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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破阵
一个临近老年的中年男人, 和一个明显已经是老头的男人——前者是周彭夏,后者张雪霁不认识。
老头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秀丽的男性,正背对所有人, 倾斜身体倚靠着湖心亭的栏杆, 在往湖水里撒鱼食。张雪霁一路走过来, 看了好几次湖面,都没有看见鱼, 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喂什么。
这场景看起来很诗情画意,加上风格复古的庭院,姿态舒展的老年人——他们中间那张看起来很适合放棋盘的石桌上摆着三杯……
淋了超厚一层草莓酱的刨冰。
张雪霁:“……”
一把年纪的老头吃这么冰还这么甜, 小心血压变得和年龄一样高。
周彭夏抬头望向他,脸上露出了柔和亲近的笑, 向张雪霁招手:“雪霁来了啊, 这边坐。”
他旁边就有空位,张雪霁走过去坐下,另外两人都看向张雪霁怀里的猫包。
周彭夏:“你还养猫?猫都怕生, 你这只猫倒是胆子很大。”
说着, 他就要伸出手去逗黑猫。
张雪霁立刻抬手护住猫包:“别摸——它只是表面看起来胆子很大, 实际上很怕陌生人的,还会咬人。”
说完, 张雪霁一下子把猫包敞开小半的拉链拉上,彻底杜绝了周彭夏摸猫的可能性。周彭夏笑了笑,没有在意张雪霁的拒绝, 只是在收回手后, 目光仍旧在黑猫身上停留了片刻。
猫对环境和气味都很敏感,但这只猫在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之间并没有出现应激反应,趴在猫包上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张雪霁瞥了眼陌生老头, 问:“周叔叔,这位爷爷是……”
周彭夏连忙为他介绍:“这位是王局长——王局长和你大伯关系很好,当初你大伯升职,王局长是很支持的。”
他话说得比较直接。没办法,张雪霁不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如果把话说得太隐晦了,周彭夏担心张雪霁根本听不懂。
周彭夏又指了指靠着栏杆喂鱼的年轻人:“那位是王局长的侄子,你们年纪相仿,很可以做朋友。”
被点到名字的年轻人转过身来,向张雪霁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然后走到王局长身边的空位上坐下。虽然在场两位都是长辈,年轻人却表现得很从容,自顾自从石桌上拿起来一杯刨冰开始吃。
周彭夏将其中一杯刨冰往张雪霁面前推了推,示意他也尝尝。
张雪霁摇手拒绝,道:“我来是想和叔叔你谈一下……关于周东威的事情。我们可以私下谈谈吗?”
周彭夏脸上柔和的笑意一下子淡了下去:“东威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张雪霁迟疑了两秒,缓缓点头:“还请节哀。”
周彭夏叹气:“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把他宠坏了,从小做事就有些不着调。可他从来没有干过很坏的事情,那些二代们的恶习,他只占了里面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还经常给贫困地区捐款……”
说着说着,周彭夏悲从心来,眼眶不禁湿润。
王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都是意外,也不能怪谁。”
“是啊,意外。”安静吃着刨冰的年轻人开口,但是话却接得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还是很可惜,也太年轻了。以周先生和太太现在的年纪,想要再要一个孩子也不太容易了吧?”
周彭夏的妻子比他还要年长几岁,他尚且已经不再是能产出健康新鲜精子的年纪,更何况他年长的妻子。
他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似乎是被年轻人的这句话说到了痛处。而王局长则十分不满的瞪了年轻人一眼,却没有训斥他。
周彭夏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强颜欢笑:“算了,时也命也,我都已经接受了。王局长,您和小朋友在这慢慢赏景吧,我和雪霁去另外一边聊。”
王局长大度慷慨的表示了理解。
周彭夏这个别院主人走在前面,张雪霁隔着三步的距离走在周彭夏身后。在走出湖心亭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再度扫视整个湖心亭,和湖心亭内的一老一少。
在张雪霁的脑海中,那种似乎暗含规律却又暂时无法理解的假山,槐树,在补全湖心亭这块地图后,变成了一副完整的图案。
他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任何玄学知识,只是单纯用自己学习理科的脑子去理解,居然很快的就理解了其中的规律。
周彭夏带着张雪霁走到了湖边的一座假山旁边;那座假山形状十分粗犷,上面栽有三高两矮五颗槐树,槐树重叠的树枝在地面投下一大片暗暗的树荫。
周彭夏就站在那片树荫里面,“你要和我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张雪霁想了想,谨慎的开口:“周叔叔,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周彭夏面露片刻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将那份不自然掩盖了下去:“你不会是想和我说,东威是被妖怪害死的吧?”
“东威确实死得奇怪,但是要说是妖怪……”
张雪霁:“周东威出事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你说什么?!”周彭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看着张雪霁。那一瞬间他的情绪十分复杂,错愕惊诧占据大部分。
“雪霁,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你有证据……”
张雪霁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开口:“周东威的藏品里,是不是少了一把**PPK手木仓?”
“我看见他用那把手木仓了——用来对付一个妖怪。手木仓打中妖怪之后,妖怪就死了,他自己也被妖怪的法术打中胸口……周东威尸体胸口处有伤痕,没错吧?”
周彭夏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急匆匆打断:“这件事情你还和谁说过?你大伯知道吗?你当时——你在现场待到多久?”
张雪霁回答:“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大伯,没有待多久,我当时只是出于一些私人的原因,路过那里,我甚至不知道东威后面死了。所以才在得知东威死讯之后,马上过来找您了。”
闻言,周彭夏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故作思索的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雪霁,你突然跟我讲妖怪什么的,叔叔实在是很难接受。要不然这样吧,你先回去,等叔叔消化几天,我们再谈,怎么样?”
张雪霁眉心微皱,正要说什么——周彭夏却已经走出树荫的番外,往外做了个‘请’的姿势:“我送你出去。”
见周彭夏态度坚决,张雪霁也只好暂时先放弃游说。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猫包里的猫,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趴着变成了蹲坐,正常竖立的耳朵也变成了飞机耳。
虽然没有呲牙哈气,但是猫咪看起来肉眼可见的紧张。
张雪霁跟在周彭夏身后走了许久,走路的时间加起来早就已经超过了他进来所花的时间。但是往前看仍旧是曲折的幽径,还有层层叠叠的波浪墙,红枫树,假山。
他忍不住喊住周彭夏:“周叔叔,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周彭夏没有回答张雪霁,反而加快了脚步,看似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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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但是速度已经变得和小跑差不多。张雪霁只好跟着小跑去追,但是张雪霁加速,周彭夏就跑得更快,三两下的功夫,他居然甩开了张雪霁,背影彻底消失在重叠的假山之间!
张雪霁不仅要跑步,还要抱着猫,跟丢人时已经气喘吁吁。
反正也已经看不见周彭夏背影,张雪霁干脆停下来歇口气,心里犯嘀咕:真看不出来,一把年纪了还跑得这么快,看起来比他那个儿子体力好多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半小时——信号几近于无,每个需要联网的APP都处于一种无法加载的状态。
刚才还算晴朗的天空,转瞬间也灰败下来,乌云层层叠叠遮掩阳光,地面上槐树的影子变得模糊,拉长,最后从地面爬了出来。
*
谢乔乔安静无声的蹲在别院墙壁上,墙壁旁边栽种的枫树足够高大,树枝和叶子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右手拿着惯用的桃木剑,左手自然垂在身侧,骨骼感很明显的手腕上环绕着四圈红绳,绳身串有古旧的方孔铜钱。
红绳将谢乔乔的气息完全掩盖,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别院——这片别院足够广阔,各种活物的气场交织,其中张雪霁被加强过的气场格外明显。
除此之外,更远的地方还有三个很模糊的人类气场。
很奇怪。
这座别院确实很大,但是以别院的长度和宽度而言——这个距离之内,谢乔乔所看见的气场应该十分清晰,而不应当如此模糊才对。
而且从靠近这处别院开始,谢乔乔就对这种别院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抵触和厌恶。她很相信自己敏锐的第六感,这说明别院一定有问题,而且还是谢乔乔最不擅长解决的那种问题,所以她才会下意识感觉到抵触。
倏忽,一阵风拂过别院内赤红枫树,叶影相撞着晃动在墙壁上,也晃动在谢乔乔眉眼分明的脸颊上。她眯了眯眼睛,视线短暂的变窄,发觉张雪霁的气场……消失了。
谢乔乔皱眉,睁大眼睛重新扫视了一遍别院上空。
张雪霁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处别院一样,没有看见气场,甚至连气息的残留的都没有。
天空晴朗,昭示着秋日将近的灿烂阳光照耀着每一片砖瓦。别院深处那三个模糊的人类气场还停留在原地,从头到尾都不曾移动过。
谢乔乔几乎下意识,本能的就要跳下墙壁,进入别院。但是脚跟刚微微踮起——又很快的落回去,她想起张雪霁进去之前对自己叮嘱的话。
要等,要耐心,要相信张雪霁确实可以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天空中的太阳开始偏移,往更为正中的位置移去——现在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小花,你等会午饭吃什么?”同事从隔壁工位上探出头来询问。
花铃月漫不经心调弄着手机,道:“还没想好……没什么胃口。”
同事倒是很理解她:“是因为乔乔的事情吧?不过乔乔那么强,肯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是发现了妖怪的踪迹,急于去追踪妖怪,顾不上带手机,才会失联。”
“执行成员在追踪妖怪的途中失联,也算常事,说不定过两天她就联系上你了。”
花铃月叹了口气:“希望吧。”
虽然她烦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晚上要去挖坟,但是谢乔乔不在,花铃月是因为觉得没有安全感才心烦意乱的。虽然上司和戚忱也会去,但是花铃月太习惯谢乔乔了——和谢乔乔一起出任务,与和别人一起出任务,完全是两种感觉。
也不知道张雪霁打算用那只猫干什么,制定了什么样的计划。
“唉,这个案子说起来也烦,主要是我们普通人这边没办法按照正规程序查下去,才只能寄希望于可以从妖怪身上找到突破口。”
同事单手捧着脸,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们内部成员有问题,今天一早,证物组那边还说少了一把木仓,到处找都没有找到。”
“啊?是吗?那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花铃月表面应和,内里心虚,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时钟。
在聊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一眨眼居然就十一点五十分了。
一声木仓响!
声音骤然于别院上空上空扩散,惊得枫树叶子也颤动。但幸好别院空旷,并没有邻居,所以只惊动了门口的保镖。
但是保镖们早就得到了死命令,无论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能擅自进入别院,所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决定假装没有听见那一道枪声;但接近着又响起了第二声!
昏沉模糊的别院,好似被第二声木仓响撕开了一线缝隙——在那道狭窄的缝隙中,有张雪霁的气场,也有……妖怪的气场。
谢乔乔持剑跳进那道缝隙,桃木剑没有半秒多余动作的斩向妖气!
很朴实的一剑,从她跳入缝隙再到斩出那一剑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钟;华亭躲得极快,但仍旧在这个瞬间被桃木剑斩下手臂。
但紧接着他往后一倒,四面的空气挤压过来,像层层帷幕合上。华亭的妖气转瞬即逝,不过片刻又了无踪迹了——谢乔乔握剑劈开面前水波一样稠密的空气,剑锋快到那些精妙的阵法无法拖慢她分毫,但空气后面仍旧是空气,并没有华亭的影子。
张雪霁大喊:“一点钟方向!”
剑锋转刺向右边,挑开那层空气后,浓郁的血液气味和妖怪气场奔涌而出!
华亭面色扭曲又仓皇,立即弃掉这副皮囊脱壳而出逃走。
他的灵沿着阵法层叠游走,而那青年的声音始终像催命的钟声一样紧随其后——“十二点整方向!”
“五点半方向!”
“六点二十五方向!”
锐利的剑像虎鲸牙齿一样追逐撕咬,每一次触碰到他灵体都扯下他的一部分魂魄,令他痛不欲生。
华亭在被赶出巢穴之后也曾误打误撞遇见过谢乔乔三次,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狼狈危险。这一切都要怪那个该死的——普通人。
他扭头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张雪霁,俯冲途中身体越来越亮,趋近于一枚将要爆炸的烟花;但是‘烟花’还没能冲到张雪霁身边,就被谢乔乔的桃木剑狠狠钉死在地面!
剩余的灵体贴着地面炸开,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残余的碎片到处飞射,意图逃跑。这次没有阵法遮掩,也没有可以帮忙接应的人类盟友和妖怪,华亭炸成碎片之后也依旧没能逃走,刚炸开就被桃木剑的锋锐扫平!
被切碎的灵体最后化作淡淡的微光,飘落消失。
谢乔乔握紧剑柄,慢慢收敛气息,站起身来。有几缕被风吹乱的碎发凌乱拂过她额头与眉骨,在她眼窝出留下晃动的影子。
直到杀气全部收敛,谢乔乔才有余力去看湖心亭的情况:一个不认识的老头胸口中枪倒在地上,另外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老男人则瘫软在椅子上,身边还落着一把手木仓。
张雪霁蹲在石桌底下,探出脑袋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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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有一片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
谢乔乔加快脚步走过去,在张雪霁面前蹲下来。视线拉平之后,她才注意到张雪霁怀里还死死抱着猫包,黑猫在里面炸毛,正在用爪子攻击猫包内层。
张雪霁很紧张:“华亭死了吗?”
谢乔乔:“嗯,死了。”
张雪霁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解错——”
谢乔乔伸手摸张雪霁头顶,她想血是从额头上面的头发里流出来的,或许是张雪霁的头顶受伤了。
华亭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张雪霁的不死能力是否还能起效。
张雪霁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冰冰的,不过谢乔乔没有摸到伤口。张雪霁也不觉得自己蹲在这里被谢乔乔摸头有什么不对,只是问她有没有等很久,有没有受伤。
谢乔乔摇头:“没有等很久,也没有受伤,正面对战,他差我很远,你是怎么知道华亭位置的?”
张雪霁指了指亭子外面距离最近的那座假山:“被带进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里的假山和槐树,无论是数量还是位置,都好像有一种规律在里面。”
“出于好奇,就把它当成一道普通公式来排列了一下,结果发现确实有运行规律——这应该就是你们神秘侧所谓的阵法?要比我毕业论文简单。”
忽然想到什么,张雪霁急忙补充:“那个老头可不是我杀的——我只开了两木仓,一木仓用来破阵,一木仓用来打华亭了,老头是周彭夏杀的。”
“华亭原本打算把我的身体换给老头,但是周彭夏想要用我的身体来复活儿子,两个人起内讧了。”
谢乔乔:“……他不重要,你头会痛吗?”
“头?”张雪霁抬起手,疑惑的摸了摸自己脑袋,摸到一手冰冷黏腻的东西——他恍然大悟:“喔!你以为这个是血啊?这是草莓果酱来着。”
“刚才打架的时候,有一杯淋了草莓果酱的刨冰盖我脑袋上了。”
他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很紧张我,所以才一直没有发现这其实只是草莓果酱?”
草莓果酱和血,除了颜色根本就没有任何地方相似。像谢乔乔这样见惯了各种尸体的人,如果她真的像此刻外表一样平静无波,根本就不会弄混两者。
谢乔乔没有回答张雪霁的问题。
她伸手在张雪霁额头上抹了一下,垂眼含住指尖,确定自己尝到的是草莓果酱之后,才站起身来,顺便在张雪霁肩膀上擦了擦手。
张雪霁没有得到回答,但还是嘿嘿笑了两声,抱着猫包站起来,拿出自己手机看——信号已经恢复了。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甚至都没有到抓研究局内奸那一步。华亭被张雪霁抱来的替代品黑猫所迷惑,经过短暂试探后终于肯现身,被谢乔乔堵在了自己的阵法里。
更倒霉的是,他碰上了张雪霁这种记忆力和逻辑计算都极为可怕的家伙,在完全没学过阵法的情况下硬背硬算破了阵法。
失去阵法之后,整个别院上空又恢复了晴朗。
谢乔乔让张雪霁抱着猫先翻墙离开,自己则留在原地,用张雪霁的手机联系了花铃月。
她现在已经不是猫了,所以可以接受研究局知道自己的行踪。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现场太乱了,需要研究局的后勤来打理。
第42章 撞邪
在等待研究局的时间里, 谢乔乔蹲在假山旁边,研究那些还没散尽的微光。她的眼睛眨也不眨,面无表情的脸透露出一种微妙的人机感。
良久, 一点还没散尽的微光往旁边挪动了小段距离, 立刻被谢乔乔的桃木剑又穿透一次;微光在强大灵力的碾压下, 颤抖几下,溃散消失。
很快研究局的车子包围了这所别院, 守在别院门口的保镖也被尽数制服。
别院原本是有监控的,但是今天周彭夏他们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怎么光彩,加上别院内部要布置阵法, 所以他们提前关掉了别院里里外外的所有监控。
没有监控,而周彭夏则因为受到阵法干扰而变得精神错乱, 无法问话。保镖没有进入过别院内部, 所以他们的证词用处不大。
别院内发生的一切只能以谢乔乔的口述为准,其他人对现场残留气息的检测作为辅助性证据。
谢乔乔站在湖心亭的栈道边缘,桃木剑已经被她装回剑袋里, 她空余的双手抱着自己胳膊, 看着后勤人员进进出出处理现场。
以前谢乔乔从来没有注意过研究部的后勤人员, 直到听过张雪霁的分析——她才开始格外关注。只不过这次出来的后勤人员好像并没有问题,至少谢乔乔没有在那群人身上嗅到任何妖的气息。
老头的尸体被搬走了, 周彭夏也被带走,湖心亭只留下一些凌乱干涸的血迹。
花铃月买了两支绿豆冰糕,走过来递给谢乔乔一支。借着交换绿豆冰糕的空隙, 谢乔乔将那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证物手木仓还给了花铃月。
两人默契的没有对话, 完成了交换,并且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把手木仓藏进贴身的公事包里后,花铃月松了口气:“虽然这个案子还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地方, 不过罪魁祸首华亭已经死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研究部在妖怪事件上话语权很大,虽然这次牵扯进来并出事的两位都是大人物——但毕竟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而且证据确凿现场有大妖魂体的残余,所以不会有人追究谢乔乔的某些行为是否合法。
花铃月急着把证物再悄无声息的还回去,所以拿到手木仓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而谢乔乔则因为要等着在文件上签名,所以留到了最后才走。
等后勤的人收集完整个现场残余的灵时,太阳已经落下西山,天色将暗未暗,暗紫的玫瑰云铺满天空,也倒影在微波浮动的湖面。
花铃月的直系上司拿着确认文件过来给谢乔乔签名——谢乔乔翻到自己的那一页证词,向上司伸手;上司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取下自己上衣领口别着的签字笔给谢乔乔。
上司:“这座别院被改造成了一个联合阵法,兼具有两种作用,其中一种是华亭最为擅长的千影万踪——他正是靠着这种阵法才多次逃过了我们的追捕。”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盯着谢乔乔:“这个阵法的阵眼被破坏了,是你做的吗?”
谢乔乔在看湖面倒影的云,头也不抬的回答:“嗯,我做的。”
上司:“……但我记得你很不擅长阵法。”
事实上,‘不擅长’已经是较为委婉的说法。谢乔乔对阵法根本是一窍不通。
或许是因为天赋都点在了剑术上,即使研究局内有其他擅长阵法的行动成员曾经尝试过教谢乔乔阵法,但她至今都还没摸到过阵法一道的门槛。
谢乔乔继续看云,声音平静:“阵法是我破的,如果你们觉得不对,可以暂停我的工作,或者开除也行。”
顿了顿,谢乔乔忽然抬起头:“现在开除的话会赔我N+1吗?”
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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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把签字笔别回自己领口:“编制是铁饭碗,你正常除妖,没有违法乱纪,我们是不会开除你的。”
谢乔乔‘噢’了一声。虽然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上司总觉得她看起来仿佛有点失望。
上司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会想到被开除?”
谢乔乔:“工资太低了,我看民间组织给的工资更高——我只是问问,不会随便跳槽的。”
上司松了口气,抬起下巴颇为自得:“民间组织她们工资不稳定啊,而且五险一金要自己交,老了没有养老保险,出外勤也不能报销。”
虽然大部分民间组织里的成员都活不到可以领养老保险的时候。
毕竟这个工作不仅很容易得罪人,还很容易得罪妖怪和恶鬼,这两个物种的平均年纪都要比人类长很多。如果它们铁了心的要报仇,卧薪尝胆几十年等仇人老了再出来,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华亭原本的想法就是躲起来把谢乔乔熬死。
如果不是因为换身体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冒险出现。
搭乘末班公交回家,在半路上的时候谢乔乔本来想给张雪霁发个消息,结果却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张雪霁的手机。和手感陌生的手机屏幕对视良久,谢乔乔又把手机放回了自己裤子口袋里。
唉,忘记了,张雪霁走之前把自己的手机借给她用了——而她的手机则忘在了张雪霁家里。
谢乔乔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自己家了,所以这次她也习惯性路过了自己家门口,直接走到张雪霁家门口,开始往密码锁上输密码。
正确密码通过验证之后很快就将大门打开,门内玄关处光线昏暗,客厅里则开着低瓦数的护目灯。
那只黑猫原本坐在玄关处的鞋柜上左顾右盼,谢乔乔进来后它立刻窜走,躲进了茶几底下。猫对活物的气场更为敏感——它察觉到了谢乔乔身上的气场,感觉这个人类格外的危险。
还是离远点为妙。
而谢乔乔,则习惯性的先扫视了一下自己目所能及的所有空间,在没有看见张雪霁后就开始巡视阳台和其他房间;最后在卧室里找到了张雪霁。
他面朝下趴在地板上,看起来像是死了,不过气场还是活的。
谢乔乔站在门口,花了数秒钟去思考张雪霁是在恶作剧吓人,还是单纯的趴在地板上休息。光看人的后脑勺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所以谢乔乔在思考了一下后果断上前把张雪霁翻过来。
他被人挪动,惊醒,睡眼朦胧的表情。
谢乔乔刚起一点波动的情绪又平静下去:原来只是睡着了。
她在张雪霁身边盘腿坐下,低头看着他。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从打开的门那边落进来一长条的长方形光柱,那点光线照到谢乔乔和张雪霁的位置时,已经变得很微弱。
张雪霁躺在地上没有起来:“那边收尾结束了?”
谢乔乔点头:“做了事件存档,也拘留了周彭夏,华亭的事情到这里就不会再继续往下查了。”
张雪霁想了想,眉头皱起,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还有问题’之后,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嗳’了一声,对谢乔乔说:“我好像生病了,但是摸不出来。”
他说话时,拉起谢乔乔搭在膝盖上的手,按到自己额头上——张雪霁的额头像炭火一样烫,同样滚烫的呼吸拂过谢乔乔手腕。
谢乔乔眉头小幅度的皱,弯腰凑近张雪霁半坐起来的身体,仔细观察他的脸:“是好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雪霁晕晕乎乎的回忆了一会,想不起来,摇头:“没印象了——可能是因为躺在地板上睡觉,所以着凉了……”
修为深厚如谢乔乔,她的灵力也只能做到把湿透的衣服烘干,或者把活妖怪变成死妖怪,而并不能治愈发烧。
她用力按了下张雪霁的额头,将他摁得重新躺回地板上——移开手时,谢乔乔看见他眉心缠绕着丝丝缕缕代表霉运的黑气。
如果不是因为张雪霁现在还戴着红绳,他的气场早就变成一团豆腐渣了。
谢乔乔松开手:“不是地板——应该是因为华亭。你破了他的阵,被阵法里的阴气冲到,就是撞邪了。”
“撞邪?”张雪霁有点发晕的脑袋里,一下子想起许多鬼片的画面来,“那是不是要驱邪?”
谢乔乔把他从地板上拉起来:“是要去医院,走吧。”
张雪霁浑身没什么力气,被拉起来时还踉跄了一下,谢乔乔很快的扶住他,将他的一条胳膊绕到自己肩膀上。
她打开张雪霁的手机查地图,发现距离最近的医院也要两公里。
走着过去太累了。
谢乔乔偏过头,问张雪霁:“你车钥匙在哪?”
张雪霁思索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开口:“在玄关挂板上。”
谢乔乔拿了车钥匙,拖着张雪霁出门。
他只穿了一件短袖,和之前去别院时穿的衣服不一样,脸上也没有草莓酱的痕迹,应该是回来之后立刻冲了澡。因为高烧而发烫的身体,压在谢乔乔肩膀上时,温度毫不费力穿过那层单薄布料,让谢乔乔也感觉到了热。
她看向前方电梯间已经关上的门,金属质地的门被物业保洁擦拭得光滑明亮,倒影出挂在谢乔乔肩膀上的张雪霁。
平心而论,和谢乔乔的半边肩膀相比,张雪霁显得有些过于大只了。但他好像没有这样的自觉,呼吸声沉沉的绕在谢乔乔脖颈侧。
等到进了车库,张雪霁才开口说话:“你有驾照吗?”
谢乔乔沉默。
张雪霁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立刻把车钥匙从谢乔乔手上抢走:“没有驾照不能开车!”
谢乔乔解释:“虽然我没有驾照,但我开过很多车。”
显然张雪霁很在意驾照的问题,尽管谢乔乔再三向他保证自己车技高超,张雪霁还是把她塞进了副驾驶。
深夜的街道车水马龙,热闹喧哗。
深夜的医院也人满为患,热闹喧哗。
谢乔乔扶着张雪霁进去时,迎面遇上一个不愿意打针的小孩正从大厅这头滚到大厅那头。
她面无表情的从小孩身上跳了过去——小孩被惊得一下子停下来,旁边焦头烂额的父母和护士抓紧机会一拥而上,死死摁住小孩开始打屁股针。
片刻之后,小朋友尖利的哭声盖过了所有喧哗。唯独谢乔乔不为所动,拖着张雪霁去挂号。
张雪霁对谢乔乔竖起大拇指:“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谢乔乔:“什么经验?”
张雪霁眼神示意吵闹的大厅:“对付小孩的经验啊。”
谢乔乔:“我没有对付小孩,就是想走过去,他挡住我了,我才用跳的。”
张雪霁听完,顿时对谢乔乔更佩服了:“有这么好的心态,乔乔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谢乔乔瞥了他一眼,对张雪霁永远能找到角度夸人的技能感觉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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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叫号到她们,医生先给张雪霁量了体温,看见数字时‘嚯’了一声。
烧得有点厉害,光吃药不行,医生让去吊瓶。现在有点晚了,吊瓶大概要吊到明天早上——但是医院病床不够,一堆手术病人排队再等,没有空位给发烧的,所以只能在注射室硬座上吊瓶。
护士缠好医用绷带,调了吊瓶滴水速度,叮嘱谢乔乔:“要吊三瓶,看着瓶子空了就按铃,我会来换水。”
张雪霁头晕得很,脑袋一仰倒在椅子靠背上,感觉自己打点滴的那只手冷冰冰的。他晕了一会,忽然又转过脸去,看向旁边座位——谢乔乔很端正的坐着,脑袋往上仰,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瞳,正眨也不眨的盯着吊水药瓶。
张雪霁伸手到她面前打了个响指,谢乔乔的目光从吊水药瓶转移到他脸上。
注射室的灯光要亮很多,在明亮的灯光底下,就能很明显看出张雪霁脸上的病容——皮肤比平时更苍白,又泛红,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不大精神。
但是四目相对的瞬间,他一下子向谢乔乔露出笑脸:“干嘛那么严肃?医生都说了,吊几瓶水就好了。”
“你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没有床。”
谢乔乔摇头,“我留下来,照看你。”
张雪霁有点无奈:“我只是发烧而已,又不是手断了,我……”
谢乔乔伸出一根手指,摁住他的额头,摁得他脑袋后仰,躺回椅子靠背上。
她脸上没有表情,说话声音也平静,但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躺着吧,没水了我会叫护士。”
谢乔乔并不是好商量的性格,大部分时候她心里做出了决定的事情是绝不会轻易更改的。张雪霁和她对视半天,意识到谢乔乔不会离开,遂放弃,躺回椅子上。
在药物和高烧的双重buff下,即使是靠着冷硬的椅子,张雪霁居然也还是睡着了。他的呼吸渐渐趋近于平缓,随着药液滴进血管,眉心的黑气也散去部分。
撞邪的黑气会让人变得虚弱,容易生病,以及倒霉。
谢乔乔用手心轻轻触碰张雪霁的额头——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但是打点滴的那只手却很冰,连那条手臂都是冷冰冰的。
她垂下手臂,握住张雪霁那只打点滴的手。
不能治病的灵力,温暖的从谢乔乔掌心流淌进张雪霁手臂。
没一会儿,张雪霁脑袋歪到谢乔乔肩膀上。谢乔乔扶了扶他的脸,尽力使他保持一个躺得舒服的姿势。
注射室里除了她们之外,也还有别的病人。
低低的咳嗽声,手机播放视频,亦或者是音乐外放。那些声音没有特别吵,但也不算安静,它们填满这间注射室,却从那两个互相靠着的年轻人身边滑过。
无形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在张雪霁平缓的,温热的呼吸声里,谢乔乔低着头,闭目小憩,呼吸声也是平缓的,温热的。
第43章 回归学校
谢乔乔小眯片刻, 没一会儿便睁开眼睛,抬头去看吊水药瓶。她暂时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就盯着吊水药瓶发呆, 脑子里空空的, 什么都不想。
瓶子里的药水滴完之后, 谢乔乔立刻按铃喊来护士换水。
就这样盯到了第三瓶,张雪霁醒了。
他揉了揉自己僵硬酸痛的脖颈——因为一直歪着脖子靠在谢乔乔肩膀上, 一觉睡醒居然没有落枕,也算是运气好。
他先看了一眼谢乔乔侧脸,又顺着谢乔乔的视线, 去看高处挂着的吊水药瓶。才换过水,瓶子里的药水还是满的, 最后一瓶容量也最大, 估计还要吊会儿。
张雪霁拍了拍自己肩膀:“你靠着我睡一会吧,我已经睡饱了,可以自己盯着。”
谢乔乔微微转动眼珠, 视线停驻在张雪霁脸上。他气色看起来好很多了, 眼睛又变得和平时一样亮亮的, 而且满脸期待。
或许这也算一种‘礼尚往来’。
谢乔乔微微倾斜身体,半靠在张雪霁肩膀上。她很少这样倚靠别人, 在过去的记忆里谢乔乔大部分时候都是孤身一人,即使后面和花铃月的关系变好,也并没有好到可以这样靠在对方肩膀上的程度。
过于陌生的亲密关系, 让谢乔乔第一次感觉到茫然, 难以处理。
很快张雪霁用他没有挂水的那只手按了按谢乔乔脑袋,给她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声音轻快的问:“怎么样?会不会太高?要不然我缩下来一点?”
谢乔乔:“是有点高。”
张雪霁往下缩了缩, 降低自己肩膀的高度。
平心而论,即使高度降低了,张雪霁的肩膀枕起来也并不算很舒服。他不是那种身上有足够脂肪做垫子的人,更何况肩膀到锁骨这一片区域本来就是骨头质感格外明显的地方。
谢乔乔躺了一会,中间换了好几个姿势,怎么睡都觉得自己脸被硌得有点疼。她干脆坐起来,并且很怀疑人生的摸了摸自己肩膀。
因为张雪霁好像挺喜欢靠着她肩膀的,之前在森林里过夜的时候,他也靠在了谢乔乔肩膀上。
掌心只摸到了单薄肌肉底下的骨头,谢乔乔暗暗对比了一下手感,觉得自己的肩膀甚至还要比张雪霁的肩膀更硌人一些。
张雪霁不解:“怎么了?侧着靠不舒服?”
谢乔乔很怀疑:“靠肩膀真的会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