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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151章奏效
“这是怎么了!”见盛锦水脸色越来越白,林妙言忙起身上前,“阿锦?”
盛锦水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无碍,就是有些累了。”
虽是这么说,可林妙言清楚她刚糟了一劫,如今尚在病中,哪敢掉以轻心,忙高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两人房内私话时,红桥就守在门外。
闻言忙推了门进来,见盛锦水难耐地紧拧眉心,也顾不上尊卑礼数,将人扶起后对林妙言道:“林小姐恕罪,夫人有些不适。若您无甚要事,不如改日再来。”
大概是真的急了,她的措辞直白了许多。
好在林妙言如她一般,全副心思都在盛锦水身上,对此并未感到冒犯,反与她一道将盛锦水扶到榻上。
“大夫来了!”去请孙大夫的小丫鬟提着药箱小跑进房内。
林妙言自觉地退到远处,让出床榻边的空位。
丫鬟们如临大敌,动静自然闹得大了些。
林妙言的贴身丫鬟本被安顿在偏厅,听到响动怕是自家小姐出事,忙快步过来。
红桥的心思都在盛锦水身上,此时才回过神来,打起精神让人送客。
送林妙言离开的丫鬟连连致歉,目送着人都安然上了马车才回到院里。
见凉风小筑如此待客,随林妙言而来的丫鬟不免在她耳边嘀咕,“小姐,这家下人也太没规矩了。您是贵客,亲自登门竟如此怠慢,也就是在奕州,若是在中州……”
“若是在中州又如何?”不等丫鬟说完,林妙言就冷了脸色。庆幸如今是在自家马车上,没让旁人听到这番话。
她冷着脸,蹙眉看向对方,“是不是久留县里,我又太过和善才让你忘了规矩。别说今日阿锦已成了萧家大少夫人,便她只是个寻常商贾,也不是你们随口置喙的!”
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小姐会为此开口训斥自己,丫鬟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当即敛眉认错,“奴婢知错了。”
“如此踩高捧低,就算让你回到中州也只会给家里招来祸端。年后你就继续留在清泉县,先好好学学规矩!”林妙言是真的动了气,心道忘了规矩倒是其次,丫鬟明知她与盛锦水交好,竟还在此煽风点火,简直是不知所谓。
再想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是如此,若盛锦水真随萧南山回了中州,只怕往后的日子更难过。
回去时林妙言憋了一肚子气,盛锦水倒是安稳。
光怪陆离的梦做了
许多,再次陷入其中时,反倒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梦中的她身着翠绿衣裙,看样式该是随崔馨月嫁入侯府之后的事了。
本就白皙的肤色,被嫩芽般的翠色衬得愈发娇艳,犹如三月春色明媚动人。
只是再美的颜色落在她板正肃然的脸上,都会失去蛊惑人心的力量。
此时的盛锦水年近二十,虽做丫鬟装扮,却已有自梳的打算。
夜色里,她如往常那般提灯走在迂回不见尽头的长廊里,手上烛火忽明忽暗,和着渐渐急促的脚步声,将人间照得仿若鬼蜮。
一片黯淡里,她听到了被深刻在记忆里的笑声。
来人步伐不稳,一手搭在小厮肩上,仰起脸时笑得放肆,“简在帝心又如何,还不是个短命鬼。时也命也,就算没死在奕州,也迟早会被自己逼死。”
幽微的火光映在那人脸上,照出一双狭长的眸子。他的眼神滑腻阴冷,像极了盯上猎物时的蛇目。
就算是众人口中的端方君子又如何,还不是会在醉酒后先出原形。
剥去精心打造的伪装,其实内里早就腐败不堪。
对上那双阴毒的眸子,盛锦水只觉遍体生寒。
她畏惧地连退数步,濒死的绝望再次袭来,几乎要将她溺毙在梦里。
“阿锦!快醒醒!盛锦水你听到没,赶紧醒过来!”
梦魇里,有人一声声不知停歇地呼唤她的名字。
堵塞的呼吸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盛锦水猛地张开双眸,大口吐着气。
“醒了就没事了。”孙大夫吐出口气,稳稳拔出扎在穴上的金针。
温热的泪不知何时从眼尾滚落,将本就苍白的容颜衬得愈发楚楚可怜。
仰躺在榻上,盛锦水怔了许久才缓慢眨动眼眸。
她昏睡的突然,孙大夫施针时,红桥就已让人告知成江。
成江听到消息后只犹豫了一瞬,循着本能寻了萧南山,并未惊动他人。
此时盛家人还蒙在鼓里,守着盛锦水的唯有萧南山。
等呼吸平稳了些,盛锦水才有余力思考其他事。
上次与他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盛锦水清晰记得,是在回云息镇的大船上。
他们遭遇了执刀人,他伸手握住抵住自己的刀尖,锋利的刃划伤掌心,温热的血洒了一地。而他望向自己的眼眸里,尽是极力克制后的癫狂。
可在萧南山眼里,又是不一样的光景。
盛锦水是他珍藏的宝物,要日日探望,时时记挂心上,若是离了一日,那便是茶饭不思,寤寐思服。
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牵动的不仅是心绪,更是他的性命。
过了许久,盛锦水才好似回过神来。
她缓慢地眨动眸子,随即偏过头去,望进对方幽深不见尽头的眼底。
“萧南山?”许是才醒来,她的嗓子沙哑,声调拖得格外绵长。
萧南山努力压下心底的狂喜,可发颤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我在。”
听到这声压抑后的回应后,含在眼里的热泪刹那奔涌而出。
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地滚落。
原来你在……还好你在……
盛锦水有许多话想同他说,可一到嘴边全成了不成调的呜咽。
见她哭得隐忍,萧南山立时慌了手脚。
本还克制着不敢靠近,如今也不顾上许多。
他倾身上前,宽大的袖子兜着清冷的熏香将对方笼在怀里。
熟悉的淡香抚平了她的不安,等感到眼下一片凉意时,萧南山已经不受控地伸手,曲起的指节抹去她脸颊残留的泪痕。
衣袖滑落,不经意间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腕。
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若说盛锦水从前懵懂,如今回想起梦魇中人的狂悖之言,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初见时的救命之恩,或许就是萧南山求死时意外结下的因果。
只不过她这个横冲直撞的闯入者无知无觉,糊涂打乱了因果,造就今日的机缘。
盛锦水抽噎了下,似嗔似怨,“你的苦肉计奏效了。”
话出口的刹那,萧南山先是一怔,随即就是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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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持的欢喜。
压抑的情绪终是有了宣泄的出口,他颤着手想要更多的触碰,好确定眼前一切不只是自己的臆想。
而在短暂的狂喜后,不安再次袭来。
患得患失的念头灼烧着他的思绪,最终只能无助地看向盛锦水,妄图猜透她的想法。
萧南山极少露出这般呆愣的神色,好似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突然遇上大赦天下,被劫后余生的念头占据前,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真的奏效了?”他迟疑着反问,却忘了这是在不打自招。
盛锦水挑眉,戏谑与水光同时含在眼里。
两人四目相对,她一眨眼,凝结成的泪珠正顺着脸颊滑落。
萧南山顿时乱了手脚,盛锦水却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见她被自己逗笑,萧南山抿唇,此时的他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见心上人又哭又笑的模样只剩下手足无措。
“阿锦。”他低低唤了一声,随即无奈叹气,温柔地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盛锦水吸了吸鼻子,少见地露出几分属于女儿家的羞态来。
她与萧南山的相遇,是历经两世仅有的一次,珍惜是必然的。
可要细论,他们的心意反倒是最微不足道的,真正麻烦的还在后面。
“还有什么是你未曾说过,却该告诉我的?”
阿锦果然还是那个阿锦。
短暂的羞恼过后,她便还是心智坚毅,运筹帷幄的盛老板。
若说之前萧南山还不愿让盛锦水知晓自己的身世并纠缠其中,此时的他只想坦白。
他固然能成为参天的大树,为对方遮风挡雨,可盛锦水到底不同其他女子,与受爱人无微不至的爱护相比,她更想与对方携手,风雨同舟。
“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生母的事吗?”提及生母,必然就要提及他的父亲。
盛锦水已隐约猜到一些,没多犹豫便点了点头。
此时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只余萧南山沉着嗓音缓缓道来。
“明面上,我是萧家的大公子。我的父亲是萧家现任家主,而我的母亲,则是安国公府的嫡幼女。在旁人看来,我出生后不久母亲就缠绵病榻,不久于人世。而她去世后,安国公府也因今上打压逐渐没落。”
萧南山说的这些,虽从未听闻,但并不难窥见其中艰辛。
刚入崔府时,崔馨月在她眼中犹如天上明月,被温养在金风玉露里。父母疼爱,兄长关切,嫁的夫婿也是精挑细选的青年才俊。
可真当嫁给世子,进了侯府这个富贵窝,她才明白什么叫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一两月,崔馨月就变得不像从前的她了。
顶着世子夫人的头衔,她生生泯灭了自己的脾性,处处谨慎事事小心,生怕行差踏错,为崔家为侯府带来灾祸。
盛锦水抿唇,提及崔馨月就难免忆起从前。
当初放自己离开,她何尝不是冒了巨大的风险。
贫寒百姓要为温饱生计劳碌,而如萧家、安国公府这般的钟鸣鼎食之家便要为延续父辈荣耀而奔波。
各自看来,只要活在世间便有难言的苦楚,只是一些能让人感同身受,一些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萧南山一顿,抬眼看向眸光闪动的盛锦水。
她是有大智慧的女子,所以自己不过起了个头,对方就立刻猜中其中隐情。
第152章 第152章释怀
萧南山轻笑一声,一时让人分不清其中在意更多,还是释然更多。
苦肉计奏效了,对上盛锦水无比专注的眼神,他继续道:“可就在决定到奕州前的几月,我才明白自己一直活在家主精心布置的骗局里。”
萧家家主再娶的这位夫人同样出身世家,除了面上情,她对萧南山这个继子并无多少真心。
对此萧南山心知肚明,不过大家
族中向来如此,他本就是清冷的性子,除对幼弟偶尔的歆羡与怅然外,并不怎么在意。
何况连萧南山都以为自己生母早逝,生父再娶,更遑论他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就这般浑浑噩噩走到终结时,向来对自己严苛但也疼爱的父亲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舅舅,虽无记忆但心中却常怀留恋的母亲更是与自己毫不相干。
顷刻间,对他来说本就脆弱的世界坍塌湮灭,陌生的让人迷茫。
本不是追根到底的性子,可此事关乎生身父母,便是萧南山再淡然处世也难以释怀。
可等真入了局,才发觉此事比他想象的更加沉重。
“我的生母也是萧家人,她曾是名动中州的才女萧静姝。”萧南山一顿,“听闻我有六七分像她。”
就算未曾言明,盛锦水还是感到他提及生父生母时的不同。
萧南山本就是极其出众的相貌,可以想象当年的萧静姝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见他如此,盛锦水的心软成一团,温热的手掌覆上冰凉的指尖,给予无声的力量。
“至于我的生父,他是今上第七子。”大概是汲取到了足够的温暖,再开口时萧南山嗓音低沉,已恢复之前的平静坦然,“与余下几位皇子相比,他是宫人之子,出身低微,并不得看重。我不清楚他们是如何相遇又是如何相知的,只知在我出生后不久,生母便溘然长逝,而他则自请去了边州。”
边州十八载,等再回来时,不仅他换了模样,中州也换了天地。
此间种种,萧南山早起了疑心,也就是为了寻求真相,他才千里迢迢来到奕州。
而萧家愿意放人,也是因着争储凶险,想让他远离是非之地。
“之所以来奕州,是为了见张惠的姑母,也是她曾经的乳母。”提及萧静姝,萧南山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可惜我来得太迟,张惠姑母早已去世,只留下尘封的书信。而书信上所言确如我猜想的那般,我并不是什么萧家大公子,而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听他云淡风轻说起自己的出身,盛锦水的心跟着泛疼。他提过自己名字的由来,或许其中曾有许多美好的祝愿,可当更深的隐情展露人前时,这些美好除了让人唏嘘便再无意义。
“人人都有过去,萧南山,过去不是你所能改变的,”盛锦水开口,初听像是苍白无力的安慰,可当望进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眸里时,萧南山信服了,“别用他们的过去束缚折磨自己。”
微张着唇,萧南山眼底尽是动容。他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轻轻地“嗯”了一声,脆弱的让人心疼。
更像个委屈的孩子了。
盛锦水轻叹一声,她还是太心软了,“萧南山,需要我抱你吗?”
闻言,萧南山的眸子一点点瞪大,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没得到回应,盛锦水也不气馁,径自向前倾身,双手环着他的腰,将侧脸贴在胸膛上,闭上双眼感受他快了几分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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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萧南山只觉自己拥有了驱散阴霾的一束光,而盛锦水,则在进行一场豪赌。
近一盏茶的功夫里,两人都没开口,只尽情享受着眼前静谧又温馨的时光。
等起伏的情绪逐渐平稳,盛锦水才离开他的怀抱,问道:“过去无法改变,那以后呢?”
“从前我无知无畏,”萧南山沉寂的眸子里有了光彩,伸手拂过她柔顺的长发,眼底满含情意,“如今我想为你,也为自己而活。”
听闻他的心意,盛锦水心中熨帖。
即便如今,前世仍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尖刺,“那我们不去中州,好不好?”
她绵软又带着撒娇的请求,别说眼下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萧南山,便是早前的他也不会拒绝,“我们会一直留在云息镇,和从前一样。”
盛锦水笑了笑,并未逼着他立誓。
生长在锦绣堆里,即便此时萧南山信誓旦旦,绝不回转也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她并不惧怕未来可能遇见的艰难险阻,只怕遭遇风雨时两人离心,分道扬镳。
此时萧南山的承诺,更像是盛锦水给自己的一个借口。
有了这个借口,即便前世苦难再现,她也有理由一往无前。
“水匪之事可有消息了?”盛锦水抬起双眸问道,“我们何时能回云息镇?”
说起水匪,早前他就与袁毓想过许多法子。
如今再听盛锦水提起,即便袁毓觉得凶险,执意反对,萧南山也不想再等了。
“年关将至,我想于凉风小筑设宴,请君入瓮。”
闻言,盛锦水思虑片刻,道:“只怕他们不会相信。”
“信与不信,他们都会选择铤而走险。”萧南山微顿,“有些事非是我要瞒你,只是尚未查实,我和袁毓都没把握。”
萧南山连身世这么大的秘密都已和盘托出,再追究那些微小事就没必要了。
“我明白。”盛锦水点头,未有与他秋后算账的打算。
见她神色不似作伪,萧南山如实道:“唐睿曾对佩芷轩纠缠不休,如今他已身亡,再想细查便只能从他身边人下手。可不管是唐家人还是梁家人,都对他与水匪勾结之事不甚清楚,不过袁毓在细细审问梁青雪后倒是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
盛锦水瞪大双眸,听他细说。
见她乖巧的模样,萧南山脸上神色不觉柔和了几分,温声为她解惑,“方姨娘和梁青雪给他的银钱对不上。”
“多了还是少了?”盛锦水忙问。
“多了些,但也不过百两。”萧南山回道,“就是因为算不得多,所以才迟迟没有查出端倪。”
盛锦水沉吟片刻,“前几日审问内鬼木犀,我也发觉了件稀奇事。”
“是什么?”萧南山顺势问道。
“木犀说曾有个姓贾的商贾寻到她,只要盗得香方,对方便会为她赎身,娶她为妻。”话到一半,盛锦水突然想到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贾氏商行!”
“之前我们就疑心过贾氏商行,怀疑他与唐睿有所勾连,还让怀人去查探过。”萧南山道,“怀人在奕州施展不开,该是寻了袁毓,可却没有查出些什么。”
盛锦水心头一跳,悄声问,“你怀疑袁大人?”
“不如都试一试。”袁毓对中州的忠心,萧南山从未怀疑过。
若是他对自己动了杀心,有的是机会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总要试上一试才能安心。
内鬼之事暂且不论,水匪扮作商贾与唐睿合作,却是十有八九错不了。
既然如此,请君入瓮势在必行。
“好,我帮你。”见他拿定主意,盛锦水也不多劝,“可我们该用什么由头设宴?”
“品香宴。”萧南山淡淡道,“如今我的身份不是秘密,不说奕州的乡绅
富户,便是因真鹿书院暂留在此的世家子都有不少把拜帖递到了凉风小筑。只不过都被袁毓打发了,他们见我不成,其中还有不少人将主意打到了你身上。”
这些盛锦水闻所未闻,萧南山将人在羽翼之下,不忍她经受一点风霜雨雪,自然也不会任由闲杂人打扰。
“今日林小姐才来探望过,正好以我心绪难安,喜好热闹为由广发帖子。”盛锦水明白他意思,可也有自己的顾虑,“既是请君入瓮,品香宴就要办得热闹,邀请的宾客定然是少不了的。可人一多意外就多,就怕一个疏漏误伤无辜。”
盛锦水的忧虑,萧南山却是从未放在心上。
世上值得他在意的人与事就那几样,此时想与他结交攀附的人哪个不是因为有利可图。
总不能事事如意,让他们占尽好处,却一点都不肯付出。
不过面对盛锦水时,他是不会说出心中所想的。即便心中藏污纳垢,再是不堪他也不想在盛锦水脸上看到一丝失望。
“此事不必担心,郑管事是萧家人。便是袁毓不可信,他还是可信的。”萧南山给她吃了枚定心丸,“暗中将凉风小筑的人手换成萧家人便是了。”
这些事盛锦水并不了解也不擅长,她不是个独断专权的人,见此便将人手上的事都交由萧南山安排。
萧家大公子萧南山与妻子在水匪手下劫后余生的事,奕州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听闻过萧南山的大名,但中州萧家却是如雷贯耳。
钟鸣鼎食,世代显贵。
尽管经历今上打压,沉寂许久,可在奕州这地界,依旧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若说萧南山暂住凉风小筑只是让人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他要设宴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奕州都沸腾了起来。
寻常百姓没有门路,自然不会奢望参宴。
可奕州的豪绅大族却不这么想,早在传闻之初便派了不少人打听。
与佩芷轩有所牵扯的人家不多,含蓄的还只是暗地里打探,放肆的早就亲自登门了,为此梁家和李家都是不堪其扰。
第153章 第153章宴前
凉风小筑要办品香宴的风声已然放出,再想躲懒却是不能了。
奕州的高门,别说盛锦水,便是萧南山都没听闻过几个,因此拟定宴请的宾客名单就成了重中之重。
两人在房里正头疼呢,就听红桥禀告有客来访。
自放出设宴的消息,不速之客已少了许多。就算有看不清楚情势,自顾自备了重礼上门的,也一概不予通融,只好言好语地将人请走。
今日红桥亲自来禀,看来登门不会是寻常宾客。
“来的除了梁家香铺的梁老板,还有南北星货的李氏兄弟。”她毕恭毕敬地开口道。
“来做什么?”盛锦水原是不解,随即恍然,“多半也是为了品香宴,只是怎的一道上门了。”
“他们在奕州经营多时,想必对各家有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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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不如见上一面,好过我们在此头疼。”沉吟片刻后,萧南山提议。
余光瞥见手边堆叠的空白请柬,盛锦水也十分苦恼。见他如此说,忙不迭地点头应下,心道总算能清净一会儿了。
似是瞧出她想躲懒的小心思,萧南山的唇角不觉弯了一弯,软声道:“不如阿锦去见梁老板,李氏兄弟就由我来?”
有他为自己分担,盛锦水哪有不应的道理,笑着与他道了谢。
不多久,萧南山便起身前去外院见客,梁青絮则是被请进了内院。
对盛锦水与梁青雪之间的旧怨,奕州不少人家曾有所耳闻。即便如今再听闻梁家的当家已与盛锦水冰释前嫌,又有了生意上的往来,不少人仍是踟蹰不前,生怕与梁家深交会开罪萧南山。
这样的大事,梁家自然也听说了,族中甚至为此吵翻了天,扬言要捉了在庵堂里清修的梁青雪去向盛锦水负荆请罪。
不过唐睿与水匪勾结之事尚是机密,除梁青絮,梁家无人再知梁青雪已被关押至州府大牢。
为免族人一时冲动真去庵堂捉拿了梁青雪,梁青絮只能厚着脸皮亲自登门。
从前梁家人对女子当家仍有疑虑,如今却是提都不敢再提。
若不是梁青絮当机立断,缓和了与佩芷轩的关系,只怕如今梁家上下还在为开罪萧家而惴惴不安。
是以此次梁青絮登门,必然不会空手而来。
她还没发话,家中长辈就做主开了香铺库房,从中挑拣了些名贵香材,一并送去凉风小筑。
坐得久了,盛锦水索性起身到院中等人。
远远的,她瞧见梁青絮和杏春打头,身后跟着二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正两人一组抬着硕大的木箱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木箱被放在院里,安置时不慎扬起地上的尘土,不用打开也能猜到里边沉甸甸装着的必定是好东西。
“这是?”盛锦水走近,目瞪口呆地瞧着堆了满院的木箱。
就算自家香铺库房差点被搬空,梁青絮脸上也没露出肉疼的神色,反倒笑道:“都是梁家为盛老板准备的赔罪礼。”
见她仍称自己为盛老板,盛锦水心中熨帖不少。
外人眼里,她与萧南山云泥之别,因此总将她看作对方附庸。
可在生意场上,她只想做盛老板,与萧家权势地位全无干系的盛老板。
“我与梁家本就没什么仇怨,如今合作也算顺利,何必如此?”盛锦水摇头,心情复杂。
若梁家是真心赔罪也就罢了,可眼下这情景显然不是。
“我也不想的,只是家中几位姐姐姐夫说什么都要让我带上,”梁青絮一摊手,“生怕我空手而来,连凉风小筑的大门都进不去。”
啼笑皆非地瞧着不知该如何处置的香材,盛锦水叹了口气,“无功不受禄。”
与之虽算不上推心置腹,但对盛锦水的脾性,梁青絮自觉还是知晓一二的。
她想了想,开口劝道:“听闻凉风小筑要设品香宴,广邀宾客鉴香品香。既然是品香宴,香自然是重中之重,不是我夸海口,整个奕州唯有梁家才有如此之多的名贵香材。本来依着香铺如今在奕州的名声,怕是收不到凉风小筑的请柬,如今我想以香材做敲门砖,与盛老板一道办这品香宴!”
若今日梁青絮如梁家人所愿,登门送礼只为讨好“萧夫人”,盛锦水未必理睬。可若是想一道办品香宴,那么她确实被说动了。
见她意动,梁青絮趁势道:“经营多年,梁家亦存有从外搜集的香方,其中甚至有外邦提取香露的法子。只是梁家只卖香材并不制香才致宝物蒙尘,若香方能在品香宴上大放异彩,也是梁家的机缘。”
盛锦水心里自有杆秤,既是互惠互利的事,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她不再犹豫,点头应下,“此次品香宴便有劳梁老板了。”
梁青絮眼中神采奕奕,爽快应下,起身告辞时连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她走后没多久,萧南山也回来了。
见他空手而归,盛锦水疑惑道:“如何了?”
“他们正在偏厅默写。”萧南山老神在在地回道。
一想到李氏兄弟争抓耳挠腮,默写人名的模样,盛锦水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瞧脸上却没一丝抓了壮丁的愧疚。
不过,她对两人的来意仍是好奇。
回来时,萧南山便已瞧见院中堆积如山的香材,隐约猜到梁青絮的意图。如今听盛锦水问起,回道:“早前凉风小筑闭门谢客,如今又传出设宴的消息。奕州许多人家便坐不住了,他们不敢到凉风小筑打听,生怕惹了嫌恶,在听闻南北星货与佩芷轩有生意上往来后如获至宝,差点踏破梁、李两家的门槛。李氏兄弟不胜其扰,这才亲自上门想向你要个准话。”
盛锦水扶额,“我总算明白你为何自称‘林琢玉’,在云息镇时要隐姓埋名了。”
见她开口时神色灵动,萧南山慢悠悠喝了口茶,“既是为请柬登门,此举不正好让他们如愿,合该谢我才是。”
“你说的是,他们是该好好谢你。”盛锦水忍笑。
自从萧南山身份曝光,与盛锦水说开后,他身上的沉郁之气便散尽了。
平日非但言语温和,脸上连笑容都多了许多。
唯有一点,两人如今是真夫妻,新婚燕尔总想着亲近一二。
无奈手上杂事堆积如山,而盛锦水又是闲不住的性子,总要给自己找些事做。
就如这品香宴,初衷虽是请君入瓮,她却是真的上了心。
先不提设宴邀请的宾客,香方都是亲自筛选过的,若不是分身乏术,怕是连炮制香材,合成熏香都要自己来了。
佩芷轩关了门,可被带到奕州的众人却没清闲下来。
有盛锦水在,连萧南山都被指使着合了几味香方上的香,更别提其他人了。
明日就是品香宴,正巧也是除夕。
本不是设宴的时候,不过他们扯着中州萧家的大旗,无人会对此
提出质疑。
忙碌许久,做好了所有准备,今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夜色中,小院外,成江在前提灯,怀人则跟在萧南山身后。
受伤后,萧南山越发畏寒,从前他了无生趣,对自己身体自然也不怎么在意。
可如今却是不同了,披着大氅,怀抱手炉,再没有比他更惜命的了。
眼见就要踏进院子,萧南山的步子却慢了下来。
他忽而一顿,沉声问道:“韩家的请柬可送去了?”
“送到了。”怀人眼观鼻鼻观心,同样压低声音回道。
近日萧南山确实有了许多改变,可再怎么变,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是变不了的。
他不愿盛锦水见到自己宛若沼泽阴暗不见光的一面,可让他就此放弃伤了盛锦水的人又实在不甘。
既然如此,倒不如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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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能死得其所。
得偿所愿的萧南山轻点下头,大步迈进院门。
房内灯火如昼,盛锦水还未就寝。
此次春绿来时,以为要在奕州久留,带了不少盛锦水常用的东西。
它们被妥善安置在箱笼里,只是最近事忙,她暂时没能空出手来收拾。
今日突然想起,索性叫了春绿寸心和几个凉风小筑的丫鬟一道。
本以为能独处的萧南山叹了口气,认命坐下,目光紧随她在房内来回游移。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盛锦水立在个此前从未见过的箱笼前沉思。
春绿上前打开,取出放置在最上方的几本书籍略翻了翻,回道:“姑娘,都是些杂书,还有几本山川游记。”
盛锦水垂眸看向分量不清的木箱,“先放着吧,等回云息镇的时候再搬出来,免得折腾。”
春绿应了一声,正要将木箱合上,就听盛锦水改了主意,“还是都先搬出来吧,估摸着还要在奕州停留一段时日,闲时正好拿这些杂书打发。”
丫鬟们忙应了声,一人一摞将杂书从木箱里搬出去,垒在桌上。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将杂物收拾的差不多了。
房内丫鬟陆续退了出去,盛锦水洗净双手,在萧南山身侧坐下。
提起茶壶,萧南山为她倒了热茶,开口问道:“怎么突然收拾起箱笼来了?”
“早就想收拾了,只是一直不得空。想起明日的品香宴,总有些忐忑。我们虽是借办宴之名捉拿水匪,可宴席做不得假,若办得太随意,岂不损了佩芷轩的名声。”盛锦水随手抽出几本杂书翻看起来,“心静不下来,就想给自己找些事做。”
“盛老板言之有理。”萧南山笑了笑,双手奉上热茶,难得一见的殷勤模样。
听他称呼自己一声“盛老板”,盛锦水很是受用。
单手接下茶盏,浅尝一口,正要开口道谢,却是被手里翻看的杂书吓得惊呼出声,险些打翻茶盏。
“怎么了?”萧南山忙接过茶盏,捧着她的手仔细端详,见没被烫伤才松了口气。
抬起眼眸正要追问她瞧见了什么,却见盛锦水平日红润白皙的肤色像是抹了厚厚一层胭脂,连耳朵都红得仿若滴血。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等看清书页上的是什么后,萧南山也是一怔,视线不觉游移到她唇上,喉结滚动了两下。
第154章 第154章避火图
见萧南山也看向自己手里的图册,盛锦水手忙脚乱地合上,心道她分明已将避火图收到了妆奁最底层,怎又和这些杂书收到了一处。
“阿锦瞧见什么了,脸怎红了?”萧南山突然凑近,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脸上。
大概是两人逐渐靠近的缘故,原本的凉意散去,满室的暧昧升温。
被他直白的视线盯得双颊透粉,脸颊发热,盛锦水避重就轻道:“还能是什么,不都是些常见的杂书吗。”
难得见她嘴硬的模样,萧南山只觉万分心动。在心里沉寂许久的亲近之意再度燃起,他不觉又凑近了些,近到能瞧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阿锦,”萧南山低低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拙劣的谎言,“方才你明明都瞧见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杂书,而是避火……”
慵懒缱绻的声调钻进耳里,让盛锦水的身子不觉酥软了几分。
可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回过神来,不顾双颊绯红,忙伸手堵住他即将吐出口的话语。
“不许说!”凶巴巴的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