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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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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陪我去个地方吧。”

她知道她要死了,她没有不甘,于是笑笑,“好。”

她只是因为就要下线而放松了对于真心的伪装,所以轻巧笑笑,那些往日的自在肆意就悄悄复活。

而这落在小狐狸眼里完全变了意念。

对孟凭瑾来说,他鲜少能见她对自己舒颜展笑,她总是对旁人笑眼如星,一面对他就开始波澜不变。

此刻蓦然见她笑起来,小狐狸甚至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这也能是为了他么。

孟凭瑾拢住耳朵轻折下去,眼尾缓慢蕴着一湾绯意。

他想,也许是她终于借此城看破了他的心,相信了心意,所以往后要只同他一人好…那是不是、那也许…。

孟凭瑾倏然侧眸,眸中死寂一片唯她鲜活。

那或许她是不是要诉说真情了呢!

美人眼底温热一片,眨了两下抑回去,脸红软绵绵埋怨她怪她。

…慢死了。

但凡徐风知现在看一眼孟凭瑾便能看见皎面恶鬼大人脸红得唯有埋头。

可她没看。她满心平静跟随孟凭瑾走,去往小亭。

二人逐渐抽离出城中热闹,越走越冷清寂寥,人影也见不着一个。她越来越确信这就是要带她去小亭受死,直到孟凭瑾在一个地方打转三回,蹙眉喃喃自语,“怎么不见了呢……”

她随口问,“什么,是小亭吗?”

刚才来这路上她就在注意,没看到有小亭子啊。

“嗯?”孟凭瑾愣愣抬头想问她什么小亭,可眸光却忽然捕捉到了他一直想找的那地方,瞳中水蓝一晃,漂亮的令不小心尽收眼底的徐风知忽然无声。

待步入孟凭瑾找寻的地方,她的心空白了一秒。

不是什么小亭子。

是一把倾倒的巨大石伞,站在下面望它竟望不到顶,感觉比霖阁还要高。

它凿刻得很好,伞面上还雕有栩栩如生的重瓣桃花。至于伞下微遮的那部分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台面。瞧它周围一圈都挂着鸟状灯笼,便不难猜出空城中人应当也常来此处消闲。

“此为何处?”

“空城人尽皆知向神仙许愿的地方。若是愿望被听到,据说会赐下一对鸟羽。”孟凭瑾负手时她总是会望向一旁的,他腰身弧线若不被遮掩会令她心绪飘飞。

“不知道还灵不灵。”孟凭瑾与她双双步入伞面之下。

他双手合十,为此合目。

徐风知挑眉,她想问他在求什么,但又觉得还是不知道最好。

飞鸟灯笼灭了两个,她看不清楚孟凭瑾了,自然也不知晓正在求姻缘安稳的孟凭瑾每一秒都忍受着羞怯。

她侧头看了他半天,想了想也合起手掌闭起眼睛。

[不知您是掌管什么的神仙,这般仓促求您实在冒昧,但若您能管平安一事…就请捎带上孟凭瑾吧。]

她长舒一口气,继续默念道:

[我惟愿,孟凭瑾岁岁平安。]

她许完愿好半天孟凭瑾才松开手掌。

伞下静寂如常,唯余两道心跳交缠,不见什么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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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说是什么缘由,她直觉小狐狸好似乎有些落寞或是零星潮意攀缠住了他。明明是看不清楚的。

她想着反正要下线就任由真心放纵下去也没什么,所以她问,“怎么了?你这般喜欢那鸟羽?”

孟凭瑾长睫颤抖,“是。我喜欢。我喜欢她。”

孟凭瑾的声音浸了湿润月色,听起来居然像是在憋着眼泪一样。但他怎会忍着眼泪呢,她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都得怪她听过他噙着泪的声音。

“那下次——”她真心放纵,一不小心就留了这么个下次的话头,可对她来说,过了今晚便再没下次,她一时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可狐狸却小心又宝贝地将这话头捡起来拍拍揣进怀里,垂着头眼睛却亮亮的,泪光因她一句心声就翻涌,小声向她寻求安定感:“是下次也陪我的意思么?”

她快听不出这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了。

她不敢点头,她只是应声,“嗯,下次。”

话音刚落雨滴就栽在她身上,变得逐渐稠密声势浩大,她一看孟凭瑾穿得单薄,掐着那人的手腕就带他走。

她是第一次来空城,可就这么误打误撞的,竟真让她找到了避雨之处。

满目雨线坠在她身上,冷得彻骨,她看清那避雨之处时呼吸一霎凝滞,死亡就这么被放在眼前。

方才来时怎么找都没看到的小亭子竟在一场雨里显出来了。它坐落在山崖边上,四周草丛拥着,大概荒废了很久。

之前的平静终于在这一刻酝酿成不甘,她开始觉得她是不是来的太早了,要不再去城中转几圈吧,再将那喷火表演看上几回,直至看到荷包瘪瘪,看到阿伯收摊——

噢。她眼睫一颤,滚落下来的是雨水。

荷包已经瘪了啊。

她低下头,默然带好孟凭瑾走了进去。

入亭那一瞬,小亭如伞,雨线被隔离出他们的世界。

被雨打湿的衣衫贴在孟凭瑾身上,纤细腰身忽然间无所遮掩,不知是那衣料太薄还是颜色湿润使然,他的雪色肌肤也被迫若隐若现,动静间变得有些色气。

她移目又移回,还没下线就开始眷恋某个人。

心慌一次次叩击在心湖,她竟恨不得自我了断算了,只是不想…至少不要死在他手上。

要看他揭开乖巧的假面,用剑指着自己的脖颈,告诉她所有都只是手段的一环,他一点真心都没动,不喜欢她,不喜欢。

徐风知怕自己会疯…。照她的性子以及现在对孟凭瑾的喜欢来说,也许会失控反抗,囚了皎面恶鬼,把美人抱回赤真去,二话不说将他手段也好假意也罢全部都搅散在榻间抵触里。天一明即刻昭告天下孟凭瑾是她的侍君,唯一的侍君。

她眸光越来越深幽,孟凭瑾正在乖顺整理衣裳,那目光将他缠得有些不知所措,再忽视不下去,羞赧抬头想怨她两句,耳边却落入一句。

[杀我吧。我不反抗。]

[我不能失控。对我不能失控,我要做好我该做的,要等孟凭瑾出剑杀死我,然后我就能回家了,对啊这就是我的下线节点,我不是一直盼着回家吗,马上就能回家了不要节外生枝。杀我吧,来杀我,我要回家,好想念家里的一切,对啊我一直盼着回家啊。]

徐风知就这么一遍遍默念着,听到咔哒一声,她垂下眼帘,见长剑一寸一寸抽出鞘,而孟凭瑾低垂头,浸在月影晦暗处,再不见明媚。

“……原是如此。你要丢下我呢徐风知。”

这话听着不对,徐风知怔然抬头,而剑已指在她颈上。孟凭瑾的眼瞳犹如寒冰,紧咬牙关仿佛在忍受痛楚与恨,望着她就在锁着她。

远处山路上灯笼明灭,挣扎出黑雾煞气,鬼泣悠悠,真如鬼城。淅沥雨声里,被这一如三年前的景象所吓得惊慌失措的城中人在高喊着,“皎面恶鬼来了!恶鬼来了!快跑啊!”

可皎面恶鬼却无心旁人,满眼冷漠缠恨,每一秒都落寞失望,每一瞬都好似沉入湖底一些。

孟凭瑾如今才知道按照原书设定自己将会在今夜杀死她,促成她的下线。怪不得今夜对他展眉弯眸,怪不得许了个那样的愿望,怪不得哄骗他什么下次,甚至…怪不得有二十多样珍宝,算算日子差不多能送到她身死这时。

他弯眸,笑比雨水还冷冽。

原来是遗物。

他在这厢满心期待她诉说真心,她却在另一端一心盘算着离开他。

他还想着要将自己也是穿书而来的事情坦露于她,现在如何能说。若她开口拜托他动手送自己出去他又如何回绝。

剑尖划下一截,指在她锁骨间。

狐狸悠然道,“我峂罗族有一秘术,我此刻刺穿过去,缠上我的情丝,那你就永远归我了。”

他少有地露出温柔来,眼睫低垂,“可那太疼了,我知道你怕痛。”

眼看这发展似乎脱离控制,徐风知坐在亭中动也不敢动,刺月不知为何也不听她命令了。

他的温柔没能蕴上两秒,狡黠笑眼眨了眨,“不过还有个不痛的呢。”

寒枝雪也裹上雨气,仿佛不讲道理地要她抱,徐风知抵抗不了,侧过头向后倾身,可一缕红丝骤然飞入她掌心。

雨幕依旧。

孟凭瑾垂眸收了剑,倾身望她,眸中好像也下起了雨,水意弥漫。

漆黑眸中光亮都被掐灭,既死寂又木然,像是一具空洞人偶。

“我要问你三个问题。”孟凭瑾声线淡淡。

“你心中喜欢谁。”

即便动用了巫术,她意识昏沉也还是紧紧闭着嘴,仿佛哪怕用尽力气也不要说出那个名字。

孟凭瑾气得咬牙。

被伤透了心的小狐狸心里一边恨她说着再也不要理她了,却再将心一点一点拼凑好,捧到她面前问她的那瞬还是哭了出来。

“…你最喜欢我对吗……不是最喜欢也没关系,我不伤心,不该这样问的…。”

眼泪深浅落在她手心,徐风知攥紧,昏沉中以为这是雨,心烦缓缓抬头,“…孟凭瑾淋雨会着凉吧,他好像很怕冷。”

孟凭瑾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轻微一怔,长睫颤抖,泪花涌没了水蓝,失措哭得喘声连连,一遍遍怨她恼她。

“真过分啊徐风知,守得真严。喜欢我凭什么不说。既然喜欢我就和我待在这里…和我待在这里吧。”

徐风知迟钝低头认出了这是她的狐狸,纵然脑袋已经被屏蔽了太多,但她着急道:“别哭啊小狐狸。”

美人抬眸,非要用一双泪眼望着她,又是怯又是怨,碎了也漂亮。

“你惹哭我的。”

孟凭瑾原本是想要她顺着哄一哄自己,要是能抱一抱最好了,结果她眨眨眼,因中了巫术而极度顺从本心,反过来拧眉认真追问他。

“不然呢,你还想因为谁被惹哭呢。”

轻飘飘应声的人摸了摸狐狸,又顺着摸下去,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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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道,“尾巴呢?”

短短两句话,狐狸颤了三回。

第34章 谁忘情.1

她清醒时山雨已停, 亭檐飞角残雨黏连,串成珠帘,草木压露珠, 须臾枝颤,冷露抖进水洼里。

而孟凭瑾坐在她身侧,望着山下雨雾灯火不知思索何事, 眼尾垂着柔柔红痕, 鼻尖也红, 如同受冷见寒。

徐风知明知孟凭瑾大概是对她下过隐秘巫术, 她张唇却没法问,连提都无从提,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又闭上眼睡去。

微妙逃避感笼罩着她的心。

梦里常常一步踩空, 从高耸云端上跌落, 像纵云之术骤然失灵,耳边轻声回响着孟凭瑾那句——“那你就归我了。”

剧情走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告诉自己,大约是反派恨她,恨到不想轻易让她死掉, 打算慢慢折磨她,至于那个听起来似乎能控制她的巫术, 大约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可她重复了三遍以后放弃了。

说服不了自己, 两分都做不到。看起来听起来都像是有情的样子…孟凭瑾总不能真的抱有一丝真心吧。

她紧急按住思绪发散, 宁愿不了了之。

思忖良久, 终于从脑袋角落里想起来她还有个系统说明来着。或许因为她是个剧情稀少的背景板, 权限太低导致系统说明也像白纸一样, 毫无存在感。

看了无数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没有任何一条是关于:如果剧情发生重大更改, 在本该下线的地方没死成, 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只得战战兢兢睡到天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发生变化。

好在手是手脚是脚,没有她预想的移位变形。

她不去提昨夜亭中发生过何事,只是欲盖弥彰道了声,“雨真大啊。”

美人不接话,她悻悻无言。

孟凭瑾干等不见她提昨夜之事,恨恨压下愠色,咬牙撑出些清浅温柔来,“师姐昨夜掐着我摸我非要找什么尾巴,师姐有什么解释要给我?嗯?”

徐风知抬头,脱口而出:“那不你给我下的巫术??”

她才刚说完孟凭瑾便徐徐开口,“我给师姐下的巫术是从心而为,照这么说,师姐一定是早就想摸我了。”他笑意不达眼底,眯了眯眼,似嗔似怪,“好过分。”

没有人会将过分二字说成这样,一丝了然看破添上冷意,绵绵尾音勾住心晃一晃。

媚意无心便缠人。

[……到底谁过分。]

徐风知眸光落点已慌,他身上哪里都看不得,只好盯着那双眼睛,“我以为你是狐狸怎么了不行吗。”

“我不着急。”他语气轻巧一顿,“师姐好好想一想再回答我,到底要不要摸我。”

摸字他太难为情所以念得太轻,因而那句话听起来更像是——

到底还要不要他-

时隔多日回到灼雪门,徐风知竟有种如释重负回到家的感觉,二话没说在自己院里那棵树上睡了一觉先。

一片银杏树叶落在她眼睛上,她未动,片刻后听见有人走近,轻手轻脚地将它拈起。

“师姐……”她涩声开口。

许话宁倚在树旁,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话闲,许久不见二人都太想念对方了,她伸手要拉许话宁,那人望了望她,笑着依她了。

灿烂暮色里,她也笑起来,两只手探下树枝,艰难握住许话宁的手拉她上来,许话宁一会儿说着快了快了一会儿又说疼了疼了,两人笑语碰撞。

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将她拽到树上,她俩并排相坐,将重量分担给对方一些,鹅黄衣裙叠着浅紫衣裙,颜色搅和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许话宁跟她说着去送子庄游历的见闻,也说着灼雪门这些时日发生的所有,大到李掌门又闭关,小到玉眉峰这几日都落了些什么鸟儿。

她边说边替徐风知理衣带,数她衣带上绣了几只小蝴蝶,没由来地说要为她缝个荷包好装梅子干,徐风知看着她,心里宁静一片。

望着许话宁的眸光逐渐悠远,她轻声问,“师姐,我要是有一天消失了。”

许话宁的笑声透过肩膀颤抖传递给她,她抿唇向旁扬头看她,“干嘛,你不相信啊?”

许话宁好半天才敛住笑意,见她神色认真便也稍稍正色,勾唇温声,“你消失了,我大概会离开灼雪门。”

“嗯?”徐风知没听明白,抬眼瞧她。

许话宁声音隐有笑意,“带着刺月去寻你。”

徐风知望向重重远山,眼睫低垂,“如果找不到呢?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的那种。”

许话宁依旧温柔洒脱,“那就不找。”

她立马看她,眯眼嘟囔着:“放弃的太快了吧。”

许话宁目光专注,“我是觉得天地日月都困不住你,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能困得住你的地方呢。”

徐风知眉眼一怔,忽而错愕。

“你若消失,要么就是自己又跑到谁也未曾到过的逍遥云外去了吧。要是真有歹人将你抓走——”

她清浅笑了笑,“那我一定会发现的,然后去救你,师姐一定会去的。”

落日烧透了云,风也暖和。

许话宁见徐风知半天无话,侧头看她,她笑意盈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眼底却漾着一泓水波。

她和许话宁明明也没认识多久,可即便有日出了书,若有人要问她最好的朋友是谁,她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师姐!

徐风知常说,自在是天下第一要紧事。

但她其实清楚的很,天下根本没人信她。每个人都说她另有目的、心思深沉,在话本里写她如何游刃有余,说她拜入灼雪门也仅是布局里的一环,冷笑她是手段罢了。

而事实是,她自赤真宫城到灼雪的一路十分艰难潦倒,她倒也想潇洒,但无奈连一点游刃有余的影子都翻找不出。

路上时常听到三两人凑在一起笑赤真二皇女是天下第一蠢笨之人,她还会跟着笑一笑,随口附和他们后接着继续赶路。

…天下只知道她走至灼雪下一连睡了三日,顿悟天地自然,一口气登上白玉天阶,做了自李还孤后完整踏上白玉天阶的第一人。

这般逍遥。

却无一人相问,她睡了三日是因为太累太困倦,心中压着落寞万千。一觉醒来,她心境敞阔,立于山巅打哈欠伸了个懒腰。

回过头,有人竟在天阶下头等她,一袭浅紫衣裳,腕上玉环也沾了紫,温柔染笑。

“早早就听说你要来,等了你九日。”

徐风知如何能不怔愣。

都以为她是闹着玩,都以为她不会到灼雪,都以为这是她扬名立万的手段,她一路上听太多嘲讽之言,一点也没想到,这天下竟有一人信她的自在。

信她真的会到达灼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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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许话宁感觉身上又沉了沉,她拍拍她,“困了?”

“没有。”她合目笑着,“离开宗门太久,想师姐了。”

……

天下各宗门间一年一回的奏剑会这回落在了灼雪门头上。

奏剑会是各宗门每一年都无比珍视的观摩机会,派出自己年轻一辈的弟子前往各个门派交流学习,彼此互有切磋。而奏剑会之后没几日便是天下比武赛,重定排名,因此奏剑会是重中之重的事。

徐风知望着殿内乌泱泱的各宗门弟子,还是头一回觉得李掌门这殿太小了。

大殿内人声嘈杂,身处天下第一门派灼雪门,那一张张青涩脸庞上满是好奇打量,偶尔被殿上何物惊得轻呼,像是一团小雀。方上莞坐在上头乐呵呵看着一众小辈,目光间分明是慈爱。

徐风知抱剑倚在柱旁,眸光扫至被簇拥起的殿中心。

各宗门中除了灼雪门,第二耀眼的应当是天穹派。

天穹派位处极寒之地,但门下弟子却都穿着浅蓝的单薄衣裳,举手投足悠然有度,很有些仙风道骨之感。

徐风知默默点头。果然一如传言所说,天穹派入门考核仅一条——耐冻就成。

天穹派为首那位眉眼攻击性十足,自带拒人于外的冷漠,佩剑极凛然,好似天穹所有的寒意都归于他一人之身。徐风知猜他就是那位传说中天穹派的大师兄弃至一。

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明明与众人年纪相仿,却已站至天下第四,世间都说他天赋异禀。

徐风知攥紧刺月。

不知他二人之间,谁的天资略胜一筹。

她猛然觉察身后有人踱步靠近她,听脚步就知道是孟凭瑾这只狐狸。

她一想起当时在空城留下的那问题就头疼,回到宗门后也一直在躲着他,如今更是准备故技重施先走再说。

可那人早已看破,轻巧伸手出袖,攥上刺月一端拽住了她。力气不小,她一点都挣扎不开,无奈只得老实站定,听他倾身耳语。

“躲我几日,师姐想的如何?”

好熟悉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那位前辈…?一片嘈杂声中,弃至一拧眉循声抬头。

…那位前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他目光在殿中环视了一圈,正想着是否是自己听岔了,角落一人忽地被他视线捕捉,那身形越看越像那位前辈。

弃至一愣了愣。

久珏前辈真的来了?

没人知道天穹派众寒意造出来的这么个不近人情的大师兄眼中为何忽然掠过一抹亮色,握紧沉剑大步走去,一向沉稳的人少有地露出几分激动。众人怔怔随上视线。

弃至一从没想过能和前辈在比试以外的地方相逢,他心中敬佩这位年轻前辈,觉得这位前辈拥有能与李还孤一战的绝对实力,实在是位霁月——

“还要不要摸摸我嘛…”

清晰话音落入他耳里,弃至一身形陡然僵住,惊愕中竟不知该不该上前。

久珏前辈语气很凶是没错,但怎么听都像是在呃落寞撒娇…这还能不能过去打招呼…先不要了吧。

徐风知正由着小狐狸故意闹她,搞不懂为什么弃至一忽然向他二人走近再停住,她疑惑拧眉。孟凭瑾知道身后有人,眸中阴郁翻涌,漠然回身,垂眸打量着。

不认识。…有点眼熟。

下一瞬,孟凭瑾缓慢眨眨眼,腾地红了脸。

第35章 谁忘情.2

怎么会有熟人在的啊。

自个儿方才软绵绵那两句在脑海里反复滚动循环播放, 小狐狸的脑袋要被烧冒烟了。

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这漂亮面容确实是那位前辈没错,弃至一甚少有波澜的一生里, 头回陷入如此复杂的惊愕。

天底下拥有绝对实力,在众风雪中一人一剑笑眼弯弯之间杀意瞬起瞬止,孑然明媚……可转眼黏糊糊向一人撒娇扮凶, 听起来委委屈屈, 又怯怯气恼着。

弃至一甚至略有惊恐。

久珏前辈中邪了么。

难以言说的尴尬氛围里, 弃至一认为无意撞破前辈撒娇, 当下再开口的话实在微妙不妥。但不说话好像更微妙…。再说,已经和前辈撞了面不能不打招呼。不合礼数。

他站直身,抱剑一本正经要行礼, “久——”

美人连忙眨眨眼, 眼尾红得能滴出血来,偏瞳紧急示意他别开口。

徐风知尽收眼底。

她敛眸,手指指尖冷不丁戳在孟凭瑾腰身脊骨上,麻意好似过了电, 孟凭瑾连睁大眼睛的空隙都没有,一声轻呼挤散在打颤里。

耳尖慌乱涨红之际她偏还揽上他腰, 孟凭瑾噎声失措, 她也就揽了一秒, 错身挡在他身前便松掉, 像是短暂地虚扶美人腰身一把。

可只有美人自己知道, 她松开手时黏连的很, 指尖从他侧腰顺着横划过他整个后腰身才垂下手。

…欺负人!干嘛要这样做…。

他耳红失控, 羞赧咬唇恨恨侧目一眼, 眼尾滚烫着红意, 她正好望向那动摇水蓝,深幽看他用眸色埋怨自己,什么也没说却分明有些不悦。

孟凭瑾一怔,不明白她在不爽什么,见她转头又仿若无事,好似什么也没招惹,只是搭了一把他腰身便收手。

小狐狸心跳咚咚,认定这就是公然摸他,公然欺负他,要看他失措耳红而故意为之。

唯有寂静众人从这短暂搭揽腰身的几秒里看出端倪,一个动作将刻印强硬盖进他们心里。

冷漠、近乎不留余地的宣示。

徐风知抬眼,后才挽上温柔,看的是弃至一,礼貌疏离,“何事呢?”

弃至一读懂了前辈的眼神暗示,瞧了眼被挡在后头的久珏前辈,默然摇头,“认错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脆声音挤入殿中,语调轻蔑。

“哎呀徐风知!这就是你离开赤真之后找的侍君吗!”殿门口遥遥踏进二人,年纪颇小容貌清丽,身着鲜艳衣裙斑斓配饰,笑语晏晏入了殿。

左边那少女剑上系镜,当是明泉山赵一言的妹妹,右边那少女嘛……

徐风知眼中一亮,见她撇下身旁那人直直走近她,待到站定在她面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才冷笑道:“穷了。”

即便当着这么多人面嘴上也完全不客气,不在乎她什么皇女身份想嘲讽就嘲讽,想冷笑就冷笑,做派还能看出昔日三分娇蛮影子。

…果然是右相大人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徐风知缩了缩脑袋。

徐风知由着她围自己转了几圈,而后见她抱臂侧过头,像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蔑然道:“我真是不懂你,这就是你寻到的自在吗,啧啧,瞧瞧这衣料,宫侍都嫌次吧,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平萝就这样拧着眉喋喋不休,听上去全是对她的瞧不起看不上,但得以窥出几分恨的同时,也能品出几分别扭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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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发憋气,心里存了一肚子火说都说不完,停下来缓气时又瞥见了徐风知身后那人。

平萝蹙眉。她在殿外就看到徐风知揽了一把这人,关系甚是亲密。平萝决定换一个角度攻击,便再度打起精神刻薄道:“还有你这侍君……”

孟凭瑾闻声抬头。

平萝倏然怔住,那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自己噎了回去。

这人方才一直垂着头,墨发垂落看不见脸,因而平萝原是想说徐风知,在赤真那么多美人她没一个喜欢的,如今又能找个什么样的?能比赤真众美人还漂亮吗?

她原是觉得这人能使徐风知如此喜欢甚至当众贴一贴,肯定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诱她!

平萝支吾两声,无奈慌张移眸不敢再去看那美人,但又未曾见过此般绝色,抿唇不服气地悄然再瞥上一眼。

…成成成,服了行吧。

她深吸一口气,看见孟凭瑾佩着灼雪门的令牌,见他也是修道之人便顿时找回攻击点,扬首开口:“…漂亮又有什么用!薄纸一片!没什么实力吧?”

平萝啧啧两声,得意洋洋竖起手指在他二人面前晃了晃,“能打得过我家外门弟子吗,能打得过我家大师兄吗,完全是废——”

话音又被止住,这回倒不是她自己将话噎回去,她眼看着弃至一不由分说地捂着她的嘴,愤愤瞪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来表达大吵大闹,可她家大师兄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绝情,她怎样都挣脱不开。

弃至一牵制着小师妹,淡淡颔首,“师妹年纪小,性子顽劣,二位切莫往心里去。”

徐风知有些失笑。

小姑娘气愤咬在他手上,趁机逃出他控制,指着孟凭瑾扬眉笑道:“我要你领我逛一逛灼雪门!”

说是要孟凭瑾陪她,可眼睛切切望着的,却是徐风知。而徐风知有意逗她玩,眯着笑眼不答话,她喜欢她的可爱。

孟凭瑾眸色未变,歪头松出一丝笑意,“好啊。”

平萝愣住了,脸上轻巧神色瞬间僵住,“哎不是。”

然而孟凭瑾好像铁了心要领她逛灼雪门,侧身之际,轻飘飘向某人道出一句,“那我走了哦师姐。”

隐有故意道给她听的意思。徐风知差点被惹笑,心中再次感叹一遍:明明是只狐狸,手段却笨拙得可以。

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探探他究竟是否真情实意。

徐风知待到他离开殿内才走向许话宁,戳戳师姐的胳膊小声央师姐,“师姐,我先前听说有一水名为忘情,喝下后便会忘记心中惦念之人,师姐可有门路帮我弄来一二。”

许话宁没有能得到忘情的门路,但师姐答应了,她说她来找人脉办成此事。

徐风知太过感动又是好一会儿黏她-

“你干什么要答应啊!风知姐姐会讨厌我的!我才不抢她的东西呢!”

灼雪山路上,小姑娘发出一声痛苦长叹,与方在殿内的模样判若两人。

平萝出了殿就再也装不下去,她快要被气哭,惴惴不安不知所措,只能把火气全都怪在孟凭瑾身上。

身旁人悠然丢来一句,“你不是讨厌她吗?”

“你懂什么!我俩天下第一好!”平萝立刻大声反驳,可又因为说出心声而轻微红了脸颊,不自然抿唇,光尘浮动在她眼底,“是天下第一好…”

幼时就崇拜二殿下,和母亲进宫也是如此,不去旁的地方玩,就去二殿下的殿旁干坐着,期待着能见她一面也好。

二殿下喜欢什么她就喜欢什么,非要把自己变成第二个她。

直到听说二殿下去修习什么剑道,她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撇撇嘴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居然有一丝骄傲。

“二殿下做什么都应该!”

没几日她就离家出走也要往灼雪门去,被她母亲捉回,她不依,闹绝食,非要也去见见天地日月,她母亲只得退一步,将她安排进了天穹派内,做了天穹三师尊的关门小弟子。

此次奏剑会本不该她来,她闹了好久好久才令师尊松口,允她跟着大师兄一道前来。

临走前,不知二殿下如今过得怎样,她备了许多东西,好吃的好玩的……待远远看到徐风知时,撇着嘴才勉强憋住眼泪。

穷了,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笨死了。

“她不会生你气的。”孟凭瑾轻笑着,眸光落在她腕上那法器,是天穹三掌门的东西。

他长睫掩住眼底流转思绪,转而随着那蹲在地上不愿起来的小姑娘一同蹲下,“你同你师父一样懂化形之术吗。”

平萝气愤回怼:“我才不要化形给你看!”

美人挑眉眯眼,语气温柔,“你教我,我去哄你风知姐姐。”

“你是要诱她吧!”依旧是不客气的恼火回怼。

轻微哑然,孟凭瑾捏捏滚烫耳垂,眸底涟漪泛起几回,不自然偏眸,“我诱到她会说你好话的。说你聪慧又可靠,总之会夸你的。”

这很能拿捏平萝。平萝想,枕边风一定会很有用,她顿了顿,磨磨蹭蹭开口,“…你要学什么。”

“狐狸。”美人愉悦勾唇,忽地想起了什么而愣愣眨眼,再开口声音已轻,“尾巴越多越好也行么。”

平萝不懂,但认真答:“尾巴这东西,你要是想让它变多的话,会有副……”

“没关系。”他怡然笑着。

平萝抿抿唇再度开口,“你先听我说完,它那个……”

“没事的。”又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平萝蹙眉,像是一定要同他讲明利害,“不是,它会受你……”

“我不在意。”孟凭瑾轻轻摇头,认真问她,“何日能学成?”

平萝见他实在坚持也就随他,站起身讪讪道:“一句口诀罢了,你现在就能学会,能不能用好全看你自己。”

小狐狸心满意足点头。

那今夜便要去诱她!

平萝埋头在师父给她写的小册子里,正在忙着给他翻找口诀,忽然听到那人悠悠叫她:“帮我给你大师兄带个话好吗?”

“你说呗。”她头也没抬。

“就说,方才在殿中听到的那两句…”本想说那两句撒娇,然而孟凭瑾脸皮薄一时顿住说不出口,又开始羞恼后悔着该躲起来轻声撒娇的。

平萝听这话诡异听住不禁疑惑抬头拧眉,他不自然看向一旁,“就说,他听到的那两句话一定已经忘了吧。”

平萝不知道孟凭瑾说的是什么,但她直觉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干巴巴冷笑一声,冷淡道:“这话好像个坏人啊,是在威胁谁吗难道。”

狐狸支颐歪头,“也许是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人们的营养液!贴贴!谢谢!![猫爪]

第36章 谁忘情.3

白日里的喧闹嘈杂在夜色垂落时便一丝一丝抽离出灼雪, 将它往日的几分缥缈孤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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