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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有!”
“用马车把郑院使和家人安全护送回去。”说完,赵鸿刚走两步就被郑津叫住。
“齐王殿下!”郑津追得步履踉跄, “请受郑家一拜。”
赵鸿赶紧把郑津扶起来:“郑院使,免礼,回家好好休养。本王还要去赦免春禧殿被牵连的无辜百姓。”
“郑家恭送齐王殿下!”郑家人齐刷刷地对着赵鸿离去的背影行礼。
赵鸿抬起右腿,忽然又回头,径直走向大牢门边站着的看守们。
看守们望着步步走近的齐王殿下,不知为何,明明很年轻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立刻恭敬行礼:“见过齐王殿下!”
赵鸿打量领头的看守,似笑非笑:“天武军值夜时赌钱被抓个正着,两队人被贬到这儿当看守,个个还都喜滋滋的……”
看守们当场就梗了一下,不是,说好的齐王殿下六岁就离开国都城,刚回来没几日,怎么能这么清楚?
赵鸿的声音很严厉:“杨功!”
“是,齐王殿下!”杨功在心里叫苦不叠,完了完了,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哪知道一个字都没说呢,就被戳穿在当场。
“天武军是马军司的精锐,与神卫龙卫并列最强,你们就准备在这儿看一辈子大牢?”赵鸿知道这些看守的名字。
杨功瞬间跪倒,破罐子破摔地回答:“启禀齐王殿下,郑院使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不能作壁上观。现在郑院使安然脱险,吾辈没有遗憾!”
赵鸿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成为齐王亲卫;二,就在这儿看到老死。给你们六日时间考虑,考虑清楚后,本王希望到时能在万胜门入城时见到你们。”
杨功惊讶地差点扭到脖子,不是晚上,是大白天,这是做了什么样的白日梦?虽然天武军地位不低,可是……比起齐王亲卫,说不定以后就是陛下的亲卫……
看守们听完都晕乎乎的,怎么也找不到北,齐王殿下是认真的么?
不对!
齐王殿下没必要逗他们玩儿!
可……怎么就这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
“郑津率全家,谢过天武军军士们,老夫在大牢之中根本没认出来。”郑津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落到这步田地,他们竟然为了过来看着自己故意犯错受罚。
想到他们奋力打扫牢笼时的模样,想到百姓们轮流送来的丰盛的早食和晚食,再想到忽然出现的齐王殿下……郑津积存在胸口的恶气和愤怒一扫而光,只剩满满的感动。
“郑院使,千万别,我们已经不是天武军了。”杨功有些尴尬,赶紧扶起郑津。
很快,国公府的管事请郑津全家上马车,然后驾着马车把他们送回郑家。
杨功目送马车队渐行渐远,然后挠着头问:“弟兄们,怎么说?”
看守们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他,就这么看了一圈:“就……万胜门见?”
不管怎么说,跟着齐王殿下,总比在这儿看大牢好上千百倍!
“行!干活了!”杨功身为前天武军甲队队长,一声令下。
“是!”看守们回到男监,各司其职。
……
世事无常,郑津全家被关押,天武军甘愿被贬到大牢当看守,本就拮据的百姓们,每日轮流来送吃食,只为感谢郑津这些年来的“医者父母心。”
相形之下,先是因为能入春禧殿表演而高兴,无辜受累的乐师、舞伎和歌姬,以及杂耍百戏人,在这样的无妄之灾面前,运气远不能与郑津比。
当赵鸿赶到另一座大牢,立刻发现了看守的“阴暗面”。
因为礼部的齐王印还没准备好,封王典礼也还没举行,所以,这座大牢的看守们并不认识齐王,只认识崭新的王袍。
直到国公府护卫前去传话:“齐王殿下到!”
站成棋竿的看守们才行礼,这位齐王殿下既没手谕、暂时还没实权,齐王府还不知道在哪儿,就连护卫们都是国公府的……面上不显,却把敷衍塞责表现得入木三分。
“回齐王殿下,请问您可有大理寺卿的释放文书?没有的话,您要说出释放的人名……没有人名可不好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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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押来了许多人……”
赵鸿一眼看穿:“把你们的收押名录拿来!”
“回殿下,没有大理寺卿的文书或令牌,不能随意调看收押名录。”看守非常恭敬但坚持,反正殿下们都一样金尊玉贵的,没有谁会直接进大牢找人。
赵鸿的脸色转冷:“本王进去!”说完,头也不回地穿过大门,直奔女监。
“齐王殿下!殿……唔唔……”看守的嘴里被塞了破布。
赵鸿夺了看守挂在腰上的钥匙,打开女监大门,没走几步就听到惨叫声和哭泣声,立刻大声说:“齐王来找春禧殿无辜受累的舞伎乐师歌姬与百戏,共四十七人,把手伸出牢笼,让本王看见!”
国公府的护卫们紧随其后,抽走墙上的火把替赵鸿照亮。
“齐王殿下救命!”
赵鸿循声急走,很快就看到伸出牢笼外的血迹斑斑的手,几乎没有干净、皮肤完好的手……顺着手望进去,个个披头散发、衣裳凌乱……都是饱受摧残的模样。
不用问都知道,这群看守对她们做了什么!
赵鸿把钥匙扔给国公府护卫:“开门,带走!”
紧接着,一位勉强走出牢笼的舞伎跪到赵鸿面前,不住地磕头:“殿下,请救茵小娘子……求殿下救救她……她被看守们带走整整两日了。”
“她全名是什么?”赵鸿努力克制怒意。
“陈茵茵。”
赵鸿转身走出女监,抓住看守的衣领问:“陈茵茵在哪儿?”
看守毫无防备地被勒了咽喉,一张大脸涨得通红:“回齐王殿下,女监里没有陈茵茵这名女子…咳咳咳……殿下……”
赵鸿一声令下:“来人,剁了他的右手!”
“是!”护卫们押住看守,摁手挥刀。
看守吓得魂飞魄散:“齐王殿下,饶命啊,陈茵茵被两日前被监司带走了,在后院!”
护卫将看守踹翻在地,直奔后院,只听到隐约的咆哮与求饶声,很快,护卫抱着已经昏迷的少女大步走出来,面露难色:
“齐王殿下,她也许挨不过今日了。”
赵鸿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把男监女监共九十九人都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护卫们分头行动。
两刻钟后,九十九人全部找到,全都遭到无理殴打,饱受欺凌,所有人都带伤,其中昏迷六人,重伤四十九人……
赵鸿大步走到后院,把衣裳不整的监司拖出来,连同看守领队一起,扔进马车里,嘱咐道:
“你们立刻把他们送去飞来医馆,转告邵馆长,本王傍晚会回去签手术同意书,他们的药费诊费本王会结算。”
“快!”
“是,殿下!”护卫们按伤势轻重,让人进不同的马车,很快,车队启程向飞来医馆驶去。
……
长信宫文德殿
文武百官经过了惊心动魄的白天,以及毫无睡意的晚上,今儿一早又准时到文德殿参加早朝。
出人意料的是,早朝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齐王殿下还没出现。
太子太傅和大司命互相使眼色,才有封号第二日就不早朝,也没提前通知,齐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日学习处理政务时,专注又认真,颇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今天就这样不守时?
百官们站得脚都麻了,开始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然后有人说出了惊天大消息,别看齐王殿下生得比晋王更俊美,但他的身体有顽疾,就是睡眠时会失禁。
这消息顿时在文德殿里炸开了锅,这样的齐王殿下如何成为储君?
就在文德殿越来越吵闹时,内侍在外面通传:“齐王殿下到!”
群臣们立刻站好队形,只见齐王殿下负着双手走进大殿,身后跟着一名不起眼的看守,以及临时狱的监司,两人面如土色,似乎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见过齐王殿下!”群臣齐声道。
“免礼!”齐王坐在大殿的高处,俯视群臣,眼中蓄满怒火。
……
与此同时,抢救大厅墙上的电子挂钟显示上午10:06,蒋主任手里的对讲机响:
“喂,急诊吗?小姑娘月儿可以转到抢救大厅了。”
蒋建国主任立刻回答:“收到,已做好接收准备。”
金老操控电动轮椅先后告知大长公主和妙音,她俩先是惊愕,之后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妙音平日很沉默,连冲洗伤口和换药都能一声不吭地硬抗,在听完金老的解释以后,泪水忽然就决了堤。
护士时萱看到后,递了一包纸巾给她,拍了拍她完好的左肩。
妙音的泪水更多了。
躺在推车里下来的月儿醒着,一进抢救大厅就激动不已,但在推车来到一个五彩床位时惊得睁大了双眼,小声问旁边的小姨妙音:
“姨娘,墙上的是什么?真好看。”
是的,儿科医生们把妙音隔壁、给月儿预留的床位,按儿科卡通风格装饰得非常花哨,不管是谁走进抢救大厅都忍不住要自拍一张。
普外科刘秋江主任紧跟着进了大厅,把这两个夜晚的抢救治疗做了一个床边交班,直到月儿的心电监护显示的生命体征都正常后,才离开。
月儿只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伤口长且深,所以身上还有引流管,再加上心电监护的导联线,PICC的管子,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只占四分之一的位置,但各种线和管子占了另一半。
妙音握着月儿的手,轻声问:“疼不疼?”
因为全麻插管的原因,月儿的嗓子还有些哑,但还是开心地回答:“现在不太疼了,护士姐姐给我打了止疼针。”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月儿在麻醉科的时候,金老、魏璋和赵鸿都忙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谁和她沟通,又是怎么说明各种治疗的?
“……”妙音望着全身是管子的月儿,心一阵阵地疼,但还要提醒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姨娘,月儿不疼,你别难过,”月儿开心地摸着床栏上的毛绒玩具挂件,状似随意地问,“胖墩哥哥不在这里吗?”
这一问,整个抢救大厅都安静极了。
医护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妙音,希望她能按预定的说法圆回去。
胖墩不在人世的消息,绝对不能让月儿知道,免得她悲伤过度引发身体的应激反应,活着的人更重要是第一原则。
哪怕编谎话也是善意的谎言。
文浩刚好走进抢救大厅,立刻向金老使眼色。
金老又轻声提醒妙音。
妙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按大家讨论出的结果回答:“胖墩哥也做了手术,在这儿待了一整日,被他的家人接回去养病了。”
“啊?胖墩哥哥不是孤儿吗?”月儿好奇心特别重,凡事都要追根刨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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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当时就梗住,又迅速回答:“胖墩哥哥的阿耶阿娘找来了,你也知道他一直想自己的阿耶和阿娘对吧?所以,他就跟着回去了。”
“放心,胖墩哥哥的家境非常好,带了随行医者,只是家住得很远。”
“有多远?比去国都城还远吗?”妙音身体还很虚弱,这一连串的提问就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我们以后还能见到吗?”
妙音浅浅笑:“比去国都城远多了,要从大郸的一头到另一头那么远。如果有缘,以后自然能见到。”
“姨娘,月儿会想胖墩哥哥的。”月儿还想说什么,却闭上眼睛睡着了。
妙音替她掖好薄毯,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在衣襟上,抬头时发现大长公主也红了眼圈,医护们的眼神里充满悲伤。
月儿睡多醒少,一觉就睡到十一点半。
去地坑院复查的出诊组已经全都回来,听说月儿已经转到抢救大厅,立刻换衣服洗手,拿着各自的玩具先后去了急诊。
出人意料的是,月儿在拉上的床帘里睡得正香,出诊组只能把小玩偶这些的放在她的枕头旁,再次看了眼小小的月儿和大大的床,去食堂吃饭。
张主任在自动门前,与邵院长对个正着,说道:“院长,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好像有个车队从国都城方向过来,车队还挺长。”
邵院长正在为病人发愁,冷不丁听这一耳朵:“不会是来这儿的吧?”
张主任回答:“马车行得有些慢,还真不好判断。”
正在这时,邵院长的对讲机响了,里面传出保安强哥的声音:
“邵院长,一队马车正往方沙城来,共十五架马车。”
张主任想了又想:“就是他们。”
毕竟方沙城是绿洲中的沙漠,虽然连续下了几场雨,但干旱程度仍然数一数二,往这儿来的,基本都是为了飞来医馆。
十分钟后,邵院长的对讲机又传出王强的声音:
“邵院长,马车队进了方沙城,正向城西转入。”
邵院长立刻拿对讲机开始摇人,包括但不限于保科长和志愿者,以及轮休的120抢人团。
墙上的挂钟指向中午12 : 15 , 120穆医生和驾驶员小查推着一辆平车进来,怒容满面:“陈茵茵,女,十八岁,舞伎,疑似受到侵犯,正缓慢出血。” ! ! !
急诊内科女医生邵忆秋立刻接过平车,放到12床,护士时萱用最快的速度建立静脉通路、抽血、了解病人基本情况……
五分钟后,邵忆秋拿起对讲机:“急诊请妇产科会诊,撕裂伤需要缝合。”
十分钟后,妇产科女医生裴莹一路小跑过来,听邵医生介绍完情况,立刻把12床推去了急诊内科诊室,把陈茵茵放到妇科检查床上,用流利的大郸语轻声说道:
“你受伤了,现在我们需要先给你缝合伤口,然后再用药。”
陈茵茵眼神涣散,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双手握拳握得很紧,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裴莹操作尽量轻柔,但缝合到底是针线上阵,再怎么轻柔也有限。
同时,邵忆秋握着病人的手,一直安慰:“我们都是医者,这里是飞来医馆,别怕,你在这里很安全,没人能再伤害你。”
陈茵茵除了偶尔皱眉,一言不发。
裴莹用最快的速度缝合完伤口,下医嘱使用止血、抗生素等药物,时萱核对完医嘱并执行。
在药物通过输液器进入陈茵茵静脉时,三人都看着她,不禁有些心疼。
时萱打破凝重的气氛,故作轻松岔开话题:“不是说有个很大的车队吗?怎么只有她一个病人?”
当她们把陈茵茵推回抢救大厅时,急诊的对讲机又响了,再次传出王强的声音:
“急诊,魏国公府的护卫们一共送来了99名病患,如果你们做好接收准备,我们就开始放行。”? ? ?! ! !
急诊主任蒋建国拿着对讲机追问:“大概有什么样的病人?”
“我下去看过,每个人都有外伤,还有六名昏迷病人,好像也是被打伤的……”强哥如实重复。
结束通话,蒋主任又拿对讲机摇人:“骨科吗?急诊请会诊。”
“检验科吗?有99个病人,是的,没骗你们。”
“神经外科吗?急诊会诊。”
“……”
摇完人,蒋建国看向邵院长:“院长, 99名病人,抢救大厅最多26张床,算上留观室的床位32张,急诊床位不够,怎么办?”
邵院长思来想去,只能妥协,拿起对讲机:“中午12:30,门诊开放,以最快的速度筛选出最严重的病患。”
“是,邵院长。”
不断进入飞来医馆的病人们,以及随行的魏国公府护卫们,被这里的明亮奢华的一切所震惊。
中午12 : 30 ,所有的轮椅和推车就位,门诊护士长金燕带着预分诊和导医们,在各自的位置就位,骨科、妇产科、检验科和医学影像科等等科室全部就位。
魏国公府的护卫们望着人来人往,忽然就有些着急上火,第一次来这里,意外发现齐王殿下的手信一时不知道交到谁手里比较合适。
正在这时,邵院长走进门诊大厅,金老操控着电动轮椅向护卫们靠近,嗓音清晰地问:“有何书信或承诺,都可以交给我。”
护卫们被这电动轮椅惊得说不出话来,没人推的轮椅为什么会动?而且他怎么知道他们有书信,于是忙不叠地双手呈上。
金老把书信来回读两遍,转交到邵院长手里:“病人虽然多,但不占地方,赵鸿晚上回来时,会带来军队使用的帐逢安置这些病患。”
“我们只管治病,药费诊费都由赵鸿交付,而且我们不用操心病人晚上住哪,这里离方沙城不远,赵鸿会带来军用帐逢,做成临时营地,病人可以白天上飞来医馆,晚上住方沙城。”
“这样最好!”邵院长松了一口气,“其实吧,金老,我们要不要建议赵鸿把方沙城好好改建一下,多造建筑,多收病人。”
第65章
金老一点不急:“赵鸿自有打算,我们只管收病人就是。”赵鸿刚封为齐王,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慢慢来,不着急。
抢救大厅原以为陈茵茵算是伤情严重的,没想到后面不断有重病人送来,不论男女身体都很虚弱,普遍处于脱水状态,皮肤弹性很差。于是,急诊蒋主任用对讲机摇到邵院长:“院长,这些病人是哪来的?身体状况差得离谱,而且……”
“而且什么?”邵院长不太明白。
“精神状态都很差,还处于非常防备的状态,对医护极度不信任……”蒋主任望着乱作一团的抢救大厅,太阳xue突突地跳,别说换病号服了,有些根本没法近身,这可怎么抢救?
“我来问问。”邵院长摁了对讲机,又走到门诊大楼门前,看着接二连三送进来的病患,每双眼睛里除了恐惧就是戒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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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看完赵鸿的书信递给邵院长:“这些人是从牢狱里抢出来的……”
邵院长难得没控制住面部表情:“他们都是囚犯?哦,对,他们穿的是……囚衣?”不是,赵鸿为什么要送这么多囚犯到医院来?
金老叹气:“他们是国都城最顶尖的舞伎、乐师、歌者和杂耍百戏,被召进长信宫给妃子祝寿,妃子遇刺身亡,下令让他们陪葬,暂时将他们收押。”
正在这时,魏璋走来,顺便看了一下书信,一样的无奈。
金老忽然出声:“魏璋,你说古丽与他们相比,谁更顶尖?”
魏璋不假思索地回答:“古丽最多就是胡姬酒肆的头牌,大郢的胡人地位不高,她没有资格入宫表演;这些人的技艺应该远高于古丽之上,套用现代的评价,他们算艺术家。”
金老用力一拍电动轮椅的扶手。
邵院长气愤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最后才愤愤地骂:“什么混帐东西!不对,只是收押怎么会伤成这样?”
魏璋直接挑明:“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现代吗?在现代,哪怕是最贫穷的平民百姓,也可以毫无顾虑地走在大马路上,遇到天灾,会有军队和志愿者们来营救……”
“大郢不是,大郸更不是。至于他们收押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很简单,他们平日出入高门世家,看守也好,监司也罢,都没机会看他们的表演。”
“现在沦为陪葬,落到那些人手里,他们也想像世家贵族那样享受,这些人自然不同意,看守们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毕竟,到时候收拾干净送他们上路,谁会听将死之人的喊冤和求助?”
金老从来没这样无力感,知道许多史实是一回事,但真的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太多,另寻话题:“要不要通知食堂给他们每人准备一份容易消化的半流?”
邵院长拿起对讲机:“樊主任,来了99位新病人,身体很差,能不能准备些半流食物?一半量就行。”
“邵院长,现在是午餐时间,蛋羹行不行?其他的都太慢,”樊主任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刚好前两天送来的米面粮油里还有不少蛋。”
“可以!”邵院长摁掉对讲机,看向金老,“走,我们先去急诊看看。”
急诊的抢救大厅从没这么混乱过,不仅是当班的医护,就连休息的也都赶来帮忙,大厅里全是人,有踉跄着逃离的,有缩在床头柜边的,还有挥舞着双手不让人靠近的……
本来每个人身上都带伤,这么一通折腾以后,大厅地面、床头柜和病床上都沾了血迹,可即使这样,没一个病人停下,个个都像掉进陷阱的困兽。
结果只能是伤上加伤。
蒋建国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每个人都加一针镇静剂,再这么折腾下去,命都要没了!”
可偏偏囚衣厚实、脏而且宽大,隔着衣服实在不怎么好下针,时萱拿着抽好药剂的注射器,追着病人跑了两个来回,连衣袖都没到碰到。
偏偏大长公主、妙音和月儿都是脱离生命危险需要静养的,被吵得都睁了眼。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谁也没想到大长公主自己下了床,走向浑身血迹最多、反抗最激烈的男病人,嗓音轻柔:“韩乐师,可还记得本宫?本宫是大长公主。”
抢救大厅的医护们私下里都觉得,不知是不是修道的关系,大长公主不急不缓的声音有抚慰人心的效果,与她说话很容易就心平静气。
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这名叫韩乐师的病人忽然就不跑了,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直到看清大长公主的模样,忽然就跪下了。
其他躲藏、逃避的病患们也都静止了。
大长公主的身体还很虚弱,说话的音量也不高,但就是能让每个人听清楚每一个字。
“是本宫请齐王殿下赦免你们,不会让你们陪葬。”
“这里是飞来医馆,再安全不过的地方,你们尽可放下心来,本宫也在这里治病。飞来医馆的医者们都是极好的人,且医术精湛。”
大长公主看向时萱,递了个眼神,又说:“韩乐师精通乐理和乐器,各种乐器信手拈来,本宫近来琴艺退得厉害,你说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时萱趁着他静止的瞬间,一针镇静剂注射完毕。
韩乐师仿佛没感觉,只是怔怔地望着大长公主,满眼虔诚和悲痛:“大长公主,何时吾辈才能不被任意欺凌?”
大长公主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韩乐师嗓音沙哑,缓缓抬起双臂,藏在宽袖里的双手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伤痕累累青紫交加的双手,眼神里满是绝望。
大长公主小心地扶着韩乐师被摧残的双手,看向金老和邵院长:“这双手还能治吗?”
骨科医生肖宇立刻走近,看过每根受伤的手指:“可以手术,但愈后很差。最好先去拍个片子。”
韩乐师歪倒在地。
“镇静剂终于起效了!”时萱长舒一口气。
刚放松下来的病患们又警觉起来。
大长公主轻轻摇头:“你们身上本来就有伤,还这样躲避医者,韩乐师只是暂时睡了,不会有其他事,皆可安心。”
病患们这才放心下来,有一名百戏轻声问:“大长公主府真的被烧了么?”
“无妨,”大长公主笑得云淡风轻,“只要本宫还在,大长公主府烧多少次就能重建多少次。”
接下来就像往常一样,护士们先完成建立静脉通路、抽血、上心电监护等事情,各科室医生们按照病人的症状开各种检查单,每位病人都开了X光检查。
于是,本就忙碌的检验科,不得不面对,不断送来的血样。
而医学影像科的许仁医生,在X光室、 CT室和核磁共振室三处来来回回地跑,因为医院没网,所以各科医生也追到影像科去,拿着手机拍检查结果。
经过多科医生们的快速筛查和查体,送来的病患们以最快的速度获得针对性治疗:
六名昏迷病人被确诊是硬膜下血肿、颅骨骨折等等脑外伤,被神经外科医生接走做术前准备。
神经内科留观了八名颅脑受伤、但未能达到手术指征的病患。
骨科医生全员出动,确定了七名需要紧急手术的病人,以及三十九名可以择期手术的病人,一跃成为全院最忙碌科室。
普外科接走了五名腹腔出血、准备做剖腹探查和修补的病人。
眼科接走了两名眼球破裂的病人,送到手术室紧急手术。
妇产科也接走两名女病患,在急诊内科诊室里做修补缝合。
邵院长默默在心里叹了第一百零一次气,所谓“不幸中的万幸”,一是赵鸿抢人抢得够快,送诊也够及时;二,病患们都饿了不少时间,可以做手术。
麻醉科在休息了十天以后,面对一张又一张手术通知单,全员行动做各种准备。
就在其他病患忍受皮肉伤的痛楚时,就闻到极为诱人的吃食的香气,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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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樊主任推着大餐车进入抢救大厅:“邵院长,炖蛋到了。”
病患们面对透明小碗里的黄澄澄、冒着热气的炖蛋,眼睛都看直了,双手捧住,看了又看。
很快,小勺也发给他们,意思再清楚不过。
于是,病患们在大长公主的解释下,小心翼翼地用小勺挖了一勺,再更加小心、生怕掉在地上,迅速塞进嘴里,立刻被滑嫩的口感征服。
每个人都吃得不抬头。
樊主任又推着大餐车走去门诊,魏璋向他们解释炖蛋和吃法,然后逐一给他们派发。
急诊门诊都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而每位病人都忍不住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滑嫩的吃食?把自己的一份吃完,饿了许久的肚子当然不满足,只希望再来个十份八份的。
半碗炖蛋吃完,病患们的心和身体都暖和起来,却也因此感受到伤处更多的疼痛。
樊主任秉持垃圾要好好分类的原则,收走每人手里的塑料碗和小勺,装进分类垃圾袋,之后才推着大餐车离开。
病患们眼巴巴地看着推走餐车的樊主任,又纷纷把“能不能再来一碗”的话憋回去。
魏璋向他们解释:“你们饿的时间有些久,暂时先吃这么多,等过一个时辰,还会有其他吃食。”
病患们先是死里逃生,然后就被送到飞来医馆,躲避医护们,闹了大笑话不说,最后还是被大长公主劝服,才能安心地留在这里,顺便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望着格外明亮、奢华得难以言喻的飞来医馆,病患们忧心忡忡,这后福是不是太大了?
……
傍晚时分,忙活了一整天的赵鸿坐在马车里掐点驶出国都城,径直向飞来医馆急驰,后面的马车和牛车上堆满了大郸的军帐,可以让病患们晚上好好休息。
想到大长公主和月儿,以及早晨救出的那些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当然,赵鸿从不怀疑飞来医馆的高超医术,只是想了解他们的病情。
大长公主和月儿能不能好好吃东西?妙音的烫伤有没有恢复一些?以及受伤的看妇们。
一想到今早冲进监狱时的情形,赵鸿特别明亮的双眼仍然带着怒意,今日早朝先是狠狠惩治了关押临时监狱的监司和看守,以及他们的上官。
因为赵鸿自己就是实证,所以大臣们无话可说。
但在处罚的程度上,朝臣们给出的意见却严重偏轻,这让赵鸿愤怒不已,但脸上不显,仍然与他们周旋,好在最后的处罚还算公正。
赵鸿满脑子要处理的事情,除了大长公主,最想见到的人是老师,不知道他在地坑院保护孩童们能不能习惯?又或者,自己还没想出让老师无法拒绝的看病理由。
想什么理由呢?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急驰而过又扭头冲着马车而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马匹围过来,把赵鸿的马车围得无法继续赶路。
赵鸿与崔主任有约定在先,必须按时回到飞来医馆,把治疗方案的最后部分完成。
偏偏拦在马车前面的是现任太傅凌辽,作为这两天悉心教导自己的新老师,赵鸿只能下车相见:
“凌太傅,您有何事?”
凌太傅行礼后、递上邀贴:“今日是家父八十寿宴,不知殿下能否赏脸饮一杯薄酒?”
赵鸿望着其他围住马车的人马,意味深长地微笑:“凌太傅,只是一杯薄酒而已,您何必动用这么多人手?”
“爽快!”平日不苟言笑的凌太傅露出大长辈式的慈祥笑容,同时伸手,“齐王殿下,请!”
赵鸿随手招来护卫:“你将后面的马车都带去方沙城,转告崔主任,某今晚不回飞来医馆。”
“齐王殿下……”护卫有些迟疑,毕竟郑国公和魏国公下的命令是护送齐王按时往返飞来医馆,这半路赴宴。
赵鸿哪会不知道一杯薄酒后面的深意,这是群臣的试探,如果能极好地融入寿宴,完成第一次与群臣的私下集会,就能探出他们对自己的接纳程度。
而于情于理,自己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赵鸿催促:“快去!”
“是,殿下!”三名护卫骑马离去。
此时,赵鸿身边还剩九名护卫,即使如此,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闯。
“凌太傅,请。本王调个车头,立刻跟来。”赵鸿镇定自若。
三刻钟后,赵鸿的马车在凌太傅家宅前停住,下车时还带了礼物。
凌太傅的宅子建得极为气派,门前车来车往,送礼的官员们多到排队的地步。
赵鸿一眼扫过,这些官员大多数是秦王和晋王的党羽,事实上,这些人对自己都有明显的敌意。
不仅如此,赵鸿还发现,凌太傅请了许多官员,但没请魏国公和郑国公,这就意味着,凌太傅做了个很大的局来试探自己。
然而,对于凌太傅来说,阿耶寿宴能请到齐王殿下,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所以,赵鸿走到官员们的身后排队,立刻就被人簇拥到最前面,交付完礼物,说了喜庆吉祥的话,就被凌太傅亲自迎进凌家大门。
而此时,夜禁开始了。
凌太傅先恭敬地带着赵鸿参观宅子各处,然后又领着自己的阿耶见过齐王殿下,客套话说了很不少,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齐王殿下的到来令凌宅蓬壁生辉。
赵鸿知道凌太傅最喜欢夸人,所以只是按礼数回答。
凌太傅的阿耶拉着赵鸿说了不少话,核心内容就是凌家上下忠心耿耿。
不管他们父子俩怎么说,赵鸿的回答都符合礼数,而且没半点不耐烦,显出极好的耐心和教养。
等赵鸿都饥肠辘辘的时候,凌太傅父子才领着他去了宾客满座的花厅。
赵鸿刚一走进去,就看到官员们齐刷刷地行礼,说了“免礼”后,被凌太傅送到贵宾位上坐着。
随着凌太傅的三下拍手声,凌家女使们端着食案走进花厅,给每个食案上摆放菜品。
大郸无论是宫宴还是家宴,都是分食制,上的菜品视宾客身份地位各有不同,赵鸿的桌案上摆的都是山珍海味,而坐到花厅边缘处的客人们菜品就略差一些。
凌太傅又拍了一下手:“上酒!”
随着家丁们捧着酒坛而入,有些宾客们忍不住惊叹,凌太傅家宴竟然准备了玉冰烧、羊羔酒和雪花酒三种佳酿。
事实上,不仅是官员们,就连赵鸿都有些惊讶,他对酒的了解完全来源于老师,也知道这三款酒价格不菲,且都是用粮食做的。
玉冰烧,先用大米酿出黄酒,再用黄酒蒸出白酒,再把白酒和熟猪肉混合,封缸半年后开盖,滤掉所有肉渣,才有这样透明清亮的酒。
羊羔酒和雪花酒的酿造比玉冰烧更费粮食和手工。
毕竟大郸普通的酒都是绿色的,有些好酒的官员们还没喝到酒,脸庞和耳朵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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