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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将身体缓缓靠在背后的石壁上,试图温养片刻被元邈踢到腹部而隐隐作痛的腹腔。
余光却瞥到身侧一道人影,那个矮小的虫族缓缓转身,眼底的猩红血光若隐若现。
萨科饶有兴趣地探头去看,恰好与那个虫族的眼睛对上。
矮小虫族有些兴奋地嘶吼,乌黑发亮的爪子已经快要掐上萨科的脖子。
留着红色长卷发的少年悄无声息地撤掉自己周身的屏障,听之任之地让那个虫族拧上了他的脖子,甚至锋利的爪子已经割掉了他的几缕发丝。虫族嗜血的本性被萨科近乎放纵的动作唤醒,爪子狠狠收紧,让少年的面部快速充血。
“刺啦”一声,萨科脖子上的爪子力道猛地一松。
那只矮小虫族随即重重栽倒在了地上,萨科抬眼望去,赫然对上青年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眸子。
他没忍住笑得眉眼弯弯,只是被脖颈处的红肿衬得有些滑稽,失了平时眼波流转间的风情。
元邈慢慢地拍落肩上的积雪,从萨科的角度看去,青年纯黑色的手套和白雪形成了鲜明对比,优雅的动作和身旁虫族的尸体形成的视觉冲击强得让他呼吸有些急促。
青年是陈述的语气,“你故意的。”
萨科活动活动了自己的脖颈,摸了摸上面的肿胀红痕,有些无辜地开口:“这些都是高等虫族,我打不过不是很正常吗。”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柄枪一点不含糊地对上了自己的胸膛,极干脆利落的动作。萨科难以抑制地兴奋了起来。
青年皱眉道:“你可以躲开,我不相信你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而且刚刚为什么不出去。”
“我只是想看看,首席大人会不会见死不救……”
萨科对他眨眨眼,将自己内心对执政官那点不能放在台面上的心思掩藏得很好,就像是真的只是对强者手段感到好奇的普通学生。
“更何况,你也不想让大家知道你带了能量枪进来吧。”少年继续肆无忌惮地笑。
元邈瞟他一眼,倏地将手搭在了萨科的脖子上,被逼到手心的精神力慢慢侵入曼斯的精神力场。
明明青年并没有做什么,可萨科却分明地感受到了比刚刚虫族带给他还要大的威胁感,那是动物对死亡最本能的恐惧。
“不要探我的底线,也不要试图威胁我,萨科。”
元邈欣赏了片刻萨科似乎是缺氧了的表情,便很快松开了手。他没有这种观赏人濒临崩溃表情的癖好。
萨科在青年松开手之后下意识地用脸去追逐他的掌心,在意识回笼之后才堪堪顿住自己的动作。
他半倒在地上,抬头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有些怔愣,半晌后才微微勾起点笑意。
萨科轻轻抚摸着刚刚被青年触碰过的肌肤,那种绝对的实力压制带来的战栗感还停留在那块肌肤上,他闭上眼睛细细回味了片刻才喟叹着睁眼。
首席大人啊,真是半点把柄都不愿意落在别人手上。
怪不得被叫做“尖刀”大人呢。这毫无疑问是柄开了刃,见过血的尖刀。
山洞内的虫族被强大无匹的精神力压制得动弹不得,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能够动弹之后才勉强能够站起身,却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训练有素的拉斯士兵。
领头的虫族在被押走时眼神对上了人群中的一双眼睛。那人明明站在拉斯阵营,但只要有人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生着一双虫族才会有的竖瞳。
萨科被自家派来的仆从围在中间嘘寒问暖,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向满身是血,明显有些虚弱的元邈,眼底满是兴味。
在山洞被军队破开之后,阮竹急急忙忙跑到元邈身边,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急得有些语无伦次,“谁让你逞能自己留在里面的,为什么不出来?”
“没有逞能。”
元邈从小就是人群中的焦点,过盛的精神力也注定了他不会成为平凡的存在,因此也从来不会有人说他“逞能”。所有人都知道,元邈他就是在自己领域内绝对的强者。
所以这种质问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不过他并不讨厌。
身上的血也只是他用那只矮小虫族的血来掩人耳目的,所以就算萨科不来试探他,他也会杀一只虫族来伪造自己伤亡惨重的样子。
在元邈耐心回复着阮竹的每一个问题时,星网上早已就这个话题吵了几百个帖子。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冰块哥就这样出来了?】
【特别强的一款覆面系冰块哥……天呐,新的男神已经出现。】
【虽然元邈全身是伤真的很可怜,不过战损得也太唯美了,只可惜衣服没被划开。(流汗.jpg)】
【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在这讨论有的没的……】
【掰回正题:明明山洞里这么多学院骄子,为什么最后会让一个新生去殿后?@伊里昂直播视角@拉斯直播视角】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帅,因为他让人安心,因为他精神力不仅温柔还强的可怕,最重要的……】
【继续说啊,什么?】
【因为他是我老公啊我失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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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老公!】
【……】
随着元邈满身是血那一幕被同步直播出来,本身人气就不低的队伍十五更是一跃居为人气榜前三,仅次于阮灼所在的队伍和一支拉斯的老牌明星队伍。
“恭喜,我们的人气选手。”
在星网炒的翻天的时候,拉斯的星主陛下闲庭信步地走进了一名参赛选手的宿舍,眼睛轻飘飘地从青年身上掠过,在确认他身上没什么伤口之后才慢慢挪开眼睛。
“看来我们首席大人的计划正在朝着光明未来稳步前行啊。”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元邈身边,只是仍旧没碰到青年的半片衣角,克己复礼得有些严苛。
元邈点了点终端,将他与拉斯交易所那位负责人的通讯记录放到帕尤里面前,很自然地说道:“当然,星主陛下这次放心了吗。”
帕尤里知道青年在经历那件事之后对信任感的重视度,他无意识攥紧自己始终捏着衣角的手,呼出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对你不放心。”
元邈见帕尤里没将注意力放到通讯记录上,轻轻叹了口气,摘下自己的面具后抬头直视上星主陛下那双矢车菊蓝色的眼睛,“请原谅我的失礼,我现在可以叫你多林吗,星主陛下。”
第74章
元邈在说话的时候很有礼貌地错开了帕尤里的视线,不想让他显得过分咄咄逼人。
半晌没有声音。
青年仍抿着唇耐心地等待着星主陛下的回应,没有半分催促。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帕尤里仍然一言不发,几乎要让元邈怀疑是帕尤里没有听清他的话。
而两人沉默的这段时间,让原本坦坦荡荡揭开星主陛下伪装的青年下意识又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按理说他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让贵为星主的帕尤里猛然陷入这样窘迫的境地。
青年垂下眸,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
可是他突然觉得无法忍耐,之前的经历带给他太多不好的体验,让他对这种不信任和监视有着超乎寻常的排斥,尤其这个人是将他带回拉斯的帕尤里。
元邈目光灼灼,心下几乎是带上了点愠怒,面上却丝毫不显。
帕尤里给他太多的宽容和权利,让他在对上那双陌生又熟悉的蓝色瞳孔时不由自主地想要问问这位星主陛下,为什么放给他权力之后还要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两人身侧的老式挂钟在忠实地轻轻敲打,让无声无息逝去的时间变得具体。
或许他真的逾矩了,星系君主的心思实在难以琢磨。
照元邈以往的做法,他会立刻绅士地替帕尤里解围,给他寻个体面的台阶下。
所以他下意识也就想这么做了,首席大人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也让他只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
而现在帕尤里似乎并不想回应这个问题,所以他不会继续追问。
元邈收起终端显示屏,想要下次再将通讯记录给帕尤里看,他边顺手给帕尤里倒了杯茶边轻声开口:“抱歉,陛下。”
青年站起身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弯身整理了一下被坐得有些褶皱的下摆,却突然被一双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元邈眼神从那双略显苍白的手上轻轻掠过,看清了星主陛下充血的指腹。
“执政官阁下就这样走了,没什么别的话要问我了?”
他闻声低头,却没对上帕尤里的眼神,只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元邈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却没扯动,星主陛下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甚至带着些孩子气的执拗,让他不合时宜地觉得有些好笑。
这幅场景有点莫名的熟悉,当初优丽丽也总是这样揪着他的衣角不说话,却不抬眼看他,和帕尤里此刻一模一样。
只是一个无家可归,一个坐拥整个星系。
元邈无奈,只得放弃了扯回自己衣角的动作,松开手没再执着于这片布料,由帕尤里抓着继续说:“我本来想给你看看我和交易所那位副所长的通讯记录。”
言下之意是,本来要给你看,现在看你这副模样也不太方便看。
这次帕尤里回答得很快:“我可以看,不过绝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因为……”
他顿了顿之后一字一顿道:“我可以帮助到你。”
青年听到这句话手指微微颤动了一瞬,说出来的话却仍是像平常那样,语调中带着些散不去的冰凉,“星主陛下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只是此时听在帕尤里耳中显得尤其疏离淡漠。
“当然,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多林同样。”
这是承认了。
在谈判桌上从来没输过的星主陛下在此刻仿佛失去他的所有策略和技巧,只能将自己心中最原始的想法慌里慌张地剖析出来,赤裸裸地摆在桌上,希望得到青年的谅解和信任。
由于两人位置的关系,元邈只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帕尤里,平常桀骜洒脱的星主陛下从刚刚开始却都没有抬起过头,连解释都是低垂着眼,没有扎起来的金色发丝松散地垂在耳边。
这副情态实在很像优丽丽。
元邈虽然嘴上从来没有说过,可在优丽丽骤然离开零之后他其实时常会想起她,想到当初那个有着柔顺金发和蓝宝石一样眼睛的女孩,想起在地下黑市时,优丽丽向他投来的那明亮又倔强的一眼。
青年总忍不住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那样乖巧的孩子如果被好好养着该是活泼可爱的性子,而不应该是那样的沉默寡言,哪怕身上都是被黑市那些人虐待出来的痕迹,也忍着疼不愿向他吐露半个字。
元邈记得当时他揭开优丽丽宽大的袖子,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时,女孩躲闪和祈求的眼神。
她是在担心他看到这些丑陋的伤痕之后会赶她走。
上将家最优秀耀眼的少爷当时不懂被黑市磋磨过后的孩子的心绪,也不知道强压下生长出的拉斯王储有多珍惜这短暂的喘气时间。
“你想回家吗,我可以送你回去,不管哪里都可以。”
当初尚且年幼的帕尤里躲闪开的眼神后来都聚焦到了元邈的脸上,聚焦于他看到他伤口时皱起的眉和漂亮的唇瓣,以及被灰尘沾染的衣角。
为什么拉斯王宫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这样好的人。
“我有用,不要赶我走。”
他轻轻拍掉元邈衣角的灰尘。
他母后偶尔在他表现好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拍拍他衣角的尘灰,然后难得地会不再板着脸,像是施舍般地对他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然后他就会很高兴很高兴,小小胸腔里蕴着的正面情绪足矣让他扛过后来母后的漠然和父帝的谩骂。
所以他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拂去了执政官身上的尘灰。
优丽丽的身影在帕尤里身上一闪而过,元邈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看向帕尤里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如玉般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地触碰上了帕尤里的发丝,这是他当初常用来安抚优丽丽的动作。
当指腹快要接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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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顺滑漂亮的金发时,他才堪堪止住动作,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青年很好地掩下眼睛里的那点波动,想要收回手。
这次却没再让元邈那么轻易地收回那点让人眷恋的温存,帕尤里一把握住了青年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按在了他自己的头发上,鎏金色发丝都被压得微微凹陷。
很软,这是元邈的第一个想法。
“不要走,不要走……哥。”
帕尤里的声音很小,甚至带着点旁人从来没听过的脆弱,被五感敏锐的元邈一字不差地捕捉了下来。
帕尤里带着元邈的手慢慢下滑,到了他脸庞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元邈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小指,能够感受到星主陛下有些硌手的下颌骨,他低头看了一眼,果然跟摸起来一样,是很分明的线条。
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帕尤里说了什么。
他瞳孔微缩,一时间没明白这位尊贵的星主陛下是什么意思。
“哥……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
元邈的食指刚好被帕尤里按在他的眼睛上,青年能感觉到星主陛下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纤长的睫毛扫得他的指腹有些发痒。
他不习惯地想要收回手,却仍是没能从帕尤里的手中脱离出来,甚至被强势地按得与他脸颊更紧密了些。
元邈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哥,好久不见。”
其实他更想说,我想你,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重若千钧的一句,“好久不见”。
元邈顺着帕尤里的力道坐回沙发上,向来镇定自若的首席执政官也难得地不知道该怎样接星主陛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思虑几秒过后,他伸出空闲出的一只手,捏住了帕尤里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太突然的动作让帕尤里都没有料到,脸上的慌乱还没来得及被掩藏,没有丝毫掩饰地展示在了青年面前。
在元邈看来,就像是没有征兆地突然在他眼里刮起了一阵风,打碎了执政官挂在脸上的古井无波。
帕尤里紧紧闭着眼,任由青年捏着他的下巴,甚至松开了原本按着元邈的那双手,让青年扣着曼斯脆弱的脖颈。
帕尤里不会将这样脆弱无害的一面披露在他面前,可是优丽丽会。
会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闭着眼睛说,“只要我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温热的血管在元邈手中跳动,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亲手了结这条鲜活的生命。
无论是无家可归的优丽丽,还是从出生起就是整个星系君主的帕尤里。
星主陛下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就那样耀武扬威地在元邈眼前闪烁着,忽明忽暗,闪烁的频率像是宇宙里的星星。
这也是他发现多林就是帕尤里的契机。
青年面上很淡漠,看起来甚至接近无情,面如霜雪反而衬得嘴唇愈发红润,像是雪地里盛放的娇艳红梅,漂亮得有些难言。
他松开扣住帕尤里脖子的手,轻轻点了点那条跟着主人的身体微微颤动的断尾。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那条白色的断尾顷刻间已经消失无踪,快到像是元邈的幻觉。
帕尤里感觉到脖子上那只手缓缓松开,心中下意识涌起的却不是危险解除的解脱感。他
反而想将那只手夺回来,狠狠地扣在自己的脖子上,再顺着脖颈的线条延伸到心脏的位置,最好是能嵌进去,触碰到他一看到元邈就泛着滚烫热度的骨血。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敢跟元邈坦白身份的,只是当真正将自己藏了几年的秘密敞开给那个人看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其实很渴望告诉元邈,他想他好多好多年。
帕尤里不敢看元邈的眼睛,他怕窥见里面的失望和冰冷,怕青年的疏离和淡漠。
只是没有等到青年疏冷的目光和骤然离去的背影,他只感受到身后的断尾突然传来一点轻浅的热度。
帕尤里猛然睁开眼,客厅的灯光跟着断尾一同消失殆尽。
万籁俱寂。
元邈的话透过寂静的空气传到他心脏尖端,“优丽丽,我也想你。”
第75章
陆谨最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帕尤里最近使唤他的频率变得高了起来。
尤其是在关于元邈的事情上面。
从小和星主陛下一起长大的陆上将眉毛一拧就知道不对劲。
自从帕尤里把元邈带回拉斯之后,只要是涉及这位执政官的事,他们对什么似乎都漠不关心的星主陛下就突然变得尽职尽责了起来,不仅元邈的衣食住行不肯假手于人,连他的行踪也要偷偷摸摸地来询问陆谨。
最后装作偶遇漫不经心地跟青年抬臂挥挥手,笑眯眯地打趣道:“执政官阁下,是特地来见我的吗。”
可最近似乎有些不对。
陆谨长呼出一口气,在与星主陛下的聊天框里小心翼翼地发出了一声询问。
【陛下,您已经很久没来看过元首席了。】
对面沉默了多久陆谨就耐心地等待了多久,总算给他等到了帕尤里的回答。
【我不来你就敢苛待他吗。】
陆谨简直欲哭无泪。
【不是,陛下……是元首席让我来转告你,他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他发出信息之后就闭眼揉了揉眉心。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那位首席惹陛下不高兴了?
陆谨回想了一瞬元邈来找他时的神情,青年在来见他时没有戴面具,白得像玉似的脸庞当真是带着良玉般的沁凉清透,桃花眼敛尽了锋芒,只在眼底眉梢显出些惹人飞蛾扑火的漂亮颜色。
陛下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带回来的人,他哪里会舍得生那位首席的气。
“陆上……哥哥。”
青年及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堪堪将话锋转了一转,“麻烦您帮我跟陛下说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陆谨从漫无边际的公务里抬起头,听到元邈的称呼眉毛克制不住地轻挑了一下,只是因为常年板着脸的缘故,嘴角扬起倒显得颇像是皮笑肉不笑,“为什么不自己跟陛下说,阿邈。”
元邈顿了顿,开口:“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担心他不看我的消息。”
自从上次元邈知道帕尤里就是优丽丽之后,帕尤里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一样了。
甚至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似乎有些刻意躲着他的意思。
具体表现在多林再也没有回过宿舍,他也有段时间没有和帕尤里见过面,连他自己去拉斯王宫寻帕尤里都很巧合地总是和这位陛下擦肩而过。
听的最多的就是近侍官那句话,“元少爷,陛下他不久前出宫了。”
可他分明能在周围感觉到帕尤里的精神海波动,一阵又一阵,像是涌动的海浪,涨潮时涌上来的海水几乎将对精神力波动极度敏感的元邈泡个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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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抿了抿唇,正是因为他时常能感觉到帕尤里就在周围,所以他清楚地知道,帕尤里不愿意来见他。
跟当年他第一次见到优丽丽时一样别扭。
在逃避?
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帕尤里就是当年他从地下黑市带回来的那个曼斯女孩,甚至可以说第一次在圆桌上看到这位拥有着特殊金发蓝眸的星主陛下时,他就有过瞬息的恍惚。
星系大得能够容纳千千万万颗行星,金发蓝眸的称不上少,可是鎏金色长发和矢车菊蓝瞳孔交相辉映时带给他的视觉冲击,他只在这两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甚至连两人精神海都带给他相似的感觉,只是优丽丽的精神海平缓而柔软,可帕尤里连无意间泄露的气息都如同带着腥气的惊涛骇浪。
那个荒谬的猜想很快就被代表伊里昂的首席大人面不改色掩下。
因为无论再怎么怀疑帕尤里的身份,作为所有行动都被人紧盯着的首席,他也永远不会有机会去询问拉斯的星主陛下,他是否曾经独自踏足过伊里昂。
更何况这个猜想实在过于大胆。
拉斯储君的名声向来闻名于外,甚至隐隐压过阿德里安一头,怎么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流落到地下黑市去,半点消息也没有泄露。
当初元邈在和阿德里安经过一次意外成为密友之后,就常听伊里昂以沉稳温和受人追捧的储君在离开众人视线后,以一种称不上守礼的姿态斜倚在他卧室的沙发上大吐苦水。
“阿邈,你说我都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个什么帕尤里难道还能比我厉害吗。”
而他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翻开手中书的下一页,只是在脑子里面不由自主地根据拉斯人们的描述勾勒出那位储君的形象,回应阿德里安道:“那位储君的确很优秀,才十五岁就已经敢只身闯进走私窝点,而且他提出的议题我也有所耳闻,的确是……”
阿德里安听着听着就坐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元邈面前紧紧盯着他那双清亮的桃花眼,颇有些不得到一个满意答案不罢休的意味,“阿邈,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已经是首席的青年这些年精进的不只有政方见解,还有给家里孩子的顺毛能力,安抚一位闹小脾气的储君自然不在话下。
他有些失笑地推开阿德里安的脸,继续翻下一页书,“好了,阿德里安,起来看看书里写的这个青鸟的性格像不像你,遇到不喜欢的东西就要在所有人离开之后飞上去……”
见阿德里安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才闲下来去想拉斯那位闻名遐迩的储君殿下。
帕尤里优秀得让人侧目不假。
可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却是前任星主陛下的教育方式,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星主棍棒教育一事他还记忆犹新。
这是丽诺尔来找他的时候听说的。
是前两年的冬天,有段偷拍的视频在星网爆火,视频内容是星主陛下在殿前悠闲地坐着,站在侧边的星主夫人则是漠不关心地在理着自己的裘皮外套,只有一个鎏金色头发的少年低着头跪在台阶下,穿着与季节不符的单薄内衣。
录视频的人明显也有些慌张,视频有些模糊,看不清那名少年的正脸。
不过也足够让人看清当身侧侍卫的电击棒打在他身上时,少年颤抖的脊背,倔强的侧脸,还有他若有若无露出的断尾。
视频一经发出便在星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视频里跪着的少年无疑是从小没在星民面前露过脸的储君殿下,只单是那模糊的一点侧脸也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首次露面的储君,极具破碎感的俊美侧颜,教育方式尤其极端的星主,种种爆火因素都让这段视频的热度绝不会低。
热度之大,不过在视频发出的两个小时,已经让发出视频的人挣得盆满钵满,美滋滋踏上逃亡于拉斯追捕的漫漫长路。
至于为什么说是两个小时,因为在第二个小时,这段短短的视频已经从星网上消失匿迹,凡是在星网讨论这件事的人都会被立即封号。
而丽诺尔刚好是第一批看到这段视频的人,甚至还第一时间保存下来,想和大人分享这件星网上的大事。
只是当她再次打开终端时,却发现连自己保存下来的视频都出现了异常,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还是她最后找到科研院院长帮忙才恢复了视频的几个片段,然后急急忙忙拿去给元邈看。
青年使劲闭了闭眼,将少年星主的瘦弱脊背从脑海里连根拔起。
优丽丽在回家之后过得不好。
帕尤里在回到拉斯之后过得不好。
他其实想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受了多少委屈。以还没成为首席时元邈的身份问。
可帕尤里现在不想说,也不想见他。
青年微微低眸。
那也没关系,星系之内能发生的事情太多,当然不能件件强求。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既然陛下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那便就此揭过,再也不提以前-
元邈看见陆谨点点头像是接收到他的要求之后,便朝他颔首离开了。
他也想给星主陛下多一些时间。
可是现在的事,亟待解决。
书房静悄悄,只留下在意会青年意思之后的陆谨愣在原地。
不是,阿邈和陛下怎么会闹矛盾。
陆上将皱着眉摇摇头,自然而然地将错误归结到了帕尤里的身上。
阿邈性格那么好,虽然看起来锋利漂亮得不好相处,可也只有阿邈注意到他早上常常因为头疼毛病需要早起吃药,然后提出要用精神力安抚他仿佛总是在脑子里乱跳的神经。
可是他自己的精神力都尚处于紊乱状态,需要慢慢调理。
想着想着,陆谨都有些不由自主地嫉妒起曾经和青年相处过的人来。
陆上将放下面前的公务,面色凝重地打开终端,在每个月都需要呈递给星主陛下的谏言信中一笔一划写下:
陛下,政庭可用的政官本就不多,若是您亲自带回来那位也因为冷暴力离开……
意思很明显,这是让帕尤里不要因为一时置气寒了元邈的心。
不过本来就有些担心元邈生气离开的帕尤里看到陆谨这句话作何反应,又是后话了。
而这时候的帕尤里,在看到陆谨说元邈有重要的事找他之后心里下意识地漏了一拍,原本还倚靠在椅子上发呆,下一秒又猛然坐起,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大腿都被绷得有些紧。
他有重要的事找他?
星主陛下心里还有些乱,思绪纷纷杂杂地缠在一起,像是水中一串一串拧在一起的藤曼,结出了他这几天刻意的逃避和疏远。
不得不承认,他有些藏在疏远外表下的害怕。
帕尤里甚至为了分散注意力将自己投身于海量的公务当中。
——不过最近伊帝动作不断,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简直呈指数上升,所以等着他处理的事的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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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得上是海量。
他强制使自己安心,不让自己再去回想起前日青年扼着他脖子喊他优丽丽的景象。
只是越迫使自己别去想反而想得越多。
帕尤里抬手遮住眼睛,蓝色的瞳孔只在左手指缝中显现出一点颜色。也就是透过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指缝,可以看见星主陛下不停颤动的眼睫。
颤抖的频率像是那段视频里少年星主单薄的脊背-
“陛下,好久不见。”
青年将一碟点缀着糖粒的小蛋糕推到帕尤里面前,面具被摘下来静静地放置在一边。李叔受到了陆谨的嘱托,特地将门关得严严的,只是无论陆谨怎么说要给他钱他都不收。
虽然目盲,可是看起来依旧精神头极好的李叔只是边笑边不容拒绝地推拒,“你带来的这两个孩子我都喜欢,光听声音就喜欢得不得了,我巴不得他们多来,现在真来了我哪还能收你钱,陆上将,你可别为难我了!”
帕尤里看着面前那碟摆盘精致的蛋糕有些失神,半晌才从一颗晶莹的糖粒上挪开视线。
无论是星主陛下,还是帕尤里,都是不应该爱吃这种小蛋糕的。
可是优丽丽爱吃,每次元邈将这种小蛋糕带回零放在他面前那一刻,他都没办法从上面挪开眼。
在当时元邈将沉默寡言的帕尤里从地下黑市带回来的星舰行驶时,路过了一家装潢很梦幻漂亮的甜品店,就连店铺的外围都贴满了可爱的贴纸,在一幢幢银色高科技色调的大楼里分外抓眼。
趴在窗边的帕尤里就看到了。
他从记事起就待在王宫里,王宫里什么都有,称得上是万事俱备,无可挑剔。
只是这个无可挑剔,也注定幼年储君和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会一样。
元上将坐着另一艘星舰有事先离开了,因此此时这艘星舰上只有他们两个孩子和元家的一些士兵。
元邈原本坐在帕尤里身边闭目养神,在下一秒却突然感受到他的精神海突然变得有些紊乱。
当时也才十三岁的元邈已经懂得很多事。
他知道帕尤里刚从黑市离开,精神状态实在称不上太好,因此一直有在默默关注,于是这点精神海的波动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
不是应激性的紊乱,是一种像是被微风轻轻拂过精神海面时,带起的点点涟漪。
波纹一阵接着一阵,却久久没办法平息。
元邈睁眼,顺着帕尤里的视线向窗外望去,一抹亮眼的粉色直愣愣地冲进他眼里,下一秒入眼的才是甜品店用星际通用文写着的店名。
好心情甜点。
星舰行驶速度很快,在元邈第二次眨眼的时候甜品店已经被快速甩到身后,帕尤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挪开了视线,漫无边际地放在周边其他的普通建筑上。
精神海的波纹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寂静平稳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玛丽士官,麻烦调转方向,去好心情甜点。”
“是,少爷。”
帕尤里瞳孔一缩,微微抬头看向元邈,却发现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了眼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分明有些傲慢的姿态,被长得好看的人做出来却只是让帕尤里生出些想要将毯子披在他身上的欲望,好让他安心休息。
“少爷,到了。”
粉色的装潢映入拉斯储君的眼眸,他依旧只是透过窗户有些怔愣地望着里面,不知道该做什么。
帕尤里转头,看到元邈已经先一步下了星舰,朝他的方向伸出一只已经显得骨节分明的手,他听见那个长相冷淡漂亮的人对他开口:“优丽丽,辛苦你下来一趟。”
他动了动唇,却是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元邈下去了。
帕尤里有些僵硬地跟着元邈进店,满目色彩鲜艳的甜品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只有鼻腔被面包的甜香塞得满满当当。
他控制不住地分泌了点唾液,还没吃却像是已经尝到了那些甜品的甜蜜滋味。
他在地下黑市那几个月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在拉斯时,他母亲也从来不允许他吃这些看起来像是小孩吃的东西。
可他其实很喜欢吃甜食。
会让他觉得幸福。
帕尤里顿住脚,低头定定地看着自己在黑市时被很多人踩来踩去所以变得脏污的鞋子,第一次向元邈表达了自己的诉求,他伸手扯了扯少年元邈的衣角,“我不想吃。”
第76章
帕尤里从进来到坐下都没看元邈的眼睛,只小心翼翼地拿起手边青年给他备好的叉子吃了口蛋糕。
他没舍得一口气吃太多,只含了很小一块在嘴里。
细腻的奶油在他舌尖化开,熟悉的味道盈满他的整个口腔,奶油像是糊住了他的神经中枢,让帕尤里短暂地从青年的视线中抽离。
“我……不爱吃。”
帕尤里终于说了从进来起的第一句话,带着些欲盖弥彰的,高高在上的矜傲。
像是点评。
他仍然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青年白皙的下巴陈述出他认知中的这个事实。
话一出口却尝到了满嘴的后悔。
他好像又说了和当年一样的话。
元邈没有直接回应他这句刺耳的拒绝,音色淡淡,没被他刻意表现出的疏远劝退。
“陛下,您肯见我了。”
星主陛下吃相很斯文,尽管说了不爱吃却仍慢悠悠往嘴里小口小口地送蛋糕,勺子捏得有些紧。
只有元邈知道这是帕尤里有些紧张的表现。
他本来以为这么久没见“优丽丽”,他早就已经忘却他的这些习惯,没想到将帕尤里和优丽丽的形象重叠时,这些细节却又慢慢从心底浮现。
记忆中优丽丽精致白皙的面孔逐渐被星主陛下锋锐俊美的面容替代,让向来沉稳的青年都难得有些神色恍惚。
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多余情绪,抬眼看向帕尤里,开始进入正题:“陛下觉不觉得邀请赛虫族入侵一事,背后有旁人的手笔。”
帕尤里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蛋糕。
元邈扫了一眼那块蛋糕,分明已经拿起来吃了好一会,蛋糕却还是只损失了一个边角,当真称得上是受了点皮外伤。
“我知道,是伊帝。”
帕尤里抬头看向元邈,似乎又恢复了曾经游刃有余的样子,缓声道:“执政官阁下有何见解。”
青年也舀了一块蛋糕放进自己口中,学着帕尤里的样子慢慢将奶油含化。
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味道。
“不算见解。”
元邈深邃的眸子直直望进帕尤里的眼里,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伊里昂史上最年轻首席的骄傲。
“星主陛下,这是我的计划。”
帕尤里捏着膝上衣服布料的手突然一松,透过青年势在必得的眼神,他又窥见了圆桌上那位执政官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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