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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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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喻宝园看到殿外有内侍官上前,应当是来寻她的,喻宝园抓紧时间,“好,之后的任务,宝园会临时通知大家;从现在起,如果宝园离开,大家先要怎么做?”

青黛温声,“听明月姐姐的话,不乱跑,不喧哗,不走散,跟在明月姐姐身边。”

喻宝园点头,“很好。”

喻宝园看向明月,明月轻声道,“我们在这里等宝园。”

喻宝园颔首。

正好,殿外的内侍官入内,“娘娘宣召宝园公子,请随老奴来。”

喻宝园看向崽崽们,崽崽们都听话点头。

第274章 第274章 暖阳

第274章暖阳

偏殿离天家休息的寝殿不远, 赵子怀在她之前去见的中宫,已经有好些时间了,内侍官来宣召她的时候,并未和赵子怀一道, 喻宝园心中开始替赵子怀担心。

沿途苑中都是太医院的太医, 或三三两两聚在一处, 或好几人在一道探讨, 但都不敢朗声。

不管天家眼下病情如何, 光是这些人聚在一起,就足以像外界说明天家病重之事。

再往内走,能见到不少朝臣在。

天家病倒,但国中朝政之事不能一日不运转。

朝中虽然有唐相和一干朝臣在,但天家病倒三两日,七八日,同天家病倒十天半个月全然不同。

朝中诸多亟待解决的事宜, 都需有人拿决策。

天家病重,东宫同二殿下又尚在燕韩, 四殿下回了淮阳守陵, 五殿下年幼, 只有宫中一面照顾天家,一面同三殿下一道照看朝中之事。

虽非长久之计,但确实三殿下这段时日代替天家做了不少事,并且得了不少朝臣刮目相看。

喻宝园一面走, 一面都能听到苑中不少朝臣窃窃私语此事。

天家病倒, 东宫和二殿下又在燕韩, 朝廷内外危机是一回事,但中宫和三殿下在危机时候挺身而出, 却在朝中收获了不少口碑;甚至,连早前依附于东宫和二殿下的朝臣,也有不少动摇,毕竟眼下时局已经在眼前,但东宫和二殿下何时,或者能不能平安返回西秦都是另一回事。

同时,也有东宫和二殿下的拥护者据理力争,并且为天家病倒,中宫和三殿下参与朝政之事隐隐担忧。

去寝殿的这一路,喻宝园仿佛看到了朝中的缩影。

特殊时期,行宫这处的博弈要远比京中更复杂。

所以朝臣里不少都守在行宫,一是探望天家病情,二是为了朝中之事,其三,也是为了后续朝中的局势。

在安城行宫中犹是如此,京中和军中可想而知,必定人心惶惶。

喻宝园终于明白赵子怀同安伯伯昨日说的,此次的乱局,远非当时郭立阳在稻城兵变可比。

这次的‘动荡’,是夹杂在暗潮涌动里,稍有不慎,搭上的会是整个西秦的国运。

喻宝园背脊发凉。

她今日在这里,是因为中宫安插在爷爷身边的眼线邱岁。

平远王府尚且如此,其他世家和朝臣呢?

中宫如果心思缜密,就定然不会是只着眼于平远王府这处。

旁的世家和府邸未必需要族中后辈出面,但族中后辈出面的,恐怕同平远王府一样,要么长辈被支开,要么,已经没有长辈了……

思及此处,喻宝园不寒而栗。

终于,到了寝殿前,内侍官驻足,“宝园公子稍后,奴家去殿前通传。”

喻宝园颔首。

等内侍官入内,喻宝园余光悄悄打量四周。

等到寝殿前苑这处,已经先前三三两两太医或朝臣聚在一道的场景,取而代之的,是几步一岗,密密麻麻的值守禁军,用通俗的话说,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旁的太医和朝臣更不可能在。

喻宝园记得安伯伯提起过,不少朝臣想见天家都被天家需要休养为由,拒之门外;但内侍官却带她到了此处。

喻宝园心底琢磨不透。

但周围应当没有赵子怀的踪迹,恐怕已经不在此处了。

思绪间,殿门再次打开,喻宝园以为是方才的内侍官折回,却见旁的内侍官领着一袭华服锦袍出来,温文儒雅。

喻宝园愣住,是,北敬王?

对方也显然看到了她,温声开口,“宝园。”

喻宝园收起眼中惊讶,拱手行礼,“见过北敬王。”

对方颔首,“老爷子的病可好些了?”

对方语气温和真挚,喻宝园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真不知晓安城和中宫背后之事,还是,北敬王原本也参与其中,心知肚明,表面却游刃有余?

如果真不知晓背后之事,却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中宫对北敬王有所顾忌?

如果北敬王原本就参与了其中,那是连北敬王都倒向了中宫和三殿下?

要在很短的时间要做判断,喻宝园拿不准。

但无论是哪一条,北敬王的立场都是左右时局的关键。

喻宝园收起眼中惊讶,平静道,“病来如山倒,太医说爷爷是旧疾复发,这几日还未醒。”

北敬王再次颔首,眼中神色并未旁的异样,感慨道,“多事之秋,老爷子又病了。”

喻宝园再次看向北敬王,但从北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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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还是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替老爷子看看天家吧。”北敬王这处寒暄完,喻宝园点头。

内侍官领北敬王先行离开,喻宝园目送对方背影离开,心中还是惊涛骇浪。

虽然天家病倒,北敬王和其他朝臣一样,都想亲自探望,确定心中疑虑;但北敬王的身影出现在这里,还是安城局势增加了几分说不清的扑朔迷离……

“宝园公子,请随老奴来。”方才的内侍官折回,喻宝园这才收起思绪,同内侍官一道入内。

天家染病,寝殿里不能太过透风,也不能不透风。

喻宝园入内,沿路都是浓郁的药味。

时辰不早了,殿外天色都逐渐暗了下来,寝殿里内也提前掌了灯。

寝殿分为外殿和内殿,天家的起居之地,禁军没有召唤不得入内;殿中侍奉的多是内侍官和宫女。

乍一看倒没什么,但作为需要时刻集中精力兼顾小孩子的人,喻宝园不缺细致观察能力和警觉能力,虽然寝殿中没有禁军值守,但站在后排,身着内侍官衣裳的人,即便有意无意伛偻,尽量不显露,但喻宝园还是能看出这些藏在后排的人,身形高大,应当不是普通的内侍官,或者说,不全是普通内侍官,应当是扮作内侍官的侍卫或暗卫。

而且很多。

是以防万一之用。

喻宝园佯装不察。

终于,穿过外殿,也零散见到一两个主事的太医,见到他,都颔首致意,喻宝园回礼。只是等她经过,便有内侍官上前同两名太医说话,然后太医随内侍官一道离开了殿中。

喻宝园对这两个太医并无印象。

对天家病情负责的,应当至少是太医院的主事太医。

爷爷身子不好,太医院的主事太医时常被折腾到王府中来,还要受爷爷的气,但走不久,又会来人,所以前前后后喻宝园都见了不少太医院的主事太医,还包括眼下正在远城给爷爷掩护的王老太医。

这两个是生面孔,而且见到她明显客气,也主动借点头致意低头避过她目光,从心理上来说,是不想主动同她有交集,是心中有顾虑。天家的病情,恐怕同太医院脱不了干系。

早前安伯伯同赵子怀猜测,要么是中宫特意等到天家病重,借此把持朝政;要么是天家的病从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或者,太医院在其中脱不了干系。前者还算有所顾忌,那朝中的形势便不算最遭,至少,中宫还是有顾虑在;但若是后者,那就是天家如何已经不重要,朝中形势恐怕比想象得要严峻得多。更糟糕的是,天家的病若是同中宫和太医院有关,那就是中宫一旦动手,就没有任何退路,只有成王败寇和鱼死网破。

喻宝园心中微沉,如果中宫没有任何退路,那给她反应的时间和机会也不会多……

思绪间,已经到内殿。

喻宝园停下脚步。

这次,内侍官没有通传,而是直接伸手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

喻宝园深吸一口气,缓缓往内走,很快就见到龙塌前的八马图的屏风,屏风后是中宫的身影。透过屏风的缝隙,依稀能见到中宫坐在龙塌边缘上,手中端着药碗,在一勺一勺喂药给龙塌上的天家。

隔着屏风,喻宝园看不清天家是醒着还是昏迷,但东宫的动作从容而优雅,没有半分天家病重带来的阴霾。

更甚至,还会心情愉悦得用手帕给天家擦掉嘴角的药痕。

喻宝园不敢多看,便低头。

听到脚步声入内,然后停下,中宫没有特意转头看她,而是继续手中的动作,平淡而娴静的声音温和道,“事前没告诉你便让人先将青黛和扶光接来,可是吓着你了?”

喻宝园没料到东宫开口竟会是这句。

喻宝园微顿。

对方似乎也不介意,继续平静道,“早前在宫中见你,便觉得你胆子小,总是躲在陆衍身后;你娘亲从前也是……”

喻宝园微讶,抬眸看向屏风后。

屏风后的人话停下,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下,稍许,又继续,“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胆子小,但即便胆小,那条恶犬扑向我的时候,她还是冲上来,用手里不知哪里捡来的棍子赶跑了那条恶犬,事后瘫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隔着厚衣服,她手臂上还是被咬了几道牙印,把自己吓哭了,怕得疯犬病,还怕自己日后会咬人……”

言及此处,中宫明显微微笑了笑,是沉浸在回忆里,然后继续温声道,“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平远王,小女儿胆子竟会这么小。连皮都没破,也没沾口水就吓成这幅模样;像我这样从小饱饭没有两顿,有时还要同野狗抢食的人,在第一次见到你娘亲的时候,既觉得她好笑,又觉得她矫揉造作,还感激她。”

喻宝园愣在原处,中宫口中的话,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流落在外许多年,吃过不少苦,见过很多人,也遭过不少罪,我讨厌很多人,也厌恶与人相处;但从那次起,我头一次知晓身边有一个朋友是什么模样?即便她有些傻,有些冒失,有些胆小,还有些娇气,还会像话痨一样没完没了,叽叽喳喳。但刚巧不巧,在你灰暗的世界里忽然出现这一个人,像极了冬日里唯一可以温暖你的阳光,无论她日后在不在,你都会记得她……”

第275章 第275章 坐拥江山

第275章坐拥江山

中宫的话, 让喻宝园怔了良久。

母亲同中宫交好,她早前就知晓;在京中每个人口中,母亲同中宫是闺中密友,在京中的时候两人就形影不离。甚至她的名字要怎么取, 母亲都是同中宫在一处商议的, 足见两人的关系。至少, 在母亲眼中, 中宫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近来朝中之事, 桩桩件件,在她心中,中宫恐怕是个心机城府都极深的人……

她心中对中宫戒备。

所以潜意识里,中宫同母亲之间的手帕情谊应当都是做出来给爷爷看的。

爷爷不在,中宫或许还会再做一次给她看。

中宫特意叫她来寝殿这样的地方,从心里角度上来说,可以借对病患的同情转嫁情绪;在这种氛围里, 提起过世的故友更容易让人触动。

中宫也确实提起了母亲。

但无论是中宫对待病榻上天家并不着急的态度,还是中宫提起母亲特有的方式, 都不是冲着博取她信任和同情的苦情戏码去做的。换言之, 中宫根本就不在意她说这番话的地方, 说这番话需要搭配的时机,而是一种轻松而水到渠成的方式,在得空的时候见她,同她说起方才那番话。

寥寥几句, 却又比早前任何一个人同她说起的母亲都要更形象和深刻。

母亲过世是爷爷心里的伤痛, 所以爷爷虽然没提, 却从心底避讳去说起母亲很多事;但在旁人口中,母亲都是寥寥几句, 但中宫口中的场景,却仿佛真有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她眼前缓缓延展开。不需要可以去营造情绪和氛围,却让人一听便知真实。

这样的中宫,要远比早前在宫中见过的中宫要更复杂,也要更真实得多。

早前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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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更像天家身旁的一个附属品;而眼下的中宫,语气平和,不急不躁,诸事都了然于心,仿佛自己才是周遭真正的主宰,并且没有半分违和。

喻宝园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天家病倒后,中宫能够带着三殿下处理朝事,因为旁人眼中的中宫就是一个平静,温和,没有太多主见,一直是天家的附属,所以即便眼下是中宫带着三殿下在处理朝事,朝臣反倒觉得朝中之事经由中宫和三殿下只是一个过程,久而久之,这月余,朝中权力已经慢慢过渡到中宫手中,但大多数人温水煮青蛙也并未异议。

中宫要远比早前的辰王,甚至眼下的东宫,二皇子都要更沉得住气……

中宫能做到眼下这个地步,绝非偶然。

而当下,中宫手中的动作仍就未停,还在给病榻上的天家喂药,仿佛根本不耽误她回忆往事和说话。

也无论喻宝园有没有开口应声,与她而言,仿佛也都不重要。

说话的人,自己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直至回到现实,中宫遂继续,“所以,我仍记得她,大抵,日后也不会忘记……”

喻宝园看她。

终于,中宫手中的动作还是停下,但手中的药碗却没有放下,沉声道,“是我劝她同石潇离京的,朝中这些波澜诡谲,平远王府一定牵涉其中;她不在京中,很多事情就不会看到,不会为难,也不会猜忌,但没想到,她在栩城会遇到地龙……”

言及此处,中宫的情绪也终于有了波澜,握住药碗的指尖明显滞了滞,然后终于缓缓转头,同喻宝园一样,透过模糊的屏风看向屏风后的对方。

喻宝园同卓颖生得极像,有时候,中宫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她娘亲……

喻宝园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不与她目光直视,哪怕是中间还隔着一道屏风,避开对方的目光,便能避开对方的窥视。

中宫唇畔轻挑。

很快,喻宝园听到药碗放下的声音,然后是衣裳拂过床沿的沙沙声,喻宝园知晓中宫起身,并且从屏风后往她这处来。

喻宝园深吸一口气,知晓如此已经避不开,便也大方抬头。

早前在宫中时,中宫就曾唤她到跟前,细致打量过。

她那时只觉得中宫同陆衍的姨母交好,所以有时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但眼下,喻宝园知晓,对方是真的在透过她,看母亲的影子。

“真的很像……”中宫感慨,“早前还有人提醒,说会不会是陆衍特意寻来的一个长相、年龄都相符的一个人。老爷子征战沙场大半生,如今年事高了,又一身旧伤,也不听太医的话,陆衍想了老爷子心中一桩夙愿,所以才寻了你回京做戏。”

喻宝园:“……”

喻宝园没有接话。

中宫揶揄,“京中呆得久了,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但凡熟悉阿颖的人,都知晓你一定是她儿子,却还是有人不信。老爷子一见你,肯定就能认出,却还有不少人将心思放在你身上,去查你的身世。我怕他们会生事,让人去盯着,结果,还真让他们查出些许来……”

听到此处,喻宝园的心砰砰跳着,猜不透中宫是否查到了爹和祖母身份这处。

果然,中宫缓步上前,似有意,也似无意道,“但这些在我这里都不重要,你姓喻还是姓石,谁抚养的你,这些都是琐事,最重要的是,你是卓颖的儿子,这就够了。”

喻宝园喉间轻咽,中宫的言外之意,是知晓她爹是喻山骨……

祖母说过,当年的事另有隐情,爹最后背负了所有的罪名。

但这些在中宫看来,都不在意。

是不在意,还是中宫心中一清二楚,当年的事同爹无关,更或者,中宫那时就参与其中,将爹推向了万丈深渊?

喻宝园心中好似揣了一万只兔子般,平静不下来,却又无从开口。

而中宫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要她听着,也不需要她开口,“你娘亲虽然过世了,但我会替她照顾好你;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你视如己出,也会待你如同玉儿一样。”

涟玉,是三殿下的名字。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喻宝园背后不由泛起一阵莫名的凉气,也诧异看她。

中宫嘴角微微扬起,笑眸下,藏了说不清的权势与蛊惑,“天家病重,奈何东宫和二皇子归期未定,朝中局势动荡,临近诸国虎视眈眈,朝臣已经默认玉儿处理朝中之事,一旦天家薨逝,国中不可一日无主,届时,会有朝臣奏请玉儿登基为帝……”

虽然知晓中宫的意图,但亲耳从中宫口中听到这些,还是让喻宝园不寒而栗。

中宫也继续,“宝园,我会让你和玉儿一道登天子殿堂,坐拥西秦万里河山。”

喻宝园:!!!

第276章 第276章 我本将心照明月

第276章我本将心照明月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喻宝园惊呆!

这是, 这是什么意思……

来寝殿之前,喻宝园想过无数多种可能,无数多种需要她应对的方式,但方才中宫口中说的竟全然超乎她的意料。

她压根儿就不曾想过……

更何况, 更何况, 这是让她同三殿下成亲?

喻宝园僵住。

对了, 在中宫眼中, 她是母亲的儿子, 老爷子的外孙,她不是女儿身!

所以中宫是动了这个念头?!!!

喻宝园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喻宝园忽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但如果眼下在中宫面前展露身份,中宫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将她灭口了?

喻宝园喉间轻咽。

形势好像在忽然之间发生了想象不到的距离变化,而且是翻天覆地的那种。

早前安伯伯,赵子怀,亭子恐怕都没想到这处去。

而喻宝园的惶恐, 一脸懵,以及显而易见的错愕, 中宫都统统看在眼里。

这才是正常该有的反应!

喻宝园从小不长在京中, 并未见惯京中的尔虞我诈。

青石镇这样的地方, 民风淳朴,收养喻宝园的祖母又有眼疾,从小时候起喻宝园就既要照顾看不见的祖母,还要想办法营生, 这样的孩子吃过苦, 但还想着怎么医治自己的祖母, 祖母的眼睛医好,也没有因为平远王府的缘故同自己的祖母断了瓜葛, 品性好。

性子好,品性好,又吃过苦,连吵闹不止,完全不讲道理的小孩子都能心平气和相处,日后也能容忍玉儿的娇惯。

更重要的是,喻宝园是阿颖的儿子。

阿颖不在了,她可以护着喻宝园,就像那时候阿颖护着她一样……

而且,喻宝园身后就是平远王府。

平远王府树大根深,也从不涉及夺嫡与皇位之争。

如果喻宝园能站在她这边,朝中,尤其是军中受平远王府影响颇深,也会同喻宝园一道,站在她这边。

一石三鸟,百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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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害。

她可以舍弃云安侯府,将早前的事统统算在云安侯府上,让云安侯府背上所有的骂名,她和陛下也是受了蒙骗,还将女儿嫁到邵家,如此,也可将玉儿从其中摘掉,辰王之变与早前的事也全部从其中摘干净,所以她需要云安侯府做垫背。

云安侯府邵温澜原本就是酒囊饭袋一个。

素来在京中就惹人生厌,能做出什么样的事,京中都不会意外。

邵温澜就代表了云安侯府,邵清越与邵温澜兄弟两人,一人是酒囊饭袋,并且无恶不作,另一人就算头脑清醒,也会让旁人觉得推自己弟弟当挡箭牌的阴暗小人;云安侯府一明一暗,正好坐实了背后的野心,最适合用来收拾残局。十余年前辰王之变的风波,也可以顺势推到邵温澜和邵清越的父子几人身上。

所以,云安侯府就是一枚弃子。

她要的是喻宝园。

一个身世清白,而且自带平远王府光环的棋子。

这一趟,若是老爷子和陆衍都死在燕韩,旁人看喻宝园还会带上同情。

喻宝园才是西秦所有这些世家子弟里,最适合同玉儿一道的人。

从今往后的路还很长,喻宝园可以慢慢教。

比京中这些世家子弟都蠢笨些也无妨,只有青黛和扶光在手中,便是最好的掣肘。

中宫再次看向喻宝园,温声道,“宝园,你是我在京中最亲近的晚辈,日后,你的孩子就是西秦储君,你要同我一道,同玉儿一道,结束西秦这十余年的动荡,重新走向盛世。”

中宫的声音坚毅而笃定,也充满了把握。

喻宝园不会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但中宫还是提醒,“宝园,你可知道西秦上君,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不择手段,甘之若饴。而现在,我亲手将这个位置捧在他跟前,旁的事情我都做了,你毫无后顾之忧,甚至,之后朝中之事,你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不需要劳心费力。安心照顾好青黛和扶光,等日后扶光长大,他继续做平远王世子,平远王,平远王府在西秦的地位依旧不会动摇,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远胜早前。这是平远王府的列祖列宗,同老爷子都想看到的,如今在你这里实现了,你才是平远王府几百年来的第一人,永留青史……”

不得不说,中宫的这句话,若是换作对邵清越,对其他任何人都有无尽的蛊惑。

但在喻宝园这里……

中宫言辞间,喻宝园也从方才的震惊和惊慌中回过神来,不像之前的尴尬,而是有时间在中宫说这些话的时候去思考。

一直到中宫彻底点破,喻宝园反倒恢复了早前的从容,也平静道,“在京中这段时日,承蒙娘娘一直照顾,宝园也听旁人一直提起娘娘同娘亲交好,所以于我照顾,爷爷也这么同我讲,我深信不疑。”

中宫看她。

喻宝园继续道,“娘娘方才一番话,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同我提起过世的娘亲,我早前脑海里总是想不出她的模样,就算人人都说我与她生得像,但生的再像,若是不知晓她性格,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她在我心中也是模糊的。方才,是我头一次觉得我好像能在脑海里想象她的模样……”

不得不说,中宫眼中有意外,但也有欣慰。

甚至,这种欣慰大于意外。

喻宝园尽收眼底,遂也继续,“我虽不在京中长大,但因为祖母眼睛看不见,所以我从小要比旁人都更懂事,都更习惯察言观色,这是我的生存之道。所以,旁人说的话,我也会尽量去分清哪些是真情实感,哪些是逢场作戏。娘娘在提我娘亲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听到这里,中宫眼中已经不只是欣慰,还有,欣赏……

不是阿谀奉承,而是,对方精准得说出了她在意的,她思量过许久,应当怎么同对方说起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的没有说谎或者哄骗,她原本就不需要做这些,她绕这么大个圈子,无非因为喻宝园是卓颖的儿子。

眼下喻宝园能精准抓住这个点,让她觉得对方其实并不蠢笨。

甚至,还很聪明。

在方才她同他说话的这段时间,先是安静听着,没有着急表露心里的想法,而且一直在察言观色。

而后,听到震惊之处,依旧露出诧异神色。

聪慧,但城府并不深。

这样的喻宝园,其实更让她满意。

比起一个愚笨的木头,或者是像陆衍和邵清越这样精明也有城府心机的人,她反而更喜欢喻宝园。

聪慧的人,交流起来不累,对方听得懂。

但聪慧,却城府不深的人,你能把握得住,这样的人不会在你的掌控中失控。

所以,中宫看向喻宝园的眼神,越发欣赏和喜欢。

比起年纪尚幼,心性未定的扶光,让喻宝园坐镇平远王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中宫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喻宝园也能察觉中宫眼中神色的变化。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确保青黛和扶光的安全,确保能带青黛和扶光安稳离开。眼下,还有明月、阿哲和小白几个。

她不能,也没必要去激怒中宫!

爷爷和陆衍不在,她要带这些孩子从安城和行宫全身而退,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妥。

但稳妥,不是阿谀奉承。

如果一味阿谀奉承,反而适得其反。尤其是,像中宫这样,能花上十余年布局的人,既不能主动触怒,更不能让人觉得太好拿捏。

中宫这样心计和城府的人她没见过太多,但幼儿园里各式各样的家长,她多少接触过一些。知道怎么在对方怒意上避其锋芒,也知晓怎么中肯和回避问题,包括在什么时候搁浅不必要的矛盾,以及,在必要的时候抛出一些问题,打断对方的有掌控欲的念头。

譬如当下,在说完刚才那翻话,明显察觉中宫眼中的神色有变化后,喻宝园也忽然画风一转,虽然语气依旧平静,但字字都似平静湖面下的藏不住的暗潮涌动。

“只是我不明白,娘娘对我爱屋及乌,因为娘亲的缘故,处处照料我,也替我周全,第一次入宫,娘娘就待我亲厚,我能感觉得到,没有半分虚假。但爷爷同样是娘亲的亲人,是娘亲的父亲,也是娘亲一直敬重的人,娘娘为何对我近亲,却明知燕韩危险,仍将爷爷和陆衍支开?陆衍我能理解,她是爷爷的外孙,只是母亲的外甥;但爷爷是娘亲的父亲,如果娘亲在世,知道您对爷爷如此,她会不会后悔当时那么害怕,还拿着小木棍挡在你与恶犬之间?”

喻宝园的语气虽轻,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喻宝园话落,屋中的空气中仿佛都凝滞了,安静得,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听到,也包括喻宝园自己心底“砰砰砰砰”止不住的心跳声。

话说完了,不知道在中宫面前会不会不起作用?

还不知道会不会说得太过,引起中宫的恼怒?

但她已经字斟句酌,尽量用这个年纪、身份和见识的喻宝园应当有的语气与困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喻宝园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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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中宫脸上的欣赏和欣慰一点点僵住,继而是整张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同方才“撕裂”。是“撕裂”,也不是彻底“撕裂”,而是在先前觉得柳暗花明之后,又再度陷入清醒的认知,喻宝园不仅聪慧,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但喻宝园一针见血提及的,确实是无法避讳的……

她知晓,这两者自相矛盾。

她也从邱岁口中知晓,喻宝园从老爷子口中知道一些,但不知道全貌。

因为,老爷子自己都不知晓全貌,更何况喻宝园。

这些原本就在意料当中,喻宝园不问,她反而心中存疑;喻宝园问,她索性也不必再多猜测了。喻宝园的性子应当是藏不住事的,这样再好不过。

“说开”了,她可能就真的将喻宝园拿捏在手心了。

中宫淡淡垂眸,奈何笑了笑。

喻宝园也配合皱眉,不解看她。

这一幕,中宫自然看在眼里。

“我什么时候成了明知燕韩危险,仍将老爷子支开?”中宫语气沉稳。

喻宝园眉头拢得更紧,仿佛在等她继续。

中宫脚步上前,温声道,“宝园,我一直对老爷子敬重,自你娘亲在世时就是;也因为阿颖的缘故,老爷子对我诸多照顾。我对老爷子敬重,其心可鉴。”

喻宝园藏在袖中的指尖死死攥紧,但未表露。

中宫继续,“眼下这种时候,我的确是不希望老爷子留在京中,留在安城附近,因为老爷子的脾气你我都清楚;所以他带你去远城见祖母,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之后他要暗地去燕韩,我知晓,也并未阻拦,因为我知道陆衍在老爷子心底的份量,即便知晓燕韩危险,老爷子也会毅然决然去燕韩,没人劝得住。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喻宝园未置可否。

中宫抬眸看她,一字一句道,“我只是看着老爷子去做他想做的事,没有干涉;但是宝园,你是老爷子的外孙,你都劝不动,也拦不住,我一个外人能做什么?”

中宫说完,喻宝园滞住。

中宫继续道,“你我都清楚,老爷子要去燕韩,是老爷子的决定,老爷子的决定,谁都拦不住;但老爷子去了燕韩,其中的危险就不言而喻。我与老爷子虽然立场不同,但我敬重老爷子,也因为阿颖的缘故,我不希望看到老爷子出事,但远在燕韩的事,我左右不了。老爷子征战沙场半生,为西秦守住了半壁疆土,但西秦之外,恨老爷子的人一定很多,老爷子心中也一定清楚。所以老爷子去不去燕韩,去了燕韩能不能回来,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老爷子自己心中就有一杆秤,掂量得轻。”

喻宝园语塞。

最后,中宫也再次上前,“我是让邱岁将青黛和扶光接来,也接邵清越的名义,让你来安城。无论是你,还是青黛、扶光,老爷子不在,我希望你们都安稳;但也希望你知晓,我今日在这里同你说的这番话,是因为在我眼中,别的世家子弟与你不可同日而语。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有些话不用说第二次,也不会有机会听第二次。我本将心照明月,愿明月亦如是。”

中宫说完,看向喻宝园的目光里依旧温和,但温和里多了几分能察觉的凌冽。

喻宝园背后不寒而栗。

第277章 第277章 首当其冲

第277章首当其冲

“才到安城, 舟车劳顿,路上担心受怕,今日见到几个孩子,好好歇一歇。”方才的温和施压之后, 中宫留了余地。

喻宝园抓住机会, “我见将军府的几个孩子今日都在, 他们早前就同我熟悉, 在行宫中, 可否与我一道?他们几人也好有个伴。”

眼下是中宫对她有诉求,她这个时候提要求是最容易的。

而且中宫要明月几人来安城行宫的目的是为了牵制苏将军和沈夫人,只要明月几人在安城行宫中,同她在一起,还是同旁人在一起,在中宫眼中其实没有多大区别。这样的顺水人情,中宫不会不愿意。

果然, 中宫探究般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笑了笑, 探究道, “想好了, 将军府的几个孩子交给你,你便要看好。如果中途出了岔子,只有你自己同苏家交待;若是交待不了,有些事就不要往身上拦, 你的一句话, 一个决定, 会影响将军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清楚吗?”

喻宝园深吸一口气, 尽量平静道,“知晓了。”

中宫满意颔首,“去吧,明日我等你。记住了,是明日,不是后日。”

中宫眼中深邃。

喻宝园拱手致意。

殿外的内侍官听到声音入内,“宝园公子请。”

喻宝园余光再次瞥了中宫一眼,便转身跟随内侍官一道离开内殿。方才她与中宫就在内殿中说话,能在内殿外守着的内侍官,应是中宫的心腹无疑。

只是临到店门口,门口值守的内侍官提醒道,“宝园公子小心脚下。”

喻宝园诧异看他。

对方继续轻声道,“这几日是雨期,地上潮湿,容易滑倒。”

喻宝园再次看了他一眼。

对方却并无异样。

或者说,在殿中值守的内侍官,以及扮作“内侍官”的禁军面前没有异样。

喻宝园觉得内侍官口中这几句话和语气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句话是极普通的提醒的话,旁人未曾在意,但喻宝园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喻宝园虽有疑惑,却也不好多问;但离开的时候,余光再次瞥向对方,却见对方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喻宝园心中越发确认,这个内侍官刚才是特意引起她注意的……

喻宝园猜不到背后原因。

但如果内侍官有别的目的,那一定还会出现在她面前。

在千篇一律的衣裳中,喻宝园记住了他的模样。

非常时期,任何一丝不寻常都不能掉以轻心。

喻宝园收起目光。

从寝殿出来,喻宝园对中宫的态度大致有了底。

中宫在朝中一定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否则,不会这么着急同她表明心迹。

如果中宫当初着急,一定在京中的时候就会频频招她入宫,奠定关系;但中宫没有,说明那时候中宫有更重要的事。

也就是说,中宫会突然做这些,也有措手不及在其中。

有事情并不如她预期,所以提前做了原本应当放在收来的事;甚至,包括暴露邱岁这枚棋子,让她和青黛、扶光来安城。光是这一条,就不算一个好的开始;像中宫这么精明和善于心机的人,不应该想不到。

所以,无论让邱岁接走青黛和扶光,引她来安城也好;还是以她和老爷子的名义,接明月几人来安城也好;更甚至,眼下天家在安城病重,都越发觉得仓促。

中宫这处,应当是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得不在尚未周全的事后,铤而走险。

喻宝园心中反复回忆着今日中宫同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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