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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形势 还有近在咫尺的呼吸。
梁以曦昏迷了整整一周。
那个时候, 津州的形势变幻莫测起来,明里暗里各种小道消息。
有人说辛高勇跑了,至于为什么跑, 不知道, 跑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但新上任的汇富银行行长确实长久没露面了。不过这个消息从何而来, 却是有依有据——汇富银行官网上所有和辛高勇有关的照片都撤了下来。
也有人说, 赵坤捅了个大篓子, 带着辛高勇一起跑了。消息虽然离谱, 但信的人不少。关键信息源就是这个节骨眼, 赵坤不知怎么被悄无声息地降职外派了。至于为何如此、人又去了哪里, 同样无人知晓。
当然, 最夸张的小道消息, 是汇富银行要关了。风雨如晦、大厦将倾。
这个消息是汇富银行内部传出来的。因为他们已经收到明确通知, 辛高勇不再担任汇富银行行长。
联系之前梁瀚桢的遭遇, 接连两任都下场仓促, 一时间难免人心惶惶。
陈必忠打来电话的时候, 陈豫景正给梁以曦擦脸。
她瘦了许多, 一张脸没他手掌大, 意识总是介于清醒和昏迷之间。偶尔一次一分多钟的清醒,眼泪汪汪地瞧着陈豫景, 泪水跟水龙头似的,根本停不下来。她看见他, 想到被绑架的时候, 恐惧又无助,来不及说任何,抿起唇就忍不住哭。好几次哭到睡着。陈豫景一开始还会想着和她说几句话, 谁知刚叫了声“曦曦”,梁以曦闭上眼直接哭到抽噎。陈豫景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有趟半夜,她也是冷不丁清醒。那会,陈豫景坐在一边查看工作上的邮件。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天格外疲惫,心神煎熬,他并没有很快地察觉,视线始终落在屏幕上,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其实是另一堆事,神情也变得漠然,总之整个人有种置身事外的冷淡。梁以曦就扭着头一眨不眨瞧他,一边瞧一边默默淌眼泪。等陈豫景发现,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全是雾蒙蒙的泪水。
她真的在怪他,委屈又难过,一颗心都好像破碎在了眼底。落入陈豫景眼中,又变成细小的玻璃渣,一路畅通地送到他的心口。在他的心口仔仔细细又温温柔柔地扎着。
猝不及防的,陈豫景神色慌张,起身过来就按铃叫医生,然后俯身贴着她的额头用力吻了吻,焦急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连日的心焦,嗓子一直都哑,但说话声很轻,视线紧紧落在她的小腹,手却碰都不敢碰。身后,电脑摔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前后差别这样大,倒把梁以曦眼泪吓回去不少,她就这么仰着头愣愣瞧他。只是没等医生过来,眼皮撑不住,闭上眼就睡熟了。之后陈豫景守了一夜,也没等到她再次醒来。
这段时间,她身上的创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就连嘴唇下的咬痕都看不见了。
医生说她身体本就健康,所以恢复得也快,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难免有些应激。至于什么时候完全清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位医生是意大利籍的,他同陈豫景说的时候总是很乐观,不要急、慢慢来,小姑娘还是很害怕的,不是很愿意面对现实,陈先生你要有耐心。
陈豫景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之后,专门让文森调查了下他。文森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办了,最后查出这名医生有婚外情。陈豫景想了想,积德行善一般地说,安排李秘书帮他妻子联系下离婚律师。文森:“”
初夏气候温和,天气不冷也不热。
陈必忠的声音却有种三伏天的焦躁。
电话里,他倒是没问陈豫景在哪里,似乎知道眼下津州这种情势,他不露面也是好的,只说了最近汇富的一些新调动。辛高勇撤职后,所有的事务性安排都落在了他这个副行长身上。而为了配合那一千多页的资产明细调查,这几天,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嗓子都冒烟了。
当然,他打电话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自己有多忙。
“辛高勇跑了。”
陈必忠压低声音,告密似的:“一个人跑的。比撤职报告还早了两天。警方已经下了通缉。”
陈豫景拧眉。
未等他说什么,陈必忠又道:“今天我去办公室,何耀方还在发火,走廊里跟冰窖似的。不过我看辛高勇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想想他当初,那叫一个见风使舵,消息灵通着呢就是不知道风声怎么透出去的”
陈豫景沉默。
不过他还是比较疑惑何耀方的态度。
他问陈必忠:“何耀方发火?”
陈必忠觉得他问得奇怪:“辛高勇跑了啊——你忘了,当初可是他同意辛高勇接任的。”
“现在他跑了,责任归谁?不然你以为赵坤为什么会调任?”
说完,似是觉得这样简单的道理陈豫景都想不明白,陈必忠便有些不满:“你怎么了?怎么稀里糊涂的?”
他这话就有点像看孩子没考上一百分——十分的不应该。
陈豫景:“”
他手上拧着湿润的毛巾,电话在一边开着免提,陈必忠还是没忍住,过了会,数落道:“何耀方说你年轻,还真是。看看你一天到晚说的话还有之前说要娶梁瀚桢的女儿——”
“对了,
CR
梁瀚桢女儿怎么了?今天何耀方突然说她命大,碰上辛高勇狗急跳墙,还能保住一条命,不像江宏斌——我才知道,检察院那边原来一直在查江宏斌的案子也是,当初他带着证据跑出去,辛高勇会给他活路?”
陈豫景盯着手机,毛巾上热气慢慢冷却,脑子里一下飞快地闪过了什么。
陈必忠还在絮叨:“我说你就收收心吧。他让你干嘛就干嘛。儿子能斗过老子?我跟他手底下这么多年,哪回见他不是”
陈豫景不说话,眉宇冷肃,摊开手里的毛巾就要去抹梁以曦的脸蛋,只是垂眼就见她一脸好奇地瞧着自己,乌澄澄的月牙眼一眨不眨,晶亮的瞳仁里映出他怔愣的神情。
她瞧得分外专注,好像第一次见他似的。
耳旁,陈必忠的声音堪称呱噪。
“听见我说话了吗?你人在哪里?我跟你说,赵坤走了,程序上应该是你——”
陈豫景挂了电话。
他也牢牢盯着梁以曦,不是很清楚她这会的清醒是不是暂时的。
“曦曦。”
过了会,他放下毛巾,在床边坐下,俯身靠近,屈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梁以曦侧头躲过,小声嘟囔:“脸上干干的——你给我涂精华了吗?”
陈豫景:“”
说实话,这些天,陈豫景给她擦完脸后确实什么都没涂。靠的还是梁以曦底子好。
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陈豫景有点无措地支吾了声:“对不起,我没有”
“那我的护肤品呢?”梁以曦也没太计较,身体往上蹭了蹭,似乎是想坐起来自己搞。
陈豫景按下她的肩膀,皱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以曦愣住:“没有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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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真的。如医生所说,她确实恢复得很好。床上安安静静躺了一周,除了必要的营养摄入,和偶尔的情绪失控,其余时候,调养的状况一直很好。
见陈豫景神色紧张,梁以曦只好躺下,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睛,她仔细想了想,说:“感觉有点冷”虽然已经是五月。
陈豫景便立即走去关了窗。
他的动作很快。梁以曦瞧得一愣。
等陈豫景转过身,梁以曦看着他,没再说什么。
之后有半分钟的时间,她都在很专注地打量他。
因为陈豫景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有些凌乱,但还算周整。
过了会,她朝他展颜一笑。
风声敲着窗户。
五月初夏,万物舒朗,空气里能闻到干净又干燥的阳光气息。
陈豫景见她笑,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些天她只要有意识就哭,心脏都好像被她的泪水浸透了。这会笑起来,唇角微微翘着,除了脸色还是很白,其实和平常一样。
他注视着她,走过去忍不住俯身将她紧紧抱住。
梁以曦动了动手,然后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肩膀。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也和平常一样。
周围一直都很安静,这个时候,好像多了点声音。
徐徐的风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还有近在咫尺的呼吸。
陈豫景一点点抚摸她瘦了许多的肩膀、温热的后背,还有柔软的腰肢。他更想去碰碰她的小腹,想问她还疼不疼,但怎么都问不出。他怕她难过,担心她又要哭,于是宽阔微热的掌心始终徘徊在她纤薄的侧腰。
梁以曦被他摸得快要睡着。不过不像之前几天那么疲惫。
长时间的昏迷,神志就好像还困在那个狭窄恐怖的箱子里,毛骨悚然的“砰”声时刻不停地撞击着,她精疲力竭又心惊胆战,睁开眼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大概是今天天气格外好。到处都亮堂堂。她被他裹在怀里,整个人也懒洋洋。
慢慢地,她开始对他说那天的事。
虽然梁以曦知道陈豫景应该已经从警察那边了解了,但她还是凑在他耳边说:“就是之前来过我公寓的那两个人。我记得他们的声音。”
陈豫景动作微顿,半晌亲了亲梁以曦发顶,“嗯”了一声。
“那个男的把我迷晕了,装进干草的箱子里——你见过那种箱子吗?密封性不是很好,我就在里面晕了好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力气都没有。”
陈豫景没说话,抱着她,听她说着。
“后来那两个人进来,想看我醒没醒。我跟你说,我还是很聪明的,我就装没醒。然后他们就急了,男的就出去找办法。留下那个女的,她过来开了箱子。可能是看我真的像死了——唔。”
话音未落,陈豫景蓦地抬起头,目光凶狠,他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梁以曦看着他,望进他狰狞的眼眸,不说话了。
过了会,陈豫景松开她,低头去吻她的嘴唇。
他亲得有点重,中途还咬了两下她的唇瓣,似乎是想发泄心底的戾气。梁以曦就搂紧他的脖颈,也去咬他的嘴唇。
两个人咬得都不重,慢慢地,亲得就深了。梁以曦刚醒过来,头晕目眩的,后面就有点跟不上呼吸,在陈豫景怀里气喘吁吁。
陈豫景就不亲了,低头埋进她温软的颈窝,一点一点嗅着。
梁以曦望着天花板上倒映的树影,轻声:“后来我听到了Ruby的声音”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肾上腺素飙升。
但是——
“真的好疼”
梁以曦闭上眼,身体陷入回忆,那种骨头都要断裂的疼痛一寸寸袭来,五脏六腑里好像有什么流失了。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可就是觉得好累,睁开眼又觉得好冷,看见你像做梦一样”
陈豫景沉默着。
“我是不是骨折了?”过了会,梁以曦问。
问完,她又觉得身体反应不像,便兀自嘟囔:“也没什么感觉”
陈豫景不作声。
他忽然发现,梁以曦并不清楚自己流产了。
也是,她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好一会,陈豫景都没说话。
在梁以曦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陈豫景抬起头,望进她困恹恹的眸子,视线下移,落在她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他亲了亲她的嘴唇,低声道:“没事了,都好了。”
梁以曦点点头,弯起嘴角,闭上眼十分信任地拥紧他。
第42章 可爱 她好像是在童话故事里长大的。……
梁以曦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在她偶尔的清醒中, 意识里的时间一直停留在那天,所以当陈豫景告诉她已经过去一周的时候,梁以曦都没反应过来, 她呆呆看着他, 好像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直到看见手机上满屏的消息和来电显示。
陈豫景和她说, 学校方面不用担心, 因为警方的调查, 还有医院出具的证明, 她这一周的课业要求可以往后顺延一个月。余小年和苏瑶都打电话问候过。本来她们还想来医院看望, 陈豫景说她还没完全醒, 就婉拒了。
不过说完她的好朋友, 陈豫景没再说下去。他欲言又止, 视线落在她满是新消息通知的聊天界面。
直到出现她家人的消息。
陈豫景才道:“你舅舅应该明早就到了。”
梁以曦愣住, 半晌没听明白似的, 抬起头望住陈豫景。
陈豫景朝她点头, 面容温和, 语气认真:“你舅妈前两天打来电话, 那个时候你还没醒, 我就接了。”
他没再说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他如实相告了。
梁以曦感觉自己还不如昏过去。
“你完蛋了。”她一脸严肃地对陈豫景说。
陈豫景很是认同她的话, 自己也点了点头,语气里却难得有笑意:“确实。”
梁以曦:“”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一早, 秦归如就出现在了梁以曦的病房门口。
他是和章叙清一起到的。夫妻俩忧心忡忡,见到病床上正襟危坐、一脸心虚笑的梁
CR
以曦,都不知道说什么。电话里陈豫景语调平常, 绑架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述职报告,吓得秦归如一口气直冲脑门,好半晌血压都没下来过。之后只要想起来,秦归如就气不打一处来,上了飞机还在一边担心一边冒火,短短一日半,脸已经气黑不少。相比之下,章叙清就冷静许多,一路同他分析情况,快到医院还在劝秦归如:“到了好好说话,小曦受了那么大惊吓,别再吓她”
陈豫景不在,单独留他们一家人说话。不过临走的时候梁以曦拉着不让他走,仰着脑袋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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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你在这里多好啊!舅舅肯定指着你说。你走了——他万一要我跟你分手呢?你想想清楚呀!”陈豫景好笑,低头亲她脑门:“所以希望你意志坚定点。”梁以曦叹气,垂下头嘀咕别的:“我头疼。”陈豫景就摸摸她的头发,解释道:“我在这里他肯定更生气。说不定进门第一句就要我们分手。”
还真被陈豫景说中了。
秦归如进来后也没坐下,站在梁以曦面前开门见山:“现在就跟那个姓陈的断了。”
“这件事太复杂,不是你能想明白的。陈豫景的关系也很复杂,你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
三句话说完,秦归如憋了一路的气才算顺了些,只是面色没有丝毫缓和,目光如炬。
梁以曦小声:“这件事和他又没有关系”她不敢看秦归如,说的时候低着头,说完也没抬起头。
闻言,秦归如没有像上回湖州家里那样瞬间气急败坏,尽管他快被梁以曦的天真气到脸色发青,但看着梁以曦明显瘦了不少的脸庞,想起自己早逝的妹妹,还是忍了下来,停顿半晌,他的语气愈加严厉:“你好好听舅舅的。舅舅不会害你。这件事虽然和他没有关系,但他在那个位置,很多事都是牵一发动全身,你不明白。知道吗。”
梁以曦不说话了,悄悄朝她舅妈看去。
只是章叙清在一旁,神情也严肃,罕见地没有多说什么。
来的路上,夫妻俩已经将陈豫景那通电话里告知的情况反复琢磨了十几遍。
有些事表面看起来是一回事,其实内里完全可能是另一回事。他们不可能让梁以曦再平白无故地陷入危险。而只要待在陈豫景身边,许多事就是无法预料的。
秦归如说:“我和你舅妈已经想好了,吃了这样的苦,不管是不是你父亲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们都不可能再放心你一个人待这里。等你好了,就跟我们回湖州。”
梁以曦继续小声:“我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
秦归如点头:“所以来之前我们已经和你院系的老师邮件说明了情况。你在这里无法保证人身安全,而且我知道你的论文选题过了——”
话音未落,梁以曦惊喜地睁大眼:“选题过了?我这一觉醒来居然都过了。”
秦归如:“”
章叙清没忍住,也笑。
“言归正传。”秦归如冷声:“你后续的课程可以申请线上,课业要求也可以线上提交,这个都是可以商量的,总之——”
“你必须跟我们回去。”
气氛变得僵硬。梁以曦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在至亲心中的分量,她沉默着低下头,不吭声。
看出她的不情愿和内疚,章叙清拉秦归如坐到一旁,然后自己坐到梁以曦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庞,温声询问:“身体怎么样?”
梁以曦抬头,看着章叙清,心底里渐渐觉得这件事大概无法挽回,便轻声道:“没事了本来以为要骨折了,其实还好,就是腰偶尔会疼”
章叙清摸了圈她的腰:“哪里疼?”
见章叙清神情着急,梁以曦拉下她的手,笑着说:“现在不疼,就是偶尔,可能伤还没完全好。真没事,舅妈,别担心我。”
“你们没和外婆说吧?”梁以曦惴惴,问完悄悄朝秦归如瞅了眼。
秦归如正在看手机里的信息,他这趟来得匆忙,学校里一堆事,手上捏着刚摘下的眼镜,闻言冷哼,没抬眼,只道:“你要是想我们不操心、想外婆安心,就跟我们回去。”
一句话说得梁以曦眼泪掉下来。
章叙清立即怒了,转头瞪秦归如:“你吓她干什么?!”
秦归如倒是被吓得眼镜掉地上,待看清哭唧唧的梁以曦,还有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妻子,赶紧弯腰捡了好一阵的眼镜,也不说话了。
“别听你舅舅瞎说。”
章叙清抽了张纸给梁以曦擦眼泪,想了想说:“我们确实不放心。你不知道,陈豫景电话里说的时候,你舅舅血压都上来了,幸亏文小姐不在面前,不然”
梁以曦点点头,哽咽:“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不关你的事。”章叙清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定睛瞧了会梁以曦,叹气道:“但你要是实在不情愿,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梁以曦一连点了好几下头。
这趟来得匆忙,夫妻俩待了会便先离开了,打算先去附近的酒店安顿下,于是,一直守在门口的陈豫景才能进来。从始至终,秦归如都当他是空气。出来的时候还当着他的面把梁以曦病房的门关了,陈豫景没说什么,只是等两人走远了、进了电梯,才开门进去看梁以曦。
梁以曦已经不哭了,抱着膝盖坐床上发呆。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对陈豫景说:“我可能得跟舅舅舅妈一起回去了。”
有些意外的是,陈豫景并没有阻拦,他在她身边坐下,将人搂进怀里,片刻“嗯”了声,说:“也好。”
事情虽然已经有了头绪,但辛高勇跑了,何耀方那还有他想不通的疑点,放梁以曦一个人在国外,即使再次安排文森,他也不会安心。
和家人待在一起,她心情会好点,又有家人的照顾,身体也会调养得很好。
就在梁以曦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慢慢落定的时候,陈豫景忽然说:“文森会跟你一起回去。”
不知为何,这句话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换做以前,梁以曦甚至会生气、会气到和他说分手,但是眼下,在这个惊魂稍定、心绪万千的时刻,梁以曦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豫景还在想一些他暂时无法弄清的事,听到怀里的笑声,他也下意识跟着笑了下,问道:“怎么了?”
“好久没见文森了。”梁以曦叹息道,转头埋进他的胸膛,伸出手抱紧。
陈豫景:“”
出院那天,秦归如和章叙清来了。他们订了隔天的机票,准备领着梁以曦一道回湖州。只是不知为何,夫妻俩发现梁以曦似乎更心虚了,比那天在医院见到还要心虚,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瞒着家里人。秦归如和章叙清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于是,秦归如又有点气,气自己怎么不带着速效救心丸来。
不过没一会,夫妻俩就知道梁以曦为什么心虚了。
因为她撒谎了。哪里有什么和同学一起住的学生公寓。她一直在和那个姓陈的同居。
秦归如站在公寓楼下,气到说不出话,最后丢下一句“明天回家”,扭头就走。章叙清无奈至极,伸指点了点缩在陈豫景身后战战兢兢的梁以曦,说了声“你呀”,便也和秦归如先回去了。
路上,秦归如都有点怀疑梁瀚桢是不是脑子不好:“看看他养的女儿!要我说,当初意如走了,就该我们来带!真是养得无法无天了!你不知道——”
他对着开车的妻子絮叨,语气里全是恨铁不成钢:“当初小曦说要学赛车,梁瀚桢居然还同意了!他怎么不送她上天呢!宠得脑子都没了!现在好了,被人绑了都还要跟那个姓陈的!”
章叙清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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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要什么给什么。换成你,难道舍得她皱一下眉?昨天搁那掉眼泪,我都不忍心,你觉得梁瀚桢会舍得一点?”
两人之间鲜少谈起孩子,听妻子这么说,秦归如愣住,转念想了想,便有些沉默。
另一边,梁以曦欲哭无泪,进了电梯还在念叨“完了”,一整个大难临头的丧气劲,弄得陈
豫景哭笑不得。
虽然一直都觉得——但从没有这一刻无比鲜活地感知到梁以曦到底有多可爱。
她好像是在童话故事里长大的。
遇到困难就哭到筋疲力尽,但是过后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夸自己一句很聪明。事情的轻重在她这里永远是存在偏差的。大难临头的从来不是那些坏人带来的伤害,而是让最亲的人感到失望和担心。
第43章 难舍 我都喝饱了。
发现陈豫景不对劲, 是在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
梁以曦洗好澡出来就见他站在衣帽间里出神。行李箱从架子上拿了下来,但也只是拿下来,搁在一旁都没打开。他背朝她站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一身回来时就穿在身上的黑色衬衣, 两只袖口挽到小臂, 领口却一点没松, 整个人有种严整又淡漠的气质。
大概是他看起来心思太重, 梁以曦手上搓着发尾, 一时间都忘记叫他。
直到陈豫景发觉, 转过身瞧见。
他没说话, 容色如常, 走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 裹住还在滴水的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很快掩盖了陈豫景的异常。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梁以曦头发上, 弯弯曲曲的, 一圈圈缠绕着他的手腕和指尖, 镜子里的他仔细认真地做着这件事, 大概是太沉浸了, 梁以曦叫了他一声他都没发觉。
还以为是吹风机的声音让他听不到, 可慢慢地,梁以曦发现, 他的心思就是不在这里。尽管面上看不出分毫,但从他手上的动作和眼底深黯的情绪, 还是能察觉出一丝。
头发吹得半干, 未等他收回手,梁以曦就转过身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镜灯明亮,衬得她眼眸清澈, 乌黑瞳仁里映出陈豫景俊朗深沉的面容,如同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天真无邪又机敏狡黠。
只是这会两手在后撑着大理石台面,光滑如丝的睡衣领口随即朝着肩头歪斜。露出的肌肤细腻如脂玉,大片敞开,一侧包裹得还算完整,一侧丝绸的边缘则直接沾在了樱桃尖尖上,余下雪色莹莹,隆起的弧度珠圆玉润,根本让人移不开眼。
“你怎么了?”她注视他的面容,语气好奇,有点搞不明白。
他的反应不同以往——秦归如的阻拦不是第一回,两个人的异地也不是第一次,可他并不像之前那样从容笃定,好像许多事在他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的,阻拦也好、分开也罢,他总有办法抓住她。
他甚至在见过暴跳如雷的秦归如后还气定神闲地同她说婚后要一个孩子。
但是现在,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极大的不确定中,望来的眼神深不见底,仿佛有一道缺口横亘在他的心间,他踟蹰着、犹疑着,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陈豫景不说话,收起手里的东西,在梁以曦还想追问的时候,忽然伸手覆住了她朝他露出来的心口。梁以曦微微一愣,垂下眼瞧见,登时红了脸。手上肤色深许多,粗糙又宽阔,衬得她一团浑圆雪白似兔。只是他也没多做什么,拇指指腹轻轻揉着那朵尖,眉宇间的神色丝毫不见狎昵,像在做什么正经事。
过了会,似乎是揉出点名堂了,陈豫景低声询问:“曦曦,是不是大了点?”梁以曦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脸颊红得艳丽,她扭头不看他,“不知道。”嗓音轻轻发颤,又有点含糊,好像力气都被害羞掉了。
陈豫景就笑,低头吻上她微微咬住的唇瓣。梁以曦仰头张开嘴同他接吻。没有捉住她的另一只宽阔手掌很快覆上她握在台沿的手背,摩挲她纤细的手指和一颗颗圆润光滑的指尖。
这段时间住院,她都没好好涂过指甲油,此刻被他挨个揉着,指甲盖上透出浓浓的粉意,好像初春的樱花,柔美娇艳。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陈豫景含着她的唇瓣,吮着她的舌尖,拢着她的心口,同她十指紧扣。他很温柔地吻她,似乎早在医院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些天她一直没醒来,醒来就是面对秦归如的勒令。
除了那些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时刻,还有那短暂的清醒与诉说,两个人就没好好说过话。
渐渐的,这个吻便有些难舍难分。
亲密无间的时刻,梁以曦感受到他隐匿的情绪,那种仿若海底冰川的冷峻与湍流,急剧的,迫切的。但从海面上看,看不出一丝一毫,波澜不惊得仿佛海面都是凝固的。
他在担心什么。梁以曦模模糊糊地想。可她不是没事了吗?
还有一丝极细微的痛苦情绪。
就好像冰川上的裂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全数蔓延开了。
梁以曦睁开眼,望进陈豫景眼底。虽然不清楚,但她好像能理解。
她伸手捧住陈豫景的脸,四目相对。陈豫景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神情好笑。
梁以曦对他说:“我真的没事。身上也不痛了。真的。”她就差给他作保证了。
陈豫景有些惊讶她这个时候的信誓旦旦,忍不住笑,一边继续亲吻她的嘴唇,一边对她说,也像是宽慰自己:“我知道。”
两人贴得没有一点空隙,梁以曦被他拢在怀里,体力慢慢跟不上。陈豫景的吻便移到她的唇角和耳朵旁,耐心等她缓过来。可他离开太久,吻迟迟不回来,梁以曦就扭头去找他亲。
陈豫景低笑出声,扣紧她的五指,啄吻她滚烫的脸颊。梁以曦能感觉到他明显的按捺,只是他的掌心始终徘徊在那团雪色上。面色也沉稳,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像走神。因为他真的很专注,梁以曦能感觉到他全副心神都专注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望他,湿漉漉的眸子,光泽婉转,因为看不明白,便有些欲言又止。
半晌,终于想起来离开似的,他的手往下抚摸到她温软的小腹。这么点地方,一个掌心就能牢牢覆住。陈豫景垂眼注视着,只有他清楚这里面曾经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而梁以曦看着他的神情,只觉得他心事极重。她忍不住伸手摸他的眉眼。陈豫景便拿下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
这些天,陈豫景总时不时想起事情发生前的几天。
她说没什么胃口,说赶作业困倦,如果那个时候他细心点——他还想起那次做完之后她说疼。许多事就是这样,无可挽回的时候往回看,好像事事清明,处处都是蛛丝马迹。
他不清楚流产带来的疼痛,但他记得那天在医院看到的梁以曦。
仿佛浑身血液都淌尽了。唯独她的嘴唇,因为用力的咬合,留下青紫的斑斑血迹。
医生说她年轻,想当然地宽慰他,说以后还会有孩子。陈豫景却无端觉得这个医生坏得透顶。他难道没看到她的样子吗?陈豫景对那位医生的恶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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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好像被什么格外细致地熨帖着。过了会,梁以曦听陈豫景问她:“难受吗?”她正低头看着,睡衣早就松开,他的动作一览无遗。闻言,梁以曦抬起湿润的眸子,不是很理解。对视片刻,她会错了意,以为他想要,便嗫嚅道:“还可以。”
陈豫景知道她感觉错了,但没说什么,吻继续落在她的面颊和脖颈。明亮到有几分刺眼的镜灯笼罩着两人。过了会,撑在身后的手抓不住,梁以曦仰起头,濡湿的气息让她的眼前雾蒙蒙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指尖的动作小心到不像话。就像给刚出生的小猫挠肚皮,薄薄的一层肚皮,生怕挠坏。而且,梁以曦还感觉到他的一点摸索——这样说虽然很奇怪,但就是这样。
他好像在检查什么一样,有点生疏,但十分细致,就像她受了不小的伤。不是外伤,而是重大的内伤。
梁以曦不是很理解。
但他轻轻戳着手指头给小猫挠肚皮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梁以曦
椿日
没忍住,接连笑出声。
大概陈豫景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蠢,很快,梁以曦感受到什么,她惊叫一声,下意识躬身就去推陈豫景肩膀,嗓音颤抖得更厉害。
她低下头,水汽弥漫的视野中心是嶙峋突兀的黑。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衬衣,还有黑色的眼睫和眉宇。从未有过的潮热扑面,他的额发垂落,眉眼线条愈加凌厉,汗液从太阳穴滚落。
没几口,梁以曦根本站不住,呜咽着差点往前跌。陈豫景抬起头,一手搂住她的小腿,一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上送了送。她坐在已经烘出些热度的大理石台面上,刚要说什么,就见陈豫景俯身低下了头。
她感觉自己被咬住了。是真的咬住。他的后背全是汗,衬衣浸湿,脚后跟清晰地感知到他坚实的背肌和挺括的肩膀。可是搭在上面,没一会就要往下滑。梁以曦从没感觉这个地方会如此闷热,好像四面的墙都变成了他的身躯,她深陷其中、进退不得。
慢慢地,细小的溪流从心尖冒出,汩汩的、涓涓的,耳旁渐渐充斥开从未有过的水声。好一会,空气变得稀薄。水声淅沥。梁以曦感觉自己有点缺氧。一个闪神的瞬间,她听到倾泻的滴滴答答,温暖的羽毛拂过四肢百骸,她仰躺在台面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的光晕水雾朦胧。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那里。
脑子里也一时半会回不了神,梁以曦忽然想起那次两个人去庄园。
午后出了暖融融的太阳,两个人并肩站在草坪上,看着远处的小羊。那个时候,其实和这个时候,感受是一样的,她漫无目的地,一边神游,一边想。
陈豫景起身上来笑着瞧她。英挺的眉眼带着欲望的潮意,眼眸深处映出她娇懒的模样,浑身汗津津的,红白交错,春意蔓延。梁以曦怔怔注视着他,待目光聚焦,看清陈豫景嘴唇上再明显不过的湿痕时,整个人都快冒烟。
他凑到她耳边,笑着道:“我都喝饱了。”梁以曦搂紧他的肩膀。陈豫景知道她害羞,只好抱住她的背心,轻轻拍了拍。
气氛温馨又旖旎。梁以曦搂着他,过了会,偏头去亲他的耳朵。
陈豫景准备抱她再去冲个澡,他抬起手臂在她头顶的柜子里找干发帽。视线落下,梁以曦忽然一怔,然后又去看他清晰的下颌线。
她不作声,又低头去盯那个地方,十分好奇地打量了会,她抬起脚背朝那里碰了碰。但只碰了一下就立马缩了回来,再看陈豫景的时候,她的脸莫名红得不像话。好像被他的反应吓到了。
陈豫景握住柜门,闭眼深吸口气,好气又好笑。他暂时没说话,睁开眼垂眸凝视着她,神色有些严厉。只是见她脸颊红红,眼神亮晶晶,心底又实在柔软。
半晌,等心头的烈炙稍稍平缓,陈豫景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唇,摸了两下她的发顶,低声:“没事。”
梁以曦不解,抬头:“都好硬了。”这个是实话,她一碰上去,即使隔着衣料,那种触感还是十分焦灼的。况且,刚开始接吻她就感觉到了。她不知道他的欲望会紧绷成这样,让她只轻轻碰了一下就头皮发麻。
陈豫景:“”他依旧没什么动作,给她戴好干发帽,就抱她去了浴室。两个人在里面没有磨蹭太久,主要她刚出院,又流产了,陈豫景怕她受凉。虽然已经是五月。
本来梁以曦想着,陈豫景肯定会在浴室里要,以前这样的时候也蛮多的。但当他几分钟搞定,赶不及似的就把她抱出来的时候,梁以曦整个一脑门的问号。上了床她还在盯陈豫景那里,要不是陈豫景眼神警告,梁以曦都想上手摸摸是不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