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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又叫他挣到了一时半会儿,可以晚些回府了。
“严先生,那我这就去找我姝姐姐了。”仇放刚要挥胳膊跑远,就被严先生给叫住,“且慢,小少爷先随我到棚屋底下去等吧,这儿人员纷杂,我叫底下船工替你去找。”
要找仇姝也好找,她本就没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而是趾高气昂拦在路当中,站在了匡晟面前。她在等他问自己为何会到造船厂来,可匡晟却像是根本不打算搭理她,被拦路也只是抱胸扬眉,绕过她便走。
她又绕到他跟前去,“匡晟!”
他顿住脚,提口气,“怎么了?大小姐。”
“我是二小姐,不是大小姐。”
“那好,怎么了二小姐?有何吩咐?”
仇姝哪有什么吩咐,她眨眨眼,没想好该说什么,匡晟却替她开了口,“可是来找大少爷的?他在后头和严先生商议正事,你要见他现在便去吧。”
“…既然是正事,我便等会儿再去叨扰。”
匡晟道了声好,便又要绕过她,仇姝心里不大畅快似的,抬腿埋头跟上去,跟了没多远,匡晟兀的停下脚步,害她一脑门撞上他后背。
身后那小姑娘跟炸了毛的小猫似的张牙舞爪,“你做什么突然停下来?!”
匡晟觉得好笑,转身道:“是你撞上了我,二小姐。”
仇姝摸摸脑袋,皱起脸来,“你后背垫铁板了?我还没怪你将我撞得头疼,你倒先说我的不是。”
匡晟无可奈何抱起胳膊,“我可没有说你的不是,二小姐,我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你要寻乐子别来找我的茬呀,你看看这地方还有谁没事做,找他的茬去。”
仇姝面子上挂不住,脸都白了些,“你这是什么意思?”
匡晟叹口气,“上回的事我道了歉,你也该满意了,为何还要缠着我不肯罢休?你是觉得一个道歉还是太轻了?”
“我缠着你?”仇姝只觉自己的本就挂不住的面子被彻底扯下来,丢到了地上,她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好羞赧的,突然因为他一句“缠着”,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对!一个道歉就是太轻了。”
匡晟大抵是觉得她不可理喻,摇摇头转身走了。
仇姝留在原地,羞愤地剁了两下脚,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好生气好难过好不痛快。
他克她!准是他克她!
第24章 第24章为我留个窗
这厢仇彦青回到了述香居,到梁韫屋里去瞧她,她屋里香得扑鼻,就像是雨天草地会被被雨水激起浓郁的青草香,她这屋里的气味也因她得病沉淀下来。
平日里她发间的隐约清香这会儿变得十分明显,仇彦青像是掉进个她罗织的盘丝洞,到处弥漫着温暖的馨香。
“韫儿。”他唤了她一声,偏首示意柏姑姑退出去,将门带上。
里间静悄悄的,莫说回应,就是一声咳嗽也没有。仇彦青不自觉放缓脚步,走进月洞门,再登上她架子床的台阶,往更清幽的最深处去。
“是谁来了…?”梁韫总算弄出些动静,翻身面朝
外,用手肘支起上身,“你……”
仇彦青走过来,掀衣袍在她床沿落座,梁韫病得满面潮红昏昏欲睡,瞧见他来,别过头去似乎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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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愿面对昨夜二人越过雷池后的前路。
“韫儿。”他捋过梁韫面颊湿濡碎发,“是不是昨夜受凉了?”
梁韫闭着眼,偏脸躲了躲,“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嗓子也哑了。”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好烫,还没降下来?也是我不好,昨夜只觉得你身子暖得很,却忘了你饮过酒。你脖子上是怎么了?”
说着要用手拨她的衣领,梁韫重重别过身子,只觉得头昏脑涨,“还说…不都是你做的好事。”
仇彦青笑一笑,替她将锦被掖好,梁韫问他要水喝,他便用胳膊架着她后脖颈,耐耐心心喂她喝了一盏又一盏。
梁韫也是没想到自己还有生病被他照顾的一天,瞧着床畔这张熟悉的脸孔,心里当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长吁一口气,“我此前从来没有病得这么重过。”
“人总是要生病的,没有谁一辈子都没有个头疼脑热。”
“是你大哥…”梁韫兀突突道,“是你大哥生我的气了……”
仇彦青随之愣了愣,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哂,也不知是在笑她什么,好在她没工夫瞧他,否则定要揪着他这片刻神态仔细盘问。
“大哥才不会生你的气,就是生气,也该生我的。大哥怎么忍心叫你生病?别多想了,你就是昨晚上受了寒,哪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事。”
听他说昨晚上,梁韫越发无地自容,将脸藏进被衾,“别说了,你出去吧,别叫外头的人起疑。”
“有什么好起疑的?就是演,我该演得对你关怀备至。”
“…你当心苏嬷嬷。”
“无碍,我来时根本没见着她,外头还有姑姑把风。来。”仇彦青将她抱起来些,“我抱着你,给你揉揉胳膊,躺了一天,身子都该僵了。”
梁韫拒绝不了他,她这会儿人都是软的,由着他将半个身子坐进她的软褥,揽过她替她松肩膀揉胳膊,她最初不适应,皱着眉瞪他,就是他按得实在太认真,半点邪念没有,叫梁韫提防了片刻便也挨不住,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他还是那个侧身环抱她的姿势,手掌在她后脊轻轻地拍,梁韫蓦地攥紧了他的衣带,不通气的鼻子越发酸胀。
他发觉了她的异样,也心知这是因为自己的体贴关怀,可他的体贴本就是算计,此时更该装并不知情。
二人相拥片刻,仇彦青指节刮刮她红润的腮畔,“我夜里再过来,好不好?”
她探出头来,与他衣料摩擦,窸窸窣窣作响,“你怎么来?”
他笑,“为我留个窗。”
梁韫懒得说他,翻个身朝里睡觉去了。这晚上她当然没有为他留窗,后半夜在梦里出了一身大汗,醒过来烧已退了,本以为是自己醒转的,结果听到后窗响动,他竟真的来翻窗,可惜栓子上得紧紧的,根本没为他留。
*
造船厂里,一派热火朝天。
“匡晟,师父找你。”
“好,知道了。”匡晟丢下肩上木材,转身进了棚屋,简单擦洗,披上短褂去寻仇仕昌。
打从匡晟独当一面,就鲜少被师父单独叫去问话,师父很严厉,但对他很好,一来因为师父曾经拜师他的祖父,二来自己天资聪颖,根本轮不到挨骂。
“师父,您找我。”匡晟推门而入,候在门边等待。
仇仕昌在门内朝他颔首,“进来吧。”见他站着不动,“过来,坐下吧,不是为了造船厂的事,不必紧张。”
“我不紧张。”匡晟笑起来,到桌边落座,“师父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啊?”
仇仕昌想了想,“你今岁,十九了?家里给你说过亲事没有?”
匡晟一愣,“是十九了,未曾说亲。”
“就算是说了,也退了去,我有一门亲事说给你,是和仇家的小姐,你上门。你要是愿意,这婚事就成了。”
说亲?和仇家小姐?匡晟听到此处方回过神来,师父究竟说了什么已记不清了,满脑子只剩那声“仇家小姐”,他匪夷所思,“这是仇家提出来的?仇家的意思?”
“嗯,我晓得你们两个早前有些矛盾,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此一来你们还都见过彼此,也不算盲婚哑嫁,匡晟,这可是门高攀的亲事,虽说是上门女婿,可你也应当没有理由拒绝。”
仇仕昌说的是匡晟和泳姐儿幼时的事,架不住匡晟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另一位小姐,满目迟疑,“这…这不合常理,那二小姐就答应了?”
巧就巧在这儿,两位小姐都是二小姐,这下误会就更难解开了。
“她应当还不知晓,但她一旦知晓,也是会答应的。”
匡晟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门里走出来的,他只感到不真切,那二小姐当真不知情吗?还是她蓄意报复?可有哪个女子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匡晟耳朵根蹭一下红了,他忽地起了个不大好的念头,那二小姐该不会是真想要嫁给他吧?
她发的什么疯!
不对,这婚事多半是大少爷替二小姐做的主,毕竟那二小姐的生母是仇家姨娘,不可能想到将女儿嫁给造船厂的船工,只有仇家男人才会想到用这种联姻式的结合稳固船厂。
那她大抵也是不愿意的,可是如此高攀的婚事,他不能即刻回绝,更不可能当面回绝自己的恩师。
匡晟揣着这桩心事过了一夜,清早起来也不曾和父母商议,奔着造船厂就去了,他预备当面和大少爷致歉,谢绝他的美意。
仇彦青此时刚到造船厂,才下马车便瞧见匡晟候在大门边,走过去问他为何不进去,他霎时满面凝重,说有要事和自己讲。
仇彦青只当他是为了厂里事宜,便与他边走边说,可是匡晟却诸多顾虑似的,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了?大早上就在这儿候着,肯定是有要事吧。”
“是。是为了我和二小姐议亲的事。”
仇彦青脚步一顿,“你和二小姐?”
匡晟狐疑,“我和二小姐的婚事,这不是您的意思吗?”
这会儿功夫仇彦青在脑子里已转过弯来,他试探,“是你师父告诉你的吧。”
“是,师父昨日告诉我真将我吓了一跳,这事我不敢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拒绝,只好来见您,望您谅解。您也看到了二小姐恨我恨得牙痒,怎么就能替我和她说亲。”
仇彦青抬抬手,“你且回去再好好想想,明日再给我个答复,你们之间那点不愉快本就是小孩子玩闹,谈不上爱恨。”
“可是——”
“再想想。”
仇彦青再说下去怕是要露馅,连忙就走了,他此时心里也犯嘀咕,仇姝和匡晟说的哪门子亲?难不成是梁韫和林姨娘的主意?可林姨娘相中的分明是通判一家,她们也没理由瞒着自己,更没理由请仇仕昌出面。
下晌他便提早回了望园,这会儿梁韫正躲在屋里喝药,陆夫人说什么都不叫她出去见风,左右述香居的丫头小子都是最懂照顾人的,有这条件就该好好将养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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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急着外出。
梁韫也难得清闲,一整日待在屋里,陪林姨娘说除夕的安排,用过中饭没多久仇彦青就回来了,他进门见林姨娘在,心底升起好大个疑虑,疑心这真是梁韫和林姨娘的主意。
不过他沉得住气,等到林姨娘走了才问梁韫:“林姨娘不是想促成姝姐儿和董家的婚事吗?怎么今日我到造船厂,匡老师傅的孙子匡晟来找我,说要拒姝姐儿和他的亲事。”
“什么?”梁韫剥柑子的手一顿,看向他,“姝姐儿和匡晟?谁定的亲?”
“你不知道?我探他口风 ,谁定的不晓得,但是二叔和他提的。”
“那就是三叔!”梁韫将柑子往案上一放,十分笃定,“匡晟定然是误会了,林姨娘不可能把眼光放到造船厂去,二叔和匡晟提的时候说的定然是泳姐儿,那是三叔家的二小姐,不是望园的二小姐。”
她在仇家四年,对这一家子人何其了解,因此半点没有迟疑,笃信自己猜测的不假,“是误会,你和匡晟说开吧,他想错了,姝姐儿是在说亲,却不是和他。”
仇彦青一愣,笑起来,“原来如此,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那我回头和他解释清楚,省得误会深了闹出笑话。”他顿了顿,“不过,三叔嫁女居然想到了匡晟,他这是要和造船厂还有二叔联姻?”
梁韫皱起眉头,“他最近又是巴结你又是请二叔说亲,我看他的野心就快写到脸上了。”
“那这亲事怎么办?”
梁韫霎时愁容满面,“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还要看匡晟的意思,他要是有意,旁人说什么都没用。不过…我觉得姝姐儿对他有几分在意,他真要是娶了三叔家的,我怕她就该伤心了。”
“姝姐儿和匡晟?”
“是啊,你瞧不出来?姝姐儿几时对个外人如此上心过。”
仇彦青沉默片刻,竟和梁韫一样不大想促成仇泳和匡晟的婚事,可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坏处?仇仕昌和仇仕杰联手,夺走造船厂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
可当他抬眼瞧见梁韫此刻紧蹙的眉头,又想替她出个周全的法子,叫她别为此事烦心。
第25章 第25章狗才将人舔得湿漉漉的……
如此一来,仇彦青都不知下回见面该如何回复匡晟,毕竟他未必改变主意,若是真的改变主意,难道真的要将姝姐儿嫁给他吗?
可为何不能真的将仇姝嫁给匡晟呢?仇彦青知道匡家对造船厂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可以促成这桩婚事,将来匡家对仇家长房定有助益。
仇彦青回到仇家这段日子,并非不曾为钱财名利所动摇,造船厂本就有他一份,与其毁于一旦,不如被他收入囊中。
先头和长顺的人接触,不是没有做臭仇家造船厂的打算,但后来他发觉这些捞偏门的人的确有些真材实料,也有靠谱的路子,便发觉和他们合作未必能达成最初的目的,甚至还叫他看到了些能发财的门路。
仇彦青和仇怀溪不同,对仇彦青来说自己并不是非要守住这份家业,如此便可放心大胆尝试,成了算自己的,败了也不可惜。
何况梁韫将仇家的事看得那么重,真要是一下将造船厂给毁了,只怕她难以承受。
仇彦青不想那么快看她难过,他不是个断情绝爱的人,初试云雨便是和她,即便知道二人结局终会走向分崩离析,但在这新鲜的过程里,他同样享受与她相拥温存。
此前他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自小被仇家家仆带大,即便在外人眼里他有父有母,可他从未将那两老仆当成自己的双亲,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相处得来的朋友,他只有一个念头,回到仇家,叫仇家人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此想来,倒不妨先将造船厂当个事业来做,横竖他和梁韫生米做成熟饭,将来望园是他的,造船厂是他的,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将叔嫂丑闻搬到明面上,陆夫人也只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仇彦青这下有了方向,第一时间便约见了张同顺。
“张老板,你说的避税法子我想了想,还是不大可行,风险太大,时效太长,一定要半途改道,太麻烦了,你的货船小而轻便倒还好说,仇家的货船太醒目,极难躲避查验。”
张同顺连连颔首,“说的是,风险的确是大,但也不必每一艘船都走这条水路,非必要——”
仇彦青将他打断,“张老板,我的意思是,非必要时,我的船厂可以与长顺合作,里子装我的货,但外表叫人以为那是长顺的船。”
本来只是介绍一条路子,拉拢关系,谁知仇家大少竟想着合作,张同顺受宠若惊,“贤弟这是要运什么?江南商会…不知道你要和我谈合作吧?”
“江南商会走的是‘非必要’的货,和张老板你合作的,自然是与他们无关的,‘必要’的东西。”
“贤弟是说……?”
“盐。”
张同顺眼光一亮,在这位仇家大少清亮温润的眼眸里,看到了熟悉的野心,此前倒没听说过他是这样一个雄心勃勃的人,不过这可是走私,不论与谁合作都还是该谨慎。
张同顺按捺惊喜道:“当然,盐…就是不知道贤弟的盐,是走得哪家路子?”说罢眼神试探,担心他在别处与人还有买卖合作,到时钱是仇家挣,风险自己担。
“路子还没有头绪,张老板要是能举荐我一间盐场那就太好了。”
“能,当然能。”张同顺等的就是这一句,这下他们可真正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知道一处海盐场,就在盐阜,贤弟要是感兴趣,哪天我来随行,带你实地走访走访。”
“那就太好了,多谢张老板。”
仇彦青和张同顺先后离了酒楼,他还得到造船厂去,想必匡晟早就候着自己,要为退婚再费口舌。不过这次他另有想法,泳姐儿和匡晟的婚事不能成,反倒是仇姝,她若和匡家联姻,无疑对自己助益最大。
通判府的婚姻固然也很不错,可到底不比嫁给匡晟保险,何况和通判府的关系尚且可以用钱财维系,匡老师傅一家却一定是和仇仕昌最亲近的。
怕只怕在两个仇家女儿之间,匡晟会不假思索选择仇仕昌为他安排的仇泳……
带着思虑到造船厂去,却得知匡晟不在,原是一艘出航的船在下个港口出了小问题,他带人赶去查看,一去怕是要耽搁上三四天。
这倒好,仇彦青无事一身轻,回家和梁韫商议对策。
他先是去和陆夫人问安,随后一到述香居便进了正屋,没多久又走树后的小窗出来,在苏嬷嬷眼皮子底下来在了偏屋后窗,轻敲三下。
窗子里很快有了回应,梁韫大抵猜到是他,因此才亲自去开窗,推开窗果真见他那张清俊带笑的面庞,就是不知为何叫她觉得格外狡黠。
“你做什么?”梁韫忙偏首往外望,还好,这窗外头有两颗桂树,倒是隐蔽,“你这是要做梁上君子?有门不走,偏要走窗。”
仇彦青二话不说先撑着胳膊迈了条腿进来,梁韫阻止都来不及,只得后撤,“你当心!”
话音刚落他已然稳稳当当落在她跟前,动作敏捷,根本不必她操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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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掸衣褶,朝她绽个笑,“这有什么”说罢便急匆匆走到外间看了看,见没人,返回来随即搂住了仍在原地的梁韫。
梁韫叫他搂得呼吸一紧,想推他都抬不起胳膊,“…仇彦青!”
他将她搂得紧紧的,俯身啄吻在她面庞,额头、眼下、面颊、嘴唇,又到另一侧去,一路吻到耳廓,衔住便不撒嘴了。
耳朵痒得难耐,他还偏用尖牙轻轻地咬,梁韫人都弯成个虾米,“…你别这样,外头还有人……”
“再多叫叫我的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仇彦青…”
话音刚落梁韫后半句话便被他吞咽下肚,他尝过第一回的甜头,便心心念念都是她的滋味,如果她是船,他便想变作个吸附船底的甲壳,无时无刻都缠着她。
“韫儿,你今日熏的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
“就是和从前一样的香……”
“是么,我闻着不像。”
他说着两手已然不老实,梁韫晓得他走窗就是存着与她白日宣。淫的心思,可自己即便知道他的目的,也没有办法就这样拒绝他,她的抗拒只体现
在言语上,那几声细细弱弱的夹杂在唇音间的抗拒,不失为一种情趣。
回过神来已衣衫不整睡倒在床榻,梁韫眼瞧着他,心里竟也有几分喜悦,“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想你了,一刻离不开你。”
梁韫面颊红得像两颗果子,他说话总能引她面红耳赤,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叫她不得不掣过温热的小衣掩在眼前,不与他眼神接触。
他也无暇来揭她眼前的衣料,二人颇有种热恋男女的手忙脚乱。青天白日,窗棂透进明媚的晨光,梁韫恍惚间觉得自己和他是对新婚夫妇,陌生久违的时光重现,四年前的一幕幕仿佛仍在眼前,梁韫瞧着光影中丈夫朦胧的脸,连年来的寂寞仿佛都找到了出口。
梁韫去推颈侧的脸,嗔怪道:“你是属狗的?”
“怎么就成狗了?”
“狗才将人舔得湿漉漉的。”
他话音自她颈窝传上来,别有深意似的,“你是说哪儿?”
梁韫一愣,脸孔霎时通红,不等她啐他,他便沉身扣着她的肩,将人向下按,梁韫成了张小纸人,任凭捏圆搓扁,团起来再抻平。
这回也不知是说破罐子破摔还是尽了兴,梁韫并没有催着仇彦青走,任他在身侧躺着,用胳膊圈着她肋下,简直压得人喘不上气。
梁韫要推开他起来,又被他紧紧抱回去,后背贴着他前胸,他听起来有些困顿,“不要走…”
“是你该走,要睡回去睡,别在我这儿睡着了。”
他声调仍透着困意,迷迷糊糊的,“我不睡,我有正事说…”
梁韫有些喜欢他如此半梦半醒的声音,像是与她一起醒在早晨,“什么事?你有正事不早点说。”
“是姝姐儿的婚事,我想撮合她和匡晟两个,你觉得好不好?”
梁韫坐起来看向他,“什么?你要撮合他们两个?”
“不是你说姝姐儿对匡晟有些特别吗?”他也坐起来,替梁韫满床找衣裳,“穿起来,别再冻着。”
“姝姐儿还小,那她过几日要是又遇上个刘晟李晟,难道你也要撮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拉拢匡家,不叫三叔捷足先登。”
他故作心事被看穿,“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梁韫系上细带,转过身去,“林姨娘第一个不愿意,谁会放着通判家的亲事不议,将女儿嫁给船工。”
仇彦青瞧着她白净纤瘦的后背,目光被那一条细细坠坠的红绳牵动,温声道:“最重要的还是姝姐儿怎么想,匡晟固然是个船工,可论起来他家祖上还在工部造过船,也是名门之后,董通判家的那个小儿子我听说过,应当不会有他大哥的出息,将来按姝姐儿的脾气,多半要夫妇不睦。”
梁韫扭转头,“难道匡晟她就满意了?”问出口她自己就有了答案,看得出匡晟镇得住姝姐儿,而且他是有手艺有本事的人,将来在造船厂必然受到重用。
这下梁韫也动摇起来,闷声不吭将衣裳一件件穿回去,思忖片刻后问:“听你意思,是叫姝姐儿自己选了?”
“有何不可?”他笑一笑,上前来拥住她,“将来等我的孩儿长大,我也叫他自己选。”
他说罢拿眼梢将她反应轻扫,果真见她整理发髻的手顿了顿,转而又装得若无其事,叫他快些回去。
“还不快把衣裳穿回去,总不是在等我伺候?”她催着他起来,也不管他还在披衣,将人推到了窗前,“回去时踩着点杌子,当心摔跤,和太太解释不清。”
他倒越发粘人起来,将她唇上残存的丁点胭脂也打扫干净,那架势真恨不得将她当成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吮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梁韫却是心不在焉,催着他走。虽说她没有将他说的孩儿当成自己的,但心里的慌张却是真的。他们不会有孩子,紧要关头梁韫都会提醒他起身,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有个好歹,仇彦青定然不会有事,自己可就完了。
果然,尝过了其中滋味,劲头过去就叫人后悔……
第26章 第26章已然从偷q的快感之中抽……
仇彦青说,他要叫姝姐儿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梁韫觉得他在说笑,他自己都没有议过亲,倒指教起别人的婚事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还得要陆夫人替仇姝做主才好,将来到了夫家,也好有个倚仗。
怎知没过多久仇姝那丫头就找上门来,耷拉着小脸要嫂嫂替自己做主,为她想想办法,“姨娘竟真要将我嫁到通判府去,还将话递到了太太面前,嫂嫂你早就知情对不对?上回试探我就是为了看我反应,你明知我不喜欢他们一家,还将我生生地瞒着!”
梁韫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通判府是多好的亲事,即便她有些不满意那几位小姐,但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往后丈夫走任自立门户,哪里还用考虑婆家人的喜怒。
“你别任性,我看林姨娘就是待你太好了,就该坐以待毙地等着,等到苏州城里哪家生意人要给儿子娶妻,直接让冰人上门带了你走。”
“嫂嫂!”
再一看她眼圈都快红了,梁韫忙转向她,声音连带腰杆都软下来,“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仇姝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着有多急切,连眼圈都憋红了,“我没哭,我就不想和通判府议亲,那要是议成了,太太定然要将我嫁过去。”
“嫁过去有何不可?”
“我不要……”
“为何不要?”梁韫握住她的手,“你总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才好帮你,是不是?”
仇姝越发坐立难安,不像是说不出口,倒像是被自己给急坏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要,我不喜欢董家的少爷,我不要和他议亲。”
梁韫压低声量,小声试探问:“你可是有心上人了?你是不是…有自己想嫁的人?”
仇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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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被问到了点子上,像是一声清脆的响铃回荡在了耳边,“心上人?”她眨眨眼,脑袋里莫名浮现了一张叫她胸闷气短的脸。
心跳蓦地急促起来,脸也跟着发热发红,“不是他!”
这下轮到梁韫发蒙了,“不是谁?”眼瞧着仇姝的脸由白转红,梁韫在心里也有了答案,她这个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就是演也晓得该演得温良恭俭让,可自从遇到了匡晟就变得“喜怒无常”“小肚鸡肠”起来。
除了他,还有谁。
梁韫笑起来,歪过头去瞧她,“你可是想说,不是匡晟?”
仇姝兀的看向她,眼里惊愕难藏,都不必嘴上再多说什么。梁韫笑得越发开怀,“我看你真是中邪了,连自己的心意都瞧不明白。”
“我…我不喜欢他,他怎么会是我的心上人!”
“那好,那你大哥哥那边,我就替你回绝了。”
“什么?大哥哥那边怎么了?”
梁韫被她反应逗笑,手帕障面,“他一早和我说,看出你不喜欢那个通判家的,要撮合你和匡晟。”
少女涨红的面容变得疑惑而又惊喜,哪还看得出半点适才的躲闪抗拒,“当真?你们怎么什么瞒着我不告诉我!”
梁韫先头还在反对仇彦青异想天开的想法,眼下却不得不顺从了他,“适才是谁说自己不喜欢匡晟的?你要我告诉你,总得让我确认了你的心意。”
仇姝扭捏道:“我也不是多喜欢他,就是比起那个通判家的,觉得他更好些。”
有她这句话,梁韫也就放心了,将人送走转而暗自叹一口气。
仇彦青是当上了这个月老,可林姨娘那边她又该如何交代?罢了,总该以仇姝的意愿为首要,若真能促成一桩两情相悦的亲事,她也算为仇家人做了件好事。
仇彦青得知此事笑了半晌,说人还是得逼一逼,逼急了才吐露真心。他想了个法子,叫梁韫出门时带着仇姝,她是成婚的妇人,领闺阁小姐外出合规合矩。
梁韫可以带她到造船厂去走动走动,年轻男女成是不成,见个三四面也该有结论了。
既然匡晟错将仇姝当成了“二小姐
“,再见她心境也就变了,就算八字尚没有一撇,也会在心中为她冠上个未婚妻的头衔,多不情愿也要碍着仇仕昌的面子与她“好好相处”。
这要是叫仇家两个叔叔知道,怕是要将鼻子气歪,可认错“二小姐”的人是匡晟,仇彦青不过是好心撮合,又何错之有呢?
梁韫真照他说得做了,细想起来,忍不住对他道:“我发觉你这人骨子里蔫坏,怎么就能替姝姐儿冒领了这个‘二小姐’,还正儿八经撮合上了。”
“这也能和坏搭上边?我是好意。”
仇彦青留了仇姝姐弟叫匡晟带着四处参观,与梁韫单独走在造船厂,抬手指向远处一艘初具雏形的货船,“走,我带你去看看新造的船,这说起来还是我到仇家督造的第一艘船。”
这是艘十五丈长的大船,梁韫还是第一次站得离一艘未完工的船这样近,和完工的船不一样,这艘船给人一种嶙峋的美感,她从前体会不到,一件木头拼凑的死物谈何美丑?想必这也是种日久生情吧。
“上去看看?”仇彦青问出口已然攀上木梯,梁韫来不及思考,被他拉了一把,回头看周遭无人,便也不顾淑女之姿随他攀了上去。
船身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好看,三面都是还未涂刷桐油的毛糙木壁,另一边朝河,倒是有些静谧地壮阔。
她行至木梯,向下看了看,有些畏高,“我们这就下去吧。”
“别急。”
身后一双臂弯兀的将她圈回去,将她吓得惊叫,“仇彦青!”
耳畔他话音带笑,听语气好像是在和她商量,“好不容易将你哄上来,这儿门外没有柏姑姑,更没有那长了狗鼻子的苏嬷嬷……”
他话到此处,梁韫便明白了他打的什么主意,扭转身正要骂他,却被以吻封缄,他越发不饶人了,梁韫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初次时他小心翼翼举止温柔,仍能叫梁韫看出些他大哥的影子,但往后的一次次他都越来越放肆。
纠缠间梁韫不断推拒,二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杂乱,气氛也变得晦暗难明。
“仇彦青,仇彦青你非得这样?非要在这种地方?”
“不好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仇家人打扰。”连着直呼其名,倒将他给叫得欢心,“嫂嫂…你看看我,你看我还像他吗?”
“你住口。”
“我不。”
梁韫举目闯入他狡黠含笑的双眼,总觉得他此刻另有所思,没有几分真情。挣脱无果,她偏首见河面静悄悄的,天色也渐渐暗淡,索性卸下防备由着他去,也好速战速决。
她最后的底线是上身的衣裳,紧攥着前襟不许他沾手,即便撞得站立不稳也只有一只手扶着粗糙的船壁。
这时候造船厂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梁韫和仇彦青留了仇姝仇放姐弟两个跟着匡晟,仇彦青叫匡晟带仇放认船,自从仇昭进了造船厂,仇放也对造船有了兴趣,倒不是他有意与仇昭相争,他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无非是哥哥做什么,自己也要跟着做。
如此一来倒便利了仇姝,她也是仇家的子女,和弟弟一起在先生那下了学,到自家造船厂陪着一道听听造船的知识也是名正言顺。
那厢仇姝走在匡晟和仇放身后,瞧着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心里将自己盘问,倒也不觉得这匡晟有什么好,她为何要鬼迷心窍似的对嫂嫂嫂嫂说自己喜欢他呢?
也不过就是高壮一些,相貌端正一些,她几时如此肤浅了?婚姻大事儿戏不得,姨娘和太太为了她特意去结交通判府的女眷,自己却想着同她们唱反调。
大姑娘此刻难免扭捏,这哪是不想和姨娘太太唱反调,分明是想和他唱反调。
匡晟走在前头始终不大自在,按照大少爷所说,二小姐尚不知晓这桩婚事,只是陪着放哥儿一道来消磨时间。可对他来说却不是这样,他眼下看仇姝哪都不对劲,素日里从不曾认真端详过哪个女子,今次不免将她仔细看上一看。
单薄的身板,细瘦的脖颈,粉润的嘴唇和小巧的鼻尖。她不说话时那双有神的眼睛倒不显刁蛮,反而灵巧敏捷,顾盼神飞,十分鲜活。
仇姝抬头抓到他审视的目光,“你看我做什么?”
匡晟猝不及防故作无事,好在仇姝并不纠缠,他假做没有听见,只回答仇放有关船舶的疑问。
仇姝感到受冷待,哼了声,催着仇放要走,到这时候仇放也不剩什么耐心,便答应去找大哥和嫂嫂。
三人往回走,却没在适才分手的棚屋找见他二人,正疑惑他们到了哪儿去,仇放忽地朝远处挥手,“大哥哥!”
原是大少爷正朝这儿走过来,奇怪的是四下环顾不见大少奶奶,等走近了一问才知道河边风大,她畏寒先回了马车上。
仇彦青谢过匡晟,领了弟弟妹妹离开。
来时就乘了两架马车,仇姝关心梁韫想和嫂嫂同乘,梁韫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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