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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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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韵宜后退半步,转身便走,步履快的出奇。

这一幕恰好落在闻声而出的全德福眼内,正是此时,殿内淑妃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无比清晰落在耳内。

御前伺候多年的经验让敏锐察觉出一丝不对,颤颤巍巍地朝太监问:“方才你同娘娘都讲了什么。”

太监如实说了。

全德福两眼一翻,差些晕过去。

他只是看娘娘同陛下一直未和好,这才微微动了些脑子,哪曾想会这么巧,事情似乎被他闹大了,万一昭仪娘娘再同陛下生份。

全德福心中暗声道了句不好,脚底打油般快速跑向殿内。

临近御花园的小径上,昭韵宜闷头走得飞快,连她自己也不懂刚才为何突然离开,只是心里一直催促她,让她不要留在那里。

对,她才不要留在那!再也不要了!

心口泛起酥酥麻麻的涩意,昭韵宜顿了下,身后那声喊越发清晰,她只知道往前走,半刻都不要停。

没走几步远,墨袍的身影从身后追了过来,身后忽然安静下来,似乎是站着不动了,昭韵宜抬头,贝齿轻咬唇瓣。

方才只顾着离开,没注意走进了座凉亭。

“你哭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昭韵宜眼皮跳了跳,掩着擦干眼角的泪:“我才没哭!”

说着便转过身,她又没做错什么,何必这般,见不得人,就算要论,也、也该是他才对!

虽说如此,可方才掉过泪,尾音里还是避不可免地染上了少许哭腔。

昭韵宜紧紧抿住唇瓣。

心头未等平静,身后的声音再度响起,问她:“刚刚来了怎么不进去,既是来了又何以要走。”

“阿韵,你是因为朕才哭的。”

这次,不等她答,帝王便已自言自语补充下半句。

他毫不掩饰戳破她脑海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昭韵宜张开唇,指尖蜷在一起,莫名有些无措。

沉默半晌,还是道:“没有,才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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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我只不过,只不过是……”

她羽睫湿漉,眼尾嫣红,垂着头,明明心思混乱却又倔强地不肯说出半句真心。

若她平时这样,他一定不会再逼问下去,什么都会满足她,可这次不同。

他直视着女郎躲避的双眼,紧逼的视线落在身上,昭韵宜别开眼,一步步后退。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恰好在淑妃刚到时过来,又恰在听见淑妃的声音时匆匆离去。”

“你担心朕,不想看见朕和别人在一起,对吗。”

“我……”心思被赤裸裸地戳破,昭韵宜眸色慌乱,节节后退,被他锐利紧攫的视线搅浑,逼视着,半会儿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直至后背抵上片坚硬的柱角。

“我不……”

“那为何不敢看我。”

昭韵宜鼻子发酸,明明是他先和别人在一起的,为何现在要反过来对她咄咄逼问,明明,明明她才是应该问的那个。

她有什么不敢。

昭韵宜压下心中慌乱,抬起眸子直直与他紧缚的目光对上,恼声道:“你不要再凑近了!都说了没……”

昭韵宜惊得双眸猝然睁大,他忽然凑近,距离倏然被拉近,可她却却无处可逃。

灼热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倾覆而来,他抬起她的下巴,抵开贝齿,顺势欺进她微张的檀口,将她舌根搅得发麻。

昭韵宜仰起头,手下推着他,可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道又岂能挣脱,只是被缚的更紧。

所有溢出口破碎的呜咽也全部被吞噬殆尽。

凉气方涌,昭韵宜气息混乱,唇瓣张着似还未回神,平静和错乱的呼吸双双冗杂相抵。

她想离开,可后腰抵紧的力度却让她无法挣脱分毫。

昭韵宜双手作抵,离得近,能感受到帝王闷笑时胸腔传来的震动。

沉默片刻,凌郁忽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传进女郎耳内,烧的她双颊逐渐渐泛起阵阵潮红。

方才,他道:“阿韵,你心里是有朕的。”

昭韵宜抿唇,没有继续说话了,心脏不住跳动。

“朕同她没有关系,一丝一毫都没有。”他向她慢慢解释着。

这个她指的是谁,他们彼此清楚,其实,冷静之后,稍微想一想,便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

“我错了,我不该骗你。”随后,她便凌郁忽然接着道。

昭韵宜眸光颤了颤,下一刻便感到一双手抚上了她的侧脸。

帝王抬起手抵按住她眼尾残留的雾气,缓慢抹去那一抹潮红。

又重复着道:“对不起阿韵,当初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树声哗哗,一切响动归于平静。

凌郁深深攫着她低垂的眉眼,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把人拥进怀内。

好在,她心里还有他。

那便够了。

昭韵宜抿着唇,指尖松松垮垮按在那片衣角,风一刮,似乎便能滑下去,一双手横插进其中,他们十指相抵。

——

淑妃娘娘一连入殿侍奉陛下,听闻消息,安乐宫上上下下兴奋不已,后宫之内终于不再是揽阙宫那处一宫独大了。

娘娘盛宠颇为在望,只要娘娘被陛下宠爱,他们的地位自然也能够水涨床高。

端着璃盘走近前殿,兰儿为之十分高兴,笑容满面怎么都消不下去。

她们小姐入宫多年,这下总算熬出了头。

陛下一连两日命娘娘服侍,可见对娘娘定然心存几分疼惜。

安乐宫里里外外被喜气围绕,唯一与他们这份飘飘然的心气不同的,恐怕便是人人传颂即将被陛下宠幸的淑妃了。

第74章 谋反 熙熙攘攘

淑妃视线低垂,忆起这两日来她被传召入殿侍奉的场景。

昨日她与二三名嫔妃一起前往养心殿,那守门的小太监瞧了她们一眼,随后便请她留下,要她随之一同入内。

养心殿滋事由陛下做主,那便定是那人的吩咐。

淑妃心脏跳了跳,佯装镇静进了去,随后便被领到了处转角,她跪在地面,自这个角度抬头,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何场景。

即便如此,她仍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全德福就候在不远处,随时听候帝王差遣,淑妃知道,自己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被对方纳入眼底。

淑妃闭上眼,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乍然惊起的喜悦自心间漂浮而过,静下来细细想一想,本就有颇多破绽。

新帝心思深沉,近身的东西皆需经过重重筛查,怎就他们这般幸运,不仅能够买通陛下身边的近侍,还能让他给陛下端上那一盏盏积毒的凉茶。

李尚书被派去滛洲,陛下有病在身,恰在此时海匪生乱,她的晔郎正得此机会离京与父相聚。

想到自己递出去不久的消息,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淑妃袖子下的手逐渐攥紧。

正午时分,她遵命再度前往养心殿。

陛下召她入殿,却不允她侍奉,甚至连面都不愿同她见,她方才试着唤了声,得来的却是宫人禁言的垂禀。

即便如此,现在在众人眼内,她依然已经成为那个不久后也许即将得到陛下宠爱的嫔妃。

陛下忽行此事,晔郎又在此时离开前,这样的巧合,让淑妃不能不去多想。

他们不该在此时行事。

传信需要时间,待传到,宫中的传言也该要过了去吧。

淑妃心中忐忑不安,望向窗外的目光中盛满忧愁。

一帘之隔的门外,兰儿收回迈进去的半只脚,垂着头,按在木盘边缘的指尖逐渐泛白。

烈阳当空,云海翻涌。

不日早朝,诸臣还在朝堂内唇枪舌战之际,殿门外突响起太监响亮的传声。

贞玄四年夏末,京城千里之外的滛洲传来急报,工部尚书李忠公然谋反,以陛下罔顾人伦,弑父杀兄之旗号于僻壤之地起兵,观其沿途路径,直逼京城。

与逆贼同行之人还有前宁伯侯府世子,待锦衣卫前去两府,才发现府中上下早已人去楼空。

斜阳半落,迎着沥沥余晖,小太监密步小跑进御书房。

泛泛珠帘映衬出其后两道身影,案上摆着张铺平的與图,上面密密麻麻圈点了什么。

全德福候在殿外,微微动了两下,屁股上似乎还残存着木板拍下带起的余痛。十五个板子打下来,第二日他便能下榻走动,疼倒没有多疼,就是被两个小太监在旁边看着,多少有些丢脸。

可想想翌日送来的那两箱子金光闪闪的宝贝还有养心殿不再那么低沉压抑的氛围,一切忧愁顷刻烟消云散。

当初陛下吩咐他前往揽阙宫向娘娘仔细禀明有关淑妃娘娘的事,他本想借此机会催动陛下同娘娘和好,才出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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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隐瞒。

那日见娘娘转身离去,他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余晖倾泻,一切动荡全部隐匿在皇宫城中熙熙攘攘的尘土之下,放眼望去,光芒渐起。

——

自城墙最高点俯瞰而望,十字宫殿内不停进进出出奔走的守卫彰显了事态的严峻。

昨日城外再度传来急报,逆贼一连攻下三座城池,气焰嚣张如火如荼,四处传颂先帝和先太子的美名。

再有几日的光景,绕过人烟稀少的周城,再往前便真的离京城不远。

陛下虽派人前去镇压,可效果似乎不显,再加上数日前边境敌军来犯,晏小将军又被派去边关镇守抵御,兵力分散,逆贼呈如此不可阻挡之势。

战火纷起,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数日前热闹争论的后宫瞬间变得死气沉沉,嫔妃们大都殿门紧闭,若聚在一起,讨论的也无不是趁乱谋逆的乱臣贼子。

逆贼夺胜的消息传进安乐宫,淑妃心中没有安定,反而更焦灼了几分。

自那日过后,陛下便没有再传她前去侍奉了,有关淑妃获宠的风声也随之一吹即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止它们,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李晔在京城里留给她的亲信,距离上次收到消息已经过去很久。

种种一切都让淑妃感到惊慌和不安。

今日清晨淑妃起了高热,还是淑妃一直不起兰儿入内才发现,淑妃娘娘又病了,可如今,这样的消息在山河飘摇的大事面得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无人在意宫中发生了什么,最关心的只有逆贼即将攻城。

入了夜,瑶光宫内,一名太监拎着食盒缓缓走出主殿。

银香冲白了那渐远的黑影眼,使了地将把门合上,内殿当中,罗轻黛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低垂的视线落在桌子边缘那个小小一个赤红的瓷瓶上。

疏凉月光打在瓶身边缘,看起来更倾向于殷红。

罗轻黛眸色沉沉,凝心到连银香走近的声响都没听到思绪扯回半个时辰前他们二人的谈话。

“父亲当真是老了,竟会派你进宫。”

面对罗轻黛赤裸裸的嘲讽,罗平看起来十分不以为意,甚至闷声笑道:“贵妃娘娘何以这般瞧不起人,父亲慧眼识珠,自是认为我比阿兄办事稳妥,今日才会让阿兄待在府内,命我进宫,阿姐知道的,这是父亲下的命令,我不好违背。”

“也是,这件衣服与你倒是相配。”

“……你!”

银香:“二少爷请注意言辞。”

“平儿,此次进宫一定要把你父亲交代的事办妥了,万万不能再令你父亲失望。”

临行前,小娘语重心长的嘱咐在脑海里划过,罗平双脸涨的通红,狠狠别过脸,一声未吭。

过了会儿,从袖子里把那瓷瓶拿出来,‘咣’的放在桌子上,干巴巴冲罗轻黛道:“父亲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

“专致暴毙身亡的药粉。”罗平声音平静,其中还夹杂着些隐约的幸灾乐祸。

罗轻黛手中动作顿了下,眼帘微微抬起,目光缓缓转向罗平。

对方笑嘻嘻地和她对视:“娘娘这么紧张作甚,又不是给您用。”

……

瓷瓶只有一个铜板大小,把玩在手中,和鲜红欲滴的丹蔻好似融为一体。

“娘娘,方才二公子所言可是为真?”银香担忧地问。

方才她听见二公子说她们罗府已经和尚书府结为同盟。

罗轻黛没有说话,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一句嗯。

“父亲何时做的决定?”罗轻黛蹙眉,却是不显,只用目光直直逼视着罗平。

“娘娘您看您又动怒了,半个月前吧,放心,大事我还是拎得清的。”说罢,他仰头喝净了杯中的茶。

又听罗轻黛问:“为何现在才告诉本宫。”

“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再者说,这也是父亲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陛下病重,大凛就要不行了,再不做出决断,难道我们要白白等死。”

“此话谁跟你”

“我自己猜的喽,现如今这就是事实有谁瞧不出来,李伯伯他们算不得谋权篡位,是陛下荒淫在前。”

“捕风捉影的谣言而已,终归没有证据。”

“谁说没有,娘娘在宫里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位裴大人早就站出来揭露那人恶行了,若非如此,想来他也不会与李伯伯他们在一起。”话落罗平眸光一紧:“娘娘为何总帮他们说话。”

“说到底,我们罗氏如今这幅模样,与娘娘可脱不了干……系。”

冷冰冰的视线扫视而来,罗平磕磕绊绊说完后半句。

罗府当中这件事只能交给罗轻黛去做,罢了,他今日的任务还未完成,想到此,他把那瓷瓶往女子的方向推去。

“当初我们协助陛下登基,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是如今您也瞧见了,陛下如何对待的我们,又是如何对待的娘娘?”

罗轻黛没有应声,罗平见罢有些着急,幽幽开了口,满口讽刺:“都说日久生情,娘娘总为他们着想,该不会生了情吧,就算真的有,您也不想想陛下是如何对的你。我可是听说,陛下就要封那位昭仪为皇后了,连凤印都送了去。”

“那位子可只有一个,她当了皇后,娘娘又何去何从,是她,夺走了娘娘的一切。”

陛下已濯令内阁起拟册封圣旨,凤印到了揽阙宫,其之心思昭然若揭。

后位已然是那揽阙宫中那人的掌中之目。

连他都听说过的事,罗平不相信罗轻黛没有听到过,对于自己这位嫡姐,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赤红的瓷瓶放在桌边,对面的女子迟迟未有动作。

他语气稍微平缓了些:“陛下待我们不好,那我们换个好的便是。”

从龙之功而已,他们罗氏能做第一次,便能再做第二次。

昭仪娘娘深受陛下宠爱,她若死了,陛下定会深陷痛苦当中,而李伯伯正好可以趁机攻进皇宫,杀死宫中的昭仪娘娘,让陛下方寸大乱,这便是他们罗氏向上递交的投名状。

正是因为这一点,罗家才会派人偷偷进入皇宫。

“娘娘只需找她过来喝杯茶,这药粉无色无味,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这是父亲亲口下的命令。”

罗轻黛把玩着手中的瓶子,罗平离开前说的那番话一直不停往她耳朵里钻。

她眸光平静,瓷瓶一下下磕在桌角,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她这个庶弟蠢笨,自小脑子就不好使,可方才他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时局动荡,江山飘摇,留给他们决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75章 平乱 阴云翻覆而过

李姓逆贼接连攻下三城,逼令无数百姓为之俯首,大军过境之地,侵扰民生苦不堪言。

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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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胜追击,而皇宫中陛下疾病缠身,已有十几日未曾再于众人眼前露面。

养心殿门前御医进进出出,空气中隐隐飘荡着萎靡气息。

坊间谣言复生而起,敌军来犯,京城守卫寥寥,逆贼又在此时起兵,前后两难的境地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那座看起来似乎岌岌可危的皇宫。

动乱当前,人心惶惶。

九月的阴云翻覆而过,几日光景,局势峰回路转。

本该在边境作战的晏小将军突携精兵现身周城,围剿叛军数千余人于深山当中,激战三天三夜,兵力消退,火光冲天的山壁内叛军落荒而逃,不知所踪

捷报传回宫中,众人震惊迟迟不能回神。

时隔多日,陛下在朝堂上现身,昭告天下李氏的罪名,下令追查叛党余孽,晏小将军生擒叛贼头目,不日就要抵达京城。

李氏奸臣狼子野心,不甘屈居于君王身侧,遂编造谣言,生谋逆之心,已被镇压在侧,与此同时困扰众人数日的河银贪污案也有了着落,尚书府私自吞压赈灾银百万余两,欺君罔上。

李尚书多行善事,若发生在以前百姓们定然不信,可现在不同于往日,多重罪名暴露在前,其所作所为无不被百姓厌弃唾骂。

这场激起一时的谋逆来去匆匆,突增至此,蔚然落幕。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巨石横卧的石纹龙阶天梯前,一片清冷。

万物归宁,周遭静谧,严阵以待的肃穆如潮水般倾退而去,雕梁画栋的大殿内只余满殿的忐忑。

帝王身居高位,九旒冠冕稳稳落于他的头顶,漫不经心的视线从下方缩垂的脑袋上扫视而过。

太监高声宣读圣旨,群臣跪地,高呼陛下英明。

李尚书已然彻底倒台,平乱的捷报传回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边境战乱平息的消息,喜报一件接着一件汹涌而至,似乎发生在眨眼之间。

无数人纷纷回神。

两日之内,陛下处决了十余名朝堂命官。

他们和逆贼里应外合,欲侵扰大凛的江山,祸乱大凛的百姓,逆贼失势,他们罪行暴露皆被下令斩了首,刑柱之前,鲜血蜿蜒淌了满地。

朝廷中央的队列空出一大块,无声的威压弥漫在这个阳光铺陈的大殿内。

群臣匍匐跪地,其中最为害怕的还是那些混在中间‘没来及’表态的大臣们,一念之差,他们就要被归纳到那些砍头的队列当中。

颁布圣旨有二,一为批判奸臣与其党羽种种恶行,二则列写昭仪娘娘为助陛下平反,不惜以身犯险,亲口服毒。

圣旨加宣完毕,诸臣纷纷想到前两日宫中出现的异动。

大难当前,保命为先,即便外面的流言蜚语未灭。

乾坤定位,阴阳协和,内治乃国家之本。

诸臣一改往昔抗议丑恶的嘴脸,以安抚民心为由,纷纷跪地奏请陛下册封昭仪娘娘为后。

言昭仪娘娘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德行兼配皇后册宝的尊位,无人堪得比之左右。

请奏声此起彼伏,波及扩充三宫。

诸臣跪地极力奏请,帝不忍拒绝众人三番所荐,当即奏允。

诸臣再度俯首,高呼万岁圣明。

——

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距叛乱平息之初已然过去七日的光景,在这期间,叛党余孽始终下落不明。

寂静的院落内,小宫女低着头从转角放着的石墩后走出来。

“送进去了,怎么样?”等候的人往她身后瞥了眼,眉宇间尽是嫌恶。

小宫女点点头,瓮瓮道:“回香云姐姐,送进去了,不过娘娘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什么娘娘,阶下囚罢了,现在指不定还不如我们,”被称作香云的宫女语气幽怨,扬着下巴道:“像她这种人,活该落到这样的地步,和那逆贼一样伪善。”

“可是娘娘对我们还挺不错。”

“不错什么,都是装出来的,我们全都被她骗了,当初就不该来这破地儿!”香云声音拔高,嘟嘟囔囔地道。

对她言语中透露的嘲讽,小宫女无声低下头,猝不及防瞥见地面覆盖渐近的黑影。

她们立即噤了声屈膝行礼,待地面影子离去,相继抬头偷偷往那边瞧。

……

殿门紧闭,阳光自狭窄的缝隙穿透而过,照亮地面落的浮灰,桌子上摆了叠凉透的饭菜,一人正背对门口静静坐着,对身后窣窣的响动仿若充耳未闻。

过了会儿,‘咔嗒’的声音传过来,光束斜打进梨木桌侧影,淑妃缓缓回头,视线从双侧大开的窗户边移到面前逐渐走近的女郎身上。

“你竟然还没死。”淑妃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笑,上下打量了前面那人一眼。

余光内,刺绣的衣摆悬停在她身侧。

“自然要比淑妃娘娘活得久些。”昭韵宜轻飘飘移开视线,不紧不慢开了口。

大片大片暖阳打进殿内,照的那裙面似乎泛起层层柔光。

“怪不得罗氏只叛了个轻罪,原来如此。”半会儿,淑妃似乎想到什么,旋即笑着幽幽开了口:“昭仪妹妹此时过来作甚,我们似乎没有那么亲近,哦,本宫知道了。”

“听闻陛下下了册封圣旨,真是恭喜妹妹了,只可惜姐姐怕是没那个福分能去亲眼一瞧。陛下对妹妹如此贴心,事事关切,可真是让姐姐可羡慕。”

“淑妃娘娘有何可羡慕,你不也有位待你真心实意的李公子。”

“昭仪妹妹可真是爱开玩笑,”淑妃唇角的笑顿了下,凛冽的视线登时扫向对面:“就算你们将本宫囚禁再久,本宫也还是只有那一句。”

“淑妃娘娘何必动怒,心中有怨,也该与那个人亲口说才是。”

昭韵宜扫过淑妃眼下的乌青:“淑妃娘娘既然已经见过那香囊,心中应当清楚才是,你现在之所以这样,许因知道自己被骗,一时不肯相信还要对他继续维护罢了,又或许早就知道,还是不肯信。”

“可是他呢,似乎并不值得你为他做得如此。”

“闭嘴!你懂什么,晔郎待我是真心实意的。”

激增的声响引得宫人纷纷入内,触及昭仪娘娘递来的视线,又默不作声地纷纷退下。

昭韵宜没说什么,淑妃目光一顿,沉默低下头。

她面色平静,外表看起来与平没什么不同,心中却不由得再度想起半年前看见的那抹半散未散的令她纠结数月的红痕。

当初他一句话,她便心甘情愿入了宫,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他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以后也只会有她一个,每次对上他柔情脉脉的眉眼,淑妃心中都如此安慰自己,可是这回……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即便这样,都不肯说出他的下落。”

她的声音言之凿凿,淑妃双手紧了紧,却再说不出自己方才那句话了,她那封信写的清楚,情况有变,让他们暂时不要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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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还是请回吧,本宫脑袋发沉,实在记不清了。”

“不然,本宫今日过来是其实是有件事想要告诉淑妃娘娘,方才忘了说。”

“哦,什么事?”淑妃掀起眼皮,看起来似乎真的为她口中所说的事情感到好奇。

就听昭韵宜问:“近些日子,怎么不见你身边侍奉的那个丫鬟。”

“昭仪娘娘莫要说笑了,我身边哪里有什么丫鬟。”

“一直跟在你身边那个。”

淑妃“昂”了声,似乎才想起来:“娘娘说得原来是兰儿啊,那丫头手欠做事又笨,偷我首饰盒里的宝贝,早被赶出宫去了,若不是看在她曾用心服侍的份上,十几个板子又怎能够,不过……娘娘得了势,现在连哪座宫中的私事都要管?”

“她死了。”

未说完,就听昭韵宜道。

平静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割裂的耳膜轰鸣作响。

对上昭韵宜认真的神情,淑妃忽然就笑了:“就算要威胁本宫,娘娘多少也拿出个有价值点的理由,一个卑贱如泥的丫鬟而已,何况且还惹怒过本宫,昭仪娘娘提起她作甚,再者她一个卑贱的丫鬟,娘娘怎会知道,又怎会关心她的事。”

淑妃指尖蜷缩在一起,声线颤动着道。

“她死了。”昭韵宜未有其它言语。

不知何时,淑妃唇角挂着的笑彻底看不见了,目光定定问:“你怎会知道,别想骗本宫。”

“死了便是死了,本宫何必行骗。”昭韵宜移开了视线。

殿内沉默良久。

“……什么时候死的。”淑妃面色平静,声音却轻得发颤。

“昨日她回了常府,动静闹得有些大,是被一根木棍活活打死的。”

“谁下的手。”这句话问完连淑妃自己都滞住了,许是也认为有些多余。

回去常府,又在那里没了命,还能是谁。

“听闻她死之前,还在暖院里跪着。”

淑妃瞳孔骤缩,那是她自小长大的院子,因母亲不得宠,她一直未曾有过自己的小院。

“娘娘,您不要赶奴婢走,我们去求求老爷,不、求求主母!主母最疼爱您了,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

是了,她该猜到她会回去的,当真蠢笨、真是蠢透了。

指尖陷进皮肉,掺了血痕。

平乱的消息传进宫,淑妃当日起就被囚禁了起来,常府的女儿为叛贼党羽,谋逆之罪,株连九族。

这样大的罪名压下来,常府自不愿再同这个女儿牵扯上关系。

京城内的人几乎全部知道,宫里的淑妃娘娘不太同母族联络,即便关系疏离,常府也逃脱不了共谋的嫌疑。

好在常府同尚书府间从无关系往来,凭借这一点,兴许还有转圜余地。然而现在,淑妃娘娘身边一直近身侍奉的宫女突然跑了回去,本就出身在此,若再说些什么,常府岂非更加摆不脱嫌疑。

府里的丫鬟死了,哪家不是关上大门静悄悄地做,诸如此类的腌臜事谁会愿意被人发现议论。

既在大庭广众之下进了去,定是要众目睽睽地送出来,若非如此,岂不算白白浪费了一番功夫。

他们真的一丝情分都不愿给她留,对她没有半点顾念。

“一个丫鬟而已,死便死了,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良久,淑妃半垂的眼帘稍稍抬起,声音又响了起来,昭韵宜站了起来,她视线落在晃漾的水面。

问:“昭仪娘娘要讲的只有这些。”

昭韵宜没再说什么,看了眼说完话后就把脸默默转向一旁的淑妃,离开了这座死气沉沉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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