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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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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栀不喜欢他将有些事带回家处理,时间久了,他便习惯将脏事都在外处理了,虽然偶尔手段会血腥一点,但人在官场上混,想手段干净明哲保身是妄想。

尤其,新帝登基之后,他就被收回兵权从边关召回,一直压制在京里不挪动也不重用,处境称得上是大不如前,远不如从前圣人在位时风光。

但即便如此,他也未曾低头,尤其是在事涉某些隐秘之后。

府中属于那位的钉子和眼线是拔除不尽的,既然如此,送到手边的替罪羔羊他没道理不用来杀鸡儆猴。

于是,等他回府时,身边已多了几个堪称惊弓之鸟的娇弱美人,且人人手上缠着绷带,入侯府的模样宛如入了修罗地狱。

人被留在前院之后,薛琮径直回了后院。

夏日的风吹在身上是令人不畅快的燥,他踏进院门,听到她和一对儿女说话的声音。

她实在是位慈母,对待两个孩子太过尽心,那副事事务求尽善尽美的态度,是连薛琮都会生出嫉妒的。

幸好,他还算是位好父亲,对待两个孩子也有诸多耐心与关心,于是两个孩子待他也十分亲近,天性中对父亲的濡慕与崇拜从来未曾消减半分,亲子关系在同龄人中好得令人侧目。

沈怀栀是很会教孩子的,她教孩子爱父亲爱母亲爱自己,孩子们有时懂事听话,有时会调皮闯祸,但都不妨碍他们天性聪慧自然,像是吸足了阳光雨露茁壮成长的两棵小树苗。

至少,在薛琮眼里,他的两个儿女真的是生活幸福无忧无虑,远比小时候的他和沈怀栀过得好。

儿女面前,沈怀栀从来都很乐意和他做一对恩爱夫妻,薛琮配合她度过了一段极为温馨的亲子时间。

等两个孩子离开后,他再看她,她脸上早没了之前的盈盈笑意,正神情平淡的靠坐在榻上,撑着头闭目养神。

“宫里送来的人我安排在前院了。”薛琮淡淡道。

他一向不爱用圣人称呼如今宫里那位陛下,在薛琮心里,圣人只有一位,虽然人已不再,但恩泽依旧,在座两人都很清楚他这份心结。

闻言,沈怀栀睁开眼懒洋洋的看了过来,无可无不可的应道,“既是宫中所赐,那就是陛下恩泽,随侯爷高兴。”

“若是份例需要变动,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好安排。”

这就是暗示他若是对那些美人有所宠幸,就顺其心意变更待遇的意思了。

“到时再说。”薛琮漠然道,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值得称道一声贤妻的举动了,既不妒忌,也不拈酸吃醋,贤惠又大方,实在是男人期待的完美贤妻,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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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那位王大人的妻子那样闹得成了整个帝京的笑话。

但薛琮很清楚,自己心底没有半分满意开心,甚至于他还清楚记得很久之前沈怀栀满怀疑惑反问过他的一句话——

“这不正是侯爷所期望的贤妻与相敬如宾吗,我难道做的不好吗?”

不,她做得极好。

正因为做得太好了,薛琮才有了一种被羞辱被背弃的感觉。

但他已经不想再和无意这些的沈怀栀进行任何一点深入的商谈,将一切压在心底后,他也如她那般,过着按部就班相敬如宾的日子。

可薛琮很清楚,他心底那把火一直未曾熄灭,或许某一天会将一切焚烧殆尽,但决不是现在。

不是他还能继续容忍下去的现在。

晚间休息时,他留在了正院,临睡前,薛琮道,“过段日子我要带礼安进山。”

薛礼安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备受薛琮器重的嫡长子,身上肩负着家族的未来,所以身为父亲的薛琮对他一向看重,这份看重体现在日常生活里,就是络绎不绝的锻炼与考验。

沈怀栀轻声叹了口气,虽有些心疼,但也知道这是孩子成才

必经的一条路,因此只能同意,“我知道了。”

若是从前,薛琮一句“妇人之仁”早就说出口了,但在经历过沈怀栀太多次不冷不热的反应之后,他已经学会识趣,因而只是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至于这份照顾是如何摔打如何磨砺考验,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但这份态度显然是取悦了某人的,她虚应一声,心情甚好的闭上眼准备休息。

以薛琮的出色目力,即便现在夜色深深,他也能清楚看清她脸上因安心氤氲起的薄薄绯色,身上更是有一种仿佛透骨而出的香气。

那既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香脂香膏,说不上是浓烈还是清淡,仿佛只有薛琮自己能闻到,他每次贴近她时,都有一种强烈的恨不得剖开咬碎她去探寻源头的欲望。

他一向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就算上次被她拒绝又如何,她现在躺在他身旁,养育着两人的儿女,日后从生到死都要和他绑在一起,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去和她周旋。

即便有时候憎恨和自厌即将击溃两人之间这脆弱的共生关系。

深沉夜色里,薛琮心随意动,翻身覆上,这次她没再拒绝他,只是似乎总会在不经意间走神。

心中生恼的薛琮毫不客气的击溃了她走神的心思,一夜缠绵中,终于算清了那日被她拒绝的旧账。

累极的沈怀栀睡在他怀里,安静又乖巧,仿佛尽在掌控,但他清楚,只要她醒来,只要她睁开眼,她就会用那双清凌凌的充满冷漠的眼睛来看他。

即便,许多时候她已经蓄意遮掩过,但真实就是真实,总会在虚伪之中时不时透露一二,而那无意间被人窥探到的真相,已经足以让人满心厌憎。

于是,等沈怀栀醒来时,纵然他还有满腔温柔,也不想再付诸在她那无波无澜的眼神中了。

外面天色亮起,当薛琮睁开眼时,梦中的一切已经记不太清了。

这段时间他早已习惯了自己频频而生的夜梦里不停出现的沈怀栀,有些时候他能记得一些梦里的事,有些时候记不得,但无一例外,心中某种感情像是被梦境一层层叠加,逐渐变得浓厚起来。

从前,他还辨不太分明,但经过今日这个情绪强烈的梦境后,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是憎恨。

他对不再喜欢他满心冷漠无情的沈怀栀那种深深的憎恨。

这份憎恨让他胸口憋闷难言,想起小青山相遇时她无情离开的背影,还有那片花瓣一般轻快雀跃的鹅黄色衣角,薛琮突然很不想她就那么轻松如愿。

她不是拒绝薛沈联姻,不想嫁他吗?

薛琮想,是时候让她空欢喜一场了,毕竟,诚如她所说,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现在,她要亲自尝一尝,招惹他的下场了。

第25章 第25章“我要娶她。”

落日余晖中,洒落一片霞光的小佛堂外,迎来了侯府的主人。

太夫人仿佛对最近频繁主动出现在面前的孙儿没有半点意外,她只是照常的念完了经拜完了佛,才在薛琮的搀扶下顺势起身。

已进入四月,春日的晚风也不再有凉意,祖孙两人安静的走在花园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等到了一处景致不错的地方,太夫人挥挥手将服侍的一干人等遣下,“你们先下去吧,我同世子说说话。”

晚风吹来花香味,太夫人一边捻佛珠一边道,“之前严侍郎家的姑娘,如你所说,牵扯到五皇子的话,那确实不太合适,既然如此,那接下来要相看的就是安远侯府的姑娘了,关于这个人选,你确认没问题的话,祖母再做安排……”

“不必了,”薛琮突然道,“祖母,我心中已经有最为合适的人选了。”

太夫人捻佛珠的动作停了一瞬,她神色平静的盯着自己的孙子,就像是在等待宣判一样,语气幽幽道,“说来听听。”

“沈家。”薛琮道。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没有前情因由没有后缀解释,仿佛明白他只要说出口,他亲爱的祖母就能明白他到底要娶什么人。

是的,她确实很清楚,太夫人面无表情的想,从最开始到现在。

毕竟,身上流着她和薛家血脉的孙子,像他们这些人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她只问了一句,“你确定心意,不再更改了?”

“孙儿确定。”薛琮回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吧,”太夫人淡淡道,“同沈家之间的婚事,祖母会为你费心的。”

但此时,一向贴心的人听了这话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道,“若是沈家犹豫,祖母不妨告诉那位沈老夫人,就说薛家会拿出足够的诚意,迎沈姑娘入薛家。”

“我没记错的话,沈家似乎有几位于仕途和学业上都不太得力之人。”

话音落下,太夫人终于舍得正视眼前这个为了娶妻舍得下血本的孙子,她神色与视线一样的凝重充满压迫感,似乎在剖析对方话语背后的目的与真意。

薛琮甚少因私废公,天性也厌恶这些,这次竟然退让至此,由不得她不心生思量。

所以,一桩本来十分简单的婚事,只是因为沈家的迟疑与犹豫,他就要下血本去挽回,让他这位老祖母出面,用利益去诱惑那位沈老夫人,通过暗示自己可以为沈家人解决前途问题的拙劣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实在是个拙劣又低级的手段,完全不像她这个孙子的手笔,但偏偏,这就是薛琮的主意。

“看来你对沈姑娘是志在必得了。”太夫人淡淡道,面上不见丝毫生气模样。

“我要娶她。”短短四个字被薛琮说得沉稳坚定。

“那祖母会为你娶到她的。”太夫人也沉稳回道,“早些回去吧,祖母也要歇息了。”

此时一对祖孙之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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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亲近与亲热,两个人仿佛如出一辙的冷静与冷漠,薛琮沉默一会儿,安静行礼过后,离开了花园。

太夫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最后落日余晖隐没在天际时,突然极轻极冷的笑了一声。

“薛家人,崔家人……”她缓缓踱步往前走,隐约有几声喃喃自语逸散在晚风里,“看来,你是像我和你母亲更多些。”

“既然更像我和你母亲,那祖母就算是费尽心力,也要为你娶到沈七姑娘了。”

***

当陈家公子登门拜访的消息传来时,沈老夫人心情极好的结束了同五姑娘与六姑娘之间的日常寒暄。

听到“陈公子”三个字,五姑娘眼睛一亮,下意识看向祖母,但祖母却一心只想着招待贵客,并未注意其余两个孙女的反应。

见状,五姑娘有些气馁,但又莫名极不甘心,纵然这位陈公子是讨厌的老七的朋友,她也觉得自己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自从上次被老七当面嘲讽后,她面上看似不在意,私下里却专门派人去盯着李公子的消息,果不其然,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查出了对方置外宅并有一个外室子的消息,尤其,那外宅的身份还不同寻常,乃是专门从花楼里赎身出来的姑娘。

这下子,五姑娘被气疯了,她告到母亲和祖母那里,母亲倒是愿意为她出头,偏偏祖母这边并未给出确切回答,总之,她是十分期望自己的结亲人选能换一换的,毕竟,她实在不想还没进门就给个妓子生的外室子当娘。

五姑娘这里盘算着更换婚事人选,那厢沈老夫人则在注意到进门的陈理面上的顾忌之后,很是痛快的打发了两个孙女离开,“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祖母这里暂时不需要人陪,等正事忙完咱们祖孙再聚在一处说

话。”

六姑娘乖巧应下,福身离开,倒是五姑娘,磨磨蹭蹭的想要留下来,她本目光莹莹的看着陈理,想要趁机搭话,但听到一旁老夫人微咳一声后,背后像是被针扎了般,瞬间紧绷起来,再不犹豫的老实告退离开。

她是有些小心思小算盘没错,却绝对不想惹怒老夫人,这个家里,也就老七敢捋虎须了,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和底气。

“陈公子来看花?”老夫人笑问道,“之前栀姐儿已经同我说过,我让人去将兰花送过来。”

“就是可惜,她今日不在,早上出门去小青山拜访文谦先生去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多待一会儿,说不得能等到她回来。”

“麻烦老夫人了,”陈理笑道,“是晚辈冒昧前来,扰了您老人家清静。”

“那倒不会,”老夫人笑道,“这清净日子过久了,我最是喜欢你们这些精神的年轻小辈,可谈不上叨扰。”

兰花被送过来,两人你来我往也算相谈甚欢,见气氛热络之后,老夫人顺势问道,“我看怀逸也到了成亲之龄,这京中好姑娘如此之多,不知家中可有安排?我老人家如今是最喜欢喝年轻人的喜酒了,这样也好让家中的孩子们沾沾喜气,早日顺利的成家立业。”

提到婚事,陈理顿了一下才道,“劳老夫人惦念,晚辈的婚事并未定下。”

“哦?”老夫人似是眼前一亮,“看来你这是还未遇到喜欢的姑娘,没有生出成家之心啊。”

陈理笑笑,“大概吧,晚辈早年跟着师父学道,对成家之事并不强求。”

“求道之人崇尚随心自然,是少了两分世俗之心,”老夫人笑道,“就是可惜,陈公子这般人才出众性情又好,我若是有好姑娘,必定是要将你抢回家中做个佳婿的。”

这看似无意的一番调侃,却让陈理的心骤然重重一跳。

他从来不傻,除了在沈怀栀面前总是迟钝犯糊涂,平日里还是很精明的,只不过之前一叶障目罢了。

但现在被沈老夫人蓄意一点,仿佛终于拨云见日,陈理终于明白他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老夫人似乎觉得,他可堪为佳婿?

至于这个佳婿配的是沈家哪个姑娘,他不用想,只看老夫人让家中其他姑娘避嫌的态度,就知道,好友七姑娘雀屏中选。

一时间,陈理难得情绪外露,坐在那里怔住了。

娶七姑娘为妻?这是他从来未曾设想过的一件事。

在他眼里,沈怀栀是性情相投的知交好友,是爱慕好友薛琮一片痴心的姑娘,就算现在改了心意,在他眼里,那也是从来不曾放在婚嫁位置上考虑过的对象。

本来他是心中清白问心无愧的,直到,被老夫人一言点醒——

沈怀栀,不仅可以做他的知交好友,她也是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与爱侣的。

这个荒唐又合理的推论击溃了陈理从前的认知,他霍然抬头看向沈老夫人,然后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年长之人的了然与调侃。

“怀逸这是怎么了?”老夫人好整以暇的笑问,“我看你这会儿心神难安的,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如果需要帮助,我老人家是很乐意帮忙的。”

“多谢老夫人心意,只是一点小麻烦,不妨碍的,”陈理回道,“我自己能解决。”

“那就好,”老夫人道,“作为长辈,我习惯了为家中晚辈们操心,所以凡事总爱多啰嗦两句,如今操心家中孩子们的婚事,免不了要事事过问,还望怀逸别嫌我老人家多话。”

“老夫人慈爱晚辈之心,令人敬佩,”陈理道,“晚辈家中祖母同您一样,也十分关爱小辈,拳拳爱意,自当感同身受。”

在老夫人看来,这位陈公子说话实在好听,总之比薛家那位世子讨喜许多,若是她来选,当第一眼就选这位陈公子,就是可惜,从前栀姐儿眼神不好,选了薛家那个冰坨子,这要是一早选了陈公子,只怕两家早已成就好事。

她心中一番唏嘘,却不妨碍嘴上同对方再客套几句,然后等陈公子提出告辞后,她也顺水推舟的送人离开。

总归今日她抛砖引玉的目的已经达到,确实需要给少经世事的年轻人一点回去仔细思考的时间。

只希望,这位陈公子不会让她失望吧。

***

春风醉人的夜里,天上星光璀璨,无数星子宛如细碎流沙一般缀在银河中,院中躺在藤椅上的陈理看着这番美景,眼底微微失神。

他的脸上,是少见的迷惑,偶尔也会闪过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白天的沈府之行,沈老夫人几句充满暗示意味的话语仿佛敲破了他心底冰封已久的冰层,露出下面早就激荡不休的流水。

他和七姑娘……

他和沈怀栀……

有些人的名字就像是有魔力,仅仅只是从心底滑过,都会激起一片涟漪。

眼底映照的星河里,恍惚间闪过她的笑意,他看着她眸光湛湛,一往无前,他看着她眉目温婉,言笑晏晏,似乎他认识她之后的每一个瞬间,都有可以回味的美好记忆。

这就是动心的滋味吗?

陈理低头闭目,听胸腔里自己的心跳一声重似一声,幻想之中的沈怀栀,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微微一笑。

一瞬间,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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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春暖花开的声音。

他想,如果这就是动心,是其他人所说的开了情窍的话,那他很欢喜那个人是七姑娘。

所以,他觉得自己可以试试,试一试去求亲,至少,最差最差,他应该不会像玄章那样,得来她漠然又冷淡的眼神。

进一步为妻,退一步为友,这把,他自问赌得起。

第26章 第26章——

沈府这两天有些热闹,单以沈怀栀的感觉而言。

前一天回府时她听说陈理来府上拜见,看了兰花后还同老夫人聊了一会儿,虽然坐的时间不算长,但也算是位难得的贵客。

关于陈理,老夫人同她谈时没说更多,只说让她最近用心讨好文谦先生,若是能同沈家牵上线再好不过,她大房的兄长学业有所成,很需要一位名师指导。

沈怀栀虽没给出承诺,却放了诱饵,答应求得先生同意之后会为其牵线搭桥代为引见,总之,在充分把握老夫人心情的前提下,为自己谋得了足够的周旋时间。

倒是第二日登门的客人,有些出乎意料且措手不及。

听说薛家那位太夫人正式登门时,已是晚上,白天沈怀栀不在府中,并不清楚两人谈了什么,但显见的,这场会面让老夫人心情格外不错,以致于沈怀栀来见她时,对方嘴角都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笑意。

“栀姐儿来了。”老夫人招呼她,“快来祖母身边,咱们祖孙说说话。”

沈怀栀从老夫人这番作态中感受到了一种不怀好意,每当她这位祖母待她格外亲切时,背后总带着要将她利用殆尽的算计。

“祖母看起来心情不错,”她顺势直入主题道,“是因为薛太夫人登门拜访一事吗?”

老夫人神情一顿,目光颇含深意的道,“栀姐儿聪慧,深知祖母心意。”

沈怀栀笑笑,没有继续追问,她倒要看看,薛家和她这位祖母在打什么算盘。

有时候,老夫人是很满意孙女这副稳重姿态的,但若是这番姿态用在和她的交锋对峙上,她又会无可避免的感到厌恶,毕竟,太容易让人想起她那个抢走自己儿子的母亲。

但大事当前,她无视那些小节,以一句话为开场白,“薛太夫人登门,是为了求亲之事,这次,薛家诚意满满,给出了极大让步,祖母觉得薛家有心,正在考虑如何回复。”

“什么诚意能够打动祖母,我很好奇。”沈怀栀道。

提及薛家的诚意,老夫人面上笑意深深,“关于你兄长叔伯他们进学为官之事。”

只这一句话,无需更多解释,沈怀栀就明白薛家付出的诚意是什么了。

对她这位一心光复沈家昔日荣光的祖母来说,再没有什么比儿子们

加官进爵孙子们求学有成更能打动她的筹码了,薛家确实走了一步好棋。

以薛琮本人而言,也确实算是为婚事下了血本,倒不是说老夫人想要的这些太难做或者做不到,纯粹是这个让步违背了他素日的性情与行事准则,至少对尚且年轻的薛琮来说是如此的。

等再过些年,他在政治权势的争斗漩涡里浸淫出成熟老辣的心性,再看今日,当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总归,薛琮待沈家虽有几分尊重,但也仅仅只有作为岳家的尊重了,至于沈家其他人,一向不太得他心意,就算她那位政绩不俗的父亲也是如此。

现在,沈怀栀品味着薛家的诚意,看向老夫人,平铺直叙道,“所以,祖母被薛家的诚意打动了。”

“当给出的价码够高时,谁都会心动,”老夫人淡淡道,“我会,你也会,人人皆是如此。”

“确实。”沈怀栀没否认,“薛家给出的诚意确实很足,我猜祖母已经想要应下婚事了,两家联姻本质上就是利益交换,这没什么不好的,但如果,薛家给出的这份诚意,需要沈家付出更大的代价呢?”

“我猜,祖母根本没想过,这份诚意的背后,是以父亲的仕途为代价。”

这话一出,老夫人立时变了脸色,“栀姐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家来求亲和你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薛家用老夫人最在意的家族事业与儿孙前途来打动她,确实是好手段,但很不巧,这种手段她也会用。

打蛇打七寸,同一条蛇,同一个七寸,端看谁准头更高了,而她比起薛琮,约莫是多了那么一点点胜算的。

对老夫人,沈怀栀从来不是什么有求必应之人,这会儿纵然被对方的森森目光盯着,她依旧能气定神闲不动如山。

“栀姐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老夫人道,“祖母自问是个明理之人,若你说的有道理,这桩婚事即便不成也无碍。”

“祖母的深明大义孙女自是知晓的,”沈怀栀笑道,“像我们年轻人,天真不知事,总喜欢靠着一腔偏执意气做人做事,只得看到眼前方寸之地,不像祖母你们这些长辈,成熟明理,凡事通透,看的是长远利益。”

虽然不喜孙女的态度,但至少这话不算难听,老夫人面色多少算是好了两分,但也只有两分而已,她对眼前沈怀栀这番作态,依旧是不满意的。

“你近日当真是比从前稳重成熟多了,”老夫人夸奖道,“若我是薛家老夫人,只怕也要费尽心思聘你为薛家妇的。”

毕竟,若非是看到了孙女这般优秀,薛家何必出那么大血,总归不能是世子被孙女迷昏了头非卿不娶吧,饶是老夫人再看好沈怀栀,也生不出这么个荒谬的念头来。

“大约是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些事吧,”沈怀栀道,“从前小的时候太冲动想得太少,所以跌了个大跟头,人跌得头破血流之后,自然要回头想一想自己曾经犯过什么错。”

孙女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老夫人其实不太有耐性听她那些酸话,但现在对方既然摆架子卖关子,她若是想要答案,就得老实听下去。

“凡事能想明白就好,”老夫人安抚道,“人最怕钻了牛角尖,死也不肯回头,祖母活到现在这般年岁,见过太多人深陷泥潭不肯自救的模样,有时候不止不肯自救,还要将伸出援手的人一同拽入泥潭,所以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安抚过后,老夫人又道,“你断了对薛世子的心意,说起来不算坏事,薛家来求亲,按说沈薛两家联姻也算珠联璧合,是一桩极好的婚事,栀姐儿你为何说于你父亲仕途有碍呢?”

作为沈家的中流砥柱,老夫人心中再度振兴沈家的最大希望,沈怀栀父亲的仕途好坏可谓是老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牵挂,但凡有一点威胁,她都必要清除的。

沈怀栀不再卖关子,而是直接申明利害,“我清楚祖母看重薛家的本意,世子也确实备受圣人信重,如果不是父亲孤悬在外,这本该是一桩极好极划算的婚事。”

“确实如此。”老夫人道,“女子的婚事本就要为家族服务,且薛家也是不错的人家,世子本人天资纯粹,这桩婚事并不算辱没你。”

“正是因为世子出类拔萃,受圣人宠爱信重,所以才麻烦,”沈怀栀压低声音轻声道,“祖母也知道,圣人年岁渐长后,性情越发孤僻偏激,残暴多疑,对诸位皇子们的防备一日胜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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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对朝堂重臣们的赏罚压制也愈发苛刻随心,只说这几年,京中多少人家换了门楣,祖母也是知晓的。”

闻言,老夫人眉头紧皱,“你继续说下去。”

“圣人虽说待皇子们和朝臣们苛刻,但也并非孤家寡人,”沈怀栀道,“世子对圣人忠心不二,圣人器重世子,少有疑虑,二人可谓是君臣相得,在京中也称得上是一段佳话。”

老夫人似乎有些明白沈怀栀的意思了,正因为明白,她才心生惊疑,她这个孙女,本事似乎愈发大了,现在居然都敢论及朝政了。

沈怀栀依旧面色如常,只是道,“圣人现在虽性情不定,但身体却还算好,以如今的局势,世子越是被陛下看重,越是被陛下用的得心应手,就越是会招致皇子们的忌惮与厌恶,即便他们私底下手段尽出,千方百计想要拉拢,但侯府日后依旧改不了被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结局。”

“所以,这桩婚事看起来是没什么不好,但对父亲而言,世子在圣人面前得力一天,他回京的可能性就越小,沈薛联姻,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子们捏不动薛琮这块硬骨头,但摆弄沈家的本事还是有的,父亲作为沈家的顶梁柱,怕是首当其冲会遭殃。”

听到这里,老夫人已经面色铁青,她已经察觉自己在栀姐儿婚事上犯的错,现在她不止庆幸婚事未成,恐怕还要竭尽全力撇清与薛家的关系了,否则,孙女那些猜测不日将会成真。

“祖母,京中因为圣人和皇子们的争斗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父亲现在虽然长久的辗转地方,但未必不是避开争斗的契机,梧州偏远,父亲也未曾被逼得站队哪位皇子,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沈怀栀起身躬身行礼,温言道,“我虽然是个不懂事的不孝女,却也不想父亲一直无法承欢您的膝下,更重要的,我清楚父亲为官的抱负,也希望父亲的抱负能得到施展,如今我从文谦先生那里寻得契机,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父亲或许可以早日顺利回京。”

“栀姐儿,你成功说服祖母了。”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与薛家的婚事,好似确实不成最好。”

“这些只是孙女的一点猜测与妄断,祖母愿意相信,无非是太过担忧父亲,”沈怀栀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祖母对父亲的拳拳之心,令人动容。”

这话大约是哄到了老夫人心尖上,她面色好歹没那么沉重了。

见状,沈怀栀微微一笑,“祖母,其实我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的。”

“哦,说来听听。”老夫人当然知道孙女有私心,但前提是这份私心不损及沈家的利益,至少现在看来,是没有的。

“之前我偶然听到世子说,他想娶的是相敬如宾的贤妻良母,可我想嫁的却是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沈怀栀状似羞涩的笑了笑,“孙女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没有成为夫妻的缘分。”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年轻小姑娘的想法总是这么天真,”老夫人道,“等你到了祖母这个年龄,就知道所谓风月情爱不值一提了。”

刚才还觉得栀姐儿洞明世事通透聪慧,结果还是放不下她那颗痴缠情爱的心,老夫人心中不免生出一点惋惜与轻视。

沉浸情爱的姑娘,十个中

九个没有好下场,另外那个,要么更惨要么是万中无一的幸运,总之,赌男人的情爱还不如赌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沈怀栀没反驳老夫人的话,而是说了自己难得的真心话,“如果我想的话,我大约也是能做好一个贤妻良母的,可是从本心而言,我并不想做那样的人。”

年轻姑娘的声音里透着股难得的坚定,“我期望能有一个人,和我彼此心意互通相知相伴,纵然时间短暂,对我而言,也是宝贵的值得珍藏的回忆与情意。”

“至于薛琮,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沈怀栀淡淡道,“他野心勃勃,心里装着太多东西太多事,性情又冷漠薄凉,这样的人不适合我。”

“仔细想想,若我们两个强行凑到一起,两个人都痛苦,而我,会是这桩婚姻里最痛苦的那个人,”她抬头对老夫人笑了一笑,“您看,若是从前的我,一定会为自己的天真无知和愚蠢付出代价。”

而那时的她,别无选择。

难得的,老夫人因为沈怀栀这番话生出了几分感伤,大约是因为她也曾经有过天真纯粹的少女时光,所以能体会她话语里的那些痛苦。

只可惜,真情被辜负是这世间最寻常之事,甚至不值得多叹惋两分。

“祖母,我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所以,我不想要过那样的生活。”沈怀栀说。

不管是嫁给薛琮还是其他任何人,那样的生活她都不想要,而她,现在已经有了掌控自己命运选择自己生活的能力。

难得心有所感的老夫人,被触动心肠之后,也少见的有了一二分真切慈爱,“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

“请祖母成全。”沈怀栀躬身行礼。

最后,老夫人在短暂沉默过后说,“我考虑看看。”

第27章 第27章——

老夫人说是考虑看看,但沈怀栀很清楚,她心底其实已经有了决定。

她倒无所谓是否能真正说服祖母,毕竟她的本意不过是拖延时间,看起来分析利弊时她说的头头是道,但真论起来,这其中其实有许多空子可钻,若是老夫人能当真冷静下来仔细思虑的话,大概就会心生犹豫了。

事实上,薛家确实是个极好的联姻对象,薛琮本人也的确能为沈家带来助益,若非如此,不会有那么多人家对永嘉侯府的婚事这么趋之若鹜,毕竟大家又不是傻的。

她现在需要的,无非是老夫人迟疑犹豫的这段时间。

于是,临离开前,沈怀栀又为自己加了份筹码,“祖母,与其赌一个不知前路如何的未来,何不直接选择摆在眼前的这条一劳永逸的路。”

“薛世子无非是想要一个合适的妻子人选,我觉得,如果如果两家想要继续联姻的话,沈家一定有比我更为适合的人选。”

闻言,老夫人面上生出了悟,“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沈怀栀笑笑,朝老夫人福身后,转身离开。

你看,这就是她那位好祖母啊,总是在权衡之中左摇右摆,生怕错失任何一点利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容易被人捏到软肋,方便她将一切尘埃落定。

荣辉堂里,原本在两个出色人选之间来回犹豫的老夫人,有些可惜被迫放弃的永嘉侯府,她倒是想将其他孙女嫁进侯府呢,只可惜无论是薛太夫人还是世子都不见得能看上家里其他姑娘。

薛家一旦出局,那现在就只剩下陈家了,陈理看起来似乎是当下最好最合适的人选,老夫人心说,现在就看那位陈公子行动力到底如何了,只希望,他对栀姐儿的心意,当真是有那么纯粹。

***

就在沈怀栀婚事悬而未决,大家都在等消息时,来自南边梧州的信件,先一步送到了老夫人手里。

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除了老夫人本人之外,无人知晓。

但很清楚的一点是,在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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