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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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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宝林可使得?

微哑含笑的嗓音落在耳畔,像初春乍暖的风,撩拨得人心尖儿一颤。

尚盈盈混沌的瞌睡被这话轻轻一搅,立时清醒大半。

名分自是不可轻弃,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单纯姑娘,岂会作那全身而退之想?

前番求去,不过是以退为进,试探圣意。若得皇帝挽留,便可借机谋取更利之局;倘或恩断,倒也能挣脱这金丝牢笼。进退之间,皆有妙处。

可偏有人按捺不住,似乎极怕她离去,非要闯进来搅局。

尚盈盈鸦睫微颤,望向近在咫尺的皇帝,忽然又怯得不敢抬首,蜷在他怀里手脚都发软。

她虽谙世事,却不谙情事,此刻真是瞧见晏绪礼就发臊。

尚盈盈轻轻摇了摇头,青丝蹭过晏绪礼肩头,带起阵阵微痒。

晏绪礼原本噙笑的桃花眼,见状暖意霎时褪尽。周身却又带着股餍足意,到底没法儿对尚盈盈不温柔。

既如此,晏绪礼索性掀开帘子,扬声朝外,略带赌气:

“备碗绝子汤来,给里头这位灌了。省得日后留下什么不清不楚的祸根。”

来寿埋头盯着地上花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我的爷!这、这怎么话锋说转就转了?

来寿悄悄掀了掀眼皮,隔着金纱帷幔,影影绰绰瞧见里头的动静。

正琢磨着是该应声还是该装聋时,却见帷幔之后,忽地探出一条莹白细腻的藕臂,勾住皇帝脖颈。

那胳膊细伶伶的,肤光胜雪。美人镯滑落下来卡在腕骨,往上寸许的地方,却印着淡红圈痕。显见是昨夜情浓之时,被皇帝攥了许久才硌出来的。

软玉温香,带着昨夜痴缠的余韵,就这么扑了上来。

来寿眼皮子猛地一跳,心道:

得!这又是打情骂俏呢。

他赶忙把腰一猫,踮起脚尖儿,悄没声儿地退了出去。至于旁的事,过后再说吧,这会儿说不准又得烧水了!

垂幔之后,又是另一番缱绻光景。

尚盈盈埋在皇帝颈窝里,温软唇瓣拂过他下颌,讨好轻蹭:

“万岁爷息怒,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晏绪礼故意冷着脸,显然余怒未消: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发觉晏绪礼不搂自己,尚盈盈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指尖搭上他胸膛,委屈叽咕:

“奴婢只是不想和万岁爷分开住。奴婢来御前已近一年,您忽然撵奴婢出去,奴婢还不习惯呢。”

这话像是一捧琼雪,浇熄了晏绪礼心头大半火气。

晏绪礼垂眸,瞧着怀里这看似娇怯,实则胆子不小的女子,兀自轻笑一声。

大掌不由分说地覆上她胸前那团绵软,狠狠揉搓两把,晏绪礼轻斥她:

“娇蛮。”

尚盈盈大惊欲躲,脸颊霎时飞上两抹酡红,直道青天白日的,怎能当真上手呢?

瞧尚盈盈这副模样儿,晏绪礼心头那点儿别扭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燥热。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晏绪礼哼笑道,“就这么想时时瞧见朕?”

尚盈盈埋在晏绪礼怀里,闷闷地点头。心道她才不想瞧见这坏皇帝,只是在他身边才更能得到庇护。

“你前几日不是出去闲逛了?后头那个流萤小筑,空着也是空着,等叫宫人收拾出来,你就先住那儿。”晏绪礼环着尚盈盈的腰,不老实地轻揉,对谈天儿之事已经浑不留心了。

流萤小筑离快雪时晴斋极近,穿过一道月洞门便到,确是个时时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好地方。

尚盈盈闻言,心头一松,住处这头算是妥当,位份也得想法子求个高点儿的。

迁思回虑后,尚盈盈悄悄躲开晏绪礼不安分的大掌,伏去他肩上佯哭告状:

“万岁爷,文妃娘娘先前同奴婢说了好一会子话,可吓着奴婢了……”

晏绪礼心痒难耐,随口问道:

“文妃?她何时寻你说过话?”

“就是二月初,娘娘带大皇子来给您请安那回,”尚盈盈含含糊糊地说道,“奴婢在外头伺候,娘娘偶然瞧见,便提点了奴婢几句。”

晏绪礼眉峰微挑,眼底掠过了然。

怪不得那阵子她忽然闹着要去六尚局当差,莫非症结在这儿?

总算不再心猿意马,晏绪礼正色几分,问道:“她都跟你嚼什么舌根了?说来朕听听。”

尚盈盈心里飞快盘算着措辞,煞有介事地说道:“娘娘说万岁爷心里头,大约是瞧不上奴婢这样出身低微的宫人。”

尚盈盈声音越发轻细,带着怯意:“便是侥幸得了恩宠,日后也不会给什么正经名分的……”

说到这儿,便恰到好处地顿住,只余下低低的啜泣声。仿佛后头的话太过不堪,她不敢再说出口。

这些话诚然是假的,但也甭怪她往文妃身上泼脏水,之前不过是忍一时威胁,真当她在宫里白吃了八年饭?

晏绪礼闻言,先是面色一沉,心头顿时涌起恼怒。

可这把火烧着烧着,却又察觉些不对劲。晏绪礼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怀中梨花带雨的尚盈盈,恍然差点儿上了这骗人狐狸的当。

尚盈盈惯会装模作样,便总叫人觉着她纯然娇怯似的。实则瞧她做的事儿,一桩比一桩胆大。

文妃几句话能把她吓破胆?攒到如今才告状,是怕直接同他说,他会顾念大皇子,而袒护文妃吗?

晏绪礼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却也不点破,默默纵容她算计自己。有心眼儿挺好,如此才能叫他放心。

但想到连月来的煎熬折磨,只为这么一点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晏绪礼还是禁不住恨得牙痒痒。

“那你是怎么想的?”晏绪礼倾身,惩罚似的轻咬她耳垂,“你觉得朕会给你什么位份?”

尚盈盈默默忍受皇帝泄愤,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试探:“宝林可使得?”

晏绪礼眸光幽暗几分,盯着尚盈盈看了半晌。

尚盈盈身子微微发颤,既有期待,又有惶恐。她知道讨的有些高,一般选秀进宫的官家小姐,初封也不过是宝林而已。

晏绪礼忽然低笑起来,那笑声沉沉的,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意味。

下一瞬,晏绪礼竟是轻按尚盈盈肩膀,将她放回柔软锦被堆里。

晏绪礼撑在尚盈盈身侧,微微俯首,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嗓音喑哑蛊惑: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这话里的暗示之意,再明白不过。

尚盈盈吓得一哆嗦,方才那点儿算计和希冀,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尚盈盈连忙爬起来想溜,这会是真欲哭出来,哪里还有方才半分镇定:

“万岁爷饶命,奴婢不敢讨要宝林之位,您随便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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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女、选侍……什么都成。”

尚盈盈语无伦次地求饶,晏绪礼的本事,她昨夜已经领教够了。再来一回,只怕真要散架。

晏绪礼一把捞住尚盈盈腰肢,将她拖回软枕前趴着。方才已让过她,这会子也该轮到他反将了吧?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志气,怎么说灭就灭了?”晏绪礼将破欲破地点她两句,便探指进衾被里。

尚盈盈拼命蜷着腿,呜咽告饶道:“不成了,真不成了。”

晏绪礼慢条斯理地揉捻,笑道:

“哪儿不成了?分明还好端端的。”

过了一会儿,晏绪

礼搓了搓指腹,将润泽甜浆抹去软雪上,不轻不重地掴了一巴掌,沉声道:

“撒谎。”

尚盈盈伏在软枕上,也察觉出自己情难抑止,但她又不知怎么办,只好羞耻地哭出来:

“万岁爷,奴婢跪不住了。”

晏绪礼这时候最有耐性儿,伸手扶着尚盈盈的腰,替她摆了个舒适卧位:

“那就不跪,趴着就成。”-

快雪时晴斋内春色正浓,外头却是天光万顷,夏日暑热渐有复起之势。

涵虚太清池边,宫娥奉茶递香、捧醴端馐,来往穿梭于亭台水榭之间。

“今儿幸得皇后娘娘相邀,不然嫔妾上哪儿去瞧这么好的牡丹?”

虞姿手执芙蓉红美人扇,掩唇与众人说笑。

众嫔妃闻言,皆含笑应和,说些“托娘娘的福”、“感念娘娘菩萨心肠”云云。

原是来行宫避暑后,朝臣们往来裕华山多有不便,按往年旧例,便改作三日一朝。

皇后有样学样,顺势免了晨昏定省,博个体恤宽仁的贤名,只偶尔叫上嫔妃们赏花游船。

邵才人走到姚黄牡丹前,捏着帕子虚点花瓣,笑吟吟地说道:“从前嫔妾在家中时,也曾见母亲重金求得百余株牡丹,却半点儿不及御苑里这一枝。到底是天家富贵养出的仙葩,果然非凡品可比,嫔妾今日也算沾着娘娘的福气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由暗自瞥她。谁听不出邵鸾儿明面上自谦,实则暗中夸耀家底殷实?

那一身的野心,都起在名字上了,脑子倒是半点不长。

“大伙儿都是承万岁爷恩泽,今日瞧得开怀便好,往后也可常来。”

傅瑶还不至于跟个十来岁的丫头计较,只搭着彤珠的手,慢悠悠朝亭子里走去。

正迎面吹着杨柳风,众人忽听池畔“咚”的一声响。

傅瑶回眸一瞧,原是邵鸾儿髻间钗环簪得忒满,方才挤着上前,不慎滑脱支金镶珠花蝠簪。

溅起的几朵水花,还不巧打湿了贵妃裙摆。

柳濯月本就热得心烦,见状啪地一摔团扇,竟似要朝邵才人发火儿。

邵鸾儿当初进宫时,便是分在柳濯月位下学规矩,天生就是贵妃一派的人。

心道外人面前还是莫起内讧,虞姿忙笑盈盈地打圆场:

“遇水呈祥,这可是好兆头,贵妃娘娘是要有喜从天降呢。”

说罢,虞姿命宫女将团扇拾起来,半挽着贵妃去亭子里乘凉。

至于邵才人那金簪子,让她自己想招儿去捞吧。众人皆嫌弃她,只当作没瞧见,还遗憾怎没能叫贵妃发落她一番?

盛妆宫妃们齐齐朝亭中涌去,柏筠宁不愿同人挤着,便自己落在后头赏景儿,不成想居然有人同她想到一处。

侧眸瞧见顾令漪,柏筠宁含笑搭话道:

“顾嫔妹妹怎不跟到前头去?”

“前头脂粉味儿太冲,嫔妾只想同慧嫔娘娘作个伴儿,娘娘不会嫌嫔妾吧?”顾令漪笑着应声。

“这是哪儿的话?”柏筠宁抬起纱帕掩唇,心道顾嫔和贵妃虽都是将门虎女,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听闻昨儿是顾妹妹生辰,本宫骤然得知,身边却没带什么像样的馈珍,日后回宫定当补上。”柏筠宁轻声说道。

“娘娘客气了,您昨日所赠玉簪荷花图,便已然极好。”

顾令漪说着,眼风随意一瞥珠玉桥头,竟见来寿喜笑盈腮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溜儿小太监,手里皆捧着红木雕漆食盒。

“哟,奴才给二位嫔主儿请安。”来寿也瞅见她俩,连忙端着拂尘上前行礼。

柏筠宁淡笑命起,又瞧了瞧那些食盒,问道:

“这些是……”

“皇上听闻娘娘们在此赏花,特命奴才送来茶食。”来寿侧身引过一名小太监,将雕漆食盒的盖子掀开一角,“里头恰有数样江南细点,等会少不得要劳慧嫔娘娘指点品鉴。”

认出那碟子里正是豆酥糖,柏筠宁蹙眉思忖,隐约领悟到晏绪礼的意思,却又不禁好奇这是送来提点谁的?

待众人依次在亭中落座,来寿果然笑嘻嘻地上前请安,又命太监们呈摆茶点。

柏筠宁坐在一旁盯着,意外发觉那道豆酥糖,竟是摆在文妃面前。

“文妃娘娘,这豆酥糖是万岁爷特地吩咐给您的,请您仔细品用,莫要辜负万岁爷一番心意。”

众人闻声,顿时投来艳羡目光。文蘅却微觉惊讶,因事出反常,心里又隐隐不安。

见来寿朝自己挤眼,柏筠宁暗叹一声,只好点出这得罪人的话:

“文妃娘娘,这点心上滚着厚厚的黄豆齑粉,您品尝时切莫张口,须得细细含化才是,若不慎吸入喉中,恐会呛咳不止。”

言下之意,似是在警告她“闭嘴”。

文蘅面容微泛苍白,扯唇道:

“多谢慧嫔妹妹提醒。”

正当文蘅暗存侥幸时,来寿一番话彻底叫她死心。

“启禀皇后娘娘,昨夜万岁爷召幸御前奉茶的玉芙姑娘。方才已命内侍监拟旨,册封其为尚才人,明日便来向您请安。”

傅瑶闻言略一挑眉,眼底划过讶色,随即唇角微扬。她原想着要用玉芙那蠢妹妹作筏子,逼她就范,不想这丫头倒是中用,竟自个儿攀上龙榻。虽说出人意料,倒省了她一番周折。

“本宫知晓了,大总管替本宫回句话儿,就说恭喜万岁爷新得佳人。”

傅瑶噙笑端起青瓷茶盏,盏中碧螺春氤氲着袅袅热气,掩去眸底得意之色。

可满座嫔妃们闻言,却是眼红得要命,邵才人率先嗤笑道:“她不过是个卑贱宫女,凭什么一进宫便与我们平起平坐?”

声音不大不小,恰能让众人都听见。

傅瑶此时正满意玉芙,自听不得这种扫兴话。她不紧不慢地搁下茶盏,语气难得重了几分:

“邵才人留心分寸。尚才人从前在乾明宫里侍奉近一年的光景,若论起功劳苦劳来,如何不在众姐妹之上?”

邵鸾儿连皇帝的面儿都没见过几回,立时脸色涨红,讪讪闭口不言。

文蘅端坐在玫瑰椅上,面含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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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听着众人闲谈,广袖下指甲却已深深掐进掌心。

玉芙故意透出要调去六尚局的信儿,原来虑量着使缓兵之计。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竟是狠狠摆了她一道。

也怪她大意,从前竟没将这宫女放在眼里。

第42章 第42章如今真是当了娘娘,腰杆……

“奴婢给才人主子道喜啦!”

杏书端着描金红漆托盘,一溜小碎步打帘子进来,眼角眉梢都挂着喜兴气儿。

只见尚盈盈这回可真是鲤鱼跳了龙门,夜里承过雨露恩泽,今儿整个人就跟那新摘的蜜桃似的。皮儿是嫩的,瓤儿是甜的,浑身上下都往外冒着鲜灵劲儿。

尚盈盈颊上飞起两朵红云,接过粉彩鸳鸯卧莲碗时,手指还没什么力气,不禁娇慵嗔道:

“杏书姐姐快别臊我了。”

粉彩瓷碗里盛着热牛乳,奶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尚盈盈瞧着殿里没人,也顾不得用羹匙,捧着碗便啜饮起来。

杏书见状扑哧一乐,倚在尚盈盈身边揶揄她:“才人可慢着点儿,仔细烫着舌头。瞧这架势,别是饿坏了吧?”

尚盈盈一口气儿用了小半碗,这才觉着五脏六腑熨帖些,闻言顿

时委屈嘀咕:“姐姐你快别说了。万岁爷也就后半夜赏了几块枣泥糕、半碗杏仁茶,之后便……”

话到这儿突然卡了壳,尚盈盈脸上直发烧,又小声补了句,跟做贼似的:

“得亏料理朝政去了,要不这会儿还指不定怎么折腾人呢。”

杏书捂嘴直笑,连声说:“这是好事儿,万岁爷稀罕您呢。”

这厢笑罢饮罢,杏书扶尚盈盈坐去妆镜前,重新替她挽个像样发髻:

“我方才顺道去瞧了,流萤小筑都已经收拾利索。就是摆设上还差些意思,瞧着怪冷清的。”

流萤小筑其实就是皇帝歇驾的龙窝儿旮旯,从前也曾有先帝宠妃住进去过。只是如今这位爷无心后宫,众人都以为用不上,便没提前布置。

“横竖就是个落脚地儿,过阵子还得回紫禁城里去。”尚盈盈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等回宫后,她大抵是要随主位娘娘住的,到时又当傍上谁呢?

说着,尚盈盈眼风往窗外一扫,轻轻努嘴儿。

杏书素来机灵,见状立马会意,蹑手蹑脚地去把支摘窗掩严实,只留道缝儿观察外头动静。

杏书转回来压着嗓子,发问道:“才人是有什么体己话儿?”

尚盈盈微微颔首,回榻里坐下,这才轻声说:“杏书姐姐,有桩事儿我琢磨了一宿,总觉着蹊跷……”

随后,尚盈盈便把家里妹妹遭人陷害、娘亲奔来求救,还有那袋打了水漂的金子,一五一十说了。

杏书听得眉头拧成个疙瘩,不禁咂舌:天爷哟,尚盈盈之前还没正经承宠呢,家里便遭了这么大难。

“才人放心,”杏书赶紧宽慰,“有万岁爷在,保准儿能放二姑娘出来,您可千万别着急上火……”

“我倒不担心这个,”尚盈盈摇首道,“只是觉得这事儿透着邪乎。”

“姐姐你说,那可是实打实的一袋金锭子,就算县太爷和崔家再贪,也该满意了不是?怎么送去衙门里,就跟石沉大海一般?”尚盈盈捻指沉吟,说起来还不禁肉疼呢。

“既不图财,那便是图人呗。”杏书立马接道,“才人瞧这祸事,是因您牵扯出来的?”

尚盈盈抿唇思忖,终是说了同文妃的过节,与杏书一同盘道:“当日文妃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叫我离开。后来我放信儿要去尚仪局,她大抵是被我稳住了,按理说不该再费心害我。”

“更何况眼下这情形,倒像是有人故意拿家里事儿绊着,逼我非得争宠不可……”

虽说时机不大对,但杏书还是不禁感叹:“您昨夜和万岁爷做那档子事儿,竟还有工夫想这许多,看来万岁爷还是留情了呀。”

这话儿一说出口,自然遭尚盈盈羞瞪。杏书掩唇轻咳,见她心中似乎有谱儿,便问道:“您自个儿想着,应当是谁的手笔?”

想起文妃曾言勤妃家破人亡之事,尚盈盈抿唇犹豫,终是用气音儿说道:“若论这雷霆手段,倒像是坤仪宫那位。”

“可她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图什么呢?”尚盈盈百思不得其解。

眼瞅着明日便要去拜见傅皇后,尚盈盈心中迫切地想要弄清楚,皇后究竟意欲何为?

“人有三寸气在,便会有所求。就是那泥塑的菩萨,还要个金身供奉呢。”

杏书倒觉着有可能,便续下去猜道:

“后宫女子所求,左不过恩宠与子嗣。恩宠她自不必争,如此算来,中宫无子,兴许是块儿心病?”

尚盈盈双眸一亮,心底猛然抓住个念头,说出口又有些毛骨悚然:

“杏书姐姐,主子娘娘会不会是……不能生养了?”

如此便能解释,皇后为何对勤妃恨至如斯地步,又为何非要逼尚盈盈侍寝,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赏银示好。

杏书听罢,顿时吓了一大跳。她从前侍奉先帝宠妃,自然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对于东宫里的事儿,倒也略有耳闻。此刻她忙绞尽脑汁,替尚盈盈搜罗些蛛丝马迹。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杏书忽然想起什么,默默吞咽道:

“皇后娘娘做太子妃那会儿,曾生过一场大病,无端将养了好几个月。后来先帝爷龙驭宾天,她这才露面出来主事。我远远瞧见过一回,只觉她通身气派虽还在,眼睛里却没神儿似的,就像个内里掏空的纸人儿。”

这好像更能佐证尚盈盈的猜测,但凡此种种,都只是从文妃话里拼凑出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

尚盈盈苦恼地揉揉眉心,叹道:“咱们冷眼瞧着,文妃不还是皇后的人么?”

“若是如今一个要捧我,一个却要踩我,想来她俩之间的关系,并非明面上那样简单,里头估计还有弯弯绕绕。”

“既有当太后的机会在眼前,谁会甘心做个太妃呢?”杏书轻声说道,“而一枝独秀,更好过两宫并尊。”

尚盈盈默然垂睫,胡乱将水青披帛往臂弯里一挽,盘算着静观其变-

这会子有杏书陪着,尚盈盈便惦记往流萤小筑里打个转儿。

刚跨过门槛,就觉着这地界儿清幽得紧。窗外几丛翠竹影影绰绰,筛下来的天光跟揉了金粉似的,软软铺在黛砖地上。屋里已拾掇得窗明几净,连个灰点子都找不见。

尚盈盈摸了摸榻上玉竹簟席,凉丝丝的还挺受用。正要落座歇歇腿,忽听得外头珠帘子轻碰,打眼瞧去,竟是酌兰寻她进来。

酌兰规规矩矩道个万福,声音清脆讨喜:

“奴婢给才人主子请安,才人万福。”

尚盈盈不禁莞尔,忙伸手扶酌兰一把:

“快起来说话。”

正要问来意,却见酌兰一双杏眼亮得像琉璃灯盏,开门见山地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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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子,奴婢想跟着您当差。”

尚盈盈被这话逗笑,拉着酌兰到自己跟前,轻点她鼻尖道:

“你这丫头莫不是糊涂油蒙了心?御前差事可有多少人眼红呢,你倒要往我这火坑里跳?”

“何况你若跟了我,万岁爷跟前儿又要谁伺候去?”

她自个儿前路如何,眼下尚还两说,又怎好拉酌兰进来蹚这浑水?伺候皇帝那是天大的风光,跟着她这刚承宠、根基未稳的小才人,前途未卜先甭提,还指不定要受多少闲气呢。

酌兰一梗脖子,顺势蹲在尚盈盈身前,仰脸儿说:“万岁爷跟前伺候的人乌泱泱一大片,哪里就缺奴婢这号人了?倒是您这儿孤孤单单的,奴婢实在放心不下。”

尚盈盈目光沉静地望着酌兰,轻声问道:

“你若当真铁了心要跟我走,那太皇太后那边,你又预备着如何开交?”

酌兰听罢,一脸的迷茫不解:

“这跟老祖宗有什么干系?”

这话一出,俩人顿时大眼瞪小眼,没奈何僵住了。

酌兰眨巴眨巴眼,突然“哎呀”一声,俏脸涨得通红,竟顺嘴喊道:

“姑姑!”

这一声“姑姑”喊得既委屈又亲近,倒让尚盈盈怔了怔。

“您平日里就是这样想奴婢的?”

酌兰跺了跺脚,又羞又恼地解释:

“老祖宗早就不理事儿了。奴婢是内侍监正经调拨过来伺候万岁爷的,哪里就存了那些个腌臜算计!”

尚盈盈见她这般模样,方知是自己想左了,脸上登时有些讪讪。正要赔不是,却见酌兰一头扎进她怀里,俨然是只撒娇的猫崽子:

“奴婢不管,奴婢就是要跟着您!姑姑待奴婢这般好,便如同奴婢的亲娘一般。如今姑姑做了才人主子,奴婢往后,更得将万岁爷当成家里的老爷子那般敬着、远着、好生伺候着!”

“若有半分歪心邪念,便教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浑说什么呢?”

尚盈盈忙不迭去捂酌兰的嘴,扭头跟杏书对了个眼神,俩人都瞧见彼此眼里的哭笑不得。

谁料正这当口,晏绪礼没叫人通传,已然悄无声息地踱到了门槛儿上。

他本是念着晌午前温存,特意寻过来瞧瞧尚盈盈,哪成想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那丫头片子石破天惊的一句“将万岁爷当家里老爷子敬着”。

晏绪礼身形僵住,面上神情未变,唇角却几不可察地抽搐一下。

敢情他昨夜刚跟媳妇儿敦伦燕好,今儿个就平白无故喜当爹?还是这么大个闺女。

来寿跟在后头,闻声憋笑憋得直打

颤,赶紧重重咳嗽一声,扯着尖嗓子唱道:

“万岁爷驾到!”

这一声儿嚎出来,惊得屋里三人魂儿都飞没半截,赶忙起身迎接圣驾。酌兰更是膝盖一软,“咚”地就跪瓷实了。

尚盈盈眼帘颤动,正撞见门上那道颀长身影。晏绪礼一袭绀青直裰,西晒日头斜剌剌打进来,照得襟前那片团龙金光迸射,熠熠生辉。

尚盈盈像被灼了眼,忽然羞怯地躲开目光,蹲身道:

“嫔妾给皇上请安。”

晏绪礼甫一望向尚盈盈,便什么都浑忘了。只见她那眉眼含春的模样儿,就算挽着燕居懒髻,纱衣与披帛皆是素色,竟也跟脱胎换骨一般。

晏绪礼喉结暗滚,抬指轻挥,来寿立马知趣地带着众人退个干净。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晏绪礼这才上前几步,轻轻扶住尚盈盈手腕。顺势一带,便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抱去软榻上坐着。

软榻上铺着玉竹簟席,本是凉爽宜人,此刻却仿佛被什么点着了似的,热意从两人相贴之处,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

一时间,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只余浅浅呼吸声交织。

尚盈盈被晏绪礼圈在怀中,皇帝身上的气息萦绕在鼻端,又霸道地钻入她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笼屉上蒸着一般,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尚盈盈只得把头埋得更低,臊眉耷眼地盯着自己裙上绣花,压根儿不敢抬眸瞧晏绪礼。

见尚盈盈这般模样,晏绪礼心头愈发柔软,不禁捻来她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低声笑问:

“昨儿不还是牙口利得很,怎么今日见朕,反倒怕生了似的?”

这话入耳,尚盈盈脸上愈烫。她一瞧见晏绪礼,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风月情事,想起那些羞人纠缠和索求无度。

难为情地揉揉皇帝肩头,尚盈盈暗自发誓再不咬他了。指尖沾上皇帝温度,尚盈盈浑身发软,连骨头都酥了半边。正羞窘无措间,忽觉颈间一热。

晏绪礼低下头,唇瓣贴覆上来,沿着她纤秀锁骨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那微微起伏、隔着薄纱亦能窥见轮廓的柔软胸脯上,轻轻吮吻。

尚盈盈慌忙扶住晏绪礼的肩,小声嗔拒:“嫔妾明日还要拜见主子娘娘呢,您别胡乱起来就没个章程。”

晏绪礼轻“啧”一声,徐徐调笑道:“如今真是当了娘娘,这腰杆子都硬气不少,连朕都要教训几句。”

晏绪礼这话一出口,尚盈盈那双狐狸招子顿时瞪得溜圆,下意识想起今早晏绪礼说她“娇蛮”。她不服气地掀起眼帘,恰撞进晏绪礼深潭似的眸子里。那瞳仁黑得发亮,里头分明映着个鬓发微散的人影儿,可不就是她自己么?

四目相视,两人就这么鼻尖对鼻尖地僵住了。

尚盈盈眼睁睁地瞧见,晏绪礼眸底浮起玩味,目光从她微颦眉心滑到红润唇瓣,好似用眼神在剥脱她的衣裳。

尚盈盈慌怯地垂下眼睫,小声替自己辩解:

“嫔妾冤枉,嫔妾哪儿敢教训您呐?”

尚盈盈挣动间衣襟松了寸许,露出锁骨上星点红痕,原是晏绪礼昨夜叼着那处皮肉留下的印子。

晏绪礼突然伸指按上那点嫣红,惊得尚盈盈倒抽口气。他却不依不饶地追着她躲闪的眼神,非要看进她眼底最羞人的那汪春水里去。

两人目光缠作一处,一个带着促狭追问,一个含着欲拒还迎的娇怯,难解难分。

“嫔妾笨嘴拙舌的,您别总拿话儿刺嫔妾,动不动就揪着嫔妾的话头小题大做。”尚盈盈用指尖推推晏绪礼胸膛,软声嗔怪道。

话音刚落,就见晏绪礼眼神微微一动,嘴唇翕合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而后,晏绪礼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尚盈盈:

“你这副模样儿……”

尚盈盈竖着耳尖听下文,晏绪礼却突然凑得更近,温热鼻息喷在她耳廓,话说到一半却故意停住,存心要引她抬眼。

尚盈盈果然着了道,忍不住偷偷向上觑他。偏生晏绪礼又突然退开半寸,害得她扑了个空。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顿时浮起恼意,倒比春水还潋滟。

晏绪礼愉悦发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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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开口:

“你这说不过就耍浑的赖皮样儿,当真很像顾靖之。”

顾靖之?顾小王爷?

尚盈盈脸上热辣辣的,抬手捂住脸儿,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好端端的,忽然拉人家出来干嘛?平素一提起来,晏绪礼便要吹胡子瞪眼睛的,如今偏要在这等耳鬓厮磨时翻出来说道,就是存心臊她!

第43章 第43章朕尝着可比蜜煎樱桃还甜……

好不容易得了自己的小宫室,虽并不多奢靡华丽,但尚盈盈自己瞧着舒心惬意,任凭晏绪礼软磨硬泡,也不乐意同他回快雪时晴斋住着。

晏绪礼没法子,便命人抱来那床龙凤花被,非要和尚盈盈挤小卧榻。

夜里俩人在一块儿挨挨蹭蹭,便又要滚出火儿来。尚盈盈惦记着明早请安,忸怩不肯就范。晏绪礼只好浅尝辄止,与她顽闹过一回便歇下。

翌日送皇帝去朝议前,尚盈盈手脚发软地替他更衣,墨缎青丝披在身后,薄纱寝衣下隐约透着葡萄紫抹胸。

晏绪礼愈看愈心痒,忍不住想偷香窃玉,却被尚盈盈伸指抵住胸膛。

将尚盈盈透红的脸儿扳回来,晏绪礼好笑地问:

“怎么连亲一下都不肯了?”

“您昨夜那般、那般荒唐……竟还好意思问嫔妾。”

尚盈盈声音越来越细,轻轻挣开晏绪礼揽在她腰间的手,羞恼地扭过身儿不敢见人。

皇帝昨儿干嘛要舔她呀?他自个儿身上又寻不见痛快,偏把她弄得雨打海棠。再说了,他就不嫌脏吗?

反正尚盈盈如今是见不得皇帝的唇舌,也不肯同他亲吻。

“你还嫌自个儿腌臜?”

晏绪礼握拳抵唇,闷声发笑,没成想服侍她一回,倒弄得她很不领情儿。

见尚盈盈不肯回来,晏绪礼索性追过去,欺身将她抵在妆镜前,薄唇擦过她耳垂:

“朕尝着可比蜜煎樱桃还甜呢。”

眼瞅天色都快大亮,尚盈盈忍着羞臊听皇帝说完,见缝插针地劝道:

“您快去前头议政吧,甭耽搁了时辰。”

“你也是。去请个安便回来,别在外头瞎转悠。”

晏绪礼牵过尚盈盈手腕,在内侧轻吻了吻,不放心地叮嘱个不停:

“她们说什么你都甭信,这宫里只有朕,会一门心思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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