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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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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客气,要吃啥我们帮你带吧。”

沈愿都快哭了,“不用不用……谢谢,真的谢谢您。”

沈愿不敢久留,他手不方便,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匆匆划着轮椅出去了。

刚到门口,就猝不及防和门外的人撞了个满怀。沈愿吓得后退,连忙道歉:“对不起!”

那人没动,一直站在门口,像是刻意在等他,两手抱臂倚着门框,声音低沉:“没关系。”

沈愿抬头,看见了沈时舟。

沈时舟穿着深蓝色西装,窄腰长腿,整个人矜贵又优雅,鹰一般的眼睛冷冷盯着他。

沈愿下意识往后退,退进病房,那位热心的大娘又开口了:“小伙子,怎么了啊?”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浓浓的恐惧又朝沈愿扑过来,他身体一软立刻就要往下倒,沈时舟及时拽住了他,“跟我出去。”

沈愿默默点头。

医院外依旧是春光灿烂艳阳天,沈愿却浑身发凉,双腿不断颤抖。他身体虚弱,只想钻进被窝里裹着温暖的棉被好好睡一觉。

但是仔细想来,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沈时舟在路上一言不发,径直带沈愿去了附近的餐厅。这是个不错的餐厅,进去之后凉亭水榭,灯光幽暗,穿过一条木质地板后,有一圈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沈愿局促的停在小路前。

沈时舟跟着服务生走了一大截才注意到他没过来,又返回去扶他。

六七月,正是炎热时候,沈愿穿着长袖长裤,搀扶沈时舟站起来时,腿一直不受控制的抖动,他无力垂着头,捂着自己腰腹。

沈时舟皱眉:“你的腿怎么回事?”

沈愿满头冷汗,没说出话。

沈时舟看见他挪动时腿骨在裤腿上留下消瘦纤细的轮廓,膝盖骨头突出,骨瘦嶙峋。

不得不说,八年不见,沈愿还真是改头换面。

进到包间入座后沈愿也是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服务生,别人问他要什么饮料,他脑袋都要埋到地底下了。

沈时舟也懒得管,细细摩挲着杯子,突然问:“你和林雾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愿微愣,“我……”

他倏忽又记起她的脸,但或许是太过痛苦了,他已经记不太清昨晚发生的事。

只能低低道:“我们结婚了。”

沈时舟挑眉,甚至不费脑子去怀疑真假,“你想把我当傻子骗?”

沈愿摇摇头,“是真的。”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本红彤彤的证书,锐利的颜色猛然如刀子般扎进他眼睛,眼泪顿时失了控。他颤抖着打开那证书指给沈时舟看,“是真的,这里有我们的照片,我们结婚了……会永远在一起。”

他恍惚记起昨天林雾让他去死,但他试图骗自己,那一定是听错了。

沈时舟随手捞起他的“结婚证”送到眼前,随意翻了几下,看见上面令人发笑的错别字。

沈时舟一句话没说,反手扔进了垃圾桶。

沈愿瞪大眼睛,想也没想就要扑过去拿,他不管是不是坐在轮椅上,身体晃得像一条脆弱摇曳的布。

沈时舟眼疾手快接住他,大声呵斥:够了沈愿!”

沈愿被吓了一跳,身体发颤,还是固执的要去拿,“不,不行,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沈时舟彻底没耐心了。他记得昨晚也是这样,他下楼打电话时听着酒店服务员说有人晕倒了,还是个坐轮椅的男人,于是今天专程来了医院,果然是他。

他像小孩般胡闹。

“沈愿!你给我清醒点!”沈时舟紧抓住他的手腕。

沈愿的视线还牢牢钉在那抹鲜红上,它孤零零躺在黑色垃圾桶里,仿佛把他的心也剖开扔进去了。

他的身体像骤然被抽去了灵魂,轮椅往后滑,他直直跌了下来,双膝跪在地上,卑微哀求沈时舟,“求求你……还给我,还给我吧。”

“我记错了她的名字,如果再把这个弄丢,”

“她就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求求你……”

沈愿的眼泪滚烫,他不知道什么是尊严、什么是骨气,他只知道,如果沈时舟愿意把结婚证还给他,怎么打他他都不会躲。

哪怕是要他的命。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冰凉的黑色瓷砖上。

在那令人震撼的气氛中,沈时舟终于,萌生了一

个从未萌生的想法——

沈愿可能真的是疯了。

先前他求饶、他哭、他躲闪陌生人,沈时舟都猜测他或许只是这些年在外面吃尽了苦头学聪明了,装作不认识他这个哥哥恐怕也是气当年被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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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愿为了一个连假证都算不上的东西,居然朝他下跪。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了。

沈时舟试着把东西从垃圾桶里捞出来,沈愿见状,立马扑过去抢进怀里,他也不嫌脏,当宝贝似的在衣服上擦干净,小心翼翼揣到裤兜里。

末了,还跪坐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说:“谢谢您。”

“……”

沈时舟彻底惊住了-

正午时分,林雾从车上走下来,打了个哈欠。

谢之安刚要跟着下车,看见她忘了包,又赶忙回头给她提上,“冒冒失失的。”

“谢了。”林雾哈欠不断,“太困了。”

两个人大步流星往餐厅里面走,服务生连忙跟过来引导。

谢之安在后面悠悠的叹气:“我才是紧赶慢赶坐国际航班回来的,还没倒时差呢,你怎么比我还困?”

林雾伸了个懒腰,“昨晚回来过后喝太多了,一觉睡到下午,困死了。”

“你也真是啊……”谢之安无奈他走在外侧,仰头看了一眼长廊外的槐树,枝头上的阳光依旧刺眼。

谢之安已经知道她顺利执行了计划,没有搅合宋嫣的好事,还把沈愿扔了。

是个好消息,但有件事谢之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

“你还记得我回禾山的那个晚上么?”

林雾回头,“我可不是金鱼。”

谢之安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皱眉说:“那天沈愿叫我单独去说话,其实是为了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

谢之安迈过门槛,略有点惭愧:“感谢我救了他。他说他记得我和你曾经救过心脏病发作的他。”

林雾脚步顿住。

她在脑子里捋了捋这件事,好久以后才得出结论:“所以你其实一直都知道,他记住的人,就是我?”

“……可以这么说。”

林雾一口银牙咬碎,没忍住,朝他胸口上狠狠来了一拳,“谢之安,咱俩绝交吧!”

“别别别,姐姐,我错了。”谢之安揉揉被她打痛的地方,暗骂着死丫头下手还挺狠。

“其实我当时也不能断定,只是后来回纽约的路上,我一直在飞机上琢磨,突然想起来救他那天你的校服因为打扫卫生弄湿了,穿的是宋嫣的校服。”

林雾“呸”一声,摆摆手大步往前走,“无所谓了,总之我事情已经办完了,他要记住谁都跟我没关系。”

“唉,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起来,之前那凶手还没抓到吧?”

林雾听得烦,快步迈过两级台阶,直直往里面走,“没抓到最好,别说了,我现在巴不得他早点死!”

她只是脑子里浮出他流泪说记得她的样子,心里就泛起浓厚又复杂的情绪。

不得不承认,在昨晚那场激烈的报复中,她居然真有过那么一丝动摇。在听到他说记得她的脸时,她心里竟然萌生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惊喜。

这让她感动羞愧,羞愧到她觉得她和沈愿,世界上只能留一个。

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响,林雾脚下生风,脊背笔直,转过一道弯。

下一秒,却忽然钉了在原地。

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古怪的男人。

一个西装革履面容俊朗,一个骨瘦如柴面如白纸。

沈时舟最为体面的,现在面露愠色,一只袖子被沈愿拽住,西装领都歪得不成样子,他猛地转头看见来人,更是咬牙切齿。

而沈愿——他不要脸面,他不顾及任何形象,曾经那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几乎是被拖在地上,蜷着双腿,像抹布一样破败。

他看到林雾,面上先是狠狠一怔,很快便像是上帝降下救赎,喜极而泣冲她喊道:“小雾,救命!救救我!”

沈时舟怒道:“别听他瞎说!”

沈愿放开他,几乎是爬在地上向林雾求救,“他要把我带走,小雾,不要——”

第19章 第19章我远不及你当年绝情

林雾垂眸看着地上的沈愿。

心里没有一点波动是假的,他的样子太惨,她甚至本能的想要蹲下去搀扶他。

但不得不说,现在如果再对他心软,她这辈子恐怕真要搭进去了。

身后的谢之安跟上来,看到这场面也惊得说不出话,餐厅几位服务生都聚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仿佛都在猜测她到底要不要救他。

林雾不再犹豫,大步从他身边迈开。

她步子很快,毫不留情。

“小雾!”

一声歇斯底里的崩溃从沈愿喉间迸出,他挣扎太久,声音已经十分沙哑,一声嘶喊像是裹挟着腥气,要让他下一秒就咳出血来。

林雾的心仿佛被猛砸了一拳。

脚下似有万斤铁砣,寸步难行,她脚步顿了顿,正要努力继续挪动时,猝不及防的——沈愿突然起身朝她扑了过来。

咚!

沈愿站起来的一瞬间立刻就要倒下,抱住她往后倒时,手臂迅速护住了她的脑袋,两个人像那天在巷子里一样紧紧缠绕在一起。

林雾瞬间瞪大了眼睛。

“林雾!”谢之安惊叫一声急忙冲过来,旁边的沈时舟见状也立刻狂奔,两个人试图把沈愿拉开,但沈愿力气大得惊人,趴在林雾身上纹丝不动。

林雾的双手仿佛僵住,心跳扑通扑通。

她脑子里混乱不堪,忍不住设想沈愿会怎样伤害她。他虽然是傻子,但也是会生气的。

沈愿在谢之安和沈时舟两个人不留余力的拖拽中依然死死抱住林雾,他喘息着,手指忽然攀住她的手臂。

他的手凉到惊人,林雾被冰得发抖。

沈愿的手顺着她的胳膊滑下去,攥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倏忽夺走了她手里的包。

三个人都没想到他这么干,谢之安率先反应过来要抢,沈愿干脆顺势抱着包翻滚到旁侧。

他浑身都在发抖,把包死死抵在自己腹下,迅速打开盖子摸出了里面的一把钥匙。

果然,林雾昨晚太过匆忙,没调整过包里的东西。

这是他们租的那套房子的钥匙。

林雾急忙翻身爬起来,“你想干什么?”

沈愿侧蜷在地上,嘴角冒出了一点点鲜红的血丝,他面色惨白,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三个人都不敢靠近他,他喘息浓重又艰难,在他们的注视下,一把将那只小拇指长的钥匙塞进了嘴里。

沈时舟目眦尽裂,“不准咽!”

沈愿抹了抹眼眼,眼泪还在往下滚,他把林雾的包包还给她,独自的缩成了一团。

他从没想过伤害她,只是想要这把钥匙而已。

林雾的心在一瞬间轰然坍塌。

她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浑身都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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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来。

几人里最冷静的还是谢之安,他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朝沈愿伸出手,安抚道:“别怕,别怕,沈老师。”

沈愿没什么反应,他又蹲下来缓缓靠近,“沈老师,听话,把东西给我……”

沈愿一听立马戒备起来,身体紧缩,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沈时舟连忙出声制止:“沈愿,绝不准咽下去!”

沈愿双目通红看着他们,他身体抖如筛糠,状况极差。沈时舟忙问:“那是什么的钥匙?现在情况危急,先给他吧!如果有财务损失,我会负责赔偿。”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是他哥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谢之安面露惊诧,林雾倒是意料之中。

沈愿躺在地上摇头,他还是捂着嘴巴不肯把钥匙吐出来,本就病入膏盲的人,现在连呼吸都困难了。

好在林雾终于调整过来。

她脸色不太好,缓缓起身面无表情朝他走过去。

沈时舟惊道:“别伤害他!”

林雾充耳不闻,走到沈愿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他正无助躺在地上,像条濒死的鱼,眼泪折出了一道脆弱的光影。

林雾脚下还穿着昨晚的高跟鞋,又细又长的鞋跟,如果朝沈愿腹部踹过去,他立马就能把钥匙吐出来。

倘若力道足够大,还能让他当场毙命。

“林雾,多少经济损失我们都能赔,你冷静点!”沈时舟紧张的看着她。

林雾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无穷无尽的沉默里,她徐徐俯身,朝沈愿伸出了手。

沈愿面上闪过惊愕。

他不敢相信林雾还会帮他,但他绝对不会怀疑她,立马就伸手握住。

林雾蹲下扶他坐起来,他立刻抱进她怀里,钥匙还在含在嘴中,他脑袋靠在她肩头,颤抖的流泪。

“钥匙给我。”林雾说。

沈愿抽泣着,摇了摇头。

“沈愿。”她道。

沈愿不肯还给她,也不肯放开她。

林雾又叹了一口气,转头道:“钥匙不给我,我要怎么送你回去?”

沈愿怔住。

林雾声音温柔,继续道:“我不会再骗你了,你把钥匙给我,我和他们一起送你回去,你以后依然可以住在那里。”

沈愿眼泪不断,心里的感觉分不清喜悦还是痛苦,低低应了一声,乖乖把钥匙吐了出来。

因为太用力,他的口腔已经被钥匙磨出了血,混合从胃里翻出来的血沫,全部黏黏腻腻粘在钥匙上。

但林雾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不在乎脏不脏,自然的伸手接过来,从包里拿出纸张擦干净。

沈愿垂眸看她,明明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对她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走吧。”

兵荒马乱的午后。

几个人都没吃饭,但是也没人有心情吃饭。

车上,沈愿执意要和林雾一起坐在后排,林雾没有一点争执的兴趣,说什么都依着他。既不迎合也不拒绝。

就仿佛,他已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炎炎夏日,阳光明媚。

沈愿冷得发抖。

车上空调开得很低,沈愿体弱吹不了冷风,只能裹紧了身上薄薄的衬衫,试探着,小心翼翼靠向了林雾。

他眉眼低垂,看见林雾白净的手指抱在胸前。

她没有给他牵手的机会。

他的脑袋依旧不聪明,但是他明白,林雾或许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他的时间也实在不多了。

见一面少一面了。

车子平稳驾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没有人说话,安静到沉闷。

沈愿头很晕,思索了好久,还是开口了:“小雾,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很讨厌我,但是都不告诉我原因,为什么,我真的有那么十恶不赦么……”

他的眼睛半睁着,眼泪也已经流干了。

梦境和现实反反复复叠合在一起,他试图去回忆,但是脑袋里依然是浓浓的一片空白。

他们连知情权都不给他,也不接受他任何的弥补。

这是一场不亚于凌迟的酷刑。

林雾慢慢转头看他,“你真想知道吗?”

她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什么情绪,沈愿艰难撩开眼皮,苦笑着点头。

林雾说:“那我就告诉你。”

宽敞的商务车里,司机也悄悄屏住了呼吸。谢之安下意识想提醒林雾回去再说,但又释然了。

这并不是不可扬的家事,只是沈愿一个人的丑事。

林雾语气很淡,静静看着前方:“你以前是禾山中学高中部的一位物理老师,你年轻有为,模样出众,在学校很受欢迎。”

“我那时候是你班里的学生,不可否认,我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对你有过浓厚的仰慕之情。你的性格和为人吸引了我,同样,也吸引了我的表姐,也就是一班的宋嫣。”

林雾顿了顿,又道:“比起我,你更欣赏成绩优秀的宋嫣。我曾经见过很多次宋嫣来你办公室找你问题目。你很凶,只有她一个人敢去你办公室,而你也从不会骂她。”

说到这里,林雾轻轻笑了一下,“你其实对学生并没有过非分之想,但你对宋嫣的确是独一份的。”

沈愿忽然怔住,林雾不会再骗他,可他的脑子里也实在回忆不起哪怕一点和宋嫣有关的画面。

这个人明明应当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才对。

林雾继续说:“我们高三那年,圣诞节举办了活动,大家在教室后面挂满了礼物,活动结束后自己选择要不要送出去。”

“那时候,我和宋嫣商量一起给你准备礼物,尽管我们并不打算真正送出,但我们还是很害羞,只敢在礼物上署对方的名字。”

关于那天的细节林雾还能回忆起很多,风吹在脸上,仿佛还能记起那个冬夜刺骨的寒冷。

她继续道:“谁也没想到那天学校为了做宣传,找了电视台的记者来。校领导来到我们班时随手抽了几份礼物拆开,很不幸,抽到了宋嫣的礼物。”

沈愿心一惊,冷汗从额头浸出。

林雾转头看向他,“宋嫣她没有准备任何东西,只写了一封信。粉红信纸,少女心事。”

沈愿越来越紧张,他想拉她的手,她却不着痕迹躲开了。

前座的沈时舟皱眉回过头来,谢之安只是低下头,叹了口气。

“如你所想,宋嫣的信纸上写了我的名字。我们从没想过这两份礼物会被拆开,也没想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出来。结果也可想而知。”

玻璃窗外景色飞驰,林雾的心虽然已经不会再起波澜,但依然一丝感到难以抑制的痛苦。

“沈老师,我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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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依然不明白。”林雾转头看向他,双眼幽幽深不见底,“你明明可以准确分辨出班里每个人的字迹,但校领导找你过来的时候——”

“你非常笃定的说,这就是林雾写的信。”

“你还说,林雾很早前就对你表达过爱慕。”

“你认为,这样的学生应该被开除。”

林雾微抬下巴,轻轻冷笑:“沈老师,我远不及你当年绝情。”

第20章 第20章你们凭什么这样怀疑?

沈愿的脸色从苍白刷成了灰白,眉目间彻底失去了光彩,如灯火熄灭般,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他不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明明他刚醒来时脑子里只记得她,每天在痛苦中挣扎,只为了再见到她,用了上千个日子才记起她的位置,尝试着写信联系她。

那不是他给她寄的第一封信,在那之前,他失败过很多次,但他从没放弃过。

但没想到一直被他深深期待着的,是一个他心怀浓厚愧疚的人。

他罪该万死。

路上,沈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抵达后,林雾坐在车里看沈时舟把他扶上轮椅,而沈愿像木偶一样任由其摆弄,膝盖撞到扶手了也毫无察觉。

她没什么感觉,随手把钥匙扔给他,仰起下巴淡淡道:“房租我已经交了半年,你之后想住多久住多久。”

沈愿接下钥匙,熄灭的灰烬中仿佛又燃起零星一点火光,他脸色惨白,嘴唇干裂颤抖道:“小雾,你还会再来么?或者……还会给我弥补的机会么?”

回应他的只有一段可笑的沉默。

林雾的侧脸随着黑色车窗升起慢慢消失在沈愿的视线里,引擎启动,毫不犹豫扬长而去。

他们就此结束了。

以后,林雾就要去走她的锦绣前程,和沈愿再无关系。

远去时,林雾的脑袋轻轻靠在玻璃上,车子驶出,沈愿那埋头抹泪的样子依然隐约可见。

她想,或许就这样了-

夏季轰轰烈烈的来,却又悄无声息的过去。

在彻底结束复仇大计后,林雾调整了一周就开始自己的崭新生活了。

她回家里住了一个月,严覃每天对她衣食住行都严格要求,连几点起床都要规定好,家里每天上午林雾因为早起闹,下午就轮到林昱因为作业闹,一刻也不得安宁。

于是林雾忍无可忍,借着通勤不方便自己搬去城南了。

搬家很顺利,她入职也非常顺利,虽然单位性质特殊,但同事领导们都还不错,除了经常开会以外没什么问题。林雾生活过得很平稳,连未来上

升路径也固定好了。

时间一长,还有人给她说媒。

之前她和沈时舟的事因为沈愿算是搅黄了,沈时舟亲自给严覃打电话,把责任都揽到他身上,诚恳道歉一番,双方家长也死心了。

沈时舟后来还给林雾发过邮件,大致就是代替沈愿给她道歉并且阐明她如果需要赔偿尽管提。

但这是能赔偿的事儿吗?

林雾懒得回复他,翻了个白眼就继续相亲了。

此时,坐在她面前的是她同校的学长,人长得白净,木讷但不寡言,戴了副黑色方框眼镜,孜孜不倦跟她聊自己在摄政街和骗子斗智斗勇的事。

林雾听得无聊,只得小心的打着哈欠。

在她第五次端起咖啡时,一个古怪的电话打过来了。

林雾没想太多,悠悠接起,不料对方开口就道:“您好,这里是禾山镇警察局。”

“警察局?”林雾惊讶。

她对面的学长也愣住了。

电话里的警察接着说:“在之前那起沈愿先生遇袭的案件中,我们意外发现他六年前遭遇的恶性事件中同样与您有关,但上次您并未向我们透露。我们目前怀疑两起事件有共同点,所以现在我们需要请您再来一趟配合我们做笔录。”

林雾满头雾水:“他六年前也被捅过?不对,你们搞错了吧,六年前我出国了。”

“经我们核实,事情是在您出国前发生的。”

“啊?”

林雾懵了。

她虽然已经决定不会再管沈愿的事,但警察局传唤总不能不去。

不得已,林雾暂停了自己的相亲,请了一天假回了禾山。

禾山镇还是老样子,在上次沈愿出事后有段时间镇上人心惶惶,但已经过去三四个月,虽然至今凶手还没落网,但大家也没那么害怕了。现在只剩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林雾没回奶奶那房子,直接去了警察局。

禾山镇警察局不大,也没多少警察,林雾进去过后在大厅等了好一会儿才被带进去。

做笔录的是个年轻警察,大致打量林雾一番又照例问了很多林雾的个人信息,给林雾问得有些烦了才开始讲正事。

“在我们调查中发现,沈愿先生在六年前的冬天也出过一起恶性事件,根据禾山镇疗养院的记录显示,他于12月31日入院,原因是大量外伤,全身多处骨折,并且伴有腿部神经损伤,颅脑还有重物敲打痕迹,医生猜测这是导致他记忆丢失的原因。”

这么多症状听得林雾心惊,攥紧了裙子低头,“应该是车祸之类吧……”

警察摇摇头,“医院当年做了报警处理,我们也立案调查了。但因为沈先生情况一直不好,所以案件推进很慢,至今没能破获。”

林雾微微咬牙,她提醒着自己别犯那多管闲事的病。

“你说的都是沈愿的事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年轻的警察在对面直直望着她,帽檐下那双眼睛锐利逼人。

“经我们核实,林小姐你和沈先生关系非常不好,当年因为你违反校规,沈先生向禾山中学提议开除你。具体事情现在已经无从得知了,我们只了解到是学生和老师之间的感情纠纷。”

林雾愣住,如临当头一棒,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这种丢人现眼的陈年旧事被陌生人直白翻出来,跟把她扒光了扔太阳底下有什么区别。

林雾不禁咬牙,“是感情纠纷,所以呢?你们难道怀疑是我把他打成重伤吗?”

警察不置可否,翻开另一页,继续道:“林小姐,请先别激动。在我们探访过程中,有一位禾山镇疗养院的护士向我们透露,当年是一位路人把沈先生送去医院的,那位路人说沈先生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遭人报复的,与他一起送进医院的,还有一些女性的私密衣物。”

林雾怔住,“什么?”

“六年前,在沈先生出事前不久,禾山镇有过一位犯罪嫌疑人连续强制猥亵多名未成年少女,并且试图侵犯其中一位,给镇上居民带来了巨大的安全威胁。当年同样因为警力欠缺,没能抓获犯人,犯人至今仍在逍遥法外。”

警察又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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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的一页,抬头看向林雾,“林小姐,请您向我如实告知六年前的事。您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请相信法律的裁断。”

幽幽的灯光下,警察的眉眼处一片深邃。

好像已经认定了什么。

林雾浑身发凉,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她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她只要把当年的事如实告诉警察,转头就能回去上班。

但她想来想去,还是有点气愤。

“你们怀疑那个□□犯是沈愿?你们怀疑他对我行不轨,所以我反抗他?”林雾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们凭什么这样怀疑?警察就可以胡说八道吗?”

这位年轻的警察从头到尾都很淡然,定定看着她说:“林小姐,你也知道这仅仅是猜测,我们办案的宗旨就是要大胆猜测细心探索。我们已经通知到沈先生了,接下来我们还会对他展开详细调查。”

这套逻辑还真是无法反驳。

林雾拳头都握紧了,气得浑身上下直哆嗦。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也很可悲,沈愿和她之间的确有不可化解的大仇,但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会为别人污蔑他而感到生气。

客观来说,她并不了解当年的沈愿,她当初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对其他事也无心关注,后来匆匆离开禾山,对事实一无所知。

但无论怎样——

“沈愿他绝对不是□□犯。还有,我也从未遭到过任何人的侵犯,高中阶段甚至没有男生碰过我的手!”

林雾的脊椎像被钉了颗钉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警察问一句她就答一句,绝不多做任何隐瞒。

录完笔录她一分钟也不想多留,提着包就匆忙跑出来,在门口和人撞了一遭。

她抬头看见来人是陈疏婷。

陈疏婷很惊讶:“小雾,你也是来做笔录么?最近的事我也听说了,上次分开过后我爸就病了,我忙着照顾他还没来得及去探望沈老师,沈老师他还好吗?”

林雾脸色不佳,心脏在胸腔里乱跳,脑子也有点乱。

她根本听不清陈疏婷说了什么,她心里发紧,只顾着从她身边路过,“再会,我需要立刻去找他。”

回城的车子好似开得很慢很慢,林雾一度急到想要下车狂奔。

玻璃外的景色熟悉到刺眼,每一处好像都是沈愿停留过的痕迹。她突然无比清晰的知道,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沈愿了。

她对他的恨是真的,但曾经有过的爱也是无法否认的。

她想起临走前,那位警察幽幽的说:“当初整个禾山镇疗养院都传言沈先生就是□□犯,他在疗养院里过得很差,照顾他的护工也对他实施过虐待。”

林雾不可置信,“那你们要做的是追责那位护工,是把他抓进去!而不是质疑沈愿!”

但警察只是缓缓起身,平静道:“这件事情我们会持续追查,但是,还需看沈先生自己的意愿。”

林雾深深的捂住了脸。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管他的事,明明只要等他死了,所有事情都烟消云散了。

但她就是不甘。

为他们给他扣上的污名不甘。

为那些莫须有的罪行不甘。

她知道如果不管,那个傻子会带着对他自己这样天大的误解而离开。

她不希望他这样离开。

林雾一刻也不停,下了出租车后拔腿跑向了租的那套房子。

她急匆匆按下门铃,一个多月不见了,现在,她迫切想要看到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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