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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祁澍里准备多睡几天再找个恰当的时机,回房验证一下,看这种莫名其妙得来的异能是不是真的无效化了。
今年的中秋格外急切,来得比往年更早。
步入九月以来,纷纷有常年合作的商家给祁澍里寄月饼,包括先前帮忙救场后汉服销量高走不落的‘轻风敲竹’。
留下两盒方予松喜欢吃的黑松露流心月饼,其余的就当顺水人情送给梁书堃二人,以及唐流舟。
最后剩一盒,待方予松去公司举办中秋佳宴的酒店当天,祁澍里陪他到目的地外,将手里的月饼礼盒递过去。
“记得送给你编辑。”
方予松戴着万年不变的白色口罩,温顺应答:“好的!”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祁澍里不放心,扫射鱼贯而入穿戴光鲜礼服的众人,不厌其烦提醒。
“会的会的~”眨眨灵动俏皮的眼睛,方予松用手臂勾过月饼礼盒上的挂绳,“那我走啦!”
“嗯,”眼轮下叠,男人温声细语,“可以试着多交点优秀的漫画家朋友回来。”
“我、试试吧,再说。”说到为难处,原本兴致勃勃的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瘪嘴转动眼珠。
“我走咯,真的进去咯。”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样子好似过会就见不到了。
“去吧。”遥送对方进入大堂,祁澍里哑然失笑,深邃眸光充斥的宠爱几乎要把人溺毙。
这是他第二次产生送小朋友去上学放心不下的心理,第一次是他面试找工作的时候。
闲来无事,背手在酒店大堂溜达,动漫社挑的这家酒店也算辉煌,堂丽的螺旋式走廊挂有许多书法家跟水墨画家的真迹。
浏览完毕,祁澍里准备在专门的会客厅点咖啡耐心等待对方。
“呀,怎么不跟方予松一起进去?”女人打趣的声音从他身后袭来。
转头落入闫佳佳半含调侃的丹凤眼,祁澍里颔首寒暄:“公司内部活动,我贸然闯入不合适。”
“哎?”听了他的话,女人疑惑歪头,“不对啊,我特地跟他提过宴会可以带家属,他没和你说吗?”
“家属?”神色刹那有明显的滞愣,对上女人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后豁然缓神,解释,“可能是担心我去了,会和上次一样连累我吧。”
“给你。”从包里递了张新的请柬给他,闫佳佳笑着搂包,“回头可别说我没向着小方啊。”
若有所思地俯视那封用火漆印章胶好的请柬,祁澍里扬眉夹过,对她致意:“谢了。”-
宴会厅内,陌生人流穿梭,有胸前佩戴徽章的漫画社员工,也有端着酒杯四处致意的漫画家,方予松一个都不认识。
进来前打听到闫佳佳还未到场,就托酒店员工等人来了帮忙把月饼交给她,眼下饥肠辘辘,正好可以先空手开吃。
“这不是桃蛋老师吗?”这声音从记忆深处涌上来,模糊却又宛若在哪里听过。
咽下口中软化的小蛋糕,扭头就看见那张网上传过千百回照片,线下未曾谋面的脸。
深呼吸拍掉手掌上的蛋糕碎屑,不论如何也不愿意在仇人面前露怯,方予松倨傲喊出他的笔名:“枣园泥糕。”
枣园泥糕眉开眼笑地嘲讽:“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你。”顺手拿过桌面的青枣啃了一口,阴阳怪气的语气比往常都要利索,“当时在派出所听你粉丝说你疑似要自杀,开庭的也不见人影,所以听到你喊我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头七没过。”
维持在男人脸上的虚假面具出现裂痕,枣园泥糕眼底迅速飞过恨意,握拳咬紧腮帮,说话格外用力:“你还是跟网上一样,牙尖嘴利。”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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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夸赞。”坦然接受对方的褒奖,方予松翘唇,真诚地夸回去,“你也和网传的一样,脸都掉到地上了,嘴还是这么硬。”
绷紧的下颚抽搐,枣园泥糕面色彻底垮下来,狰狞道:“掉到地上又能怎样?你一个不玩社交软件粉丝量不到三千的小画手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你也就仗着现在一堆路人心疼你,才能在我头上短暂地作威作福罢了,等风头一过,只怕你的漫画都要卖不出去了。”
“而我,只要耐心等上一段时间,再雇点水军,漫画照样大卖。”
带着悲哀而嘲讽的目光,方予松轻蔑地绽开唇瓣:“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对待你的作品?”
“那又如何?”不仅不知悔改,枣园泥糕无所谓地摊手,居高临下地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劝你趁现在多蹭蹭我的热度,再多等一些时日,这些东西都会被我压下去,没人会记得你是谁。”
“为什么要别人记得我是谁?”洁白的眼球攀爬血丝,方予松忍不住歪嘴嗤嘲,“我和你不一样,我卖的是作品,不是人品。”
“哈哈哈哈哈哈……”为他天真的话语捧腹大笑,男人的三角眼微眯,弯腰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审视某种低级生物,“最烦你们这种装清高的人,能给公司赚钱才算经久不衰的霸主,哪怕法律判我错了又怎样?”
“我能为赵主编赚钱,赚很多,光这一点就比你强百倍,流量时代像你那种十年蛰伏磨一剑的手段,早就过时了。”
字里行间都透着枣园泥糕无边的傲慢,对话在这满载欢歌笑语还不知情的人流中穿梭,却因为过于渺小而被淹没。
方予松越发觉得辛酸:“我从没见过在河边淌水不湿鞋的,别被反噬了。”
“反噬?”对他的忠告嗤之以鼻,枣园泥糕挑开得意的眉梢,轻声凑过去,“那个拼死也要帮你的朋友,好像也是靠流量吃饭的吧?不如我们比一比,看谁先被流量反噬?”
“你敢?”不屑的表情骤然变色,方予松眼眶湿红,扼住他的脖子的凶狠模样,和刚才判若两人,“我们俩之间的恩怨别扯上他,如果你敢乱买通稿碰瓷他,管你背后有什么妖魔鬼怪,我会全部揪出来和你斗到底。”
枣园泥糕被掐得满脸涨红无法呼吸,却诡异地对他绽开嘴角,开始大呼:“救命啊!桃蛋老师要打人了!救命!咳咳咳咳……谁来救救我啊!”
本就有所耳闻他俩的恩怨,这的动静瞬间吸引附近攀谈的人尽数扭头,周遭渐渐形成一道圈,近百双眼睛落在对峙的两人之间打量。
对他突如其来整的这出戏没有防备,方予松大惊失色赶忙松手。
枣园泥糕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势脱力,倒在地上咳呛,一副真的快被掐死的样子。
赵主编划开人群跻身进来,对方予松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诶呀,桃蛋老师你、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呢?你们这个判决书都没下来,人枣园泥糕老师差点因为你自杀,心理疾病还没完全好,你怎么就这么冲动。”
“不是,我……”
正欲为自己辩解,赵主编拉起枣园泥糕又苦口婆心地劝诫:“桃蛋老师啊,我知道你气不过他在微博拆穿你,所以选择起诉,但你们这个案子归根结底还没出结果,你不能这样对一个病人啊!”
第75章 夫夫大闹宴会 在开怀畅饮前,我先请大……
赵主编话里话外都富有引导性, 方予松气得发抖:“什么……叫拆穿?赵主编你讲话、要谨慎。”
“好好好,我知道的,”赵钩晟抬手, 眼尾褶皱挤在一起,用和蔼语气当着围观群众的面爆料,“因为枣园泥糕老师私底下跟你协商的金额让你不高兴, 所以不爱参加宴会的你今天特地过来,我们都很欢迎你,但是大过节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过人家, 行吗?”
“你在胡说、什么?”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青年怕生的老毛病又犯了。
口罩底部翕张的两片唇吞吐困难,掏兜的动作不可抑制在打颤。
窸窸窣窣的议论萦绕周围,声音传入耳朵嗡嗡作响, 炸得他脑袋花白, 一时间忘却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方予松只觉得自己被这堵密不可分的墙围得呼吸不畅,投向他陌生的眸光化作锋利的刀片,划得他千疮百孔。
下意识退后两步, 肩背忽然陷进一堵温暖的胸腔, 耳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安定嗓音。
“敢问赵主编脸这么大, 面子值几个钱?”
猛地转头仰视, 错愕的瞳孔夹着惊喜, 方予松:“你……怎么?”
“一会跟你解释,”顺进他兜里, 帮他把手机取出来,咬耳朵低声说,“密码摁一下, 剩下的事情让我处理,放轻松。”
找到倚靠的青年鼻头泛酸,有一种在翻船时刻突然遇见救生艇的心安,哽咽输入自己的手机密码。
“乖,在这等我。”薄唇亲昵碰过对方头顶,祁澍里越过厚重的人墙径直往今夜用于抽奖的舞台走。
“诸位在漫画界文学界有名的老师,以及公司的高层,大家晚上好,”讲台麦克不够高,祁澍里躬身对准麦,“非常抱歉以这种形式打扰大家的兴致。”
透过音响放大的声调铿锵有力,乍然将不明所以的人群注意力引向舞台。
祁澍里笑容恣意,继续说:“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将承包贵公司今夜的酒水费,在开怀畅饮之前,想先请大家吃些茶点。”
将方予松的手机与电脑链接,操作流畅地打开语音录音。
“……你一个粉丝量不到三千的小画手有什么资格在我这叫嚣?”
“就算法院判我败诉又怎样?事后我只要雇点水军,漫画照样卖的出去。”
“能给公司赚钱才算经久不衰的霸主……”
“我能为赵主编赚钱,赚很多钱……你这种十年磨一剑的方式早都不管用了。”
……
对话如潮水般透过四面八方安置的扬声器涌入,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清晰套在每个人身上。
刚才还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把目光聚焦到赵主编跟枣园泥糕身上,其间包含的深意不言而喻,投向方予松的眼神充满怜悯。
妄图倒打一耙给方予松泼脏水的两人,不曾想会场出现祁澍里这么豁得出去的疯子,见事态发展不对,面若菜色想灰溜溜地往门口退。
“赵主编,枣园泥糕老师请留步。”关注准备悄悄撤退的人,待最后一秒播放结束,祁澍里及时出声,让想逃离的人骑虎难下。
扫过最后方抱臂静观的闫佳佳,高举手边不知道是为哪位要发表讲话的领导准备的香槟。
男人对准话筒,笑意不达眼底:“我们家桃蛋老师少不更事,不懂利益场上的门道,给二位添了不少麻烦,今天我做东,还请两位高抬贵手,以后多照拂。”
说罢,也不管当事人羞赧的面色有多难看,不管周遭的议论纷纷,痛快将香槟一饮而尽。
紧接着,祁澍里举起第二杯喝光,大大方方朝所有人鞠了个躬致歉:“开胃茶点结束,祝各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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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扩音器的消停,场内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寥寥无几,大家都屏息望着这位陌生青年的下一个举动。
只见他淡定从容下台,走向眼眶殷红的桃蛋老师,把手机放回对方兜里,开始话家常:“刚才吃了什么?哪个最好吃?帮我介绍一下吧?”
众人纷纷吐气,多瞄几眼确定没有后续,重新扬起笑容假装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继续未完的应酬。
静心等环绕周围的看客散开,祁澍里手心抵住膝盖弯腰,关心道:“还难受吗?实在难受我们就回家。”
扯他衣角摇摇头,方予松委屈地说:“你怎么又乱花钱。”
包紧他因为气急败坏隐隐颤栗的手,迁就纵容地曲起眉眼:“花得值就行,再说了,我要是没钱,予松会养我吧?”
“会!”点头跟他保证,口吻隆重,“我现在小资产很多,养得起你。”
“真棒,”忍不住赞扬,帮他顺过炸毛的头发,“今天我花钱了,记得帮我把本吃回来。”
“好的,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预备大快朵颐,方予松用镊子夹了不少吃食。
半途中想起什么,遂问:“不对,差点忘记问你怎么进来的了?”
“和闫姐碰上了,她带我来的。”想起青年不跟自己透露可以带家属的事情,眼眸锋利眯起,祁澍里照他脸蛋捏去,“你还敢问?闫姐让你带家属怎么不说?我要是没来,你这个涉世不深又不谙门道的傻瓜都要被人活剥了。”
“唔唔唔——”食物还在颊边咀嚼,方予松一脸苦相求饶,“不会活剥,只是他突然发疯,又招来了那么多陌生人盯着我,我脑袋一下子没转过来。”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道声音穿进他俩的打情骂俏:“那个……桃蛋老师?您好。”
“嗯?”叼住半块还没来得及嗦进嘴里的肉,方予松懵然扭头,为了给小孩面子,祁澍里适时收手跟着转头。
来人眉目如画,身着浅色西装,款式简单而不失品味。
“你是?”陌生的面孔叫他直视起来浑身不自在,抠脑袋悄悄往祁澍里的方位挪。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雾尾三三。”
“哦!”拍掌恍然大悟,方予松指着他,“原来你就是那个少女漫画常居榜首的热门大画家,雾尾三三老师。”
“不敢当,是读者厚爱。”雾尾三三朝他眨眼,开怀道出来意,“我是专门过来谢谢你的,谢谢你之前在微博替我说话。”
“微博?替你说话?”眉头皱起,游移不定的眼神好似在迅速倒放。
见状,祁澍里用手肘轻轻捅了他一下,提醒:“枣园泥糕碰瓷过的大画家,粉丝追着人家打那个,上次你在微博说过。”
“噢噢噢噢!”忏愧笑笑,方予松缩肩害羞,“不是啦,当时是为了列举他的罪行才提到老师的,老师不责怪我口不择言拖你下水就好。”
“当然不责怪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恶心他!”
身体靠后仰,雾尾三三对他说的话十分不认同,语气夹杂的爽感昭著,“因为当时他故意碰瓷我,我又属于大体量粉丝的公众人物,不好直接下场。”
“这些年看他不断把这招数发扬光大,并且事后还厚脸皮跟没事人一样,在同个漫展见到都要烦死他了。”
说到这,眼前的青年神情缓和,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仰望天花板欣慰,“啊!多行不义必自毙,果真是老天有眼啊!”
“呃、呵……”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青年只能干笑。
“对了!”眸光绽放异彩,来人指着不远处堆成小圆环的三两人,热络邀请,“桃蛋老师,那边还有其他老师都很想认识你,我们要不然一起过去聊聊交个朋友吧?”
“啊?”一看要认识那么多陌生人,方予松眼神失焦,惊恐饶舌,“要、要、要认识这么多人吗?”
“去吧。”贴合上对方脊椎的手掌轻轻用力,方予松就被往前带了几步,见他转头跟自己求助,祁澍里薄唇轻启,“交朋友,加油。”
呜呜呜呜,偷偷在内心为未知的恐惧哭泣,方予松被雾尾三三的手往更多人的地方带。
注目欣赏他交际时手忙脚乱的精彩模样,弯作月牙的眸子装饰几分不可多得的幸灾乐祸,祁澍里对某人毫无长进的社交能力感到好笑又无奈。
跟方予松和雾尾三三交谈的诸多同行内,也有多位闫佳佳负责的漫画家,中途过去客套几句敬了两杯酒,女人又赶忙张罗其他桌。
待到酒宴最高潮,琳琅满目的菜肴不再具备吸引力,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交响成杂乱的乐章,众人举杯言笑晏晏。
方予松也喝得迷糊半醉,走路驼着背形同丧尸,一头扑腾到男人怀里。
“啧,四杯。”抱住跟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祁澍里咂舌。
念着今天高兴,看方予松后半程卸下防备和同行聊得起兴,祁澍里没劝阻,纵他四杯下肚。
没想到这么不顶用,这就醉了。
“亓呵……亓柒sm~”方予松在他怀里口齿不清地喊。
“嗯哼?”青年身体瘫软,整个人都把重力放在自己身上,祁澍里找了个靠墙的位置抵住。
“加、加微信。”眼花乱撩举起两根指头,方予松痴笑,“嘿嘿,四个!”
“加到四个新朋友的微信了?”碎片化的表述并不影响祁澍里的解读,宠溺抚摸他的肩背,“我们家予松真棒。”
“嘻嘻,”自顾自高兴,方予松埋入他胸膛狂蹭,“回家,要回家玩娃娃。”
“玩什么?再说一遍。”温和的眉宇浅提,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亓柒sm~回家玩亓柒sm二号,亓柒sm三号。”双手摇晃健壮有力的臂膀,方予松和他撒娇,“你带我回家玩。”
“为什么不玩一号?”扫视对方酡红的面颊,祁澍里不动声色反问。
“他、嗝——”涨肚子打了个充满酒气的嗝,喝醉的人振振有词,“他老要亲,不能随便乱玩。”
第76章 要亲腹肌 不要再在哥哥的小花书下评论……
“是我每次都要亲, 但你每次也乱玩了不是吗?”
“……”红彤彤的脸颊在他胸上乱蹭,方予松仰视他的眼神失焦,缄口不答。
在他脸上打转, 轻飘飘的视线含着淡然的笑意,祁澍里引导:“如果我这次还要亲,你打算亲我哪?”
怀中人张嘴, 祁澍里期待了半天,只听他嘿嘿一笑,要求:“你带我回家,回家我就告诉你。”
环视厅内传杯弄盏意犹未尽的人群, 祁澍里心想, 反正目的达到了,看他神志不清,早点回去也好。
戳戳他滚烫的脸颊, 宠溺道:“好, 我们回家。”
捞着步伐虚浮的人走到大厅门口等车,闫佳佳不知何时突然从背后出现。
“这么早准备回家啦?不多玩会?”
背对她,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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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里缓缓将靠在自己身上的方予松塞进车里, 刻意放柔声调:“不了, 你跟我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没有再待的必要。”
心照不宣地笑了, 闫佳佳:“行, 托你的福,今晚我还要熬夜写晋升述职报告, 路上注意安全,欢迎下次再来玩,今天辛苦了。”
安顿好青年, 祁澍里转身单臂撑于车门顶上,悠哉张口:“下次再见应该是漫展签售会,提前祝贺您晋升。”
“以及,”翘起唇角,男人耷拉着眼睑俯视她,神色意味不明,“答应我的事,请您说到做到。”
“当然。”将利落的短发撩到耳后,闫佳佳挺起胸膛丝毫不惧他的威压,自信回答,“我跟赵钩晟不是同一种人。”
半身迈进车内,听到对方的承诺,祁澍里关车门前深深盯着她的眼睛,着重道:“那就好。”
车门彻底合上,师傅得到指令启动,车轮滚动的那一刹那,祁澍里抬眼跟窗外正微笑摆手的闫佳佳对视。
双方看似平静的眼神底端都闪烁着按捺不住的野心与决心,微笑的面孔不过是掩盖攻击的利器。
直到后视镜闫佳佳的倒影彻底消失,祁澍里眼神瞬间变得轻软,放任方予松在他身上乱蹭乱摸。
抵达家门的第一刻,在外有所收敛的醉鬼彻底释放天性,刚换好拖鞋,就趁祁澍里铲猫砂的功夫把窝里的财财拖出来。
“嘿嘿财财~嘬嘬嘬嘬。”
“乖宝宝圆脑袋,小爸亲一个!”
熟睡的财财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抱起,面对酒气扑鼻还在他身上狂亲狂ru的方予松呆若木鸡,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珠朝祁澍里求救。
“咪嘤~”
哪知道它帮了大爸这么多次,大爸却恩将仇报,笑吟吟地劝说:“小爸今天高兴,你就让他亲两口吧。”
“咪……”无助蹬腿挣扎,发现自己逃不脱,干脆眯起眼睛边睡边让方予松吸。
吸得满脸猫毛狂打喷嚏,方予松心满意足把猫放回去,等祁澍里看着他把脸和牙刷干净,又左右摇晃地往屋里跑。
“亓柒sm二号~”捧起床头穿制服的棉花娃娃边捏边亲,“我回来啦,今晚也要陪我睡觉呀。”
蹂*躏完二号,紧追慢赶扑进衣柜边上坐着的bjd娃娃身上,举起娃娃的手背啄了一口:“亓柒sm三号,晚安。”
睨眼抱臂倚在门框静观他的演出,瞧见青年掀开被子准备钻进去,祁澍里喊住他:“一号呢?刚才不是说带你回家就要亲亓柒sm一号吗?”
家里的猫跟玩偶亲了个遍,大活人在这等着,他倒是无动于衷准备呼呼大睡,祁澍里想想都来气。
“对噢——”酒精麻痹神经导致思维跟不上,方予松跌坐床面思索半晌,锃亮眼珠犹如精心擦拭过的玻璃,“要亲的!”
“咳咳。”朝客厅方向咳呛,男人收敛嘴角迈步走近。
正当他弯腰伸头准备把嘴凑过去,方予松忽然捂脸,腔调激情又饱含活力:“嘿嘿,哥哥要给我亲腹肌~”
躬成45°的腰乍然石化,凝固的空气里除了祁澍里扭曲的五官,隐约闻得老鼠磨牙的嘎吱声。
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祁澍里咬音咂字地问:“你确定,是亲腹肌,不是亲别的?”
先是摇头,而后意识到什么,方予松懵懵懂懂晃了阵脑袋,好不容易褪成粉色的面颊再次升温成猪肝色。
将脸埋入祁澍里的腹肌,小声结巴:“别、别的,太快啦,先、从腹肌开始嘛。”
“呵。”
怒极反笑,祁澍里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清里面弯弯绕绕的小坑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
别家养的松树是青绿健康的,偏自家养的从树干到脉络全是黄的!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祁澍里撩衣服,方予松拧眉流露出不满,自己动手要去掀,刚碰到衣摆就被当场捉拿。
祁澍里决绝:“不给。”
“为什么?凭、凭什么!”酒醉壮胆,酩酊大醉的人不同往日听话乖顺,当面跟他叫板,“就、要!”
“我的身体,我爱给就给,不给就不给。”杀伐果断掸开他揪自己衣摆的手,漠然转身离开。
气的不轻,祁澍里寻思要他长记性,今晚就留方予松自己守空房吧。
他恰好可以回自己的卧房试试,自己究竟还能不能通感。
可计划向来赶不上变化,洗漱完毕从热气蒸腾的浴室出来,水汽熏蒸过的潮湿屏幕不断亮起,黄色灯光闪烁,表明手机正不间断地接收信息。
头发吹到半干拿过手机,发现某位喝醉的漫画家不仅不安分,还趁他不备用小号大号在他各类的软件留言。
小花书底下:
[快来松松土]:呜,哥哥的腹肌好棒,为什么不给亲,吸溜吸溜一下嘛,哥哥~
[方方不方]:大大好过分,这么强的腹肌为什么不让舔?给你打1分!给我舔就100分(* ̄︶ ̄*)
微信里:
[方予松]:你去哪里了?快来我房间,我画画给你看呀~
[方予松]:呜——合租诱*惑,隔壁的好哥哥不给我舔腹肌
[快来松松土]:TAT亓柒老师,没有灵感,想看看腹肌
“哇……”为对方恶劣的酒品瞠目结舌,赤*裸*裸的撩拨也打乱了他的呼吸。
未免对方四处轰炸,祁澍里上衣都没穿,径直打开方予松的房门。
溶于黑暗的漆瞳邪性翻涌,男人站在门口哑声:“不要再在哥哥的小花书下评论想舔哥哥腹肌了,哥哥现在来了。”
翻来覆去骚扰他的青年听见声音,立刻弹起,从头到脚仔细端详站在门外的人。
薄纱月光轻笼下,祁澍里肩胛的曲线若隐若现,清冷光线就像无形的画笔,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性感与神秘,每一笔都是无声的诱惑。
醉意更盛,喉咙干燥得厉害,方予松不停舔舐下唇,羞涩的语气充斥期待:“这、这是可以的吗?”
将最后一抹月色锁在室外,祁澍里越走越近,勾起目光呆滞的人的下巴:“可以是可以,但松松要老实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还是我?”
方予松疑惑:“唔?不对。”
祁澍里:“什么不对?”
“不、不是‘我’,”磕磕绊绊纠正他的话,迷离眼珠在须臾间透彻,方予松乐不可支抬头,“是祁澍里,我只喜欢祁澍里,不信你看——”
说着说着,青年突然扑向床头柜,由于酒精上头险些笨拙地砸到脑袋,还好祁澍里手快撑住他的额头,才不至于真撞上去。
“小心点,撞疼起包怎么办?”严肃嘱咐毛手毛脚的青年。
没空理会他的斥责,方予松迅速拉开床头柜抽屉第二层,拿出藏在最里面的画本,满心欢喜递给他。
男人垂眸不解:“这是什么?”
“嘘……”竖起食指示意,警惕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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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解释,“是、我跟祁澍里的秘密,只能给你看,要偷偷看。”
秘密?有点意思。
抬起眉梢,兴致盎然翻开那本画册,里面一笔一画记载了祁澍里从建立账号开始的每个穿搭。
再往后翻,男人动作停顿,望向方予松的目光露出几分诧异。
“继续翻呀。”得到正对面那人心花怒放的催促。
他继续往后翻,后面记载的画面由祁澍里单人演变为他跟方予松俩人的日常。
樱花树下的初遇、给青年煮饭、两人开车带财财去看病、躲避编辑时面对面靠在紫藤花架下小憩、在青年躲起来独自难过的时候找到他、漫展出事紧抱着他……
最后一页翻完,祁澍里眼眶灼热,整颗心都被这本记录生活点滴的画册揉成一团,万缕情丝于眸底蔓延。
“这个,送我吧。”
“不行!”寻常对他百依百顺的人坚决不允,甚至要夺回去。
喉结滚动,祁澍里举起主动提要求:“你送我,我就让你亲腹肌。”
“……”扒拉手臂的动作骤然停下,方予松想也不想坐回床上,频繁波动的眼眸怀揣憧憬。
祁澍里哭笑不得,将画本静置在小台灯边上,摊手大方指挥:“来吧,赶紧亲,亲完睡觉。”
分布条理有致的腹肌怼进眼球,方予松垂涎欲滴,手掌好奇擦过腹外斜肌的凹陷处。
“啧,”呼吸声显而易见地粗重,祁澍里捉住不安分的手,警告,“亲就亲,别乱摸。”
“小气,画集都送你了。”愤懑不平,方予松猛然扑向他张驰有力的腹肌,张嘴咬了一口。
“嘶,听话,轻点。”摁住他的脑袋,祁澍里放软声线哄诱。
本以为只需这样,醉醺醺的青年就可以消停。
不曾想,咬完他的腹肌,方予松跟着迷般跪坐起来,沿着标准的四排腹肌一路向上亲,在胸肌、锁骨、喉结,均匀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呃,予松……”掌心叩紧对方的肩胛,面对青年诚挚的亲吻,祁澍里招架不住,浑身的血液都在冒泡。
再这样下去不行,在方予松叼住喉结舔舐的那一秒,祁澍里下肢紧缩,屏吸拉开彼此的距离。
第77章 不许脱! “大爸今晚要强||制||爱……
“唔……”雾气萦绕的眼眸夹杂点滴委屈, 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推开,方予松大胆环住男人的长颈想继续往上凑。
手掌贴在对方脑门上,声音显得有些勉强:“腹肌亲完了, 你该睡觉了。”
“为什么?哥哥不要亲亲吗?”不明白是不是因为方才的举动过于刺激上头,方予松一改保守的态度,大胆进言, “哥哥奖励我腹肌,我也奖励哥哥亲亲。”
搂过乱扭的腰,锐眼扫描对方脸上的每一分细节,最后对准他的薄唇, 意味深长地说:“想好了吗?松松明天酒醒不会不认账吧?”
“想好啦, 牙齿都刷干净了,”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没有骗人,方予松分开唇瓣, 摇晃他的手臂, “你看,啊——”
紊乱的心跳节拍在这一刻止息,脑海中的所有思绪崩断, 摄人的幽眸直勾勾黏在对方那正朝自己招手的灵巧舌尖。
二话不说, 摁头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精准攫取青年的口舌, 不让它有闭合的机会。
火热的氛围一触即发, 隐忍闷哼伴随啧啧水声徘徊,急切的嘬吸仿佛是在沙漠见到绿洲的旅人。
男人攀升的体温离谱到隔着方予松的缎面睡衣, 都足以让二人烈火焚身,哪怕如此,谁也也不愿意先撤离。
醉心于唇齿相依带来的悸动, 不记得是谁先扛不住倒下,也不记得压在方予松身上接吻时,不自觉相互摩擦的肢体。
只记得方予松满脸涨红将要窒息时推开他,突然奇怪地“咦”了一下。
“怎么?”还以为自己的自然反应让他不舒服,祁澍里靠手臂力量支起身体远离。
偷瞄了一眼在重力作用下尺度不详的东西,方予松赧颜瞥开,话不过脑:“没什么、好奇怪啊。”
“奇怪?”胸膛起伏迅速,喉咙干哑到尾音缺失,只能发出半个音节。
在他的追问下,身下的人伸手捂住眼睛,支支吾吾:“没有……拉丝。”
祁澍里不理解:“拉丝?”
“漫画里画接吻,都、都是要拉丝的……”越说底气越不足,青年碍于当下的姿势无处可躲,不然肯定会掀开被子裹进去当缩头乌龟。
“哈?”
一次次为某人神奇的脑回路惊叹,祁澍里忍俊不禁,强行扯开对方用于遮羞的手,问出那个环绕自己许久的疑惑,“你每天除了我的视频,究竟都在看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都、都说了!是漫画,不是奇怪的东西。”眼神四处游离,就是不敢跟祁澍里对视。
“不是国产吧?”睨眼审视对方,祁澍里犀利反问。
“日产。”
很好!祁澍里大彻大悟,难怪满脑子都是淫*秽的点子。
“现在知道漫画跟现实不一样了。”吻过青年噙着光华的眼睛,祁澍里耐心哄他,“睡觉吧。”
“……哦。”贪恋的目光迟迟未从祁澍里身上脱离,应得不情不愿,方予松开始脱衣服。
男人瞳孔扩张,急忙制止:“你做什么?”
“你刚才把我蹭热了,我要脱衣服。”一边抱怨,一边努力挥开他的手。
“不许脱。”过于直接的言语将祁澍里说得耳垂滴血,严苛命令。
“为什么?”努嘴表达自己的不满,戳他鼓囊囊的胸肌,“你都脱了,我不能脱?”
“是你哭着闹着要亲腹肌我才没穿。”连吃带拿还反咬的行为,引得他哭笑不得。
“那我也掀开让你亲腹肌。”
“你没有腹肌。”
“那我掀开让你亲。”
锁住那张微醺泛红的脸,眸底有化不开的情愫,祁澍里寓意颇深:“那可就不单是亲这么简单了,听话,乖乖睡觉。”
“不要,就不要!”
没成想方予松酒品这么差,实在困得不行,祁澍里将他的手扣住,摁至头顶威胁:“松松,再不乖要捆你了。”
“捆?”迷茫的眼睛刹那炯炯有神,忸怩挣扎了两下,青年红着脸问,“大爸今晚要……强*制*爱吗?”
“啧。”恶狠狠钩过他的鼻梁,祁澍里深呼吸艰难抽离,用被子将人紧紧裹住,“少学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强*制*爱等你醒了再强比较刺激。”
被裹成毛毛虫形状,方予松只能靠翻滚蠕动,口头哀求:“呜呜呜老师,我不要这样玩。”
呵,喝醉了不知检点,却知道喊安全词。
居高临下望着他,祁澍里沉声:“安分些,明天等你醒了就强*制”爱。”
努力在床面做春卷的人停下,费力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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