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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二更)
◎马,马,马◎
吕布的“吕”!
而在这军旗之下,是一双更似捕猎者的眼睛。
“吕将军——”一名士卒脚步如飞,冲到了吕布的面前,向他报信,“向我们这边搜寻过来的斥候都已被拿下。嘿,军师料事如神,对面扎营果然找了个好地方。”
何为好地方?就是那扎营之处易守难攻不说,周遭通过去的路,或者说,是适合骑兵行进的路,也就只有寥寥数条。
马超和阎行要捕捉张辽的踪迹容易,吕布行军之中要令人搜寻敌方斥候,也容易啊。
更妙的是,当张辽的行踪已被汇报到了马超面前时,他就难免无暇顾及另外的敌军了。
贾诩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用来糊弄这些凉州武夫,简直是痛击要害!
至于吕布……
哈,他这不是得到了贾诩的解释吗?绝不是看不透这计划!
就像此刻,马超阎行离营而出,留下马腾把守这座精骑调出的大营,却不知他吕布已至不远处。
而在凉州土地上近来常见的逃难匈奴人,也已陆续汇聚在了一处,只待战争的信号正式发出。
吕布上前一步,面上的勃勃战意,压制住了那短暂冒头的喜色,“好!全军听令——缓兵推进,天明破晓之时,发动进攻!”
吕布两手火热,若是手执方天画戟,骑乘战马,便可如那穿云之箭一般,直指那马腾的营地。但就在临行前,贾诩又一次搬出了陛下,提醒他此番为主将,乃是朝廷多少人想做的事,绝不可以轻举妄动。
此战,要的是打灭马腾进攻并州的机会,最好能够借此,叩响凉州的大门,那又怎能随性而为!若是让马腾趁夜遁逃,凭吕布的兵力吃不下这全部的兵马,还能叫他们四散奔逃,重新会合到韩遂的面前,便又有一场重新启动的大战,还是恶战了!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跳上了马背,在心中默念了一声:“文远,靠你了……”
此刻负担最重的,无疑是与马超和阎行周旋的张辽。
那二人抱着剿灭这一路敌军,杜绝轻骑袭扰的想法,必然下了死手。
他必须尽可能地拖延马超阎行的脚步,让他们来不及在吕布得手之前回援!
若非傅干在出兵前,又一次发起了动员,吕布甚至怀疑,在此等高压之下,这七百骑兵到底能否毫无保留地信任张辽。
而对他来说,这也是个足够煎熬的夜晚。
缓缓前行的兵马摸索着夜色,几乎已能看到马腾军中闪烁的火把,听到营地中间或传出的巡逻示警声响。
但大半的军营都沉没在夜晚的寂静里,陷入了安睡,只有巡逻守营的士卒,还有因马超等人离营而起来接应的士卒,还清醒着仰望月光。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好的强攻优势。
像是一把刺挠的爪子攥着人的心口,只恨不得挥刀舞戟,杀个血流成河,以宣泄自己的情绪。
但他不能动!
贾诩和那负伤的傅干,还被留在后方的营地当中,其实并不能知道他在何时发起的进攻。
可在此时此刻,在这个等待的时候,吕布的眼前,又难以避免地浮现出了此战发动之前,他在河内河东看到的种种。凉州战事倘若有变,谁知会不会又是一场天子举火相送的场合。
陛下……不会希望看到的。
想到这里,吕布愈发攥紧了手中的画戟,也让那双狼一般凌厉的眼睛,定格在远处跳动的一点火光之上。看着它没有如同那把墓葬的大火,烧得从地到天都是赤红的一片,而是顺着只烧成一线的烟气,在天边熏出了一抹微光,将沉沉的夜幕掀开了一角。
等等,微光!
“将军……”
“我看到了!”
吕布脸色一变,忽然从先前的静止中动了起来,整个人也突然在天光里带上了颜色。刹那间,一缕张狂而傲然的笑容席卷了他的眉眼。
天明破晓,这正是约定的出征之时。
稀稀落落的晨光或许还不足以让人看清每个人的面容,但已足够让吕布去找到马腾的军帐所在,足够他兑现向贾诩、向陛下的许诺。
他扯开了嗓子,发出了一声:
“出兵!”
这是一声足够响亮的信号!
所有追随吕布而来的并州兵马,都已在此刻整装完毕,向着马腾的军营宛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去。
兜鍪在身的吕布,更是手执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地杀在了最前头。
他无法提前知道,这军营中何处的戍守最为疏漏,何处的角木最容易撞开,但没关系!
打从他挥刀砍向侵略家乡的胡人开始,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叫做一力当十会!
“敌袭”的警报,才刚刚从守营的士卒口中发出,吕布手中的画戟便已惊人的力量,在战马向前疾驰的动作里,强横地将眼前的栅栏劈砍挑起。
在这一个照面之间,他好像挥出了一记重击,又好像挥出了更多下,竟是毫无阻碍一般撕开了一条通路。
战马越过了壕沟,在前方的士卒骇然的目光中,已是跳到了眼前。
而吕布手中的长戟也同样到了面前,根本不给人以反应的余地,就已迎头劈下。
“噗嗤”一声,破晓之中,血光盖住了晨光。
那“敌袭”二字,成了守营之人发出的最后声音。
也就是在此刻,吕布的兵马紧追在这主将的身后,以看似无序,却又好像有序的方式,掀起了进攻的呐喊。
“杀——”
“杀!杀马腾!保并州!”
那最后一句口号,喊得尤其响亮,也毫无疑问掺杂着这群并州士卒的真情实感。
……
当马腾一把拉紧了伤口的包扎,强行披甲而出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汹涌而来的声浪。“杀马腾!保并州!”
“什么情况?孟起不是……”
马超不是去堵截敌人了吗?怎么又会闹出这样的一出!
可在刹那之间,马腾又忽然惊愕交加地望着交击最为激烈的方向,意识到,那绝不是七百骑兵所能发出的动静,而是更多的人。
起码五倍,甚至是十倍于这个数目的人!
“将军——”策马奔来的士卒扯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敌军大举攻营,我们守不住了!”
马腾努力维系着神情,厉声喝道:“调兵驰援,堵上这个窟窿!有营防陈设,拖住他们!也即刻派人,去找孟起和彦明!”
攻营的一方是比守营一方弱势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因张辽的频频袭扰,马腾为了睡个安稳觉,更是在周遭没少下功夫。
难道这还拖不住敌军的脚步吗?那他的兵马都在做什么!
可这句号令非但没让那士卒即刻掉头传讯,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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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满脸的苦涩,已彻底展现在了马腾的面前。
“将军,我们拦得住人,可怎么拦得住霸王啊!”
楚霸王项羽虽是楚汉相争的输家,可谁都得承认,力能扛鼎的霸王有着何其惊人的武力,没有刘邦没有韩信这样的军事谋划步步包围,安能有垓下悲歌,项羽伏诛。
士卒没有多少文化,只能用自己所知道的勇士里最为可怕的那一位,来形容这穿营杀戮的悍将。
“比之前的那骑兵将领……”
“远胜于他!”
若是傅干并未负伤,而是有幸在此的话,他就会知道,为何吕布没那么多的心思,甚至简单得有些过分,但依然会是这一场反击之战的主将。
因为在边境的土地上,强者为尊,就是最为明确的道理。他比张辽更强。
当吕布一声高喝,像是劈开纸张那么容易一般撕碎了敌军临时组成的戍防战线,一举撞开了盾牌,在斜飞乱舞的箭矢中穿梭纵横时,后方的士卒明明大多都是临时征调而来,只闻吕布之勇,都在这一刻,用着仰望战神一般的眼神,看向了这气势如虹的武将,望向他们的“标杆”。
“杀!”
“听到没有,将军说杀!”
方天画戟沉重,挥动在吕布的手中,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轻松。
眨眼之间,就已又扎破了数道“纸糊”的屏障。
凉州军中的士卒,呆愣着看着那一骑当先,只觉自己仍在梦中!
若不然,他们为何会看到这样的一员将领,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军中,又用着这样匪夷所思的办法,攻破了他们的防守。
护卫在吕布身侧的精锐,都险些没能跟上吕布的速度,只来得及为他挑开那些飞射的箭矢,护送着他又一次毫无保留地挥动着长戟,接连带倒了一片的敌军。一骑当千,莫过于此。
这还是人吗?
无论是吕布身后的部将,还是他对面的敌军,都在这一刻,从心中冒出了同样的一个念头。
不,那一定不是人!而是陛下钦点的战神,如同当年追击羌人三千里的段太尉一般,又一次向他们举起了不死不休的兵刃。
一名羌人士卒没有倒在吕布的戟下,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倒退着仓皇而逃,只希望自己能跑得再快一些,免遭这样的厄运。
可在他的身后,是那魔星悍将马蹄不息,急追而来,绝不给任何一个人活路。
“啊——”
他听到了烈烈风声从他的背后响起,却看见的不是一把穿透胸膛的利刃,而是一片乌云从他的头顶飞跃而过,同时还有一个声音惊雷一般炸响在了他的头顶,“马腾休走!”
乌云重新落了地,向着一个方向急追而去。
吕布的眼睛里,没有那可以轻易一戟枭首的羌人,只有被人护持着意欲离开的马腾!
谁都可以走,唯独他不行!
他以为马腾好歹也得担得起主将的身份,指挥士卒迎接他的进攻,却不料他的反应,是即刻撤走。
这还得了?
却不知此刻的马腾目睹战场,唯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选择而已。
那羌人的心神崩溃,掉头而逃,哪里只是他一个人的行动。
有吕布为首的凶残表现,随同他来此的士卒虽然大多是步兵,也在此刻一步步向前,用着难以遏制的凶悍攻势,响应着吕布的进攻。
在此等一步一个向前脚印的进攻里,何止是大营的周遭营防已形容虚设,就连士卒的举刀反击,都像是已被吹灭的火把,摇摇欲坠在风中。
反击非但不能成功,还会被己方的士卒裹挟在乱军中,被逃亡的士卒迎面撞来。
马腾只能先走,退出此地,尽快与马超和阎行会合,或许还有机会再行起事。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横空杀出这样一名姓吕的将军,还用远比张辽更为暴力的手段,一举打碎了他引以为傲的戍防,杀至了他的眼前。
红日沉浮于天际的云间,没有彻底照亮大地,只先一步点燃了吕布的头盔战甲,点燃了他此刻热血上头的脸,就连一双眼睛也愈发熠熠生光,锁定了马腾的所在。
明明人还在数十丈外,马腾却好似已在送来的风中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再不敢犹豫,一脚踢向了马腹,只希望自己的坐骑能跑得更快一些。
可在他的背后,一道风声已经取代了战戟的挥动,自吕布的手中放出。
摘弓、搭箭、射击,一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让人根本分不清,那弓箭是不是原本就长在吕布的手上,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是他最听话的伙伴。
马超闻讯赶回,看到的,就是这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
“休伤我父亲!”
这年轻的将领此刻满身血污,正是与张辽短兵相接,拼杀而来。可夜色的昏昧,不仅让本有避战拖延想法的张辽侥幸脱身,还让马超空耗了不少力气。营中有变的巨大动静,又让人几乎是拼命地纵马赶回。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回来,看到的不是父亲带兵与那袭营的敌军周旋,而是军中已彻底乱成了一锅粥,那敌军将领势如破竹,杀到了他那本就负伤的父亲面前。
弯弓搭箭直指要害。
“父亲!”
马超一声惊呼,可声音显然无法化成屏障,阻挡在马腾的面前,只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矢以异常精准的力道,击中了马腾的盔枪。
那是盔甲顶端的一道凸起,被那电闪一般迅疾的箭矢狠狠一打。
好像不是吕布的箭矢射偏了,而是他的目标,原本就在这里。
“梆”的一声。
刹那间,剧烈的震荡,让马腾头顶的盔甲几乎要直接飞出去,但因头盔绑得紧了些,却是让他不受控制地脑袋一歪,连带着整个人一起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砸在地上的那一刻,马腾也无法分清,到底是被吕布直接一箭射死在当场更为惨烈,还是这样狠狠一摔更惨。
五脏六腑间翻江倒海的剧痛,让他有一瞬间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看周围的情况,更无法看到——
他所骑乘的那匹战马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依旧在向前奔行,用着近乎逃命的架势,撞向了不远处的一座临时马厩。
而另一边,眼见马腾落马,生死不知,来不及等待阎行赶上,也来不及去想,在吕布面前他到底有无胜算,马超已是一把抓紧了手中的长枪,纵马驰援而来。
未曾品尝过权力的少年,不知自己此刻退走,或许才是逃生的唯一出路,也能顺理成章地继承马腾留下的种种,他的眼中点燃着愤怒的烈火,也只有对着眼前这敌将的汹涌战意。
他甚至无比庆幸地看到,不知是不是他近来常常向赤兔亲近,那因马腾的坐骑一撞而被放出的赤兔马,像是瞧见了对手一般,与他一样,狠狠地向着吕布冲去,扑向了这全营的中心。
马超一声清喝,手中的银枪直取吕布的面门,与赤兔正成掎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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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开道在前,马腾的亲卫也如梦初醒,一并围杀了上来。
可吕布非但不觉自己此刻已是为求俘虏敌军将领,一时之间深入太多,反而在这刀枪四面袭来的刹那,笑得越发欢畅。
“哈哈哈好啊,来得好!”
马超手中的长枪扑了个空。
只因在这须臾之间,吕布以一种常人所难以理解的姿势凌空扑起,一把抱住了赤兔的头颅,就直接坐在了那连马鞍都不曾安放的骏马之上。
赤兔也无愧于是天下间少有的名驹,不仅承载住了这一瞬间的巨大压力,还向前迈开了蹄子,意图挣脱身上的这个负重。
也正是这移动的几步,让吕布手中短暂栽倒的方天画戟,又一次扬了起来,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狠厉的银芒,一举扫开了几名围拢上来的亲卫。
甚至在这一扫之间,方天画戟的力道有增无减,就这样撞在了马超未能来得及调转的长枪之上。
“……”
强横无匹的力道,险些让马超的枪脱手而出,还是凭借着马背作战的本能,和天生的力大,才勉强稳住了兵器在手。
但也就是这片刻的恍惚与挣扎,对于此刻的吕布来说,已是足够了。
马超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应,一杆画戟已经灵活地钻出,一记重拍,就拍在了他的胸口,径直将他从马上拍了下来。
马超眼前一黑,一头撞向了地面,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却还有最后的一口气,让他听到了远处的呼喝,像是海浪一般迎头罩下,正是吕布的援军终于赶上了他的速度,成为了断绝马腾马超父子前路的最后一道闸门,也捂住了他的呼吸。
还是这一口气,让他模糊的视线里,看到……
看到吕布依然稳当地坐在赤兔之上,却再未被愤怒的赤兔甩下去,而是悍将与悍马一并,向前了一步,让吕布得以将手中的画戟,指向了地上俘虏的头颅。
……
天光大明,战局正酣。
一声高呼自他口中铿锵落地:“虎贲中郎将吕布,奉命讨贼!”
奉陛下之命,征讨——凉州叛贼!
【作者有话说】
芜湖~名将和宝马!
今天又加了点字数,终于写到了这里,写爽了!睡觉!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守株待兔◎
对于出征的将士来说,再没有什么场面,比敌军主帅被俘更能鼓动士气,也再没有一句话,要比“奉命讨贼”更能振奋军心。
像是响应着吕布这一声断喝,混战的兵戈交击之声中,响起了一个个交织在一起,直到盖过所有响动的声音。
“虎贲中郎将吕布,奉命讨贼!”
“奉命讨贼——”
马腾大军本已因吕布强横的破营,乱成了一团,此刻更是再难组织出一支有力反抗的队伍。
或许,马腾已因坠马落地的伤痛晕了过去,被紧跟上来的吕布亲兵五花大绑扛起,也算是一种幸福。
起码这样一来,他就不用看到,在那一声声呼喊中,夹杂着向他这位主帅的呼救以及怒斥。
也不用看到,先前有如霸王再世的吕布,在接连拿下了马腾与马超后,竟然还有余力,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一转,杀向了那些四散奔逃的败寇。
用猛虎下山,好像远远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现。
赤兔腾跃而起,宛若一朵彤云,将他托举着,砸入了一众仓皇的羌兵之中,随即踩踏着戟下的血肉,继续向前奔去。
吕布眼神愈亮,如获至宝地用一手抚摸着骏马的鬃毛。
“好……果然是一匹好马!”
方才赤兔向他冲来的时候,他其实来不及想那么多,无论是一把压制住了这性烈的骏马,驯服它为己所用,还是借着赤兔的急转冲锋,解决眼前的敌人,都是他混迹战场的本能反应。
直到此刻,当马腾与马超已经倒下,他此行征战的最大目的达成了一半,心中的包袱被抛开,只剩驱逐眼前的残兵败寇,他才终于有了余力,欣赏起了赤兔的英姿。
这宝驹仿佛也终于自冲杀中驱散了先前被人禁锢的郁气,发出了一声唏律律的叫喊。
那大概,也是这冠世的宝马,对驮载武将的认可。
吕布眉眼飞扬,一声轻喝:“走!”
“吕将军!”
后方的亲卫简直想要叹气。
吕布不顾性命的破敌之势,本就很难让人跟上他的节奏。士卒被鼓舞着,铆足了劲向前冲,才总算没让吕布变成孤军深入。
现在赤兔马认可了这个主人,用着惊人的速度带着吕布横跨军营,真是让他们更没法追了。
怎么说呢,幸好,现在的马腾军营,已能从各处都听到军械落地的声音。
当吕布冲过了另一侧的营门,回头向营中望去时,听到的不止有交战过后的哀嚎,还有一声声汇聚在一起的——
“我们投降!”
“放下武器了,我们投降!”
“……”
既不想死,对于强者为尊的凉州人来说,投降,就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向那凶悍的武将投降,向他背后的大汉天子、洛阳朝廷投降,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有一个人开始逃命,就会有更多的人逃命。有一个人开始喊出投降的声音,就会有更多人投降。
这一方军营之中的交战,发起在仓促之间,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缓缓落下了帷幕。
像是在清晨有短暂的嘈杂,又很快归于平静。
“将军……”
“别说了,我听得见!”阎行面沉如水,自齿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他此刻,正在逃亡的路上。
万人战场上的声音,在凉州的土地上,因少有城镇的阻挡,能传递得很远,这也是为何,马超能这样快地察觉到大营出了问题,尽快折返回去支援。
而现在,那处战场的声音也能依稀传入阎行的耳中,却是太过迅速消失无踪。
当他回头向着马腾驻军的方向看去时,也毫不意外地看到,逐渐消失的不止是马蹄声交战声,还有因战事的激烈无可避免出现的烈火烧天。
消失的黑烟,正是战场在被人收整的信号。
阎行不会如此幼稚地觉得,这是马超折返后协助马腾,立时平定了敌军袭营的动乱,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爬上了他的后背。
从发觉张辽的行动不对时,他就已有了几分不妙的预感,如今……这个预感已然成真!
比起赶回营中,平白把自己的精骑也搭进去,还不如立刻撤走,向韩遂报信。
可他此刻带走的,也只是他先前响应马超包抄张辽行动的那一批人马,仍有大半留在马腾的大营之中,只怕现在,已是凶多吉少!
但在这等生死关头,阎行也来不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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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这两军嫌隙到底要对这件祸事承担多少责任,只能催马更急,尽早撤入安全之地。
待得立足站稳,他还得让人去探查那边战场的情况,以便在回报韩遂时,不会一问三不知。
汉廷……不愧是能将董卓从洛阳驱逐而走的汉廷!
或许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接受董卓的拉拢,做出向并州进军的决定。
可此时再来说这样马后炮的结论,显然没什么用……
阎行面色一寒,近乎直觉地拉住了缰绳,“停下!”
这句突如其来的命令,让这支骑兵的速度顿时一降。
但就在他们有所动作的同时,一阵阵的喊杀声,已自近处蓦然爆发。
一个对于战场来说,只转瞬就能短兵相接的“近”!
阎行瞳孔一震,循声而望,只见一批匈奴骑兵作为前军先头杀来,后方还隐隐绰绰地跟着不少人影,呼喊着“杀敌”的口号浩荡袭来。
按照马腾告知于他的南匈奴王庭兵变之事,他本不该对于凉州地界上有匈奴人感到疑惑,可此时,这些匈奴人根本不再是逃难的残部,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小卒,而是一支汇聚到一处汹汹来袭的兵马,正以逸待劳,“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阎行来不及判断,这一行人等到底是由谁带领,又到底有多少兵马,只来得及在这刹那之间,果断而迅速地下达了一条军令:“杀出去!”
什么都别说了。赶在敌军形成合围之势前,杀出去!
他咬着后槽牙,目光在军中迅速地一搜,自觉自己没有看错,原本军中就因他做出的撤兵决定气势低迷,现在路遇敌军,只差没当场引发混乱。
南匈奴人的内斗,和向汉廷内附的传闻,在凉州人这里都有所听闻,阎行本也没将他们当作真正的劲敌,可现在,他们挥舞着刀,莽了过来,打眼间就是因大军已胜而气势高昂,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于夫罗也摩挲着刀,只恨没能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却先被袁术阻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于夫罗气急。
袁术横眉怒目:“我能干什么?我匈奴人也扮了,跑腿的事也做了,丢脸都丢到凉州来了,还能干什么?不过是要提醒你,别忘了军师的嘱托!”
贾诩对他们有所安排,让他们一改只当眼线,兼具误导敌军的作用,而是汇聚起来等在后方,还真等到了一队敌军提前撤离,没被吕布那边的大军解决,到了他们的面前。这么一看,说贾诩是料事如神也不为过。
那么,另外的安排也最好遵从。
他袁术难道就不想尽早立功,摆脱这长水司马的位置吗?当然想!做梦都想!但他失去了汝南袁氏子弟的风光地位,无论如何都得先确保自己活着,才能争取更多。
“贾文和说了,倘若真有人抢先撤离,能力不容小觑,我们要做的是拖住他们,而不是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袁术这话说得心中别扭极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得干这样的事情,可很显然,更让他烦闷的,还是这一群匈奴人的表现。
于夫罗拨开了袁术的手:“我现在跟他们说拖延,能有多少效果?”
若是他们这边处于劣势,一众南匈奴人自然巴不得只当个走过场的眼线,可现在,我军俨然占据了优势,那他们就也想在这平定凉州的功勋中分一杯羹了。那不是于夫罗能拦得住的军心所向!
袁术抬眼一看,一句“蛮夷胡来”就想直接说出口。
于夫罗也已拍马赶上,向着撤离的阎行杀去。
却忽见阎行的眼神如刀,犀利地扫过了这一众南匈奴人,定格在了于夫罗的身上。
“将军!”
“当心!”
后一句话,作为对于夫罗的提醒,直接被掩盖在了前一句助威,以及随即乱成一片的马蹄声中。
阎行的“杀出去”,也在这一刻,变成了另外的决定,那就是,速杀敌军将领,击溃对面的士气,随后杀出去!
他看得到这军中的主次,于是本该守在后方指挥包围的于夫罗,就这样变成了他的目标。
阎行手中的长矛,仿佛上一瞬还在远处,转眼间,就随着他和亲卫的战马疾冲,直指于夫罗的面门而来。
于夫罗一声暴喝,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凭借着蛮力和战马的冲劲向着阎行压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进攻,他虽有震惊,但毕竟也是长在边地战场上的人,没被吓到什么动弹不得。
他手中的盾牌,也同样是一件结实的好东西。
当矛盾相撞的瞬间,于夫罗大笑一声,大觉振奋地听到,在盾牌之前,传来了一声长矛断折的声响,仿佛不去看,也能瞧见敌军主将震惊不已的表情。
但那金属震荡之声还未停下,他的眼前就突然跳过了一道银光。
只见那根断裂的长矛,竟在刹那之间,便被阎行握住了那带有矛尖的前半截,也在他灵活异常的马上行动中,调转方向,自另一侧扎向了于夫罗的咽喉。
这一刹那,于夫罗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得竖起来了,仿佛眼前的时间忽然就变慢了下来,只剩了那断矛的一寸寸向前。
可当先抵达的,不是那支断矛,而是一支利箭横空掠过了于夫罗的眼前,迫使阎行不得不为求保命,放弃了那暴起的刺杀。
袁术的指尖颤抖着,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本能地举起弓箭,放出了这救命的一箭,却在阎行一击不成,急退而走的时候,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成就感笼罩了全身。
“你愣着干什么!”袁术扯着嗓子怒骂出声,“你是蠢货吗?他武器变短了!”
都已经没听贾诩的劝告,向敌军发出全力进攻了,那就打啊,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不会是有胆子认陛下这个舅舅,有胆子随便指挥他,却被阎行的这一下吓破了胆子吧?战场之上,一寸短,一寸险,阎行的进攻远比之前好应付得多。
于夫罗如梦初醒,一把抡起了手中的盾牌,脑海中灵光一闪,却不是将这盾拍向阎行,而是直接用力地将其甩出,囫囵地丢向了阎行所骑战马的马腿。
袁术都被这神来一笔惊了一跳。
同样没提防到这一出的阎行,则是忽然重心一歪,便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但这身手惊人的武将,如有神助地一把抓住了同行的士卒,眼看就要借势跳到旁人的马背上,气得于夫罗一抽长刀,便毫无保留地冲了上去。
阎行的应变不可谓不快。
他人还未坐定,便已抽出了同伴箭袋中的箭矢,来不及开弓搭箭,便直接将箭甩了出去。
可他的箭刚被于夫罗挡了下来,来不及再补出第二支,另外的一个动静,就已忽然自远处传来,让他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接连几次夜袭之中的交手,让阎行认得出对方的声音。
那突然袭来的马蹄声,和那一声“贼子休走”,分明是……
“张将军!”于夫罗余光一扫,顿时精神更觉振奋,谁让此刻忽然加入战场的,不是这诡计多端的阎行的援军,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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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
或许连夜拖住马超和阎行,为吕布争取时间,已经让张辽精疲力尽,但对于处在下风的阎行来说,张辽的到来,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无暇分辨,张辽的部将仅剩多少人还有余力追击到此,就已看到张辽的长戟到了他的面前。
若是他所坐的战马还是由他掌控,或许他还有那么一点机会躲过这一击,可现在,他已被逼到了这样的境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长戟逼近,毫不含糊地将他从马背上挑了下来。
随即就是四只马蹄,恰到好处地收住了来势,让那支长戟穿过了他的铠甲,将他钉在了地面上。
于夫罗比张辽还快一步地,将声音喊了出来:“贼将已被俘虏,尔等还要顽抗吗!”
阎行倒下了,其他的人还能顶什么用?
别管这人是不是他俘虏的,哎嘿,把他打下马的那一盾牌总是他丢的吧?
……
当傅干抵达马腾军营的时候,就瞧见于夫罗龇着个大牙,乐呵呵地坐在大营门口,抓着人介绍自己堵截阎行的功绩。
倒也不怪于夫罗得意,他从落草为寇,到被陛下选中,重新担任南匈奴的单于,再到于凉州立功,也就是这半年多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而已。原本他都觉得自己可能得继续做河东白波贼了,结果还能把威名传到凉州呢!
这是何等的好运!
他现在格外理解了,为何孙轻这么喜欢把陛下的功绩四处宣传。这是真爽啊……
傅干表情微妙地从他的边上绕了过去,总觉得这位匈奴壮丁能在他不想听的时候,也直接把他揽住强留。
他还有伤在身,这事情就不掺和了。
可入得营中,好像听到的事情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比起伏击阎行,吕布正面破营,生擒马腾和马超,显然是一场更为直观,也更为酣畅淋漓的视觉盛宴。凡是目睹了这一出的士卒,都难以避免地在看守敌军俘虏的同时,还要继续说起此事。
傅干目光发直地听着什么“吕将军一戟撞开了营门”“吕将军直接跳到敌军当中一统乱杀”“吕将军真乃霸王转世”“吕将军一箭射出,正中马腾的头顶盔枪,把他射下马来”“吕将军一边驯马,一边擒获了马超”“什么叫同时抓住三匹马,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