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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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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视频

岑鸣蝉第二日起得还算早,跟经理沈云芝报备过行程之后她收拾东西前往中山陵。

她出门前给姐姐发去了消息,姐姐则回复她,她也出门了。

岑鸣蝉不知道姐姐的目的地,她也记得姐姐今天说过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岑鸣蝉有些急,但又觉得可以等一等。

她们这会都要出门,一心不能两用,还不如等她们回到酒店,仅有彼此的时候,她可以慢慢听姐姐跟她讲。

N城的天气湿热又善变,中午时烈日炎炎,傍晚可能就下起瓢泼大雨。岑鸣蝉把雨伞装进了包里,她今天选了条浅绿色的改良旗袍裙出门。

中山陵对外免费开放,岑鸣蝉随着人流进去之后就看到许多高大的法国梧桐,她向来随性,因此就跟着人潮走。

走过长长的几百米的墓道,便是陵门,过了陵门就是那三百九十二层台阶。岑鸣蝉平时运动量小,本以为这三百多层台阶对她来说不是问题,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但是走走停停的也不止有她。

身旁有位上了年纪的奶奶带着她的小孙女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小女孩年纪不大,但是乖巧又听话,步子迈得小,走得又慢,但是奶奶没有催促她,只是鼓励她再爬几层我们就到了。

小女孩充满稚气的声音清脆又好听:“奶奶我一定可以的!”

岑鸣蝉很喜欢这温馨的一幕。

大部分人旅游,都是结伴而行。而她走在这一层层石阶上,看到他们或休息或饮水或擦汗或互相打气或有说有笑,再回头往下看自己走过的台阶,忽然觉得有几分寂寥。

岑鸣蝉停下来,她之前在陵内的小贩处买了水,这会正好喝口水休息会,她站在路边,给姐姐发去消息。

【姐姐,我觉得有点孤单,台阶好长,没人陪我一起爬台阶】

【但是我似乎不应该在中山陵这种地方觉得孤单】

【个人情绪在家国情怀前总是不值一提的,我不应该在这里矫情的】

在岑鸣蝉看来,在最昏暗无望的年代里,所有人宛如进入一个迷宫,总要有勇敢的人先站出来去寻找新的出路,或结伴同行,或孤军奋战。

有些人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此路不通的死路,他们走着走着,走到最后才发现是一堵墙,而身边志同道合的朋友已经在旅途中迷失方向,绝望、不甘又无可奈何。

也有些人曾经寻找过正确的路,然而又产生了信仰的动摇,最终去了错误的方向。

但也有人坚持着,终于抵达了真正的理想之地,这才有她现在的生活。不必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不必担心有性命之忧,不必担心头顶会有轰炸机飞过,不必经历骨肉分离。

她没经历过那些苦难,比起来牺牲的、受伤的、残疾的前辈们,她已经很幸福了,她不应该这么矫情。

她很快就收到了姐姐的消息。

【为什么会不值一提】

【在前辈们的设想中,在新的中国里生活的人,肯定拥有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自由】

【他们从来不会剥夺你觉得孤单的权利】

【如果你觉得孤单,那就把电话打过来吧,我可以陪你】

岑鸣蝉想了想,把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里,姐姐的声音似乎也有些疲惫但还是在安抚着她:“我陪着你,你就不孤单了,鸣蝉。”

岑鸣蝉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往上爬台阶。

姐姐那边似乎在爬山,岑鸣蝉能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喘息声。

“有点累。”岑鸣蝉气喘吁吁道。

“我也这么觉得。”姐姐也气息不稳地附和着。

“姐姐你在爬山吗?”岑鸣蝉疑惑地问着。

姐姐的回答有点模棱两可:“算是吧。”

*

走下那三百多层台阶时,或许是因为姐姐的陪伴,她们低声讲着话能转移注意力,岑鸣蝉总觉得“下山”的路要好走一些,没那么辛苦。

中山陵中还有一处景点叫音乐台,那里有很多振翅飞翔的鸽子,岑鸣蝉跟姐姐说她很想去看看。

“想去就去,鸣蝉。”姐姐这样回答着,“我挂一下电话,鸣蝉,过会给你打过来。”

岑鸣蝉乖巧地回了句“好的”。

或许是临近中午的缘故,音乐台的游客没有多少,有人在拍照,也有人在喂鸽子。

岑鸣蝉与姐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来了兴趣,她看到一旁有小贩在卖鸽食,上面还有个木牌写着鸽食一元一包,倒也不贵,她立刻走上前掏钱买了一包。

小贩递给她一小包用透明包装袋装着的鸽食,其实所谓的鸽食,也就是些玉米粒。

当岑鸣蝉将玉米粒洒在地上时,顿时吸引来了鸽子,随即围绕在她身边的鸽子越来越多,有一只甚至停在她的肩头。

岑鸣蝉其实有些怕,怕肩头那只鸽子会啄自己的脸,但好在它们都很乖。

等她将手里所有的玉米粒喂完之后,鸽子也陆续从她身边飞走。

树木郁郁葱葱,或高或低,苍翠欲滴,白鸽在自由自在飞翔,这幅生机盎然的画面让岑鸣蝉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岑鸣蝉用手机拍下了此刻的美景,然后发给了姐姐。

【姐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我想分享给你。】

*

冉眉冬接通电话时,就听出来鸣蝉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鸣蝉只喊了“眉冬”两个字,别的没什么什么,但是她声线发颤的厉害,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知道鸣蝉一个人出门在外,顿时心头警铃大作,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你告诉我鸣蝉,你别怕。”

岑鸣蝉的声音仍然在颤:“眉冬,我准备跟她坦白了。之前答应过她的,等她打完决赛,我就跟她视频。”

“这么多天其实我也不停地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我总觉得我已经能够承担一切了,但是事到临头,我还是很怕。”

“很怕,所以来跟你说。”

冉眉冬心里一团乱麻,岑鸣蝉每次都是决定好之后临到事上才来找她,出柜是这样,坦白也是这样,她根本不能控制故事走向,她能做的就是支持鸣蝉此刻的决定,并且无论发生她都陪伴着鸣蝉。

冉眉冬宽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鸣蝉委屈又无助的声音:“眉冬,我想哭。”

“那就哭。”冉眉冬果断地说道,“想哭就哭。”

“我不能哭。”岑鸣蝉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我现在在中山陵,我不要丢人。”

冉眉冬也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如果鸣蝉坦白之后,另一个世界的鸣蝉会怎么办,但是听到岑鸣蝉此刻的声音她充满了心疼,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们都不认识你,哭也没关系。”

电话那边的声音沉寂了下来,冉眉冬等了一会,满是担忧地问道:“鸣蝉,你还在吗?”

“我在。”岑鸣蝉的声音似乎又回复了平常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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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眉冬,你等我消息吧。”

*

岑鸣蝉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她就听到对方娇娇软软的声音,是惯用的撒娇语气:“姐姐,我好想你现在和我一起在音乐台喂鸽子啊。”

岑鸣蝉听完,她伸手洒下一把鸽食,白鸽围绕着她,争相抢食。

“以后会见面的。”她温柔回道,声音里已经听不出来她曾经哭过,“鸣蝉要乖。”

十九岁的自己向来很乖,她立刻转移话题:“姐姐,我发给你的照片你看过了吗?是不是很美。”

岑鸣蝉嗯了一声,她抬起头来,看到的景象与照片里的没什么不同,同样的枝繁叶茂,同样的碧蓝天空,同样的纯洁白鸽:“是的,很美。”

她所在的地方,正是音乐台,先前十九岁的自己在爬台阶时,她其实也在爬台阶。

她们在相同时间、相同地点、做着相同的事。

只是,她们之间隔了足足九年。

这就是她最大的秘密,但是现在,她要亲手揭开这个秘密了。

她轻声唤了声“鸣蝉”,十九岁的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甜甜地回应着。

“姐姐我在呢,怎么啦?”

岑鸣蝉望着那些在抢食在飞翔的白鸽,她说:“还记得我之前承诺过你的东西吗?我说过等你比赛完,要跟你视频,昨晚也说过,今天我要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

*

岑鸣蝉怎么会不记得。

从她喜欢姐姐那一刻,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多了解对方的时候,她就幻想过姐姐是什么样子的。

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她笑起来眼睛会可爱地眯成一条线吗,还是会眼瞳闪闪发光。

直到姐姐一点点发来照片,先是手照,姐姐拥有一双漂亮的手,修长洁白,如同艺术品,这让她忍不住有了更多的想象。

然后是不露脸的全身照,姐姐身材很好,与自己一样高,要比自己瘦一些。

岑鸣蝉想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已经很久了,但是姐姐的语气却让她心中一沉。

秘密?

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的照片都是假的吗,姐姐欺骗了她,还是有其他的事在瞒着她?

岑鸣蝉的心变得乱了起来,她有些茫然无措,她不知道命运接下来会跟她开什么样的玩笑。

就在这时候,姐姐发来了视频电话的邀请。

要接吗?

岑鸣蝉忽然没了主意,她不知道姐姐到底有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这通电话是不是潘多拉魔盒,打开之后迎接她的到底又是什么。

她想逃离,她有些怯懦,可她又不舍得逃离,电话那边是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

要是姐姐胖一些,也没关系,丑一些,也没关系,岑鸣蝉这样想着。

她深吸一口气,选择了接通电话,然而下一秒,她却怔在了原地。

屏幕里那张脸,并不丑陋。相反,她漂亮、知性又成熟。

她仿佛在照镜子,因为她看到了与她容貌几乎相同的一张脸。

又似乎她拥有了时空穿梭机,因为她见到了自己年长几岁的样子。

岑鸣蝉的眼瞳紧缩,心跳如鼓。

视频里,对方笑意盈盈,对着镜头打着招呼,看起来落落大方。

一开口,也是她这些天最熟悉与喜欢的声音。她听过很多次,在她欢喜时,失意时,悲伤时,愤怒时,她在每天结束训练后,回到寝室时,跟这样的声音诉说过很多心事,她也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睡过很多次。

如今她终于确定,她打开的是个潘多拉魔盒。

“你好,鸣蝉。”

“我想了很多开场白,但是真的看到你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岑鸣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到姐姐苦笑着说。

“对不起,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

第112章 骗子

屏幕里,姐姐身后有白鸽振翅,轻盈地在低空飞行,像风卷起的梨花。

岑鸣蝉一眼就认出来,对方所在的区域和她一样,也是位于中山陵的音乐台。

岑鸣蝉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认知,她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清风拂过,姐姐捋了捋耳边碎发:“我是九*年后的你,我叫岑鸣蝉,今年二十八岁。”

“我不信。”岑鸣蝉觉得肯定是假的,她信仰科学,从来不信会有什么平行时空,更不信眼前人的说辞,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鸣蝉,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起初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幻觉。”姐姐叹了口气,“那说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吧。你左手食指的左内侧有颗小痣,颜色很浅。”

“你看,这是我的。”

屏幕里,姐姐将左手食指单独亮给她看,手指比在唇前更像是在做噤声的动作。然而岑鸣蝉却一眼就看到那颗浅棕色的小痣,她下意识地也看向自己的手指。

一模一样。

她的心中瞬间翻起滔天巨浪。

这颗痣,是一个几乎没有人知道的秘密,甚至这么多年来,她与母亲牵手出门那么多次,母亲都未曾提起来过。

那颗痣长得极为隐蔽,颜色又很浅,哪怕她张开五指,从正面从反面都是看不到的,只有将食指扭过来才能看到那小小的一点痣。

加上左手又不常用,那颗或许自她出生就伴随她的痣,直到她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才无意间被她发现。

这件事,她谁也没有说过,连冉眉冬都没讲过。

在她的设想里,这将会是一个小秘密。或许在很久很久之后的哪一天,她的爱人与她坐在沙发上,对方无聊地把玩她的手,翻过来覆过去的时候会忽然发现这颗痣。

对方会惊喜地说:“你知道吗?你这里竟然有颗痣。”

而她轻声回应着:“对呀,被你发现这个秘密了。”

这颗痣就像是她在十八岁树下偷埋的宝藏,她珍藏着,希冀有一天被她的爱人温情地挖掘到。

如今却被姐姐一语道破。

她怔在原地,茫然地不知所措。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假的,是一场梦,是她还没有睡醒,还没有出发。

然而回忆却宛如珍珠,被她一颗又一颗地串联了起来。那些先前所有的不合理的事,终于有了一个看起来合理的解释。

她想起来在见到姐姐为她修改的辩论稿时的那种亲切感,宛如文字是从她笔下诞生,也因此她渴望与姐姐亲近。

她想起来在辩论赛的决赛前,姐姐未卜先知一般让她想个口号,那时候她不以为然。然而等决赛前,却被通知临时需要想一个口号。

她想起来在姐姐讲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不幸变故时,在她哭着说自己失去父母时,她也锥心般的痛楚,就好像不幸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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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姐姐曾经在公司与她打电话,有人急促地喊了一句“鸣蝉”,姐姐迅速切断了电话,事后对方的解释是什么呢,说是同事看到她屏幕上的备注。

她想起来冉眉冬曾经说过的,姐姐发来的手照与她有些像,声音也有些像,那时候她不以为然,总觉得是冉眉冬亲友滤镜太深。看到好看的手、听到好听的声音都觉得像她。

她想起来她那次回家姐姐异常的表现,自己在喝着母亲亲手煮的粥,姐姐却在耳机里低声啜泣。

她想起来姐姐说过与她同一天生日,与她在饮食上口味一致。她那时候天真地以为对方与自己天造地设,她从未想过她们就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

她忽然看懂了姐姐报过的假名字——江惊鹊。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而江,是自己母亲的姓氏。

她想起来姐姐也喜欢萧雪亭的歌,对方随口讲出来的歌名她却没有听过,她本以为是姐姐记混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她想起来在生日那天,姐姐在书房桌子上摆放的那张照片。她明明发过那么多张自拍,然而姐姐却选择了那张自己与母亲在树下的合照。

这其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没有人会将喜欢的人与母亲的合影摆在一起,但当时的她并未多想,只当是姐姐很爱她,才会放她的照片。

她想起来当初为什么有些人说“鸣蝉平安喜乐”的账号有问题,点不进去。有人反应给《盛世》官方,官方回复是技术问题正在修复,然后再无下文。

她想起来当初姐姐一口说出来她165的身高时,她也曾经疑惑过。因为她当初对身高没有自信,总担心姐姐更喜欢个子高一些的女孩子,所以记忆里她并未与姐姐讲过自己多高。

然而她经常跟姐姐讲很多很多的话,又怕是自己哪天说漏嘴真的提起过,所以她听信了姐姐的说法。

她想起来姐姐从认识开始就不肯给她地址,从不肯露面,面对感情时也时常摇摆不定,忽近忽远。

……

所有的线索汇总在一起,那个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呼之欲出——她确实遇到了九年后的自己。

岑鸣蝉想起来了很多很多事情。

她又想起来姐姐那个高中认识至今还在联系的闺蜜,闺蜜住在姐姐家的时候,她还在酸溜溜地吃醋,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闺蜜应该就是冉眉冬。

她也想起来,在某个夜晚,姐姐曾经在电话里说过,她相信自己很多年后依旧与眉冬关系最好。

岑鸣蝉变得恼怒起来。

她看向屏幕,屏幕里那张熟悉的脸,与她一样,此刻也写满着不安与无措。

她肯定是装的。

她现在肯定在心里疯狂地嘲弄我吧。

岑鸣蝉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对方就看着她像小丑一样对着眉冬拈酸吃醋,她肯定觉得我愚蠢又好笑吧。

为什么?

为什么对方就看着她一步步坠入自己温柔的陷阱,又为什么她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

假的,都是假的。

眼前的人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

为什么这个骗子能这么坦荡地说出来这些话?她凭什么这样有恃无恐?她就没有心疼过我一秒钟吗?她有没有想过停止这样的闹剧?她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岑鸣蝉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对方随意摆弄的布娃娃。

可她并不是布娃娃,她有心,她会难过会高兴会痛苦会不知所措,会愤怒也会怨恨。

可是看着屏幕里的那张脸,她又很难去恨她。

要恨她吗?

怎么去恨她?

她说她失去了父母,孤零零地像是游荡在世间的浮萍。

她说我就只剩下了闺蜜,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你。

岑鸣蝉还记得,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的语气,是那样的庆幸,仿佛能够遇到自己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之一。

这也是假的吗?这会是假的吗?

“你到底有那句话是真的?”

岑鸣蝉哽咽道。

“我再也不会信你了,你就是个骗子。”

听到她声音哽咽,屏幕里的姐姐鸦睫一颤,清泪顺着眼尾滑落。

“你恨我,讨厌我,都是我应得的。”

“但是你要记住,在你二十五岁那年的八月十七日,不要让爸妈出门。”

八月十七。

二十五岁。

岑鸣蝉有些恍惚起来。

她想起来曾经姐姐与她说过的,那场车祸发生在两年前,那时候姐姐二十七岁,往前推两年,正好是二十五岁。

原来,真的会有那场改变自己一生的车祸。

岑鸣蝉看着正在哭泣的姐姐,她的心仿佛在被反复拉扯,疼得厉害。

最终,她的声音变得冷漠至极。

“我恨你,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说完,她挂断了视频通话。

*

岑鸣蝉望着已经挂断的视频通话,她仿佛被人无情剪断细线的纸鸢,在空中飘荡着,她失去了方向,最终的结果就是踉跄坠地。

“我恨你,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这十二个字,宛如十二把刀在削着她的皮肉,将她无情地凌迟。

上一次冷战时,无论她们的关系变得如何冷漠疏远,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在她心里,她仍然觉得只要她愿意,她们还是可以恢复到亲密的关系。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了。

她回到酒店坐回到窗边,前一天,她就在这里枯等了对方一晚上,等到日落,等到月升。

要是今天,她继续枯等,等到日落,等到月升,她还能等回来对方吗?

她给冉眉冬发去了消息。

【她说她恨我,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眉冬,我好疼】

岑鸣蝉本来以为她不会后悔的,她以为再来一次她依旧选择欺骗与隐瞒,然而此刻当分别真的可能到来的时候,岑鸣蝉后悔了。

她应该早早地把真相说出来,她不应该拖沓到现在,以至于感情像是脆弱的玻璃制品,被摔得一地零碎,无法收场。

一不小心,就被扎得鲜血淋漓。

其实故事就应该到这里的,岑鸣蝉告诉自己。

最开始她就只想让十八岁的自己避开后来那场车祸,后来,她想让对方过得好一点,走一条她没有走过的路。

现在,她的这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她把那场车祸发生的准确日期告诉了十九岁的自己,她再恨自己,也肯定会认真记住这件事。

十九岁的自己也确实走上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她成为了电竞职业选手,拿下了第一年的联赛冠军与Fmvp。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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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道路上看到了更多的不同的风景,她的父母会长命百岁,她的闺蜜会一直陪伴着她,她的人生也会越来越好,越来越顺。

你应该为她感到开心才对啊,岑鸣蝉,现在正好是你全身而退的时候,你不是爱她吗?看到她今后平坦的未来,为什么你不笑呢?

岑鸣蝉在心里质问着自己,她努力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又在心里说道。

可是,她此后的人生里,没有我了呀。

第113章 自己

岑鸣蝉的手机放在桌子上,等她停止哭泣,她拿起来手机,点开了对话框。与十九岁的自己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张白鸽飞翔的照片与那句“我想分享给你”。

她的语气是那样亲昵与熟稔,然而说恨字的时候又是那样冰冷与漠然。

岑鸣蝉并不怪她,毕竟错都在自己,是自己刻意欺瞒了一切。

被欺骗的人有资格不原谅。

岑鸣蝉想知道十九岁的自己此刻有没有安全地抵达住处,但她此刻并不敢给对方发送任何消息,她生怕发完消息后,迎接她的是冷漠又鲜艳的红色感叹号。

她只能偷偷点开对方的头像,看到对方朋友圈的内容,她竟然有一刻的窃喜。她依旧能够看到对方的动态,这说明,她还在对方的列表里。

她还留着我。

也或者,她还没想起来把我删掉。

岑鸣蝉的心情起起伏伏,最终熬成碗黄连汤,苦不堪言。

她的心绪不宁,余下的时间,她时不时就点开对方的朋友圈看一眼。

看一眼,她就短暂地安心一会,然后继续提心吊胆,继续再点开看一眼。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冉眉冬打来的电话。

岑鸣蝉接通之后就听到冉眉冬那焦急的声音:“鸣蝉,我刚开完会,所以现在给你打的电话。你还好吗,这会在哪呢?”

岑鸣蝉知道冉眉冬最近工作忙,她也不想给眉冬添乱,可是她能讲心里话的人又只有眉冬,她乖巧地说道:“我回酒店了,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没事就有鬼了。”冉眉冬并不相信她这份说辞,“我可以请假过来陪你,鸣蝉。你知道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岑鸣蝉当然知道。

但是她也知道,冉眉冬现在正值事业上升期,她也是因为工作忙才没能跟自己一起来N城旅游。她更知道冉眉冬身上背负着房贷,付完首付后她经济压力也大,以后还有装修各种开销。

她可以任性,可以不计后果,但眉冬不能任性,更不能为她的任性买单。

她知道眉冬在怕什么。

她怕自己陡然崩塌了精神支柱后,会整个人垮掉。

就像那场车祸发生之后一样。

但是她不会再想不开了,她忘不了病床前哭得泪眼婆娑的眉冬,忘不了她那写满了焦虑恐惧的眼神。

也忘不了那段住院的日子里,眉冬陪床睡在她左侧的床铺,有时候会从午夜时分的噩梦中惊醒,然后来到她床前啜泣。

因为怕吵醒她,眉冬连抽泣声都刻意压得很小。第二天,眉冬会讲她做了个好梦,我梦到我们回到了高中,老师让我们去当了同桌。

岑鸣蝉附和着说真好,弥补了我们高中没做同桌的遗憾。

冉眉冬说老师才不会让关系好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呢,否则我们两会上课讲完下课讲。

岑鸣蝉知道眉冬在骗她,眉冬就是想用这种温馨的梦唤醒她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眷恋,但实际上在那个时候,眉冬就是她与这个世界最大的维系。

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欺骗冉眉冬呢,岑鸣蝉这想着,她失眠得厉害,又怕眉冬担心,晚上不过是装睡罢了。

那时候她就发过誓的,她不会让眉冬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

“我不会做傻事的。”岑鸣蝉在电话里轻声说着,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有你,我不会做傻事。”

等挂完电话,岑鸣蝉忍不住又点开十九岁的自己的朋友圈看了一眼。

幸好,好友还在。

*

岑鸣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今天发生的事太过于超过她的想象。

竟然真的会有一个平行时空吗,竟然也会有另一个自己吗?

她了解我,知晓我的一切,她懂我的阴暗,懂我那畸形的占有欲,知道我惊惶不安。

可是她骗我,她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谎言把我耍得团团转,她可恶透顶,她十恶不赦,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坏最糟糕的人。

岑鸣蝉这样想着,忽然她又意识到,对方和她没有位于同一个时空,自然也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她又想起来很多事,她在想,那她比赛的时候,对方在做什么,是在等着她比完,从她的反应里来猜测她是输是赢吗?

她忽然想起来常规赛她输给NMG之后发去的质问“你真的爱我吗”,那时候她觉得是姐姐不爱她,不关注她的比赛,没有第一时间来安慰她,现在她明白了,根本不是因为她不关注,是她根本看不到。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姐姐要她下载比赛视频发送过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时空里发生的一切,她只能猜测,只能用蹩脚但又能哄骗过自己的借口来努力掩盖真相。

岑鸣蝉想起来最开始的时候,姐姐其实是有意跟她保持过距离的,是她觉得遇到了命中注定的人,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她敏锐地看出来对方对自己的包容,也看出来对方面对自己时会选择退步,因此她肆无忌惮地侵入到对方的生活里。

慢慢地,姐姐接纳了她,与她讲了越来越多的话,花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她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无间。

直到后来,在她说过很多次“喜欢你”“我爱你”这种话之后,姐姐才第一次承认了对自己的感情。

岑鸣蝉有些动摇,但随即,她就告诉自己,但她欺骗了我。

她骗我就不对。

如果她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告诉我真相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恨她,我应该恨她,我要去恨她。

我再也不要跟她联系,我再也不会喜欢她了。

岑鸣蝉脾气上来,想把对方的好友删掉,她决定趁着自己冲动要立刻做出来选择。

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我才不会顾念旧情。

她点开聊天页面,又点击对方的头像,这时候只要点开右上方的三个点就可以选择把她拉黑或者删除,然而姐姐名片下面的朋友圈,孤零零的一条动态,又吸引了岑鸣蝉。

点进去,是一张粽子的照片,文案则只有四个字“肯定很甜”。

其实这条动态岑鸣蝉看过很多次了,她之前想阴暗地视奸姐姐的朋友圈,想通过朋友圈的蛛丝马迹去判断她的喜好,结果发现她朋友圈一条内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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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直到后来的端午节,姐姐发了这条唯一的动态。

岑鸣蝉记得,这粽子是姐姐自己包的,而当时,她与其他队友吃的粽子是母亲亲手包的。

姐姐再也吃不到妈妈包的粽子了。

岑鸣蝉忽然有些难过。

她想起来当初学过的那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确实寻常,她才十九岁,她的母亲也很年轻。在她看来,等她七老八十的时候,母亲白发苍苍仍然会陪着她,会挽着她的手,与她慢悠悠地在夕阳下散步。

母亲悉心地照顾着她,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怕她穿不暖,怕她水土不服,怕她受委屈,电话里总是要唠唠叨叨。

只要她想,她就能跟母亲在电话里撒娇,只要她说想吃什么菜,母亲就会去学,学会了再做给她吃。

在她看来,她与母亲的母女缘分肯定能维持很多年很多年。

她甚至没有考虑过母亲会离她而去这件事

也或许,姐姐二十五岁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然后忽如其来的车祸,把她强行从母亲的爱里剥离出来。

她失去了最爱她的母亲。

岑鸣蝉想起来那次她很平常地在喝着母亲为她熬的鲜虾生蚝粥时,姐姐在电话里低声的啜泣。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与母亲的相处,让对方想起来了自己的母亲。

等她现在再回想起来,才明白当初姐姐内心所背负的痛苦要比她想象的更加沉重。

在我跟她讲起来与母亲相处的点滴时,在我告诉她母亲要来基地与经理沟通签约事项时,在我与母亲在校园里散步时,在我给她发去与母亲的合照炫耀母亲容貌时,她心里在想的是什么?

她有羡慕过我吗?有嫉妒过我吗?她有恨过我吗?

岑鸣蝉不敢想象,如果失去母亲的人是她,当姐姐发来与母亲合照时,她会不会嫉妒得咬牙切齿。

她会不会觉得老天不公平,凭什么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母亲的爱,凭什么被命运刁难的人是她而不是对方。

那姐姐是怎么做的呢?

姐姐说既然母亲支持你打职业,那就要再努力一点,要打出来成绩,要让母亲骄傲,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母亲担心。

也在她偶尔抱怨母亲唠叨时,跟她说多陪陪母亲,多跟妈妈讲讲心里话,妈妈只是很想你,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不停地问些琐碎的事。

她偶尔会提起来与母亲的一些事,姐姐也会说没关系的,放心,你多讲些,我喜欢听。

那时候对此一无所知的她,并不知道她的炫耀意味着什么。

像是反复揭人伤疤。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说她爱我。

岑鸣蝉改变了主意,她不想把姐姐删掉了,又或者她也没真的想过删掉对方。

她想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们的妈妈说的话,我其实可以转发给她。

如果妈妈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我经历这样的痛苦,肯定会很心疼。

但是她先前已经放过狠话了,她说过了我再也不会原谅你,那她现在又去找对方聊天算什么?

她岑鸣蝉向来最有骨气,她不可能轻易原谅对方的。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收到了三条来自姐姐的消息。

一条消息是文字,上面写着。

【鸣蝉,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见到我,但是能不能先不要删掉我,让我看到你过得很好就够了,我不会打扰你的】

岑鸣蝉心头一颤。

下一条还是文字。

【鸣蝉,不要赌气,你说过的,我们之间要好好沟通的】

然后是一张图,上面写着四个字“好好沟通”,是她的笔迹。

那是她上次与对方冷战和好后发给姐姐的,她说她性格别扭又喜欢赌气,下次再犯浑就发这张图给她。

然后姐姐把这张图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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