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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话还没说话,程澈就把毛巾丢他脸上了,“我不跟你理论,我说不过你。”
“自己擦完睡觉吧。”
程澈翻身躺下,但是却彻底没有了睡意。
高三暑假很短,在家没歇几天就开学了。
“今天晚自习你们看电影吧,高考前最后一次了。”王梅一直在当三班的班主任,今天是高三正式开学的第一天,王梅把电影打开就去和任课老师开会。
教室里灯全关了,只有讲台上的投影屏亮着,泛着冷白的光,将前排同学的脸映得明明暗暗。
这段时间郁松在和付老师提交丘成桐中学科学奖比赛的材料,不断完善细节,修改报告,好几天没休息好了。王老师一走,他也没心思看电影,趴在桌上,将头埋在双臂间小憩。
程澈侧头安静地看着他,蔺云清本来想趁着看电影的时候来找他爸聊天,被劝了回去。
“郁松在睡觉。”
蔺云清哦哦两声,准备退回位置上。
“没事。”郁松睁开眼说:“我不睡,我就趴一会。”
“你睡会吧,我去找原纷聊天。”借着电影光,蔺云清看出郁松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
郁松见他要走也没有拦,程澈伸出手摸了下郁松额头。
郁松攥着他的手腕问:“怎么了?”
“看下你是不是发烧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没有。”
“那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反正晚上也是看电影,你要不回寝室睡觉?”IMO比赛结束后,学校给郁松准备了单人间。
“不回去,我等会去外面走走就好了。”
“那就现在吧,刚好我有点饿了,我们去买点东西吃。”
两人一拍即合,逃了晚自习的电影。
夏天的晚上,操场上的风终于带上了点凉爽的意思,吹散了白天的闷热。
程澈和郁松并排走在一起,晚风吹起两人的校服衣摆,郁松突然指着远处的天文台说:“要不上去看看?之前的流星雨还没看到呢。”
程澈顺着郁松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想起之前天文台的事情,那时候谁会知道最后剧情会发展成这样呢。
“没钥匙。”
“我去找老师要。”
郁松一去办公室,钥匙马上就到手了。
“你瞧你这待遇,光明正大逃自习都没老师说你。”程澈没跟着进去,在办公楼下等他。
郁松没说话,只是笑着晃晃钥匙。
两人踏进实验楼的电梯,走到最上面一层。
程澈今晚问:“今晚有流星雨吗?”
“等会查下看。”郁松最近没顾上这些。
程澈推开天文台的门,一股混合着灰尘和凉意的空气迎面扑来,“希望有。”
郁松走到栏杆边,“没有的话,下次也可以再来看。”
“我们有的是机会。”
城市的灯光在远处连成一片模糊的光海,郁松眺望着远处,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小时候就住在那里。”
“你家吗?”
“嗯。”郁松轻轻应了一声,目光看向远处,“我爸生病之前,我们一直住在那里。后来他病了,为了凑医药费,只好把房子卖了。”
郁松的语气很平静,情绪却像水面下的暗流,藏着许多未能说尽的漂泊与辗转。
从那之后,一家三口开始四处搬家,父母相继离世后,他更是寄人篱下,居无定所,像个浮萍,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能是觉得这个记忆太过沉重,郁松提到另一件小事,“搬家前我的书桌不方便搬走,我又舍不得,只好在临走前用小刀在桌面刻上我的名字。”说到这里,郁松笑笑,“当时太小了,觉得刻了名字这个东西就永远属于我了。”
程澈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心口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泛起一阵密密的酸涩。他想说点什么安慰郁松,但又觉得太过矫情,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冷笑话。
于是他也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方向,“那边是我的武馆,但是现在关门了,不过店还在,等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两人极有默契地绕开了那些过于沉重的往事,任由话题如溪水般漫无目的地流淌。即使没有刻意的安慰和沉重的追问,两人也能心照不宣地明白对方的心情。
晚风在楼顶变得毫无阻挡,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他们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起,在这份宁静面前,生活的一切喧嚣都被抛在脑海,所有一切都忽然被稀释得无足轻重。
只有彼此在身边。
这天晚上他俩运气不好,没有看到流星雨,郁松本想约着下次再来看,但是高三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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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
郁松被付老师带着忙各种竞赛研究,郑世明也要见缝插针地带着他,为他认回郑家铺路认识各种人,他经常不在学校,但就这样每天晚上还要打电话检查程澈作业,每次为数不多在学校的时间也在给程澈补课。
程澈也忙,作为一个要走文化课的高三生,每天的时间都被各种作业上课挤满,两人聚少离多。
又一年春天。
“恭喜我爸再次十九!”蔺云清笑嘻嘻地拉响了一支手拉礼炮。彩条和亮片“嘭”地一声纷纷扬扬落下,正好撒了刚推门进来的程澈一身。
程澈刚被彩条晃了眼,就听见一句久违的熟悉声音。
“生日快乐。”
他怔怔地抬眼望去,只见郁松正站在对面,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
程澈眼底瞬间漫上毫不掩饰的惊喜,“你怎么回来了?”昨天电话里还在英国。
郁松将蛋糕往前递了递,声音温和道:“刚好有机票就回来了。”
“你这次回来几天?”程澈接过蛋糕,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嗯……可能明天?”
“啊。”程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这么赶吗?”
“看吧,看付老师或者郑先生有没有别的计划。”郁松放轻声音,像是在安慰,“也不一定。”
“好。”程澈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喂,旁边还有两人呢。”一旁的大牛忍不住出声提醒。
程澈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郁松和云清身后还站着大牛和原纷。
“你们怎么也来了?”
“给你过生日啊。没想到在这半天你都没看见。”大牛鄙视他。
“没有,我看见了。”
原纷啧了一声,“我还以为我吃了透明果实。”
程澈笑笑,“这么晚了你们还都在。”
他们刚下晚自习,程澈有点事被老师喊走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没办法。”大牛咧嘴一笑,“谁让你每次运气不好,生日都在上课呢,凑合过下吧。”
“买个蛋糕意思意思。”
蔺云清在一旁着急道:“爸,快许愿切蛋糕吧,我饿了。”
“就你最急。”程澈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将蛋糕放在桌上。郁松默契地拆开蜡烛包装,一根根仔细插好。
“这得插多少根啊?”程澈看着满满当当的蛋糕表面,忍不住笑问。
郁松低头边插边说:“19个吧,插一圈,26个插不下。”
“还好今天买的蛋糕够大。”大牛在一旁庆幸。
蔺云清啪地一声关掉了客厅的灯,整个房间只剩下蛋糕上摇曳的烛光,。
“爸,快许愿!”
程澈配合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暖黄色的烛光在他安静的眉眼间跳跃,几秒后,他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快切蛋糕吧,云清都饿了。”
众人简单闹了下,因为明天还有课分完蛋糕就各自散场了,郁松借口学校宿舍关门了,光明正大地留下来了。
“最近瘦了。”郁松进房间,看着程澈清瘦的背影说,原本合身的校服短袖此刻在肩线处显得有些空荡。
程澈找出睡衣,打了个哈欠,“高三这么累能不瘦吗?我在武校都没有在博雅累。”
“还好还有两个多月就结束了。”
程澈现在成绩基本上稳定了,剩下两月,郁松也没再逼他了,多看看错题,调整好心态准备高考吧。
“你这次回来又给云清带礼物了?”程澈洗完澡倒在床上问,进门前他还看云清不知道在客厅鼓捣个什么,一看就是郁松带回来的。
每次回来都要给他和云清带礼物。
郁松肯定道:“当然,我都说了,我有信心和云清处理好关系,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他收了我这么多礼物,该玩的都玩了,该吃的都吃了,要是再反对,就不合适了。”
程澈最近上学太累了,没什么力气争辩,只是告诉郁松,“这一招对云清没用,他真的干得出来,吃了玩了,回头也要和你翻脸的事情。”
“这么不要脸?”郁松凑近惊讶问。
程澈在他头上敲了下,郁松连忙投降,“一说他不好你就急。”
程澈翻了个身,“不跟你说,我要睡了,太累了。”
“你睡吧。”
程澈听到这话睁开眼问:“你还不睡吗?”
“不睡,付老师最近给了我一篇论文,让我看完找他说说想法。”
“行。”
郁松突然问:“你都不好奇是什么论文吗?”
“我又看不懂,好奇有什么用?”
郁松面色凝重,沉吟片刻,声音压低道:“程澈,你还记得付老师有个死了很多年的哥哥吗?”
“记得。”程澈抬起头,眉头微微蹙起,流露出些许疑惑,“怎么突然说这个?”
“之前准备丘成桐比赛选题的时候,付老师给我看过一篇论文。”郁松的语速放缓,斟酌地说:“里面提到一个案例,国外一名海难幸存者被救起后失去全部记忆,并且坚称自己来自三十年前。作者在论文里把这种现象归为创伤后应激障碍,认为是患者为逃避痛苦记忆而产生的自我防御。”
郁松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但作者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个人会拥有一个三十年前的,与他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的全部记忆。我查过后续报道,官方结论是此人精神失常,可能海难前无意中接触过逝者的信息,在创伤刺激下产生了身份认知错乱。”
程澈眸光微动,抓着被子的指尖无意识收紧,他意识到这篇论文中幸存者的情况和他几乎一样。
那名幸存者可能并不是论文中所说的创伤应激或者精神失常,而是重生。
程澈一个眼神,郁松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当时和你想得一样。”郁松的声音更沉了几分,“但是付老师不知道你的情况,我也就没说,没想到付老师居然主动提出了同样的想法。”
郁松神情有些不可思议,“他告诉我,那不是创伤应激的表现,那个人表现得非常正常,他还说自己在国外见过这个人。”
“他当时玩笑着说可能是三十年前某个灵魂重生到这具身体里了。”
虽然是玩笑的语气,但是郁松能看出来,付老师那句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程澈嘴唇微张,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而且我发现……”郁松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语气沉重说:“付老师好像一直都没办法接受他哥哥去世的事实,我在他书房里看到过很多这种资料笔记。”
“他好像在研究什么。”
程澈彻底怔住,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脸上写满了惊愕,“那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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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告诉我,我也没跟他提你的事情。”郁松打起精神,语气转为安抚,“总之先不用管这个,眼下最重要的是高考,我就先跟你提醒一下,你心里有点数就行。”
程澈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这也不是他一下两下能明白的事情。
郁松说完后将话题引向别处,说了些轻松日常的琐事,转移程澈的注意力,免得他晚上一直想这个睡不好。
说回丘成桐中学科学奖,郁松和付老师去年拿了物理金奖,本来有保送资格的,但是他没签。
学校推荐他二刷了CMO金牌,获得了保送资格,他还是没签,一直拖到现在,招生办总是在给他打电话,这已经是特优生延期签约的最后期限了。
郁松问程澈:“你想去哪个学校?”
郁松声音平和舒缓,刚才又说了半天细枝末节的小事,此刻程澈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说话间带着困意说:“考哪去哪。你早点把保送签了,免得你不在学校,梅姐还要找我,问你怎么想的。”
郁松不放心,“我签了北京后,你不去北京,我俩就只能异地恋了,你会想我的。”
程澈把枕头扔郁松身上,“我看你还没睡着就开始说梦话了。”
郁松抱着枕头,改口说:“那我想你,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别瞎折腾。”程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我要睡了。”
“那你去北京吗?”
程澈不知道是困了还是怎么着,总之嗯了一声。
郁松唇角微扬,止住话,关掉灯,只留了书桌前的一个小夜灯,继续低头看资料。
程澈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伸手在旁边摸了下还是空的,睁眼发现郁松依旧在书桌前。
“你还不睡吗?”
“不了,我抓紧把这点弄完交给付老师,后面他就给我放假了。”
这样剩下两个月郁松基本可以一直留在学校,直到高考结束。
程澈把头埋在被子里,揉了把脸含糊不清地问,“几点了?”
郁松看了眼手机时间,“五点了。”
“你再睡会吧。”
“我等会去楼下给你买早餐。”
程澈迷糊地说不,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郁松眼睛弯了弯,从书桌前站起躺在程澈身边说:“你不想睡了吗?”
“不睡了,等会就起来的。”
“现在还挺早。”郁松抬头望了眼窗外,天空还灰蒙蒙的,“今天是个阴天。”
“阴天也要上学。”程澈都快数着指头过日子了,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不过你生日那天放假,我们可以出去吃顿好的。”
“算了。”郁松一想到上次的生日都心有余悸,“别过了,就当普通的一天。”
“郑先生会愿意吗?”程澈问。
这一年来,光从郁松和蔺云清那得到的消息,程澈都能看出来,郑世明的动作很急,他想让郁松回到郑家,但是郁松不是很配合,
尤其郁松前些日子还无意见到郑世明的母亲宁秀惠。父子俩关系又陷入一段时间僵持,最近似乎又好点了,程澈没多问。反正郁松有自己的安排。
此刻听到程澈问郑世明,皱眉道:“管他愿不愿意,又不是他生日。”
程澈嗯了一声,“那你今天去学校吗?”
“去,好久没去学校了。”
“那起来吧,吃个早餐背会书我们就走。”
程澈临走前把云清喊起来,云清眼睛还没睁开,想起一件事,“对了,爸,高考前还有最后一次家长会,牛叔叔说他要来给你开。”
程澈毫不犹豫道:“让他滚远点。”
牛明嘉怎么可能放过给程澈当家长的机会,高考前最后一次家长会,错过这村以后就没这店了。
当天他还不知道从哪整了套西装。
“你也太夸张了吧,你给我去换了。”程澈站在门口指着卧室门,让大牛去换一套。
大牛还在门口的穿衣镜前美着呢,“真帅,你说你们学校开家长会,会不会有什么学生的姐姐小姨过来?”
“哈?”
“原来你给我想着这个心思呢。”程澈还说大牛今天怎么这么积极,请假都要来,原来准备来家长会给自己相亲了。
郁松遗憾说:“平常或许还有可能,但是高三最后一次家长会,基本上都是父母长辈过来了。”
“靠。”大牛瞬间殃了,“小澈你不厚道你不早说。”
“我还早说,你也不跟我早说你打这个主意,赶紧去给我换了,别显眼了。”
蔺云清想到什么,凑到郁松身边悄声问:“哪个来不来?”
郁松一下没反应过来,“哪个?”
“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啊,你不会不喜欢人家了吧?”蔺云清还想着等高考结束后好好撮合下呢。
郁松沉默。
“我靠,你移情别恋了!”
蔺云清这一声,除了在里面换衣服的大牛没听见,正在收拾东西的程澈听得清清楚楚,猛地回头。
“谁移情别恋了?”
“不是。”郁松赶紧对程澈说,“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说。”
蔺云清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君子协议,父子协议了,“那你刚才不说话?”
程澈这下也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了,“别操心他的事了。”
“想想高考吧。”
云清被各种老师恶补一年,头悬梁锥刺股,成绩基本稳定了,加上大学录取的本地保护政策,他不出意外可以考上海川大学,而且他还想跟程澈一个城市。
“那她今天来不来学习给他儿子开家长会啊?你还有机会见她一面。”蔺云清还不忘给郁松出招。
“他……”郁松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味了。
程澈在一旁打圆场,“郁松没时间,今天郑先生要过来给他开家长会。”
“你亲爹要来?”
蔺云清感叹,“好嘛,今天家长会可要热闹了。”
不出所料,郑世明的出现,又是一场波澜,尤其是他以郁松长辈的身份出现,虽然没有明说是亲爹,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也没人敢直接当着郑世明面直接贴脸开大,说原来郁松是你私生子啊。
家长会的空隙时间,郑世明周围聚集了一圈家长,各种对郁松的好话不要钱地往外送。
郑世明自然乐见其成有人夸自己儿子。
郁松和程澈站在一楼花坛,看着楼上的情形,不由得问:“你怎么同意郑先生来开家长会?现在关系这么好了?”
郁松卖关子道:“不告诉你。”
“呵,那等会家长会结束,你要跟他去过生日吗?”
今天郁松十八岁,郑世明应该不会就这样轻飘飘地过了。
郁松坚定地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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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生日给他留阴影了。
“那我们在外面吃个饭就回去吧。”
郁松和程澈都不是特别有仪式感的性格,生日和平常区别也不大,顶多吃个饭买个蛋糕。
郁松问:“我今年有生日礼物吗?”
“嗯……”程澈将刚才郁松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先不告诉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不、告、诉、你!”
郁松眼中带着笑,“你还说我记仇,我看全世界最记仇的就是你。”
“你再说,我不给你礼物了。”
“好,我不说,等云清下来我们就去吃饭。”
蔺海涛最近对蔺云清很上心,希望通过蔺云清和郁松同学匪浅的关系,进一步搭上郑家。
“夏英还在美国吗?”郁松问。
“在,蔺海涛想离婚,但是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离婚财产分割又是件大事,正在打官司扯皮。”
“夏英愿意?”
“她不愿意还能怎么办?蔺庭阳失踪了,夏坤进去了,夏家那些人一看苗头不对,树倒猢狲散,知睿知梦又太小了,她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人了。她可能还想着等知睿知梦长大了,再重回蔺家吧,但那最起码还要十年,十年足够云清在澜海站稳脚跟了,况且蔺海涛铁了心想离婚,夏家又不像黄家,蔺海涛抛弃起来毫无顾虑。”
郁松问:“还是没有蔺庭阳的消息吗?”
程澈摇摇头,“了无音讯,云清没提过,我也没问。”
郁松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不太关心,只要程澈没事就好,而且他直觉蔺庭阳肯定还活着。
家长会结束后,程澈几人在早就定好的包厢内给郁松庆祝生日。
蛋糕切了,祝福也说了,高三难得放假,程澈稍微喝了点酒,起身准备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郁松及时察觉到程澈的动作。
“走廊透透气,里面有点闷。”
郁松刚想说和程澈一起去,就被蔺云清和原纷叫住要给寿星庆祝生日。
“我就外面站一会,你和他们继续玩吧。”
程澈推门离开,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他低垂着眼,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景象。
直到他敏锐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向他靠近。
一个陌生女人走近问:“请问是程澈吗?”
程澈目光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有事?”
女人微笑地自我介绍说:“抱歉打扰您了。我是宁女士的助理。宁女士想请您过去说几句话,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
她措辞虽然客气,但姿态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尤其是程澈看到她身后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便衣保镖。
虽然程澈肯定后面那两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没有在这公共场合打架的打算,尤其今天还是郁松的生日。
他只是问:“哪位宁女士?”
“宁秀惠女士。”
第64章 初吻 程澈,我们在一起吧。
包厢门被助理无声地推开, 屋内温和的光线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宁秀惠端坐在主位,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上, 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唯有那双眼睛透着苍老之态, 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在看到程澈时, 眉头微微蹙起。
程澈刚喝了点酒, 身上还有着未散的酒气,一时没弄清楚宁秀惠找自己干嘛。
“坐吧。”宁秀惠开口, 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 挑剔的眼神将程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程澈看出宁秀惠在嫌弃自己, 刚好他也不喜欢宁秀惠, 懒得在这演什么尊老爱幼了, 动作散漫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您找有什么事情?”
“你平时在学校也这样?”宁秀惠的视线落在程澈略显松垮的领口,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气让她不悦地抿紧了唇。“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
程澈身体向后靠着椅背, 扯了扯嘴角, 带着点无语和嘲讽:“您大晚上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训我一顿?”
他好好在外面吃饭喝酒正开心呢,莫名其妙被叫过来,什么都还没说呢就挨顿骂, 以为他是郑家的什么小辈吗,见到这位老太太就要点头哈腰三跪九叩?
宁秀惠皱眉,但并未因程澈的态度而动怒,只是缓缓开口,抛出了真正的来意:“我是为了郁松的事情来的。”
听到郁松两个字, 程澈散漫的态度收敛不少,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您说。”
“我很早就听说过你,”宁秀惠审视着程澈说:“郁松最好的朋友。”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宁秀惠也看出程澈的不耐烦,直截了当道:“我调查过你,父母做生意,七岁的时候带你去邻省,十五岁的时候两人双双车祸去世,你一个人回到海川继续读书,在网上有过不少和同性相关的传闻,甚至前段时间还和蔺家的孩子有过经济纠纷。”
宁秀惠调查的差不多都是原身的信息,真真假假,程澈没有说话。
但他此刻已经明白了宁秀惠的意思。
果然下一句就是,“我不认为你这样的人和郁松在一起是合适的选择。”
其实程澈很想说他和郁松还没在一起,郑家人应该是误会了,但是他懒得跟没必要的人解释,甚至配合地点了点头,仿佛十分赞成说:“我这样的身份配不上郑家。”
话虽如此,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自卑,只有浓烈的讥讽。
毕竟这句话十年前出自宁秀惠之口,对郁松和他妈妈说得,没想到十年后在宁秀惠这里,郁松俨然又成了郑家的人,程澈想笑。
宁秀惠没想到程澈居然这么坦然,错愕片刻说:“你知道就好。”
“郁松作为世明唯一的孩子,不管他喜欢同性还是异性,但都不该是你。不过对于你,郑家也会有合适的补偿。”
“一百五十万吗?”程澈故意问。
当年郑家不就是花了一百五十万买断郁松和郑家的关系吗?现在郑世明没儿子,又回头来找郁松了。
他们到底把郁松当什么了?一个明码标价可以交易的物品吗?
宁秀惠皱眉,程澈的所有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外,但还是同意说:“可以。”
程澈身体后仰,挑眉反问:“那我想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些的呢?”
宁秀惠的下巴微微抬起,姿态傲慢:“郁松是世明唯一的孩子,世明是我的儿子,你说我是他的什么人?”
“哦?”程澈拖长了音调,嘲讽说:“那等郁松什么时候喊你一声奶奶,喊郑先生一句爸爸,你再拿出你这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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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长辈姿态教训人。”
“现在省省力气吧。”
宁秀惠自从和郑元青在一起后,养尊处优多年,尤其是郑世明掌权后,别人见到她都是向上恭维,各种好话往外说,她已经很多年没见到程澈这种混不吝的性格了,气得指尖都在抖,“我是不会同意郁松和你这种地痞流氓在一起的!”
“管你同意不同意。”
程澈耐心也渐渐被耗尽,“谁在乎你的看法?”
“当初说郁松配不上郑家,现在没孩子,又回头来找郁松,傲慢地给出点施舍,就理所当然地插手郁松的生活。”
“郁松寄人篱下的时候,你们郑家在哪里?郁松被篡改志愿,没能去成少年班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提到郁松的过往,程澈语气难掩激动,生气道:“你说我是地痞流氓,那你们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宁秀惠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刻意维持的优雅也荡然无存。
“还有,我告诉你们,我和郁松在不在一起,只取决于我和郁松的想法,任何人不能代替我和郁松做决定。”
宁秀惠指甲陷进掌心,显然被程澈气得不轻,试图做最后的威胁,“如果你执意要和郁松在一起,郁松在郑家什么都得不到!”
“你只会毁了他!”
程澈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说:“郁松在郑家得到的也只有伤害,如果他在郑家什么都得不到,那我还要谢谢你们了,他不会再受到你们的伤害了。”
宁秀惠气恼道:“程澈你不要不知好歹!”
“到底是谁不知好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包厢门毫无预兆地被猛地推开。
郁松站在门口,气息微乱,显然是匆忙赶来。他目光关心地看向程澈,再落到一脸气闷的宁秀惠身上,眉头紧皱,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挡在了程澈与宁秀惠之间。
宁秀惠在看到郁松那一刻,神情迅速变得有些局促,站起身喊道:“小松。”
郁松脸彻底冷下来,看向宁秀惠的眼神很不耐烦,“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来找程澈。”
宁秀惠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辩解的话,却一时失语。
郁松不愿意再这里待下去,牵起程澈的手直接离开包厢,头都没回一下。
只是刚走出包厢门没几步,就在光线幽静的走廊里,迎面撞上了正急匆匆赶来的郑世明。郑世明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一丝无奈。
“小松!”郑世明拦住他们的去路,语气急切地解释,目光在郁松和程澈之间逡巡,“我没想到你奶奶会擅自来找小澈,我对你和小澈在一起的事情,从来没有反对过,我一直尊重支持你们的想法。”
郁松停住脚步,看向郑世明的眼神眸光微动,“知道了。”
郑世明听到这句话唇角微扬,郁松没再说话,带着程澈离开。
他一路紧握着程澈的手,穿过走廊,绕过大厅,步伐又快又急。
程澈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传来比平时更高的温度。
直到推开一扇沉重的玻璃门,走进餐厅的庭院,晚间的凉风扑面而来,四周骤然安静。
夜晚的天空很黑,几盏设计感极强的地灯隐藏在草木深处,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勉强照亮院中的碎石小径,一旁的水景墙发出潺潺的轻响,四下无人。
郁松停住了脚步,但是却没松开程澈,反而把他抱在怀里,紧张地问:“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还是你小时候那一套。”程澈厌恶道:“母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郁松猜到了。
“他们郑家人一个比一个会演。”程澈想到就做呕。
郁松现在不想讨论郑家,只是收拢手臂,紧紧把程澈抱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程澈,我们在一起吧。”
程澈沉默数秒,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从兜里掏出一枚钥匙,递到郁松眼前,像是下定了决心说:“生日礼物。”
银色的钥匙在郁松眼前晃了晃,他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的钥匙?”
“房子。”
郁松眼中困惑更深,“什么房子?”
程澈解释说:“你小时候和爸妈一起住的房子,我买回来了,送给你。”
郁松瞳孔微颤,不敢置信地看向程澈。
直到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房门时,郁松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房子布局没变,就是很久没人住了,到时候……”程澈话还没说完,就被郁松一把抱住。
“程澈。”郁松声音有点闷,手臂收得紧紧的,他在确认最后的答案,“你这是答应我了吧?是不是?”
程澈被郁松勒得都快喘不上气了,但是却没挣扎推开,甚至伸出手同样抱住他。
程澈并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淡定,甚至有一丝紧张,只是习惯性笑着说:“我以为你拿到钥匙的瞬间,就已经明白我的答案了。”
“再说了我都挨郑家骂了,我要不和你在一起,岂不是很亏?”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郁松的脑海,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把怀里的人抱得紧一点,更紧一点。
在决定买下这套房子的瞬间,程澈就知道他没有办法再隐瞒自己的感情了。
卑鄙也好,高尚也罢,只要是郁松就好。
房间还没开灯,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胸腔内同频的心跳震耳欲聋,程澈拍拍郁松脑袋,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以后再抱吧,先看看房子。”
郁松闻言才慢慢松开手,只是又不放心地问了句,“是真的答应我了吧?”
程澈唇角扬起,“你要不信我现在可以揍你一顿,你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不能家暴。”
程澈在他脑袋上拍了下,调整成恋爱模式。
房子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居民区里,三室一厅的结构,客厅的木质地板有些泛黄,但对郁松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中间又经历过一户,不过我买的时候已经没人住了,之前的大件家具都还在。”程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说:“你的书桌也还在,你之前说的记号我看到了。”
临近搬家,六岁的郁松不舍地用小刀一笔一划在桌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十二年前因为生活所迫而卖掉的房子,十二年后被当做生日礼物物归原主。
“程澈。”郁松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不由得喊道。
“嗯?”程澈回头。
“好喜欢你。”
程澈笑笑:“我知道。”
郁松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你也要说好喜欢我。”
“咦,好肉麻。”
程澈开玩笑的时候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但是真正互通心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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