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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泊斯解释说:“国王陛下听闻安柏王子的噩耗后悲痛欲绝,所以无法亲自来迎接您。”
“陛下特命在下代为接待,还望您不要见怪。”
究竟是被命令,还是不愿莱索国王与德墨柏亚接触,这就不得而知了。
德墨柏亚小幅度颔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理解,这的确是个突然的消息。”
艾泊斯脸上转瞬即逝地闪过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又表露出哀伤地深深叹了口气。
“皇太子殿下一路奔波想必也很劳累了。”艾泊斯侧身让出上车的通道。
“明天还要参加安柏王子的葬礼,我先让人送您回酒店歇息吧。”
洛斯贝尔和安德鲁跟在德墨柏亚身后,上了同一辆车。
从艾泊斯身侧擦肩而过时,洛斯贝尔隐约察觉到,那双宛如鹰眼的红色眼睛,似乎审视地扫视过她。
洛斯贝尔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稍稍回头瞥了对方一眼,只瞧见艾泊斯面露温和微笑,仿佛刚刚感受到的探究只是她的错觉。
寒暄的这一段时间,天色又阴沉了几分。
天上的黑云如海浪般流动,云层压低了天地之间的距离,仿佛随时都会大雨倾盆。又冷又湿的空气像是一团沾湿的棉花堵在呼吸道,压得人胸口沉闷。
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洛斯贝尔就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预感着,这次行程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车子直接从机场内行驶离开。
除了学院公费的研学旅行和外出比赛,洛斯贝尔没有为了游玩而出过国,至今只出国过两次。
当然,这一次也不单纯是外出游玩。这是洛斯贝尔第一次出差,也是她第一次来莱索王国。
洛斯贝尔的目光落在车窗外,从机场到酒店的这一路,她已经看到了不计其数的大小教堂,整座城市有着浓厚的扑面而来的宗教气息。
轿车在红绿灯的街口短暂停留。
洛斯贝尔注意到,连市中心的城市大屏上,播放的都是教皇艾泊斯主持公开祷告的报道。
可以说,莱索皇室的存在感真的是低得出人意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不是国王,是艾泊斯。
乌拉诺国宾馆主楼的一扇窗户后,窗子拉着半扇窗帘,窗帘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透过那扇能够看到酒店前院的窗户,可以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德墨柏亚和洛斯贝尔。被窗帘遮挡住半张面孔,暗中观察的那人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直到人群走进大厅,再看不见底下的人影,他才离开窗户前。
他对另一个人说:“你朝思暮想的那个bet也来了。”
屋内,活生生的安柏坐在沙发上。他手里的平板,正实时地传来德墨柏亚和洛斯贝尔的照片,包括他们从下飞机露面后的所有动态。
葱玉般的手指双指放大洛斯贝尔的脸,眼底含着笑意,回答的声音却冷:“我知道。”
德墨柏亚来参加他的葬礼,怎么可能不带洛斯贝尔呢。
“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平平无奇的bet.”
“你一个omeg,怎么也该喜欢我这种魅力四射的lph才对啊。”
安柏这才抬眼,看向斜靠在柜子边的戈狄。他手里捏着一瓶价值五百星币的高级红酒,就那么直接握着瓶口往喉咙里灌,连醒酒的步骤都跳过了。
真是粗陋的举止。
安柏微微压低眉头,冷嗤:“你不也成天跟在艾泊斯身后么。”
艾泊斯不也只是个bet吗。
只不过后半部分的这句话,安柏没有明说罢了。
喝了口酒的戈狄瞧了眼瓶身的价格标签,砸吧嘴啧叹道:“这么贵的酒我也没喝出什么特别来。”
戈狄姿态懒散,将才喝了两口的红酒随手放在柜子上。之后,他又拖了把靠背椅,反着放在安柏对面,岔开腿坐下。
戈狄双手交叠搭在靠背椅的椅背上,下巴抵着小臂,嬉皮笑脸地应道。
“艾泊斯不一样,他可是我的恩人。”
戈狄轻佻地笑了一声,挑眉说:“而且,我也不是想和他谈恋爱啊。”
安柏对上戈狄那双眼尾细长的异瞳,见他下一秒就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刚从嘴角溢出的红酒,忍不住将眉头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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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平板的手稍稍用力,强忍住往那张欠揍的脸上招呼的冲动。安柏不禁想,戈狄的脸皮那么厚,说不定打他疼的还是自己的手。
不仅如此,安柏更怕戈狄会抓住他的手吻他的手背。光是想想,就觉得像是泥鳅滑过皮肤般的黏腻恶心。
“要发情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污染我的眼睛。”
安柏脸上的嫌恶的表情太过明显。
“你知道吗,你越是露出这种瞧不起我的表情。”
戈狄扬起一个畅快的笑,轻哼:“我就觉得越爽。”
什么受虐狂,安柏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低头不再看他。
还是看看洛斯贝尔洗洗眼睛吧。
安柏垂眼看向照片上bet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
戈狄注意到安柏看照片的神态变化,不由地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也反过来被安柏恶心到了。
他忽然有点同情那个bet了,被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骗子看上了,真可怜。
安柏的爱一看就很畸形。
“不跟你开玩笑了,真是没品味的omeg.”
玩笑归玩笑,戈狄才不想真被安柏喜欢上。
他宁愿安柏一直嫌弃他。毕竟,现在会对他表现嫌弃还活着的人,也没剩几个了。
能看上戈狄这种轻浮lph的人才是真没品味,安柏暗自腹诽。
大概是跨坐的姿势不舒服,戈狄很快就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俯视安柏,收敛了脸上张扬放荡的笑容。
他正经了几分语气,问:“你想好了吗,明天真打算自己动手?”
安柏再次抬眼,毫不犹豫地答:“当然。”
戈狄眼底流露出几分玩味,只一瞬,他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
戈狄又笑着问安柏:“参加自己的葬礼是什么感觉。”
天底下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活着参加自己的葬礼。而安柏,却能亲眼看见参加他葬礼的那群人虚情假意地故作悲伤。
尤其是他那位伪善的父亲。
“我倒是更好奇,他们看到活着的我的表情。”
死人复生,不知道他们是会惊恐,还是生气呢。
安柏的葬礼在乌拉诺城内最大的教堂,阿波罗教堂举办。
“愿受神庇护的信徒得到祂的降福,他的灵魂会得到安息,进入天堂的亡魂将会获得永生的宁静。”
洛斯贝尔盯着台上的艾泊斯。作为教皇,他将亲自为皇室的王子祝祷。他身穿洁白的法袍,手拿金色钵碗,一边祝祷一边往棺材上泼洒“圣水”。
她的目光又移到那个纯黑色的棺材上。
由于飞机失事是由于飞鸟卷入飞机引擎导致的坠机,安柏尸骨无存。所以棺材里只有一套安柏的衣服,还有几束鲜花。
莱索国王站在人群最前列,身穿黑色西服,胸口口袋上插着一朵白色的晚香玉。
洛斯贝尔也是后来从毕夏普的口中得知,安柏的信息素是晚香玉的味道。
安柏一定故意送她自己信息素气味的香挂。
这种行为近似于“标记”,也有lph或是omeg会送信息素气味的香水给喜欢的bet.
毕竟bet没有也闻不到信息素。
但即使到了现在,洛斯贝尔还是不相信安柏真喜欢她,这太无厘头了。但她也的确想不出安柏怪异举止背后的其他居心。
起初,洛斯贝尔也怀疑过安柏没死。只是此时身处他的葬礼,周遭的肃穆氛围让她疑虑消失几分。
她想,安柏总不至于连他的父亲莱索国王也一起戏耍。
莱索国王已经年近七十,满头的白发已然看不出原来的发色。他垂首站在棺材前,静默着聆听艾泊斯的祝祷词。
“神的孩子,你将回到神的身边。”
“最后再听听人间爱你的人们的话语,就请安歇吧,亲爱的安柏冯戴纳。”
随着艾泊斯祝祷词的结束,莱索国王布满皱纹的手抚摸上那冰冷的棺材,泪水从他沟壑的皱纹上滑下。
他悲痛地啜泣:“我可怜的孩子,竟然遭遇了这么可怕的意外。”
“我不敢想象临死前你该有多么绝望,又会有多么疼痛。”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假设安柏没死,莱索国王也知情,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引德墨柏亚前来。
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因为莱索国王的演技太差了,除了流泪,洛斯贝尔根本感受不到他发自内心的悲伤。
她母亲去世的时候,三个孩子哭了整整一晚。
等到第二天葬礼,洛斯贝尔感觉身体里的水分好像都流干了。干涩的眼眶里仿佛飞进了细小的沙粒,只能感觉到疼痛,已经挤不出一点儿泪来。
父亲站在灵堂前,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对前来吊唁的宾客点头。他不张口说话,是因为一张口就会暴露出因为哭泣变得嘶哑的声音。
可刚刚在教堂门口,德墨柏亚向莱索国王致哀的时候,他眼底完全没有一点儿伤感的情绪。
莱索国王还想拉着德墨柏亚说些什么,是教皇身边的一位主教阻止了他。
一种不祥的直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洛斯贝尔环视教堂内前来吊唁的人,光是皇室就占了整整三排座位。
莱索王国允许lph有多个配偶。
莱索国王一共娶过两任正室妻子,妃子更是不少,是以莱索国王的孩子也不少。
莱索国王的膝下有七个皇子八个公主。
其中有两个皇子一个公主是lph,一个皇子两个公主是omeg,剩下的孩子都是bet.
而且,是omeg的两个公主都已经下嫁给了权臣,仅有一个omeg王子安柏是未婚。
所以,安柏成了唯一一个能与帝国联姻的omeg.
安柏不是王储,有关他的新闻太少了。但猜也能猜出,这对父子之间,感情并没有多深。
莱索国王拙劣的演技,看着完全不像是知晓安柏还活着的演戏,全然是无所谓安柏生死的假装悲痛。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和莱索国王说话的那个主教去哪了。
洛斯贝尔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主教。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见发现那个主教的身影。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教徒长袍的人,两人从侧门悄悄进入。
洛斯贝尔莫名不安,伸手摸向后腰的枪。
这是德墨柏亚特许她这次出行随身携带的防护武器,其威力可比射击室里的那把手枪要厉害得多。
德墨柏亚注意到她的动作,偏头看她。他也同样注意到了那个戴着兜帽,没露出脸的,穿着黑色法袍的怪人。
与此同时,德墨柏亚还察觉到了教堂内流动着一股不甚明显的精神力,只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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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性。
“既然这么想念我的话,不如就上天堂陪我吧。”
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枪响响起。
鲜艳的血色飞溅在纯白色的晚香玉花瓣上。
人群纷乱,可举办仪式的教堂大门正紧闭着,他们无处可逃。
洛斯贝尔手里握着枪护在德墨柏亚身前,迅速找到掩体蹲下。
这个声音很熟悉。
洛斯贝尔皱眉有预感地看向持枪的人。
那人放下枪,摘下兜帽,脱掉了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黑袍下的纯白色西服。
而露出的侧脸,不是死去的安柏还能是谁。
安柏走到莱索国王面前。
中枪的莱索国王倚靠着棺材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还活着的安柏。
安柏注视着父亲见到他时霎时睁大的瞳孔,露出天使般的单纯微笑。
“只不过很可惜,你得先去天堂等我了。”
他语气柔和,仿佛梦呓:“我亲爱的父王。”
安柏将视线从那张惊恐的脸上移开,看向莱索国王背靠着的棺材。他伸手摸了摸那口棺材,皱着眉头,语气充满孩童般的撒娇埋怨。
“父王果真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我最讨厌黑色了。”
他抽出插在莱索国王胸口那束沾了血的晚香玉,捻了捻花枝,又松开手指。花朵从半空坠落,掉在已经断气的尸体上。
“您亲自选的棺材,那就送给您自己用吧。”
安柏倏地回头,一眼就捕捉到了蹲在椅子后的洛斯贝尔。
他朝她笑:“又见面了,洛斯贝尔。”
洛斯贝尔隔空与他对视,比起意外他还活着的事实,更惊讶于他杀死自己父亲的举动。
她同时发觉,这间教堂已经被艾泊斯控制住了。
势不两立的皇室和教廷,安柏却站在了教廷那一边。
莱索国王死了,那这场戏的主谋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洛斯贝尔看向镇定的教皇艾泊斯。
会是他的计谋吗,为了德墨柏亚的命?
第44章 教皇,波尔森。
教廷在莱索王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前。
在时局动荡不安的年代,莱索皇室利用教廷统一民众的信仰,借此来稳定皇室的统治。
但随着教廷势力的不断增强,教皇的地位逐渐威胁到了皇室统治者,令皇室开始忌惮教廷。
在两个世纪前,为了防止教廷权力的进一步扩张,另一位莱索国王提出了一项专门针对教皇的限制举措。
由于教皇位置的传袭,是由上一任教皇直接指定下一任继承者。所以,国王要求教皇不得指定任何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亲属作为继任者。
阿波罗教并不限制教徒结婚生子的自由。
尽管如此,仍有许多教皇选择独身,旨在保持他们在教徒心目中神圣的神的使者的形象。
所以,国王特别允许教皇领养年龄超过十六岁的孩子作为养子,并选择他们成为教皇的继承人。
然而十六岁,恰好是快要分化的年纪。
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们叛逆、特立独行,已经有了相对清晰的自我认知和独立思想。想要重塑、培养他们的三观,这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项举措也确实使教廷的发展停滞过一段时间。
但很快,教廷也想到了新的对应办法。他们开始着重资助儿童福利院,并从中挑选合适的孩子,等他们十六岁后再让教皇领养他们。
艾泊斯的确是个孤儿。
但他并不是出身教廷资助的正规福利院,而是成长在一家又破又小的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是个老婆婆,她中年丧子,后来便开始收留那些被丢弃的孩子抚养。
婆婆本身并不富裕,收养的孩子也不多,就六七个。而这所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大多数都是因为先天疾病被遗弃的。对他们来说,能吃饱穿暖就足够了。
艾泊斯也不例外,他有一只耳朵是先天性耳聋,完全听不见声音,另一只耳朵也只有微弱的听力。
他在大约两岁的时候被婆婆带回孤儿院,一直到十七岁,才被上一任教皇领养。
还在孤儿院的时候,艾泊斯和其他孩子们就时常帮着婆婆卖一些手工的小玩意赚生活费。
夏天多卖金属塑料制成的小首饰,冬天卖针织的围巾帽子,节日时也卖些鲜花。
某一年圣主节,艾泊斯在街头贩卖鲜花和有太阳符号的小首饰。
“这个戒指多少钱。”
艾泊斯抬眼看向面前的顾客,她穿着一条黑白两色的修身长裙,外面套着一件轻薄但看起来暖和的羊毛大衣。
“5星币。”艾泊斯看着她的唇,回答道。
闻言,那女人捏着廉价的铁制戒指轻笑了一声,像是讥嘲。
艾泊斯对上中年女人黄金般的金色眼睛。
她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眼神轻轻扫视过他,含笑的眼眸中不含一丝一毫的嘲讽,更像是看到新奇事物时会露出的新鲜与好奇。
他盯着女人的唇一张一合,冰冷刺骨的风吹得他的脸和四肢都已经麻木。
可解读对方唇语拼凑出来的字句,却令艾泊斯从脚底又倏地由内升起一股寒意。
“可我刚刚才听见你跟上一个顾客说,这个戒指的价格是1星币。”
女人光滑的肌肤透出健康的红润,明显养尊处优养出的纤细手指,正把玩着那个材质甚至不是银的戒指,目光掠过少年被风吹得皲裂发红的脸颊。
艾泊斯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耍赖卖惨。他可以说自己是个孤儿,上有老小有小,为了生计在寒冬卖点小东西不容易,以此博取对方的同情。
再不济,他还可以耍赖说节日商品“溢价”很正常。更何况这是一年一度的圣主节,神说每个人都值得获得幸福,绝大多数的教徒都会容忍他的小小“谎言”。
艾泊斯却难得地沉默下去。
因为他有一种直觉,面前的女人虽然看起来温和,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女人无言地打量眼前的少年,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厚实但并不保暖的,被缝缝补补过数次的旧棉衣。
一双粗糙的手裂开数道鲜红的口子,手背被冻成青紫色,手指僵硬地捧着装着商品的木箱子,方便随时跑路。
正当艾泊斯以为女人会刻意刁难他的时候,女人将5星币轻手放进他的木箱。
“如果你想改变命运的话,就来阿波罗教堂找我吧。”
“将这个戒指拿给教堂的人,他们会带你来见我的。”
女人没有带走那枚太阳图案的戒指,戒指和钱一同被留在了箱子里。
改变命运,听起来多么充满诱惑性的话语。
可艾泊斯只是面无表情地将五星币塞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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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若无其事地继续卖东西。
如果改变命运那么容易,他干脆就住在教堂里天天祈祷算了。
三个月后,阿波罗教堂的主教拿着那个戒指找到了女人。
“教皇大人,您等的人来了。”
那个女人,就是教廷的上一任教皇,莉姆波尔森。
莉姆微笑着走进少年等候着的房间。
这个房间温暖舒适,桌子上还摆有美味的茶点。
可艾泊斯只是局促地坐着,不敢去碰那些食物。他害怕自己会被这些美好的东西所侵蚀,再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
“你来了。”莉姆对艾泊斯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
艾泊斯抬眼看向穿着白色法袍的女人,一本正经地严肃问道。
“你说能改变我的命运,是真的吗。”
艾泊斯不在乎她是教皇还是国王。
低头讨生活的人从没有闲情逸致抬头去关注屏幕上的新闻,更不会在乎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权者是谁。
他们只在意明天会不会下雨,会不会降温,天气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计。
“神会造福祂的信徒。”
莉姆朝他伸出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如果你愿意成为神的信徒,那祂便会改变你的命运。”
少年老成的艾泊斯微微皱眉,坦言:“我需要钱,很多的钱。”
“神也会答应吗。”艾泊斯紧盯着她金色的眼睛,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莉姆微微勾唇,温暖且柔软的手牵起艾泊斯如糙石般的手,诚实地回答他。
“这个请求,神无法答应。”
她又启唇说:“但我可以。”
自那之后,艾泊斯就成了教皇的养子。
作为交换,教廷出资资助了那个孤儿院,让孤儿院的孩子们接受最好的治疗,后续还会赞助他们上学和生活。
莉姆和他路过正在进行心脏移植手术的手术室门口。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
莉姆还找人为他定制了最好的助听器。这下,艾泊斯就算不看别人的口型也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
但是习惯一时很难改变,和人交谈时,艾泊斯还是会下意识关注对方的嘴唇。
莉姆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禁莞尔:“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如果不是孤儿院里的一个妹妹突发心脏病,急需要钱做手术,艾泊斯不会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来找莉姆,完全是走投无路下,死马当活马医的情急之举。
“那你呢,你为什么选择我。”艾泊斯抬眼看她的眼睛。
戴上助听器有好处也有坏处,那些不愿意听到的话也会不受控制地往耳朵里钻。
从前,艾泊斯如果不想看见别人的冷眼,只需要低下头就够了。可现在,即使他低着头走路,那些充满不屑的议论的声音还是会跑进耳朵里。
“真不明白教皇大人为什么选一个残疾的小孩做养子。”
“教皇大人过了四十岁才领养养子,我还以为她会选个聪明的lph.”
“怎么会选一个bet呢,真搞不懂。”
莉姆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话还是云里雾里的。
“神对待祂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平等的。”
“艾泊斯,你并不比任何人差。”
那时候的艾泊斯,觉得莉姆简直就像是神的狂热信徒,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提及所谓的“神”。
世界上哪有真正的神呢。
如果有,为什么世上还有那么多受苦受难的人,神又为什么不拯救他们呢。
“神会指引祂的信徒前往正确的方向,也是神将你我的缘分牵连在一起。”
莉姆的眉眼温柔,眼神像是透过玻璃彩窗映入教堂照在神像背后的光,充满了神性。
“所以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艾泊斯。”
十七岁的艾泊斯,因为营养不足,身量比同龄人都要矮,身形也比同龄人更瘦弱。
三十岁的艾泊斯*,从外貌上再也看不出过去孱弱穷苦的模样。一身洁白的法袍在身,在莱索民众的眼中,他就是尊贵圣洁的教皇。
但没有人会知道,这位教皇根本不相信神的存在。
在他的心中,莉姆波尔森,才是改变他命运的神。
艾泊斯看着莱索国王中枪倒地,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冷漠。他只觉得,莱索国王死得太轻松了点。
可是没关系,他会夺走他最在乎的东西,就像他过去对他做的那样。
一年八个月零九天前,属于他的神回到天堂。
其凶手,正是莱索国王。
眼瞧着教廷的势力日益庞大,莱索国王终于坐不住了,他决定对教皇下手,然后趁新旧教皇交替时打压教廷。
在一次公开祝祷活动时,莱索王国让人往教皇的圣水中掺了毒药,那是种只要碰到就会渗入皮肤的慢性毒。毒性顺着血液循环蔓延全身,一小时内就会死亡。
每次公开祝祷,艾泊斯都会亲自帮她检查器具。
唯独那一次,艾泊斯外出不在。
等艾泊斯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时,莉姆已经快要断气。她躺在床上,用尽力气地伸出手去抚摸他变得丰盈饱满的脸颊。
“艾泊斯……”她轻声喊他的名字,“我的乖孩子。”
“莉姆。”除了公开场合,他总是这样直接地喊她的名字。
莉姆无奈地笑了,无力地闭上眼睛,唯独那双手还被艾泊斯握在手心。
这一次,是他手心的温度比她更温暖了。
“这些年,你做得很好。”她皱着眉头,艰难地用气音说。
艾泊斯恳求她:“莉姆,别说了。”
“神爱……”
最后一句话,莉姆没有说完。
或许,她是想说神爱祂的信徒。
她平日里总这么说。
艾泊斯双手紧握住她变得越来越冰冷的手,将额头抵在自己的交握的手上,任由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声啜泣。
莉姆死后,艾泊斯顺利接任成为新教皇。
莱索国王以为,新教皇的民众基础薄弱,是趁机削弱教廷势力的好时机。却没想到,艾泊斯在成为主教时就已经积累了一批忠诚的信众。
成为教皇后,艾泊斯更是积极地进行公开祝祷活动和牧灵活动。他还亲自为教徒告解,这些教徒中不乏有朝中大臣的妻子家人,从而更深入地渗透到了朝政之中。
这些年朝夕相处,艾泊斯怎么会不了解莉姆,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一开始就是看中了他的精神力能力。
莉姆让他每日去告解室聆听信徒的忏悔,帮忙开解信徒的烦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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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穷人会得到教会实质性的帮助,而富人通过忏悔和捐助钱财得到内心的平静。
出现在艾泊斯面前之前,莉姆观察过他好几回,发现他大多数时候都能以理想的价格,顺利卖出手里的商品。
因为艾泊斯的精神力,能够感知到人内心的情绪。
这个能力在社会上看似无用,但放在利用人心的教会里就是最有用的武器。
起初,艾泊斯还只是能感受到大概的善意和恶意。再后来,他愈发能够辨别出人的喜怒哀乐惧。
此时阿波罗教堂里,惊恐的人影乱作一团。
艾泊斯眯起眼睛看向角落里的德墨柏亚和洛斯贝尔。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周身仿佛隔着屏蔽罩,使他完全看不透那两个人的情绪。
目光最终落在洛斯贝尔身上,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好奇。
在机场的时候,他就发觉自己看不穿洛斯贝尔。不仅如此,他还听说她不受安柏精神力的影响。
艾泊斯猜测,洛斯贝尔的精神力应该具有隔绝他人精神力的力量,似乎还有连带身边人的效果。
“洛斯贝尔。”安柏委屈巴巴地撅起嘴,“见到我还活着,你不高兴吗。”
安柏当然注意到了她的警惕姿态,以及她偷偷瞥向艾泊斯的打量视线。
就在此时,旁边的一个人打断了安柏与洛斯贝尔叙旧。
“安柏,你疯了不成!”
安柏闻声侧目。
原来是他的王兄,莱索王国的王储,库里因。
库里因咬牙切齿地怒斥安柏道:“你竟然跟教廷狼狈为奸,居然连弑父……”
倏地,一直压制着库里因的紫衣主教,毫不犹豫地往他的腹部干了一拳。
“唔。”库里因立刻疼得弯了腰,发出疼痛的闷哼。
“烦死了,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洛斯贝尔也随之看向那名紫衣主教。他就是带安柏进入教堂的男人,也是阻止莱索国王与德墨柏亚对话的人。
那男人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打的人是皇室的王储,姿态嚣张。
“再啰嗦,老子一枪崩了你。”
戈狄抬眼对上安柏不悦的眼神,朝他嬉笑扯出一个笑脸,竟莫名给人一种宠溺的感觉。
“你继续。”戈狄打哈哈说。
紧张的气氛被这个主教出声打断,整间教堂的氛围悄然发生变化。
这时,德墨柏亚顺势从洛斯贝尔身后起身,走到安柏对面。
一开始躲避是担心敌人无差别攻击,但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德墨柏亚也没必要再继续躲着了。
更何况这里是乌拉诺,是安柏和艾泊斯的地盘,他躲也没用。
“安柏王子,原来你还活着。”德墨柏亚的语气却丝毫不意外。
他看向安柏身后的尸体,说:“看来不是你命大,死里逃生,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假死戏码。”
“做这么一出大戏,应该不单纯只是为了杀掉你的父王吧。”
安柏若只是想杀莱索国王,完全可以私下动手。在葬礼上大张旗鼓地枪杀,所有来宾都是目击证人。
而杀害一国之君,依法是要判处死刑的。
德墨柏亚扫了一圈教堂内的人,莱索皇室的重要人物基本都聚集在此处了。
他故作疑惑地问:“你是打算一网打尽?”
安柏笑了笑,说:“皇太子殿下远道而来参加我的葬礼,我还没表示感谢呢。”
他猛地抬起手,枪口对准德墨柏亚。
同时,洛斯贝尔也快速举枪对准了安柏的脑袋。
被枪指着,德墨柏亚一点儿也不惊慌,插兜站在原地,反问安柏。
“安柏王子想好开枪的后果了吗。”
他甚至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继续说:“每半个小时,我身边人就会向帝国发送一次人身安全信息。”
“如果一个小时内帝国没有收到我消息,这个国家就会被导弹夷为平地。”
德墨柏亚勾着唇角,仿佛料定了安柏不会开枪,信步走到他身边,手握着他的枪,将枪口抵在自己的心脏部位。
“想好要动手了吗。”德墨柏亚看向安柏背后的艾泊斯。
这些话看似是在对安柏说,实则每句话都是说给艾泊斯听的。
从他抵达乌拉诺开始,艾泊斯一直在防止他和莱索国王接触,肯定是不想帝国插手莱索王国的内政。
而他刚借安柏的手铲除了国王,眼见马上就能大权在握,会舍得杀了他,丢弃唾手可得的一切吗。
德墨柏亚赌他舍不得。
洛斯贝尔瞧见了德墨柏亚背在身后的左手,他比出不要开枪的手势信号。
而安柏手上的枪完全被德墨柏亚的身体挡住,她根本看不到安柏拿枪的手部动作,只能凭借观察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果然,艾泊斯适时开口阻止:“安柏,够了。”
安柏倒是听话,冷哼一声收起枪。他与近身的德墨柏亚对视一眼,又故作可怜地看向洛斯贝尔。
“洛斯贝尔,别拿枪对着我了。”
安柏举起双手空空的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洛斯贝尔还是没有放下枪,教堂里都是艾泊斯的人。就算安柏不动手,未必没有别人动手。
擒贼先擒王,她将枪口移向艾泊斯。
戈狄见此也举起枪对着洛斯贝尔,又被艾泊斯的眼神示意放下了手里的枪。
“皇太子殿下,我并没有要与你为敌的意思。”
艾泊斯露出微笑,温和开口:“我只是希望,您不要干涉我们国家的内务。”
“可莱索王国是帝国的附属国。”德墨柏亚挑眉,“国王死了这么大的事,你是要我坐视不管吗。”
艾泊斯走近德墨柏亚,与他面对面,低语道:“殿下,与国王做交易也是做,与我做交易也是一样。”
“只要殿下保证不插手,我保证您平安回到帝国。”
“那如果我说不呢,你打算杀了我灭口吗。”
艾泊斯摇了摇头:“皇太子殿下,我可不傻。”
“您死了,帝国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他的语气低沉几分:“但只要您活着,人在莱索王国,就是威胁帝国最好的人质。”
艾泊斯话里的胁迫意味明显。
“您说呢,殿下。”
第45章 捕鱼游戏。
洛斯贝尔的枪口还稳稳地对准艾泊斯的脑袋。
艾泊斯正在与德墨柏亚面对面地交谈。
他似乎有意与德墨柏亚靠得很近,两道身影有着高度重叠。若是她一不小心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很可能会误伤到德墨柏亚。
因此,洛斯贝尔不得不时刻保持着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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