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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女人声音慵懒轻柔,却是令岁音心底警铃大作。◎
夏时怎么也没想到, 她让浮生殿主去寻个医修,对方竟然把臣辞带了过来。
臣辞见了她,眼中亦晃过惊讶。
“你是十三鬼域的人?”夏时眯了眯眸子, 语气颇为不善。
她以为臣辞离开神医谷后,就做了游医,可她现在和江风禾站在一起, 两人似乎十分熟稔。
臣辞这次没带傀儡壳子,只好自己回话,声音依旧低沉阴冷,“是与不是, 你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如今的云泽,哦不对, 应该说如今的九州,神医谷不出世, 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医修了。
说罢,她偏过头, 看到了地上并排躺着的两人。
唇角微微勾起,“能救。”
“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夏时知道若是臣辞出手,她不会那么好心“分文不收”, 而她所要的东西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江二小姐的阿姐不受九州灵力困扰, 自由如寻常修士。”
夏时抿了抿唇,这本是她和江风禾的约定,如今臣辞拿陆辞忧和晏漓的性命令她开口。
“好。”
听到她答应, 臣辞垂眸, 手掌在面前一抹, 根根分明的银针规整置于针套之中, 大中小共四十九根。
她抬脚向地上两人走去, 忽地一顿,低声道:“我只能救一个。”
擦身而过时,夏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黑沉的眼底情绪翻涌,“你不守信用。”
臣辞用力掰开她的手,盯着她道:“我只说能救,并未说救几个。”
岁音在一旁着急:“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两个都救。”
被这两人拦着,臣辞脸色黑了下来,“我说了,只能救一个。”
说着,她伸手指着血里捞出来的晏漓,冷声道:“这个人,和死人无异,经脉碎得粘都粘不起来,就算用尽天材地宝捡回一条命,她也只能窝躺床榻,和废人无异。”
“救她,还有用吗?”
说罢,她便拿着银针越过晏漓,将陆辞忧隔空托起,银针由她掌控,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再分毫不差地注入灵力。
昏迷过去的人顿时有了反应,因着浑身疼痛紧皱着眉,却也不曾哼出声,牙关仍紧紧咬着。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臣辞将银针尽数收回,又把人原封不动地搁在地上。
“她伤得不重,只是瞎了只眼,起码命还在。”她轻描淡写地说出结果,然后施舍般多看了晏漓一眼。
两人的伤势尽收眼底,臣辞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另一个会伤成那个样子。
她轻叹了口气,手指搭上重伤的人的腕间,在她枯竭的丹田中游走一圈,却未能找到该有的金丹。
意料之中,也只有自燃金丹,接受远超经脉能承受的灵力,才会将这全身经脉一处不落地撑断开。
臣辞心底有了一丝动容,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做到如此,许多修士宁愿自爆也不愿散丹,虽说散丹或许能换来一线生机,可日后的痛苦却是千百倍,好一点的或许还能有些灵力在身,此后一辈子平庸碌碌,再前进不得半分;坏一些的,便是金丹尽毁,灵力无存。
像眼下的这个,是最坏的结果。
臣辞有些好奇,她怎么还没死。
换成别的什么人,就算是化神期修士,伤成这幅鬼样子,估计都凉半天了。
“瞎了只眼?”岁音蜷了蜷了身侧的手指,目光从陆辞忧深可见骨的伤口移开,落到臣辞身上,说了句:“你不是医仙吗,死人都能救活,为何她们两个人这也救不了那也治不好。”
臣辞:“……”
被气笑了般,医仙捏着根银针抬手便挥了过去。
“当啷”一声响,银针接触剑身碰出细小火星,反弹了回去,又被臣辞稳稳接住。
当她抬眼看过去时,一人正挡在那口无遮拦的少女面前,霜剑堪堪入鞘。
江风禾也在一边拉着她,低声道:“这个人不能动。”
臣辞冷声道:“我知道。”
方才她都没用灵力,出手教训一下罢了。
那边夏时收了剑,侧首看了岁音一眼,眉头微微向下压了压,示意她收敛些。
现在还不知道臣辞到底是不是十三鬼域的人,陆辞忧和晏漓都重伤未醒,更不能冲动行事。
岁音气哼一声,偏过头,倒也没再开口说话。
臣辞仔细地看着她手中银针,确定完好无损才抬了眼看向夏时,“人也帮你救了,该你了。”
夏时伸出手,向上指:“只要瞒得过它,就可以。”
臣辞和江风禾同时抬头看去,上面能有什么,透过屋顶就是天。
所以她的意思是——瞒天。
一声嗤笑在屋中响起,江风禾脸上带着不屑,她怎么就信了这个女人的鬼话。
臣辞轻抚掌,意味不明道:“不愧是说过‘敢以一剑问天’的人,真是什么事都敢想,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啊。”
这话任谁听都听得出来是在暗讽,岁音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又被夏时伸手拦了下来。
夏时也不恼,甚至嗓音带了些笑:“当然啦,更何况将人强留在九州这事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不想得大胆点似乎也不太行。”
“你之前可说了你能做到,”江风禾已经握了刀,听了臣辞的话此时也知道了夏时的身份,不敢再小看她。
难怪在陵阳秘境时,她尽力的一击也只是将她的剑气挡了回去,并没有伤她分毫。
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就算境界跌落至元婴,也足够令人忌惮。
“是啊,我能做到。”
夏时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她这幅样子也让方才还出声嘲讽的两人开始怀疑起来。
“如何做到?”江风禾半信半疑开口问。
只见夏时素手一指,不容商量道:“救人。”
她也有条件。
臣辞:“……”
额间跳了又跳,医仙有些忍无可忍咬牙道:“我说了,救不了。”
她心想,下次还是得把傀儡壳子带上,这一会儿她这话重复两三遍了。
“你能救。”夏时肯定道。
她确信臣辞能救,只是她不想救。
不说晏漓是她师侄,就算是三清任何一个弟子重伤在她面前,她也不能不管。
臣辞冷哼:“我若不救呢?”
夏时也是一副不救她就不说的模样。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退让。
就这么静了半晌,突然响起一声低吟。
岁音连忙看过去,她本以为是陆辞忧醒了,没想到出声的竟然是晏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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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她,其他人看过来时眼中亦有惊讶。
在她们眼里,这个人同死人无异,应当不会弄出动静才对。
臣辞一个闪身来到晏漓身边,也不在乎她刚刚说了“不救”的话。
她的诊断向来不会有错,这还是头一次。
并指探过去,原本经脉断绝的人此刻正被一股不明的力量一点点接连起来。
重塑经脉,这本该是渡劫过后突破境界才有的事,可怎么会发生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臣辞百思不得其解,她想继续一探究竟,灵力像触手般伸过去,却被正在修补经脉的力量发觉,汹涌如海的一击过去,正中胸口。
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好在江风禾反应得快,将人在半空中拦下,两个人一同撞在门上。
臣辞低咳了两声,地上便是一滩血。
是她大意了。
抬手封住周身几处大穴,然后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下针。
江风禾看着她扎的位置一惊,这是在护心脉。
待体内翻涌平息下来,臣辞一张脸已经完全没了血色,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的人,唇角勾出一抹笑:“有意思。”
复而抬眸看向那边还站着的两人,“她死不了了。”
岁音顿时松了口气,笑道:“太好了。”
她再一转眸,发现面前没了人,夏时不见了。
顺着江风禾和医仙的视线回头,夏时竟也像医仙刚刚那样试图向晏漓体内注入灵力。
“别!”
医仙挨得那一下可不轻,不然也不会逼得她封穴自救。
岁音看得心惊肉跳,走过去想要将人拉起来,夏时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夏时搓了搓指尖,食指上缠绕的几缕丝线陡然化开,她低声呢喃:“似乎是……仙力。”
仙力?
江风禾和臣辞对视一眼,两人心神交汇,江风禾背手在后,无声无息捏了只黑鸟出去。
黑鸟展翅高飞,径直撞上上空,而后被一团同它一般的黑雾包裹住,消失不见。
“九州上有仙人啊?”岁音好奇地问。
夏时:“不知道,没见过。”
九州修士只知飞升便能成仙,会有画像留存,亦会在凡尘中塑石像受人香火供奉。
可这些年,也没见谁飞升,仙人之说遥不可及,流传下来的仙人画像也都是千年前的飞升大能,九州上想飞升成仙的修士也都大多冀望于这些画像。
“这片后院你们随意,别把血腥沾到前面去。”
说罢,江风禾带着臣辞离开,背影甚至有些急。
夏时和岁音将地上两人放到床上,虽然有些挤,但也能躺下。
“先守一夜。”夏时莫名不安。
岁音点头,“好。”
两人在桌边挨着坐下,剑就搁在手边最近的地方。
夜深人静,外面下着雨,一些槽乱混杂的声音格外明显。
夏时阖着眼,在某个时刻倏地睁开,手边人脑袋还在一点一点学着小鸡吃米。
一道惊雷炸响,闪电随之而至,房间被照得惨白一片。
亦照出了门前人的身影。
是个女人。
她甚至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门。
夏时没应声,此时注意力全在门外,没看到一旁的岁音揉了揉眼睛,然后开了嗓:“谁啊?”
夏时:“……”
门口响起一声轻笑,岁音听到这声音猛地惊醒,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房门轻轻向两边打开,似是被一股极温柔的风吹动,小心地欢迎着来人。
明明那门上还附有夏时设下的法阵。
“这么黑,也不点灯?”
女人声音慵懒轻柔,却是令岁音心底警铃大作。
她紧张地盯着门口,慢慢站起了身。
随着房间一点点亮堂起来,夏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女人深红的眼瞳。
走火入魔?
不对,这个人意识清醒,理智尚在。
余光微动,夏时一把拉住要走过去的岁音。
两手交握,平时温热的掌心此时湿冷一片。
她在害怕?
夏时敏锐地察觉到岁音的情绪,她心底有些不解。
下一秒,岁音便挣脱开,两步走到那个陌生女人身边,垂首轻唤:“砚姨。”
第62章
◎我就是喜欢她◎
砚歌抬脚踏入房中, 路过岁音时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这只手,刚刚被别的女人碰过。
脏了。
“我以为你会很听话。”她柔声说着, 一边牵起那只手,拿了块干净帕子擦拭。
“忘了我的话了吗?”
岁音浑身一颤,耳边回荡着女人当初的话:
“不许同别人有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
“记住我方才所说的, 不然……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是砚歌正用力摩擦着那一片皮肤。
明明白净光洁,可她仍然觉得有什么污秽沾在上面。
“回答。”砚歌抬眸,深红的瞳仁中泛着冷意。
岁音一激灵, 连忙低下头,回了她前面的话:“没忘!”
手心摩擦得几乎见了血, 砚歌才满意地停了手,指腹轻轻抚摸上去, 以一股极纯净的仙力覆盖。
这道仙力并无掩饰,三步之外的夏时看得很清楚, 她原先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十三鬼域的六位城主的其他几位,又或是……无尽海的那位。
可看到仙力时,她顿时推翻先前所有猜测。
十三鬼域的人怎么会有仙力。
岁音身负仙骨, 这位被她称作“砚姨”的女人亦有仙力在身, 那她是仙人?
夏时轻抿着唇,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此刻她的脸色有多阴沉。
她在一边看了全程,那只她才握过的手掌被人擦了又擦, 岁音竟一句也不曾说什么。
砚歌察觉到那道不算友善的视线, 微微侧眸, 暗红的眼对上一双又黑又沉的眸子。
她轻笑了声, 问道:“这位是?”
岁音怕极了现在的砚歌, 想起她那天的话更是不寒而栗。
“只是同行,不熟。”她飞快地回答,害怕夏时先说出口。
砚歌轻轻“哦”了一声,尾音拉长,让岁音心里发毛。
“不熟?”
听到她又问,岁音连连点头,咬定道:“不熟!”
那边夏时的脸色像是未洇开的墨,深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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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唇角,漠声道:“对,不熟。”
说罢,她提起桌上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早已经冷了。
“既然不熟,那就不要对我的人拉拉扯扯。”砚歌意有所指。
夏时没搭理她。
知道这人动身要朝床边走,夏时一把抽出剑拦在她面前,冷脸相视:“你想做什么?”
剑尖相对,离喉咙不过二指。
岁音一惊,想要过去拦,被夏时一个冷眼瞪得僵住了。
浑身血液凝固,心中蓦地生起一股伤感。
她的情绪会随着夏时对她的态度发生巨大的改变。
即使面上不显,内心却已是翻天覆地般。
她眼眶微红,默默放下了抬起的手。
砚歌无视那几乎要抵住命门的剑刃,抬眸看着眼前人,抬起脚欲再向前一步——
这一步,若是夏时不撤下剑,必定会穿喉而过。
可当剑尖真要伤到女人时,夏时感受到了一股推力,令她的手不得向后退。
女人一步步逼进,夏时脚后抵着床边,侧脸紧绷着用力。
“砚姨。”岁音在后面轻唤了一声。
砚歌停了下来,看着夏时轻笑着问:“怎么了?”
“床上的人是我朋友。”岁音急得冒汗,就怕砚姨会和夏时对上。
夏时又刚毒发过,再伤着了可怎么办。
她疯狂地对夏时使眼色,让她别冲动。
谁成想夏时一眼也没看她,像是直接忽略了她这个人。
那张脸冷得像寒池下面的千年冰。
岁音一怔,她生气了。
是因为她刚才说她们不熟?
“阿音。”砚歌微微偏头向后看。
岁音陡然回神,战战兢兢地走到她身边:“我在。”
“你的朋友似乎伤得很重,要不要我帮她们看看?”砚歌又恢复了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声音温柔似水。
岁音惊讶地看着她,余光又看了看夏时,她揣测不出砚姨的心思,可如果她真的愿意帮陆辞忧和晏漓看看,她俩的伤一定能好一些。
她不敢做决定。
“要不要啊?不要我可走了。”
岁音还在犹豫,蛊惑般的声音落在耳边,她便不受控制得点了点头,僵硬地开了口:“要。”
“!!!”
下一瞬,房间凭空旋起风雪,门窗开开合合发出响声。
砚歌脚下一动,身影一晃便出现在风雪后,伸手落下一掌在夏时背后。
“不要!”有人出声阻止。
风雪骤然一停,地面一层薄薄白雪掺杂着点点红梅,人和剑都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去。
岁音跪在地上将人和剑都抱在怀里,她顶着头顶冰冷的目光,手握上了剑柄。
“怎么,想和我动手?”砚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岁音低着头,从紧咬的牙关挤出一句话:“不敢。”
一声冷呵传来,下巴被人用力抬起,砚歌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
“不熟?你以为骗得了我,阿音,你不乖啊。”
岁音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对上砚歌的眼,“我没有和她做那些事。”
亲吻,肌肤相贴,鱼水之欢,她们通通都没有做。
“她死了吗?”砚歌轻声问。
岁音抱着人,能感受到夏时的呼吸和心跳,她当然知道人没死。
“她这幅身体几乎被掏成了空壳子,我帮她清一清体内不该有的东西,你就这么紧张?”
砚歌没等她回答,转身去看床上的两人。
躺在里面右眼被魔气腐蚀成了死物,现在被臣辞以银针封在其中,如果继续留在里面,以后也会是个麻烦。
至于外面这个……
砚歌伸出手,仙力缓缓泄下,果然勾出了另一股仙力来。
仙都早已不复存在,这九州哪还有什么仙人。
两股仙力相触的瞬间,砚歌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便到了另一人的识海内。
身后响起一道缥缈的声音:“没想到我最后见到的人会是你,砚歌,好久不见。”
这道声音仿佛穿越千年之久,砚歌缓缓转身,在看到那抹虚幻人影时微怔。
“陵阳?”
陵阳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昔日好友露出笑容,可当她看到那双眼睛时,神情有些不解,“你好像不一样了。”
砚歌追着仙力而来,也没想到这股仙力会是陵阳留下来的。
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这姑娘和你无缘无故,你就这么帮她?”
“她现在是断流剑主,为了保护别人才和血魔拼死相搏,实在可惜,我留在断流剑中的仙力恰好够能帮她修复经脉。”陵阳垂眸看了看自己逐渐虚化的身体,继续道:“更何况,我也并非毫无目的。”
砚歌静静地看着她。
“我想让她帮我查清楚一件事。”
砚歌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她说的事:“你想查清雪当年的死因?可现在已过了千年了,你也已经不在了。”
“就算她真的能查出什么,你也不会知道了。”
陵阳只是轻笑,也没有回她。
两人对立而站,沉默铺开。
“砚歌,当年天睢以仙骨为代价才将血魔镇在九州之下,为何如今又会现世?”陵阳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你知道吗?”
砚歌眼瞳颤动了一下,身侧手掌握紧,哑声道:“我不知。”
“好。”陵阳的身影在慢慢消散。“往后,愿你一切安好。”
识海内重归平静,砚歌动了动从中脱离出去。
她伸手将两人体内的魔气尽数吸走,又留下一道仙力助她们恢复。
这算是救死扶伤了吧,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想,她不是魔,她是仙。
只有仙人,才会救世人。
身影倏然消散,不知所踪。
岁音见她走后,上去查看了一下陆辞忧和晏漓的情况,然后才带着夏时去了隔壁房间。
***
翌日清早,昏睡一夜的人终于有了意识,慢慢睁开眼睛。
所见之处只有一半,右边一片漆黑。
陆辞忧抬手摸了摸,发现右眼被人用纱布遮住。
昨日的记忆疯狂灌入脑中,她能记住的都是被血浸透的阿离,拼命保护她的阿离。
阿离呢?
阿离!!
她猛地偏过头,发现要找的人正安静地躺在手边。
慌乱顿时沉了下去,陆辞忧目光贪婪地看着她面具下的五官,尽管上半张脸有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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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仍有去除不掉的伤痕,可她却觉得没有一处不漂亮。
目光下移,她看到阿离伤痕累累的下唇,这是被她自己咬伤的?
昨日情形凶险无比,阿离能带她逃离定然万分不易。
她慢慢坐了起来,慢慢俯身,直到两人鼻尖相触,她才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呼吸。
陆辞忧眼睫一抖,落下一滴泪,顺着阿离的脸流了下去。
“都让你走了。”
她低声斥责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替她擦去泪痕,再次心疼地看向下唇。
伤口处已经结了痂,但仍能看到清晰的齿痕,最深的一处似乎只连接了一点点血肉,再狠一些,都要将这块肉咬下来。
陆辞忧的眼泪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她抬手擦了擦,却越擦越多。
“阿离,你疼不疼啊?”
她伸手想去触碰,却又怕没轻没重弄疼了对方。
一滴泪落在嘴角处,陆辞忧敛眸,慢慢放下了要去擦拭的手。
那滴泪顺着唇缝而入,也将原本微干的唇润湿。
长发垂下,将两人靠在一起的头遮掩。
陆辞忧手指蜷曲了一下,慢慢低下了头。
贴上微凉的唇角时,只觉得心脏似乎要从胸膛中跳出。
就这么贴了好半晌,大小姐才慢慢直起身,余光忽然晃过一道人影。
她猛地一惊,小心越过外边的阿离,赤脚追了上去。
方才心跳声太大,她竟都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踏出门时,她被外面的光晃了一下眼,不由抬手挡了一下。
“醒了?”
陆辞忧寻声看过去,发现岁音端端正正坐在院中。
坐得实在太板正,反而有些不太正常。
“你……”
两人目光相接,岁音竟立马躲开了,似乎不太敢看她。
陆辞忧轻挑了下眉,神交过的人胆子这么小?
“你看到了?”
岁音没想到她直接说了出来,本来还想装傻充愣混过去。
“看到就看到呗。”陆辞忧走过去大大方方道:“我就是喜欢她。”
喜欢就是喜欢,她才不会藏着掖着。
第63章
◎我们,不熟◎
岁音同陆辞忧在院中说起昨晚的事, 至于晏漓受伤的事,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陆辞忧突然对岁音抬了抬眉, 示意她向后看。
岁音似有所感,微微侧身,果然看到醒来的夏时。
两人目光交错, 岁音对她一笑,起身的动作在对方冷漠的视线下僵住,唇边的笑也维持不下去。
夏时一言不发进了晏漓的房间。
陆辞忧在旁边奇怪道:“你又惹到她了?”
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吵架是不可能的, 岁音根本就不会和夏时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时也不会主动来招惹岁音,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岁音惹人家生气了。
岁音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昨夜砚姨过来时, 我说和夏时不熟。”
“……”
陆辞忧扯了扯嘴角,觉得夏时给她冷脸真不亏。
先前岁音天天巴巴地凑到人家面前,两个人还有过神交, 结果到了家里人面前, 就说不熟,连个朋友也不算。
有点……始乱终弃的嫌疑。
大小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跟着夏时也向屋里走。
岁音心里憋着委屈, 她也不想啊, 可昨晚砚姨明显不对劲, 若是在她面前说错了话, 怕是真的要完,后来不也是没瞒过去。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也跟着进了屋。
屋内,夏时刚给晏漓探查完,极轻地舒展了眉。
“怎么样?”陆辞忧在一旁问。
夏时:“经脉肺腑已经无碍,还需静养。”
说罢,她递了个药瓶给陆辞忧。
“她身上的伤不少,你帮她擦一擦。”
“好。”
想着把房间留给她们两人,夏时便起身出去,经过岁音时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回到隔壁,正要关门,一双手卡了进来,然后视线中又多出来一颗脑袋。
岁音朝她眨眨眼:“让我进去。”
夏时淡漠地垂眸,冷呵:“我们、不熟。”
岁音:“……”
她用力扒拉着门,愁眉苦脸地哀求:“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用。”夏时声音冷成一条线,没有半点起伏波动,“不熟。”
岁音一咬牙,抬脚卡着门,肩膀用力撞上去。
刚刚还关得只够伸只手的门径直被她撞开了,肩膀还碰上一片柔软,岁音听到耳边闷哼一声,然后紧挨着人脚步踉跄地向后退。
小腿撞上椅子,夏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她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摔个结实,倒地前胳膊却被人紧紧攥住,整个人翻转了一下,她被那人抱在怀里,两人一上一下交叠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她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昨夜被那个古怪女人打了一掌,如今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岁音现在紧抱着她,她挣都挣不开。
只得冷声呵斥道:“放开我!”
“不放!”岁音咬着牙,背后是火辣辣地疼。
“你就不怕你的砚姨再看见,这样可就不只是擦擦手了。”
夏时的语气有些古怪,岁音听得莫名。
什么叫“你的”?
“我昨晚的话并非真心。”岁音看着她,目光真诚:“你知道的,在我心底你有多重要。”
这话太过直白,说话的人没什么反应,反倒让听的人红了脸。
她伸手推了推身下的人,声音不再似方才一般冷硬,“快起来,躺地上像什么样子。”
岁音听出她语气里的变化,觉得应当是消气了些,这才慢慢松开手。
两人站起身,岁音捏了个清洁术将自己和夏时身上沾染的灰尘除去。
房间重归寂静,夏时坐在桌边,开始闭眼调息。
心境不平,无法入定。
她呼出一口气,又睁开眼了,身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衣服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
夏时微微偏过头,随之一顿,被眼前情形惊得双眸不受控制地睁大。
她连忙伸手握住岁音的手腕,触手一片滚烫。
“你怎么了?”
岁音解了外衫,还想再脱,手却被攥着抽不回来。
“我热。”
夏时看过去,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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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颊红热,脖颈处嫩白的皮肤此刻亦透着粉色,上头还浮着一层薄汗。
“烫。”岁音叫了一声,拼命地挣开手,从腰间掏出个东西就扔了出去。
夏时定睛一看,是她的纳戒。
随纳戒滚出去时,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也滚了出来。
把热源扔出去后,岁音才慢慢缓过劲来,她用手扇着风,还是觉得不凉爽,眼睛瞅了瞅夏时,见她注意力在别处,眼睛一弯便凑了过去。
脸颊挨着夏时肩后,一阵清凉的气息传来,抵消了不少热气。
夏时还在看那团东西,似乎还是个活的。
因为它动了。
撞到墙角后滚了两圈,似乎被撞晕了,半晌后才颤颤巍巍伸出两只细爪子,在空中蹬了两下,把自己圆滚滚的身体蹬正,然后露出个脑袋来,眼睛小如黑豆,还长着喙,浑身没毛,哦不对,有毛,头顶上有三根。
夏时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小东西。
有些丑。
她同这个小鸡对视着,忽然听到她开了口,脆生生喊着:“娘亲。”
夏时:“……”
真可怕。
她默默伸出手把身后的岁音揪出来,让她俩相认。
岁音忍着笑,显然也听到刚刚那震撼的一声,她半弯下腰,伸手戳了戳还没有巴掌大的小东西,笑着问身后的人:“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夏时冷不丁道:“你自己掏出来的。”
“啊?”岁音茫然了一瞬,然后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在她身上烧了起来,连着体内经脉都诡异地发着烫。
她似乎扔出去了什么东西,就这个丑东西?
夏时又提醒她:“你纳戒里面的。”
纳戒里的……
岁音想了想她纳戒里的东西,都是些救急丹药和衣服,哪有什么活的……
那颗蛋!
她险些要将这玩意忘了。
没想到在她纳戒里竟然还孵出来了。
这小东西似乎还听得懂话,脑袋歪着,黑豆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声音听着像三四岁的小孩:“两个娘亲?”
岁音:“……”
夏时:“……”
岁音不由回头看了看夏时,发现对方正悠哉地喝着茶,并不打算管这件事。
这可怎么行。
她伸手一捞,将没毛的小鸡握住,然后放在了桌上,就在夏时手边的位置。
“怎么办?”
夏时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明晃晃写着“与我无关”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