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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三杯酒水,祭告黄河◎

“你说什么?”

张辽向来沉稳,现在脸上也裂开了一道难以置信的痕迹。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吕布早想有个说话的人,此刻没有即刻意识到张辽的异常,仍在说道:“我说,那洛阳城里的小皇帝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这黑山军中藏着真正的皇帝,咱们就是被他指挥着黑山军抓的——”

他话音一顿,不确定地问道:“等等,你是被黑山军抓的吧?”

张辽:“……是。”

不然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

总不能是他来自投罗网,卧底牢房,预备将吕布救出去的吧?

吕布恨恨地磨了磨牙:“护持陛下的人手虽少,但还真不容小觑。若有人先告知我此事,我何至于与陛下为敌。可若再有一次两军对垒的机会,我绝不会轻易中了他们的圈套!”

张辽:“……”

他一连串的话砸下来,竟让张辽有点分不清,这愤愤不平的样子到底是被黑山军算计所致,还是在气自己先前未看清洛阳局势,被董卓诓骗,还太早地认了个不顶用的靠山。

后者也理所应当。毕竟,吕布被擒后,那董卓非但不关心他“义子”的死活,还将并州军打发出了京城。

但此刻更重要的显然不是吕布的态度,而是另一桩事。

张辽皱眉急问:“吕将军,洛阳城中从未传出过皇帝不是皇帝的说法,你为何会有此断言?”

这也听起来太过荒诞了!

相比于皇帝身在黑山军中,难道不是黑山军随便找了个人来假装陛下更有可能吗?

虽然这后者也需要莫大的胆量,不是等闲之人做得出来的。

吕布将眼一瞪,对于张辽的怀疑很是不满:“当然是我看到了不少东西,靠眼睛推断出来的。”

张辽:“……”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或许还有些可信度,在吕布嘴里说出些和练兵打仗无关的事情,却不能怪他有些刻板印象,总觉没什么可信度。

吕布却很想说服他,又道:“我们姑且不论其他,只说一件事,你可曾见过皇帝陛下?”

张辽道:“只远远见过一面。”

吕布追问:“你觉得他彼时如何?”

张辽沉默。

他尊奉丁原的命令,在一年前来到洛阳,是为响应大将军何进的号召,屯兵于洛阳以北,平日打交道的都是北军五校的士卒,没有什么见驾的荣幸。

不,他不仅没怎么见过现在的皇帝,就连喜欢阅兵扬威的先帝也因缠绵病榻,并未接见过他们这些边军强将。

唯独一次见到天子,就是皇帝被宦官挟持外逃,他也随队搜捕追击,遇上董卓的西凉军护送陛下归来。

他在队列外侧,只远远听到,天子乘坐的车舆中有哭声传出。

“这不就对了吗?”吕布听到这里,一拍大腿,“哪有汉家天子是这般风仪的,说出去岂不为人笑话!”

张辽理智反驳:“可按照你这样说,先帝也不似汉家天子……”

这位闹出来的笑话,要多得多了。

吕布一时语塞:“……”

但他总算是聪明了一回,难得敏锐地借着监牢中的光亮,看到了张辽脸上已浮现出的一缕狐疑,知道那绝不只因他说的一番话,“那你应该见到,黑山军中的那一位了,是不是?”

这一问,还真把张辽给问倒了。

他低垂着目光,回忆道:“我其实没有正面看到他。交战来得太突然了,并州军本就折损过半,只可智取行事,处在绝对的劣势。我当时全部的想法都是要扭转败局……”

“但,我确实远远看到了那个人。”

在一众灰扑扑的士卒当中,一个身着孝服的人有多醒目,已无需多言。

河内扬起的风沙,也挡不住那一抹素色跳入眼底。

他并未亲自参与到战场之中,只是作为发号施令的人漠然地看着战局发展,而从张辽彼时被擒获扣押的角度,仅能看到对方的素衣飞扬,仪态从容。

也正是这一位,做出了将他押向野王县、和吕布关在一处的命令,像是一位举重若轻的领袖。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吕布所说的皇帝,也必定不是寻常人。

“……”

“当当当——”

“喂,你们两个别聊了,吃饭了。”

监牢的看守敲了敲栏杆,脸上挂着不情不愿的表情,把两个食盒推了进来。

见吕布一派桀骜地坐下,将食盒取了过去,一点都没有一点囚徒的自知之明,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说,你这个大个子是不是真觉得我们黑山军中缺你这一个骑兵将领?陛下给你好吃好喝的,又不是真要把你养得膘肥体壮了,再过几月当年猪宰了。”

“那是什么?让我上阵杀敌?”吕布自信反问。

别看他输在了张燕的手中,但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本事。他这样的天才,到哪里都能混到一口饭吃的。

若是陛下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遁逃在外,有心凭借着天下仁人志士的拥戴杀回洛阳,总不能还在山中设伏吧?

董卓又不会乖乖跳到山里,挨黑山军的打。

那不还得是他这个骑兵头子上阵杀敌。

这几日间他虽困居囚牢,却从未被真正苛待,故而心宽。

等梯子到了,他就可以顺着爬下来了。

可他打开了手中的食盒之时,吕布又忽然有点不太确定了。

只见这掉漆的木盒之内一片素色,虽然也算荤素搭配,但乍一眼看去,只瞧见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白。

“这……”

“这什么这,近来有丧事,你还指望有红肉不成。”看守没好气地打量了一番吕布的表情,更觉得此人和他们黑山军合不来。

“丧事?”

张辽低声提醒:“我离开洛阳的时候,何太后薨逝于永安宫中,疑似为董卓逼杀。”

可话一出口,吕布没转过脑子来,反而是张辽自己先愣住了。

他面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餐盒,竟不知道自己是被吕布影响了,还是被交战后看到的那一抹孝服身影所影响,先给出了这样一句解释。仿佛他已然默认了,黑山军中的这位就是真正的陛下。

那看守听得张辽开口,倒是终于有了些好脸色:“就是这样了,陛下携亲随赶赴孟津遥祭太后,誓师明志,也算你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我黑山军中精锐出动,不过要这么说的话,也是陛下身负天命,才合该你落败于我们手里。”

“吃吧,别说我们亏待了俘虏。”

“天命吗……”张辽缓缓接过了看守递来的筷箸,心下沉思,竟不知该不该说,先前的交战里真有些看守提及的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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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听吕布抬高了音调:“什么意思,这是断头饭?”

看守都懵了:“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吕布:“不是你们说的吗?董卓杀了太后,那就是杀了陛下的母亲,陛下要誓师出征,总得摆上祭品,歃血为盟。三牲祭品,哪有董卓的义子摆上去有分量。”

张辽恨不得转头,装作自己从未和吕布有过交情。这都是什么推断啊?

那看守也干巴地啊了两声,终于被有些人的想法给气笑了:“我看陛下之前就不该给你这样的餐食!”

他还真当自己是年猪了!

……

无独有偶,此刻的司马懿也在向刘秉提起此事。

黑山军与并州军交战的场地已经过了简单的清扫,负伤的士卒也已在简单的包扎后决定了去留。整队完毕的黑山精锐眼看正要重新起行。

司马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向刘秉问道:“陛下让人招待好张辽与吕布,是觉得他们为可造之才,有收服为己用的机会?但既为囚徒,也该有囚徒的样子,否则平白让他们觉得陛下好欺负。我听他们说,也就刚刚擒获吕布的时候,饿了他两顿,随后又都不曾有过苛待……”

刘秉低头打断了他的话:“仲达无需担心,我对他们另有安排,与你所想的收服领兵有所不同。”

他转头登上了车乘,捋平了孝衣的褶皱,端正地坐于车中。

做完这一切后,刘秉心中暗道,果然装皇帝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在他习惯了聪明人自说自话这种事情后,也更明白如何用精简的答复,让手底下的人自己去想。

果然向外看去,就见司马懿已随之闭上了嘴。

孙轻仍有些不服,为何他们觉得,在安慰陛下这件事上,司马懿都比他办事妥帖,一见司马懿吃瘪,也顾不得别人说他在和一个小孩儿较劲,忍不住开口“提点”:“陛下有自己的考量,你问那么多作甚?”

可下一刻他就瞧见,司马懿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眼神中也是灵光一闪:“原来是这样!”

“啊?”孙轻愣了。

什么叫做原来是这样?

他都还没明白陛下对吕布张辽是何安排,怎么就被司马懿想明白了?

“你听说过熬鹰吗?”司马懿端着一张早熟的脸,向孙轻问道。

孙轻摇头。

“我也只是听说,但没真正见过,听说并州凉州这些边塞之地,多见熬鹰驯养之事。这第一步,就是捕获,随后要用脚镣和罩子限制鹰的行动和视力……”

孙轻若有所思,“你是说,这对应陛下在你们的建议下三次设伏擒获吕布,还非要将他关在最安全的监牢中,严防他逃走?”

司马懿说得头头是道:“再下一步就是不停摇动鹰的身体,让他清醒而紧张。”

孙轻嘟囔:“让他反复知道陛下的身份……”

司马懿:“然后要在鹰疲惫之中,对它投喂各种肉食,让他习惯主人的接触。”

孙轻疑惑地想了想他有两次去探看监牢的情形。他只知道他走不到三丈内,吕布就已警醒地跳了起来,仿佛手中若有武器,还能隔空取他性命,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牢中安睡过。

嗯,他都看起来水肿了,肯定没有!

那么陛下的好饭招待,就反而成了他当下处境中唯一的安慰。

孙轻肃然起敬:“陛下还是陛下!”

但司马懿这小子的联想,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毒辣呢?

他又立刻改口:“去去去,你别随意揣测陛下,随后就知道陛下对吕布是何安排了。”

当下,也不是安排这囚徒的最好时候。

陛下丧母,还被迫“退位”,心情正坏呢,哪管得上吕布,就算要有所安排,要熬什么鹰,也是随后的事情。

……

他们先前的行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交战所耽误,待得众人抵达大河之畔的时候,天穹上的墨色已铺开了大半,只剩西面的赤霞余晖投照在流水之中,像是滚动着一层血一般的颜色。

刘秉走下了车。

孝衣加身的青年立于河畔,怅然远眺。身上的白衣也不知是被流水裹挟的夕阳,还是被云层里的余晖,涂抹出了一片斑驳的色彩。

孙轻牵马在后,向前望去,只觉对方的身影说不出的单薄与孤独。

但流水之上,又勾勒出了一线的邙山轮廓,恰被夕阳渡了一层金边,变得比白日里更鲜明了几分,像是轻而易举地托举在了陛下的肩头。

连带着,还有邙山之后的洛阳。

谁也不知道,当他在此地举目而望,却因董卓雄踞洛阳,不得越界而过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批同行的黑山军精锐,尤其是当头的一批都已知晓刘秉的身份,此刻也忍不住低声交流了起来。

“你们说洛阳百官都是怎么想的,就算明知道陛下在外,总该有对抗董卓的胆子吧,连太后都救不下来吗?”

“……想想董卓就是他们调去洛阳的,好像完全说得通。没当场把陛下也卖了,都得算他们有良心。”

“卖了就卖了,董卓都两次派人来河内讨伐我们了,有什么效果吗?说不准真已有人向他告密过了,要不然为何要废立天子!我都怕他知道了陛下在河内祭祀太后、声讨董贼,还能让他干出其他狗急跳墙的事情。”

“嘘,轻声些,陛下看过来了!”

“……”

刘秉确实已经转了回来。

侧面投照过来的日光,在那张年轻的脸上形成了错落的阴影,竟让人难以在顷刻间辨认出他的神情。

唯有那双眼睛在暮色里显得极其明亮,像是被夕晖在其中点燃了一把火。

“诸位!”

刘秉振声而呼,让所有窸窣作响的交谈全部在此刻停了下来。

但此刻的他大约也无暇顾及这些士卒所想。

他的掌心,仿佛还有片刻回忆起了被人交托厚望时候的灼热。也正是这温度,让他将意欲出口的话斟酌又斟酌。

当他望向远山的时候,在想的也不仅是他需要多做一阵子假皇帝,而是他想起的一些历史。

董卓废立皇帝的想法,当然不是所谓的天子在外,甚至废立天子、杀害太后,都不过是他随后种种恶行的开端。

那是一段黑暗而混乱的历史!

他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对于这个时代的苦难深感共情,想要最起码地去做些什么,又恰好能够做些什么,便必然要在今日明志号召。

当他开口之时,本觉说来晦涩煽情的语句,好像也如后方的流水一般,无比顺畅地脱口而出:

“董贼猖狂,为祸京师,杀良冒功,僭越三公,既有鸩杀太后之举,谁知明日如何。洛阳百万之众,不能摧折于此贼之手!”

“诸位都曾因天灾人祸而流离,聚集于张将军麾下,愤然起兵,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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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道清平,如今朕也恳请诸位追随,杀董卓,复朝纲,光复汉室威仪,还清平之治!”

“朕与诸位同行,也将亲见百姓疾苦,日夜警醒,绝不敢忘!”

“……”

张燕眸光一动,在听到那“愤然起兵”四字时,忽觉一阵心绪复杂,仿佛是因头一次有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词落在了他的身上,竟有短暂的不适。

但从这白衣天子的面容上,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恳切,好像农民揭竿而起,在他这里真的不能叫做悖逆。

他来不及多想,已看到一杯薄酒被司马朗端到了刘秉的面前。

“这第一杯酒,为祭太后。”

刘秉面色沉沉:“太后于社稷有过,但为抗董卓而死,仍不失我汉民气节,不当死不得其所,更无葬礼送行!”

杯中酒水略显浑浊,但当倾倒在地面上时,又很快渗入了土地当中。

自孙轻听来,刘秉的声音始终沉稳,却好像在日暮的光影里,平添字字凄切。

但青年的声音不曾哽咽,也不曾停下,已举起了第二杯酒。

“这第二杯酒,为祭孙英。”

孙轻惊得又一次瞪大了那双小眼睛,蓦然惊觉,为何陛下要在他当日回来后向他问询,那个被董卓部将当街杀死的黑山军士卒,叫什么名字。

他当时魂不守舍地说,他叫孙英,因为恰好和他一样姓孙,多得了他照顾,才混到了他的手底下。

却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出现在此地。

陛下的语气更是没有半分犹豫。

让人实不难听出他那话中潜藏的意思。皇帝的生母应当受这一杯酒,遥表祭拜,一位寻常的士卒也该当得到这样的待遇。

“他为大业先行,我当祭之。”

“第三杯酒——”

夕阳将这个单薄的身影拉长了许多。也恰逢归鸟入林后的寂静,让众人更能听清他的声音。

刘秉举杯:“我与诸君共襄义举,誓灭董卓,当,同饮此杯!”

……

士卒瞩目。

只见呼啸的秋风吹起了岸边燃烧的纸钱,像是一团团星火飞入空中,跳动在这一袭被风鼓起的白衣之后。

而白衣之下,是那一身,暂时无法出现于人前的龙袍。

【作者有话说】

orz,大庭广众不适合当场摘头发啊!画面太美不敢想象!假发问题后面解决,不急着现在,这头发后面有大用!!!秉秉会洗假发也会晚上偷偷摘掉的。

今天上班了来不及写太多,晚上努力多写点,明天六点更新。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刘备:我???◎

“昔日太祖高皇帝、光武帝都是白手起家,前有沛县豪杰相随,后有云台二十八将助力一统天下,都是天生的领袖奇才,咱们的这位陛下,似乎也有先祖风范,不逞多让呐……”

孙轻小声问张燕:“他什么意思?”

张燕瞥了一旁掉书袋的司马懿一眼:“自比开国功臣的意思。”

呵呵,也就是仗着他还是个小孩,说出这种话来不容易挨打,或者因为说大话被抓起来。

可仔细一想,他张燕当日如此果断地在刘秉面前一跪,抱着的想法难道和司马懿有多大的区别吗?那还是不要大哥说二哥了。

他今日见刘秉这三杯酒的誓师,心中又何尝没有震动。

啊,他果然是个慧眼识才的英雄,而且运气极好,在山中一抓就抓到了个天子。

风中星点残火倒映在涛涛河水之中,也随同夕阳的最后余晖,倒映在了有人递到他面前的杯中。

张燕接过酒杯,与陛下一样一饮而尽。

今日誓师明志,他日——必灭董卓!

……

“陛下……该回野王了。”

见士卒陆续归队,预备动身折返,向三里外的营地迁移,张燕驻足于河边一阵,看到铜盆之中的冥纸已将燃尽,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提醒。

可这一靠近他便瞧见,在昏暗的光线里,那张方才英姿勃发、令人敬仰的面容上,竟被江里迸出的月光,投射出了两道泪痕。

只是落泪无声,才并未被撤离的士卒看到。

“您——”

“无事。”刘秉草草抹去了眼泪,“有些想家了。”

张燕顿时恍然。

对这位陛下来说,除了早年间为了求个活命的好兆头,被寄养在外,几乎从未离开过皇宫,可如今因董卓缘故,“家”已变成了一个不再归属于他的地方,也是一个回不去的危险之地。

他先前祭祀太后所说,也只道“不失汉民气节”,是以帝王身份对太后的赞誉,而非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思念。

这桩桩件件凑在一起,在人前还能保持住帝王之相,人后又怎能不为之再痛哭一场。

毕竟,还是个年不满二十的孩子啊。

张燕欲语先迟,还是刘秉先抢了白:“行了,回去吧。有些事,就不必对外说了。”

“是。”

刘秉又哪能和他说,自己这“想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幸好,这汉代的水酒才不过三五度光景,喝上两杯也醉不了人,不会让他将什么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你愣着做什么?”刘秉回头,见张燕没随他挪动脚步,而是仍停在原地,有一瞬怔愣出神地望着最后一点火光。

张燕抬眸:“臣在想,臣如今,能不能当得起陛下一句心腹之称。”

刘秉的声音在渐起的夜风中,听来有些缥缈:“那就要看,张将军敢不敢认一句忠臣,而非如当日一般避重就轻了。”

江边风紧,余灰尽散。

……

倒是那洛阳城中的奉常亭内。

一跳火星猛地被风卷起。

刘协轻嘶了一声,被带刺的纸灰一烫,口中的祭词有短暂的停顿。

也借着这刹那间,他又向着后方同着孝服的官员看了一眼。

夜色已笼罩了此地,昏昏灯火里看不清众人的面目,只勾勒出一个个高矮胖瘦的剪影,像是迫近的鬼魅,让人无端有些害怕。

但他又觉自己该当口条清晰地念下去。

汉室何曾有过这样可悲的时候。

董卓不在此地,却让人限制了祭祀的时间。

原本这洛阳内城就无寻常百姓往来,入夜更显寂静,仿佛在此地不是由新君表达对先太后的哀思,而是在夜里点一把火驱邪。

秋日的寒意也如跗骨之蛆,攀上了双腿。

曹操忍不住挪动了两步,面上却仍是端正,让人瞧不出多少端倪来。

去岁,先帝成立西园八校,意图分薄何进大将军手中的兵权,他一个有些宦官门路的被塞了进去,做了典军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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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董卓一到,别说西园八校了,北军五校都落到了对方手里,属实有些难捱。

但还没等他多想下去,忽然撞上了人,连忙退了回来。

曹操转头,就见趁着众人都在望向刘协各有唏嘘的时候,有一道身影悄悄摸摸地挪到了他的旁边,与他身旁的人换了个位置。

曹操一惊:“司马建公这是作甚?”

司马防以气声说道:“来找你曹孟德说上几句话,无妨吧?”

曹操:“……我若说有碍,岂不是辜负了司马建公当年对我的举荐之恩。”

司马防端正地站定,与曹操并肩。

曹操目光下移,无语地看到这位长辈的膝弯微微一低,仿佛他这样把脑袋高度再往下调些,能让此刻的谈话更不易被外人听到。

“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司马防道:“我听说,五年前王芬联合许攸、周旌等人谋逆,想要废黜,或者说是刺杀先帝,改立合肥侯的时候,因为许攸和你的交情,还找上过你,被你给拒绝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曹操愣了一下,答道:“我和许子远说,从古到今,废立皇帝都是天下间的不祥之事,就算真的要做,也是如同伊尹、霍光一般,衡量轻重、计算成败,怀着忠心,手握宰相大权,得到朝臣认可之后才做的。不能只看到他们做成了这件事,乍看起来好像还挺容易,就真觉得此事好办,该当效仿。”

司马防点了点头:“那你现在的想法,有没有改变?”

曹操凝眸沉思,被视线中猝然擦亮的火光搅碎了目光中的平静,“……或许没有。”

他现在还是这么想。

董卓提出废立天子的时候,就是把自己比成霍光。

可姑且不谈他有没有霍光这样的辅政大权,只说他的行事作风,都谈不上和霍光有半分相似。

他连田延年都不如!

所以他仍不觉得董卓废刘辩而取刘协,用这个看似在挑选一位明君的方式立威,是一件壮举!

他声音虽轻,司马防却听得出来,这句话中是怎样的坚决态度。

他心头一喜,再度问道:“也就是说,倘若弘农王有机会重回圣人宝座,你还会支持于他?当然,如果他能胆子再大一些就更好了。”

曹操狐疑地往司马防的脸上瞥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已退到闲职韬光养晦的人,居然也能问出这样激进的一句话。

再想到他之前拦阻卢植的行动,曹操更觉,有点看不透司马防此人了。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忠君爱国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你有意离京之时,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曹操眉头一拧:“司马公,此话慎言!董司空近来还令人寻我,看我曹操是个人才,打算封我为骁骑校尉。升官发财的前程就摆在这里了,我离开作甚!”

司马防连忙按住了曹操险些拔高的音量,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就是同你说这一句,没别的意思。”

曹操说什么董卓看他是个人才,这话还真不能算夸大。

他也看曹操是个人才啊。

司马朗和司马懿年轻,和那黑山军合作,勉强打了些胜仗,但谁知道黑山贼会不会突然又不想和他们配合了,还是该当另寻一路助力才好。

他在洛阳挑挑拣拣,就觉曹操合适。

过来重新混个善缘。

既然话已传到,为免令人生疑,他就先退回去了。

司马防一步步地挪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仗着众多官员站在夜幕的阴影里,竟未被多少人察觉到这趟往复。

今日此地的主角刘协,也已说到了最后一句。

“……去彼昭昭,就冥冥兮——呜呼哀哉!”

群臣闻言,纷纷掩袖痛哭,唉声不断。

随后就见天子被几名禁卫扶上了辇车,折返宫中。他们这些朝臣也各自散去。

一时之间,在夜色里只听得见匆匆的脚步声。

这套祭祀的流程就已走完了。

但谁也没想到,刘协从董卓这里争取来的小小退让,也只持续了这一晚而已。

次日的朝会之上,便有一封令群臣再度为之震惊的旨意宣读了出来。

董卓由司空改任太尉,决断天下军事大权,兼领前将军之职。

加节传,赐虎贲,赐斧钺,可剑履上朝,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加封郿侯,为关内侯之最。

他退一步,往前却何止走了十步!

“诸位这是什么表情?”董卓虎步逡巡,将朝臣的面面相觑收入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他扬起大袖,坦荡宣告:“列位大可放心,我董卓虽然出身西凉,但也不是个只知磨刀的武夫,所谓礼贤下士,解除党锢,该做的我一件都不会少做!”

不就是拿到了好处之后,配合那些士人让出些利益吗?这等事情有什么难的!

李儒早已为他草拟好了对应于那名册的官职。

他升官了,其他人也应该一并开心一下对吧?

面对这句说不上来是妥协还是威胁的话,朝臣俱是缄默。

只有随后的一匹匹快马奔出洛阳,向四方而去。

……

颍川的荀爽收到了入朝为官的诏令。

弃官而逃的袁绍收到了封他为渤海太守的诏令。

未至洛阳就先退走的王匡受封河内太守。

还有……

一封拜官诏书几经辗转,终于送到了幽州境内。

……

“您往这边来。”

门童一见那道身着皂色袷衣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想到先前主家的叮嘱,连忙迎了上去。

揣手在袖的男人年约三十,眼见门童疾步而来,阔耳方面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意外。

这可不像他前两日的做派。

男人迈步入门,脚步抬起得快,未让那门童留意到,他脚下踩着一双方头履,而非更体面的人该穿的笏头履。

但打眼看去,虽是衣衫简朴,仍有一番别样的气度。

门童也不说主家着人邀请他到此是何要事,只将他接引到了会客的厅堂当中,奉来了待客的汤饮。

幽州天寒得早,男人今早低头见井中,竟已结了一层薄冰。此刻落座后热汤下肚,方觉因袷衣夹层略薄而生出的冷意,渐渐被浸透出来的热力驱散。

他刚搁下汤盅,忽听外头响起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初闻脚步,还未见人,一句话已先到了:“玄德,我今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刘备知是主家到了,连忙起身,拾袖向来人作揖,“公孙兄太客气了,只是……备实不知,有何好消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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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哈哈一笑:“我在这右北平统兵,有好消息,当然是我先于你知道。”

他似是刚经过了一番策马奔驰,解开皮甲,只着短衣大袑落座,侧头问道:“玄德来投奔于我,有几时了?”

刘备道:“已有三月。”

他因某些缘故,辞去了下密县丞的官职,转到了高唐担任高唐尉。可惜冀州境内上官空缺,吏治不严,竟使贼寇横行,高唐也被攻破了。

刘备无处容身,只能前来投奔昔日一同求学的老友,在公孙瓒这里落脚。

看,相比于他这个兜兜转转仍无多少人手的家伙,公孙瓒就要发达得多了。

他早年间有岳父提携,在卢植门下进学数年后返乡,更是凭借勇武统兵破敌,步步高升,虽和边境乌桓的交手也算有胜有败,也杀出了名声。

公孙瓒身边一众精锐骑乘高头大马,悍勇冲锋,还得了“白马义从”的名号。

如今,这位中郎将就带着万余兵马,坐镇在右北平地界。

身份地位差距如此悬殊,也不怪公孙瓒的门童总把他当作上门来打秋风的。

只是今日有些奇怪。

门童对他热络了不少,反而是一向大度待客的公孙瓒已上下打量了他数次,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门道来。

“……原来已有三月了。”

“公孙兄?”

“哦!”公孙瓒摆出了说正事的仪态,“有一封加官的诏书送到了幽州。”

刘备连道:“那确是好消息,该当恭贺公孙兄高升!”

他听说就在今年,在渔阳起兵作乱的贼子张纯因大势已去,遁逃塞外,又被自己的门客所杀,首领被送到了幽州牧刘虞的手中。

作为幽州长官的刘虞理当居首功,但公孙瓒也该当得到封赏才对。

这确是一件好消息。

虽然……这好像不必专程喊他过来说?

公孙瓒摇头而笑:“哈哈哈哈哈玄德啊玄德,早年间我就知道你人缘极好,多得义士相随,怎么不知道你离开学舍后,还和卢公存有联系,得他青睐!这种时候也不用跟我装傻充愣了吧?”

“这升官的诏书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的,还是封你为河东郡太守这样的要职。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老师的亲笔书信呢。”

刘备顿时惊得愣在了当场:“啊???”

公孙瓒在说什么?

他是睡醒了出门的,怎的听见了一句匪夷所思的梦话?

刘备的惊诧全不作伪,也让公孙瓒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怎么,你居然不知道卢公的安排?”

【作者有话说】

公孙瓒:举报了,老师区别对待!

秉:谁让你不姓刘!(理直气壮)

刘备:等一下等一下!发生了什么我还完全不知道!!

被提醒说明天上夹子,明天不能太早更新,今天也不能更太多,但是怕追更的读者不习惯改时间,明天还是继续晚上六点更新吧,不改时间啦。今天这更就字数少点了,明天保底日六。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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