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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爸爸,”很委屈地咧着嘴巴, 他哭闹着, “我要找爸爸!”
前面的塞缪尔连头都不回, 他很生气地挥起拳头:“我要找爸爸喔!”
但是拳头还未落到实处, 没看路的小孩子便脚下一绊往前面摔去, 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啃泥,一双也并不很强壮的手臂扶住了他,正处在变声期的声音怪里怪气的:“别闹了小白, 等到家我给你好吃的。”
眼泪又汪汪地盈满了眼眶, 他今天铁了心要去找爸爸,被奚落是野孩子的生活他真是过够了,有什么蛋糕糖果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我不要那些, 我也不要你, 我就要爸爸!”
“唉, ”头顶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叹息是成年式的,但声音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听起来几乎有一点滑稽。
叹完这口气, 塞缪尔又来拉自己的手:“好了好了, 我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气鼓鼓地挣开对方,小孩子闷头朝后跑了几步:“骗人……我才不相信你呢!”
感觉很棘手地皱起眉,塞缪尔依然朝他笑:“我不骗你,你跟我来嘛,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爸爸的。”
僵持了一会儿,看对方没有丝毫接近自己的意思,塞缪尔转过身,再一次装模作样慢吞吞地往前走,不忘提醒道:“别跟丢了哦。”
小孩子站在原地,粉白的小脸上一塌糊涂,睫毛被泪水打湿了,黑而长地上下扑散开,像黑色的太阳光线。
他还是气,还是怨,但是杵了一会儿,他看着空荡荡的大路,又心惊起来,在如此复杂的情绪之中,他流着泪向前迈动了步子,重复着刚才的历程:“我要爸爸嘛。”
前方的塞缪尔仿佛背后长眼,对方慢了他就慢,对方快了他就快,有几次他又尝试着去拉小孩子的手,但还是被无情地拒绝了。
如此走了不知多么长时间,大路前方白茫茫的,还是看不到尽头。
小孩子此时也不闹着要爸爸了——他累了,腿酸痛而沉重地根本不受他的驱使,而在鞋子里的两只脚,他总疑心是被磨得脚底都硬了,同时热乎乎地发痛。
他一点也走不动了,靠着一颗老树蹲下来,他急需一点休息,但是才刚刚蹲下来,扭头一看,他竟然就看不到塞缪尔了。
惊恐瞬间涌上心头,但是张开嘴无助地喘息片刻,他又实在积蓄不起力气去追塞缪尔。低下头,他环抱住自己,自暴自弃地想,走散了就走散了,反正他不给自己爸爸,他是坏人。
他是坏人……这么想着,豆大的泪珠却掉落下来,滚烫地滴在他的大腿上。
就在他呜呜噜噜地抽泣出声时,一声“咦”响了起来,这声“咦”还完全是少年人的声线,脆生生地让小孩子陡然抬起了头,惊喜地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不想喜的,但是心在腔子里扑通跳着,他确实是在喜。
塞缪尔走近,拿纸巾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纸巾在他的口袋里不知经历了怎样的蹂躏,已经皱巴巴的发软,擦过之后会掉落许多的白色碎屑,于是擦过一下后,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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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尔蹲下来,很仔细地用手指手背蹭掉了小孩子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泪痕。
“我背你走。”
他想问塞缪尔是不是也累了,从凌晨两个人落水流落到此,塞缪尔也一直在走,并且比自己走的多的多,中午吃的那袋干面包就是塞缪尔走了很久找回来的,但是张开嘴,他却又哭起来,委屈巴巴地被塞缪尔背在背上,他抽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他就只能听塞缪尔说话,趴在他的背上,他听他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从极深的地方传来的,并且伴随着隆隆的震颤。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找爸爸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么。”
他想说你骗过我,你总是欺负我,但是被哭声噎住,他错过了抢话的机会,于是还是只能听塞缪尔单方面发言:“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在你找到你爸爸之前,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他想说我才不用你帮我呢,他要爸爸。
塞缪尔又接着说:“话说你找到爸爸之后可别忘了我,我对你那么好,你要是忘恩负义……”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小,或许并不是对方的声音小了,而是他睡着了。
塞缪尔也是个单薄的孩子体型,再加上又饿又累,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但是小小的加赫白趴在塞缪尔背上,很安宁地闭上了眼睛。
……
加赫白猛地睁开眼睛,感觉眼眶酸涩,梦里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了,但他知道,只要查询一下七天大事记,他能精确地找到这件事发生在哪一天,毕竟塞缪尔殿下遇袭失踪可是件足以撼动圣都的大事。
坐起来,借着如同深蓝色奶油般的月光,他倒了一杯水,啜饮着,他想起梦中的自己,让他感到可笑,哭着闹着要爸爸,而爸爸明明就……加赫白的思绪中止了,再想下去就像是掉入了不断流转膨胀的漩涡,让他头昏脑胀。
不过在几秒钟的停顿之后,他再次顺着刚才断裂的思绪继续想下去,这次很顺利地全部连接了起来:梦里的自己实在太可笑了,喊着要爸爸的蠢话,而他的爸爸——永远敬爱而威严的主神大人,已经在他们失踪后详密安排了对他们的营救计划。
主神大人永远与自己同在,他只需要敬爱他、相信他就够了。
就是如此,加赫白垂下眼眸,仰头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距离天亮还早,但是加赫白醒来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或许是因为刚刚做了那样一个梦的缘故。
他起身,将房间里位置偏移了一些的红木椅子摆回原位,清辉月色像一层柔软的绸缎,柔和地覆盖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房子很小,不过从里到位都是他布置的,很合他的心意。小小的纯白房间里摆放着不多的家具,每件都合理地分布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既整洁,又不乏住所能提供的独有的温馨感——会让人想起清晨时印花的桌布上,被阳光照耀着的一罐青苹果口味的果酱,或者是深夜卧室里闪着蓝色幽光的风铃。
放好那把椅子后,加赫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窗边的书桌上,那里摆放着一副相框,相框一半沐浴着月光一般掩藏在阴影处,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注视。
上面是他。
加赫白把照片拿起来,书桌旁的落地台灯亮起来,与窗外的月色交映,柔和地照亮了加赫白的面庞。
加赫白凝视着那张照片,编织过的柔顺金发碎金般地搭在肩膀一侧,哪怕在不笑时嘴角也微微上翘的嫣红薄唇,一丝不苟的穿搭以及裸.露在外的象牙白色的肌肤……
画面背景是没什么特征的风景,只是草绿天蓝,艳人眼目。照片正中的男人碧蓝色的眸子明亮清澈,正含着笑意看向镜头另一边。
这是他,但是是在什么时候拍摄的呢?他想不起来了,脑海中好像又要翻涌起昏天黑地的漩涡,头上尖锐地刺痛起来,但加赫白拿着那张照片,偏偏不信邪地想要去想。
一瞬间,刺痛消散了,一场清晰如昨的回忆在他眼前放映起来:这是他,刚刚因为史无前例的净化之力而登上神之子位置的他,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天使一步登天,受到了不少非难中伤,再加上他对手上的工作十分生疏,繁复的仪式、冗长的文书、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一时间几乎是手忙脚乱。这张照片就是主神大人带着他去散心时拍的。
原来是这样的,加赫白嘴唇开合,轻喃出声,这样说着,他眼中的茫然更甚,他忽然后退一步,眼角余光就瞥到一边的全身镜。
镜子里,他拿着那张照片——金发编织成束的长发慵懒地搭在胸前,嘴角含蓄地上翘,细腻丝滑的衬衣的褶皱处闪着光晕,碧蓝色的眼睛明亮清澈,正似笑非笑地越过镜头看向另一边。
一眨眼,照片里的男人好像凭空放大,然后一步步走出了照片,和自己来到了同一维度。
两个自己正在镜子前……不对,不是两个!
加赫白快速喘息着,目不转睛地在镜中凝视着那个男人:柔顺的金色长发编织成三股搭在胸前,有几缕淘气的发丝逃逸出来,在他的颈边轻荡,红润的嘴唇抿起,只有嘴角微微上翘,天然的带着一□□惑,月白色的衬衣穿得一丝不苟,连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也系得稳妥,碧蓝色的眼睛明亮清澈——其中倒映着另一个自己……
加赫白倒吸一口冷气,尖叫卡在胸腔里,化作一阵无声的震颤:照片里的人不是他!
那副相框从他的手中脱落。
第104章 银莲花 “塞缪尔欺负了你”
相框并没有掉落在地上, 在装裱着照片的玻璃破碎之前,有一只手接住了它。
加赫白周身一颤,在扭过头去的同时已经被身后的人抱在怀里。
“主神大人, ”他轻声唤道。
身后的人沉默着,只是把照片拿在手里端详, 加赫白没有得到回应, 不动声色地从近乎窒息的怀抱中挣脱出少许, 也看向那张照片。眼睛看着照片, 他说起的却不是照片的事:“我以为今天您会很忙。”
“再忙我也有时间来看你, 而且不是很复杂的事情,”主神的声调平稳冷静。
加赫白沉默了一瞬:“很抱歉不能为主神大人分忧。”
近来,有一群天使在六重天以下, 大肆地宣扬一种叫做启明果的果实, 声称这种宝石质地的果子来自伊甸园的阿卡夏之树,能唤起天使潜在的智慧。
最开始这种宣扬看起来仅仅是娱乐性质的,四翼或者二翼的能天使们很乐意尝试一下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美味果实, 然而仅仅几天之后, 这件事就变了性质, 他们开始一步步升级他们所获得的智慧,他们宣称自己的智慧已经超过了主神,他们的智慧是无极限的,因为他们拥有了来自本我深处的“启示”。
这群天使鼓动起越来越多的小天使, 开始质疑起自称全知全能的主神, 表示主神只是压抑了他们的智慧,以此让自己少得可怜的智慧显得令人信服。
否则如果主神真是全知、全能、全善的,为什么他不彻底消除世间的邪恶?
否则为什么主神不赦免他们的原罪,反而要让他们终其一生克制自己的欲望, 连追求快乐的权利都被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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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主神为什么没能预言到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比如他们要烧毁七天的生命之树?
对于第三点,七天的守卫天使们自然提前去做了防卫,但当他们严阵以待时,却发现对方只是恶作剧似的小打小闹,甚至连接近生命之树的能力都没有。
由此更引来了那群反叛天使的嘲笑,“主神是愚蠢的”,他们从一重天飞到七重天,再像一群失控的流星坠落,疯狂地叫嚣着:主神是愚蠢的!
……
主神处理的就是这件事,是否复杂暂且不论,他处理的方式非常果断:把一切涉嫌闹事的天使,无一例外,全部流放入一重天。
“据说这件事也和我有关,因为我一时疏忽被拉入系统,长时间不能到场,引发了很多争议。”
“没有关系,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好。”
身后的人一下一下揉捏着加赫白的肩膀,手掌的冰凉透过一层单薄的布料渗入加赫白的肌肤,仿佛要将某种无形的重量也一同压入他的骨髓。
他的口吻好像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我,加赫白心道,监禁反叛的天使是为我,流放弱小的能天使也是为我,处决反叛天使的领袖番尼也是为我。
然而他的内心却完全无法被这份慈祥所安抚,他的思绪如同被风吹散的柳絮,飘向那些未曾言明的角落:但是这其中就没有排除异己的心思吗?难道不是因为那些反叛天使侵害了他的威信他才动作得如此着急吗?
由此,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因为自己长时间不在圣都,他带领的本来负责净化污秽、施以拯救的守护天使队伍已经完全成了主神手里的一把刀,专门用来除去心怀反抗意识的天使。
格子告诉过他那种方法,只要给那个想处决的天使身上植入一点点黑暗力量,然后把他桎梏进最强力的净化法阵之中,不管那个天使原本多么圣洁纯粹,都会在刺目的光芒中化作虚无。
他们的净化力量很强大,但只限于邪恶的对象,并非同袍——他们原本不应该做这个的。
傀儡,他蓦地想到了这个词。
加赫白依然看着那张照片,感觉有一股寒流从肩膀上与主神手掌接触的部位流遍全身,他忽然打了个激灵。
——照片上的男人看向了这边,他由偏脸对着另一个方向笑的姿势正对了镜头,正愤恨而阴沉地盯着主神。
角度变换后,加赫白才发现男人和自己并不是一模一样,男人的左脸,从腮部一直向下延伸到颈部,纹着一片紫色的银莲花,细长的花蔓扭曲、薄如蝉翼的花朵凌乱,诡异而妖娆,破坏了男人原本整齐圣洁的美。
紫色的银莲花,加赫白怔怔看着照片,感觉有什么就要突破封锁而出。
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在加赫白清晰下头脑之前,唤起他记忆的关键照片被拿走了,他身后的男人更紧地抱住他,手臂绕过他的脸侧把相框重新摆在了桌子上。
相框完全被埋入了阴影。
做完这一切,主神自然而然地开口笑道:“怎么半夜不睡觉起来看这张照片?”
他裹挟着加赫白向后退了一点,靠在那张加赫白刚刚摆正的红木椅子上,又将它撞歪开去,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刮擦音。
加赫白被他向上托起来了一些,这个姿势让他折起来的胳膊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因为痛苦,他短暂地蹙了下眉。
“和那时相比,你真是变了很多,”主神把加赫白向后撑在椅背上的右手抓在了手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把玩,他转着加赫白指根处佩戴的那枚戒指,以悠长怀念的语气讲述起这张照片拍摄时的故事。
“我提拔你为天使长是因为你优秀过人的净化之力,净化是一种强大而美丽的力量,我如此相信着,你也的确在一年后,可惜的是这种美丽的力量总是很容易被轻视,前任天使长塞缪尔就是其中一个。”
主神的讲述与方才加赫白回忆起的相差不多,只是更具体,因为在他口中,所有的中伤质疑都来之有据——“塞缪尔欺负了你,”主神低低叹息一声,“那个孩子那段时间太过焦躁了。”,太过慈祥的语气,没有丁点责备的意思,听起来更像是为塞缪尔在开脱。
“可怜的孩子,”主神抚摸着加赫白的侧脸,看他眼神飘忽,以为他又想起了那时的惨剧——实际并没有,加赫白只是顺着主神的话想了下去。
他在想塞缪尔。
倘若是塞缪尔面对天使反叛的情形,他会怎么应对呢?
————
塞缪尔在睁开眼睛前先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伴随着这个深呼吸,他的知觉以及感官逐渐从昏沉中苏醒,他鼻中嗅到了清凉的药水气味,耳中听到了玻璃器皿轻微的撞击声,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周边的情况。
一重天。
在看到透明光幕外的月光藤,这种一重天标志性的植物时他就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处。
一重天,也称月球天,是被抛弃者的归宿。除去为数不多不能坚守信仰的天使拖着灰白杂色的翅膀,像褪了色的蝴蝶标本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永恒的苍白里以外,更多的,是需要净化的灵魂,像雾气一样飘散在这片荒蛮的土地上。
这里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整个空间像是月光洒在了一个包着锡纸的罐子里,灰蒙蒙的,眼前总是像蒙了一层阴翳。
这种独特的光线条件催生出了月光藤这种同样特殊的植物。月光藤生命力顽强,藤蔓的生长速度快到肉眼可见,密密麻麻地攀附在地面上,随着时间流逝一层一层地向上堆积。它们不需要光照,所以哪怕最下层的月光藤枯萎得也极其缓慢,等下层的月光藤死去腐烂时,上层的已经生长成型,最后就形成了下面镂空的月光藤“陷阱”,像是某种沉落在海底的远古巨兽的骨架,上面爬满了蠕动的驱虫,带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
一重天生态如此,连基本的房屋也无法建筑,不过天使们自有办法,发明了一种叫做净化杵的仪器,只要放置在地面上,就能建立起直径十几米,由半透明光幕形成的隔断,能够暂时阻断月光藤的侵扰。
他此时就在这样一处光幕隔断之中。
塞缪尔收回向外看的目光,看向另一边的云母石案,一个穿着红蓝职阶套装的年轻女子就在那里,背对着他,在调配一瓶现在呈青色的药水。
这种情况往往很让人两难,无论是默不作声等待对方发现自己还是出声呼唤对方,往往都会得来一句“你醒了”的惊叫以及“怎么不叫我”的埋怨。
思及此,塞缪尔不太认真地叹了口气——成功引起了那个年轻天使的注意。
她转过身,很惊喜地咧开嘴笑了下,她快步走到塞缪尔身边,手里还握着那瓶青色的药剂,瓶中的液体随着她摆动幅度很大的步伐摇晃着。
“你醒的比我预料得晚呢,”她毫不见外地探了下塞缪尔的体温,动作自然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她也的确是塞缪尔多年的朋友,这个天使就是他和萨维里共同的好友,兼萨维里目前的女友:格子。
格子的声音很清脆动听,但是银铃般的声线之上覆盖着一层更明显的疲惫,又将她声音呈现出的开朗活泼整个翻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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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按理说服用了我亲手调配的药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醒的比预料得晚’,这也是一种回应,塞缪尔默默把这种回应加入到了自己的经验库中。他向后靠去,尽力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挑眉道:“那必然是你的药有问题喽,总之你这样专业的净化天使,不会把责任推到病人身上吧。”
格子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怪不怪你的,反正我的药剂肯定没问题。经过两次考试一次面试还有实战场的考核后,我又升了一阶,”,说完,她才在胳膊外侧的徽章上弹了下,小表情非常骄傲。
塞缪尔看向那枚徽章,他倒还没忘了这些东西,如果格子没骗他的话,那么除开她的领头上司加赫白,她就是等阶最高的净化天使了。
不怪塞缪尔需要加上‘格子没骗他’的前提,不知道是不是和萨维里混太久的缘故近墨者黑了,格子也是个爱戏弄人的,她的最高战绩是和萨维里联手在一顿饭的时间里骗走了塞缪尔十二万金币。
他随口问了一个这个职阶不可能不知道的问题,换来了格子满脸的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伊甸堂现在的工作交接这么草率了么,敢让什么都不了解的人做事?”
伊甸堂是净化天使供职的场所,在有一点久远的曾经,塞缪尔还担当圣殿要职时,伊甸堂的作风可是非常严明整齐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经得起审视,绝不可能有格子这样连工作的基本理解都没有的人存在。
除非格子是在糊弄他。
后知后觉自己是被考验了的格子拐着弯地“啊”了一声,然后连声“啧啧”,“你不知道,伊甸堂现在——”格子才说几个字,却忽然欲言又止地停下了,她很快重新开口,不过塞缪尔确信这句并不是格子最初说的事情,“伊甸堂,还有第七天,最近一团乱麻,有一伙闹事的天使整天嚷嚷着要独立自主,要回他们作为本我的权利,总之麻烦得很。”
“是么,”塞缪尔沉吟道,接着,他看到格子手腕上戴了一串造型独特夸张的手链:“……萨维里在这里?”
手链绝不是格子的品味,但是如果是喜欢到处留记号的萨维里的话就能解释的通了。
果不其然,格子点点头,态度坦然,根本没想过萨维里作为堕天使到一重天有什么不对:“是的,他还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第105章 身份 你不适合说爱这个字
“不是吧?”塞缪尔叹口气, “我刚醒过来就要告诉我一个坏消息?”
“这有什么,反正坏事已经发生了,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嘛, ”格子是个对任何事都能泰然处之的人,有着和谈吐外表完全不符的强大心脏, “喏, 你要是不想刚醒过来就听坏消息的话, 先把药喝了好了, ”她把一直拿在手里的药剂伸到塞缪尔嘴边, “这样你就是喝完药才听到的坏消息,是不是感觉会好一点?”
塞缪尔垂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剂瓶,狠狠皱眉, 倒不是嫌弃药水难喝或是对喝药有什么抗拒之类的:“……你这个, ”,他在委婉和直白之间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直说, “没有配完吧。”
格子一囧, 木着脸坚持道:“配完了。”
塞缪尔往后躲了一下:“不可能, 你配的是澄心草药水吧?成品不应该是鹅黄色的么,你不是要毒害我吧?”
“不会的,”格子回答的非常斩钉截铁,晃动手腕转了转那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药水, “成分都在里面了。”
“……”
塞缪尔绝对不要喝这种东西, 他下定了决心,尤其在闻到了药水散发出来的类似苦杏仁的气味时。
格子不依不饶得扑上来要把药水灌到塞缪尔口中,不过她顾忌着塞缪尔的身体,动作非常收敛, 一时也没能奈他如何。
局势在萨维里回来的一瞬间发生了逆转。
……
二十秒后,萨维里玩味地咬着下唇放开塞缪尔,转身向格子炫耀了一下手中的空药水瓶:“不趁着伟大的塞缪尔殿下身体虚弱、任人宰割的时候好好欺负他一下,之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格子“咯咯”地笑起来,不理会又开始嘴里念叨着“格子格子”怪笑发癫的萨维里,向塞缪尔解释——不过毫无诚意:“真的不是毒药啦,虽然卖相差了点,但是效果会有的。”
脸色发青的塞缪尔用手背擦掉了流到下巴上的药水,睨向萨维里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后者在格子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一耸肩膀,无辜地表示自己只是想讨老婆开心。
讨格子开心是吧?
塞缪尔虚弱地咳嗽两声,做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无奈神情:“对了,格子,刚才你提到七天有一群天使闹事,查清楚了么?”
格子叹口气,坐下来,讲出的只有些启明果、抨击主神和加赫白的事实,没有一点结论性的输出,看起来是完全没查清楚。
塞缪尔对着愁眉苦脸的格子点点头,随后毫无预料地转向萨维里:“是你做的吧?”
猝不及防被点名,萨维里短促地“哦”了声,然后立刻对着审视起他的格子大摇其头:“绝对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格子大人。”
格子经过提醒,也反应过来,她一步步逼近萨维里:“对哦,我说怎么这么巧,”,她说着近些天来种种的不同寻常,将可怜巴巴地嘟囔着“真的不是我”的萨维里逼入了角落。
眼看着已经无处可退,萨维里忽然坏笑了一下,俯身在咄咄逼人的格子侧脸亲了一口,顺势搂过格子的肩膀,把两人的位置转了个顺序,借着身位的转换,他的语气也变换了:“格子大人,”他拖着长音,“你这次可真是有点不讲道理了,明明反叛天使的领袖已经被你们处决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可以隐瞒塞缪尔呢?”
格子脸一红,朝塞缪尔讪笑着一歪头:“是的,反叛的天使里面的确有一个领袖人物……但是那也不能证明和你没关系,你给我说实话!”最后一句是格子扭回头,对萨维里说的。
让萨维里说实话,塞缪尔失笑,这件事情的难度完全不是格子能做到的,她虽然没被萨维里哄得晕头转向,但很快也哑口无言,气鼓鼓地坐回了塞缪尔对面,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把萨维里数落了一顿。
“好好的大天使不当,非要闹事,我以为能闹出什么名堂来呢,结果根本没有!最后像条狗一样灰头土脸地被人踹了出去,狗啃泥似的摔到地狱里去了,圣浮里亚这么漂亮的地方不喜欢,就喜欢在地狱里鬼混?”,她激愤的语气稍缓,变成了无限的惋惜,“还有好多金币没来得及花呢,直接被扣下了……”
塞缪尔翘起唇角,无声地嘲笑萨维里:骂你呢。
他这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被格子捕捉到了,她还激动着,调转炮口无缝对着塞缪尔开始了输出:“你还不如他呢!萨维里虽然堕天了,但在地狱里也混成了个什么魔王,你可就可怜了,”她哭丧起脸,替塞缪尔感到悲哀,“堂堂塞缪尔殿下,因为绑定了鬼系统,现在天天要去讨一个渣男的欢心!”
塞缪尔万万没想到格子是这样理解他现在做的事情的:“我那是任务!而且不是要去讨欢心,只要进度达标……”,说着说着,他想到一定还有不少天使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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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格子同样的看法,顿时悲伤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了。
“而且塞缪尔殿下现在可谓是丧家之犬啊,七天待不得,地狱也进不去,”萨维里跟在她身后,也走回来,他没坐下,站在格子身后,看着塞缪尔,“这次你在小世界死去按理是会进入地狱的,但是在最后关头,有一股力量阻止了你…把你弹了出来。”
他们两人都很清楚这股力量来自于谁。
敬爱的主神大人,他把塞缪尔从天堂打落下来,但是放任塞缪尔在地狱发展也是危险的,他哪儿也不愿意塞缪尔去,只想要塞缪尔永远地困在系统里自娱自乐。
格子不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只附和萨维里点点头,对塞缪尔邀功道:“要不是我正好来到一重天执行净化任务,捡到了你,你估计就被月光藤吃干抹净了!”
她身后,萨维里享受地眯起眼睛,认为把塞缪尔献祭出去换他和格子统一战线实在是太值得了,他抚摸着格子的头发,对塞缪尔道:“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他停顿了片刻:“玛顿弥拉失踪了。”
这无疑是个非常令人揪心的消息,三个人同时沉默了片刻,塞缪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萨维里也难得地严肃了神色:“就是在你我还在上一个副本里的时候。抱歉,我没有想到他们下手那么快。”
“没有关系,这不怪你,”,他以舌尖抵住牙齿内侧,“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格子重复了这句话,眼神游移着在塞缪尔和萨维里身上依次打了个转,以与此时的沉重气氛不太相称的尴尬语气:“好吧说实话,我不太认识玛顿弥拉。”
萨维里立刻安慰她,他的正常神色消失了,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很正常啦,玛顿弥拉他脑子不太正常,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绝大多数天使也只是听说过他而已,像我也只是认识他不久,和他不太熟。”
塞缪尔沉默地听着好友为了安抚女友毫无负担地撒着谎,不过萨维里认识玛顿弥拉这么久,一直不太被玛顿弥拉喜欢倒是真的。
格子对萨维里的话不置可否,又道:“听说他很喜欢画画,还有几幅画上了拍卖场。”
“哦,”萨维里夸张地长叹一声,“他画的画比起格子你真是差远了。”
很不幸,这句马屁拍在了马蹄上,格子不满地瞪着他:“他还是个小孩子,你为什么要拿我的画跟他比啊?”,这句还像点样,下句就不是了,“以我的艺术造诣,跟珈璃安娜比最合适 ,她也不是专业的画师。”
珈璃安娜是七天红极一时的年轻偶像,以动人的歌声和充满感染力的舞台表现征服了无数观众,唱歌是她的第一副业;与此同时,她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画家,画笔描绘出充满灵性与想象力的艺术作品,画画成为她的第二副业。以这两点来看,珈璃安娜担得起一句多才多艺。可惜,在这些光鲜亮丽的身份之外,珈璃安娜还肩负着传讯大天使的主页,一下子让她的歌唱绘画成了不务正业。
不论怎么说,塞缪尔多少对珈璃安娜有些了解,认为她的人品和能力都经得起考验,因此在听到格子这么说时很为格子的自吹自擂感到无奈。
萨维里瞥他一眼,很理解对方的心情——毕竟他也挺喜欢珈璃安娜的,因此他只好尽力地岔开话题:“说到展览,我准备给你也举办一场画展,整个场上都挂上你的作品。”
“但是你……”
“在地狱里办,”清楚格子会说什么,萨维里提前一步说到。
在满是毫无修养的恶魔的地狱里举办一个净化天使的艺术展览,亏他想得出来,不过格子倒是对此十分感兴趣:“真的吗?那你再等一等,我还有一副惊世骇俗的作品没有画完,到时候交给你一起展览出去。”
“当然可以,想必一定能震惊地狱!”萨维里对格子捧场得要命。
对于贷款了爆红地狱的艺术展,他们两人一惊一乍地讨论了许久。期间塞缪尔以为系统会和他联系,告知他现在的情况或者接下来的安排之类的,但是一直没有,从上一个小世界结束之后,系统好像就凭空消失了,上一次系统长时间没有回应还是第二个小世界,陈远昏迷的那段时间。
那次系统告诉他自己是进行了“安全升级”,检测系统对主神是否存在异心,那么这一次,一定是比检测异心更激进的操作,结合最近玛顿弥拉的失踪,塞缪尔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格子平静下来后,也开始为塞缪尔感到担忧:“不会有事吧?”
萨维里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不会有事的,”,他抬头,双眼十字形的花纹跳动了一下,“对吧?”,他问塞缪尔。
塞缪尔回看过去,垂下眼睛没有说话,半晌,他忽然笑了一下。
不是愉悦或者自信的笑,更像是一种挑衅,仿佛是对着怒涛席卷的风暴张开双臂,做出一个轻蔑的宣告。
————
“……”加赫白蹙眉,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在主神去解他的发带时不动声色地向前躲闪了一下。
从主神现身的那一刻他就预料到了此时发生的事情:主神来找他,一定会抱他。主神爱他,是他的荣幸,相应的,他也总是愿意为主神献上他不知廉耻的忠诚。
但是今天,他不想做。
在他向前躲闪时,因为角度转换,他又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那个像他又绝对不是他的人以一种错位的角度看着这边。
以被男人圈抱在怀里的姿势被人注视着,加赫白没有丁点难堪的感觉,但在无所谓之余,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产生了一种类似勇气的力量。
于是在主神逗猫似的抚弄自己的下颚时,他偏开头,低声道:“抱歉,我今天没有心情。”
几乎是在这句话出口的同时,他被放开了,清洁的空气一瞬间重新充斥了他的鼻腔,但是没有丝毫解放的心情,他忐忑地等待着主神的反应。
主神在笑着,老年人独有的慈祥的笑容:“没有关系,我亲爱的孩子,是我勉强你了。”
摇摇头,看到主神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加赫白放松了些,但是主神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僵在了原地,血色一瞬间从脸上尽数褪去。
“我知道你不会有心情的……你又爱上了塞缪尔。”
和那时候陈述加赫白的心理一样,了然而平淡的语调。
无暇去深究主神使用的可疑的字眼,加赫白惶恐地跪倒在主神身前:“不会的,主神大人,请相信我。”
主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是你没有意识到罢了。”
“比起我这种衰老的躯体,塞缪尔充满年轻的生命力的肉|体更合你的心意吧。对于喜欢被动的你来说,塞缪尔鲜明的性格会更让你感到刺激吧,把自己所没有的强壮力量接纳入身体,仿佛就能获得同样的力量,你很喜欢那种倒错的异样感。”
无暇去深究主神的话语,加赫白低声喘息着诉说:“我爱你。”
主神微笑着摇头:“我一直认为你不适合说‘爱’这个字,谈-情-说-爱,越严肃就越不真实,而你用这样神圣而禁俗的音色说出这个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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