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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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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姑娘打算何时出发?”萧南山细问她的打算。

面对询问,盛锦水已少了许多防备,“等兄长和姐夫赶到县里,怎么说也该过午时了,我正好趁着这空当去探望阿洄。等兄长他们到了,再一道出城前往州府。”

萧南山听着她的计划皱眉,“若是午时出发,夜里定然到不了投宿的地方。”

盛锦水前世从未去过州府,对沿途经过的几个镇、县并不熟悉,听他这么说也思量起来。

“那就再留一晚,后日一早出发。”

她沉吟后点头,计划改得十分干脆。

可萧南山仍觉不妥,“陆路难走,坐马车一两日倒还勉强,再长些就太颠簸了。”

盛锦水笑道,“前次兄长和姐夫去州府,也没坐多久马车,大半路程都是靠一双腿走过去的。我不用步行,只是路上颠簸些,已经很好了。”

萧南山的目光不觉在她的笑上流连,最终驻足在粉白的侧脸。

在中州,如她这般年纪的贵女,该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便是在府中赏花都要有丫鬟婆子前呼后拥,断不用受这样的苦楚。

见萧南山没再开口,一旁看似不在意,实际却竖着耳朵仔细听的怀人忍不住开口道:“咳,盛姑娘,郑老板也要回州府了,他走的是水路,不如你们一道?”

清泉县偏南,多山也多水。

若是行船,不用在山林里绕道,确实能省下些功夫。

被点到名字的郑管事赶紧将嘴里吃食咽下,开口相邀,“说得没错,坐船去州府确实便利许多。况且近日顺风顺水,路上也不颠簸,只要姑娘不晕船,绝对比陆路舒服。”

见她心动,郑老板继续道:“我在州府多年,对那地界熟的很,姑娘有什么想知晓的,路上尽管问我。”

闻言,盛锦水粗略在心里算了笔账,既然走水路比陆路便利,她也不再纠结,开口道谢。

定下行程后,盛锦水便出了门。

郑管事想着难得来一趟,听说酥月斋的糕点是清泉县一绝,便想买一些带回去。

再没有人比盛锦水更熟悉酥月斋的糕点,心想反正顺路,她便一道去帮着挑了些老少咸宜的。

本以为郑管事只是买一些作为土仪送给家人,没成想尝过味道后赞不绝口,差点没把酥月斋搬空。

“让您见笑了。”看盛锦水面露惊奇,他也觉得不好意思,“我在县里待了这么久,竟不知晓竟有如此美味的点心。看金大力每日殷勤,孝敬不断,看来也没几分真心。”

盛锦水接过自己选的几样糕点,不知如何向他解释,金大力之所以避着酥月斋都是因着自己的缘故。

不过郑管事也只是随口一提,转头让店里伙计将包好的糕点搬到马车上。

这次买的量委实不少,引得铺子内外的食客驻足。

“阿锦,你何时到县里的,怎么也不来找我玩?”

想着看望盛安洄不能空手,盛锦水便也带了些糕点。

此时她正提着包好的糕点候在一边,听到熟悉的女声后回头,一眼便瞧见了穿着草白色衣裙,雀鸟般向自己快步走来的林妙言。

几日不见,她依旧活泼烂漫。

经历过朱桧那事,盛锦水同她亲近了些,虽还没到直呼姓名的地步,但开口时已多了几分亲昵,“好巧啊,林姑娘。”

“这话该我说才是。”林妙言笑起来时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瞧着格外讨喜,“还好我没去镇上找你,不然可就错过了。”

闺秀们难得出门,去佩芷轩就那么几日,每月大差不差。

“找我?”盛锦水不解。

看她疑惑,多半是还不知道消息。

林妙言见状谨慎地四下瞧了瞧,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是朱桧,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连夜收拾行囊,灰溜溜地去了中州。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逃命的呢。”

朱桧果然和前世一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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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自己赌赢了,盛锦水悄悄松了口气,那日对方虽被她镇住了,可到底是个隐患。

如今确定他不会再来找麻烦,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似是察觉到盛锦水变化的情绪,林妙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朱家也真是的,自家子弟不好好管教,反倒听之任之,纵人到偏远之地作威作福。他要是到了中州还不知收敛,迟早会出大事。”

感慨之后,她还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瞧着老气横秋。

盛锦水失笑,“这话是林老夫子说的吧。”

“阿锦真聪明,我是不是学得很像。”林妙言歪头问道。

“虽未见过林老夫子,但想来是十分像的。”

说着说着两人就将朱桧抛到了脑后,远远瞧着两人背影,像极了私语的闺中密友。

见时辰不早了,盛锦水开口向林妙言道别。

买来的糕点早已放置妥当,只是看她和林妙言聊得投机,郑管事便没出声打扰。

怀人陪萧南山留在客栈,郑管事架着马车本想送盛锦水一程。

不过他还要将东西送到码头,这一来一回要费不少功夫,盛锦水谢绝了他的好意,自己提着糕点自行去找盛安洄。

私塾所在的巷子一如既往地嘈杂。

盛锦水提着裙子,露出一点绣花的鞋面,小心避开被两侧人家随手泼在青石板上的污水。

“这巷子又不止住了你一家!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扔!”

“怎么,我自家的门口想怎么扔就怎么扔,你又不住这,多管闲事!”

……

隔着老远盛锦水就听到了争执声,妇人嗓音尖利,又带着浓重的乡音,她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听出争执的缘由。

等走到近处,果然不出她所料,争执的两名妇人中,有一人单手叉腰,正指着巷子中间一堆秽物骂得难听。

许久未见,没想到她还是这般中气十足,盛锦水无奈摇头,上前打断二人,“木大娘。”

木大娘偏过头,见是盛锦水,当即把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收,“来看阿洄的?他正在里面读书呢,自己进去吧。”

交待好之后,她再次单手叉腰,看架势似要和对方理论到底。

盛锦水无法,上前将自己手里的糕点塞给她,温温柔柔地对与木大娘争执的那人道:“大娘,院子里住的除了刘秀才外都是些半大孩子,您将秽物扔在这确实不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人面对一点就炸的木大娘时没什么好脸色,看盛锦水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倒是做不出凶相来。

一撇嘴不再开口,但看神色该是不服气的。

那人看着年纪比木大娘小上一些,盛锦水笑容和煦,继续道:“我家幼弟就在私塾里念书,时常会听他提起刘夫子。听说刘夫子乐善好施,见学生家中困难总会帮扶一二,免去束脩。只要得空还会帮近邻书写家书,年节时甚至将亲手所写的春联送到各家,帮着省下不少银钱。”

“只不过刘夫子也曾担忧,巷子里住了太多人家,喧嚣嘈杂会惊扰学生读书,用饭时又常闻到恶臭。为学生着想,他也打算过搬走,只是想到远亲不如近邻,就又犹豫不决了。”

盛锦水说得还算委婉,但该提点的都提点了。

那人听明白了七七八八,当即臊得脸都红了,嘟囔道:“我也没说不收拾,就是院子里放不下,暂且

放在门口罢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信不信,回身进院子拿了扫把,将青石板上的秽物清扫干净,而后又用清水冲刷了两遍。

看她利落干活的模样,木大娘满眼惊奇,自己同那人不知吵了多少回都没解决的事,没成想盛锦水三言两语就摆平了。

等两人回了院子,听着耳边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木大娘压低声音道:“还是你厉害,这段时日我日日要同她吵上两回,有次甚至气得把东西重新扔回她家院子,可还是没用。你一来,倒是将她说服了。”

看她好奇,盛锦水解释道:“我也是借了刘秀才的名头。他识文断字,性情又和善,平日里只要有人开口就会帮忙,住在这的人家大多受过他的恩惠,自然要给几分薄面。何况刘夫子要真因她扔的脏污搬走,那才叫得不偿失。她家有个快到启蒙年纪的孩子,日后说不得要进私塾读书,自然不能得罪刘夫子。”

“啧,还是你看得明白。”木大娘一脸佩服地看她,“不过你也没来几次,是怎么晓得她家有个快到年纪的小子的?”

“我猜的,那人看起来年纪比您小些,方才争执时又瞧见院子角落里放着木刀木剑,这才那么说的。”

听她这么一解释,木大娘叹道:“你还真是长了颗玲珑心。”

盛锦水笑笑,并不接话。

没有谁天生就有一颗玲珑心,这都是她多年谨言慎行,察言观色练成的本事。

这次盛锦水来的不是时候,看盛安洄还在上课,也就没多打扰,同木大娘一起将糕点放到了后厨。

她正寻思碗碟在哪时,木大娘已经熟稔地取了出来。

盛锦水不解,“木大娘,近日您常留在私塾?”

方才见识了她说话的本事,木大娘一边放好糕点一边摇头,“你啊有话就直接说,不要和我绕弯子。”

“好,那就直说了。”盛锦水偏头看她,“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遇到了难处?”

木大娘就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她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叹了口气道:“老匹夫不知羞耻你是晓得的。”

想起之前不算愉快的经历,盛锦水点头。

“那日小兔崽子闯了祸,竟将我放在屋里的铜板摸走了。小小年纪不知跟谁学的,我实在看不过去教训了他一顿,结果他那亲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差点把家给掀了。至于我,自然比不过老匹夫的心肝宝贝,加上那段时日他为巴结前任县令下了血本,心情本就不怎么好。因此大骂了我一顿,我也不算好脾气,自然不肯,立刻骂了回去,然后就被赶出了家门。”

说起这些事时她神色平静,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离开那里之后我就暂住在女儿家,但到底是外嫁的女儿,我不好总待着吧。想着反正无事,就到这来帮忙,给学生们做些吃食,也好让刘秀才省些银钱。”

盛锦水是个绝佳的倾诉对象,一直静静听着,并没有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催促对方。

说完这些,木大娘也不觉吐露出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实话,一开始离开蔡家我并不后悔,可在女儿家住了两日后就有些后悔了。旁的我都不怕,只怕她因我遭受旁人闲言碎语。可让我回去又不甘愿,再说要是又吵起来,我怕是真的会一刀剁了那老匹夫。”

看着木大娘手里捏碎的点心,盛锦水真切感受到了她的决心。

片刻后,盛锦水问道:“木大娘可愿和离?”

有些念头,未被提起时总是会被忽略,可一旦提起,那便如春种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和离?想,我当然想,但那之后呢?”向来爽利干脆的木大娘迟疑了,其实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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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就有过念头。可每每想到嫁为人妇的女儿便退缩了,“我能受旁人指点,可我的女儿外孙有什么错,为何要承受这些?”

盛锦水无法替她女儿回答,只能劝道:“既然如此,大娘不如问问她。若是您下定决心和离,担心之后无处可去,可以来云息镇帮我,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

“我那正缺人手,香丸又是佩芷轩的命脉,旁人我信不过,若是您愿意来帮忙,那再好不过。”

这话算是给她留了条退路,木大娘是个受了委屈宁肯同人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落泪的性子,可此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垂眸想了片刻,她突然抬袖擦去眼尾水痕,豁达笑道:“那就一言为定,若是我无处可去就去找你,到时你可不能赖账。”

“那是自然。”看她远离了阴霾,盛锦水也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盛锦水要前往州府几日,这段时日正好留给木大娘好好打算未来。

临近午时,盛安洄还没下课,盛锦水来不及与他道别,只站在屋外匆匆看了眼便动身前往码头。

码头上,除了萧南山等人,还有赶到客栈却没找到人的盛安云和吴辉。

“可算是来了。”见她现身,盛安云松了口气,“幸好在客栈遇上林公子,否则就要错过了。”

被提到的萧南山不发一言,只抬眸淡淡看了眼郑管事。

小心翼翼了这么久,临行前却犯了大错。

郑管事心慌的厉害,顶着萧南山冷凝的目光,对待盛家人越发殷切。

自己同郑管事一道合谋坑害过金大力,盛锦水不想将盛家人搅和进来,只说他与萧南山相熟,此次也要去州府,便顺道一起了。

郑管事领路,盛安云和吴辉先上了船,盛锦水特意慢了一步,留下对萧南山道:“林公子,我这一趟来回要十多日的功夫。金大力损失不小,我怕他会将主意打到佩芷轩,我不在这段时日,还望您能照拂一二。”

面对金大力,盛锦水是不怕的。

只是她不在,铺子里就只剩盛安安和春绿,还有家中干活的老弱,若是金大力存心要闹,只怕她们应付不来。

萧南山应下,“好,定不负所托。”

盛锦水知晓他一诺千金,并不怀疑。

道别后,她正要转身上船,身后萧南山却又突然开口,“多谢盛姑娘信我。”

闻言,盛锦水回头看他。

此时微风拂面,两岸杨柳依依,日光落在水面,照出粼粼的波光。

回想初见时的生疏,现下竟已能托付身家。

春光下,盛锦水不觉露出明媚的笑来。

第85章 第85章州府

落日余晖,河面一片灿金。

船在河上行了半日,果然同郑管事先前说的那般,一路平顺,没遇上什么波折。

一路行来,最惬意的莫过于盛安云和吴辉,不用背着货物翻山越岭,到饭点就能享用刚捞上船的河鲜,还能同来自天南地北的旅人闲聊各地风光。

要不是听见盛锦水向郑管事打听州府消息,他们都要以为自己这趟是来游玩的了。

对盛锦水而言,此行最要紧的还是采买香材。

现下佩芷轩里售卖的香丸,都是她权衡之后从香方里挑拣出来的。

优点是用到的香材常见,价格还算实惠。但随着香丸生意越做越大,弊端也逐渐显现。

千人千面,有念旧的客人次次都选同一种香丸,那么自然也会有喜新的客人想尝试不同,而佩芷轩如今可供选

择的香丸太少,完全无法让后一种客人满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缘由,是她近日才察觉到的。

各家小姐时常在佩芷轩逗留,定制独一无二的熏香。

可与她们同来的贴身丫鬟,除开张那日挑选了些后就再没用过。

起初盛锦水以为她们是不喜欢香丸的气味,譬如在学子间大受欢迎的青麟髓,闻着会有淡雅墨香,但并不适合出现在贴身丫鬟的身上。

直到某日,她多嘴问了暮婵一句,才知晓她们并不是不喜欢。

贴身丫鬟多是贵女们的心腹,她们手有余钱,二十文一颗的香丸随手就能买上几颗。可人手一样的东西就显不出特别来了。至于定制的熏香,那是贵女们才用得起的东西,光是名贵的香材就能让人望而却步。

听到这番话后,盛锦水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错过了多大的商机。

佩芷轩开张时人手不够,她便宜行事,相比定制的熏香,没花太多心思在香丸上。

现下香丸已成规模,再一刀切显然不合适,所以临行前又挑了十多张香方,就等凑齐香材回去调制。

如今佩芷轩的生意越做越大,香材之事不能再马虎凑合。

此前盛锦水仔细看过盛安云和吴辉整理出来的册子,也有属意的商铺。

只是谨慎起见,还是多问了郑管事几句。

郑管事在州府经营的是布料生意,对香材并不熟悉。

不过他人脉广,对商场上的门道规矩知之甚详。有他在,盛锦水心里也有了章程,不至于到了中州还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船又行了两日,终于在午后靠岸。

奕州水运发达,常有商船行经。

坐了这么久的船,刚下地时盛锦水的腿都是软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等站定后望去,只见眼前行人摩肩擦踵,力大的脚夫们被货物压弯了腰,就算站在高处,也只能看到麻袋一角在人流中穿梭不停。

“盛姑娘,你们打算在何处落脚?”

站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盛锦水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听到郑管事询问方才回神,看向兄长。

奕州她是第一次来,听别人说得再多也不及亲眼见过的盛安云和吴辉。

“前几次来就住在西城门的悦来客栈,我和吴辉都是男人,几十文一晚的大通铺就能对付过去。”盛安云挠头,他们可以对付,但此行多了盛锦水,显然不能继续对付下去。

“既然如此,几位不如同我一道吧。”郑管事开口邀请,“我有相熟的客栈,价格公道,位置也不错。”

郑管事愿意帮忙,盛锦水也不同他客套,点头应下。

几人行李不多,也就郑管事买的半车糕点不便携带,他找了两个脚夫先行送回住处,又去租了马车,准备好之后带三人上了马车。

“若是步行,从码头到客栈至少要半个时辰,还是坐马车便利。”马车缓行,郑管事掀起车帘,给盛锦水细说沿途风景,“姑娘册子上记下的香材铺子,其中三家就在这条街上。”

话音刚落,盛锦水便瞧见了其中一家。

三间相连的铺面,牌匾上刻着梁家香铺,两侧挂店招,一边写着上色沉檀拣香,另一边则是诚制各种花露。

“梁家香铺是奕州老字号,可惜近来生意已大不如。”郑管事隐约听到过些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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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香铺的老东家病逝,他的独子接下生意,可惜这位新上任的东家不懂经营。听说鼎盛时,梁家曾占据奕州一半的香料生意,余下的才由其他几家平分。如今再看,却是连三成都快守不住了。”

“害,这位梁老爷哪是不擅经营。”车夫是土生土长的奕州人,又常年赶车,消息最为灵通。听几人提起梁家,一时没憋住,插嘴道:“他只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生儿子上而已。”

话音刚落,郑管事便咳了一声,不悦道:“赶你的车,不要多话。”

车夫这时才想起马车上还有位姑娘呢,当即轻拍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方才胡说八道呢,客人千万别同我计较。”

盛锦水对这位梁老爷的私事不感兴趣,只是突然想起车夫也算是州府的地头蛇,想必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

“小哥,除梁家外,奕州还有什么香料铺子?”盛锦水一顿,继续道,“不忌铺子大小,只要口碑不错,价格公道的就行。”

郑管事不曾与香铺打过交道,听说过的多是州府的大铺子。

如果想知晓其他,问常在州府穿梭的车夫最为合适。

车夫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听盛锦水客客气气地称呼自己小哥,不觉红了脸,搜肠刮肚地去想曾经听说过的香铺。

片刻后,还真让他想起了一家,“上月我送的两位客人曾提起过东市有家赵记香铺,它家的安息香的品质比奕州几家大铺子的都要好。就是其中一位东家是个胡人,一些人不喜欢和胡人打交道,因此香铺的生意不怎么好。”

“胡商不可信,赵记就不要去了。”说起胡人,盛安云当即黑了脸。

当初他就是受胡商蒙骗,重金买下所剩无几的蔷薇水,差点赔得血本无归。若不是盛锦水做出瓢香,他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盛锦水知道他心有芥蒂,也不开口反驳,只在心里记下东市的赵记香铺。

过了梁家香铺,郑管事又说起沿途几家食肆,邀几人明日一道来吃鱼。

可惜他们只在州府停留几日,怕是没有闲暇享用美食。

郑管事无法,只说离开前一定要为几人送行,以尽地主之谊。

说话间,马车在一家客栈外停下。

店小二殷勤,立即搬来下轿凳。

下了马车,盛锦水抬眸,却没看到本该悬于高处的招牌。

她刚想开口询问,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迎了出来,瞧见郑管事后恭维道:“一早我就听到喜鹊叫了,还在想今日会有什么好事,没想到是您来了。”

“王掌柜别来无恙啊。”郑管事客套回他。

王掌柜嘿嘿笑了两声,招呼道:“几位快请进。”

张管事边往里走边吩咐道:“准备三间上房。”

“不用三间。”一旁的盛安云连连摆手,开口打断,“我和吴辉可以合住一间普通客房,让阿锦住上房就行。”

闻言,王掌柜一愣,心中惊讶。不过让他惊讶的并不是盛安云说的话,而是他竟然开口打断了郑管事。

“三间上房。”盛锦水开口劝道,“一路舟车劳顿,既然到了州府,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

他们是陪盛锦水来的,来之前她就没想过让两人破费。

盛锦水发话,盛安云和吴辉对视一眼,没再拒绝。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郑管事倚着柜台低声吩咐,“这三位是我的贵客,干活的时候上心些,但也不必太殷勤。”

看他面露好奇,郑管事用指节敲了敲台面,警告道:“之所以带贵客来这,就是因为我相信王掌柜的为人和客栈的口碑,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郑管事放心,我都明白,不该说的不该问的绝不多嘴。至于客栈里其他人,我也会吩咐下去,好好管束。”商场沉浮多年,王掌柜不是什么都要刨根问底的愣头青。

看对方郑重其事地反复交待,立刻猜到三人身份不同,要伺候的更加用心些。

见三人都安顿好了,郑管事也没久留,起身告辞。

盛锦水没什么胃口,便没用饭。盛安云和吴辉则吃了碗阳春面,垫了垫肚子。

收拾好东西,盛锦水坐在床边,捏揉着酸软的大腿。

恍惚间,她好似闻到了一股淡香,不是往日的合香,而是更加质朴天然的香气。

心中繁杂压下,盛锦水闭上双眸,在众多往日的记忆里搜寻,终于找到了这股淡香的来源。

安息香温柔平和,久闻回甘,有助眠之效。

在客栈里燃安息香再寻常不过,不寻常的是房里的安息香品质上佳,比她前世在崔馨月那见过的还要好些。

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上好香材!

本还有些疲累的盛锦水顿时不觉得累了,精神抖擞地打开房门,当即下楼询问王掌柜。

“安息香?”王掌柜摸着唇边两撇小胡子,他牢记郑管事的叮嘱,对三人的吃住十分上心,但又不会过于殷勤,“确实买过,我记得是在东市的赵记香铺。”

盛锦水好奇,“方才来时也听赶车的小哥提过赵记香铺,他家的安息香果然不是凡品,掌柜可用过赵记其他香料,品质如何?”

王掌柜解释,“除安息香外,我未曾用过赵记的香。不过这安息香是一位老客提起的,他倒是精于此道,想来不会太差。”

看他为难的样子,盛锦水也晓得是自己太心急了。

反正还要在州府停留几日,与其问掌柜的还不如自己亲自去瞧瞧。

打定主意后,盛锦水又问了从客栈到东市的路,这才回房休息。

累了一日,房中又燃着助眠的安息香,这一觉盛锦水睡得格外安稳,全然没有出门在外的不适。

翌日起身时,天色尚早。

今日她要先同盛安云他们去送香丸。

杂货又可称星货,今早要去的这家星货铺取名十分简单直接,就叫南北星货。

乍听到这名字,盛锦水以为该是家平常又热闹的铺子,等到了才发现,这与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

铺面不大,看着却十分雅致,二层的小楼,往来宾客各个穿得素净典雅,但细看衣裙和佩戴的首饰,就能发现用的都是精品。

“要不是李公子主动提及,这样的铺子我这辈子都不敢主动踏进门去。”回想与铺子东家见面的那日,盛安云颇为感慨。

时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到该来的时候也就来了。

三人在客栈养精蓄锐了一晚,今早出门时特地换了身新衣,饶是如此,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盛安云和吴辉每月都要来一趟,驾轻就熟地进了铺子,言行间倒没有自己与其他宾客不同的窘迫。

刚进门,盛安云便指着一位背对自己的年轻公子,压低声音道:“这位就是南北星货的东家,李公子。平日里来送货的商家都是从后门进的,不过李公子喜欢香丸,这才让我们直接从前门进来。”

盛锦水闻言点头,看来是位颇为任性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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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86章南北星货(新添内容,需……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背对几人的李公子转过身来。

盛锦水惊讶,没想到盛安云口中的李公子如此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眉宇间还有些熟悉。

他把玩着手中折扇,不同于朱桧给人的油滑猥琐,他的神态举止倜傥潇洒,并不让人生厌。

李公子挑眉,唇边挂着和煦的笑,“我正发愁呢,二位来得正是时候。”

盛安云不敢耽搁,双手奉上装着香丸的木盒。

李公子一摆手,身后小厮便殷勤接了过去。

两人动作并没避开铺子里的客人,小厮刚收下香丸,便立即有人上前问询。

若是往常,李公子倒是很愿意与他们多说几句,现下却只打发了铺子管事前去周旋。

按习惯,交货后盛安云就能收到尾款和下批香丸的定金。

他以为这次也是一样,正打算跟小厮去账房支取现银,就听李公子突然开口,“留步,我想与你们再谈笔买卖。”

盛安云为难,“若李公子想要谈的还是香丸的买卖,怕是……”

盛锦水不动声色地抬手按在他手臂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动作并不明显,但还是被李公子捕捉到了。

他惊讶挑眉,心中闪过一个猜测,旋即伸手做出邀请姿态,“买卖做不做,谈过后再定夺不迟。”

再开口时,他看的是盛锦水。

三人随李公子去了后院,很快便有人送上茶水糕点,燃上线香。

浅淡的墨香在房中溢散,盛锦水抬眸,分辨出此时燃着的正是自己亲手调制的青麟髓。

不论是真鹿书院的学子还是夫子,都对青麟髓十分推崇,连带着周遭书院、私塾有样学样,读书时必定要点此香。

只是这风潮传到州府是她始料未及的。

坐下后,李公子没有立即开口,余光在盛锦水脸上掠过,随即道:“我记得几位是从云息镇来的吧?”

对方言语中的试探太过明显,盛锦水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对方熟悉了。

她反客为主,笑问:“想来李公子在知晓我们其中有人姓盛,又从云息镇来时就存了试探的心思,所以才特意点燃青麟髓。明人不说暗话,公子姓李,敢问与真鹿书院的李集是何关系?”

李公子爽朗一笑,随即自嘲摇头,“在下李沐,李集正是舍弟,听他提起青麟髓竟也出自云息镇时,我便起了疑心。现下想来,他口中的盛老板便是姑娘你了。”

“既是如此,也不用舍近求远。”知晓三人中真正做主的是盛锦水后,李沐直接道,“我想与盛老板谈一笔生意。”

盛锦水却是摇头,温声道:“还是那句话,若李老板要谈的是有关香丸的生意,那就不必说了。将香丸带到中州,打通销路的是兄长,我不能越俎代庖。”

在旁并未开口的盛安云和吴辉对视一眼,眼中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感动。

盛锦水完全可以越过他们将香丸卖给李沐,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李沐心道可惜,他对盛锦水调香的本事很是欣赏,可惜对方无意于此,拒绝的干脆。

“不过,我有另一笔生意要与李老板谈。”既是合作,盛锦水不再称呼对方公子,而是将自己与李沐摆在了平等的位置上,将他当作寻常商人。

本有些失望的李沐摆弄着折扇,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庙会上,绒花卖得远不如香丸,许多人询价后就没了后续。

盛锦水对绒花寄予厚望,对这样的结果自然不甘心,所以趁着这次采买香材的机会到奕州寻找商机。

初到南北星货,她就粗粗扫了一圈,心想这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商机。

不等李沐追问,盛锦水已将随身携带的锦盒推到李沐面前。

李沐不解,但还是在她授意下打开了锦盒。

以四君子为题的绒花被仔细放于盒中,乍看之下栩栩如生,让不知情的李沐一时摸不着头脑。

等凑近细看,便发现了其中玄妙。

他取出一枝仔细打量,片刻后好奇道:“这是用什么做的?”

“丝线。”盛锦水为他解惑。

在他的认知里,丝线该是柔韧顺滑的,怎么看都与眼前的绒花相去甚远。

“这是云息镇的绣娘做的。”盛锦水继续道,“眼下与我定契,大量采买香丸的商户不少,可做绒花生意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在经营一道上,李家人的嗅觉向来敏锐,当初李集和李沐两兄弟更是一眼就看出了小小香丸里蕴含的商机。

所以当盛锦水取出锦盒,让他看清装在锦盒里的绒花时,他就知道,这笔买卖可以谈。

“这确实是笔不错的买卖,若是运作得当,并不会比香丸差。”若初时他并没将盛锦水与她口中所说的买卖放在眼里的话,那么现下,他的想法已经完全变了,“在商言商,旁的都可以再谈,可只有两点我要事先问清楚。”

盛锦水点头,“请说。”

“一是你要否保证所有绒花的品质都同锦盒里的一样,二是与我合作后,你不能再将绒花卖给旁人。”

闻言,盛锦水不觉皱眉,第一点倒是合情合理,可第二点听着就不太对了。

“只要是从我这交出去的绒花,绝对经过拣选,不会比锦盒里的差。不过我也说句实话,绒花娇贵,若是路上运输保存不当,多少会受些影响,李老板最好找一位信得过的管事验货。”第一点好解决,第二点却是不能答应,“至于第二点,恐怕不行。”

李沐也知道自己过于贪心了,可做生意就是这样,敌退我进,要千方百计地为自己争取利益,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拒绝的如此干脆。

“不过我有个折中的法子,”这是盛锦水早就预料到的,“往后在奕州地界,我只向你供货,若南北星货能将绒花生意做到大江南北,那也是老板的本事,我绝不干涉。”

听她四两拨千斤的一番话,既不会让南北星货一家独大,还给自己留下了念想。

李沐垂眸轻笑,再看向盛锦水时,眼中已然多了丝欣赏。

做生意就是要趁热打铁,既然双方有意,那下一步便是敲定契书上的细节。

绒花不比香丸,单价高出货少,还十分娇贵,运送路上不能磕着碰着。

李沐也有诚意,没让手底下的管事与盛锦水详谈,而是亲自出面,商议细节。

在商言商,盛安云和吴辉看着两人唇枪舌战毫不退让,连一分一厘都要掰扯清楚,不觉听得认真。

就这样,他们从白昼谈到了黄昏,终于在晚霞浮现时,在契书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契书已签,李沐收下了一盒绒花,而盛锦水则拿到了三成定金。

算上

她为采买香材带来的银钱,此时身上共有千两。

一千两,是金氏布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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