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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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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一向最为助眠,沈怀栀本该放心安睡的,但不知是不是她这会儿心浮气躁的缘故,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踏实。

瓢泼大雨中,一些异样动静很容易就被遮掩,此时观云寺的后山里,正迎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十几个身穿黑衣身手矫健的刺客们,在雨幕之中动作迅速的朝着观云寺后面的临山小筑而去,借着雨夜嘈杂动静掩饰声响。

即便此时已是深夜,临山小筑里依然有烛火跃动随风飘摇,白日里清幽雅致宁静自然的小筑,在这样一个密林环绕的漆黑雨夜里,因着林间偶尔振翅飞出的几只叫声嘶哑的乌鸦,竟显得有几分可怖起来。

飘摇烛火在窗纸上映出了屋内盘膝而坐念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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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当黑衣人一刀戳破窗纸朝人影砍去时,这个雨夜就再也无法恢复安宁了。

袭击人的刺客剑锋遭遇了阻拦,小筑内有人横剑一跃而出,挡住了这份雨夜谋杀。

兵刃相交之声,隐于雨声之中,黑衣人下手毫不留情,小筑之内仅有的几名护卫且战且退。

雨声遮掩了这厢的动静,以致于求救根本无法奏效,等寺庙里众人被这边不断变大的喊打喊杀的动静惊醒时,这场雨夜截杀故事已经将将走到了结尾。

沈怀栀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看到雨幕里同黑衣人对阵以致于满身伤痕的陈理的。

她多熟悉他啊,即便夜色深沉还有雨幕遮掩,她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样的陈理毫无疑问触动了她最不愿回想的旧日记忆,以致于她几乎瞬间就高声喊出了那几个字,“去救人!”

护卫们听闻命令,却犹豫着没敢动,那些黑衣刺客身手不俗武功高强,他们这些普通护卫根本不是对手,尤其,他们身后还护着主家的小姐,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考虑还是出于职责也好,护卫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迟疑。

只可惜,他们的迟疑在今夜这样惊险的刺杀里,一点都不重要,有黑衣人注意到沈怀栀这边的动静,立刻和同伴联手调转方向转攻而来,不管是出于杀人灭口的目的,抑或者震慑阻止在场众人出手相助的目的,对方动手的动作都可谓是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沈怀栀一直注意着陈理那边的动静,当看到他似是力竭被人围攻时,心中焦急再也忍耐不住,夺了一个护卫的武器就往那边跑。

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那惊险的一幕击溃了,竟是丝毫没注意到周围多了不少意外出现的援军,而陈理那副看似力竭的作态,更多的是以退为进引人上钩,并未真正陷入险境。

但无论如何,她这副下意识拼命去救的模样,早已被人完完全全的看入眼中。

听到沈怀栀声音的陈理再无半分故作虚弱诱敌的心思,他握紧手中的剑,逼退眼前的敌人,转身朝顶着风雨跌跌撞撞而来的姑娘跑去,他现在已经顾不上眼前这些刺客了,他更怕因为他的缘故害得沈怀栀遇险。

可能是因为突然而至的援军实力不俗,被围攻的刺客们此时早已顾不上完全是局外人的沈怀栀,让她寻到契机靠近了陈理。

她没看错,陈理确实伤痕累累,浑身上下都有血迹蔓延滴落,伴着雨水在地上汇成了一股血色细流,看得人心惊肉跳。

亲眼见到这一幕,仿佛多年前旧日噩梦重现,沈怀栀下意识就抓住了陈理那只没握剑的手,神情惊惶的紧紧握住,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将人拽到身边紧紧护着。

可以说,此刻的她,任谁来看都是一副痴情女子拼死护心上人的模样,无论是在陈理眼里,还是在薛琮眼里。

被她护在身边的陈理神情异样,定定看着她挪不开眼,至于不远处带人前来营救六皇子的薛琮,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里看到这样一幅堪称梦境真实重现的可怖场景。

沈怀栀,果真如梦里那样,另有所爱了。

而这个人,毫无疑问,正是他的好友陈理。

即便她此前刚拒绝过他的求亲,也不影响她此时对他以命相护。

第35章 第35章“和你有关系吗?”……

关于皇位的争夺,总是血腥且残酷的。

就像如今,随着圣人身体日渐衰弱,有心大位的皇子们针对彼此的手段愈发狠绝无情起来,不提五皇子与八皇子这对亲兄弟如今势如水火,单单只说八皇子本人,他不止对亲兄长下了狠手,对待自己那位据说偏好佛学一直在寺庙里修行的异母兄弟,也是出手就是绝杀,至于原因,仅仅是因为听说六皇子近日里私底下同早已退隐的皇长子有私交往来。

至于八皇子这个听说是从哪来的,在其中搅混水的薛琮可谓是功不可没。

但他没想到,八皇子派刺客夜袭观云寺刺杀六皇子,不止带出了六皇子的故交陈理,也惊出了平白遭遇无妄之灾的沈怀栀等人。

薛琮的本意是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但六皇子其人,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给他准备了这么大一份惊喜。

毕竟,他不会当真以为陈理和沈怀栀同时出现在观云寺是偶然之举。

现在再看,所谓的寺庙祈福,研习佛法,果真另有深意,果然,趁早拉六皇子下水入局,是明智之举。

至于被成功算计的薛琮,也亲眼目睹了噩梦在现实中重现。

这场雨夜遇袭,最终以金鳞卫副统领薛琮率众救人为结尾成功落幕,至于那些死伤殆尽的黑衣刺客们,则是需要金鳞卫同六皇子操心的事情。

当沈怀栀在人群中看到薛琮与六皇子时,就已知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皇子们的争权夺利总会牵扯上许多无辜性命,现在,她不过是又变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而已。

至于陈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是这么说的,“我从前同六皇子有些

许交情,前两日他邀请我来观云寺出游,我应邀赴约,不巧遇上了今日这场意外。”

至于是真不巧还是假不巧,各人心知肚明,但今天突遭横祸的陈理虽然满身伤痕,但心情却意外的并不差。

处理刺客期间,无干人等都得到了妥善安排,陈理虽然事涉其中,但真论起来,他本人不过是恰逢其会的受害者,所以同金鳞卫那边沟通之后,沈怀栀带着人回了前面的客院,帮助包扎治伤。

这会儿山上并没有大夫,但观云寺主持医术还算尚可,因此暂时肩负了治伤救人的重任,被仔细检查过的陈理在确认浑身只有外伤后,不算危急的情况下,沈怀栀暂时负担了一部分包扎工作。

烈酒与金疮药撒上伤口的滋味并不好受,陈理虽然极力隐忍,但满头冷汗与难看面色摆在那里,谁都知道他此时难捱得很。

“嘴唇要咬出血了,”手上动作不停地沈怀栀轻声道,“虽然不指望你在我面前叫苦连天,但也不必忍成这样。”

说着,她找出身上匕首,从上山携带的包袱里找出一件干净衣裳,两刀下去,弄出了一块干净布料,然后仔细叠好递到陈理手边,在他此时因为伤痛已经变得莹润润湿漉漉眼神里,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咬着吧,不然我担心你明天牙根发疼,咬不动东西。”

陈理低声开口,迟而缓的道了声多谢,苍白面色因为不错的情绪多了几分血色。

手臂上的伤包扎完之后,接下来的伤处因为要坦露大片肌肤,这会儿却是不适合沈怀栀亲手处理的了,因此她将伤药和布料转交给护卫之后,就默默的出了客房。

她站在廊檐下,看着依旧漆黑深沉的夜色,眉心紧皱,眼前这一切曾经也在雨夜里发生过,不过那时陈理是为了护着她受伤,这次是为了护着六皇子罢了。

所以,似乎可以这样认为,没有她的影响,他的人生依旧不算太平。

如果她南下之后,陈理需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那留他在京城,沈怀栀不觉得是个好主意。

“姑娘,陈公子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一会儿之后,护卫前来回报结果。

“去庙里的厨房看看,能不能备些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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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食物,”沈怀栀道,“若是可以,最好准备些热食。”

这段日子天气本已经渐渐转暖,但今夜因为这场风雨,观云寺里湿冷沁人,对于伤者而言很不友好。

护卫领命而去,沈怀栀回房,在正闭目平复情绪的陈理对面坐下。

“再忍一忍,等天亮了送你下山,到时候条件会好一些,你可以安心养伤。”沈怀栀道。

闻言,陈理抬眼看她,纵然形容凄惨,一双眼睛里却洋溢着几分流光溢彩的笑意,在这昏暗且风雨交加的夜里显得格外动人。

注意到他的视线,沈怀栀淡淡道,“怎么这么看我?”

“我只是觉得,在这里遇到七姑娘真巧,”陈理微微侧头笑道,显出两分俊俏的风流,“也幸好,能在这里遇到七姑娘。”

“巧吗?我倒不觉得,”沈怀栀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我只知道,六皇子殿下,消息未免太过灵通了一些。”

事实上,上辈子的沈怀栀对于参与夺位的几位皇子并不算太关心也不太了解,奈何她嫁的人是薛琮,由始至终都置身在这摊浑水里,所以耳濡目染之下,知道的事情难免多一些。

尤其是到夺位后期,整个薛家都被裹挟其中,薛琮人不在京中,她们这些家眷却不能幸免,那段时日,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自保。

有关六皇子的事让陈理稍微沉默了一下,许久后他才轻声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殿下是真心向佛。”

沈怀栀没说什么,既不安慰劝解也不同仇敌忾,只等着陈理自己消化情绪。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来哄小孩子的那套,如果这点波折都经受不了,那也不是她认识的陈理了。

果然,没过不久,陈理那点淡淡的怅惘就尽数散了个干净,他对沈怀栀笑道,“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便只能分道扬镳了。”

沈怀栀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依旧只安静的坐在一旁。

外面雨声哗哗,房中一片静寂,最后是陈理率先打破了这份安宁,他低声道,“七姑娘跑过来救我时,我看到了。”

那副拼命跑过来救他的模样,他想,不管是谁都会深受触动的,更别提她冲的是他。

于是,纵然今晚不是个好时机,也发生了意外,但陈理的心情实在是很好,因为他发现,她对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甚至于他都想坦白的冒昧问上一句——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何不能在一起?

毕竟,他并没有无知迟钝到看不清那份心意的地步。

但这些话他最终还是压下来没有说出口,只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沈怀栀不言不语,就那样坐在那里,没有就这个问题回答一字一句。

这态度显然很有问题,但陈理在一旁静静地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既然不想说就不说吧,谁都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这没什么,我理解。”

所以,他选择尊重。

不想嫁我也可以,不答应亲事也可以,只要你一天不成亲,我就一天有希望,他最终这么觉得。

而此时的沈怀栀,终于回应了他,她说,“再过不久,我就要离京南下梧州了。”

突然听闻这个消息,陈理愣了一下,他问道,“那你日后还回来吗?”

“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沈怀栀看着他,如实道,“我有自己想做的事,对帝京也没有那么深的眷恋。”

所以,言下之意是,有很大可能不会再回来。

闻言,陈理沉默良久,直到外面夜雨的动静渐渐变小,沉浸在思绪里的他才接上了她的话,“七姑娘,或许我们可以一道同行,因为,我近期也有打算要去南方游学赏景。”

明面上说是近期,但实则这个“近”到底有多近,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沈怀栀没说更多,像是一早就知道对方有这个计划似的,态度平静的接受了陈理的提议。

就这样,心怀默契的两人最后各自平静的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共识。

而此时的客房外,将一切悉数听入耳内的薛琮,则面无表情的握紧了手里的剑。

***

雨势渐小之后,天色渐渐亮起,山上待命的金鳞卫将昨夜的刺杀事件尽数收尾之后,派人前来询问安置事宜。

考虑到陈理的伤情,沈怀栀建议对方尽快离开,有金鳞卫在,也有人帮忙搭把手,至于她,尚且还有些琐事并未理清,暂且需要再停留一段时间。

陈理虽然依依不舍,但到底明白轻重,在沈怀栀的劝说中答应下来,但临走前还是专门约好了时间,说是要一同谈论南下之事。

“七姑娘这次不会再突然更改注意拒绝我吧?”陈理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沈怀栀微微摇头,“如果你不改主意的话。”

那我肯定是不会的了,陈理脸上写着这句话,最后朝她粲然一笑,被人扶着离开了观云寺。

雨后的观云寺,在薄薄的阳光中被湿润雾气轻柔的笼罩,光线透过云层与树木间的缝隙,洒下点点莹光。

沈怀栀站在犹且一片湿润的石阶上,看着陈理一行人慢慢走远,在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时,她轻声道,“这次的危险,是你引来的。”

或许只是猜测,但当她、陈理、薛琮和六皇子全都同时出现在同一件意外中时,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和薛琮不无关系,甚至于,他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薛琮没否认,也没说这是污蔑,因为就事实来看,纵然动手设计一切的人是六皇子,但导致对方如此行事的根源,不能说和他无关。

站在幽静神圣的寺庙前,薛琮看向沈怀栀,直言道,“我们谈谈。”

对上她的视线,他又加了一句,“只你和我。”

林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气息,沈怀栀在脚下湿漉泥泞的地上走了几步,确定周围无人打扰之后,在一棵海棠树下站定,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薛琮,“想说什么,你可以说了。”

薛琮定定的看着沈怀栀,眼前的她虽然是少女模样,却更像梦里历经一切后的她。

她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目光清正,既可以说视他如无物,也可以说断绝情意之后郎心如铁,总之,他对她来说,是既不重要也无意义。

梦境与现实,终于成了同一种模样。

他久久不说话,沈怀栀对他耐心就没那么足,她问得直接,“世子如果没什么话要说的话,那恕我告辞。”

“你要南下梧州?”薛琮在她离开前一刻开口,“同你周家的表兄周文钰,还有怀逸一起?”

沈怀栀没回答问题,反而回问道,“这和世子有什么关系吗?”

薛琮对这个问题充耳不闻,而是顺着心中所想直言不讳道,“如果说,此前我只是怀疑你对怀逸有好感的话,经过昨夜,我想,事实真相如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她那副拼命的模样,早已证明了她对陈理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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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

沈怀栀一副丝毫不在乎薛琮说什么的模样,而是又认真的问了一遍,“这和世子有关系吗?”

“你喜欢怀逸,所以你会不顾自身安危,贸贸然的冲出来救他,会愿意告诉他南下的事,甚至愿意邀请他一起同行。”薛琮继续道,“沈怀栀喜欢陈怀逸,所以待他与任何人都不同。”

尽管薛琮语调平静,宛如平铺直叙,但沈怀栀却听出了那隐藏在平静背后的强烈的质问与指责意味。

沈怀栀早已无所谓薛琮说什么,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她所有的一切都和薛琮无关。

所以,她破罐子破摔一般,痛快的承认下来,“是又怎么样?”

甚至于,她开始气势凌然的反质问起薛琮来,“和你有关系吗?”

当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个本该毫无任何意外的答案时,薛琮脑袋里依旧嗡的一声,响彻无数嘈杂动静。

额角早已隐痛许久的位置此时突突直跳,他看着眼前理直气壮的沈怀栀,在头痛欲裂中,不由自主的掷出了手里的剑,剑锋划过沈怀栀身侧,留下凛冽锋芒,最终深深的钉入了树木的躯干之中。

耳际仍有剑锋嗡鸣,沈怀栀看着身后贯穿树木的剑锋,再看看眼前极力压抑怒意却依旧满眼血红的薛琮,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何等的危险之中。

眼前的薛琮是年轻且不受控的薛琮,他不是那个相处多年不会伤害她的薛琮,所以,察觉到危险与威胁之后,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代表着退后与畏惧的两步,宛如浇在滚油上的沸水,彻底将所有平静炸开。

“你很怕我?”少见的,此时本该被暴怒情绪主宰的薛琮,面上竟然露出了单薄笑意。

沈怀栀背上泛起凉意,后颈寒毛直竖,与他视线交汇间,一语不发。

“你是该怕我的,”薛琮上前几步,逐渐靠近她,直至两人之间距离缩短到呼吸相闻的地步,他才轻声道,“毕竟,现在的我,尤为憎恨你。”

“憎恨”两个字一出,沈怀栀眉心直跳,心中不好的预感如此强烈,以致于她现下竟然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但此时的她仿佛被薛琮的气场所威慑控制,僵硬着身体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越靠越近。

温热呼吸触及颈间肌肤,沈怀栀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这种鲜明的尖锐的被威胁到命脉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以致于她下意识的避开了薛琮的逼视。

“看来,你是当真下定决心,不打算要我了。”薛琮语调轻飘的仿若低喃自语,沈怀栀却觉得自己难受得好似浑身突然被针扎了一般。

但就是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却仿佛为她的身体注入了力量,终于让她有力气躲开薛琮的靠近。

她脚下磕磕绊绊的退开几步,扶着身旁的树,气息急促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有些奇怪的薛琮。

在与对方那双依旧血红的眼睛对上后,她再忍耐不住,毫不犹豫的拎起裙角转身往树林外跑去。

薛琮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林中,看着她逐渐跑远。

逃跑间隙,沈怀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薛琮就那样站在弥漫着雾气的林间,宛如山中邪异可怖的精怪鬼魅,透着极致的危险。

纵然已经跑远,她依旧有种置身网中被追捕狩猎的紧迫感。

这天,沈怀栀最终是一路匆忙下山的,而金鳞卫副统领薛琮,则是旧疾复发,在处理完公事之后突然晕厥,高烧不退一天一夜后,才终于安然醒来。

至于醒来之后的那个人,看着守在身边的心腹,只说了一句话,“准备人手,我要抓一个人。”

第36章 第36章——

沈怀栀这两天总是睡不安稳,夜里噩梦频频,以致于不得不开始饮用安神汤静心安眠。

今晚临睡前她照旧是喝了汤药的,毕竟后日就要启程南下,她不容许自己事到临头有一点不妥,所以早早便上床歇息。

安神汤可以让她闭眼安睡,却不能控制她不做梦,今天的梦依旧是混乱的,前世与现在的诸多人和事混在一起,一会儿她身处永嘉侯府,一会儿和陈理路上逃亡,一会儿哄着哭闹不止的孩子,一会儿正和薛琮冷战,到最后,是她在得知陈理死后,去陈府祭拜却未曾得见他最后一面的那一天。

梦外的她神智昏沉,梦里的她同样浑浑噩噩,她身边坐着薛琮,对方用一种极力压抑着蓬勃怒意的眼神看她,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却并未说出口,最后在她的混沌与迷茫里,脚步重重的甩袖离开,给她留了一份清静。

关于这一天,她记得很清楚。

如果说她从陈家回来时还神智昏沉的话,那等她一个人静坐许久后,便恢复了理智与清醒。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精神头都极好,甚至每日里同人打交道时还能面上带笑,对待薛琮与儿女们也堪称温柔至极,是一副比从前都要好上许多的完美模样。

然后,半月后的某一天,因为夜间吹了冷风,她突然生病了。

这场风寒持续了很久,高烧不退时据说整个人烧到胡言乱语,好不容易退烧后,高烧转为低烧的她依旧偶尔会梦呓说胡话,当然,这些她自己是不清楚的,都是身旁一直陪护的冬娘告诉她的。

说这些话时,她还顺便告诉她,薛琮与儿女都很关心她,当时的沈怀栀没注意到冬娘提及薛琮时的迟疑与犹豫,后来想想,她说的那些胡话里,大概有一些是不好为人道的。

至少,薛琮听了之后应当是极其不快与愤怒的,毕竟,自那之后,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可以说是急转直下僵冷如冰。

但沈怀栀是已然不在意这些了。

当她清醒之后病情稳定一些时,她以休养的名义从国公府搬到了郊外自己的庄子上,在那里待了几个月。

庄子上的主院里,种了一棵垂丝海棠,那是很久之前她同陈理闲聊时,无意中提到的年少遗憾,过后不久,他以朋友的名义送了她一棵经年老树。

那株树龄已超过二十年的海棠树不知他是从哪里寻的,虽然树干远不及其他品种的老树粗壮,但树冠却极大,种下时几乎遮住了三分之一的主院。

刚移栽到主院里时,换了水土的海棠树明显有些恹恹,她那时得了这份礼物既欣喜又担心,生怕自己养不好,但陈理却没有半点负担,只笑意爽朗的道,“如果七姑娘都养不好的话,那我当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养好这株海棠树了 。”

对了,那时他总是“七姑娘”、“薛夫人”的随意混着叫,从前未注意时不曾放在心上,后来才察觉到,每一次变更的称呼背后,都代表着不同的场合与情意。

海棠树最终还是被她种活了,且在当年的花期里潇洒盛放,花如其名,垂悬如丝,花梗细长,有着被诗人们赞颂的袅袅婀娜不胜凉风的韵致。

那天晚上,夜半难以安睡的沈怀栀,就这样一路走到了海棠树下。

皎洁月光里,海棠树静静伫立,她摸着树干,突然意识到,这株海棠树的年纪,应当是和她一般大的。

从前陈理只说是二十多年,她便从未深想过这多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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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一夜,她福至心灵般,察觉到了他这份礼物背后的心意。

一株和她同龄的海棠树,就像是弥补母亲未曾给她的爱一般,种在这里取代了她年少时期曾有的奢望。

虽然陈理既不是她的父亲也不是她的母亲,仅仅只是她的朋友。

而且,还是一位已经沉眠于地下的故友。

有时候,人的崩溃就在那一瞬间。

当所有平静假面被揭开后,她终于再忍不住,流下了痛彻心扉的眼泪。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那株海棠树下哭了多久,只知道哭到最后,整个人虚脱到浑身再无一丝力气,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记得咬紧牙关压低声音,纵然喉咙里全是血腥味,也不能暴露这份隐晦的情意。

大约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终于敢承认,她是爱他的。

即便这份情意不该出现不该存在,她为此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鄙夷的人,也依旧愿意正视这份越界的情感。

也是在这一夜,她背离了薛琮的妻子这个身份,纵然日后她还会是一个好母亲,但她再也做不好他的妻子了。

因为,她心里真正的爱人,另有其人。

在庄子上休养的那几个月,她开始为和离做准备,十几年来,她早已和薛琮牵扯太深,想单凭一份和离书就离开薛家离开定国公府,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她充满耐心的,一点一滴的为自己的愿望做着准备。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她这种选择有些自私,但对沈怀栀来说,她除了是薛琮的妻子孩子们的母亲之外,她还永远都是她自己。

她已经被人如此拼命守护过如此用心的爱过,哪还敢苛刻为难这曾经被人珍惜过的自己。

所以,和离势在必行。

事缓则圆,她既不冲动也不鲁莽,只认真且努力的实现着自己的愿望。

自那之后,这座庄子开始有了姓名,如果可以,她日后下半生的大半时间是要停留在这座庄子里的,所以,为它取名也无可厚非。

于是,她为它取名“清晖园”。

陈理送了她海棠树,她想,她也应该回应他些什么。

古诗有云,“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她最早取了“清辉”二字,但当这两个字落于笔端时,她突然发现,如果她取了这两个字,无异于是将她对他的心意昭告天下。

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并不畏惧于此,但她要考虑陈理的身后名,考虑孩子们的想法,考虑两个家族的颜面,所以,这份情意最终只能留在她心里。

最后,她取了“清晖”二字,清晖通清辉,代表着她那份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意,是她隐瞒所有人的细腻心思,同时,清晖意为明净的光辉,正如陈理在她心中的模样。

此后,清晖园成了她另一个归宿。

梦境走到这里时,重新在梦中体会过一遍旧日记忆滋味的沈怀栀感觉到了不适。

身旁像是有人虎视眈眈,那股视线与气势带来的压迫感是如此强烈鲜明,以致于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陷入了新的梦境还是身体当真有不妥。

为此,她极力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

但约莫是安神药的药效太强,她被沉甸甸的身体拖累着,眼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就在她心生焦躁时,背上仿佛有人耐心安抚的动作,一点点的抚平了她紧绷的心神与身体,恍惚中,好像多年前她夜里惊梦时被睡在身旁的薛琮安抚一般。

为此,她皱着的眉头下意识松缓了一些。

夜色就这样缓缓滑过,当沈怀栀的神智先于身体恢复清醒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样。

此时的她并不如睡前一般躺在沈府的闺房里,而是被人环抱着,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安睡。

对方身上有她极为熟悉的味道,这个怀抱也并不陌生,甚至于那慢条斯理轻抚她肩背的动作,也是如此的熟悉。

然而,这份熟悉带来的并不是安心,而是惊骇与毛骨悚然。

那抚着她肩背的手就在这时换了动作,依旧是好整以暇的安抚,但却从肩背换成了她的脸颊。

温热的指尖微风一般从脸侧拂过,带来些微痒意,紧闭着眼的沈怀栀,听到了对方低沉含笑的声音——

“还不醒吗,我的夫人。”

宛如惊雷落下,沈怀栀心里再无一星半点的怀疑与奢望,毫无疑问,正如她所恐惧的那般,最不希望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仿佛想要逃避现实一般,不肯睁开眼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副拒绝的姿态被对方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他只是用她熟悉的语调一字一句的唤道,“沈怀栀。”

“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相伴多年的夫人,抑或者,永嘉侯夫人?定国公夫人?”

“你喜欢哪一个称呼呢,真珠。”

随着那声声句句入耳,沈怀栀的身体也一点点的充满了紧绷与戒备,终于,她放弃幻想,睁开眼面对现实。

她的眼前,自然是薛琮,但又不是薛琮。

年轻的薛琮是意气风发孤傲不群的,他还尚未学会收敛自己的傲慢与气势,但经年之后几经磨砺的薛琮,却是威严内敛声威势重的,这截然不同的神态,最熟悉的枕边人轻易就可分辩。

所以,薛琮和她一样,也有了奇遇。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怀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不清楚眼前的薛琮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生辰那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就回到了现在,并且,近日里她的种种言行,以她对薛琮的了解,只要他还记得那些记忆,毫无疑问会被她触怒。

毕竟,她的言行与手段当真是毫无顾忌。

尤其,在她亲口承认了对陈理的在意之后,他们之间那曾经遮遮掩掩许久的矛盾与心结,就这样彻彻底底的被摆在了明面上。

果然,和离书还是应当早一些拿出来,她心中生悔的想。

“真珠,”薛琮又一次唤了她的小字,在沈怀栀满心戒备的看过来时,他微微笑了,“看起来你对于见到我这件事,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沈怀栀没回答,这沉默的态度无疑代表着默认。

薛琮看在眼里,却并不生气,他只是将她更亲近的搂进怀里,和她轻声耳语,“可是,我却很高兴重新见到你。”

“在你移情别恋抛弃我之后。”

沈怀栀不适的往后侧了侧身体,但却被薛琮充满禁锢意味的动作制止,他轻轻摩挲着她颈间的命脉,以一种温柔到让人胆战心惊的姿态,轻声对她道,“你想象不到,见到你我有多高兴。”

“尤其,在知道你是你之后。”

沈怀栀不觉得老夫老妻重逢这件事有多值得高兴,如果从前对年轻的薛琮她还有所收敛的话,那现在眼前这个薛琮,她说起话来再无任何顾忌。

“是你亲手把我从沈府带出来的?”她神色冷静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沈家有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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