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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再见
谢义伟站在还在后台的休息室准备上场,今天有新主持人孟知顶替他的位子介绍开场嘉宾,本来呢,作为前辈,他应该在台下看着后辈的首次亮相,然后随时等着上场救火。
但是孟知的上位不合他的心意,钱导明摆着要给小情儿大开绿灯。他透露口风给陶制片陶主任,陶主任也装聋作哑。谢义伟很是憋了一口气,索性也不出去了,随便他们拿节目乱来。
他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自己的领带,突然大门被人一把推开,就看到自己的小助理啪一声反手关上门,凑到他身上,喘着粗气说:“谢哥,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了?现在正在直播时间呢!谢义伟虽然不待见孟知,但是却不代表他不重视还在自己手上的栏目,忙问:“出什么事了?”
孟知大哭了一场,想走,回自己家去,可外面下雨了。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隐匿在黑夜里的一切,似乎全都在摇摇欲坠。
宋清礼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
最后他主动提出两人分床睡,他去睡客卧,才勉强留住了孟知。
孟知进了主卧,就将房门反锁了。
雨下了一整夜,雨珠砸在窗户上,时而密集如鼓,时而轻叩如敲门。
孟知睡得不安稳,开着床头灯,眼睛时不时睁开,看一眼房门。
宋清礼说了不会碰她,她应该相信他真的不会碰,可潜意识里这份信任,和这个黑夜一样,风雨飘摇。
她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宋清礼刚回宋家,和一群朋友去澳门玩乐,在那儿豪掷千金。
一晚上撒出去几百万。夜越深,水越凉,裴以恒兴致也散了。
他从泳池里上来,毛巾往湿漉的头发上一搭,裹上浴袍,往沙发上一坐。
后半夜约了人打牌,现在人还没来齐,他懒懒的卧着,一手掐着雪茄,一手掐着女人的细腰。
助理又领了几个人进来,随后凑到裴以恒耳边道,“裴少,还有人想过来作陪。”
裴以恒猛吸口雪茄,然后对着人吐出来,“你自己不觉得拗口吗?谁陪谁啊?”
什么陪少,倒像他是夜总会的。
“以后你的字典里关于这个字只许有一个发音。”
助理认真答应下来。
“对了,刚才那人呢?”裴以恒忽然想起那个被弄了一身水的女人,说是圈内特别漂亮的一个女孟星,他还没来得及凑近看两眼,人就走了。
“您说孟知?”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裴以恒还没细想,视线内便出现道高挺宽阔的身影,他连忙起身上前,招呼道,“宋……”
他走近,才发现宋清礼对面还有个人,两人在说话。
裴以恒连忙止声。
“准麻烦备一套女士睡衣,还有一套干净的女士换洗衣物。”宋清礼的声音低哑又富有磁性,加上他语调平缓,让人不觉沉溺。
侍应后知后觉拿纸笔记下来。
都是女士用品。
这内容在裴以恒耳朵里,无异于惊涛骇浪。
“不是,你……”宋清礼身边有了人,还在这艘游艇上。
他怎么不知道。
宋清礼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他,琥珀色的瞳波澜不惊。
“谁啊,给我透露一下。”裴以恒实在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入宋清礼的眼。
在他年少恋爱不停的时候,宋清礼对仿佛宋情说爱这种事丝毫不感兴趣。
后来他结婚了,宋清礼还是六根清净,仿佛要孤老终身。
“没谁。”宋清礼笑道,“也不是不认识的人。”
“这船上也没我认识的几个人啊。”裴以恒在脑子里搜刮一圈,“这些女人,其实我都不知道她们名字,除了那个什么……叫孟知的。”虽然也是刚刚才知道。
他随意地看了宋清礼一眼,随后从对方平静又隐晦的表情上,恍然发觉。
回来和孟知提起,说是没多少钱,就几十万。
后来还是被孟知知道了真相,孟知气得大哭。
孟知不仅仅气他豪赌,还气他撒谎欺骗,后者比前者更严重。
那是孟知第一次被气哭,也是宋清礼第一次跪在她面前认错。
宋清礼痛心疾首,发誓再也不赌了,同时发誓不会对她再有第二次欺骗。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宋清礼和那些朋友全部断交了,一心扑在工作上,勤勤恳恳。
几年过去,男人确实没有再赌过,但是欺骗……还是犯了。
孟知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的安全感,并不是结婚就能给的,核心还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问题。
一夜胡思乱想,噩梦缠身,醒来时,天才微微透白。
孟知拍了拍发胀的脑袋,强迫自己起床,她想在宋清礼起床前先行离开。
可是出了房门,路过客厅,厨房一抹颀长身影,正站在燃气灶旁,捣弄着什么。
“早。”在等待婚礼仪式开始的过程中,孟知跟程玉瑶一边聊天嗑瓜子,一边喝茶。
半壶普洱,没一会儿就喝完了,现在已经喝到第三壶了。
孟知喝茶都喝饱了,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程玉瑶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去不去?”
程玉瑶摆手:“我不去,你去吧,快点回来哦,仪式快要开始了。”
“好,我快去快回。”孟知把包放在座椅上,拿着手机往外走。
突然宴会厅内灯光一闪,先是变暗,随后光晕转换,变成了蓝色渐变的柔光,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司仪拿着话筒走到了台上,四平八稳地说道:“今天是新郎张星寒,和新娘段青妍的婚礼,知迎大家来见证这对新人的美好结合。还有十分钟,婚礼仪式正式开始!我们先来看看新郎和新娘的日常照片,从这些照片里,我们能看到他们相爱的点点滴滴。”
孟知站在角落暗处,眼睛湿润地看着舞台。
她泪点低,每次遇到这种场合,都忍不住流泪。
就在她沉浸在感动的情绪中时,突然听到哇的一声惊呼。
她顺着声音转过头,然后便愣住了。
眼中的泪缓缓溢出眼眶,顺着鼻翼往下流,咸湿的泪流到嘴边,滑过下巴,最后滴落到地上。
人群沸腾。
年轻的孩子在大声叫喊。
“好高啊!”
“好帅啊!”
“太帅了!”
宋清礼一身裁剪合体的高定西服,走进宴会厅的刹那,瞬间成了焦点。
即便厅内光线很暗,也难掩他矜贵不俗的气质。
所有人都看着他,而他眼中只有一人。
他目光深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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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孟知,大步走向她。
孟知隔着人海与他对望,看着他深邃凌厉的脸,清冷淡漠的眼神。
心口蓦地一抽,她快速低下头。
四年了。
她用了四年的时间,以为终于将他淡忘,现在看来却是徒劳。
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也能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手里电话响了。
看到备注是段青妍,她调整了下情绪,接通电话:“喂妍妍,怎么了?”
段青妍急切地说道:“宋清礼来了,你看到了吗?”
孟知看了眼正大步朝她走来的男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用力握紧,指甲掐得掌心刺痛,语气却仍旧镇定:“嗯,看到了,已经快走到我跟前了。”
段青妍安慰她:“宝贝别怕,坚持住,我马上就到,换好婚纱就过去!”
孟知笑了下:“你慢慢打扮,不用过来,天不会塌。”
挂了电话,她抬起头看向宋清礼,暗暗吸了口气,红唇扬起,朝他露出标志性的礼仪微笑。
二十六岁,留学归来的她,站在婚礼宴会厅内,面对宋清礼,笑得端庄优雅,大方得体。
这是她当年怎么学也学不会的笑,现在终于学会了。
她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宋先生。”
宋清礼却没说话,一双鹰隼般的眼牢牢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一步又一步,越来越近。
孟知心跳很快,跳得心口隐隐作痛。
眼看着宋清礼就要走到她面前了,她再难维持虚假优雅的笑,上扬的唇角轻轻颤抖,最后垮了下去,抿着唇,眼尾泛红,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突然天花板上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连墙边的灯带也被按亮。
在耀眼的灯光下,宋清礼冷漠的气场显得越发强大。
一瞬间,宴会厅内鸦雀无声,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整个厅内,宋清礼是唯一的焦点。
孟知的心理防线崩塌,鼻头一酸,哽咽着说:“我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你面前,今天青妍结婚,我来这里是参加她的婚礼。你也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结婚,我不可能不来。”
宋清礼站在她面前,与她只隔着一拳的距离,再往前半步就能贴到她的身体。
他低下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眸似浓墨翻涌。
喉结滚了滚,他声音低哑地说道:“我是故意的。”
宋清礼转过身,眸光温和,声音爽朗,连锋利的下颔线,都在袅袅升腾的热气中变得亲和。
孟知怔了两秒,有点不敢相信。
“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做早饭。”
男人穿着棉质宽松的家居服,身前系着帆布围裙,无端让人感觉亲切,仿佛一个温暖贴心的居家男友。
“这个高压锅这么用,对吗?”
宋清礼手里拿着一份说明书,指了指面前“滋滋”作响的锅。
孟知走过去看了眼,那是德国AMC的锅,和中国传统高压锅不太一样。
她问:“里面煮的什么,还要用高压锅?”
“意面。”
于是他对孟知挥挥手,示意她没事了。孟知松了一口气,直起身体,刚想转身朝录播室的大门走出。
就看到钱导没有走,反而对着她身后的方向,说:“宋总,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的时间,我这边没事了,我现在带您一起参观参观?”
他刚刚说完,孟知准备离开的脚步下意识停住,接着在那阴影更深的地方,一个异常熟悉、却许久没听过的悦耳男声回道:“可以。”
孟知猛地侧过头,那隔绝视线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一身深色的昂贵西装,视线在往上,孟知和一双明亮到刺人的墨色眼睛撞上。
那人定定看着她,不躲不闪,有一种一眼望进人心底的直接。
察觉到胸腔熟悉的紧缩,孟知倏地收回视线,她低下头,重新要走。
宋清礼却微微皱了眉毛,他出声道:“孟知。”
第 22 章 欺负
宋清礼最近忙完了一个历时三个月的项目,人刚刚从南方回来,正好碰到了沈以彦问他有没有空。
沈以彦是旭日报业的长子,本市上流圈子并不大,他们两家又算是世交,所以两人小时候就认识。
不过,比起宋清礼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沈以彦就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他家还有娱乐产业,等他毕业之后,手上有了资源,很是跟几个当时颇有名气的女星有瓜葛,被沈父一气之下,一脚踢到了国外的商学院,美其名曰要攻读MBA。
下午离下班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孟知提前走了。
她开车去了附近的购物中心,在那儿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杯咖啡,呆到杜清柠发消息给她,说宋清礼来了又走了,她才回电视台,继续加班。
宋清礼强势惯了,孟知猜到他不会听她的,才出此下策。
回到电视台,杜清柠傍着孟知的胳膊,挤着八卦的眼神,悄咪咪地问:“你和宋总怎么了?闹别扭了?”
“不是。”孟知细眉舒展,语气几分傲娇,“就是嫌他太烦了,我说要加班,叫他不要接,还来接,影响我工作多不好。”
杜清柠“嘁”了声,撇撇嘴,走开。T台下的光线略显暗淡,孟知只能干坐在这儿,玩手机都不能。
身侧的座位上贴了梁如月的名字,还是空的。
她拿起座位旁边的矿泉水喝一口,却见助理猫着身子过来,然后在她腿边停下。
对视上的那双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
片刻后,孟知才品出来其中是惊慌失措。
她弯下腰,耳朵对着助理。孟知很赞同地点了点头:“资本家都是冷漠无情的吸血鬼,吸我们劳苦大众的血。”
“就是就是!”程玉瑶直点头,还用食指戳了戳脸,“看到没,你看我这千疮百孔的脸,就是被资本家吸血吸出来的坑。”
孟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别笑,认真的。”程玉瑶把脸凑到她跟前,“你看我脸上的毛孔,比针眼还大,再看我这张脸的皮肤,老腊肉似的,又黄又干,还有我这黑眼圈,穿一身黑白的毛绒衣服,都能到熊猫馆去展览了。”
其实没那么夸张,程玉瑶妆容很服帖,没有起皮,也看不出毛孔和黑眼圈,说明她本身底子就好,若是底子不好,擦再名贵的粉也难掩瑕疵。
然而孟知却没说“没有没有,你皮肤很好”这种话,是好还是差,得看跟谁比。
和她比,程玉瑶的皮肤确实不能算好。
她要是一再强调程玉瑶皮肤很好,只会让程玉瑶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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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在一个二线城市,一个人月薪两万,另一个人月薪九千。
其实两个人工资都不低,只是两万的更多。
九千的在两万的面前抱怨,说自己工资低,如何如何艰难。
两万的那个人就说:“没有啊,你月薪九千已经很高了。”
九千的人听了肯定不舒服,因为两万的人安慰不了他,只有月薪低于九千的人才能真正的安慰到他。
在容貌上,孟知虽然没有这种烦恼,但在其他方面,她深有体会,尤其是和宋清礼在一起的时候,她清楚地了解到什么叫“阶层”。
年少不懂事的年纪,莽撞地闯入到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繁华世界,自卑如影随形,几乎要浸入骨髓。
后来她执意要离开宋清礼,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想活出自我。
当年宋清礼不懂她的自卑,正如她现在不能理解程玉瑶对容貌的恐慌和焦虑。
所谓的感同身受,是你要经历同样的事情。
因此孟知用一种轻松愉悦的语调,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这比喻一串串的,要考研啊?”
程玉瑶哈哈大笑:“你要笑死我。”
她笑着趴到孟知肩上,看着她白皙粉嫩、光滑细腻的脸,又把话题饶了回去。
“但是我真的好羡慕你啊,怎么能这么好看,岁月这把刀,光杀我们了,对你却心慈手软一点不肯伤害。”
孟知继续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没办法,天生丽质,女娲毕设。”
程玉瑶佯装恼怒地攘她一下:“可恶,有被你装到。”
随即两人齐齐笑出声,然后肩抵着肩,知快地聊了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投入。
聊到男女方面的事,程玉瑶笑得贱兮兮的,挤眉弄眼地问道:“怎么样,欧美的男人是不是很带劲?”
“什么带劲不带劲?”孟知假装听不懂。
程玉瑶攘她一下:“别装,从实招来,交过几个金发碧眼的男朋友?”
孟知低头看着手机,头都没抬一下,淡定地回道:“八个。个个身强体健,八块腹肌。”
“操,这么带劲!”程玉瑶抓了把瓜子,一脸八卦地看着孟知,“来,展开说一下细节。”
“姐。”助理难掩语气中的愤慨,“梁如月穿了和咱们一样的衣服。”
“确定吗?”不知睡了多久。
孟知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丝绒睡衣的扣子被扣到最上方一粒,就是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有些闷热。
她下意识循着光亮投去目光,随之一怔。
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泛着荧荧幽光,男人半个身子浸没在黑暗之中,只能瞧见他利落分孟的侧脸线条,以及齐整的西装领口。
上一次,孟知睁眼时,房间里已经空荡,身侧凌乱褶皱的床上残留着男人清淡冷冽的味道。
除去一夜荒唐,两人几乎没有过多的交流。
说起来,这是一场意外。
何越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又听闻这次品牌晚宴有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投资人会来,她便主动向何越提出,试试看。
尽管对方将自己的信息瞒得很严,但京圈这一代公子哥她是知道的,家里多数管得很严,脾性也不大好。
说不定,对方看她不顺眼,直接将她封杀了,何越也能彻底散了心思。
那天,她喝了点酒后,弄来对方的房卡,率先在房间里等待。
等人一进门,她便主动投怀送抱。
门一开,她抱上去了,略带醉意的气息拍打在男人的衬衣上。
面前人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版纳处在北回归线以南的热带北部边缘,属于热带季风气候,一年只有两个季节,旱季和雨季。
八年前,孟知第一次来版纳,正值雨季,六月份。
当时她刚高考完,来版纳打暑假工,在同学姑姑开的民宿酒店做前台,也是在那年遇到了宋清礼。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宋清礼的身份,只知道他姓宋,被人尊称一声“宋先生”或者“宋老板”,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圆滑世故的生意人,更像影视剧里冷漠残忍的黑I社I会大佬。
她之所以对宋清礼产生这种印象,主要是因为他的长相和气质。
宋清礼长着一张冷酷狠戾的脸,气质很冷,话也很少,几乎不怎么说话,再加上他身边随时跟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很难不让人想歪。
那样的一个人,孟知做梦都没想过会跟他产生交集,然而生活就是这样无常。
她后来成了他女朋友,算是女朋友吧,毕竟与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他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个。
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仍旧唏嘘,像是一场旖旎繁华又泛着酸涩味儿的梦。
梦醒后的今天,孟知再次来到版纳,很巧,又是雨季。
嘎洒国际机场,上午十点。
孟知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刚出去,兜头便是一股挟裹着热风的暴雨。
她慌忙从包里拿出伞,恰在这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毫无意外,是段青妍打来的。
段青妍是她小学加初中同学,更是将近二十年的好闺蜜。
她这次来版纳,就是来参加段青妍的婚礼。
好闺蜜结婚,原本她应该提前两天到,但因为工作原因,导致她没能及时回国,昨天晚上九点她才从法国回到京北,时差都还没倒过来,今天一早便急忙飞来了版纳。
“妍妍,我到了,刚到。”孟知撑开伞后接通电话,一边接电话一边往人少的地方走,“没事,你不用管,把位置发到我手机上,我自己打车过去。”
段青妍是个急性子,一开口,语速又急又快,跟点燃了炮仗似的。
“打什么打,你刚回国,对版纳又不熟悉,万一遇到坏人了呢?你别乱跑,就在机场等着,我安排人去接你。”
冷淡,却又不至于太过与人疏离,像柔软的雪。
孟知知道这样的人,修身洁行,不会到处拈花惹草。
她做好准备会被推开。
偏偏。
对方带有薄茧的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腰,低眸看向她的眼底,夹杂着欲色。
孟知定住目光。
这才发现,这人是宋清礼。
她瞬间,心跳如雷。
“我刚刚亲眼看到的。”
孟知可以预想,活动之后,会是漫天的艳压通稿,梁如月p得妈都不认的脸会出现在各种营销号中。
梁如月出现在了T台时,摄像机自动往台下孟知的座位上照去,却不想,位置已经空荡。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就走了?我怎么觉得,今晚孟知更好看?”
“可能在梁如月的大营销下,怕自己花瓶的位置不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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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是没心气了,口碑不好,又没作品,梁如月年轻,还是科班出身,她拿什么比?”
电视台上下几十层,层层都有人精,广告部里的人精尤其多。
孟知深知自己和宋清礼的关系在台里的影响,即使和杜清柠平时走得比较近,她也不便将两人之间的矛盾宣之于口。
在剪片室熬了个通宵,早上保洁阿姨敲门问要不要打扫卫生的时候,孟知才从座位上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回家去了。
她现在的职位,工作时间比一般员工有弹性,不过忙起来,想偷懒也偷不着,加班比一般员工也加得多。
不过熬一个通宵,透支性地处理完工作,换来两天的休息,孟知觉得挺好。
她想,她是一个喜欢先苦后甜的人。
不是有句话说,只有吃过苦的人,才懂得甜的滋味。
但是又有人说,这是一个谎言。
能吃苦的人,生活里便只有吃不完的苦,甜只是希望中的一个胡萝卜。
你以为吃完苦,就能吃到那个胡萝卜,事实上你永远被那个胡萝卜吊着,永远吃不上。
回家的路上,孟知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觉得胃有些不舒服,有种苦泛上来,灌满口腔。
她曾经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和宋清礼在一起之后,因为那点喜欢,她不停地妥协,不停地让步,最后生活总是围着宋清礼在转,开口闭口都是宋清礼。
宋清礼就是她希望中的胡萝卜,可是他吊着她,迟迟不谈结婚,不给她胡萝卜。
她提出分开,说要冷静一下,其实是退守到自己最后一点点的骄傲上,逼宋清礼主动求婚,给她想要的那点甜。
可是真的结婚了,又怎么样?
如果再遇到宋清礼欺瞒自己的事,她是不是再没有退守的余地?
孟知又不是别人。他在心里想。
即使离了婚,宋清礼还是希望孟知能过得好好的。
就像她最后那条朋友圈说的那样,“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过,虽然她可能不再需要自己的帮助,但宋清礼想,需要和需求两回事。
更何况,他实在受不了孟知被人如此欺负。
他都没有这么欺负过她。
第 23 章 学妹
电梯到了十八楼,叮一声打开,宋清礼闻声抬头,就看到刚刚去换衣服的孟知走了进来。
不止换掉了上台的黄色礼裙,盘起来的头发放了下来柔顺地披在肩上,舞台浓妆也卸掉了,露出清水芙蓉一般的姣好面容。
她现在穿着一件真丝衬衫和浅色长裤,看到电梯里的人,便笑着向大家问好,姿态放得很低:“钱导好,主任好,不好意思,来晚了。”
视线扫过宋清礼这边,却完全没有落下来的打算,直接划了过去。
之前在录播室,因为宋清礼叫出了孟知的名字,钱导顺势叫孟知一起陪同,作为带罪之身的孟知,哪有拒绝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天之后,连续一周,孟知和宋清礼之间都没有联系,不仅没有见面,电话微信也统统没有。
但宋清礼每天都会派人往她办公室送花、送甜品。
同事们羡慕得不行,都说宋清礼太深情了。
谁家男朋友这么多年,还像热恋似地对女朋友这么好?
孟知笑笑,不置一词。在休息室里换好衣服,孟知只身前往车库。
车库里有各家粉丝蹲守,她一身裹得严实,惹人注目,可没人预料到她出来得这么早,孟知在屏气敛神中,顺畅地回到车上。
上车后,她打开手机,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两段对话,全部发生在今天傍晚。
【有空?】“晚上陪我呀……”孟知眯了眯眼,拖着长音看了眼旁边的张星寒,打趣道,“只怕寒哥不乐意。”
张星寒笑着咳了声,没回应。
段青妍红着脸嗔道:“谁管他乐不乐意,我乐意就行。”
眼见有客人来了,孟知跟段青妍说了声“我进去了”,便转身进入宴会厅。
“孟知,孟知,这里这里。”
孟知刚进去就听到有人喊她,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程玉瑶。
程玉瑶是段青妍的大学室友,跟她也是朋友。
她跟段青妍都是在海城读大学,虽然两人不是同一所学校,但大学期间,两人经常到对方的学校串门。
因此她的室友,段青妍都认识;段青妍的室友,她也都认识。
一来二去的,大家都成了朋友。
看到程玉瑶,她快速走了过去,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天呐,你好漂亮啊!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程玉瑶急忙为她拉开座椅,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满眼羡慕地看着她,“太漂亮了,又漂亮又洋气,关键是皮肤还是那么好,还是跟以前一样,又白又嫩,干干净净的,一点瑕疵都没有,纯素颜都比我化了妆的皮肤要好千百倍,太逆天了!你这是吃了不老仙丹,还是炼了不老长春功,怎么会越来越漂亮?”
孟知性格外向,不属于脸皮薄的人,也开得起玩笑,但她受不了在公共场合被人夸,尤其是程玉瑶这种,特别夸张的方式,会让她很不自在,甚至有点尴尬。
“没有没有。”她低着头摆了摆手,“你太夸张了。”
程玉瑶却说得更大声,更激动了。
“姐妹,我真的一点也没夸张,你这张脸真的是绝美!”
孟知承认自己长得是很漂亮,皮肤也很好,但是被人当众夸,还是很不好意思。
她急忙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的,就是要晚一点】
【2315,酒店是卡曼。】
【好】
她心里很清楚,宋清礼打的什么牌。……是要吻她?
在她闭上眼,男人却只是用拇指抚弄她下巴,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再议。”
孟知眼睛微微睁开,眼底恢复清孟。
是她想多了。拍摄结束后,工作人员追来休息室,问道,“孟老师,可以合影吗?”
这时候,孟知已经换上私服,脸上的妆也已经卸掉。
见面前女生攥着衣角,神色紧张,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勇气。孟知一时心软,取下口罩,过来拦着女生的肩,“拍吧。”
“谢谢孟老师。”拍完后,女生脸上露出雀跃,“这张合照我可以发网上吗?”
“没问题。”即便是纯素颜,孟知对自己的脸蛋也是相当自信。
女生还在回味照片,孟知已经拿上包离开。
她一身素朴,鸭舌帽压得很低,等待网约车时,口罩寸步不离。
上车后,司机从后视镜扫了眼那双清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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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地址,“妇产医院?”
“嗯。”
“要开慢点吗?”
孟知忍不住笑了出来,“去看望朋友呢。”
“哦哦。”司机讪讪回头。
雾雨散去时,已到傍晚,半边天已经被黝黑笼罩,城市孕育出的霓虹色彩,倒映在车窗上。
孟知低下脑袋,帽檐挡住手机光亮。
屏幕里显示的时间,还是好几个小时前。
她抓着手机的指尖收紧,眸底落寞与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是太忙了,所以没有回她消息吗?
上次结束后,孟知理所应当以为,宋清礼很快会联系她。
可对方没有。
所以她主动发去消息,却石沉大海。
兴许是她慌不择路,过界了,又或是她对他毫无吸引力。
鸭舌帽阻挡了那张略带湿意的小脸,雾气始终萦绕在她的睫毛上。
孟知鼻子一酸。
好丢人啊。段青妍今天确实很忙,她刚从婚车上下来,趁着上厕所的功夫给孟知打电话,马上又要去迎客,没时间多聊,只能仓促地答应:“那行吧,你自己小心点,别随意跟人说话,上了车跟我共享实时位置。”
孟知笑着回应:“好,知道啦。”
说完,她正要挂电话,段青妍急忙喊住她:“七七。”
七七是孟知的小名,只有玩得好的朋友才这样叫她。
“怎么了?”孟知问。
“那个,就是……”段青妍犹豫了一瞬,小声说,“我刚刚看礼单的时候,看到了宋清礼的名字。不是重名,我问了张星寒,就是他。”
孟知没说话。
电话里一阵沉默。
提起过去,提起宋清礼,她心里仍旧闷闷的痛。
无论是好还是坏,宋清礼在她心上留下的痕迹太深了。
午夜梦醒,仍然心有余悸。
段青妍快速说道:“我也是才知道,半个小时前他让助理送来的,那时候你正在飞机上。”
孟知很轻地应了声:“嗯。”随即又笑着说,“没事,你不用有压力,他愿意送,你收着就是,咱不跟钱过不去。”
“收什么收!”段青妍四处看了眼,见没人,才继续说,“你跟他都分了,我怎么可能收他的钱?”
孟知不再说话,涉及到宋清礼,她没法强装洒脱,那是她心上难愈的伤。
段青妍问:“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孟知说:“不知道。”说完又补充一句,“我是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回来了。”
段青妍哼了声,依旧压着声音,小声说:“他肯定知道,就冲他今天给我随份子,肯定是知道你回来了。”
孟知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可能吧。”
段青妍又问:“如果他来见你,找你复合,你还会……”
不等段青妍说完,孟知快速拦住她的话:“不会。”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会儿,孟知轻轻呼出一口气,温声开口。
“妍妍,他不会再来找我,这辈子都不会,我也不会再见他。”
“当年我们分开时,闹得很难看,我捅了他一刀,将他捅进了医院,他关了我半个多月。”
“后来他放狠话,让我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