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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朵花 “因为和她接吻而被仙女棒……
“砰”的一声, 一尊玉兰花样的玉雕就这样被狠狠拂落在地,飞溅开来的碎片甚至在一个秘书的手背上划开了一道血痕。
他们却顾不得这些,急忙把曹汝梅半拉半围地拥远了些。
“夫人, 夫人冷静一点, 这是阚总特地买来孝敬您的啊, 咱可别拂了阚总的好意让他心寒。”
“心寒?”曹汝梅刚刚才服用了降压药,闻言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到底是谁心寒?!我辛辛苦苦把阚思捷养到这么大!为了能让他有一个最好的生活环境,我当初脸都不要了找到阚家来!如果不是我, 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电子厂打工呢!到底是谁让谁心寒?!”
曹汝梅身边有许多秘书, 其中这三个生活秘书是跟着她最久的, 也算是她的心腹。
有个和曹汝梅年龄相仿的秘书也流下泪来, “夫人从前的不容易, 我都看在眼里, 这一次阚总确实过分了。”
于情,曹汝梅是阚思捷的亲生母亲,哪有原本应作了给母亲六六诞辰的礼物却出尔反尔的?
于理,即便阚思捷现在需要大量的资金去组建属于自己的管理团队,但也不该在自己的亲生母亲身上克扣用度, 何况他明知道阚婳那个阚老爷子真正的孙女一直都是曹汝梅的一块心病。
从前曹汝梅为了阚思捷尝过许多苦头,原本以为阚思捷大权在握后日子会好起来,可事实并不如曹汝梅所想的那么美好。
阚思捷论能力论才干都不如阚婳的父亲阚清穆,当初强行要他坐上这个位置也引得阚氏股市一阵动荡,自那以后, 任凭曹汝梅河阚思捷如何使尽一身解数,阚氏都无可挽回地走向了下坡路。
这些年他们看似赢了,可只有曹汝梅知道自己一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今晚港媒的头条和网络上的热搜都是霍堪许和阚婳, 由曹汝梅代表的阚氏时隔五年重新现身索斯比拍卖行的新闻最后只得到了一个寒碜的边角,港媒的标题还阴阳怪气地嘲讽她“铩羽而归”,说霍氏在旁支手下不复当年盛世,写的都是些曹汝梅不爱听的话,真是极尽嘲讽阴阳之能。
风头都被阚婳那丫头抢了,原本想风光大半的六六诞辰搞到现在还有谁还会记得她的生日?
亏她甚至还在进场前的采访里放出了消息,暗示了自己的胎梦是蝴蝶。
曹汝梅这次对蝴蝶海几乎是势在必得,就连阚思捷孝顺她这个亲生母亲的通稿她都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不是阚婳,只要不是阚婳…可为什么偏偏就是阚婳?!
在场几乎上了点岁数的都知道当初曹汝梅上位背后的内情,这樽蝴蝶海最后还阴差阳错落到了阚婳的手里,这几乎就是明晃晃在打曹汝梅以及她背后这些拥护着她坐上董事位置的人的脸!
想到这里,曹汝梅气得又摔了一樽的白瓷。
……
合影结束后,霍堪许带着阚婳上了游轮的顶楼甲板,这里海风呼啸,夜星明亮。
霍堪许走在前面,迈步稍阔。
阚婳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着跟上了他。
游轮的顶层没有人,也没有随处可见的摄像头,阚婳终于能放松下来,直言道:“阚家现在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无底洞,曹汝梅也不过是纸老虎,其实这次拍卖他们就是想洗干净这笔钱送进延恩锡的口袋,你何必和他们斗气逞能?”
虽然阚婳有钱,但她也不是只会砸钱的冤大头。
这尊蝴蝶海最后的成拍价实在太高,不仅超过了曹汝梅的预期,就连阚婳自己也没想到。
“我知道。”
阚婳有些急了,“你知道你还……”
“小天鹅。”
霍堪许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微微弯下腰来同她对视,倏而笑了,“我都做到这份儿上来,你还看不出来吗?”
他的眼瞳实在是少见的漆黑而熠亮,有种无形之中引人沉溺其中的魔力,像是一汪银光海又卷起波澜,撞入眼底碎沫如雪。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阚婳毫无防备,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碰到了栏杆。
视线在霍堪许的双眼之间流连,阚婳浓密卷翘的长睫不自觉地颤动,“看出来…什么?”
霍堪许的眼底兴味盎然,不紧不慢地咬词,“很显然,我在开屏。”
阚婳:“…!!!!”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这么直白地对她说出这种话。
偏偏他的眼底没有任何轻佻的底色,噙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猎手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阚婳的小脑袋快速转动——
这种情况能说是不要脸吗?
好像不太好。
不太礼貌。
可他好像也没对她礼貌啊!
身后蓦地一亮,连同霍堪许那张逼近的脸庞都在明光的照耀下无比清晰地映入阚婳的眼瞳。
阚婳还没反应过来,霍堪许就捂住了她的耳朵让她抬头。
阚婳抬起头来,只见粲然的明光在夜色当中瞬间映染了一片深蓝的天。
有无限接近纯白的光团在到达天空的顶点时骤然绽放成无数纤细而蓬勃的橙金色烟花,一支一支如同纷纷的光链,在下坠时,每一支橙金色烟花的尾端都缀起一枚紫色的宝石,顷刻间,下落的烟花如同泛着烟紫光泽的玉兰一般纷纷垂落大洋。
海面是天空的第二视角,将无垠的海天间都映作这束白玉铃兰的模样。
阚婳被这一幕的礼花所震撼,霍堪许的双手拢住她的双耳,阚婳却因此能把他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楚——
“漂亮吗,小天鹅?”
阚婳正想点头,意识到霍堪许站在她的身后,她又微微大声重复了一句,“漂亮。”
说完后,阚婳忽然反应过来,“这场烟花是你放的吗?”
耳畔重新传入海浪的涌动,阚婳听到霍堪许凑近霎时清晰的声音,含着笑反问她,“不然呢?”
一刹那,无数细小的光点呼啸着冲向云霄,转眼绽放出铺天盖地的璀璨礼花,映亮了所见之处的海面。
这里是世界的首都伊斯坦布尔,从博斯普斯海峡出发,吹来的每一阵风都是来自地中海和黑海交织往前的浪漫,眼前海天一色,粼粼的海面上除却月色空无一物,令人眩晕的月浪间,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却像是永恒。
这一刻,阚婳清晰地感受到世界的流速在这一刻正通过她变速向前。
又一支烟花飞上了苍穹,仿佛在世界的顶点绽放。
霍堪许捂紧了她的耳朵。
可阚婳却听到了比烟花更响的声音,一声一声,如擂鼓。
令她震耳欲聋。
一场烟花结束后,阚婳盯着光点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直到风吹着眼睛泛酸。
她低下头来揉了揉眼睛。
“霍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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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阚婳没有抬头,兀自呢喃,“我好冷啊。”
霍堪许挑眉,转眼就脱下了他的大衣。
他双手折过大衣的肩角,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阚婳——
是你自己穿还是我替你披?
阚婳抬起手来,霍堪许正要将手里的大衣递出去,可那只玉白温软的手却在中途转了方向。
她转而撩起耳畔的发须,在霍堪许面前露出那截纤细修长的脖颈。
阚婳没有动,微微敛睫的模样像极了优雅垂首的白天鹅。
霍堪许的动作顿了一下,漆黑的瞳仁转动,睇向阚婳。
阚婳的耳尖微微发红,葱白的指尖赧然一般蜷起,却始终没有动。
意思很明显了。
霍堪许握着衣领的手微微摩挲,低眸上前,抬手将大衣披到了阚婳的肩头。
她的皮肤温软光滑,带着被海风吹拂过后的凉意,可霍堪许却觉得刚刚在为她披衣时无意触碰的指间肌肤酥酥麻麻的,像是在发烫。
霍堪许低头,替阚婳拢了拢衣领。
阚婳的神色不自在地游移,忽然发现霍堪许准备在一旁的烟花棒。
“这个,”霍堪许顺着阚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听见她问,“可以玩吗?”
原本霍堪许想到阚婳看了烟花后可能还不过瘾,也许还想放点小烟花,于是就嘱咐秘书去准备了点仙女棒。
果不其然,阚婳一眼就注意到了放在一侧的仙女棒。
“可以。”霍堪许退开半步,取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仙女棒。
仙女棒的火花纤细而泛着花火一般的银色,擦亮了手边小小的一方天地。
“给……”
霍堪许刚想把仙女棒递给阚婳,可眼前的光亮蓦地一暗,紧接着他就嗅到了迎面扑来的一阵花香,淡雅,温和,令人想起风间明丽的玉兰。
阚婳拽着霍堪许的衣领踮起脚。
霍堪许的身体一瞬间绷紧,漆黑狭长的眼底划过不可置信。
唇角确实传来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似乎是极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即霍堪许就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攥得更紧了,似乎是小天鹅在借力,接着霍堪许的唇瓣就被堪称粗鲁地一撞。
“嘶——”霍堪许低哼一声弯下腰来,他捂着嘴巴,舌尖舔过上唇内部尝到了血腥铁锈味。
阚婳连忙道歉:“啊对不起!”
她上前握上霍堪许的胳膊,清圆的荔枝眼里愧疚明显,“对不起啊堪许…我不是故意的。”
霍堪许一手撑着膝盖,掩着嘴抬起头来,“你刚叫我什么?”
他眯了眯眼,目光看起来带着几分审视,让人不自觉紧张起来,阚婳没想那么多,只老实回答:“我、我说堪许……”
“哪个堪许?”
阚婳没反应过来,“啊?”
“我问你,说的是哪个堪许?”
他一再追问,阚婳纵是心底有几分难言的忸怩也顾不上了,“就…深情不堪许的…堪许啊……”
总之不是阚栩的knxu。
阚婳料想到了霍堪许是个记仇的性子,但没想到他竟然能记这么久。
“错了。”
男人的声音倏然落下,砸得阚婳摸不着头脑,她懵懵地抬起头来,“啊?”
下一瞬她的唇瓣就被强势地封住了。
换气的间隙,霍堪许撬开她的牙关,声音喑哑带着隐约的喘息,“是情深堪许。”
随即青筋绷起的大掌绕到阚婳的后脑勺上,按着加深了这个吻。
混沌而潮热的纠缠,阚婳几乎一直被霍堪许带着走,毫无招架之力地扬着头承受霍堪许的攫取。
唇瓣厮吻辗转之间,阚婳突然感觉到霍堪许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
他忽然直起身,竟然主动停下了这个吻。
阚婳呼吸急促,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就看见霍堪许低着头,向来恣漫不经的眉眼间难得出现了几分尴尬。
什么情况?
阚婳顺着霍堪许的视线往下看,这才发现刚刚他随手握在指间的仙女棒已经燃烧殆尽掉在了地上。
而他的指腹间有明显灼烫过的痕迹。
阚婳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捂嘴笑了。
见阚婳看着他笑,霍堪许挑眉,歪过头来望她,“好笑吗?”
阚婳鼓着嘴不说话了。
可一想到霍堪许平日里那副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倨傲模样,竟然也会因为和她接吻而被仙女棒烫到手,阚婳就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阚婳抱着肚子,忍不住笑弯了腰。
霍堪许就这样看着她,眼里也慢慢噙起浅淡的笑意,有些无奈地问道:“阚婳,笑够了没?”
第72章 第72朵花 “哪有对自己的男朋友说谢……
宴会临结束时, 霍堪许带着阚婳先退场了。
众目睽睽下,阚婳心底做足了建设才鼓起勇气和霍堪许并肩前行。
然而霍堪许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却正大光明地牵上了阚婳的手。
阚婳连忙扫视了眼周围的媒体和围观者, 下意识抽开了手, 轻声嗔道:“你干什么?”
“怎么了, 我的女朋友我不能牵手?”
霍堪许说这话时,格外慢条斯理地咬重了“女朋友”三个字。
阚婳有些慌乱地警告他:“我还没答应你呢!”
“你都主动亲我了。”
阚婳咬着唇瓣一哽。
哑口无言。
见小天鹅吃瘪的模样, 霍堪许面上的笑意愈深,心情好到看周围八卦的人都顺眼了些。
他偏过头, 在阚婳耳边姿态暧昧地低语:“怎么, 这次又想亲完不认账了?”
“没有。”出于某种有前科的心虚, 阚婳深吸一口气又弱弱地吐了出来, 垂眼看着脚尖不抬头, “我又不是故意赖账的。”
“那你上次在密室……”
霍堪许还没说完, 阚婳已经双手抓了上来,面上小小懊恼,和他商量:“好了好了,我牵住了,你别说啦。”
霍堪许的右手如愿被合握, 他面上笑意疏漫,修长匀称的手指却不动声色地分开阚婳的手指而后扣入。
当初进场的时候,霍堪许开了自己的车。
眼下有阚婳陪着自己,霍堪许也不把钥匙交给管理员让他去代开了,一路带着阚婳闲庭信步走到了自己的车前。
阚婳刚扣好身侧的安全带, 转过身就看见霍堪许漆黑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目光……
阚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霍堪许的视线似乎有温度,只要被他看着, 阚婳就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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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腾烧起来,仿佛那一块肌肤都近乎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阚婳不甚自信地捏了捏脖子。
是错觉吧?
被霍堪许盯得实在受不了了,阚婳忍不住开口了,“怎、怎么了?”
“阚婳,你想清楚了。”
霍堪许探过身来,眼神黢黑如势在必得的猛兽,“我的副驾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阚婳闻言,耳朵尖尖慢腾腾地红了起来。
原以为阚婳又要红着脸嗔他一眼然后躲开,但让霍堪许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阚婳虽然还是忍不住羞赧地红了脸,但她不闪不躲,重新扭头看向霍堪许。
荔枝眼清澈圆润,乌黑的瞳仁中几乎倒映出一个清晰的他。
“那…我已经,坐了。”
阚婳的声音还有些赧然地打着颤,却一字一顿,语气认真。
霍堪许怔了一息,而后眼底的笑影越来越明显,乃至有些猖狂。
“你笑什么?”
“你是在给我盖章吗?”
“什么?”
“如果要盖章的话…”霍堪许说着,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抬起,顺势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勾下白衬衫的衣领,“可以在这儿盖一个。”
阚婳:“???!!!”
这是什么流氓的道理?!
这是什么糟糕的双关?!
霍堪许的脖颈线条流畅而有力,喉结在侧面看尤其突出,往下就是半遮半掩在衬衫当中的锁骨和薄肌轮廓……
该死的。
阚婳的脑袋瞬间宕了机,根本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反驳霍堪许。
最后她只好梗着脖子移开视线,硬声硬气道:“我可没这么说。”
看着小天鹅糯白的面皮又慢慢蒸腾起桃花一般的绯色,霍堪许眼神不动声色地转暗,喉结上下滚了一圈,最后还是握着方向盘启动了车。
出卡口的时候,有侍应生等在一侧递卡。
等在前列的车看见后头的连号宾利,不约而同让开了一条道。
霍堪许踩着油门,习以为常地红色长毯上慢速前驰。
侍应生在仔细检查他们的IC卡,霍堪许拨卡的时候动作一顿,转而用另一只手递了出去。
无他。
只因上面有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猫贴纸。
那是他被仙女棒烫伤的手,刚刚处理好时阚婳担忧纱布会翘角,把手包找遍了也只找到这个卡通小猫的贴纸,就干脆给他贴了上去。
没想到霍堪许会这么喜欢这个小猫贴纸。
阚婳心底暗暗决定,下次见面的时候要把这一包小猫贴纸都送给霍堪许。
“Thts so cute, sir.”
[那太可爱了,先生。]
高大英俊的侍应生指着霍堪许手上的小猫贴纸真诚夸赞道。
霍堪许长眉一挑,显然是爽到了,又从皮夹里抽出了一沓纸币。
“Keep the chnge.”
[不用找零了。]
侍应生受宠若惊,饶是他做过那么多场高端宴席的侍应生,都没有一个像面前这位先生那样出手阔绰,他也是经过层层严格筛选上来的,长袖善舞、情商活络,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他喜笑颜开,露出八颗牙齿用生涩的中文开口:“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你好,新年快乐,恭喜你发财……”
阚婳原本听得耳朵发烫,直到后面,她不禁疑惑地看过去——新年快乐?
感觉是把会说的中文都用上了。
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从游轮驶向陆地的甲板上霍然静了下来,没有纸醉金迷的衣香鬓影,只有一盏一盏的路灯驻在这条深蓝色的路上。
两人蓦地有些无言。
有时候生活的抽离感是如此强烈,他们上一瞬还在数层高的游轮甲板上眺望广阔无垠的海洋,吹着来自黑海的夜风,连同应付着无数或生或熟的面孔,似乎长夜漫漫毫无尽头,然而现在他们像是被世界剥离了出来,耳畔乍静,后知后觉的疲惫与茫然爬了上来。
阚婳躺在副驾驶上,逐渐放空。
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梦。
好虚无…好空泛…她漫无目的地想到,假如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那有什么能够证明她真切地存在过呢?
“sweethert.”
[甜心/小甜豆。]
寂静密闭的车内空间,霍堪许的英伦腔听起来别有风味。
阚婳有些奇怪地看过去,“怎么了?”
怎么莫名其妙地用英语和她说话?
霍堪许依旧扶着方向盘,只是偏过头用戏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阚婳立即回味过来了。
他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阚婳却自然地对号入座,倒显得是她多么心急……
好坏。
阚婳硬着头皮假装无事发生,双手轻轻地搓了搓腮帮子,试图回避霍堪许看过来的,含混着笑意的暧昧视线。
临分别时,董怀泽和董姨就在不远处等她。
“你把车停在这里就好了。”阚婳说完顿了顿,想到自己的语气又添了句,“谢谢……”
话还没说完,阚婳解安全带的手就被人按住了。
她愣了一下,不解地扭头看去,就见霍堪许邃黑的眼瞳当中隐隐浮沉着不悦,“哪有对自己的男朋友说谢谢的。”
…诶?
阚婳花了点力气才从霍堪许登堂入室自称“男朋友”的羞赧当中接受。
只是她眨了眨眼,仍然没有理解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你帮了我,我当然应该说谢谢啊。”
“你可以随意差遣我。”霍堪许说着,拉起阚婳的手,在她虎口附近娇嫩的掌心映下一吻,“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主动伏低了身子,抬眼望向阚婳时,那双狭长漆黑的眼像是流汇着星河的光,格外的动人,其中的侵略性也强得令人心悸。
阚婳还没回过神来,霍堪许的手又流连到她腰侧。
阚婳见状身子一僵,呼吸下意识地屏起,之前在甲板上被吮吸过的唇瓣连同舌尖都隐隐地带着刺痛发麻。
假使现在的阚婳是旁观者,一定会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这种长而强势的吻训练出了条件反射,只要霍堪许一有靠近的动作,阚婳就不自觉地微微启唇。
阚婳全程防备地盯着霍堪许,只是没想到“啪嗒”的一声,霍堪许食指一叩,打开了她的安全带。
阚婳:“……”
霍堪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接着撤出了车,绕道另一侧打开车门,将安全带从阚婳身前引了下去。
“下车吧,你的家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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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
霍堪许的动作全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假公济私的意味。
阚婳咬了咬唇,有些懊恼地闭眼。
就。
显得她真的很自作多情啊!
阚婳泄了气,扶住一侧的车门下车,声音细软,“那就下次见……”
话音还没落,阚婳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紧接着温凛霸道的气息就强势地围裹住了她,连同她的口腔、鼻腔,以及脑海当中似乎都被这股潮热柔软所吞没。
阚婳惊讶地睁大了眼,开口想说些什么或者想控诉些什么,然而霍堪许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舌尖扫过她的牙关,接着就缠上了她红润柔软的舌。
霍堪许长睫微敛,半睁的眼眸细长深邃,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阚婳惊慌莹亮的眼,小巧的琼鼻,嫣红的唇瓣,排列整齐的贝齿,以及无法合拢的,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的,薄嫩可爱的口腔。
这一吻如同骤雨一般侵入骨髓,然而又格外的漫长与…涩情。
阚婳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可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被人在接吻的时候热切地…欣赏着。
他的眼神撩人而又可怕,阚婳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被吞吃入腹的猎物,即便过程中她腿软了好几次,却还是被霍堪许不由分说地撩起,加深这个吻。
第73章 跨年番外 “like sprin……
[时间设定:小霍总还没“掉马”前, 婳婳暂居在小霍总的江景大平层]
[细节设定:申城夜晚突降暴雨,两个人淋成落汤鸡回家,小霍总做完梦]
[高亮:和正文无关, 可以看成是IF线!就当是一个新年的小彩蛋!(颠勺)(擦汗)(火热做饭中!)]
直到昼夜青白, 晨线缓缓拂过天际。
霍堪许迷迷糊糊之间蹙起长眉。
这个感觉……
他的意识转醒, 慢慢地坐起身来。
——好糟糕。
霍堪许挠了挠后脑勺,掀开被子径直走向洗漱间。
不久后厕所就响起淋淋漓漓的水声。
阚婳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后, 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幸好昨晚回来及时洗了个热水澡,否则她今天一定会喜提感冒咳嗽发烧三件套的。
路过霍堪许的房间时, 阚婳看到他的房门微敞,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海洋香, 连同水汽裹挟着某种难以分辨的, 淡淡氤氲着的潮湿气味。
阚婳眼见地瞥见里面的智能家居显示里面的水温只有十六度。
“阚栩, 你怎么大早上洗冷水澡啊?”顾及到男女有别, 阚婳最终还是没进去,只是等在房门外,叉着腰不禁蹙眉担忧,“这样太容易感冒了,要不要我帮你把水温调高一些?”
姑父姑母不在家, 她这个姐姐就像是长辈一样操心弟弟的身体。
想到这里,阚婳深觉她这个姐姐做得实在是太负责了。
真不错啊小阚婳!
里面的水声倏而停了。
阚婳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弟弟的声音。
“阚栩?”她有些奇怪这突如其来的安静。
就在阚婳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洗漱间里居然传来了一声充满惊慌意味的碰撞声。
阚婳不免有些担心 ,上前两步轻轻叩了叩门, “阚栩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没、没事。”霍堪许弯腰,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洗面奶的瓶子, 屈起的手指骨节还沾着洗面奶的泡沫。
“你怎么在外面?”
“刚好路过。”
其实阚婳没好意思说,要是弟弟不小心摔倒了什么的,她还能来一出英雄救美。
哼哼。
感化弟弟的小手段罢了!
想到这里,阚婳像是还不死心似的问了句,“阚栩你真的没事吧,没撞上吧?”
分明没做什么事,可阚婳越是关心地追问,霍堪许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就更甚。
啧。
霍堪许半是烦躁地捋起额前的碎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睡眼惺忪困倦,眉梢带着点刚刚洗漱过后的水汽,不耐烦的情绪在那双深黑的狭长眼瞳当中显出傲慢的昭然。
只有眼尾那一点点恣意过后的淡红,暗示着他刚刚的经历并不清白。
片刻犹豫的空白,又让阚婳找到了机会。
“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和姐姐说啊。”说着,阚婳抬手转了转手心的电瓶车钥匙,赌上了自己全部的尊严,“我已经查好离这儿最近的骨科医院了……”
“姐姐。”阚婳话音还没落下就被霍堪许截断了话头。
他闭了闭眼,语气实在有些无奈,“你盼我点儿好吧。”
咳。
门外的阚婳尴尬地摸摸鼻子。
——果然还是太明显了吧?
阚婳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颇有些百无聊赖地用指甲扣了扣门,见弟弟实在无懈可击(指门一直死死地被堵着),她不甘道:“那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嗯。”
刚下楼,阚婳就收到了霍堪许的微信消息。
[想吃什么自己点。]
接着就是一笔转账。
阚婳点进去才发现,弟弟给她转账转了一千。
一千……
阚婳思考了一下,这都够她吃多少碗热干面了啊?
虽说外贸的大环境这几年整体上行,可怎么说这也都是姑父姑母的辛苦钱,哪能让弟弟这么挥霍?
“谢谢弟弟。”
阚婳语音同弟弟道了谢却没收钱,她点开对话框,在里面组织了片刻的语言。
如何才能既不使弟弟反感,又对他起到一定的教育作用呢?
阚婳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看到弟弟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叫我的名字。]
阚婳纳闷。
叫他的名字?
为什么忽然提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阚婳:[怎么啦?]
回复她的是又一笔转账。
[支付宝到账五千元。]
这一次是支付宝的转账,也许是因为支付宝转账无须本人收款,所以霍堪许默认阚婳已经看到了这条消息。
[叫我的名字。]
阚婳:“……?”
弟弟这又是闹的哪出?
虽然心中尚有疑窦,但阚婳还是有些不放心,点开了语音按键,半信半疑道:“阚栩?”
[再叫一次。]
阚婳:“……”
由于弟弟秉性实在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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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婳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他捉弄她的手段。
[微信转账5000。]
阚婳默默抿起唇。
开什么玩笑,她阚婳能是这么容易就……[微信转账5000。]
阚婳:“……”
什么意思了,拿钱考验她?
[微信转账5000。]
[微信转账5000。]
阚婳:“……”
但是话又说回来,弟弟这么急着找她,说明这未必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想着,阚婳又把手机凑到了嘴边。
“阚栩。”
咬词是一如既往地轻而软。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毕竟弟弟可是花了重金买她开口的,阚婳当然要借机让弟弟体会到她的关心。
咫尺之间又静了一阵。
见弟弟不再发消息来,阚婳点开对话框,一本正经地主动道:[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姐姐,不用不好意思的。]
末了,阚婳搓了搓指尖,又从表情包里挑了一张可爱的黄油小熊发过去。
善意简直快溢出屏幕。
阚婳看了又看,简直对自己的回应满意得不得了。
这次弟弟大约过了快五分钟才回。
是一条语音。
阚婳一点开,就听见弟弟低低的笑声。
他似乎是正咬着什么东西,说话不甚分明,但阚婳听清了他的意思。
——“太主动了吧,姐姐。”
少年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一如餍足之后的慵懒与磁性,也许是隔着屏幕与电流的关系,阚婳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阚婳总觉得在手机屏另一侧的那个人不像是叛逆偶尔又有些好心的弟弟,反倒是……
想到这里,阚婳清圆的荔枝眼中不由得露出几分迷茫,那种感觉微妙得很,她说不清。
另一侧的霍堪许闭上眼重新深吸了一口气。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空落落的那部分似乎正在被什么柔软细密的绵绒轻柔织起,在每个午夜呼啸着缠绕北风的角落,此刻却好像骤然宁静,于是天地之间,他似乎也有了驻足之地。
这一次,她的声音就真切地在耳边响起。
……
看到弟弟终于从楼上下来了,阚婳好心情地凑上前去,“阚栩你终于肯出来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毕竟昨晚的那场大雨确实是来得突然,转眼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即便她和弟弟第一时间就往地下车库跑,却还是免不了被淋成落汤鸡的命运。
霍堪许见到阚婳后有些恍惚,那场清醒梦里的片段被轻而易举地再度勾起。
他绕过岛台要去冰箱里拿水,转过身却看见阚婳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
这还不算什么,只是当他看清阚婳今天穿的裙子后,原本灌下喉咙的冰水似乎霎时变成了滚烫热辣的蒸汽,他急忙回过身撑着盥洗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你、你的裙子……”
阚婳身上穿的那条白色纱裙竟然和他梦里撕坏的那条一模一样。
“嗯?”阚婳看见弟弟愣住,有些奇怪地低头看了眼,“我的裙子怎么了?”
霍堪许急忙摇头甩掉脑海里那些绮丽靡艳的画面,“没什么。”
“嗷嗷。”阚婳没放在心上,确定弟弟没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又径自往客厅去了。
霍堪许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状似不经意地目送阚婳离开。
一直到确定她看不见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坐到高脚凳上。
…更加唾弃自己了。
片刻后,阚婳忽然又从墙后探出脑袋,“阚栩你空着吗?”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