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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哑巴到底凭什么?
哑郎几乎不敢相信,贺兰姝对他竟如此温存。分明那日贸然出现在浴房是他的过失,可贺兰姝只是把此事轻轻揭过,之后也未曾对他疾言厉色。
“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吗?”入府当晚,贺兰姝看出了宁音即将安寝时的失措。
或许和那日的事有关,贺兰姝暗忖。悬钩将人带到别院却没把话讲清楚,以为院中只有他一人,哑郎显然没想到贺兰姝还会回去。
是以哑郎睡醒后有俾子问他是否要沐浴洁身、洗掉从牢房里沾上的灰尘腐草再离开,哑郎没想太多便点头答应。
而贺兰姝脱了软甲只着单衣,如往常一般推开浴房的门时,也并未想到会看到水雾中神情柔软的美人。
美人。贺兰姝是不常将这个词用在旁人身上的。
曾经有郎君当着贺兰姝的面故意掉入水中,衣裳湿透贴在身上,而后又以性命清白苦苦哀求,软硬兼施想要做她幕下宾客。平生最恶有人自作聪明,贺兰姝理所当然没给对方什么好颜色。
但换做哑郎。
女男之间的情愫就像是日光落于荷塘,倘若你这片莲叶不愿被我照拂,那我便敛了光,另照到别的花叶上也一样光明正大。
自然,日影倾斜,光亮再度流连在同一片荷叶上也不足为奇。
“先解开左侧的带钩。”眼看哑郎在她腰间摸索了半晌也不得要领,贺兰姝不吝于指点她的新夫侍几句,好叫他日后别再为了一堆衣裳布料露出为难迟疑的表情。
展臂让哑郎帮她褪下外袍,贺兰姝有心讲些闲话放松气氛:“我看你很喜欢吃方才的云糕?”
这云糕还是副帅特意让亲兵买来带给家眷的,听闻做它的糕饼店生意兴隆,午时刚过便卖光糕点预备打烊,只是贺兰姝对甜食兴趣一般,所以从未试过店里的糕饼。
知道贺兰姝也算是人逢喜事,副帅不由分说塞她一盒,只道夫郎们都爱这种甜腻腻的滋味,让贺兰姝不妨带回去给新纳的小哑巴尝尝。
雪白的软糕上淋了分量十足的蜂蜜和干桂花,贺兰姝打开盒子看上一眼便觉得腻口,没想到宁音却意外爱吃。
饭后一点点抿着吃下去半块,贺兰姝倚在榻上看兵书时还瞟见他犹犹豫豫拿着剩下的半盒不知道放哪合适。
翻过一页兵书,贺兰姝正要开口便听见他在院子里给俾子分云糕的声音。当然,竹音那含酸拈醋的话音贺兰姝一样听了个分明。
若是打赏忠心的下人便罢,宁音偏偏在那种搬弄是非的货色身上浪费好东西。他知不知道竹音在背后添油加醋地讲坏话让他颜面扫地?
更可笑的是,方才她要发落了竹音,哑郎竟还凑过来替人求情。
那俾子分明是见他不能说话又没家世才专挑软柿子捏。
竹音,贺兰姝听上一遍便觉不对,府中管事怎么干的活,不往院里放几个谨慎的俾子,竟还专挑这种和宁音重名的进来。
平白有些不快,贺兰姝合上兵书,想着哑郎既然不睡,那便陪她做些别的事消磨。
“里衣就不用解了,”贺兰姝按住哑郎的手,“知道后面要怎么做吗?”
目光从宁音的眉眼一直滑到嘴唇,扳住他的脸,贺兰姝想起她年少时是如何选中一匹喜爱的牡马。
“看到那里的脚踏了吗?跪上去。”
那匹马性格平顺却极通人性,再复杂的口令也只要贺兰姝教上两三遍就能听懂。虽然它偶尔贪食以致于生病,但看在它平日表现甚好的份上,贺兰姝不介意命人更仔细地照料它。
若是哑郎足够听话,贺兰姝同样不介意为他料理了刁仆。
“张嘴。”
“竹音已经押下去了?”随手给睡着的哑郎搭上薄衾,绕过遮挡的屏风,贺兰姝在外间落座。
起初贺兰姝只以为竹音心高气傲看不惯哑郎出身低微,没想到他还是个胆子大的,不过几日,竟敢和府外形迹可疑的人混在一处。
是,一随从递上供词,那俾子野心颇大胆子却小,不消用刑,只是把人丢到营狱里便战战兢兢地全都招了。
贺兰姝展开供状。
自称是受人指使,竹音把罪责推了个干净。
先说宁夫侍目下无人,意欲羞辱与他,竹音把自己形容得像个不堪受辱的清白家奴。又说礼生马湎刻薄,用男四书上的规矩磋磨于他,稍有不顺心便和宁夫侍狼狈为奸,只恨不能把他赶出府去一了百了。最后哭诉自己人微言轻,一介奴俾命若草芥,若是违背了马湎的意思,只怕不能活得长久——
至于他自己如何利欲熏心不恭不敬,竹音倒是半点不曾提及。
贺兰姝草草扫了一遍便不再多看:“可笑至极。”
大将军家事不容外人置喙,没有附和出声,那随从只是站在一侧等着贺兰姝的命令。
“竹音不必再留。”贺兰姝一句话便定了俾子的生死。
但礼生却不能这么简单地处置。
贺兰姝觉得有些麻烦,马湎终究占着礼义之名,况且并没有直接的证词证明他牵涉进细作的谋划。
就算天高皇帝远,可青州城还有个古板州牧和铁面刺史,贸贸然动了节烈义夫却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贺兰姝不愿为了这等小人物污了名声。
可马湎再怎样也不过是个男子,贺兰姝想对付他甚至不需要用太过复杂的手段。
礼生,义夫。那便叫他再也沾不上这牌坊的好名。
青州城内最近多了一桩奇事:将军府的礼生马湎,数数也快当了将近二十年节烈义夫,谁知道忽然搭错了哪根弦,竟然一把年纪又老黄瓜穿绿衣,找人改嫁去了!
“官差到的时候,我正在那牌坊边上买烧饼呢!”
说书娘子讲着讲着就忍不住犯职业病:“那肉烧饼做得真真不错,里头肥瘦相间滋滋流油,看着就香,咬下去一点不腻口不说,还顶饱耐饿。”
一整个大烧饼,说书娘子端起胳膊,和平常的不一样,瞧着仿佛是个面做的大磨盘,要买就当场切一块下来,肉馅芯子一抽出来直冒热气,周围几家养的看门狗都闻着味儿眼巴巴看着。
待她一问,嚯,新式烧饼竟是摊主家的夫郎自己琢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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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说娶夫娶贤,说书娘子边感叹边羡慕,普通烧饼有什么新奇,可今天吃到这一遭,以后她宁可拐些路也要专门去买的。
众人听饿了也只能兀自咽口水忍着:“官差呢?说书娘子倒是快些说说,官差去那里是做什么的?”
总不能也是吃烧饼去了吧?
嗨呀,说书娘子又是哈哈一笑:“讲忘了,讲忘了。”
“那官差啊,是来拆牌坊的!”
牌坊可是个大物件,运石料、打地基、请匠人,若不是节烈到万里挑一的地步,寻常守贞的鳏夫等到死也不可能葬在牌坊下头。历来只听说朝廷嘉奖烈夫,一层层地发下文书,又是褒扬又是赐匾,若不是马湎这次丢人现眼,多少人活了一辈子都见不着拆牌坊这等奇景。
“沈大人!沈大人!”
磨匀一汪浓墨,沈可均正待提笔,属官们却一个接一个地进来行礼。一眼望过去齐刷刷的几乎都来了,瞧这阵仗,好似青州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闹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州牧一开口周遭便静了下来,“尔
等把这里当作官署还是闹市?”
说吧,端起茶杯,沈可均等着听下属汇报。
“州牧。”等了半晌也没人开口,心道同僚们见了上官就都变成哑巴,咬咬牙,一人率先走上前:“我等听闻,有差役把青州城唯一的石牌坊拆了。”
就为此等芝麻小事?沈可均皱眉:“那马湎既已不是义夫,牌坊拆了又如何?”
“大人英明,可考功司派来的官员就要到了,恰逢年底,我们是否该稍稍遮掩”
遮掩?沈可均抬眼,遮掩什么,何须遮掩?
“狱讼无冤,催科不扰。”沈可均起身:“抚边安民,摒除奸盗。清谨勤工,行事无私。人获安处,赈恤困穷。”
考评虽繁,条条框框亦有定律。
“别说一座,便是拆了百座千座牌坊,难道我青州自此便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吗?”
无事便散了吧,沈可均懒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偌大一个青州,值得耗费心力的事比一座可有可无的牌坊多得多。
第44章 正缘
“唔……嗯……嗯……”
还没结束吗?勉强维持着张口的姿势,喉咙里传来一阵阵的肿痛,小昭嘴边的津液不受控制地淌了下去。
他要上不来气了,眼前的东西都模糊成一块块的让人看也看不清,小昭的脸愣是被憋到发红。
“再张大点,”邹黎却强硬得一反常态,“小昭,你这让我很不好做啊。”
嗓子眼儿被人硬塞进东西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受,但邹黎的手像铁钳似的怎么拍都晃不动。轻微的缺氧感迫使小昭张大喉管,露出深处的黏膜组织和扁桃体,连带着脖颈上的皮肤也跟着起伏出一层薄汗。
“嗯……”
眼里很快返上生理性泪水,最普通的呼吸也变得困难。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小昭隐约听到邹黎在说话,可她的声音却像隔了很远一样怎么都听不清楚。
一股更难捱的堵塞感让他下意识想吐,白蜡烧出来的烟气又持续熏得他恶心,小昭拼命抓着邹黎的胳膊想说他不弄了,又一根手指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捅进了嗓子。
好痛——好痛——啊——痛!!!
“行了!”挪开蜡烛,邹黎手指间夹着根半寸长的粗硬鱼刺:“筷子夹了半天也没弄出来,幸亏你卡的位置不深,要是再往下点儿,我的手指伸都伸不进去。”
好了好了好了,邹黎拍着小昭的后背给他顺气,已经结束了不会再痛了。
下次吃鱼汤泡饭的时候说什么都得谨慎些,邹黎心道,要说换成宁音肯定不会如此,但小昭头一次独立熬好鱼汤,激动之下一张嘴又吃饭又讲话,鱼刺连着米饭囫囵咽下去竟然都没发觉。
“嗓子还痛不痛?”倒了半碗凉水回来,邹黎递到小昭嘴边让他咽下去。
还是疼,小昭捂着喉咙抿了抿就不肯再喝,别说吞咽东西,就是张开嘴被风灌进去,都觉得有一阵冷冰冰的刺激感。
这,邹黎一口气把剩下的水都喝了,叫刺扎到的地方不会发炎吧。
要不明天去李胡氏那看看?
“哎?你别去刷碗了。”邹黎拦住小昭:“要不我去给你煮点玉米须水喝?”快别干活了,邹黎抽出手帕给小昭擦嘴,反正现在天冷,筷子碗碟放一晚上也没啥埋汰的,等明天她起来再收拾。
不行!小昭闭着嘴摇头,早刷晚刷都是刷,而且放一晚上剩的饭粒都硬了。分给邹黎一枚怀疑的眼神,小昭嘴巴是关着的但他心中所想已经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出来——
妻主你能刷明白碗么?
原先宁音在的时候,客观公允地讲,全家按做家务清理残局的熟练程度可以排序为宁音、小昭、邹黎、狮子猫、二宝。
现在宁音摇身一变成为将军府的人了,那再重新排下序,就成了小昭、二宝、邹黎、狮子猫。
为什么二宝的排位有了质的飞跃呢?
一是因为,原先的大部分残局都是小狗崽噔噔噔东跑西撞造成的。二是因为,宁音走了小昭又昏迷的那段时间,邹黎除了下馆子点外食,每次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东西最后大半都是二宝吧嗒吧嗒清盘的。
用进废退,这点在邹黎身上得到了清晰显著的体现。
是以,小昭一定要挣扎着干完活再倒下:“我去洗……嘶……”扶着桌子踉跄了一下,小昭忽然捂住头上的伤口。
“你怎么了?”邹黎见状不对赶紧去扶:“想吐?是吃坏东西了吗?”莫非是鱼汤没炖熟,邹黎瞥了眼小昭碗里的汤底,还是里面误加了什么容易让人头晕的东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昭不信任邹黎的洗碗技术,邹黎不信任小昭的做饭技术,这怎么不算是种情真意切的双向奔赴呢?
但此刻的小昭并没有多余精力关注邹黎的小动作,一路头脑晕晕被她扶到床上躺着,小昭几乎是刚挨到床边就咚一下栽了上去。
“小昭?小昭!”
叫他晕倒的姿势吓了一跳,邹黎本来想着扯被子给他盖上,然而看到他满脸惨白的可怜样子,邹黎愣了又一愣,终究还是抖着手去探了探对方鼻息。
好消息:还有气。
“我……我去给你拿安神的药香。”对着房里的空气报备一句,邹黎步履匆匆去找李胡氏送来的十几个小药包。
——啧,挺上心啊。
慢悠悠从窗外跳进来,异色双瞳闪烁着了然,狮子猫选了个视野最好的地方坐成一尊小塑像。
叮。
尾巴松松绕过爪子,狮子猫的瞳孔中闪过一阵淡蓝色的数据流。
【未领养猫咪基础数据更新:
编号:002
昵称:比花娇(本土称呼:小昭)
性别:公
品相:长毛三花
血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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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桓燕纯血皇族】
“你怎么坐起来了?”
邹黎刚拿着两贴药膏回来,便看见小昭要扶着床头起身。“快躺下,”说话间邹黎把一帖药敷在小昭额头上,“现在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制成小尖塔样式的药香没有了,邹黎擦掉药膏鬻出来的部分,先拿这个应应急。“明天肯定要带你去李胡氏那里了,今晚早点睡,那几个碗啊碟啊我马上去洗。”
妻主别走,小昭混沌中拉住邹黎的袖子,他……他好像想起来一些事情。
“你说自己姓桓??!”
怀疑是她耳鸣听错了,邹黎差点把剩下的一帖安神膏药敷自己脑门上:“不是。等下。重来。我确认一下。你刚才说自己全名叫什么?”
他叫桓昭。
顶着一帖药味浓重的膏药,小昭笃定地点了点头。
“别乱动。”打量膏药要往下滑,邹黎眼疾手快把小昭扳回到躺平的姿势:“桓燕桓燕,可桓是国姓……”
声量越说越低,邹黎猛然意识到她陷进了一个思维的误区:天下这么大,别说重姓还是重名,就是碰到两个名字完全相同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自然,按这套逻辑推下去,碰到个姓桓的也未必等于见到了皇亲国戚。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顿了顿,邹黎换了个更委婉的问法:“小昭,你还记得到我家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记不清了,小昭摇摇头,他好像是在一辆马车里,路上似乎发生了械斗。他被人带到小路上躲避,但山路不平,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后头就撞在一截树上失了忆。
哦豁,如此标准的小说情节,完蛋。
听完小昭断断续续的讲述,邹黎的心不说凉了半截那也是热乎劲儿全无。“那……你先休息吧。”声音莫名有点干涩,邹黎打着做卫生的旗号关门离开。
“好端端的你搬梯子上房顶干嘛?”
小昭已经睡下,瞄一眼洗刷干净的厨房,2023瞄准落脚点后几下蹿到邹黎边上:“大冬天的,你就是要看星星看月亮也挑个暖和点的时候吧?”
敷衍嗯了几声,邹黎好像对夜空格外感兴趣似的盯着远处。
“喂?喂?”
2023不给邹黎逃避的机会:“我说你不是吧?”拿出当初和它要猫粮罐头的气势来啊可恶,狮子猫灵活地把脑袋挤进邹黎臂弯:“咋?知道小昭可能出身不凡心里咯噔咯噔不得劲了?”
没有,邹黎松开双臂重新抱住膝盖,她才不是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那就是喜欢上人家结果发现阶级差异太大寒门无路掖金门了?2023贱兮兮硬是又把脑袋钻进邹黎手臂和膝盖之间的缝隙:“不是吧~正人娘子~你不是说只是看小昭可怜才收留他的吗?”
沿一条小路进观,林泉垂着眼立在庭中。
“道长。”
像是没想到有客来访,观中的蒸鸡香也怔了怔——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往外散去。
毕竟是若水的道观,林泉闻到不对也没什么诧异神情,莫说偷偷煮只鸡清炖,就连供在玄女殿上的桃木剑,剑身上都曾沾着没冲干净的鱼鳞。
“施主何故又来?”
趿拉着布鞋,把鸡骨头吐到碗里,一双狐狸眼从支起的木窗下露了出来:“你想与那迟非晚共赴巫山,怎么,一副八字还不够你脱颖而出?”
够大约是够的。
提及迟氏长女,林泉的脸红了红。
“那便奇了,”若水抻懒腰的样子全无大师仙风道骨的包袱,“夙愿将成,施主不为妻主奔劳梳洗,反而到我这破落地方打秋风。”
她撑起眼皮:“难不成施主灵窍忽通,愿意给贫道做侍童,日夜随贫道用丹炉剖鸭烤羊?”
若水一贯没甚正形,望着观中枯树,林泉并不当真。
“我能否向道长请卦?”
直到啃干净的鸡骨斜下巨影,庭中相貌阴柔佚丽的郎君才低声开口。
林泉出生得并不顺当,难产的孩子不得母亲欢心,是以他早早被送走寄养。长到十余岁才说要被接回家中,但他刚启程便遭逢灾年,若不是中途遇上老观主和若水搭救,只怕林泉压根进不了青州城的地界。
吃饱喝足的若水最好说话,把混了鸡油烤出来的甜酥推到窗户底下,林泉深谙这一点。
“当然可以,”拆开包点心的油纸,对方果然一口答应,“说来听听,林施主想算些什么?”
默默递去一张纸条,林泉目光复又落回树上。
迟非晚怕是已经不记得他了,只当他形如陌路,林泉一想到这里便觉心下茫茫。
听说迟氏长女性格清冷不喜生人,他能想办法让自己混进迟家,可成婚后不受妻主喜爱的夫郎也是一抓一把。
女欢男爱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想想自己这张不大讨人喜欢的脸,林泉更是生出一些病急乱投医的念头。
什么东西,若水擦擦手上的油花,搞得这样郑重其事。
“是不是正缘你费尽周折就为让我算这个?!”
拈着纸片,若水恨铁不成钢:“枉费你林泉长了一脸的心机相!事在人为,是不是正缘又有什么要紧?”
天道并没林泉想象得那般严谨,叹口气,若水无端流露出几分怅然。
第45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11)……
却说妙笔闲客果然眼光毒辣,一眼看出桓昭约文不是为了什么正经用途——换做正经人买几本圣贤书,谁会蒙着七八层罩纱连脸都不敢露。
是以她下笔飞快,头一章刚交代了小郎君“家中突逢大变,从钟鸣鼎食之家落魄成一天吃三碗干饭都要计较,小郎君不堪受苦,一气之下当街将自己卖与新科探花”,下一章就顺势而下,写两人在水汽缭绕的浴房里肌肤相贴,霸道妻主大破小郎君贞洁。
正是《金玉鸳鸯传》第二回:洞房花烛夜好妻主相邀共浴,久旱逢甘雨新郎君羞涩垂泪。
这都写的是什么和什么!眼皮发烫,桓昭猛地将话本丢到纱橱角落,新婚之夜才互通了名姓,这就迫不及待地被翻红浪凤行湘江了!他不是和妙笔闲客详细讲过姐姐的好处了么,怎地还写成这个样子。
虽然说他倒确实想看类似的情节,但是……但是这也太孟浪了吧?桓昭盯着角落腹诽一会儿,没忍住又把话本拿了回来。
“公子?”听到桓昭这边的动静,洗砚在纱橱外头小心问道。
“没事,”透过灯罩,烛光欲盖弥彰地映到帘帐上,“我睡不着翻个身而已。”
这只是水本,桓昭缓了一阵还是害羞,全章看到底没有一字露骨,但该写的却全都交待得明明白白。妙笔闲客果真妙笔,桓昭无意识地捏着书脊,难怪甘棠书坊那管事娘子把对方夸得天上地下,如今看来,倒不全是骗他。
只是没有绣像做配,桓昭思及此处便觉得遗憾,书中人物活泼泼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出现在眼前,可惜没有好功底的画师描绘一二。
不……桓昭眼神一亮,哪里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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