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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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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新年

满室皆静,不过隔了一扇门,就像隔了千里万里,门外的热闹似是与屋内之人毫无干系。

萧南山点燃蜡烛,微弱的烛火荡出光圈,在这昏暗的房里聊胜于无。

“县衙师爷曾与盛姑娘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名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开口,他的容貌普通,穿着气质就是随处可见的贩夫走卒。可说出来的话却处处彰显身份特殊,“许诺只要成为黄县令的妾室,钱家的案子就判她赢。”

“荒唐。”萧南山沉声道。

依旧是平淡到没有起伏的声线,可此时中年男子却从中听到了盛怒,他赶紧垂下眸子,不敢多言。

“州府已决定将人调离清泉县。”似是怕他不满,中年男人解释道,“朝中局势已明,可私下争斗不休。殿下在这,袁大人不敢轻举妄动,让人探查到行踪。此次只能先找个借口将人调离清泉县,稍后必会严办。”

探子直觉敏锐,萧南山不愿再在他面前提起盛家,旁人看来,他会在插手此事,还是因着沈行喻和沈维楠。

升堂那日他们两个也在衙门里,听糊涂官审了案子,愤慨之下这才请他出面。

“半月后殿下就会启程回中州,”萧南山淡淡道,“让袁大人不用担心了。”

明面上,知州袁毓寒门出身,在朝中不属于任何一股势力。

实际上,他早已同萧家家主站队,否则中州那也不会放心将人送到这来。

中年男人是则往来传信的探子,平日里装成行脚商人。

自沈维楠下榻自己地界后,袁毓便昼夜难眠,现下能将这尊大佛送走,怕是要高兴的放鞭炮了。

这么想着,门外竟就应景地响起了爆竹声,萧南山偏过头,“子时了。”

中年男子耳力极好,依稀听出混杂在爆竹声里的脚步声,他一拱手,翻窗离开了林宅。

爆竹声里,连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南山端坐桌边,抬眸便见映在窗纸上的几个身影,以及细碎的交谈声。

“大哥房里还亮着,该是没睡呢。”

“外头都是鞭炮声,吵得睡不着才是正常。阿楠,你快去敲门!”

“你怎么不去。”

“你是夫子弟弟,他不会怪罪的。”

……

门外两人还在互相推托,萧南山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打开房门。

弯腰说话的两人一愣,尴尬起身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新年好啊。”

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是围观了吵架全程的盛家姐弟。

看着几乎要凝成霜雪的气氛,盛锦水轻咳了声,暗示道,“过了子时就是新年,林公子既然没睡,身为长辈还是要有所表示。”

表示?

萧南山歪头,是真的没明白她的暗示。

“就是这个。”盛锦水明示。

原是想等萧南山这正经长辈给了再给自己的,没成想对方根本没有准备。

她取出红封,一人给了一个。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对方竟连过年要准备红封都不知道。

红封里包着压岁钱,一人五钱银子,对他们来说不多,也只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萧南山这才明白过来,年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今晚的年夜饭也是偶然为之。

在萧府,他的院子四季冷清。

多数事上,父亲对他鲜少干涉,见他喜欢清静,即便中秋除夕这般该一家团聚的日子也从不勉强他出席。

红封听过,却从未收到过也未送出去过。

“去厅堂稍等。”他一发话,几个小的就知道有戏,欢天喜地地跑去厅堂。

再回到用饭的厅堂时,满桌的杯盘已被撤下,空荡荡的看着没趣,趁着空隙盛锦水去厨房搜刮一番,终于找出了个泥炉来。

萧南山来时,厅堂的桌椅已被撤下,几人正坐在矮凳上,围着泥炉烤火。

泥炉上还架着铁网,网上放着茶壶,以及花生红枣。

几人不知说了什么,言笑晏晏,倒和今日喜庆的日子相得益彰。

“林公子来了!”盛锦水眼尖,对他笑道。

那笑发自内心,没了平日的客气疏离。

过了子时,爆竹声渐歇。

经过了极致的热闹,此时再静下来便更显寂寥。

可此时的厅堂像是另一个世界,热闹延续着,比外界震耳的鞭炮声还要让人慰籍。

萧南山踏入厅堂,越过了无形的界限,今夜的热闹终于也有了他的一份。

见他出现,众人都停了下来,目光灼灼。

像是肩负着某种使命,萧南山犹豫片刻后在唯一空着的矮凳上坐下。

盛锦水会心一笑,双眼灿若星辰。

算上前世,她已许久没过过这样的除夕夜了,片刻的怀恋让本性里活泼稚气的一面暴露无遗,像是又回到了父母健在时的时光。

既然放人过节,萧南山便没打算将人再叫回来。

他找不到红封,就在书房里找了几张红纸,又挑了几样小玩意,粗糙地包上红纸。

不等他把手里的东西分出去,沈行喻第一个朝他行礼,“夫子新年好,弟子愿您常保笑颜,福寿无边。”

拜完年,他就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摊开双手。

萧南山一顿,挑出手里给他准备的年礼。

沈行喻收到的是一枚刻着花鸟纹的玉佩,他喜滋滋地收下,迫不及待地挂在腰间。

在他之后就是沈维楠,比起沈行喻的自然,他难得红了耳朵,“兄长新年好,我祝您万事顺心。”

他犹豫片刻,到底没将“早日团圆”说出口。

萧南山垂眸,像是没瞧见他眼中的孺慕之情,挑出年礼,“好。”

沈维楠双手接过,在看清手上年礼时一愣。

对方给他的也是玉,却不是玉佩而是一方玉印。

“这是我随身带着的私印。”萧南山解释。

这回沈维楠不止是耳朵红了,连鼻尖眼眶都红了些,若不是这里人多,他怕是会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迟迟不见下一个,萧南山偏过头,目光落在了盛安洄脸上。

此时的盛安洄正在剥烫手的板栗,龇牙咧嘴的好不难看。

见在大家都在看自己,他赶紧松手。

倒不是不想拜年说吉祥话,只是说了像是在要求对方给自己送年礼似的,忒不要脸。

除盛家姐弟,几人并没想这么多,只疑惑他怎么没有跟上。

盛锦水送了红封出去,只想图个热闹,从未想过回报。

再说看方才对方送的东西,即使光线不足,也能看出玉佩和玉印的玉质极好,这样的好东西是万万不能收的。

可现下这状况,不去拜年又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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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若真是值钱的东西,她再偷偷送回来就好了。

心里有了主意,盛锦水朝盛安洄点头。

得了首肯,盛安洄这才上前,“新年好,我祝林公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萧南山坐在泥炉边,半边脸颊被照得暖烘烘的,余光扫到炉里跃动的火苗,只觉得生机勃勃。

这句祝福是他今日听到最满意的。

“多谢。”他将放在膝上的年礼递给他,“这是《论语》,上面有我的批注,希望对你有用。”

盛安洄喜出望外,忙不迭的连声道谢,如获至宝般把书抱在怀里。

《论语》不是什么珍贵古籍,读书人几乎人手一本,但若是要买,也要费不少银子。

何况这本书上还有萧南山的批注。

偏头看盛安洄翻阅着刚到手的书,盛锦水眸中满是意外。

这样一份年礼不算贵重,能让收礼的人收得毫无负担,又兼具实用和心意。

没想到林公子看着冷淡不通世事,行事却十分妥帖和周全。

想罢,盛锦水抬眸,正与萧南山的目光在半空撞个正着。

盛锦水似笑非笑地看他,方才还觉得对方妥帖周全,怎么这会儿反倒迷糊了。

“两位小公子是林公子家中晚辈,您送年礼天经地义,阿洄与两位小公子年纪相仿,又是玩伴,您送年礼也说的过去。”盛锦水一顿,一字一顿道,“我与公子

平、辈、相、交,互道新年好是礼仪,林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说到最后,盛锦水几乎是咬牙切齿了,真不知道他这想当人长辈的毛病是从哪学来的。

言罢,沈维楠和沈行喻瞪大双眼看她,像是在看一位勇士。

碰了一鼻子灰,萧南山默默放下正准备深入袖中的手,干巴巴道:“新年好。”

看他这样,好似她才是欺负人的那个,盛锦水没了脾气,无奈道:“林公子新年好。”

这一夜,直到酉时末,众人才各自散去。

初一睡了懒觉,养足精神。

盛锦水同金大力只维持着面上客气,没必要在喜庆的日子找自己晦气。

年初二,她和盛安洄带着年货去往盛大伯家拜访。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回村的盛安安。

不过盛安安还要去舅舅家拜年,只寒暄了两句,夫妻俩就赶着去娘舅家了。

又忙碌了几日,终于等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过完新年,盛锦水便为铺子开张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再忙也没忘了盛安洄读书的事。

这日天气正好,一早她就带着盛安洄和准备好的礼物前往清泉县,拜访蔡夫子。

第62章 第62章求学

从云息镇到清泉县,就算乘坐马车,一来一回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盛锦水想着来去匆忙,索性让盛安洄收拾了行囊,今日就在县里过夜。

刚过完年,街上行人如织,比寻常还要热闹。

此次盛锦水目标明确,她没多耽搁,先去了陈记新开的铺面。

越到全坊巷,街上行人就越少。崔府建在莲池巷里,而全坊巷又毗邻莲池巷,此时再遇到的行人不是穿金戴银的富户就是府中受命外出办事的小厮丫鬟。

虽穿了新衣,盛家姐弟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盛锦水倒觉得没什么,她常年伺候在贵人身前,早已习惯。只是有些担心盛安洄罢了,怕他心里生出忐忑,越发畏缩沉默。

但当自己偏头看向他时,盛安洄倒是让人出乎意料。

他背脊挺直,目不斜视,身上没有一点自卑带来的慌乱与局促,发现盛锦水在看自己时,还朝她自信一笑。

这神态,实在熟悉。

只迷糊了半晌,盛锦水便恍然大悟,她真该去谢谢林家两位小少爷。

盛安洄那闲庭信步的模样分明是学了沈行喻,而处变不惊的双眸里又有林楠的影子。

看来前几日的红封还是给少了,这么想着,两人便停在一家糕点铺前。

铺子大门敞开,刚走到近处就能闻到饼香阵阵。

不过比起柜上摆放的十多样糕点,挑选的食客只有零星几个。

“酥月斋?”盛安洄抬眼看向招牌,很是不解,“这名字真怪。”

恰巧此时,伙计将身着锦衣的食客送出门,闻言解释道:“小饼如嚼月,中有酥与饴。之所以叫酥月斋,除了这句诗外,还因为铺子里的招牌叫酥油鲍螺。点心刚出炉,二位要不要进来瞧瞧?”

伙计口齿伶俐能言善道,开口时嘴角始终挂着笑,见两人衣着朴素也没有轻视的意思。

盛锦水满意点头,却并不进铺子,转而开口问道:“不知阿酥可在店里?”

伙计一愣,“您找陈小师傅是要?”

没想到短短几日,陈酥已经被称为陈小师傅了。

盛锦水心里替她高兴,温声道:“我姓盛,你同她说一声,她就知晓了。”

伙计眨了眨眼,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回了酥月斋。

没一会儿,他就去而复返,只是这次更加客气恭敬,“两位请跟我来。”

两人还带着东西,所以没从正门进,而是跟着伙计拐进了不远处的巷弄,从后门进了铺子。

刚进门,便是一个不小的院子,此时院子里热气蒸腾,各式糕饼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惹得盛安洄咽了下口水。

陈酥早就等在这,开口便是爽利干脆的一声,“师父。”

“阿酥。”盛锦水眉间一松,朝她漾开笑容。

微风吹皱一池春水,陈酥双颊微红,心里想着这才过了几日,师父怎么又好看了些。

穿过院子,陈酥带他们站在厨房门边。

盛锦水扫了眼,后厨里有十多个灶台,可现下只有两个正蒸着点心。

这几日的生意虽不如过年那段时日,但也不该这般惨淡。

“这样已经几日了?”盛锦水也瞧出了其中端倪,出声询问。

“酥月开张时没提陈记的名号,自然也没有陈记的熟客捧场,来的都是些尝鲜的客人,”陈酥叹气,“这几日已经算好的了,起码有不少回头客,师父您是没瞧见开张那日的光景,凄凄惨惨的连只路过的蚂蚁都没有。”

酒香不怕巷子深,或许过段时日酥月斋的口碑起来了,生意也就好起来了。

可谁知道过段时日是多久时日?可能是一两月,也可能是五六月,更甚者要一两年,到那时候黄花菜都该凉了。

好在盛锦水今日就是帮酥月斋的。

“阿酥,现下有个绝佳的机会给酥月斋扬名,”见她神情逐渐认真,盛锦水道,“明日申时我要去拜访崔小姐,送上请柬,酥月斋可做三十份点心,我一同送去。”

“三十份?”陈酥犹豫,这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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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锦水明白她的顾虑,“这事别自己拿主意,先去问过陈老板。”

陈酥点头。

“今夜我就不回去了,”盛锦水笑道,“我和阿洄人生地不熟的,可知哪有客栈能住一晚?”

陈酥刚想让他们去自己那,复又住了口,陈家人多口杂,并不适合他们去,“我也不晓得,不过店里伙计们总有知道的,我去问问。”

有了陈酥帮忙打听,客栈很快就定了下来,价格虽贵些,但胜在离酥月斋和崔府都不远。

刚在客栈安顿好,盛锦水推开房门,就见盛安洄已经等在门外。

“紧张吗?”看他鼻尖沁出的汗,盛锦水笑问。

盛安洄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接过拜礼,认真回道:“一点点。”

紧张是必然的,不过他底子在,虽偶有偷懒,但大多时候还是十分刻苦的。

蔡举人的私塾稍远,两人走了近三刻钟的功夫才到,加上满手拜礼,盛安洄这下不是紧张地冒汗了,而是热得出汗。

等到了地方,看着沿街紧闭的大门,两人又犯了难,好在不远处的屋檐下,一个五六岁的小童正在抛蹴鞠玩。

盛锦水正要开口问路,小童已经歪头道:“你们找谁?”

“知道蔡举人家在哪吗?”盛锦水温声问道。

“知道,”小童抱着蹴鞠,目光不觉落在两人手中的拜礼上,“你有糖吗?给我就告诉你们。”

手里都是送给蔡举人的拜礼,自然没有准备其他。

好在从酥月斋离开前,陈酥给她包了几块点心。

盛锦水取出一块荷花酥,“给你。”

小童伸手夺过荷花酥,却不信守承诺,反倒毫不客气道:“我要两块!”

盛锦水无法,又给他拿了一块。

也顾不得脏,小童随手将蹴鞠扔到脚边,一手拿着一块糕点,转身喊道:“阿爹,有人找你!”

闻言,盛锦水和盛安洄面面相觑,竟是蔡举人家的孩子。

等进了门,他们见到的不是蔡举人,而是个五六十岁,面容苍老的女人。

没先招呼客人,那女人皱眉上前,一把抓住小童的后领,“又跑哪去了,点心又是从哪来的?”

小童挣扎,点心的碎屑掉了一地。

“你个讨债鬼!”女人的眉心好似从未松过,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你敢打我!我要跟阿爹说去!”小童的哭喊声越来越大。

盛锦水见状不对,赶紧劝道:“这点心是……”

没成想女人根本不听,又是一巴掌狠狠落在小童屁股上,手劲看着不小,“呵,你和你阿爹一模一样,没用的东西。”

扪心自问,盛锦水觉得小童讨要点心时的言行确实

不妥,可再不妥,她也不能看对方再打下去了。

“冒昧叨扰,我们是从云息镇来的。”盛锦水刚起了个头,方才还叫嚣着要告状的小童终于被打怕了,抽噎着认错。

“娘,阿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要东西了!”小童哭喊着求饶,说出来的话却让盛锦水震惊。

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个五六岁儿子的样子。

女人嗤笑,低声咒骂了一句后放人离开。

等小童溜走,她才拿正眼瞧了盛锦水他们一眼。

她似是余怒未消,斜眼瞥了两人一眼,不客气道:“找谁。”

终于有机会说话了,盛锦水也顾不上对方态度恶劣,立即道:“我们是来求学的!这是我弟弟盛安洄,他已是童生,往后想要继续科举。听闻蔡举人在此传课授业,特来拜访。”

“哦。”女人懒懒回了声,“跟我来吧。”

盛锦水蹙眉,觉得这女人的态度实在奇怪,正迟疑间,迎面便撞上了怒气冲冲的蔡举人。

蔡举人已经不年轻了,看他鬓角霜白,眼尾褶皱深刻,瞧着比女人还要年长些。

只是不待蔡举人开口,女人已经嫌弃道:“喏,他就是了。”

见有外人在,蔡举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深吸一口气,“有客人在,你更要谨言慎行!”

指责的话一出,女人便柳眉倒竖,可余光在盛锦水脸上扫过时,终是忍了又忍,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经过这么一闹,盛安洄脸上的沉稳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只能无措地看向自家阿姐。

“内子脾气古怪,还请见谅。”相比他夫人的刻薄言行,蔡举人虽然一脸严肃,但还算客气。

见状,盛安洄稍稍安心,反正自己是跟着蔡举人读书,而不是蔡夫人。

想罢,两人随蔡举人进了书房。

书房紧邻课室,时有朗朗书声传来。

见两人手中拜礼,蔡举人的脸色又和缓了些,“可考取过功名?读过什么书?之前都是跟谁学的?”

盛安洄定了定神,认真回道:“回夫子的话,学生盛锦水,已考过童生试,从前跟在父亲身边读书,后来就是自己读,都读过……”

“等等,”蔡举人突然出声打断,没继续听盛安洄的回答,反倒望向盛锦水,“你说自己姓盛?”

“是。”盛安洄不解,但还是回道。

“那就是你将钱家告上衙门的?”蔡举人问盛锦水。

“是我,”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盛锦水不明白,“不知钱家之事阿洄求学有何干系?”

“没什么,我随口一问。”蔡举人收回目光,看向盛安洄的眼神冷硬了几分,“接下来要考校功课,无关人等在外等着吧。”

盛锦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但对方已是自己能找到的学问最高的夫子了。

只是对自己态度差些,不是大事。

压下心底疑问,盛锦水转身替两人将房门合上。

她百无聊赖,边听着隔壁的读书声边仰头望天。

第63章 第63章见钱眼开

私塾建在巷子深处,除周遭居民少有人至,比起主街的繁华,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闲来无事,盛锦水四下张望了一圈,私塾不大,前院除两间课室外,就只一间书房。

也不知平日能否让学生留宿,若是不能,还要在县里租个住处,这么一算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在心里盘算着,一抬眼便看到了方才见过的蔡夫人。

对方也正在瞧她,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她似乎有话要说,但当盛锦水看过去时,又假作不知地偏过头去。

这举动实在奇怪,盛锦水皱眉,正要开口追问,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

她转过身,瞧见盛安洄朝自己灿烂一笑,看来答得不错。

盛锦水放心,没再细问,同他一起进了书房。

蔡举人仍端坐首位,见两人进来也只是微微抬眸,看着并不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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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里共有十二名学生,”蔡举人摸着花白的胡子,淡声道,“无一不是秀才功名,他只是童生,跟不上进度。”

这是要拒绝的意思?

盛锦水不解,偏头看向盛安洄,他显然和自己一样,对蔡举人的说辞很是意外。

盛安洄抿唇,失落地垂下脑袋。

方才问的,自己分明都答上了,怎么又不收了呢?

盛安洄垂头丧气,只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好,但想起盛锦水为自己求学所花费的心血,连忙道:“我会刻苦读书的夫子!绝对不偷懒……也会认真完成课业!”

少年人只有一腔赤诚,他慌乱地给自己添加筹码,看着委实有些幼稚。

蔡举人沉默,但也没让两人离开。

盛锦水心念一动,问道:“您要如何才肯收下阿洄?”

“你一个小女子,能做的了主?”蔡举人问道。

盛锦水蹙眉,随即点头。

见她承诺,蔡举人摸了把胡子,表情为难。

片刻后,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见你们心诚,破次例也无妨。”

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以为无望的盛安洄双目圆瞪,满是得偿所愿的欣喜。

“你的课业落后,教旁人一个时辰的功夫,教你需要两个时辰,”蔡举人抬眸,见两人皆认真听着,直接点明道,“一年三十两束脩,也算公道。”

“三十两!”不待盛锦水开口,盛安洄已经脱口而出。

他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三十两是村里一家数年的花用,镇上旺铺一年的租金。他家阿姐要绣多少手帕香囊,做多少绒花,卖多少糕点,调制多少熏香才能赚到三十两!

盛安洄心一沉,拉着盛锦水转身就要走,却不想她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将自己拉了回来。

“敢问举人,私塾里的学子真的都是秀才?”盛锦水神色如常,倒叫蔡举人有些意外。

“自然!”被对方质疑,蔡举人被气得够呛。

童生需过院试才有秀才功名,蔡举人说的自然只是托词,县里有县学。真鹿书院就在云息镇,学子心向往之,夫子慕名而来,这才让清泉县县学在诸多县学中拔得头筹。

既然能进县学,秀才们何必舍近求远,拜入蔡举人门下。

盛锦水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反而偏头问盛安洄,“方才考校课业,你可都答上了?蔡举人是否指出了你的错处?”

盛安洄自信但不自负,比如对方让自己背的那段《圣谕广训》,他敢肯定自己一字不错。

“都答上了,没指出我的错处。”盛安洄如实道。

得到答复的盛锦水这才看向蔡举人,“阿洄若没有通过考校,蔡举人可否为他解惑,是哪道题答的不好,或是出了错?”

蔡举人答不出来,事实上,盛安洄虽只是小小童生,但基础打的不错,学得也扎实。一问一答间不敢说滴水不漏,却也已经胜过私塾里的大部分学生。

“我堂堂举人,还能诓骗你这小女子不成,”蔡举人轻视地看她一眼,“他答的文不对题,连最简单的《圣谕广训》都背得不对。”

也是觉得盛锦水只是个女子,不该懂得这些。

没有见识的乡野之人,只要稍加威吓便不敢再质疑举人老爷。

他平日做惯了这样的事,只觉得这次对方也会屈服。

却不想盛锦水根本不理他,“既然如此,那您稍等。”

蔡举人还没明白过来,对方已经上前,精准地从书架上取下《圣谕广训》。

方才盛锦水

就觉得不对,只是想着小童年幼,有些任性也是寻常。可如今见蔡举人这副嘴脸,却明白过来,原是家教使然。

“阿洄,将你方才背的再背一遍。”盛锦水翻开书页。

盛安洄小声提醒,“背的是隆学校以端士习那篇。”

既然记得篇目,背书自然也不在话下。

六百三十四个字,盛安洄背的一字不差,甚至没有出现磕绊。

合上书页,盛锦水嗤笑一声。这样德行有亏的夫子,就算他学问再出众,自己也不敢把盛安洄交给他,“蔡举人以为我是女子便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们阿父就是秀才,课室里的学子年纪参差,方才读书时,其中几位就在默背《圣谕广训》。既然已过院试,有了秀才功名,为何还要熟背院试覆试才需默背全文的文章?”

可以说,但凡过了院试前三试的学子都不会在败在覆试上。

可私塾里的学子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无怪乎她会质疑对方。

“再说阿洄,你不肯说他哪里答的不好,可方才默背《圣谕广训》,他已胜过私塾学子许多。”

要是对方说出个一二三来,盛锦水也就认了。

夫子考校求学的学子本就理所当然,可对方说不出缘由,反倒言语贬低,只为多收一些束脩,实在可恨!

“若大大方方地说要三十两的束脩,就算再心疼我也会掏钱,何必这样连敲带打,仿佛不入流的骗子。”盛锦水丝毫不惧。

“你!”蔡举人拍案,深吸了几口气后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真不愧是商贾之女,牙尖嘴利满身铜臭。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说动真鹿书院的学子请托,收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怕堕了名声,污浊了私塾的气息!”

“说来也是,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为赚银钱无所不用其极。就算真拿得出三十两,我也不敢收,谁知道你是从哪赚来的肮脏钱!”

见他如此侮辱阿姐,盛安洄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他脸色一沉,眼看就要冲上去。

盛锦水好似早有所觉,牢牢拽住他的手臂。

怕伤了阿姐,他只能停下,但双眼仍死死盯着对方。

蔡举人被他双眼赤红的模样吓了一跳,盛锦水却是想通了其中关节,一点不客气地扯下对方的遮羞布,“原来你早就打探清楚了,竟还知晓我是商贾之女。先羞辱我满身铜臭,随后又轻视我女子身份,污我清白,这样的人怎配为师。趁人之危,品行低劣,读再多书也与禽兽无异。”

看碟下菜真是被他玩的炉火纯青,盛锦水眼神不屑。怕是自己状告钱家之事也添了一把火,叫蔡举人以为自己家中只有小辈,可以任他拿捏。

被戳中心里的谋算,蔡举人拍案而起,脸色十分不好。

趁他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之前,盛锦水已经收回目光,“阿洄,拿上东西,我们走。”

盛安洄早就待不住了,拿起送来的拜礼,朝蔡举人哼了声,跟在盛锦水身后走出书房。

“你们!你们!就你这样的学生,我看清泉县哪个夫子肯收你!”蔡举人恼恨,不顾身份地咒骂,“微末商贾,一辈子只配奉承讨好,点头哈腰!”

大概是气急了,蔡举人的嗓音不低,连课室里埋头读书的学生们都有所耳闻,借着书本遮掩,悄悄偷瞄。

盛锦水对此不为所动,只留给他们挺直的背脊。

等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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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拍了下脑袋,“沉不住气。”

同是清泉县的读书人,这些秀才举人们多少都会有交集。

今日之事,他们得罪了蔡举人,就看他小肚鸡肠的模样,接下来怕是无人要收盛安洄了,难道要在云息镇寻一位夫子吗?

正愁着呢,身后就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喂!别走了,叫你呢!”

声音有些熟悉,两人回头,就见蔡夫人快步走来。

大概是年纪大了,等走到近前时她还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盛安洄见识过她教训小童的模样,上前一步挡在自家阿姐面前。

蔡夫人喘匀了气,见状不怒反笑,“拦我做什么,还怕我会吃了你们?”

盛安洄嘴笨,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但还是死死挡在她身前,没有挪动的意思。

“蔡夫人有何指教?”盛锦水开口问道,态度很是寻常。

“方才看你数落的那老匹夫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会儿倒挺讲道理。”蔡夫人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不是想找夫子吗?我知道一个,就住在隔壁巷子。”

“为什么帮我们?”比起其他,盛锦水最好奇的还是对方为什么要主动帮忙。

“你骂的好,”蔡夫人十分爽快,“我在看那老匹夫早就不顺眼了,看他被骂我就高兴。”

盛安洄和盛锦水面面相觑,这位蔡夫人还真是奇怪。蔡举人在她眼里仿佛不是丈夫,而是仇人。

“你们先说去不去吧。”蔡夫人也不客套,直来直往的很是干脆,“去的话我带路,旁的路上再说。”

初见时,只觉得她凶悍,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现下看来,却是个极为干脆爽利的女人。

“好!”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反倒让人舒心。

听她答应了,蔡夫人越过他们带路,还不忘说起另一家私塾的情况,“教书的夫子是个秀才,三十来岁,家里已经没人了,孤家寡人一个。他收的学生不多,但看着应是有真材实料的,再怎么说都比姓蔡的老匹夫厉害。”

打探别人家事有些冒犯,盛锦水忍又忍,还是没忍住,沉声问道:“夫人帮我只因为我骂了蔡举人?”

“嗯,我和他有仇。在这不算新鲜事,只要住在这片的都知道,”蔡夫人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丢脸的是那个姓蔡的老匹夫,“你们刚才也瞧见那小童了,那是他发迹后纳妾室所生的孩子。”

“当年他求娶我时也只是个童生,若不是娘家长年累月的资助,哪轮得到他发迹。我为他操持家业,生养女儿,事事以他为先。年近五十,终于考上了举人,没成想竟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一考上就翻脸,借口我生不出儿子,去纳了两房妾室,”她没想给蔡举人留情面,恨恨道,“纳妾也就算了,竟找个只比外孙大几岁的小姑娘。祸害人家小姑娘,骂他都是轻的,老匹夫,不要脸!”

盛锦水听她骂了一路,不得不说这位蔡夫人还真是性情中人。

话音刚落,三人刚好走至巷尾。

分明是相邻的两条巷子,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盛锦水刚经过一户人家,路边的一扇木门就被毫无征兆地打开,身着布衣的妇人随手泼出一盆水,污水溅起的水珠险些污了她的裙角。

第64章 第64章拜师

“小心点!”

蔡夫人回头,她的声音尖利,眉尾轻挑,看着就不好相处。

泼水的妇人似是被吓了一跳,砰的一下关上大门。

紧闭的大门隔开了院子里的喧闹,又经过两户人家,终于到了蔡夫人所说的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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