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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昭能讲得如此自然流畅,极大的原因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听懂。
“都吃过羊骨髓吧?”龟公如果放到现代,那也算是个寓教于乐深入浅出的妙人了:“骨髓是怎么吸出来的?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在晌午吃饭的时候多练练,还是那一条,不可用蛮力。”
至于最后一条伺候贵客的法子,那必得是贵客对清倌极其满意才有可能用得上。用这法子,更是要早早沐浴清净,决计不许有脏污。
“你们若是有造化,”龟公背着手在小倌中走来走去,“能有亲生子降生,又或是哄得贵客愿意让子嗣多一个小父,把你们从我这楼中赎走,那这后半辈子,的确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依葫芦画瓢讲了一通,喝光了哑郎壶里的茶,小昭终于收尾:“要学的就这么多,哑巴你都听懂了没有?”
大抵是……懂了罢。口不能言,也实在不知该从何问起,宁音迟疑地收起绣棚。
自觉功德圆满,小昭也不管哑郎到底弄明白了多少,便准备撂下人回主房:“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回去照应妻主,你早些歇息吧。”
“你回来了?”
木门吱一声被人推开,邹黎不用等到那团冷气靠近便已知道是谁。
“不是说晚上要和宁音一个屋吗?”邹黎哈欠连天,心道小昭果然认窝:“我听见你们一直在说话?”
天晓得这两个怎么有那么多体己话要讲,还是小昭一人从头叭叭到尾,邹黎本想听听他都说了什么,奈何隔着墙声音始终断断续续,她又不愿因此放弃被窝,才由此作罢。
第24章 露馅
“宁音?”
眼见他马上就要往碗里磕进第六个鸡蛋,邹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啊,邹娘子。
像是即将睡着时被人叫醒,宁音听到邹黎的声音后猛然一惊,而后看着手中裂开一条缝的鸡蛋不知所措。本来放进去四个就够的,他……
“小事,”邹黎夹片酸萝卜随便吃吃,“一起放进去吧,反正今天早上蒸蛋羹。”
昨晚小昭到底教了他什么,邹黎看着对方如释重负的神情好奇,弄得宁音早上一起来便魂不守舍。不说别的,光是瞧瞧他眼下一圈的乌青,就知道宁音昨晚必定是翻来覆去,没睡上多久的整觉。
没什么的。扣上锅盖,哑郎摇摇头。
真的没事?邹黎虽然不信,嘴上却是没再说什么。
灶台上的热气遇冷便凝出一大团一大团的白雾,几乎把宁音整个人都淹没在里面,仿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蓬莱仙山,一时间只有切菜的咚咚声和水滚了的扑扑声从中传出。
屋檐很快被雾气打湿,大概是嫌冷,二宝刚从窝里钻出来就飞奔到厨房的门槛上虔诚等待。于它而言,这间小小的、烟火气十足的房间胜过瑶宫仙境,摇晃的尾巴就是它的祝祷,而那看不清面容的神仙甫一接收到它的心愿就变出一碗水和几颗蛋黄应和。
小狗崽果然长得飞快,邹黎看着油光水滑的毛孩子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刚抱回来的时候二宝还没有她的一半胳膊长,养着养着竟然已经能熟练地翻过台阶门槛而不摔跤打绊。
怪不得说猫猫狗狗是第一生产力,感慨一番,邹黎接过宁音递来的咸粥。
切的碎碎的皮蛋和肉丝在白粥里浮沉,稠稠的粥油挂到勺子上只有用嘴巴才能把它快速抿干净。世界上唯有三件事不可辜负:美食、睡眠还有爱。
食物填满胃袋的感觉总让人觉得充实,像是在身体里揣一块持续温热的石头,它的重量和存在感恰到好处。刚好能够熨平皮肤上那些细微的褶皱,仿佛所有烦人的辛苦的看不清走向的无聊工作都可以被原谅,但——
邹黎把睡眼惺忪的小昭重又拐进房门:“老实交代,你们俩个昨天到底聊什么了?”
“就是教他怎么用手……”
小昭的话刚说一点便戛然而止,莫名其妙地脸上发热,
他嘴里念叨着“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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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郎君都知道啊”“不是我说的我是听别人讲的”“我也是好心怕他被人嫌弃”之类的话,一弯身便从邹黎的胳膊下逃进了门帘后的厨房。
叼起碗快速挪了个位置,二宝吧嗒吧嗒进食的速度并没因为小昭差点踩到它而减慢。
所以现在唯一不见踪影的只有2023。
“谁说我坏话!”
喵喵几声从院墙的另一边翻过来,狮子猫的毛毛上凌乱着几丝可疑的肉香。
“你又去偷人家晾的肉肠吃?”低声骂它一顿,邹黎拎住2023的后颈皮就要检查白猫的嘴巴:“上次是谁险些被人套麻袋抓走?再说你是个系统你哪门子来的嘴馋?”
yue一下吐出朵腊梅,2023看着邹黎躲闪的动作得意洋洋。
“好看吧?”白猫冲着沾满它口水的腊梅花点点下巴,“这可是我一大早专门去将军府摘的!”
好端端的去将军府做什么怪,嘴角下撇,邹黎擦干净手就要回去接着喝粥。
“不是,”2023立起尾巴滴溜溜追上来,“你不好奇领养人家里是什么情况,有多大房子赚多少钱粮性格怎样爱好怎样喜不欢喜欢看星星望月亮七大姑八大姨好好不说话?”
“我还没确定就要把宁音送过去呢!”
再吃一片酸萝卜,邹黎拿起勺搅粥:“到现在为止,我对这桩亲事有说过一个赞同的或者不赞同的字?”
按照桓燕的习俗,女方的心意送来之后,七日内退还都不算失礼。
邹黎本来是想着让宁音自己考虑清楚了再定夺,谁成想大家热热闹闹好像这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
特别是小昭,要不是他起的是全家最晚的,那真是恨不得连做早饭的活都包在他身上了。丁点大的事都不让宁音做,你要说李胡氏年纪大了、思想传统一点也就算了,小昭跟着忙叨叨张罗来张罗去是图个什么劲。
眼下是古代,可她邹黎不还是个现代人的芯子么。
“是,对方是将军。”
邹黎把小碟里剩的几片酸萝卜一层层摆起来,装做自己是沧海遗珠的米其林大厨:“但婚嫁这种事还是要讲个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吧?”
她大概能猜到贺兰姝为什么突兀送礼:这实在太好理解了,换邹黎自己是将军,还是个战功赫赫、连皇帝都分外倚重的得意武将,别说看上个没啥背景的平民美男,就是见色起意喜欢上皇室贵卿,那恐怕也就是上表求娶,皇帝装模作样舍不得然后点个头的事。
特权阶级看上谁,难道还需要像话本子里一样一波三折、求而不得吗?
可特权阶级也不是说就直接牛x上天,和后土皇天一个级别,全天下都必须围着她心意转了。
事在人为嘛,眼下宁音还有时间考虑,虽然给将军当侧夫这种事大部分人听了都会心动,但是大部分人说好不等于当事人愿意,保不齐宁音就觉得她这猫咖工作氛围不错,想在这儿上一辈子班自得其乐呢?
真、真的?
热腾腾的蒸蛋羹放到桌上,酱油还没来得及倒,哑郎捏着烫红的指尖难掩震惊。
原来这种事他是可以说不的?
那……哑郎看一眼小昭又马上把眼神收回来,那昨晚学的东西,他岂不是……也可以不让它们派上用场?
小昭讲得实在是太隐晦了,哑郎听得一头雾水不说,最后还是强忍着翻开春图、看到最后才弄明白什么手鼻口和什么玉管的作用的。
怪不得小昭昨晚会对他左挑剔右挑剔,哑郎把手盖到衣袖底下,他以前只以为自己的手是用来干活做事,是用来洗衣烧饭扫地缝衣的,哪里想过有朝一日它们也变成个供人取悦的物件呢?
所以……有时邹娘子的屋里直到很晚才熄灯歇息,也是因为小昭在……
打住。
眼神只盯着身前的一块青砖,不敢再往下想,哑郎只顾着和邹黎摇头。
他固然感念恩人相助,有时夜里困意迟迟不至,哑郎也会在心中模模糊糊观想恩人的身姿容貌。可那更像是一种寄托,仿佛是年节时跪在神像座前叩拜,又或许是效仿旁人报恩,结草衔环侍奉左右。不论如何,哑郎从未想过那春图上的场景,纵使图旁盖了印,说那是什么“人间极乐”。
如何会是极乐呢?恩人……将军是那样端严的人,又怎会与他做图上那样放肆孟浪的事。
“那便罢了。”
不等他分清心中那一丝怅然若失是因何而起,哑郎便听见邹娘子说道:“不过此事总得有个体面托辞,这样吧,明日我约另一位娘子与你在茶楼相聚,做出已在相看的架势,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想必将军也不会执意强求。”
何姝的小妹?2023用后腿拨了拨耳朵。
也好,毕竟何小娘子的所作所为要是放到别的媒人那里一定少不了一番是非。
代姐挂牌,这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邹黎私下里还和2023说过,“只怕何小娘子已经后悔掺合进大姐的婚事,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让我合情合理地跑空一趟”。
对于这种事,脾气好如邹黎可能会表示理解,脾气不好的直接觉得对方在消遣自己。如此说来,请她帮个小忙,两相抵消,事后邹黎再找个借口婉拒说亲的请托,确实最为合适。
“昂?那我们1/6的任务进度怎么办???”
猛然回过味来,喵喵大叫以至于吓退想过来套近乎的二宝,躺在地上的白色鸡腿猫怒舔一口肚子毛。
“……以上就是我们的想法。”
莫名有种给上司讲ppt的即视感,朝贺兰姝露出一个极其商务的笑容,邹黎用万能结尾句收束她此行的来意。
说起来贺兰姝的确有种玉树临风年少英才的劲在身上,鼻若悬胆,眉眼长得也极其优越。也许是受权位与战火的共同冶炼,她言语间的不疾不徐让一句普通的回答也听起来富有节律。
好标准的头肩比……好高的个子……好长的腿……哦莫哦莫只是稍微动一下就显出肌肉维度的手臂……
强迫自己挪开视线,邹黎不禁想起网上广泛流传的一张猫猫点下巴表情包“如果姐姐愿意和我春风一夜的话……”
她应该不像个点头哈腰的社畜吧,应该更不像一个对着完美身材流口水的登徒子?可惜一番彼此都是顶天立地的钢铁大直女,邹黎暗暗薅了一下2023的胡子,方才她有没有自己想象中就事论事、不卑不亢的模样?
拉拉个小猫咪脸,甩了甩尾巴毛,2023不冷不热地打了声呼噜。
怎么和小昭一个德行,邹黎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便不再搭理2023,一听说她要来将军府退亲,一人气得鼓嘴,一猫哼哼不停。说不清两个谁是真的猫,但急着把宁音甩出去是真的狗。
“原来如此。”
和邹黎预想的差不多,得到她的解释后,贺兰姝果然没有难为人:“这样说来,是我唐突了。”
混职场秘籍之一:位置高的人说自己犯错了,你绝不能应声。人家只是客套几句,跟着讲话就是搞不清大小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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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这个道理,把礼单送还给将军府的管事,邹黎只是保持着嘴角的礼貌弧度没有附和。呜呜,肩膀的肌肉是怎么练出来的竟然没把斜方肌练厚,大将军如果去开健身直播邹黎愿氪成榜一小妹为壮士打cll。
对了,还有一事。
辞别前特意把伤药与漆附子相冲的特性告知贺兰姝,邹黎自觉功德圆满,接下来只剩与小何娘子那边通气。
那伤药竟还有这样的说道?命人叫来悬钩,贺兰姝吩咐管事好生送邹黎回去。
将铠甲长枪一并甩给下人,贺兰清一回府便直直找去了贺兰瑶住的院子。
“瑶妹——”
隔着窗子也能瞧见贺兰瑶被她惊得浑身一抖,心道对方藏了什么不敢让她知道,贺兰清当即眯起一双狐狸眼:“旬试才过,瑶妹可是又在读书?”
眼疾手快扯出笔筒下的字条,贺兰清扫过一眼便笑了出来:“巳时二刻,茶馆‘茗’字桌?”
瞧这
藏头露尾的架势,贺兰清亲亲热热揽过贺兰瑶:“小妹,你这是有心事了?”
贺兰清本想调侃对方,说她是不是和七仙女一样见了董永思凡了?话到嘴边,却想起那凡人男子被西王母丢进天狱轮番受刑,最后经受不住苦楚自愿化成蒲柳长在河边,每逢二人初见之日便摇曳生波。
这结局未免也忒惨淡了些。
贺兰瑶勉强扯了扯嘴角:“不是的,二姐你多想了。只是之前的冰人有了消息,说想与我明日一聚。”
今日邹冰人约“何家小妹”见面详谈,两人业已把话说开,只要贺兰瑶帮邹黎一次忙,假装明日与邹黎带来的男子相看,邹黎便不计较这次从一开始就不成立的说媒白跑。
大姐已经发现她和二姐挂在姻缘观里的红木牌,贺兰瑶一想起之前的训斥便觉得后背隐隐作痛,这次不如让她独自前去把事情了了,不让大姐知道,此事就算翻篇了。
“瑶妹,你这才是想错了。”不同于贺兰瑶吃过收拾便长了记性,贺兰清浑然是个挨过教训就忘的:“要不是你见我进来慌忙就躲,方才我正要与你说这一桩。”
你知道大姐为何那么生气吗?眼尾上挑,贺兰清卖了个关子。
知道,贺兰瑶老实点头,因为长姐如母,婚姻又是大事,于情于理,都不该由小辈插手。
不对。摆摆手,贺兰清背对院门坐下:“大姐那是迁怒。”
刚才她可是在正院外头听见了,大姐欲纳一男子为侧室,礼都命人送出去了,奈何人家不收。
“对方能是一拍腿,说‘算了,这门亲事作罢’就来婉拒吗?”贺兰清循循善诱:“那肯定是早早就流露出不太能成的意思,今天也绝计不会是对方第一次上门。”
你想啊,瑶妹。大姐好容易看中一个男子,好意相聘对方却不领情。贺兰清抖了抖字条,换做你你高不高兴?
“所以这事更不能你自己悄悄去办了。”
无视小妹欲言又止的神情,贺兰清发布指示:“明天就得我们两个一起去,她约你总不是去喝清茶的吧?肯定要带人和你见见的。万一对方正好是大姐中意的类型,那我们——”
“那你们将要如何?”
不知何时起就已经站在贺兰清身后,贺兰姝凉凉开口。
第25章 令仪
去茶馆的路上,把小昭落在身后,邹黎几乎把雅间里可能发生的场景和宁音模拟了个遍。
“你一进去,”邹黎活像个准备带孩子串亲戚的妈,“别的都不管,上去先行个礼。”
——等下进屋一定要知道叫人啊,邹妈数年前也是如此对邹黎耳提面命,知道辈分的直接叫,不清楚的就悄悄问大人,总之万万不能在别人家里当个没眼色的闷葫芦。
“行完礼你就挑个角落坐,”邹黎把大致的落座顺序同宁音讲了讲,“理论上你和何小娘子是这次相亲的主角,但是,咳,由于一些我们都懂的情况,所以你往边上挪挪也是没问题的。”
——拜完年你不想说话就算了,邹妈和邹黎在进门前最后一次约法三章,和别的小娃上桌子找个地方等开饭就行。记住要等到人都坐齐了再动筷子,平时也没把你饿着,这种时候绝对不许饿死鬼托生让人看了笑话。
“何小娘子也就是与我略坐一会儿,”邹黎扇开飘到嘴边的猫毛,“人家也有事要忙,估计连一壶茶都喝不完就走了。再说小昭也来陪着你,你用不着太担心别的。”
该记的都记住了吧?
双手放在雅间的门板上,邹黎给宁音递了个“放宽心”的眼神。
一切尽在掌握,安抚好宁音,邹黎边推门边自信点头,不就是一场被迫社交吗?都是小意思。
都——是——小——意——思——
“?!!!”
看清屋里坐的人,邹黎惊讶的调调甚至不能被2023的体重压住:“贺兰大将军???”
她怎么也在这儿,像是在海滩上好好走着却忽然被亿万年前的单细胞化石割了脚,又像是进了澡堂子正准备大搓特搓却发现隔壁花洒下面竟是白花花的班主任,邹黎的脑子一瞬间关机又重启。
不对,不是,不该,思路乱码,邹黎的语言系统短暂地失去功能。
那啥,和她约见在茗字号雅间的何小娘子呢?
瞪着巡航灯塔一样的眼神四处搜索,邹黎在瞄到一个气若游丝但强撑笑脸的人形时险些不敢与其相认。
嗯?嗯嗯??
有没有搞错,何小娘子怎么坐在邹黎预备留给宁音的角落里头?怎么贺兰姝当仁不让占了何小娘子原本该在的位置?
扭头看一眼愣在门口不知道该进不该进的宁音,邹黎排练了好几遍的开场白就这么水灵灵地卡在了嗓子里。
不是,瞧着眼前的人,邹黎的脑子极速运转:贺兰姝,何姝,何姝,贺兰姝……怎么,你们居然来真的啊?
“别站着了,都坐。”
一片寂静之中,还是贺兰姝率先打破凝固的气氛:“邹娘子,既然有缘至此,不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一枚眼熟的红木牌啪地放到桌上,不等邹黎看清上面的字,仿佛想起了什么悲惨往事,角落里的何小娘子,不,贺兰小娘子条件反射般打了个激灵。
“在下何姝。”贺兰姝面色淡淡,一开口却是让人笑不出来的冷笑话:“今年二十又九,托小妹的福,烦请邹冰人替我寻觅佳偶。”
无语,非常之无语,大大地无语!
茶馆会晤已是几天前的事,邹黎每每想起却仍然忍不住嘿然拍大腿。
这算怎么个事情嘛!邹黎带着一袖子晒好的肉干出门找千雪万柳上工,贺兰小娘子未免也太不地道,这和临近过年去浇对家公司的发财树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趁着天黑去拉对方电闸痛快。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邹黎愤愤不平啃一口肉干,刚开张不久,仅仅第二桩业务就让她碰上这种事,以后这冰人馆还开不开啦?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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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她手底下还有两个喜女能帮得上忙,以后干脆就一人去姻缘观挑木牌,一人去左邻右舍打探其真实情况,一人确认无误后再开始牵红线对对碰。
要她看,宁音这两天也别往外出了,去个何小娘子来个贺兰大将军,万一又在卖绣品时惹来什么桃花债,那可好,直接1v3万人迷剧情走起——啧,这么大胆的设定,绿江能同意能过审么!
见缝插针咬掉几缕肉丝当零嘴,2023一本正经跟着邹黎噫吁嚱:“就是,能过审喵!”
可是打枣吃正巧赶出一批彩帕要送去绣行寄卖,狮子猫虚空踩奶,如果他赶巧在绣行遇见贺兰姝的话……
随这群小年轻的便吧,磨磨犬牙,邹黎毫无戒备吃下2023的猫剩。
至少贺兰姝到目前为止还肯讲理,而她说媒牵线不过是要求一个“互相看对眼”的原则。要是两人兜兜转转最后成了也算好事,成不了那也就只好随缘。反正她的职业属性是媒人,再给人当妈操心换来茶馆宕机一幕是万万不能够。
哐哐哐——
哐哐——
哐哐哐哐——
哑郎刚送完了绣品回家,便听见有人在邹宅外外重重敲门。
“谁啊?”小昭正挽着袖子给大翁里灌水:“打仗一样连口气都不喘,谁家好人这么叫门啊?”
难道是送菜的小贩今日叫了亲戚来帮忙?那也太毛手毛脚了一点。
“哑巴!”比了比湿淋淋的水瓢,小昭示意自己腾不出手来:“你去把门开开。”
点点头,哑郎才放下绣筐便去应门。
然而,小昭和哑郎谁也没有想到,木闩刚刚取下,宅门便被人大力撞开。
门扇打到墙上砰
然作响,不等看清来人,哑郎的眼睛先被突然射入的亮光刺得一闭。
也许是系统良心发现,邹黎当做新手礼包收下的这间宅子朝向极好。只是对门的商铺为了引人注意特意在屋檐上铺了亮瓦,是以出门时稍不留神就会被晃上一道——
不过这次的刺眼却并非是对门的商户所致。
十五六个配着腰刀的家仆乌乌泱泱冲进宅院,绕着哑郎里三层外三层围成死圈,一句解释也不曾有,这些人二话不说先把屋里的东西打砸一番。
这是在干什么?!!
眼看正屋里摆了瓷瓶果盘的八仙桌被人扯了桌布踹倒在地,大门的门闩砸到圆凳上又凌空飞起,哑郎险险躲开便看到屏风一侧撕开几道显眼纹路。
“呵,什么寒酸东西。窗格也给我砸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轰然巨响中阻拦不及,哑郎刚一回头就对上这轻飘飘语调的主人。
哑郎还是第一次见到放肆得如此光明正大的郎君。
头束白玉发冠,身着软绸锦衣,连他随手摘了丢给仆侍的笠帽上都坠了十余颗圆滚滚的药色琉璃珠。
在宅院中慢悠悠扫了一圈,走回哑郎面前,来人终于舍得抬起眼皮:“你就是那个卖了一两……还是几两银子的哑巴?”
像是有极其尖锐的东西擦过鼓膜,最不愿意提起的伤疤被人骤然揭穿,哑郎的耳中嗡然一声。
而这彩衣着锦的郎君也并不是真心要听他的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
扫开衣袂坐下,这郎君口中的谦词离着本意有八百余里:“在下姓方,青州刺史方氏的方。”
被对方自在如出入家中的架势震住,哑郎茫然不知所措。
相比贺兰大将军全城皆知的美名,青州城内的文官倒是被衬得没有多少存在感。更别提平头百姓中又有几人分得清那些林林总总正正副副高高低低的官名。
但哑郎在处斩奸细的告示上见过“刺史”这个称谓。
跟随在“大将军贺兰姝”和“州牧沈可均”之后,哑郎就是再不了解官阶也能猜出,“刺史方闻章”决计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这是在装什么可怜?!
看着哑郎愣住的样子,方令仪拧起眉毛。得亏这是个哑巴,要是能说话现在还不唱念做打演起委屈了!
瞧他那副上不了台面的哀哀戚戚小家子气,方令仪以手掩鼻,也不知道大将军到底看上他什么。
方令仪的蛮横并不是毫无根据。
母亲是行监察之权、可与皇帝密本上奏的州部刺史,方令仪自打记事起便听爹爹念叨,借着方氏的名头,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嫁与贺兰大将军。
尽管娘亲偶然听到一次后大发雷霆,方令仪敛起目光,可爹爹也只是明面上不再提及——
他暗地里照旧在联系母家,想着各色办法,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幼子抬过将军府的正门。
正夫意欲如此,方闻章忙着官场诸事的时候,那些后宅仆俾便常常凑到小公子身边逢迎讨好。
是以,即使方令仪差点被打包扔回老家嫁人,全靠正夫使遍手段才让他回来,方令仪也仍然不信母亲会不喜欢一个嫁入将军府的儿子。
不过是时机未到,方令仪如此告诉自己。
但几天前,爹爹的脸色却忽然难看了起来。
只因外头传言纷纷:“大将军欲纳一草民男子在侧。”
新酿好的红豆圆子已经热了又热,方府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被刺史正夫视作心肝宝贝的幼子却还是没有回府。
“相人。”绕过描绘着岁寒三友的雕漆八扇屏风,压低腔调,仆俾的劝说声在主屋中若有似无。
“小公子年轻贪玩,走在街上兴许被什么有趣东西绊住脚步也未可知。这原本也不打紧,只是城中尚有贼人余党藏匿,万一磕着碰着,相人您又要心疼了不是……”
“不若奴俾去接小公子回府?”
冉冉漫起白烟,全然不管屋中各人心思如何揣测,薰炉顶上的瑞兽照旧乘着香气腾云驾雾。
静默片刻,屏风后传来一声嘲弄。
“怕我担心,所以要接小公子回府?”正夫闲闲拨开手边的针织毛线:“我看是你们担心方大人知晓,唯恐落个规劝不力的罪名,再平白为自己招来一顿板子罢?”
方闻章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正夫端起茶杯,只怕她心里早忘了仪儿这个孩子。
“相人说笑,”仆俾硬着头皮说到,“大人怎么会不在意您和小公子?”
把家中夫侍的多少看作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做派在桓燕并不流行。
普通商贾尚要在积累起家业后吹吹打打地纳几个新人以示财力,更不用说那些通过科举而跻身朝堂的佼佼者。十年寒窗苦读,她们为的可不只是圣贤书里那一句“兼济天下”。
九品芝麻官尚敢养起四五位夫侍,皇亲显贵的后宅自然更是姹紫嫣红。
被当今皇帝亲口认证过的“质性高洁而不囿外物”,方闻章身居刺史高位却只纳了一正二侧三位夫郎,这样清净的后宅,可不知在外面羡慕坏了多少人。
“既然如此,”正夫面色不虞,“倒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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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懂事了。也对,大人一有空闲便耗在清霜院里,有夫有女其乐融融,哪里还分得出闲心来管仪儿的婚嫁。”
低头避开正夫的目光,仆从们喏喏而不敢应声。
第26章 秘辛
方府的老人都知道,这府上的正夫虽然母家显赫,当年也是方大人正经三书六礼聘娶回来的,奈何他自己不争气,进门方家两年也没能帮着妻主孕育女儿,平白让清霜院的夫侍抢了先机不说,连带着令仪小公子也不受大人重视。
方令仪前头的姐姐们各个聪明机颖,小小年纪便在诗书上传出美名,方令仪出生之前,别家都羡慕方氏双女心思玲珑一点即通。
谁想到方家接着便多出个儿子。
正夫想到这里便觉辛酸,仪儿只知孺慕之情,恨不得天天围在母亲身边打转,哪知方闻章怀他时恰好遇到仕途波折,这胎若是个女儿便罢,偏偏生了个男婴出来,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在私底下说仪儿克母克妻。
令仪这名字还是正夫求了好几天才换来的。
方以清方以宁,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两个姐姐的名字并排着生怕别人瞧不出里面含的指望,轮到仪儿便是个毫无干系的令仪。
虽说寓意也好,正夫想起当初母家是如何开解自己的,但这亲疏远近不就在细微之处显得一清二楚么?
清霜院里的两个贱夫更是和睦到以兄弟相称,天天哄得方闻章对正房不闻不问,就连妻主要给两个女儿早早相看郎君也只是假惺惺地推辞。
先立业,后成家。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妻主渐渐就忘了家里尚且有个小郎君等不了太久。
“让方大人去扬她的自持美名吧,”正夫低头忍泪,“令仪不比小娘子,眼下我还能宠着他,待到嫁人了呢?我是一定要给他找个好妻主的。”
仆俾心里叹气,天下男子人人都想找个好妻主,正君是太想让小公子嫁个好去处扬眉吐气了,可将军府哪儿有那么好进?
大将军岂会轻易受人左右,正夫还放任小公子出门挑衅。
那可是从军的武将。
仆俾委婉道:“相人何不考虑为小公子寻个清贵世家?”
世家家主总归讲究喜怒不形于色,正夫的母家也多与朝中文官交好。
正夫摇了摇头。
仆从有所不知,武将纵使脾气差些,叫仪儿顺着多哄些便是了;世家规矩严苛,譬如洛下沈氏,进门之后稍有不敬便要处处挨罚受教。
想他当年哭求母亲,一门心思想着要和方闻章生同衾死同穴,哪里料到成婚第一晚便被嬷嬷压着教训。
这样的苦他遭一遍便罢,正夫再叹,仪儿自小被娇养长大,哪里忍得了如此待遇。
小公子忍不了痛,仆从闭嘴退回一旁,那大将军看上的夫侍便能忍痛了?
但愿此
事不要闹到众人皆知,眼看主子心意已决,仆俾不再劝说,否则依方大人的性格,正夫和小公子只怕一并要在祠堂里跪上数日。
浑然不觉一顿皮肉之苦的靠近,方令仪此时仍在邹宅里教训着“不知好歹”的哑郎。
早几日,方令仪就从小厮那里听说,被大将军看上的哑郎被邹黎买回家当帮佣,可名义上是搭把手干活,实际上却是好吃好喝地养着。
“那邹冰人也怪,”小厮把打探来的消息学得绘声绘色,“听说是想要什么‘你情我愿’,便也没有把哑巴郎君直接送进将军府。”
两情相悦?一锤卧榻,方令仪听完差点没把五脏六腑气坏。
这邹黎什么意思?一介草民,仗着官媒九品芝麻一样的出身,竟也敢对着大将军指指点点,拿腔作势?!
可知那哑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和清霜院里的一样欲擒故纵!还说什么他不愿意,方令仪怒火中烧摔坏一套杯盏,不知好歹的东西,难不成真以为大将军非他不可?
“大将军经常去看他、两厢并在一处吗?”勉强压下怒意,方令仪有点脑子但不多:“再去盯几天梢,最好等到将军厌弃于他,再收拾了也不迟。”
茶馆一面之后,忙于军中事务,贺兰姝最近几日偏偏没有任何动作。
落在小厮眼中,这便是哑郎明晃晃的失宠证据。
“大将军根本没像传言中似的对他青眼有加,”小厮逢迎到,“平日里邹冰人带着喜女出门奔走,那哑巴便守在宅子里一日日地做饭洒扫。”
睇着方令仪的脸色,小厮撺掇道:“小公子可要给他个教训?”
“邹黎那宅子是个什么情况?”方令仪问道:“位置、占地都如何?要不少银两吧?”
这便是在忌讳邹黎背后可能存在的靠山。
刻意想在方令仪面前露脸,又被人指点过“只管顺着主子的意思”,小厮张嘴就是浑不吝地胡咧:“公子尽管放心,一个普通官媒而已,京中无法立足才辗转到了边关,纵使有些闲钱,这青州城里还缺有钱的人家么?”
“您尽管教训他就是。”
既有小厮极力保证,仗着爹爹疼爱,再掺杂一丝想要博得母亲关注的想法,略一考虑,方令仪便气势汹汹找上门来。
却说邹黎这边,千挑万选终于又在姻缘观的牌子里找到一个合适的潜在客源,三人自是心情舒畅,盘算着中午要好好吃顿荤菜犒劳自己。
这桩亲事若是说成,“建设实体猫咖”的支线任务便可以纳入日程了。
“邹娘子这下可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千雪已然大踏步展望起说媒成功后的美好图景,“说的第一桩婚事便从举人那里得来了匾额,马上再牵起一对好鸳鸯,日后定会有适龄的娘子郎君主动上门请托。”
不甘被身体素质超好的桓燕娘子落下,扛着肩上沉甸甸的2023,邹黎迈着两条腿紧倒腾:“是啊,等下可是要吃顿好的,大冷天不吃饱喝足怎么有力气干活?”
脚步更快,拎着一块切好的豕肉,轻功极佳的万柳却在离邹宅还有些距离的地方顿住。
“怎么了?”邹黎和千雪从后面赶上来,“是家里没人——”
只见被砸掉一半的木门卡在门槛上半晃不晃。
眼前景象太过惨烈,一时间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三人进门绕过石屏向里看去。
“啊!!!”
2023在脑子里叫出激烈的第一声:“那个带人砸场子的混蛋郎君是谁?!!”
一眼望到七零八落的室内,怒从心起,邹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案发现场:“光天化日闯入别人家打砸吵闹,瞧你穿得贵重端方,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里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避开地上的碎瓷片,看到宁音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红彤彤巴掌印,邹黎一把将人拽到身后。
“你是哪家的郎君?!”邹黎个子比不了家仆但嗓门不输,“随便带着亲信出门惹是生非,我倒要看看令堂是哪个书香门第养出来的紫薇星下凡?!!”
没想到邹黎忽然回来,嚣张气焰被人泼了盆冷水,方令仪一下子慌了神。他是想着闹过一场便赶紧回家,母亲治家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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