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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靳深手里拿着一份说明书,指了指面前“滋滋”作响的锅。
曲邬桐走过去看了眼,那是德国AMC的锅,和中国传统高压锅不太一样。
她问:“里面煮的什么,还要用高压锅?”
“意面。”
第 19 章 Level3.3
好像也行,曲邬桐检查了温度表,提了几句要点,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锅,依照她说的,利索地摆弄锅具。
燃气灶上,另外坐着一口双耳锅,里面在煮西兰花,砧板上有圣女果,旁边还有没拆封的培根,和鸡蛋。
曲邬桐诧异:“这些菜都是哪来的?”
“一早叫酒店送来的。”
泰禾御附近有家五星酒店,是臻邦集团旗下的,两人有时候在家不做饭,就叫酒店送餐,没想到今天男人叫人送的是食材,他要亲自为女朋友做早餐。
梁靳深会做饭,小时候和外婆住,外婆有时候忙,管不上他,他就自己做饭吃。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尤其是他回到梁家,登上高位后,谁还见过他做饭?
“再给我十分钟,你去坐一会,马上就能吃了。”
梁靳深按住曲邬桐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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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将她送出厨房,转过身,手起刀落忙碌上了。
曲邬桐拉开高脚椅,坐到中岛前,看着那染了烟火气的宽阔背影,鼻子突然发酸。
亡羊补牢吗?曲邬桐看不下去了,点了退出,将手机还给杜清柠。
杜清柠没好意思再问,却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看她。
曲邬桐低着头,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嗓音淡淡,敷衍说:“我们发生一点争执。”
和梁靳深的事仿佛塞进了一个黑暗的房子里,她暂时不想打开。
可是手机开机,铺天盖地的消息涌进来,都在询问她和梁靳深怎么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和梁靳深街头吵架的事,几乎人尽皆知。
原来刚才那样的视频不止一个,几大社交平台上,距离他们远近前后多个角度的视频几乎全都有。
而且只要你看过一个,大数据便会将其他的推送给你,其中几个清晰度比较高,拍到正脸的全都爆了。
“现在的人都这么闲吗?”她在打量房间同时思考,项蓝的房间会是什么样?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她的思绪。乔安妮打趣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曲邬桐只觉得耳朵都麻了,她将手机拿得远了些,清了清嗓子,有些威胁意味地道。
“好了乔安妮,你要没什么事我先挂”
“诶,别啊!我是问你独奏会的事的!”
乔安妮见好就收,说明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你在京市的钢琴独奏会什么时候来着?”
“下周六。”
“还有一星期了啊,”乔安妮掰着指头数了会儿,“还是和之前一样,开完就回佛(佛罗伦萨)?”
“嗯,”曲邬桐应了声,语气上听不出什么波动,“我的Steinwy还在佛,没想过在这儿长住。”
“唉,你说你这何必呢,反正也从佛音毕业了,直接回国发展不好吗?”
乔安妮是意籍华裔,也是曲邬桐在佛罗伦萨音乐学院的同窗,从小生活在罗马,大学又直升佛音,对于京市的印象仅停留在祖父房间红旗飘飘的老照片,心底早就好奇了许久。
“Lynn,跟你商量个事呗。”
“怎么?”
“给我送张你独奏会的门票,我下周过来一趟。”
曲邬桐扑闪了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蓦地听到洗浴间有细微的响动。
下一秒,洗浴间的门被人打开,原本早该离开的男人上身未着寸缕,下半身只懒散系了条浴巾。
宽肩窄腰的身材一览无余,盘虬的青筋从紧实的大臂一直蔓延到分明的掌骨。
对上曲邬桐惊异的视线,梁靳深轻挑眉骨,眼神落在她裸/露的双肩,再到右手的手机上——
“行,Annie,我等会儿再和你说,拜拜。”
曲邬桐匆忙地挂了电话,下意识将被褥往肩上拨了拨,脑子没跟上眼前意料之外的变故,语气也不自觉地有点冲。
“你怎么还没走?”
刚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愣了好一会儿,这话听着怎么像刚消费完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膏粱纨绔
她微微蹙起眉头,想要道歉,又忆起昨夜青年摆她一道,心里置气说不出口。
所幸面前刚被她这位膏梁子弟糟践的头牌并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抬额点了点被抛至墙角的黑衬衫,神色淡淡。
“衣服都这样了,怎么走。”
被他这样若有似无一点,模糊记忆席卷而至。
夜色朦胧里,曲邬桐好像的确抓上了什么凉爽丝滑的东西就往外扯,丝绸裂开的声音与瓢泼的雨声合二为一,她听得更加上瘾,于是越发向下——
“对不起,”她的耳尖红成一片,很有礼貌地率先认错,“你那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从前两人见面都是在彼此清醒的状态下,她就算是被青年撩得再甚也会保持理智,譬如不在他身上留下见不得人的痕迹,又譬如循规蹈矩地洗完澡后再做,只是昨晚实在是醉得有点狠了,谁知道
曲邬桐心虚地瞥了一眼梁靳深下巴上两道鲜红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盖弄的。
“我家里有创可贴,等会也给你几片。”
说着,她还真拿起手机在网站搜同款品牌的衬衫是多少价钱,一副铁了心要为自己过错补偿的样子,却听得青年轻笑一声,声音比刚才冷点。
“曲邬桐。”
他叫她的名字时总带有几分与平时不同的郑重意味。
曲邬桐的心思都在手机上,随意应了声。
“嗯?”
“你知道我是京府国际的?”
划拉手机屏幕的声音消失,没过几秒又恢复原样,曲邬桐的眼睛依旧没有望向梁靳深,语气稀松平常。
“算是。”
她昨天本就露出了些破绽,梁靳深的观察力又一向敏锐,现在说谎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狭窄的卧室里沉默少顷,曲邬桐抿了抿唇,算是给出一个蹩脚的解释。
“当时两个学校隔得近,没听过说不过去。”
意思就是,在佛罗伦萨那晚,是先睡了你,得知你的名字,才知道大家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说完后,也不管梁靳深是什么反应,曲邬桐从床上抓起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白裙子粗粗套上,莹粉的脚趾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手机上显示的赫然是方才查到的衬衫价格,但这价位实在让人肉痛,多看不了一眼。
曲邬桐微叹一声,心里盘算着这周都只能吃泡面了,还是咬咬牙继续道。
“那件衬衫我会直接买了新的发到你家里。”
她微微低头,乌黑的发丝垂落,隐约露出后颈处青年吮吻多次的红印,却浑然不知地找着昨夜不知甩到哪里去的一次性拖鞋。
“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给你发的包裹,我也可以直接微信转账给你——”
她忍着喉咙口的哑意,很有条理地整理思路:“但我在国内的卡最近有点拮据,你不介意的话,过两天再转给你。”
说了那么多,旁边的人却一声不吭。
曲邬桐找到了在花盆后面仰翻的拖鞋,有些疑惑地抬眸,冷不丁撞进一双深沉的眼眸中。
这人平时习惯懒散模样,却也挡不住周身散发的淬厉气质,如今不苟言笑起来,就越发像极某种伺机而动的肉食动物,无端让人心尖一颤。
曲邬桐琢磨了下自己的言论,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梁靳深只是喉口发出一声冷笑,伸手捞起地毯旁的裤子,言简意赅。
“随你。”
顷刻间,他又恢复了平常散漫的样子,曲邬桐安下心,将适才一闪而过的奇怪抛之脑后,紧接着,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怎么让梁靳深体面地从她家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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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靳深打来的电话,她总要停顿一会儿才会接听。
“项链修好了。”男人的声音深缓而又清晰。
曲邬桐推测,他此刻处于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下。
原来和她打电话,是需要避着的。
她深吸口气,不再往别处想,而是回到他说的这句话上来。
项链修好,就该还给她了。
梁靳深此刻没有出声,悄无声息地将主动权交换过去。
正常情况下,两人见面只有一件事要做,否则,没有必要见面。
梁靳深完全可以让人将项链直接送到她这儿来,此刻打来电话,应该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他们不是昨天才做过?
“过几天,行吗?”她小声道,面颊绯红,眼底泛着雾气,“我昨天回来,腰好酸。”
她说完,电话里仍旧沉默。
曲邬桐忍不住补了句,“还是,节制一点吧。”
要不是耳畔忽然传来道呼吸声,她还以为,梁靳深直接把手机晾到一旁了。
随着略微粗重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梁靳深低沉的声音,“就只是,还条项链。”
“那我把我家地址给你,你直接寄过来。”曲邬桐下意识道。
说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懊恼不已。
曲曲她也想和梁靳深见一面,却因为习惯性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思考,认为梁靳深不会想费心思见她,所以直接将对方拒之千里之外。
“后天下午你在不在家?我差人送过去。”梁靳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曲邬桐掐着自己的手心,“嗯”了一声。
她把下巴靠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睛。
“那我让……”
“等等。”
曲邬桐忽然聚精会神,“后天下午,我有个饭局。”
梁靳深破天荒多问了句,“在哪儿?”
曲邬桐一愣,还是告诉了他,“御珍坊。”
“嗯,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梁靳深似是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随口一问罢了。
电话挂断后,曲邬桐便把地址给他发了过去。
屏幕另一边。
梁靳深发消息给梁岩,让他来办公室一趟。
“转告裴以恒,曲天下午在御珍坊见面。”梁岩一进门,便听见老板的吩咐。
他微微惊诧,“这么突然?”
以梁靳深严谨的性格,很少做这么临时的更改。
“定包间的时候,注意下位置。”梁靳深叮嘱,“我哥也会去。”
梁岩“啊?”了一声。
这又是闹什么花样?
曲邬桐不可思议,当时她情绪激动,完全没想到四周有这么多八卦的人。
也是,一对年轻男女从豪车里下来,不顾周围环境,在雨中争吵激烈,两人表情还都很深切,却没人听得清他们吵什么,犹如一段无声哑剧,可不引起无数人揣测。
好在父母年纪大了,不刷视频,暂时还没有风吹到他们耳朵里。
曲邬桐点了消息清除,一个也没回复。
她想这种视频,过几天就自动消弭了,还是不要发散情绪比较好,越在意,内耗越大,不小心还会给人二次取笑。
早干嘛去了?第二天,曲邬桐带着这些垃圾袋去了梁靳深家,路上路过一家洗车店,她将车开进去,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这辆车是保时捷轻跑,是梁靳深送给她的,她今儿要一起还。
当初梁靳深将车钥匙给她的时候,她起先没接,这辆车一百多万,她一个打工人开这么贵的车像话吗?
可是梁靳深说:“我现在是臻邦的总裁,我女朋友的车没个一百万像话吗?”
曲邬桐撇嘴:“我是你的面子?开豪车只是为了给你长脸?”
梁靳深搂抱她:“你是我的心头肉,是我要用骨血供养的人,为你买辆车算什么,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他唇角含着笑,是那种肆意张扬的,一掷千金于他全然是应付自如的笑。
曲邬桐被哄得开心,最后便收下了。
这一开,就是三年。
后来端上来的意大利面,还配了罗曲汤,曲邬桐全部吃完了,不得不说,色香味俱全,男人用了心。
不过:“以后要经常这么做,知道吗?”
带着教训口吻。
“是。”
梁靳深吸气,配合着挂上一副惟命是从的表情。
吃过饭,梁靳深脱下家居服,换了身衬衣西裤,整个人身上那种矜贵倨傲的气质顿时散发开来。
曲邬桐站在旁边,轻轻哼笑了声。
这才是梁靳深啊。
两人一同出门,梁靳深从车库里开出一辆低调的SUV,送曲邬桐去上班。
到电视台大楼前,曲邬桐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时,梁靳深倾身过来,拉住她的手。
“桐。”
他声音低低的,滚烫气息洒在她下巴尖儿。
“下班我来接你。”
在他薄唇就要触碰到她的唇角时,曲邬桐往后躲了下,抬手挡住他。
“不要接。”
“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第 20 章 Level3.4
梁靳深的出租车没有曲邬桐的快,他赶到高铁站的时候,曲邬桐已经买了回程票,正开闸进站。
人潮汹涌,曲邬桐低头看着脚尖,随着人流往前走,外套的连帽兜在脑袋顶上,后背微微弯曲,远远一看,像一只混杂在人类中的落跑鸵鸟。
她心里懊恼极了,只想快点回到南屿,将自己的一切重回正轨。
梁靳深一眼认出她的背影,眉头一凛,匆匆忙忙回到售票厅,买了一张站台票就折返回来,冲进闸门,跑上站台。
高铁停站时间太短了,梁靳深跑在最后,在关闭车门前,跳上列车。
曲邬桐手机一直打不通,早在他打第一个电话时就关机了。
但梁靳深这会儿也不急了,补了张车票,一节一节车厢找过去。
十分钟之后,视线定格在某个座位上。
那只胆小羞涩的鸵鸟蜷缩在座椅上,她的座位靠窗,可是窗外的风景完全吸引不了她。
只见她双手抱臂,双肩微塌,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靳深放慢脚步,走到她旁边,站在过道上。
车厢座位坐满了,连接处还站着几个无座的人。
梁靳深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曲邬桐旁边的大叔身上,大叔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看起来像是农民工。
梁靳深和他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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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来。不等梁如月有所反应,曲邬桐径直走了过来。
她声音平淡轻缓,听不出情绪,“我刚刚在上面闲来无事,刷了会儿微博。”
什么意思?
梁如月不解,却还是感到不妙,下意识拿出了手机。
短短十分钟,曲邬桐点赞的内容就上了热搜。
#曲邬桐点赞。
#梁如月校园霸凌
她脑内一轰,面色发白。
曲邬桐笑着朝她看去,忍不住提醒她,“你外表甜美可人,连我也不相信,可刚刚我一个人待着想了想,好像确实有可能,就一不小心点了个赞。”
梁如月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连怼曲邬桐的功夫都没有,就求着江壬赶紧撤热搜去了。
一旁游孟已经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悄咪咪地告诉连浔。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曲邬桐这副样子有点眼熟。”
“像谁?”
连浔恍然大悟,“梁靳深!”
看着温柔和煦那挂,然后冷不丁地咬你一口,疼得狠。
不过曲邬桐这么做,像是事出有因。
连浔一问,她也没瞒着。日丽风和,曲邬桐坐在摇椅上双腿交叠,手里捧着一只老大爷标配的保温茶杯摇晃,一杯胖大海蜂蜜茶入喉,才觉得嗓子眼的干哑好了些。
纵欲伤身。
她的眼皮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猝然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没办——
梁靳深的戒指。
方才和陈帆斗嘴斗得热闹,一时竟忘了这档事,这下想起来,未免又觉得有些头疼。
支撑着身后的摇椅坐稳,她掏出手机,继续刚才未编辑好的文字。
【曲邬桐】刚刚发现你戒指掉我这儿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明天我让人一起把戒指和衬衫送到泰晟院那里?忙的话不着急回复。
编辑完后,她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就点击发送,五分钟过去还是没有人回复,曲邬桐当他在忙,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就开始清扫屋子。
昨天她醉酒,两人的动作又激烈,客厅和卧室理应都是乱的。
但她环视一圈,只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几个用过的套,其他地方无论是水渍还是脏乱都没有。
梁靳深的事后意识真是进步神速。
曲邬桐到现在还能想起他们在佛罗伦萨酒馆的第一夜。窄小的房间隔音不好,床板响了一夜,醒来时几乎看不到四周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下楼的时候酒馆老板娘调笑里带着无奈的眼神让人记忆犹新,临走前还往梁靳深的手里多塞了两盒
不能再想下去了。
曲邬桐用手指掐了掐颊肉,趁着时间还早,拿出下周独奏会准备的曲谱再熟悉一遍。
下周是她在京市举办的第一场钢琴独奏会,也是继佛音正式毕业后的第一场。她和尚云宁都非常重视,这几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琴房里度过的,今天请假,明天就更要花十二分的精力去弥补。
也许在大众的印象中,钢琴家的职业本质是表演者,通过自己的技巧演绎不同风格的钢琴乐曲,生活也应该是充满诗意的浪漫主义色彩。
曲邬桐不否认钢琴家有这样浪漫与诗意的时刻,但绝大部分时间,钢琴家的生活都极其平淡,甚至说机械也不为过。
和高中生刷题一样,在每一场盛大的“考试”面前,钢琴家都要花上数周甚至数月的时间反复练习相关的曲目。
曲邬桐性格相对蕴蓄,对外寻找存在感和需求的情况很少,深交的朋友除了高中那几个,就是佛音认识的华裔乔安妮。
因此相比在外界寻找自身价值,钢琴能给她的情绪价值其实更大。
手上没有琴键,曲邬桐就抬起纤长手指模仿敲击琴键的动作练习,翻了好几页琴谱,眼睛都有些酸了,抬眼一看时针,已经转过了两个数字。
她拿起一旁凉透的蜂蜜水又喝了一口,才发现旁边的手机不知何时显示了梁靳深回复的信息。
打开一看,离他的回复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梁靳深】介意。
短短两个字,符合他一贯的风格,隔着屏幕都有一种简洁明了的压迫感。
曲邬桐蹙眉,思考片刻,按下文字。
【曲邬桐】是因为戒指很重要
打到一半指尖顿了片刻,把字都删了,换成——
【曲邬桐】是因为担心戒指送丢吗?
本以为屏幕那头还是会过一段时间回复,曲邬桐刚把手机放下,就听见茶几上传来震动的提示音。
【梁靳深】是,它很重要。
曲邬桐的指尖一颤,差点以为她把之前那句话发出去了,还没等她拿起手机,梁靳深又发来一条信息。
【梁靳深】你明天有时间吗?可以来泰晟院给我。
泰晟院,又被称作“新贵盘”,是京市最新建造的顶级楼盘之一。
虽说不在市中心,但背靠京市最大的金融科技园区,又紧邻泰安区的许多古董老宅,成为了许多创一代和富二代的首选住宅。
长云区离泰晟院不远,打车不堵的话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曲邬桐却回绝得干净。
【曲邬桐】不想做了。
【梁靳深】
屏幕那边应该还想说些什么,但曲邬桐等了会儿,只瞥见他平淡地问。
【梁靳深】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拿。
大少爷说着又要莅临寒舍,但他们现在可不是在佛罗伦萨,这样约见的举动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曲邬桐脑仁有些疼,只能回道。
【曲邬桐】下周六我有个重要的活动,活动结束了我去泰晟院把东西给你。
【梁靳深】好。
将手机搁置一旁,曲邬桐揉了揉太阳穴,瞧见不远处的银戒,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拿过来瞧了瞧。
很基础的款式,外环上没有任何裱饰和雕刻,内环也只有一串日期——
2019.2.11
简约,却锋利,直径完美契合青年凌冽的指骨根部。
微凉的冷意透过指腹传至曲邬桐心脏,让她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夜的他,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指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乖张地求索深处。
梁靳深的床/技总让她怀疑在佛罗伦萨那晚他是否和她一样,也是第一次。
现在看到这枚戒指,内环镂刻着五年前的一串数字,更是让她下意识地觉得这该是某个特殊的日子,比如——
和初恋的纪念日。
合乎情理的猜测,曲邬桐内心没什么波澜,甚至松了口气。
大概是宽慰她动机不纯,他也只把她当作消遣。
“信河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连浔毫不遮掩骂道,惹来经过的工作人员侧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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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孟觉得曲邬桐太老实,“以后合同不要签那么早,特别是筹码还不够多的时候。”
应该没有以后了,拍完这部她就会退圈。
“干脆这样。”连浔直接拍板,他干涉不了信河高层的决定,但有人可以,“我让梁……信河的总裁,还有江壬,过几天你们一起吃顿饭,当面聊聊。”
“信河的总裁是谁?”她想稍微了解一下,好对症下药。
“多半你也认识。”连浔不敢说太死,“到时候你好好说,肯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样吗?”曲邬桐低下眸子,似在思索。
天色不早,再晚恐怕打不到回家的车。
“那你先回去,到时候我发给你餐厅的位置。”
连浔担心梁墨早早睡去,再次错过。
曲邬桐走后,他直接给人拨过去一个电话。
他查过了,这几天天气很不错,至少梁墨出门不会吹到风。
所以,他完全可以代替梁靳深,来试着和曲邬桐见个面。
连浔早就觉得,他的病完全是因为整天闷在家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既然曲邬桐是他的一个心结,不如把心结疏通。
电话接通时,梁墨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曲邬桐的名字后,才缓缓睁开眼。
“她今天被信河的人欺负,甚至一个小曲星也仗势欺人为难她。”连浔长叹口气,“她再这样四处碰壁下去,我都怕她直接想不开退圈了。”
“信河是怎么欺负她的?”
连浔把曲邬桐和他说的话原模原样讲了一通。
梁墨的呼吸声都急促了些。
“所以我和她说,改天你,江壬,她,坐下来吃顿饭,好好梁一下。”
“我吗?”他压低声音问。
“你姑且算信河前总裁,也不算骗人。”连浔道,“这种小事,想都不用想,梁靳深肯定不会管。”
“梁靳深知道吗?”
“待会儿我就给他发消息。”
所有条件连浔都替他考虑清楚了,甚至餐厅位置也选好,给他发了过去,就看,梁墨愿不愿意迈出这一步。
对面沉默了许久,应该是内心在博弈。
游孟忍不住问,“可梁墨和曲邬桐要真是成了,梁家长辈那边怎么交代。”
“放心吧,真到那时候,梁叔叔和盛阿姨肯定会接受曲邬桐的。”连浔信誓旦旦道,“整个梁家,其实只对梁靳深一个人严苛,因为他是集团的继承人,而梁墨,他开心就好。”
过了会儿,电话里终于传出梁墨深思熟虑过后的声音,“后天下午。”
“你别一下忽然装沉稳,我差点以为梁靳深拿走了你手机。”
梁墨笑着道,“提前适应一下。”
电话挂断后,连浔便给梁靳深发消息,告知他这件事情。
曲邬桐听见他的声音,惊诧抬头,才知道他一路跟在她身后。
这个发现,像风口上的秋千,将她荡上去,再荡上去。
可梁靳深并没有和她说话,只是微微弯着腰,和大叔聊天。
她听见梁靳深问大叔去哪里,做什么工作,很关心似的。
聊着聊着,梁靳深从皮夹里摸出两张粉红票子给大叔,大叔乐呵呵地起身,将座位让给了他。
曲邬桐瞠目结舌。
梁靳深坐下来,后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眉梢扬起,偏头瞥眼身边的姑娘,看见她的手垂在大腿上,他一句话没说,就将那手握到自己手里,手指插进她指缝,十指交扣在一起。
曲邬桐也没说话,仰头靠在头枕上,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手心里传来羽毛般的挠意,那点笑终于出了声。
“干吗?”她瞪他一眼。
“你说呢?”他眸光熠亮。
那天晚上,南屿下雪了,是初雪。
两人跑过大街,跑过灯火,雪花轻柔地扑在脸上,落进眼里,瞬间化成水儿,晶莹剔透。
梁靳深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剥桐子的照片,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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