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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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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朱雀门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小儿得到了妇人的应允,满眼都是笑意。

第一支狮队过去不久后,立即有新的狮队经过,汴京越来越多的百姓听到了声音,从家中探头探脑地张望,将原本宽敞的马行街围得水泄不通。

许栀和特意观察了下,这支狮子队除了纹印和上一支不一样,其他并无区别,想来是进京之前就已经依据朝堂过去的惯例,换上了特定的衣裳。

在这一支狮子队中,有一个“未满龄”的“小狮子”格外扎眼,他一个人顶着小小的大红狮子衣,灵活地转来转去,旁边众人被“小狮子”的举动取悦到,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爽朗笑声。

许栀和原先以为这是两支狮子队刚好从这边去朱雀门,很快,她就发现了十二支狮子队在绕着主城干道“巡演”。

用这样的声势浩大,告诉众人“我们来了”。

有小孩看了几个就忍不住追着人出去,但很快就被家里大人给紧紧拉住了,“舞狮象戏要到日暮才开场,现在‘狮子们’也要吃饭。”

小孩童言童语:“啊?他们不是晚上吃青白菜吗?”

众人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小孩也自知自己闹了笑话,躲在自家长辈的身后,再也不肯出来。

等十二支舞狮队伍的锣鼓声远去,围观的百姓方才转身回到各自家中,口中仍在谈论着晚间的盛会。

毫无疑问,重新恢复的第一场舞狮,场面将会空前盛大。

方梨和良吉也都凑了上前,前者倒是还好,后者则双目放光,许栀和看了一眼,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今日热闹,梅府说不定也会出来逛逛,你自去吧。”

前两日梅尧臣特意派人过来和陈允渡说,今年留在京中,暂不回去,等过了初三,再与梅鼎臣、梅佐一行回老家小住数日……然后梅鼎臣和梅佐就该收拾收拾,起身赴往新的任地。

说这些话的时候,许栀和是在旁边听着的。梅佐将从西北调往东南,光是其中路途,就要走上一两个月之久。最重要的是,他此行和父亲梅鼎臣往相反的方向前行。

梅鼎臣留在了西北,梅佐则要一路南下。

许栀和虽然没见过梅鼎臣,却从他们的交谈中想象出来了一个鬓发斑白的老者,他今年已过了花甲,放眼整个大宋朝堂,都算是高寿之人。

他继承了梅家的风骨,虽然身躯一日日衰败,却不愿意就此还乡养老,而是继续想着再为朝堂、百姓做些事情。

这个时候,路遥车马慢,一封家书来返需要三四个月,梅夫人离去的时候梅丰羽还小,但梅佐却是记得事情的,丁忧期满,他更加时时记挂着父亲。

他甚至想过这些年守候在父亲的身边,伺候他终老。

调令下来的时候,梅佐沉默了一晚上,这和他原先的想法背道而驰。在他彷徨之际,还是梅鼎臣开解了他,“我活到六十,却还能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已然心满意足。你我相隔千里,若有一日我寿终,你也不会急着回来吊唁,等手上政事处理完,再迁我归乡吧。”

梅鼎臣口中的“归乡”,自然便是迁回梅家老宅。那里走出过一代又一代的梅家人,也埋葬着一代又一代的梅家人。他的父母也长眠于此,回到祖宅,他也算回到了儿时的家中。

梅佐还欲开口说什么,却被梅鼎臣打断:“你心疼你母亲,对两个庶弟一直态度淡淡,但他们这些年,做的也算不错,有些事情,你多照拂一二;至于丰羽,再有一年便要弱冠……”

说及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时,他的语气带上了一抹遗憾,也不知道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得住。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交代梅佐,“我前几年就在想丰羽的字,你过来看看……若是真有一日,你身为长兄,长兄如父,便替我帮他束冠吧。”

梅佐看着梅鼎臣从笔架上取下毛笔,在砚台中蘸了墨水,在纸上落下了两个字——

乐濯。

梅佐看着父亲手腕轻转,然后轻声念:“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梅鼎臣笑着颔首:“丰羽啊,此生只消顺遂无虞即可。”

说这句话的时候,梅鼎臣身上带着浓郁的父爱,这和严肃认真了一辈子的他看上去分外不协调……梅佐几乎是眷恋地看着还算精神矍铄的父亲,然后坦然在不久的将来迎来与他的诀别。

来传话的小厮时梅尧臣身边的亲信,梅家人谈论这些的时候,并不会避开他。因此小厮在描绘当时场景时,惟妙惟肖,将几个人的语气神态都拿捏到位了。

许栀和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着漫长距离带来的无奈与惋惜,然后看向陈允渡,对他说:“无论你是外派还是留京,都让我跟在你身边。”

许栀和不是习惯了三两年才能见上一面的古人,她想要清楚地看见自己在意的人,然后双手紧握,感知对方的存在。

陈允渡像是明白了许栀和的担忧,认真与她许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许栀和的心念一动,很多时候,许诺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带着一触就会破碎的无力感,但这句话从陈允渡的口中说出来,却莫名其妙带着一种说服力。

所以许栀和信了,陈允渡说不会离开,就一定不会。这是她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良吉听到许栀和提起梅府,脸上出现一抹窘色,但很快又被他坦然化解了,他扬起一抹笑:“多谢大娘子。”

身为家生仆从喜欢上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姑娘,是对主家的僭越,他的脑子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心却做不到。

那可是他十岁就见到的小姑娘。从小就会跟在他身后用稚嫩的嗓音喊着“哥哥”,哪怕被家里的妈妈纠正无数次,梅馥宁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

她身体瘦弱,比一般的同龄人看着要更加瘦削一些,脸上白净,被奶娘和妈妈用桃花胭脂点面,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人儿,每次开口喊“哥哥”的时候,眼睛都会眯成一道弯弯的月牙。

后来他们长大了,意识到了这段感情也许并不应该存在,听说良吉要主动去陈允渡身边时,两人爆发了第一场争吵。

梅馥宁不愿意良吉离开自己的身边,她的身子骨实在太虚弱了,她可以以此为理由,让梅家人绝了给自己找夫婿这件事情,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但良吉不满足于此,他更想光明正大厮守在梅馥宁的身边,而不是让她承受着府上下人偶尔惊诧的目光。

梅馥宁不在意,但他在意。

最后梅馥宁还是被他说服了,她什么也没说,却用明亮干净的眼眸看着他——我等你娶我那一日。

上次送饺子,梅馥宁没出来,细算下来,两人差不多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一想到今日可以见到,良吉的心情无端有些激动。

最好的体现就是方梨发现他做事的动作更加利索了。

许栀和与陈允渡将春联和窗花贴完后,去了大厨房一道帮忙。

方梨依旧是主厨,许栀和过来后顶替了良吉的位置,根据前者的指令将她需要的东西递过去。

一时间锅气弥漫,热腾腾的饭菜香味力透锅盖,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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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肚子里面的馋虫。

等饭菜烧好,几人合力将其放在了院中的桌子上。

许是刚刚大家一起忙活,几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热了起来。此刻坐在院子中,倒也不觉得冷。

许栀和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方梨的碗中,“今天方梨辛苦啦。”

方梨有些受宠若惊,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陈允渡的神色。

姑爷……姑爷低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神色。

许栀和夹完,准备坐下的时候,方梨扯了扯她的袖子,指了指陈允渡。

她反应过来方梨的意思,夹了一筷菜放到了陈允渡的碗中,“官人今日也辛苦。”

陈允渡的嘴角浅浅弯起,他眼底含着清浅的笑:“谢谢娘子。”

一共四个人,许栀和夹了两个人,自然也不好厚此薄彼,许栀和看着良吉一脸的期待,如他所愿也夹了菜放到他碗中。

良吉很好满足,等许栀和与陈允渡动筷,也开始动手扒饭。

许栀和没吃饭,配着鸡汤和桌上的菜吃了个半饱。

饭后,良吉将碗筷堆在水盆中,和许栀和打了声招呼,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方梨看着陈允渡和许栀和,有心给他们制造独处机会,主动提出要在家中守着。

“除夕夜里,你一个人在家,不觉得冷清?”许栀和拉着方梨的手腕,“咱们一道上街去看舞狮。”

现在天刚擦黑,时间还早,去了朱雀门,也能占据一个还不错的位置。

许栀和与方梨走在前排,陈允渡落后一步。

他的目光落在许栀和的发髻上,他中秋送的发簪别在她的发间,坠下的珠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晃。

水青色的衣袖自然地垂在裙摆边,边角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蝴蝶用了银丝线,在满城的灯火辉煌中格外璀璨。

汴河大街上的小贩挤满了每一个能站人的位置,将自己的东西摊开,卖力地大声吆喝着。没抢到位置的小贩,只能挑着担,在街道上来回走动。

方梨原先还心不在焉,后面被许栀和拉着,注意力才渐渐回神。

许栀和拿了两根簪子在自己的脑袋上比了比,抬眸笑望着方梨,“你觉得哪一根好看?”

一根是碧色的坠珠簪子,一根是点翠的银簪子,都与她今日的衣裙很相配。

许栀和面容俏丽,不过这段时日忙着画作,亥时还不能休息,眼底下产生了一圈淡淡的青色。她今日特意用脂粉遮盖,现在看着不算明显。她眨了眨眼睛,将发簪再一次比在自己的发鬓间,重复问:“哪一根?”

方梨后退一步,转头去看陈允渡:“……姑爷觉得呢?”

许栀和本就想着也问问陈允渡的意思,听方梨提及,立刻转头看着他,目光灿如星辰。

陈允渡认真端详了片刻,许栀和的墨发如云,几缕青丝随着她的动作飘散,灵动有神,鬓边的发簪如锦上添花,更显姣好鲜妍。

摊主心底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檀郎玉女,赏心悦目的很。

见陈允渡不说话,他心中有些急迫,想要给这位看着年轻的俊俏郎君一句提醒——当小娘子这样问的时候,自然要说两者都好看了。

然后,将两根簪子都买下!

摊主正准备不动声色地挪到陈允渡的身边,却见一直沉默的少年开口了。

“坠玉簪子若春潭新柳,坠珠如露凝荷盘,通体泠泠有出尘之致,恰合栀和衣上烟青水色;点翠缀银,流光隐现,若孔雀翎拂镜湖,翠羽叠映月华,银底衬卿裙裾霜白。”

他字若清风,一字一句,带着几分不属于喧嚣嘈杂的赤忱。

摊主……摊主没听明白陈允渡说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这位小郎君说话很有文雅……眼瞅着姑娘脸上的淡粉色便能猜出一二了。

许栀和也没想到陈允渡会这样说。

陈允渡见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场上无人说话,主动走到摊主的面前,付清了银钱。

刚刚许栀和让他说,他便顺着自己的心意认真品着——结果毋庸置疑,簪花戴在许栀和的发髻上,自然怎样都好看。

青丝拂动的瞬间,他脑海中是《洛神赋》的“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他这样想了,于是就顺从自己的心意,如实以答。

但愿栀和不会觉得他轻慢、抑或轻佻。

摊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刚摆摊就开张,上上大吉。

这小郎君看着年纪小,却是个会说话会做事的,夸赞不马虎,付钱也不耽误……摊主心底欢喜,主动凑到陈允渡的身边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压低声音道:“说得好!”

许栀和将两根簪子收入袖中,然后一起逛向别的地方。

买了一份糕点,几盒胭脂,许栀和在心中盘算着时间,与两人一道往朱雀门下去。

朱雀门下,舞狮队还未到齐,许栀和挑选了一块远近合适的地站着。

又过了片刻,锣鼓声想起,舞狮队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身披狮衣的人摇头晃脑,将狮子神态演得惟妙惟肖。

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走,除了来此看热闹的汴京城百姓,更有一队身着甲胄的禁军开道。

通过旁边人的一声接一声的惊呼,许栀和知道,是皇帝亲自来了。

禁军很快将位置最好的一块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排查周围可疑之人后,驻守在原地,等待圣驾光临。

“陈允渡!弟妹!”

人群中,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许栀和瞬间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梅丰羽,她先转头看了一眼陈允渡的神色,确认自己的猜测无误后,踮脚朝着人群望过去。

梅丰羽正弯着腰,像一条丝滑的泥鳅一样从人流中挤过来。

陈允渡的眼神落在挤压、推攘中散落了几缕发丝的梅丰羽身上,内心很是平静。

方梨已经在了,多一个梅丰羽,也没什么。

梅丰羽站定,将自己的头发和衣袖整理一番,才笑着对许栀和与陈允渡说:“听说今年有舞狮象戏,我还去找了你们,见大门紧闭,猜到你们也过来看了。”

他语气轻快,满是笑意,一边说,一边踮脚去看贵人。

宫里的贵人自然还没来。

他们也不必急迫,什么时候他们到了,这舞狮象戏才会真正开始。

梅丰羽看了几眼,又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陈允渡手上拎着的东西上,了然中又带着一丝羡慕,他撞了撞陈允渡的肩膀,小声问:“用不用我帮你拎一些?”

陈允渡说:“不必。”

不算重,他一人足矣。

“好吧好吧。”梅丰羽笑得揶揄,“就不影响你在弟妹面前的表现了。”

陈允渡瞥了他一眼。

梅丰羽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总共空间就这么大,话音还是钻进了许栀和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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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却装作没听见。

陈允渡对于梅丰羽的调笑习以为常,他朝梅丰羽的身后看了一眼,询问:“梅公他们也来了吗?”

“小叔父和小婶婶没来,婶婶现在有了身子,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扎堆,”梅丰羽摇了摇头,“父亲和兄长倒是来了,不过离得远,坐在马车里面。”

梅鼎臣和梅佐没想凑近前,只想着看个热闹罢了。

陈允渡微微颔首,想着回去的时候路过马车,顺道问一声安。

身为晚辈,应有的礼节不可废。

梅丰羽自然应好,他恨不能陈允渡跟着他一道去梅府守岁。

若是陈允渡还没和弟妹在一起,汴京求学肯定会在梅府过年。可现在有了弟妹,他自然就不去了。

梅丰羽觉得正常——旁人家千好万好,到底哪有自己家舒服呢?

许栀和问:“那静宁和馥宁……?”

“静宁在家中陪着馥宁呢,在玩叶子牌。”梅丰羽想起自己的妹妹和堂妹,咧了咧嘴,“这两姊妹没在一处长大,且都不是热络的性子,我原以为很难亲近呢!后来是小婶婶经常召两人过去说话,这才熟悉起来。她们能这么快玩得来,倒叫我很意外。”

毕竟除了距离,两人还有五岁的年龄差。

许栀和笑:“听你描述,两人都是赤子心态,能玩到一块,也没那么意外。”

“正是此理。”梅丰羽用力地点了点头。

从前在峨桥县,冬日梅馥宁连出门都困难,到了汴梁以后,小叔父递帖子请宫里的李御医来瞧,慢慢调养身子,气色虽比不上正常人,却比从前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苍白憔悴模样好多了。

看到梅馥宁一日日变好,梅丰羽的心情也十分明媚。

他们说话期间,禁军动起来了。

伴随着禁军动作,一架宽约一丈的銮车缓缓前移,隔着透白色的幕帘,许栀和能看清其中坐着的两个人。

两人皆身着锦衣华服,贵不可言。靠近许栀和的这一侧,是一张清丽绝艳的侧脸,发髻挽起,无数华丽的珠宝在她的发鬓间纷繁堆叠,流苏自然下垂,和她耳垂的珠子一同随着銮车移动而缓慢轻晃。

她不笑的时候很清冷,像是悬崖岭上最洁白的一捧雪,笑的时候又如万物复苏,春水潋滟。

她正在被马车上的另一人逗笑,此时整个人都由内而外透露出淡淡的喜悦。

许栀和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们位置离得近,梅丰羽也看清了銮车中的侧颜,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对许栀和说:“这位就是张美人。”

美人是后宫的一个品阶,但安在她的身上,恰如其分。

梅丰羽也曾跟着父兄进宫几次,对官家、皇后和几位得宠的妃子都有印象,他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张美人原先被封为修媛,位列九嫔之一,可是庄定公主过世,她忧心自伤,自降为美人。”

这些东西不算私密,汴京城中不少人家都知道此事。

许栀和:“原来如此。”

光是看着当今的天子愿意在众目睽睽的銮车下逗她一笑,便能看出这位张美人在仁宗皇帝心中的分量了。

这样重的分量,皇帝又怎么愿意降低她的位分?

“但是我很意外,”梅丰羽的眉心微微蹙起,“今日除夕,官家怎么只带了张美人?”

按理说这般隆重盛大的日子,应当是帝后共同出席,官家就算再喜欢张美人,也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让她露面,而当众折了皇后娘娘的面子。

梅丰羽只是疑惑,没想过得到回答。

皇帝的决定,不是他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小生可以问的……他总不能现在跑出去拦住銮车大声质问官家为何不带皇后。他只是读书不行,又不代表他真的蠢。

而且想知道的话,自然会有其他老臣上书谏言,他等着父兄、小叔父说给他听就完了。

帝妃的銮车移到了朱雀门的中心位置,皇帝先一步下来,紧接着伸手,将张美人扶了下来,两人并肩坐在了高台中央,是纵览舞狮象戏最好的位置。

在帝妃落座不久后,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紫袍官员骑着马,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张美人后面一排坐下。

梅丰羽对这些穿着一样官员品阶衣裳的老头儿认不太清,他伸手撞了撞陈允渡的胳膊,问:“你可知这谁?”

问完,他立即想起来陈允渡是第一次来汴京,哪里见过?

他只是下意识地不会就问陈允渡。

梅丰羽在自己脸上轻拍了一下,轻松道:“算了,管他呢?”

紫袍官员,三品往上,每一位紫袍在朝堂上的分量都不容小觑。哪里是他们这样功名都没有的白身能认知的?

陈允渡的目光落在了从马上翻身下来,将缰绳递给内宦的紫袍官员,默了一瞬,说:“是张尧佐。”

第72章 变故 “这位是欧阳学士。”

梅丰羽顺着陈允渡的声音抬眸看去,只见紫袍官员翻身下马后,草率地和上首的皇帝俯身,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张美人的身后——他记得,小叔父对这个人颇有微词。

张尧佐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数道视线,但是他并不在意。

陈允渡的目光落在高台上,像是观察着张尧佐。许栀和回头看向他,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陈允渡摇了摇头。

舞狮象戏正式开始,数十道焰火齐齐升空,渲染无月的夜晚。禁军将人群往后驱散了一些,谨防溅落的火星伤到围观的百姓。

大红色的红绸从朱雀门上悬挂垂落,有内监走到皇帝的身边,恭敬地呈上一把缠线红剪。

“请陛下裁绸。”

宋仁宗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美人,笑着问:“你来?”

“臣妾可不来,”张美人眼含流转的笑意,有心抬举张尧佐,“不如让伯父来吧?”

宋仁宗偏头看了一眼后排的张尧佐,朝着小内监摆了摆手,“送过去。”

小内监得到授意,立刻将剪刀端到了张尧佐的面前,“张大人,请。”

张尧佐并不推脱,目光扫过小内监抬着的剪刀,转头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拿下弓箭。他眯起眼睛,取了三支羽箭,将弓拉满,瞄准朱雀门下的红绸——

“唰”地一声,羽箭射出。

一支羽箭朝着红绸射去,剩下两支脱靶,一支直挺挺朝着许栀和的方向射过来。

许栀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故,立刻拽着方梨往下躲避。身后的百姓也惊呆了,尖叫着、颤抖着躲避这一根羽箭。

场面顿时混乱一片。

陈允渡在峨桥县的时候偶尔会上山打猎,对羽箭还算熟悉,等羽箭临近,他往上一够,将羽箭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掌心。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

这边的众人见羽箭被人抓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另一支箭那没有这么好运,它射中了一个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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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的掌心被箭头划破了一层皮,他低头瞧了一眼。

宋仁宗也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他刷地一下从高台上站起,吩咐身边的禁军过去查看。

张美人觑着宋仁宗的神色,责备地回头瞪了张尧佐一眼,后者安抚地朝她笑。

张尧佐等宋仁宗吩咐完,主动作揖请罪,“臣一时脱手,还清陛下责罚。”

张美人挂念伯父,更挂念陛下的心情,她不安地看着皇帝的面容。

汴京城内,除夕之夜,本该是万民同庆的事情,却在天子眼前流血……宋仁宗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但看见张美人担忧的神情后,咽下了想要脱口而出的斥责,转而看向内监,“好生将人送去医馆,并给出赔偿。”

他说完,又朝着另一支箭的方向看过去。

人群之中,握着羽箭的少年很显眼,宋仁宗望去的瞬间,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时候见到过。

是什么时候呢?宋仁宗思考了片刻。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有一个内宦走到他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喘地请示道:“陛下,那是陈允渡,今年金明池诗会的诗魁之一,你听闻后,赏了笔墨纸砚。”

更熟悉了。

宋仁宗又多望了几眼,生起了一丝无名怒气渐渐消散,他说:“也好生安抚。”

内宦在皇帝身边已经伺候了十多年,对圣意的揣度自认为有几分准,见陛下这般专注,他心底知道陛下这是上了心。

晚些时候,要将此人的信息送去御前。内宦打定主意。

等动乱平息下来之后,许栀和站起身,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不断,然后紧张地看着陈允渡,“你没事吧?”

陈允渡摇头,正对上派人来取回羽箭的禁军,他将手中的箭矢递过去。

禁军又一拱手,“陛下晚些时候会派人过来。”说完,完成任务,快速离开。

许栀和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掌心上,陈允渡见她目光灼灼,知道瞒不住,顺从地展开手心。

许栀和托住他的手,破皮的地方洇出了淡淡的红色,她当即就想着回去,“不看了,我们回去。”

陈允渡道:“一年一度,现在回去,岂不可惜?”

陈允渡没觉得痛,从前上山割草的时候,偶而也会被草叶的锯齿割伤。

“也没什么好看的,”许栀和听着他平和的嗓音,小心地吹了两口气,“要是痛,我们立刻就回去。”

陈允渡见她实打实地担心,笑着宽慰:“不痛,伤口不深。你看,都没有流血。”

梅丰羽也在旁边道:“弟妹你别担心,陈允渡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再晚点,伤口就该结痂了。

一场闹剧结束,旁边好几个人朝着这般张望,被箭吓到的瞬间害怕,但惊怕之后,又流露出一丝艳羡——

官家的亲自赔偿。

十二支舞狮队得到了授意,各色不同的狮子从八方汇聚,扭动着腰身,做出扑、跳各种动作。

鼓声一声比一声喧嚣,鼓点密集,有金戈铁马之势,被闹剧惊吓到的百姓很快回神,目光热烈地看着灵动的狮子,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叫好声。

许栀和担心着陈允渡的伤,其中一支狮队夺下最上方的青白菜后,她就不容分说地拉着陈允渡出去。

梅丰羽还想看,但他第一次看见总是笑意浅淡的许栀和露出这般认真的神色,立即缩了缩脖子,跟着一道灰溜溜地出来。

其实他留下,也没人会说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相携的陈允渡和许栀和身上,然后向更远处投去,望到了梅家的马车。

梅佐站在马车边,见到几人,略显诧异,“这就回来了?”

他离得远,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在兄长的身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梅佐的神色瞬间沉了沉。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陈允渡在许栀和的耳边介绍道:“这位是梅丰羽的兄长,梅佐,字举彦。”

许栀和:“你一般叫他什么?”

陈允渡一愣,回答:“举彦兄长。”

“那我跟着你一道这么叫吧。”许栀和的心神没落在眼前人身上,随口说。

等梅丰羽的声音渐渐变小,两人才共同问安。

梅佐的眼神略一扫过许栀和,然后看向陈允渡,要他伸手。

等看完,本提着一颗心的梅佐放下心来,“府上有些治外伤还不错的金疮药,晚些我叫人给你送去。”

他的语气认真、不容拒绝,陈允渡没推辞,俯身道:“多谢举彦兄长。”

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后,几人分开。

许栀和怕捏痛了陈允渡的手,一路上都十分小心谨慎,等到了家中,许栀和点燃桌角的灯火,仔细查看着他掌心的伤。

刚刚光影迷乱,人群撺动,她看得不仔细。现在灯火下看得一清二楚,伤口没有流血,擦破了皮,显得格外红罢了。

没她想象中的严重。

陈允渡见她松开手,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缓合气氛的笑意:“现在看过,可放心了?”

许栀和的脸上有一丝还没完全褪去的尴尬,好在现在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算在陈允渡面前表现的不够稳重,又能算什么。

“我……”许栀和说,“我刚刚是不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她的声音有一丝飘忽。

陈允渡说:“旁人只会觉得你是关心则乱。”

实际上,去掉“觉得”,也是正确的。

许栀和还想说话,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叩门声,方梨走到门口,见到站在门口一队内宦,将人迎了进去。

内宦正是提醒宋仁宗陈允渡是何人的那一位,他目光快速扫过小小的院落,站在正堂门外,方梨压抑着心中的拘谨,扬声喊道:“姑娘,姑爷,宫里派人来了。”

内监安静地等候着,直到听到内堂传出“快快请进来”,才掀开帘子进去。

房舍不大,但胜在干净别致。花瓶中扦插着一束红梅,放在挂在墙壁的画边,相映成趣。

看到画的时候,内监的步子不动声色地一顿,时年京城盛行高克明的画作,山水画多参考《溪山春意图》,人物还是顺着前朝的吴道子的画风,讲求流畅自然,婉转多变。

这样的画作,倒是罕见得很。

陛下对诗词书画颇有研究,尤其喜欢新颖的笔法,这幅画作精细又别致,陛下应该会喜欢。内宦在心中打定主意,改明儿去潘楼街转转,说不定能带回去一幅。

他收回了视线,朝着陈允渡与许栀和微微俯身,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今日朱雀门舞狮象戏,让两位受惊,陛下特意送来伤药,还请小郎君收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个内宦上前,揭开了托盘中的物什。

除了几瓶看着就昂贵不一般的伤药,还有一根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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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是张尧佐有错在先,陛下为了张美人不会舍得重罚他,只好用名贵的东西堵住他的嘴,也堵住初十大朝会时那帮着老臣的嘴。内监心知肚明,见他神色淡淡,心底暗道“还算个聪明人”。

陈允渡俯身作揖,“还请掌监替草民谢过陛下。”

内监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他摆了摆手,客气道:“这都是咱家应该的。”

说完,他又一掸拂尘,对身后木楞的几个小内宦说:“还不把东西摆上?”

小内宦得了指令,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东西送到,事情已了。内监朝着两人一俯身,退了出去。

陈允渡将他们送至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见到门口鬼鬼祟祟地站着两个人,再细望去,又不见了。

许栀和见他站在门外没动,好奇地探头张望了一眼。

“你看什么呢?”

门口只有悬挂着一双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

陈允渡牵起了她的手,将她带回来,“风。”

风吹动树枝。

何娘子与丈夫做贼似的窜回了家中,等一碗水喝完,她才不敢置信地往自己的丈夫,“你看见了吗?宫里面的人!”

陈允渡和许娘子怎么会和宫里面的人有交集?

何娘子的丈夫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妻子,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莫慌,莫慌,都过去了。”

他瞧着陈允渡的面相,应当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

“可是……”何娘子想起许栀和最后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眼,满心满怀都是惊恐,她来回踱步,“若是他们报复回来,我们两个老的尚且不足惜,大郎怎么办?”

何娘子的丈夫看着陷入惶恐之中的何娘子,闭上了嘴。

今日事后,好面子的何娘子在众人离开后在家中闹了一通,她抱着何大郎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夜幕,才偷偷摸摸出门。

她不敢在巷子中引起邻里的注意,谁知道刚一回来,正看见豆紫色的内宦服装在陈允渡家门口站了一小列。

“不行,这儿住不下去了,”何娘子来回走动了几步,下定决心,“现在他们顾忌着除夕不计较,若日后翻旧账,焉有我们一家子活路?”她打定主意,立刻说道:“快去收拾东西,我去叫大郎,我们走……!”

何娘子的丈夫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

御赐的伤药用的瓷瓶颜色均匀,质地温润,里面的药粉也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下面压着一张纸,详细介绍了这几种药的用途和用法,许栀和看完,选择了其中一瓶促进伤口愈合的倒在他的掌心。

陈允渡望着许栀和慎之又慎的神情,知道这样做能让她心安,于是随她去了。

除夕过后,即是新岁。

从正月初一至正月初九,街道上都洋溢着新春的喜悦。

有宋仁宗的刻意压制,朱雀门两根箭射偏伤人的消息并没有流广——人们对于没真正造成伤害的事情总是遗忘得格外快。

众人更为津津乐道的是舞狮象戏的精彩纷呈。

毕竟有好些年,京城未曾这般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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