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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檄到了陇地,立刻召见了章达,君臣两个人聊了边境的军政和粮草。
李檄含着淡笑,丝毫未曾表露任何疑虑,也未曾主动提起章家谋逆。
章达小心翼翼看着李檄的表情,却看不出头绪,心头愈发忐忑不安,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京城谋逆一事,臣在边疆也有耳闻,臣虽为章家人,但一心为朝廷,从来不曾知晓章家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举。”
李檄淡笑道:“是吗,但朕怎么听说,你和章怀常有秘信?”
章达忙道:“陛下从何处听来的流言,那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定然是为了陷害臣……”
李檄笑着安抚道:“朕不曾怀疑,这次来也是想慰问将士,将军不必惊慌。”
李檄走后,章怀松了一口气:“陛下未曾怀疑,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反倒是他的属下冷哼一声:“将军,你真以为陛下千里迢迢,只是来此地慰问?”
章达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当时也差点信了,毕竟陛下这次带的人也不多,但属下听探子来报,同行的齐大人已在暗中去百洞山了。”
章达脸色大变:“他为何会去此处?”
百洞山有一百多个山洞,层层叠叠,宛若迷宫,章家这些年顶着抗击北戎的名头,冒领了不少军饷,章怀拨出银钱和他分赃,他的金银,连带炼造的不少武器,都藏在百洞山之中。
章家出事后,和章怀来往的信笺早已被他付之一炬。
但银钱和武器却不能销毁,如今仍在百洞山。
李檄竟暗中派人去查看百洞山,章达面色渐渐凝重。
他还想着能和朝廷相安无事,然而如今这情形,似乎已经到了不得不鱼死网破的程度。
章达沉吟:“此事还需再查,不过想试探陛下,可以从一个人入手。”
谋士:“何人?”
章达:“就是姜家的女儿,姜诺,你以为她是当初的稚女吗,她如今有的是手段,要不然皇帝怎么会给她皇后之位?”
谋士沉吟:“属下记得,她和陛下退婚了。””这你也信?”章达冷笑:“我猜想这是二人下的一盘棋,夫唱妇随,当时章家谋逆,陛下就是通过她进的宫,若是之前不闹脾气和陛下分开,太皇太后又怎会对她放松警惕?”
谋士恍然:“还是将军看的明白,既然如此,可以从姜姑娘入手去查。”
“查清楚了再动手。”章达冷笑:“相安无事,我就还是他的好臣子,但若是不给我活路,那我自然也要和这对儿夫妻鱼死网破!”
第76章 第76章陛下很爱她?
“查清楚了再动手。”章达冷笑:“相安无事,我就还是他的好臣子,但若是不给我活路,那我自然也要和这对儿夫妻鱼死网破!”
皇帝既然疑他,既然找到了百洞山,那定然会趁机彻查。
他所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与其如此……倒不如背水一战……
章达冷笑:“陇地不比京城,天高皇帝远,他既然不识趣,孤身来此地犯险,这一次,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那就先从姜诺查起。”章达沉吟:“我家小女和她也算熟悉,我让她明日就去。”
章达的女儿章茵是若书若琴的远方姐妹,她从姐妹口中听到过不少有关姜诺的消息。
大多是说姜诺甚有心计,甚至能将陛下玩弄于股掌之间,让陛下如何对她死心塌地。
但章茵从来不相信。
幼时那个瑟缩弱小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得到皇帝宠爱,甚至还要站在她头上?!
她去找姜诺时,把情绪都掩藏干净,特意穿了简单的衣裙,望去还是年少时的模样:“诺诺,听说你来了陇地,我立刻就来了,十多年了,你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章茵幼年时曾和姜诺一起玩闹,只是自从姜诺到了京城,联系渐弱,如今已经十多年未曾见过,但曾通过几次信。
章茵道:“我想和你说说体己话……”
姜诺挥退了仆人,听章茵讲她这些年的身边事,面上始终浅浅笑着。
姜诺偶尔说几句,章茵看她似乎丝毫没有防备,放下心来,眼神开始在房内暗中搜寻。
姜诺望着窗边漫不经心想,她在京城呆了多日,这等人的图谋,她一眼便知。
章茵望着姜诺的侧脸,双拳缓缓握紧。
姜诺肤色愈发白皙软嫩,如同剥了壳的荔枝,倒是和粗粝的陇地格格不入。
听说陛下对她情意深重,她却对陛下淡然处之。
太可笑了。
幼年时明明那么好欺负的一个人,长大后凭何能拥有她仰望的人生。
章茵笑道:“陛下对您甚是爱慕,此事我们在边疆都听说了。”
姜诺摇头道:“毕竟是从小长大的情分,况且陛下又重情……”
她只说了陛下重情,淡淡的模样并无炫耀。
章茵笑容却越发涩然。
她的丈夫纳妾不断,二人貌合神离,但就连父亲都说,但凡有几分才干权势的男子,都是喜新厌旧的。
可那遥远的高高在上的陛下,竟然……重情动情吗?
章茵收回心神,泡茶笑道:“这是陇地的好茶,除了茶叶外,还有荔枝果干和诺河畔的桃花干,入口清甜,极是养颜,您尝尝……”
听到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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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诺片刻失神,笑道:“这茶别致,我先尝尝。”
章茵递过杯子,手腕一抖,茶水登时洒在了姜诺裙摆上,章茵忙含了泪珠,轻声道:“我如今手脚粗笨,冒犯您了。”
姜诺笑着安抚道:“无妨,我先去换身衣衫。”
章茵看姜诺走进屏风,收回眼神松了口气,立刻在房内贪婪翻找。
最下层的抽屉,果然藏着百洞山的地图。
章茵一阵心惊,又看了旁边的纸笺,知晓他们三日后打算前去。
章茵匆匆看了几眼,记住了地图上的几个标注……
她刚将地图放到原位,姜诺就走了出来,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章茵心神不宁,立刻笑着告辞。
走出门,笑容褪去。
陛下很爱她?
大约是因为她曾经帮陛下进宫,陛下才爱吧。
那当陛下知晓她走漏风声,败事有余之际,还会爱她吗?
章茵冷笑,去寻父亲:“我亲眼看到,她藏有山中的地形图,而且他们约定了三日后要亲自去找寻证据。”
谋士立刻道:“若是证据问世,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啊。”
章达冷笑道:“百洞山地形复杂,若发生天灾人祸,那也只能是天意了。”
百洞山中的一具尸骨,还能定他的罪不成?
第77章 第77章陛下还在山上
夜色渐暗,李檄几人一起到了百洞山。
侍卫望着沉静的夜色,心有不安:“陛下,章达真的会派人在今夜动手吗?”
李檄神态安稳,看向姜诺含
笑道;“你说呢?”
姜诺望着无边的夜色道:“章茵已看了那张地图,定然会如实禀告,他们也看到我们一行人来此地,定然深信不疑。”
皇帝和姜诺二人都来了百洞山,章达自然不会生疑,若所料没错,他们定然会选择在今晚动手。
有人低声道:“快看,人来了——”
山间隐隐能看到火把由远及近,伴随马蹄声声,显然是章达的人马来了此地。
李檄站起身,冷冷俯瞰山下的动静,低声吩咐道:“盯紧他们。”
他特意用计谋引人入山,就是为了引章达等人进入此地。
毕竟,他们只晓得他们在此地私藏了刀剑,却并不清楚究竟藏在了哪一出山洞。
这些人来此地,一是想要暗中对自己动手,第二自然是想顺道将兵器拿出,以备战事。
月光昏暗,几人在山顶屏住呼吸,看到他们用火把将树点燃,火借风势,呼啸着吞噬了洞口。
章达要毁的,就是地图上曾经标记的地点。
看着燃烧的山火,章达手下的将军挥了挥手:“你确定陛下就在此处山洞?”
那人笑着道:“按照地图上标记的地点,的确是此处没错,况且我们的人也暗中跟随,陛下等人的确是从此处进的山,一直未曾出来呢……”
那领头之人在洞口转来转去,看到山火吞噬了洞口,才放了心。
火势很大,烟雾缭绕,他咳嗽了几声道:“去清点刀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时日不太平,把能用的都拿出来……”
透过依稀的月光,姜诺和李檄屏住呼吸,看着他们将山洞中的物件运走。
姜诺眸孔骤然睁大,轻轻颤抖。
她看到了北戎的刀箭……
她未曾看错,年幼时父亲曾让她看过北戎的腰刀,还扬言说要驱除北戎……
但父亲口中的敌人的刀剑,竟然会出现在此处……
这并非剿灭,而是北戎和章家勾结……
他们早已和北戎勾结。
姜诺忽然就明白了,为何他们下定决心,不去搭救父亲。
因为父亲未曾和他们同流合污,因此,父亲就成了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至于被这些人和北戎一同害死在疆场……
何其可笑……
姜诺轻轻颤抖,却发现有大手稳住了自己的肩,她被温暖的怀抱笼罩……
第78章 第78章最难以割舍的仍是她
碎石滚落的一瞬间,姜诺还未曾意识到发生了何事。
李檄面色大变,此处是他们寻找到的安全之地,但未曾料想山中地形多变,放火烧山,竟然会造成山石滚落。
来不及下山了,李檄拉住姜诺,用手臂护住她的头颈,两人一起跨过山溪,钻入隐蔽的山洞。
此处尚算安稳,且山壁甚是坚固,侍卫就在山下,定然看到了山头塌陷,想来能撑到他们上山救援。
山洞较为逼仄,空气里弥漫着呛鼻的味道。
姜诺紧绷着思绪,屏住呼吸感受头顶巨石的滚落,黑暗之中,手心渗出冷汗。
“山体不断滑落,此处山石虽然结实,也只能抵挡小半个时辰,倘若他们遇阻,未曾及时上来……”姜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李檄:“我们到时该如何?”
姜诺望着李檄,黑暗之中看不到李檄的面容,但能察觉对方的眼眸也灼灼落在自己身上。
她以为李檄会想出对策,谁知李檄只是轻笑着将自己护到怀中,低声道:“小花猫,闭上眼。”
姜诺怔了怔,还是听话闭上了双眼。
下一瞬,便察觉有凉凉的帕子温柔擦过自己的脸颊。
山洞中昏暗,李檄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知晓,诺诺洁净漂亮的脸颊上,定然沾染了灰尘……
姜诺怔了怔,听到李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如既往的惫懒笑意:“脸都脏兮兮的,还高谈阔论呢。”
姜诺睁开眼眸,山洞昏暗,她能察觉的,唯有拂过脸颊的指尖,和李檄愈发粗重的喘息。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自己唇边,语气里有几分怅惘和遗憾:“诺诺,你要多笑一笑。”
“你从小就……笑得很好看。”
她的两个牙齿有几分凸起,从小就遭到旁人嘲笑,就连笑起来的模样,都被人说像鼠。
诺诺渐渐很少笑了……
可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年,从来未曾看着她的眼眸,说一句“其实你笑得很好看。”
牙齿无损她的绝色容颜,反而增添了几分无辜纯稚……
李檄的喘息愈发沉重。
以后,她大约会和齐岁柏在一起吧……
李檄唇角艰难扯出苦笑。
他为国事殚精竭虑,但到了这一刻才恍然察觉,最难以割舍,最不甘心的……仍是姜诺……
此刻,姜诺终于察觉到了李檄的异样,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心头发慌,她颤抖着手,抚上李檄的脸颊。
此刻,护卫们终于冲破了章达亲信的阻挠,冲进山洞救下二人。
日光照耀的一瞬间,姜诺眯起眼眸,刺目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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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头悬目眩,几乎在同时,她看到了李檄唇边殷红的血迹。
她恍然,李檄执意将她抱在怀中,是为她挡住了那些落石。
他明明呼吸艰难,口吐鲜血,却还强撑着和她轻笑。
李檄看到姜诺被救,强撑着的一口气松了,失血过多,双唇苍白,终于晕厥过去。
*
李檄面色苍白,双眸紧闭躺在床上。
姜诺坐在床畔,目不转睛望着李檄。
齐岁柏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了姜诺身边:“对不住,当时章达的人阻挠,我们也是拼尽全力才赶过去……”
他们谁都不曾想到,山洞会坍塌。
姜诺沉静的望着李檄,未曾说话。
齐岁柏轻声道:“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听说这是你儿时常吃的糕点,你尝尝和之前味道可曾一样?”
姜诺轻声道:“多谢,但我真的没有胃口。”
齐岁柏一怔,唇角的笑意有几分苦涩。
姜诺缓缓凝视贺岁柏,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齐大人,我知晓你的心思,但我们并无缘分。”
李檄昏迷的时日,姜诺一点一点,看清自己的心。
李檄在山洞护住自己的画面,在大脑中反复上演。
心绪在感动中萦绕难言的酸涩。
他们二人有过摩擦和生疏,但那份因时间沉淀的情谊始终在心底,无法割舍,不曾远离。
“齐大人,我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经历了许多事,陛下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陛下。”
说出这番如鲠在喉的话,姜诺浑身一轻。
齐岁柏轻声道:“因为他是皇帝?”
姜诺摇头:“是因为他是我十年的爱人,兄长……他在我心底无人能替代,这对你……也不公平,”
此时,李檄的指尖轻轻一动,他闭着眼眸,屏住呼吸。
也许是上天的礼物,在他刚刚苏醒的一瞬间,就听到了姜诺和齐岁柏这番对话……
第79章 第79章一君一后,恩爱缠绵……
李檄缓缓醒来。
姜诺转身,看到李檄正专注盯着她的背影,又惊又喜:“陛下……”
连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姜诺走近,轻声道:“陛下感觉如何?”
李檄唇角悄然翘起。
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了她回绝齐岁柏的话。
要问感受,李檄只觉得伤口虽疼痛,但因了心情畅快,全身都是刚睡醒的神清气爽。
他望着姜诺泛着粉色的脸颊,诺诺如今……对自己应该是有愧疚,有感激,有不舍……
但那又如何?
他只要趁此机会往前走一步,一辈子的时光还长,他会等她,一步步将感激转化为从前的爱意。
李檄挑眉,不着痕迹道:“朕做了一个梦,梦到和你成亲了,诺诺,你还生了小太子。”
“我们一家三个人,就在诺和畔看日落……这个梦太真实太美了,我在
梦里,都不愿意醒来……”
“但我隐隐约约又察觉到,这只是一场梦,唯有朕从梦中醒来,才能有实现的可能。”
“所以朕还是醒来了,第一眼就看到你在床边……”李檄轻轻握住姜诺的手指,虚弱道:“谢谢……”
姜诺耳根骤然一红。
这一次明明是为了救自己,他才受了如此多的磨难,但睁开眼眸,他却强撑着力气,对自己道谢。
她看过很多时刻的李檄,茫然沉寂或是英气勃勃,雄心壮志,但还从未看到过此刻的李檄。
他双唇苍白,眼眸蒙着一层水汽,就连说话都会带动伤口,疼得直蹙眉。
看着他惨兮兮的模样,她难免觉得心软。
看他讲起成亲时眸亮闪闪的眼眸,姜诺张了张嘴,心头一片酸涩。
“其实……方才那些话,朕半梦半醒时都听到了。”李檄眼眸仍是亮亮的,拉住姜诺的手:“诺诺,朕知晓你的心,你也知晓朕的……”
姜诺想要将手抽开,但她看着李檄虚弱艰辛,却仍不愿放开自己的手。
顿了顿,还是任由李檄握在手中。
“诺诺,经历了一场生死,朕愈发看透自己内心,朕不愿……再浪费时辰了。”
从前,他想的是等诺诺完全放下心结,彻底接受他,再说成婚。
但他改了想法,他想抱着她,赖着她。
在或漫长或短暂的一生里,她总会放下心结。
边境的事情很快平息,章达被捕入狱,供认了罪行,姜松华之所以殉国,是死于一场阴谋。
他们和北戎里应外合多年,只要北戎骚扰侵略边境,章家就会向朝廷要兵要粮,从而充盈私库。
但姜松华察觉了他们的阴谋,却一直隐而不发。
章家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姜松华却想出兵北戎,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
章家要挟姜松华信赖的周家,让周家给姜松华传递错误的军报,和北戎里应外合,一步一步引姜松华步入绝境……
章达长期和章怀勾结,一人在朝,一人在边,百洞山藏匿的,都是章家多年来贪的财物,兵器,盔甲。
事后,章达被处斩,周家也被流放。
姜诺站在诺河之上,望着河水潺潺流向远方。
周栀的道歉,章家的问斩……并未让她察觉到多少快意,无数情绪,最后唯有一声长叹。
诺河之上,是父母相恋相守的地方,河水不会去而复返,那些岁月,再多遗憾,也无法挽回。
但她记得父母对视时流动的爱意,母亲常常笑着去熬汤,去为出征归来的夫君整理衣袍……
她以为世上的夫妻,都和母亲一样,全心相交,毫无保留。
她也怀着这样的心思,如此对待李檄……
后来的种种,她困惑过,也一次次说服过自己。
他爱吗?若真的爱,为何会如此无视自己?
可若是不爱,又对他……太不公平……
“诺诺……”李檄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受伤初愈,俊朗的面容还有几分苍白,他注视着面前流淌的河水,轻声道:“这就是你之前总对我说起的诺河,今夜是晴空,想必能看到星星。”
“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像你小时候看到的那般亮……”
姜诺怔了怔。
原来,李檄记得。
他记得自己笑着对他说起诺河上空的星星,还有她名字的来历……
可就算他真的不记得,她也不会再轻易否认,他对自己的爱意。
说起来,李檄也是个未曾被爱过,甚至他不如自己,也不如齐岁柏,他也许都不曾目睹过旁人的爱意……
“诺诺,我们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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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西沉,李檄望着遥遥天际的星星,轻声道:“我们的亲人,想必也在祝福我们。”
他还没有对她表明过心意。
仗着一起长大的情谊,又是父皇赐婚,他尚未看着她的眼神,真挚说出心愿。
这一次,他要看着她的眼眸,得到她的许可和承诺。
“从前我说爱你,却不曾好好领悟过你所说,你所想,你所盼,诺诺,说起来朕也要谢谢你离开朕……”
他以为他们永远不会走散。
但她离开的这段时日,他才意识到,他有多恐惧,多期待,多无法忘记……
这份恐惧,反而迫使他去思索,该如何爱人。
在诺河之上,二人并肩站了很久,李檄轻轻抱住姜诺,姜诺捏着袖口的手指缓缓收紧,和面前的人对视。
那么多的往事,她又如何舍得?
他的五官身量……和她的爱一起长大……
那些热烈,憧憬,爱意,早已和眼前人融为一体。
姜诺听到自己说了好。
他们此刻的爱意夹杂了酸涩怅惘,但只要两人都握紧对方的手,总有一日,酸涩褪去,成为一份纯粹的甜意。
李檄双臂用力,把姜诺拥得更紧:“那我们回京,朕会告知礼部,下个月就成婚。”
“让他们挑一个好日子。”
姜诺思索道:“要……这么快吗?”
“不必怕。”李檄轻轻握住姜诺的掌心,戏谑道:“婚后朕如何,你来评判。”
李檄轻声道:“你不止是皇后,更是自己,诺诺……你随时都有离开的权力。”
她会成为他的皇后。
她的担忧,恐惧,他都会解决。
但她必须迈出这一步,他不会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也许是尘埃落定,也许是经了生死,从甘肃到京城的一路上,众人都察觉到,陛下和姜姑娘明显更为依恋彼此,有时候,陛下进了姜姑娘的车轿,半晌出来,耳根面颊都有几分绯红。
小太监好奇,多瞅了几眼:“王公公,姜姑娘是有复宠了吗?”
王公公笑着点点他:“要不就说你是个没眼力的,那是皇后娘娘,再说,姜姑娘能叫复宠吗?咱们皇后娘娘,那一直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从来都没下来过!”
这句话,在宫中,京城流传了许多年。
几十年来,帝后之间就算偶有冷淡,复宠的也不是皇后娘娘,而是不小心惹娘娘生气的陛下。
在外威严冷峻的陛下,只愿依恋在皇后娘娘膝头。
一君一后,恩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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