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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狼狈地拿袖口给揩干净。
沐云书半天等不到他回话,耐心早已告罄。只是他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却下意识觉得几分不对,不由上前几步扯住了沐羽衣袖。不想这一手抓上去,却是一团洇湿的暗痕。他自打被对方赶下帝位流亡至南地后,就涨了许多寻常窝在皇宫之中学不到的见识。摩挲间手感不好,再张开果然便是一片红痕。
他登时就慌了,看着沐羽惨白的脸色,急怒道:“你刚刚碰了什么?!”
“陛下若不想被天下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便知此事……绝无可能。”沐羽扬扬唇角,“既然谦王不能活下去,那臣亦无活着的必要。从今往后,陛下再无任何可以威胁到你皇位的人了……恭喜。”
“你……什么意思……”沐云书面上表情阴沉得可怕,“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沐羽摇摇头,正想再说些什么,张口却又是一阵咳嗽。他下意识想去捂,这回则直接吐了口夹杂着肉块的血来。
他顿时哑然。
沐云书见状,表情瞬间凝固了。他“噌”的一下子走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沐羽,慌乱喊道:“来人!!人都去哪儿了?!!太医呢,都死哪儿去了?!”
他气急败坏地嘶吼了一遍,叫完才想起来时为了折辱对方,早已将驻守在此处的人尽数喊开了。如今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呆在了当地。
过了许久,沐云书脸部肌肉抖了抖,望着沐羽咳血,终于忆起来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惨然地勾勾唇角,最后颤抖地问:“夜流香……夜流香是吗……?你哪怕宁愿吞下如此剧毒自我了结,也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可忍受吗?我若如此招你厌恶,你当初却又为何要对我这般好?好到让我害怕,让我觉得你说不定……也喜欢我。”
沐羽垂下眼睑,压抑了半晌喉咙的血气,只道:“当年之事……臣虽切齿拊心,深觉愧对皇兄,却并不敢借此怨恨旁人。时至今日,得如此下场,皆乃臣咎由自取……唯有一事恳请陛下。”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沐云书抓着他的手,脸上露出了哭一般的难看表情,“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好不好……求求你,别又丢下我一个人。”
沐羽呼吸一窒,朦胧间竟在他身上短暂地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他僵了僵,移开目光,对沐云书说:“王妃……因臣所故服毒自尽,臣已是将死之人,无力帮她置办后事……还请陛下网开一面,可否替臣厚葬了她……”
沐云书闻言,面色一沉:“你便是为了此事,才肯与朕虚与委蛇的吗?是不是若不为了她,就连句话都不会再与朕说了?!”
沐羽垂头,没有接话。
实际上,他已是连说话都困难了。夜流香不愧为天下至毒,名不虚传。服者无药可解,一炷香内必死无疑。而今时间已然过了大半,他也要快走了。
“很好……很好……”沐云书惨笑一声,“沐羽,今日朕告诉你。若你今日死在这里,陈茵别说棺椁,连坟墓朕都不会给她挖!朕只会命人把她尸首丢去乱葬岗里,让野狗啃食,在风雪里化成烂泥!!”
沐羽心里一冷,嘴唇微颤:“陛下就非得……让臣死且不能瞑目吗?”
沐云书滞住了。
“那便……将臣一起丢去罢。”沐羽低声叹道,“你才是这天下之主……旁人也轻易置喙不得。”
“……你不是旁人。”沐云书哑着嗓子道,“你不是……只有你不是……你明明知道的……”
“陛下从未说过……旁的人又如何知晓……”沐羽只觉得意识渐沉,说话也愈发有气无力起来,“多数改革者,大都下场凄惨……陛下如今地位稳固,不过是借一时余威罢了……今后切记凡事万不可操之过急。”
“你……你到底何意?!”沐云书脸色陡变,“你不是恨不得朕去死了才好,免得污了你眼鼻吗?!朕害你到今日如此地步,你为何却还如此态度?!你不恨吗,不恨吗?!”
沐羽低低笑了笑。
他用几乎停滞的大脑思考了片刻,说:“陛下这么聪明……何必要问臣呢?”
沐云书瞬间呆住。
随后,系统以平淡无趣地机械音提示沐羽任务②完成,沐云书好感度达到100。
沐羽长出一口气。
许是这提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的缘故,他亦觉得双眼渐重,只想睡过去。模模糊糊间,可见案上燃起的香已将烧尽,耳畔旁依稀听到有人斥责侍从的娇喝声和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他费力望去,却见是妆容都哭花了的兰妃流着眼泪跪在了地上,哭得极伤心。也不知沐云书对她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便听到了数声极响的掌掴。
接着系统便提醒他,支线任务亦完满完成。
兰妃好感度达标,可以脱离世界了。
他心中无声长叹,无意再去掺和这二人之间争端。左右谦王死了,这两人自此之后再无隔阂、亦再无任何威胁,应是高兴才对。身后事,便交予身后人处理吧。
沐羽安然闭上了眼睛。
「主线任务①“帮助沐云书坐稳帝位后功成身退”完成,奖励500点功德值。主线任务②“获得沐云书的满好感度”完成,奖励500功德值。
支线任务“获得兰盈的满好感度”完成,奖励500功德值。
总功德值:3900/7000
正在计算宿主任务评分
任务完成度:100%
总计评价:S
开启下一任务世界,读取中
读取完毕。」
第93章 番外·后记(三) 我亦是行人。【自选……
谦王沐羽的葬礼在三日后举行。
只是虽说是葬礼, 其实也说不上。做下这等犯上作乱的行径后,能留的一具全尸已是莫大仁慈,遑论还风光大葬?更何况沐云书本就不欲污了谦王身后名, 人外向来只称这不过是个容貌相似、被叛党们拿出来做借口的冒牌货罢了。
能有今日,不过是借谦王妃一并去了的缘故找来的借口而已。今上宽善,不欲与一介妇人斤斤计较,是以这反王的发妻得以全尸收敛下葬。
当然私下里,究竟谁主谁次, 身边人多少还是能看出几分一二的。
不出意外的,这份活儿计又落到了陆霄身上。
旁的不知情的人见了, 难免望他的视线里都夹杂了几分同情:摊上这么麻烦的事, 往隆重了里办,谁知道今上心里如何是想?若要一切从简,又显得今上心胸狭窄,多少都得在皇帝心里弄个不好印象。也就陆霄这人皇帝用着顺手, 所以无论大事小事都丢由他处理——可堂堂一代功臣,天天跑上跑下地做这些杂事, 未免太过凄惨了些。
但陆霄心里却门儿清:这是对方相信他,才肯用呢。否则若换了别人,这疑心甚重的小皇帝,肯交心么?不然就看看眼前这活例子……还尸骨未寒呢!
就是实在忒累了些。
毕竟这信任,实在不是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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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消受得了的。福薄的, 怕不就得少活几十年?
于是就在这股不可言说的氛围里,眨眼到了葬礼那日。
本来沐云书和他说好了,要来亲自看对方下葬。不想陆霄左等右等,等到快钦天监算好的时辰了也没见着小皇帝的人。就在他急的满地打转的时候,瞅见沐云书身边的小太监冒着雨雪迈着小步跑过来, 站那儿唯唯诺诺说小皇帝不来了,让他赶紧行礼,莫要耽误了时候。
陆霄心里“咯噔”一声,只得硬着头皮听命。
其实他多少也能摸清是个什么事儿。
当初小皇帝帮谦王挡了的那一箭,虽说仗着年纪轻身体好挣扎着活了回来,到底还是伤了根本,每每遇见阴雨天气患处就如刮骨似的疼。只不过这人贯来要强,打死都不肯主动低头,不然就是丢了面子。所以从来没让谦王知道过,旁的人就算知道,也是不敢告诉谦王的。
前些天谦王刚去的时候,小皇帝跪在雪地里,哭得昏过去好几次,都没敢让旁人发现,也就几个近侍和他知道。昨日又忽地天气转阴,下起了雨,对方会这么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也实属正常。
况且吧,亲手送深爱之人入土为安……这滋味,还真不是一般人抗得过来的。虽说他亦是很佩服谦王敢用自己的命设局,就为了套牢那浮躁骄矜的小皇帝,让对方以后再不敢胡作非为。
有些事情,反倒是局外人看得最清。
陆霄自觉尽管身处局中,不过心思却是浮在圈儿外的。他何等聪明之人,又对此事知之甚详,怎会看不出若谦王真心想对小皇帝下手,对方连京师都跑不出去吗?又更遑论后面大批朝臣偷偷叛变跑来南地这事儿?君不见关外匈人尸骨堆积成山,全因这年纪轻轻的摄政王?就连当初能圈禁成功,也不过是因为那人全然无心反抗过,不愿以此事落了小皇帝威信,加之心灰意冷所为而已。反倒是小皇帝自此信心百倍,搞得朝廷鸡犬不宁,才让那人又看不过眼了。
傻也不是这么傻的。
旁人权当那是个假货,可他们这些局中人还能不清楚?盖因对方被愤怒蒙蔽了眼睛,才看不清这真真假假,只当那当做是背叛的宣言。如今等人死了,反应过来了——也晚了。
后悔有个卵子用。
说来也真是心疼谦王:养大了个白眼狼,被反咬一口不说,还得撑着瘸腿反过来给对方擦屁股。擦完后还只能自裁认命,免得这货记吃不记打,把他一番用心良苦尽数白费。
左右没辜负这一身担当责任,也未曾愧对这北周百姓。就是实在可惜了点——想来小皇帝在此之后,也不敢朝堂当做自己玩物随意摆弄了。凭对方的本事,应该能成长为一代明君。
……说不定还是后世可以拿来大书特书的傀儡皇帝反手生撕权臣的好例子。
陆霄双手揣在袖子里,莫名的觉得背后有点凉。
他忍不住抖了抖。
结果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陆霄听着耳熟,仔细一想,顿时就卧了个大槽的赶紧站板儿正了,然后摆出一副正经表情来回头向那人行礼。对方操着略有些喑哑的嗓音让他起来,抬头便瞧见了张面无血色的脸。
沐云书穿着一身普通华服,裹了个厚斗篷站在雨雪里,身形单薄得仿佛要被这北方吹走似的。他表情莫辨地看了一阵陆霄,低声问:“朕……来晚了几时?”
“良辰方过,棺椁刚刚入土。”陆霄垂眸道,并敏锐地瞧见了对方藏在袖中隐隐在发抖的手,又悄悄补了一句,“……是王妃的,另一位还未曾动,陛下可要去看看?”
“……是吗。”沐云书怔怔望去,嘴唇动了动,似有意动。只是伫立良久后,又忽地转了身,哽咽道:“罢了,想来他也不愿再看到朕,否则何必一死了之……此处交由你操持,不可怠慢丝毫。”
陆霄在旁,听了心里一阵摇头。不过他并未表现出分毫,而是低头沉声应了句:“诺。”
沐云书没回他,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远远看着,许是十分难过的。
时间眨眼飞逝。
约莫因为现今皇位是踩着无数尸骸重归掌中的,沐云书不敢再如曾经那般肆意张扬、说风就是雨的,行为收敛不少,性格也变得温和内敛了许多,倒是获得了许多老臣的支持。渐渐地,也在民间得到了不少百姓的夸赞。
虽说本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毕竟这一度是他的毕生目标——但少了那个本该被他当做邀功对象的人,就再难生起半分兴奋之情了。若早知有今日,重回当初,他宁愿咽下去满腹委屈不甘,也不会选择之后的路。
那个人实在太好了,好到都把他给惯坏了。所以他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只觉得有些事情不必遵循天命,只一己之力便足够扭转乾坤。
可惜,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不似梦中,万物皆在鼓掌。
又一晚自噩梦中清醒。
沐云书急喘着气,挥手阻止了急急来查探的小太监。他随手取了件外衣搭上,自榻上走下来,就着月光走到新政殿的外室来。时逢朗月当空,格窗半开,一室银光铺撒,照得屋内熠熠生辉。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昏沉地半倚着坐在那,燃着红烛批阅奏折。
现在他也开始学着那人的习惯,总是坐在对方爱坐的地方,机械地模仿着对方。只愿如同当初所期待的那般,能悄悄走近过去,能有人给小憩的他披一件衣裳。然而每每午夜梦醒,只余下快要燃尽的残烛陪伴左右。抬头再看,屋外的小太监仍碍于他的命令,探头探脑地因为那蜡烛而焦急不已。
与太后那里,是早就闹翻了的。
若说当初还有几分母子之情,又或是存了几分指望他能保得一世富贵的心,也在看到谦王服毒自尽后全部消失殆尽了。兰盈这个女人,永远考虑的都是自己,说是自私自利、愚蠢到极点也无妨。可唯有一件事,是绝对不能触碰了她的底线的——谁若是敢碰了谦王,她必要与其拼命到不死不休。对那人,她可以任性处之,别人却不可伤害分毫。便是当初荣帝,都没有勇气在谦王面前撕了这女人的面具,大抵也是因为如此。
对那人的心,他们彼此谁都未曾少却一丝一毫。设身处地,亦可感同身受……有些事情,说出来只会变本加厉地伤害无辜人罢了,还不如藏在心中,佯装不知。
如此深爱,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合眼,甚至束手无策到只能袖手旁观。沐云书总想,若先帝在天之灵看到这等情况,怕不是要日日入梦纠缠,直到折磨死他方肯罢休吧?
被个野种夺了皇位不说,挚爱的胞弟还被对方给拖累得只能一死了之明志。这等结局,便是放在戏文里也是要闹哭无数寻常女子的。更何况竟是身边之事?如今想来,还是那人太过宽厚的缘故了罢。换了旁的人来,何至于将这一手好牌刻意打的稀烂,只是因为心中不忍——
不忍自己养大的孩子客死异乡?
所以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肯下半分狠手?
你说,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高傲得连头颅都不肯低下半分,悄悄地将心里所想告知一二呢?如果只从这点儿来看,丢出去告诉别人他俩并无半分血缘关系,想来是谁都不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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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出一辙的傲骨,如出一辙的不善表达。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人是很好很好的,可他却烂到了骨子里。
所以好人死了,坏人还活着,活得还挺滋润。
沐云书忽地就想起来了太后。
她也是做了一辈子坏事,把她爱也是最爱她的男人给耍了个团团转,如今功德圆满,终于过上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唯独谦王现今死了,她也算是生活没了奔头。自那日在继明殿与他当众闹翻并甩了他几耳光后,俩人从此正式决裂。尽管他仍是每天做做表面功夫,勤勤恳恳去平福宫谒见生母,对方却是再不肯见他。
前几月,找了个念经念得极好的老和尚进宫来,闹着要剃度出家去。
看,这等恶人还能受佛经普渡,妄想来日早登极乐。可那个人呢?连王位都被虢夺,只能借由发妻的名义方可葬进本该由他躺着的王侯墓中。而即便如此,他都险些嫉妒得发疯,不准让人将对方与谦王妃葬在一处。若非因为不愿看到那人因他所故连入土为安都乞求不得,他怎可能就此罢手?
别人看不出来,那个人也看不出来,当真以为他也是瞎子么?
太后闺阁时与谦王妃姐妹同心,名声享绝京师,怎会因为一个假意结婚便就此决裂?就算逞一时之能,以谦王妃性格,此事过后必将全盘告知对方,又岂会在归京之后屡屡两看两相厌?俩人自此形同陌路?
谦王妃骗得了谦王,却骗不过太后。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心思再如何隐藏,那也是骗不了彼此的。谦王妃之所以从未吐露出口,不过因为谦王并不曾对她有过半分男女之情。所以她只有默默忍着,装作毫无兴趣的模样,以掩饰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尤其不能忍受对方将她一人抛下、只身赴死;所以她才会选择在那人走前甘愿自尽,只为了黄泉路上还可与那人携手同行。
至于他缘何知道?
天下苦情之人皆是如此。大抵因为暗恋的感觉分外肖似,是以总能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幸运的是谦王妃还能得一席正妻之位,生同衾,死同穴。他则如同无家可归的野狗,只能龇牙咧嘴地冲着他人虚伪地狂吠,以装作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
可这又能怪谁呢?
只能怪他自己贪得无厌,以至于连最开始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都不得不拱手让人。
沐云书坐着批了会儿折子,忽地就看着这些白纸黑字厌烦了起来。他朱笔一掷,穿起衣服就要出宫。左右他是皇帝,也没人敢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坐了辆马车扬长而去,真是束手无策。
好在他还有点当皇帝的自觉,知道自己不能无缘无故就玩失踪。便写了封信,叫车去了陆霄家,将信一丢,直说自己要偷跑出去散心。
这就很过分。
陆霄才被他拉着喜迎升职没多久,眼见就要拨开云雾见天日了,谁知当头一棒,丢下来这么大个无理取闹似的要求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哭丧着脸、就差跪在地上求他别乱闹。不然诸位老大臣明日早朝见了自个儿,怕是要打死丫个奸佞方可解恨。
沐云书见他阻拦,脸一沉:“朕便出去随意游玩的权利都没有么?”
“有的,有的。”陆霄赶紧开口附和,“陛下若想出去游玩,只消一声,想来北周百姓必将自告修建行宫,夹道欢迎陛下。何须偷偷跑出去呢?”
“哦?那关外百姓当如何?”沐云书挑眉问道。
陆霄立刻闭了嘴。
聪明如陆霄,怎会不知道沐云书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那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暗示他此次所行为谁——当初匈人之乱后,匈人小王子投靠北周,自此开启了匈人与北周百姓间的和平时代,直至北周内乱也未曾进犯分毫。而谦王则趁此机会整顿了一番边关乱象,也顺手开了关允许匈人与北周百姓可以自由贸易,借机来潜移默化匈人。长此以往,匈人必将土崩瓦解,再兴不起兴风作浪之心。
有此一提,小皇帝言下之意便昭然若揭——
陆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他自认比不过谦王在小皇帝心中地位,便乖乖退却在旁,只管收拾小皇帝搞出来的烂摊子就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小孩子偶尔的任性,就随他去吧。
沐云书如愿以偿来到了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地方。
他记得自己还是个稚龄幼子的时候,便惦记了许久这片苦寒之地。当时年级尚小,只觉得铁甲战马,沧浪濯缨才是男儿一生所归。太傅给他勾描出的边关胜景令他心潮澎湃,而威名声赫的皇叔更如同毕生追赶的目标一般,几乎成为了他理想中的模样。虽说后来白鹿山一见,与印象中形象甚是不同,却别有一番熟悉感,反倒令他倍觉亲切,从而忍不住倾注了更多的感情进去。那人也并不因十数年都未曾与他相处过便疏离于他,只是总教导他要律己以严,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肆意胡来。长此以往,沐云书便也渐渐遗忘了自己原本的梦想。
如今,才想起他最开始的执念,其实并不是想做这天下之主的。
最初的最初,他其实是想来这与风沙为伴的边关,为那人守得一方安宁。
进城时已至傍晚,城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沐云书本微觉诧异,后才想起这几日该是中元节了。宫内遇中元节,是向来不太热衷的,自不如民间这般繁复多彩,仿佛在过什么盛大节日一般。
他未曾经历过这等景象,不免好奇。凑到一个摊位前,左看右看了半天。
摊主是个老人,看着这青年人一身锦绣华服,眉宇间不掩好奇之色,便知这定是个富家公子,甚少见过这种粗陋玩意儿。便赶忙诚惶诚恐地为他介绍起自己扎的这些花灯来。沐云书在宫里长大,精致花灯不知见了多少,各个都手巧得胜过这老人百倍,自然觉得无趣。反倒是瞧见河灯,觉得稀奇得很,指着让这摊主卖了他个,借了纸笔站那写画了半天。
买完河灯,也不肯让跟在旁的侍卫帮拿,宝贝似的捧着,按那摊主所说走到了这城城中唯一的一条护城河旁。
这座小城虽位处边关附近,却离漠北还远得很,是以有护城河这等奢侈之物。沐云书来那河附近之时,许是刚好撞到放灯的时候,人群拥挤在河边,等候着放下写给亲人的河灯。他自幼娇生惯养,未曾见过这等情况,又不乐意和一般平民一起排队,顿觉十分无趣。可左右又不肯随处丢了自己写好的这灯,只得百无聊赖地沿着护城河往下走,以期找到个清净位置。
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别的,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就在他耐心都快消磨殆尽之时,面前忽地出现了个近水石梯。沐云书正愁找不到地方,不由眼前一亮,疾步走了上去,将手里河灯小心翼翼地放了河里。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自己这番所作所为究竟有何意义,又或只是权作一个心理安慰罢了。但奇迹般的,他自打出宫以后便闷在心中的一口气,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就仿佛那人已经放下这些过往一般。
他顿觉双眼一热。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喧闹传来。
沐云书骤被打扰,心情糟了不少,免不了皱着眉头回望,不想却见了个提了满串河灯的小姑娘,站在那儿和几位他的便装侍从纠缠。说了几句,那小姑娘脸上露出愤慨神色来,很是愤愤不平,仿佛被这几个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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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大人给欺负了似的。
他看着好笑,又觉得这小姑娘怎么也不看像是个坏孩子,便喝止了几个侍从,让他们把那小姑娘给放了过来。
那小姑娘看见他,脸上浮现出欢喜神色,直说:“谢谢哥哥!”
说完,冲几个侍从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实话说,她拿着好几个灯,还要做这动作,实在很有些困难——张牙舞爪的,让在场大人纷纷有些忍俊不禁。沐云书也忍不住笑了,招了招手,随意问道:“放给谁的?你爹娘呢?”
“娘亲去城街卖扎的花灯啦!”小姑娘甜甜笑道,“她走前嘱咐我记得一定要来河边放灯,不然……”
说着,她做了个扇脸的动作,脸上摆出很疼的样子龇牙咧嘴道:“我就完啦!”
“哦?”沐云书挑挑眉,“那你可得感谢我把你放过来了?不然你娘亲回来定要揍你一顿。”
“是,是。”小姑娘眼睛一转,机灵道,“所以我这不是来感激您了吗!”话罢摘下一只河灯塞到他手中,非说是赠他的谢礼。
沐云书看着手里比自己买的便宜货还要简陋的河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心说怎么也是小丫头一番好意,总不能太过严苛,只得捏着鼻子收了下来。
但左想右想也想不到准备放河灯的第二个人选,愁得他望着那灯干瞪眼了半天。
许是看他无聊,小姑娘拿着炭笔细声细气地问他:“哥哥会不会写字呀?”
沐云书心说这是瞧不起他么,面上不显,道:“自然会的。”
“那帮我写一两个河灯吧?”小姑娘眼前一亮,高兴道,“我才开始识字,写的慢,还丑。娘亲总和我说写字的时候心里虔诚就好,但我觉得字写的这么丑,寄到奈何彼岸的时候,对方看不懂我这些愿望,那该多难受啊!所以,能不能……能不能……”
她朝着沐云书挤眉弄眼。
沐云书顿悟:合着把他当免费抄书先生来了!
不过横竖他今日心情好,也就不太在意这小姑娘冒犯他的事情,反而很愿意做些好事来。但逗一逗还是必要的,便倨傲道:“帮你又没好处,不帮。”
“哎呀,求您了!”小姑娘看他拒绝,也读不懂他眉宇间的玩笑意味,急的一跺脚,眼泪都快下来了,“不然我真没法和娘亲交差!我自己良心也会过不去的!”
沐云书本来也无意为难她一小女孩,便忍不住嗤笑出声,淡淡道:“逗你玩的……既然你这么诚恳,帮上一帮倒也无妨。”
小姑娘当即破涕为笑。
她珍宝似的把只炭笔举到他面前,说:“交给哥哥啦。”
沐云书嫌弃地接过那只脏兮兮的炭笔,心说今日权当做好事了,问她:“你说吧。”
“这只灯要寄给爹爹。”她蹲在沐云书面前,一字一顿道。
沐云书闻言,笔尖稍顿,依着她的意思将寄给她爹爹的河灯写好了,摆在一边。
言语间,他知道了这小姑娘的爹原本是戍边士兵,因与匈人冲突早就亡了的。她娘一人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日子过得分外艰难。是以她打小儿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如何在别人的议论之中挣扎着过活下去。
听着她的故事,沐云书忽地想起了自己,忍不住就对这小姑娘浮出几分怜悯之心来。
对方絮絮叨叨说了一串儿人名,沐云书因得有方才故事作怪,写得倒也算心平气和,权作练笔了。只是对方却在他心境平和之际,蓦地吐出来了个名字,顿时让他方寸大乱。
那小姑娘眉眼弯弯,对他低声说:“哎呀,这最后一个人……叫沐羽。”
沐云书河灯一个没抓稳,险些掉在了地上。
心绪几经起伏,只觉得波涛澎湃如同巨浪之中的一叶扁舟,唯有随波逐流。他冷静许久,仍不能平静,顿觉对方之前所有如同戏耍他一般,气得狠狠将河灯摔在地上,怒道:“你逗我?”
对方一看他生气了,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你不知道吗?那个谦王呀!谦王沐羽!他人可好了!”
被那句“他人可好了”给莫名击中了开关的沐云书愣了愣,撇开了视线。但心中仍久久不能平复,心中总有种如同被耍猴子似的侮辱感。他想了想,问道:“你和他有关系么?”
“哎?关系?”小姑娘人一呆,傻傻指着方才他放的、还未飘远的河灯道,“您不也放了一盏?”
“也?”沐云书顿时有种被人窥伺了私密的不适,沉下了脸,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言语之中的重点。他拧起眉头,说:“什么叫‘也’?说清楚。”
“噢……”小姑娘恍然大悟,拍手道,“您不是本地人?”
“……不是。”沐云书耐着性子和她说。
“哎呀,怪不得。”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自从前几年……嗯,谦王殿下薨殁了以后,我们这里就年年点灯给他。以前全因为他,我们这一城百姓才能得救,没丧于匈人之手,全城百姓都对他感激不尽。可我们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他还……也就只能在这中元节借机寄灯过去,让殿下知道他不是孤单一个人!不然那么好的人,这北周都没有一个人念着他,多可怜啊!”
……不是,不是的。
就算所有人都忘了那个人,他也不会忘的。
沐云书听了,只觉得浑身都在抖,恨不能冲着这流淌的河水喊出自己所想,只期能如传说那样传到奈何彼岸。然而他却心知肚明这也只是幻想罢了,是生者为了活着给自己勾勒出来的假象。
用力闭了闭眼睛,忽听旁边小姑娘“咦”了一声,怪道:“您……怎么哭啦?!”
他没理对方。
沉着脸走到桥边,他不由分说拿了柄用来打捞河中杂物的长竿网,青着脸开始捞自上游顺流而下飘来的河灯。小姑娘看他如此疯子行径,一面叫着一面拉他,让他别这样。
沐云书压根听都不听,叫侍卫把这哭叫的小姑娘拉到一边,自己哆嗦着翻看捞上来的河灯——果然,除了少数几盏写着他人名字的河灯外,俱是如对方所说,清一色写给谦王的祭礼。
一盏盏看完后,他跪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自认这天下当再无一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人,并借此洋洋自得,这才在对方公然站到他对立面之后勃然大怒,乃至于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如今看来,那人至始至终从未改变过分毫,而是他被自大蒙蔽了双眼的谬断罢了。说来好笑,区区一介愚民,反倒看得比他这个局中人看得更加明白。
待回过神来时,沐云书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意识地离开了那河岸边。
他觉得手上沉甸甸的,一眼瞧去,手上还抓了好几只浸了水的河灯,俱是城民扎给沐羽的。看了半天,也没舍得狠心将之丢到一边,只能又回到河边,挨个放了回去。
沐云书越放越觉得委屈,心中宛如刀割般几乎不能自持。等好不容易将灯全给丢回了河里,他急匆匆地冲回了暂时落脚的客栈里,吹灭了蜡烛缩在阴影里面,掩着眼睛哭。
恍恍惚惚,就想起来了他还处于少年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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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羽刚回来,俩人也不怎么熟。看到他躲在一旁委屈巴巴掉眼泪,还是走上前来给他擦眼泪。那时候那人眉头虽然是皱着的,但眼底深处却是温柔的。自那以后,无论他何种无理取闹,那人也没曾真正生过他的气。仔细想想,大约也就只有牢中那次,他以那狱卒性命要挟,才彻底惹怒了那人一回。
他如今落得这等结局,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坏事做的多了,早晚都要遭老天报应的。只是他不明白,明明他才是那个更过分的人,为何却偏偏要把他给留下来。
怕不是认为他这人品行实在太烂,连收走都嫌脏了口袋?
也罢。
既是那人希望,无论如何便都是要遵循下去的。他欠了对方良多,多到穷尽一生都难以还尽。若只为这天下大治,那他便励精图治,还对方一个盛世太平;也要做那世世代代都被百姓传颂称赞的治世明君,好让后来人不至于一并忘了那人。
他其实从来不是个当皇帝的好料,否则也不至于翻来覆去的闹腾得累了对方性命。但既然对方愿意托付信任,将这国家交托,那他也——
必不相负。
第94章 霸道总裁的小助理(一) 一觉醒来遇见……
沐羽被系统给丢回了空间。
那夜流香药性实在毒烈, 饶是现在本该是灵体状态的沐羽,喉咙间仍有挥之不去的热火灼烧感,五脏六腑亦是如同碾碎, 痛得他几乎要缩成一团。
系统绕着他飞了一圈儿,问:“要帮忙吗?我现在给你开始清除记忆?”
“……不用。”沐羽猛烈喘息了几下,矢口否决了对方的提议。他跪在地上,等那强烈的疼痛感开始渐渐消散之后,才慢慢地对系统说:“只清除谦王的那部分, 其余的不需要。”
“咦?怎么会突然有这个要求?”系统奇怪地问,“别想不开啊?这可对你不太好。”
“我要记着……”沐羽艰难地吐字道, “……以防再犯下如此错误。”
系统顿时乐了:“你看, 我早就劝你了。你不听,这不怪我嘛!好说歹说,我也是个系统,看过的事情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哦?以后乖乖听我的啊!”
沐羽疲惫合眼, 低声“嗯”了一声。
见他如此乖觉,系统大感满意。
它高兴得在空间里炸裂成了无数朵粉红色的小花花, 转了许久圈圈,最后开开心心地开始给沐羽清除上个世界的任务记忆。在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沐羽感觉脑子猛地一松,心里沉重感也消失了许多。
话虽如此,陈茵的事情还是给他留下不少阴影。
系统看沐羽没什么干劲儿的样子, 觉得很无语,便说:“别发呆啦,下个世界还等着你去拯救呢。快点打起干劲,跟我一起去下个世界!”
“……你这里时间不是停滞的?”沐羽略微不满道,“不能让我再多待会, 静静心?”
“讲道理,有我在一旁围观你,你真的静得下心?”系统理直气壮道,“不如直接去下个世界,让你静个爽!绝不纠缠,我是有节操的系统!我还给你安排了独居的屋子!”
沐羽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甚至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与其窝在系统空间里装鸵鸟,被这货持续骚扰,还不如赶紧去下个世界。系统满了意,估计也就懒得烦他了,想贤者时间到什么时候都行。
他想开了,非常破罐子破摔的应下了系统的要求。
系统也没废话,干脆利落地就把他给丢去了新世界。
又是熟悉的晕眩感传来,待睁眼时已经换了个世界。沐羽揉着额角试图减轻脑部的负担,一面心说这种情况当真是无论再来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他正待查看下系统分配给他的新任务,再梳理一番这个世界的信息。不想记忆中搜寻一番却脑中空空,竟是任何东西也未塞进来。
……什么情况?
沐羽愣了愣,下意识问系统:“你bug了?”
“……”系统短暂地沉默了片刻,随即炸毛,“……人家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正常系统,你不要随口污蔑人家好吗?!!bug那种低级错误,人家根本不会犯的!”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世界的资料呢?”沐羽无语,“你别告诉我说不需要。”
“……对呀。”系统结结巴巴道,“你真聪明,我要不要奖励你一个惊喜。”
沐羽:“……”
坑爹呢这是?!
自觉被系统给玩了的沐羽愤而起身,从他之前躺着的床上爬了起来。反正系统这般捉弄他也不是一次两次,说的没志气点,倒不如说沐羽都已经快要习惯了。如今不过是连人物设定都要自力更生了而已,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左右环视了一周,发现这是间并不大的出租屋,似是那种客厅卧室二合一的公寓房。屋里东西并不多,只有零散的几个纸箱,像是主人才搬进这里不久的样子。窗户旁摆着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似是已经好久没人动过,屏幕完全的暗了下来,只有主机和显示器上的灯时亮时灭。
沐羽走过去,循着记忆略带生疏地按开了电脑,试图在里面寻找些自己能用到的信息。
不得不说他运气还挺好,电脑刚打开,沐羽就在桌面上瞧见了一份很眼熟的、名为个人简历的文档。再点开看,他如今寄宿的宿主的信息便全部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沐羽看了两眼,就看出来不对了。
这位新宿主……叫沐羽。
这一点对他来说没什么奇怪的,如今他跑了几个世界,每个世界里他都叫的同样的名字,其实早就已经适应了这万变不离其宗的人名设定。只是虽然每个世界的宿主都有共同的名字,脸却不尽然相像的。除了第一个世界的沐小师叔还能看出几分和他原本脸的相似度,其余于他而言一概皆是陌生人而已。
但这一次的宿主却和以往不同,对方竟然和他以前长得一模一样。望着简历里贴着的电子照,沐羽竟然微妙地开始无法区分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
你看,漫漫长夜,他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关于别人的噩梦。这么想,其实也很合理是吧?
沐羽茫然地将这份简历向下拉,脑海里对应的记忆也逐渐随之浮现出来,让他愈发确定这人确实就他自己。
——就算这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做不到连过往经历、住址、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码都完全一致的吧?哪怕他的记忆因为频繁穿越而变得有些模糊,也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这曾是自己牢牢记住的信息。
“我就知道你是很聪明的,有些事情说出来多伤感情啊。”系统见他已经想通,便跳出来道,“我倒是很想让你加深一遍记忆啦,但是你现在精神压力太大,魂体不稳,再强迫你接收新的人生,你会崩溃的。所以才特意贴心地为你准备了这个世界哟?”
沐羽根本不信它的说辞,质疑道:“你觉得你如今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就凭这几句话,便想说服我?你还记得当初和我的约定吗?”
“记得啊!不就是你完成任务,攒满功德值我帮你复活吗……”系统觉得自己很冤,叫屈道,“你是不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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