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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来了一个远房亲戚,是个哥儿……”
田六婶顿时两眼放光,“什么,你这意思是那哥儿有意嫁到我们村里来吗?”
“反正马家的是有提,但我觉得这事不着急。”夏禾说完,塞了一片红薯干过去
田六婶点点头,拿着红薯干也不吃,“是不着急,得看看性子才行。”
不然娶回来又与他们家老大媳妇一样的性子,那就糟糕了。
别看如今将大儿媳压下来了,等过上几年他们老了,这大儿媳必然又会翘起尾巴来。
“不仅要看看性子,还得看他家里人。”周夫郎忍不住道。
像田大柱他媳妇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性子,是生下铁蛋后被家里人撩拨多了,这性子就显出来了。
“人心易变,端看各人缘分。”夏禾说,“急不来的。”
田六婶被这么一劝,心里又不着急了。
她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将手里的红薯干放入嘴内嚼了嚼,“像山子和初月,虽是开头不大好,如今俩人成婚都小半年了,这还蜜里调油得很,整日黏在一块儿呢。”
时常让他们这些长辈看了都脸红耳赤起来。
怪不好意思的。
……
晌午的时候,乌云骤然多了些,噼里啪啦下了一场雨。
这雨下的时间很短,等他们吃完饭,再抬头看天又明亮起来,如同湛蓝的河水倒扣在天上,流动的白云是一艘艘扬帆的小船。
方初月戴着草帽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镐头说:“小爹,那我走了啊。”
夏禾直起腰说,挥挥手叮嘱道:“小心些,别太往深山里走,找不到不碍事的。”
“好。”
夏禾没与方初月一块儿出门,下午他要去规整一下菜地,豇豆摘了后得重新锄地起垄,而后再种点别的菜下去。
乔小圆又在家里睡午觉,家里总要留一个人在才行。
方初月一路往后山走,路上遇到不少村人,他笑着应道,“对啊,准备去山里挖一下葛根。”
“你一个哥儿还敢去后山挖葛根啊,你真是……”这人说着话不好听,但语气里是满满的关怀。
方初月乐呵收了这好意,又:“我看我相公给他们在后山呢,青壮那么多,想来是没甚好怕的。”
“没错没错,差点给忘了,他们是在那边打架是吧。”这人拍着脑门,“确实不用害怕,你快去吧,等会我也过去。”
方初月又继续迈着步子走。
还未到后山,远远就看见乔岳背对着他而站,与那青山崖边的青松一般傲然挺拔。
他面前的二三十个不同年岁的男子,两两分着队,打得天昏地暗,你追我打之余还能瞧见火苗与水花四溅的模样……
乔岳倏地转身,原本冷峻的表情散了几分,平直的嘴角翘起来。
方初月朝他小小的挥了挥手。
而后快步穿过去。
方初月走后,乔岳看着大家伙又觉得这进度实在太慢了,眼睛一转又想起别的招数。
方才是俩相克的人用异能互殴,等会儿不如就让一个人在前面跑,另一个人举着火把在后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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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徐徐吹来,带着树叶子与雨水的味道。
周围的树木多了起来,方初月不紧不慢地往里边走。
他眼睛四下扫视着周围,生怕会错过其中的葛根藤来,草丛的水滴打湿了鞋面和裤腿。
第84章 能者居之啊
山腰处背风向阳的地方长了一大片毛竹。
一阵风吹过,竹林摇曳似海浪泛起阵阵涟漪,晶莹的的水珠扑簌簌掉落。
滴答一声。
滴在帽檐上,方初月停下脚步。身后的背篓里有两条葛根,还有一捧枣子。
方初月视线落在了面前颜色较深的竹子上,从直挺的竹身一路往下,根部四周的土壤湿润松散,竹鞭微微突起,一些结节裸露在表面清晰可见。
秋末冬初,正是毛竹长出冬笋的时候。
冬笋尚未出土,笋质鲜嫩爽口。挖起来也麻烦些,需要顺着竹鞭两侧找。
方初月很快瞧中一处合适的地方,他先用镐头将周围的土壤敲散拔开,鳞状、呈现浅黄色的笋衣出现在眼前。
用力一掰,清脆的“啵”一声传入耳中,冬笋被整个拔起来。
这根毛竹年岁得有个三到五年,长出来的冬笋又多又大。
他接着又在附近挖了好几根,才辗转其他竹子下。
方才找了许久才挖了两根葛根,且长得还不大,方初月不免有些气馁。如今还有好些冬笋,晚上用来凉拌或者炒腊肉都是极好的。
方初月将冬笋转移到背篓里,抬头透过斑驳层叠的树洞。
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竹林梭梭响,一只肥硕的竹鼠从竹林中逃窜而出,径直往他这边跑。
“别跑。”一声呵斥从不远处传来。
方初月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追着竹鼠跑的,正是早上在门口见到的沈哥儿。
俩人面面相觑,竹鼠呲溜一下消失在竹林中,方初月朝沈哥儿点了点头,问道:“这竹鼠是你从那边看到的吗?”
沈哥儿呐呐说是。
竹林幽静,仿佛掉了根针都听得见。
半晌后,沈哥儿憋出一句:“婶娘带我过来挖笋,她们在另一头,我正好看到有竹鼠钻出来……”
“这样啊。”方初月本想离开,但他想到那只如兔子般肥硕的竹鼠,提议道,“这附近有竹鼠洞,我们找一找,把它抓出来?不过,这竹鼠洞不好找啊。”
沈哥儿又点头。
俩人在竹鼠消失的四周细细找寻,不断用棍子扒拉地上的竹叶,“在这里!”沈哥儿指着那个洞穴说道。
“你好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方初月走过去,感叹了一句。
仔细听还能听见里头吱吱和不断刨土的声音。
方初月又说:“这个洞穴好像只是临时的。”
因着往年他总是喜欢在春季卖腌笃鲜,冬季卖冬笋,竹鼠年年都见不少,然而见到不等于能抓到。
这竹鼠打洞逃窜的速度极其快,且竹林遍布了许多竹鼠洞,一旦转进洞穴里十有八九就抓不到了。
他抓到竹鼠的次数还真不多。
沈哥儿脸颊泛红,抿着嘴悄悄看了他一眼,笑了说:“没有,这、这不难的,你寻着一个细竹子找。”
方初月有些诧异,就这么水灵灵地告诉他了?
沈哥儿说:“我去找干竹叶,生个火把它熏出来。”地面上的干竹叶被雨水打湿,压根生不了火。
“我背篓里有火把和干艾草,我去拿。”方初月跑去背篓里拿,又跑回来。
俩人有些陌生,干起活来倒是合拍。他们很快将干艾草点燃,塞进洞口里,
将草帽折起往里头扇风。
烟一熏,洞穴里竹鼠的吱吱声越发刺耳。
方初月右手捡了一块石头,沈哥儿则拿着背篓准备等竹鼠出来就扣上去。
竹鼠暴躁了好一阵,声音渐行渐近,手里的石头被攥紧,一见那灰色的圆脑袋从洞口探出来。
方初月瞅准机会,直接运转灵气,将灵力附在石头表面,手腕一用劲儿,石头“嗖”一下,破开了空气,精准地将竹鼠砸晕在洞口处。
一半的身子还在洞穴里边。
沈哥儿拿着背篓准备扣上去的手停住,张着嘴巴扭头看,好厉害啊!
方初月神色淡淡,随地扯了一根藤蔓将竹鼠捆起来,递过去说:“给你。”
“乔夫郎,”沈哥儿摆手道:“这是你打的,我不要。”
方初月手一顿,“唤我方哥儿,月哥儿都可以。”
估摸着是本村人的缘故,村子里见着他了多是喊方哥儿的更多,熟络一些的叔伯婶子则会喊他月哥儿。
这是他头一回听人喊他乔夫郎,方初月只觉得哪里怪怪的。
沈哥儿有些尴尬地点着头。
“本就是你发现的,肯定有你一半。”
方初月说完,又提议道:“不若这样,肉归你,皮毛归我,或者肉归我,皮毛归你。”
方初月倾向于要皮毛,这竹鼠长得跟兔子一般大,竹鼠毛柔软,硝制后做成围脖或者坎肩正好。
沈哥儿想了下,冬天快来了,他压根没有什么御寒的衣裳可以过冬,拿皮毛回去做个坎肩勉强够用。
“我选竹鼠肉吧。”沈哥儿做下决定,肉能一家人一块吃。
衣裳的话,到时候塞下稻草柳絮进去,也一样能御寒。
“好,那就这么分了。”方初月拿着竹鼠,“等出去了我再把皮剥下来?”
沈哥儿自然没有不应的,这里离深山有段距离,但难保没有其他东西。
说定后,沈哥儿准备回去找马二婶,脚步一迈,就踩到一团东西。
“啊——”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方初月问道,看过去,才发现沈哥儿踩到的竟然是一条蛇。
方初月脚尖移动,准备弃人不顾。
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熟悉的哥儿冒险。
下一刻,浅眠被惊扰的蛇显然有了动静。
头抬起来了!
“啊!”方初月方寸大乱。
算了。
他猛然将灵力打出去,一边扯住沈哥儿衣领,将人整个提溜起来往后边跑去。
“呼……”耳边风声瑟瑟。
跑出去很远,方初月往后一看,发现后头什么都没有,他立马松开手。
沈哥儿坐在地上,猛地咳嗽出来,“咳——”
被命运扼住的喉咙总算有了呼吸的机会。
方初月表情有些尴尬,连带着脸颊和脖颈泛起红色:“抱歉啊。”
“是我、我咳咳……该多谢你。”沈哥儿不是那般不知好歹的人,他边道谢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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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我没、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方初月摆手:“不用谢。”
沈哥儿抬头,看见方初月手里逃跑都还没丢下的竹鼠,他说:“那这竹鼠我不要了。”
方初月嘴角一僵,“真没事,竹鼠说好那样分就那样分,救你不过是我顺手而为。”
救命之恩绝对不能拿着竹鼠肉抵消的。
绝对。
倒是没再说什么不用谢之类的话。
沈哥儿听了他这话,愈发感动起来,双眼湿润地看着他,“月哥儿,你人真好。”
方初月返回去将背篓拿上,听到这话,有些想笑。
他人好?
“我准备回去了,你呢?”方初月问,“要不要送你去马婶子那?”
沈哥儿顿时热泪盈眶,用力点头。
“走吧。”
俩人往另一边走去,沈哥儿再次重复道:“你人真好,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啊?
方初月皱眉,道:“今天早上是我俩头一回见面吧?”
看着沈哥儿的眉眼打量起来,确实没见过啊。
“确是如此,只是……”沈哥儿又道,“赵林你认识吗?”
三月中旬的时候,他们族里一位一直老大难的大龄光棍终于娶了一位夫郎进门,那人就是赵林。
“认识。”
方初月咬着牙,最后憋出了两字来。
赵林这个名字,就算化成灰,方初月都不会记错。
若不是他给乔岳下迷药,害得他们被人拦在屋子里……
赵家人赔礼道歉时说是赵夫郎这个做小爹拿的主意,其实真正拿主意的是赵林。
这事瞒得住别人,瞒不住赵家人。也不知道是赵家的谁给传了出去。
等传到他耳中的时候,赵林已经出嫁了。
再加上当时赵家人已经上门道歉了,他们再抓着此事不放就显得很难看了。
方初月捏紧拳头,对于赵林这个人还是厌恶得不行。
若是一开始知道沈哥儿与赵林有渊源,他根本不会开口与这人搭话。
沈哥儿看他脸黑黑的,生怕方初月会误会,连忙解释,“我不喜欢他的。”
赵林嫁给了沈强后过了几日好日子,从某一日开始,沈强就开始对着赵林拳打脚踢。
那会儿他爹娘还在,见了有些于心不忍,还去拦了几回,把他带回家里上药。
自那以后赵林就时常到他们家来,整日和他以兄弟相称。
沈家一直一脉单传,到了他爹这辈,更是只他一个哥儿。沈哥儿头一回有哥哥,新鲜得很。
与赵林关系很是不错,对沈强的举动更是义愤填膺。
好景不长,地动后,爷爷奶奶相继离世,紧接着是他娘,到了中秋过后后他爹也撑不住了。
偌大的沈家空荡荡起来,只剩他一人。
头七刚过,沈氏族人立马上门来,说他一个哥儿不能霸占沈氏的田地和房子,必须要将他赶出去。
沈哥儿自是不愿意,拖了小半月,那赵林便来劝他。
听到这里,方初月神情复杂起来,忍不住开口打断,“他哄你两句,又吓唬你,你就真搬出来了?”
“你就没试着找其他人帮忙吗?又或者直接将屋子地契卖了,然后拿着银子直接跑。”
沈哥儿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窘迫羞愧地点头,“我以为他是真把我当弟弟来着……”
他和婶娘说自己是因为怕没卖给老光棍所以才跑出来的,实则根本不是这样。
搬出来后,他就住到了沈强家。当晚有些害怕想去找赵林,就听到赵林与沈强的对话。
赵林竟然为了讨好沈强,想要把他塞给沈强当小妾。
当成哥哥的人为了讨好他的丈夫,选择把自己给献祭,这样不堪的事情沈哥儿压根说不出口。
而有关于方初月和乔岳的事情,沈哥儿都是从赵林那听来的。
如今想来赵林这种人,嘴里能有几句是真话。
今日与月哥儿相处了好长时间,沈哥儿便笃定一定是他误会了,月哥儿人好着呢。
方初月算是头回见傻成这样的哥儿,他看了好几眼,最终确实是真的。
不是装的。
一开始只以为这哥儿就是胆小了些,没想到傻成这样,难怪被人两句话就哄了去。
方初月简单把赵林干的事情说了一下,沈哥儿立马道歉,“原来是这样啊,他真可恶,算计了我,还算计了你们。我误会你了,对不住啊。”
“没事,不关你事,你又没在我面前说什么。”
哪怕心里有误会,人也只是多看了他两眼,哪有什么错啊。
“你人真好。”沈哥儿感动地说。
方初月:“……”
他的良心是不会痛的,救命之恩还是不能用田鼠肉抵消。
“我以后可以常去找你吗?”
“别吧,我相公会吃醋。”
方初月拿乔岳当借口,是真不想与他打交道,怕自己也会变傻。
“啊?”沈哥儿还想说些什么,便听见方初月说,“婶子在那边,你自己过去吧,我先走了。”
方初月飞快跑走,速度比方才逃跑时还要快。
……
后山。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
“就是啊!”
经由乔岳的夺命式训练,终于有人开口骂,能答应过来锻炼的人不管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心里还是希望自己的异能有所长进的。
可这不代表他们要舍了命去啊。
再者,队伍也不是乔岳的一言堂,还有王多粮的人。
田柱子反驳道:“本就是山子带队,自然要听山子的。”
“凭什么?他领悟了一点点东西就能当队长了。如今我也领悟了啊,他什么都不干,就死命训我们,自己抱着手在那里看。”
这人愤愤不平,又说,“要我说队长得能者居之。”
“没错,能者居之!”
李二牛说,“你们的异能都是些火啊雷的,队长是身体强化,怎么与你们打!”
“没事。”乔岳摆摆手,对于面前的景象早有预料,王多粮被他夺了队长一位,心里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队伍里一共有三十六人,包括他在内,有二十四人都是觉醒了异能的,也是村子里绝大多数的异能者。
而剩下十二人,虽然没有觉醒,但还年轻,脑子也灵活。
如今王多粮又摸到了点突破的法子,肯定早就按耐不住,想将队长拿回去了。
若是以前,乔岳估摸着就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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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懒才是他的天性。
奈何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队长一职绝对不能还给王多粮。
“能者居之,行。”
乔岳说:“那就谁想当队长,就上来和我打一场。”
站在乔岳这边的人不少,一听他这话,替他着急,“队长……”经过这几日的训练,他们是真心实意把乔岳当成队长的。
田柱子看了乔岳一眼,改口道:“说到做到啊,谁输了都不许赖账,不然我柱子瞧不起他。”
“嘿你这话,怎么知道我们一定输。”而站在王多粮那边的人面露喜意,又和乔岳说,“大气!能者居之,粮子上啊!”
王多粮装腔作势,摆手推拒,打算来个三请三推再出手。
“我来!”
王多粮望着说话这人,笑容难看,半晌后说:“行,那就你上。”
这人叫雷天,是一个具有雷属性异能的壮汉。
约莫三十岁出头,早些年当过兵,后头侥幸回来娶了王多粮的弟弟当夫郎,因此雷天比王多粮大上四五岁,却是王多粮的弟夫。
雷天一脸络腮胡子,肌肉虬结,个子不高,但十分壮硕。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乔队长,你可不要哭着回家找小爹。”雷天伸出一根手指,银白色的雷电在指尖出现,如同银蛇舞动。
乔岳笑了下,手臂平着伸出来,手掌向上,挑衅般招了招手。
“这么大点儿雷电,是想用来烤花生吗?”
“你,等会你就说不出这种大话了。”雷天脸色难看地朝着乔岳冲过来,瞬间抓住了乔岳的手臂,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看招!”
所有异能从掌心处爆发出来,银白色的闪电滋啦作响。
一击即中,队长是他的了!
“就这?”乔岳歪头,“轮到我了。”
“怎么会没用!”
雷天看着安然无恙的人骇然大喊,他的雷电之力怎么会没有用!
雷天不解,然而下一瞬,一个冷硬的拳头落在下巴上。
整个人就这么水灵灵地飞出去,砸在了王多粮身上。
王多粮翻了一下白眼,晕了过去。
“……”
现场鸦雀无声。
良久,不知是谁突然“噗嗤”一乐,笑出了声。
第85章 干什么去了
“山子威武,队长威武!”
后山的笑声传遍整个村落,雷天的脸色好像打乱的调色盘一样难看得很。
乔岳没再揪着这事下别人的面子,毕竟方才那一出已经够丢脸了,他要是再损上几句,怕是雷天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才行。
乔岳抬头看了天天色,压了一下手催促道:“好了,方才进行到哪里,把王多粮他们拍醒,继续吧。”
“大家笑得如此开心,那就再上些难度。”
话音一落,大家伙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田柱子有气无力地“嗷”了一声,朝队友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啊,不要撩到我的头发。”
“放心吧,”队友点头,“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你。”
他在旁边摩拳擦拳,一脸蓄势待发的样子。
田柱子倍感不妙,早知道方才就追得不要那么紧了。
后山的火热对抗进行得十分顺利,汗水一串串滚落黄色的泥土中,砸出一个个小坑,偏偏乔岳还在旁边像魔鬼一样不断督促他们。
“继续!”
大家伙叫苦不迭,扭头看到雷天下巴上的淤青,又咬着牙继续。
夕阳西沉,橘红色的光晕渲染着半壁蓝天,蓝白与橘红交融在一起。
方初月背着背篓从山里出来,看着夕阳下仿佛打了鸡血的青壮和他们面前的乔岳,蓦然觉得有几分祥和的宁静。
方初月静静地看着,直到田柱子喊了他一声,乔岳倏地转身。
四目相对下,乔岳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陡然松快起来,他朝着田柱子他们说:“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丢下一句话,乔岳便跑到方初月身边,“初月。”
想要牵起他的手又停下,有点可怜兮兮地说,“我手有些脏了。”
方初月扬了扬自己的手,“我的也脏。”而后主动握了上去。
小一圈的手掌仿佛带着炽和煦温暖的热度从掌心,一路蔓延至心脏,乔岳心里暖烘烘的,笑容挂了满脸,抓着方初月的手来回晃。
其他人打了个招呼陆陆续续离开,尤其是雷天和王多粮一行人,得了话早就跑没影了,压根没有脸继续待着。
李二牛几人还在后面打闹,看着旁边乔岳那无比灿烂的笑脸,又想起刚刚将他整个人抡过来抡过去的队长。
李二牛挠挠头,忍不住怀疑,这俩人是同一个人吗?
旁边一直有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乔岳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行,他朝李二牛开口道:“是有什么着急事吗?”
“不着急,但是……”
“不着急就好,”乔岳立马摆摆手,“不着急的事情留着明日说。”
好不容易和夫郎贴在一起,臭烘烘的男人别来找事。
李二牛伸出手僵住,还可以这样?
“我们回家吧。”乔岳侧过身,看着方初月说。
“好。”俩人手牵着手,将身后的青壮抛之脑后,高高兴兴携手归家去。
田柱子在旁边袖手旁观看了好一阵子,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笑屁啊笑,”李二牛不悦地将地面的土块踢过去,“你和队长那么熟络,都不知道帮一下嘴。”
“你猜我为什么不开口插话?”
田柱子嘴角僵硬,沉默片刻后,转过身去,抬头望着不远处的落日。
高大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苍凉。
乔岳他们从后山下来,他又看着方初月左手上的竹鼠,问道:“好肥的竹鼠,你去毛竹林了吗?”
方初月将竹鼠递过去,便说道:“对啊,山里的葛根不好找,我挖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就找不着了,还找了几颗枣子。”
那枣子都已经被人摘光了,只有最难摘的那几颗还挂在上面,方初月试着用灵力打在枣子与枝丫的连接处上,果真那枣子就一下子掉了下来。
如此重复,方初月把那小二十颗枣子也给摘了。
“这去了一下午,才挖了这么点东西,看到毛竹林我就进去了,挖了一些冬笋,”方初月说,“准备走的时候见到了一只竹鼠窜出来。”
方初月把后面与沈哥儿的交集说清楚。
乔岳目光沉沉,低声嘟囔:“你很在意……吗?”
是因为赵林做了坏事,还是因为赵林设计的人是我们?
“什么?”方初月问,“你方才说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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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岳侧着头看过去,橘黄色的夕阳落在方初月的脸颊上,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仿佛打了一层柔光,像一颗秋日里的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乔岳收了视线,“我是说不用在意沈哥儿的事情,等回去剥了皮把竹鼠肉拿去马家就行,旁的与我们无关。你说呢?”
最后几个字很淡。
“嗯嗯,”方初月点头,他突然凑到乔岳耳边小声说,“我不收他的竹鼠肉,这样他就欠我一个人情。”
最难消的便是人情债。
尤其是一个淳善老实人的人情债。
乔岳很快将心里那点小纠结丢掉,被方初月灵动的表情吸引过去,只见他眉眼微微上挑,笑容明媚,带着些许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得意。
乔岳曲起手指,用指背轻轻碰了一下他那睫毛,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轻轻扇过手指,痒痒的。
手指往下,轻轻擦过柔软的脸颊,又落在了红润的唇瓣上。
他放下手,笑起来。
任由他碰碰睫毛,摸摸脸颊和嘴唇的初月,好乖。
见他终于笑起来,方初月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山脚一路走,山脚的周家已经败落了不少,屋檐下的蜘蛛网都能瞧见有蜘蛛在爬。村尾的方家好一些,但也没差。
乔岳他们从旁边路过,没打算进去,只不过里头却有些说话声传出来。
乔岳问:“这是,有人?岳父他们回来了?”
方初月摇头,“前俩日我和你说的时候你太累睡着了,没听见。”
“里面住的人是秦家兄弟,大秦今年十三,小秦七岁,秦家本就穷,房屋也老旧,听说都打算今年重新修补一下屋子了,哪里知道压根等不到这个机会……”
房子倒塌严重,几乎将他们全部人掩埋起来。
父亲在地动中保护小秦正好被头顶的房梁砸到头,他小爹身体本就不好,最后只剩下俩兄弟了。
俩人就指着俩个爹留下的两亩地生活。
平日里也没个住处,直接在院子里一糖就是一晚,若是下雨了就会跑别人家的屋檐下待着,若是好心的话,别人也会让他们住在柴房去。
村尾的屋子空了下来后,大秦小秦兄弟就悄悄跑到这边住。
前两日他路过这边,正好与俩孩子撞个正着,他们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地和他说,能不能继续在这边住,还承诺不会损坏里面的东西。
乔岳听完也不好说什么了,总不能说让俩孩子住他们家吧。
救急不救穷,估摸着俩孩子也是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过得再苦再难也没有四处求人,反而是像野草一般用尽全身力气生存下去。
这里不安全,但对于他们来说,好歹是个容人之所。
“方哥哥……”
一个比小圆高半个头的干瘪小孩走出来,头发干燥发黄,眼神有些怯生生的,但看见方初月还是笑了下。
方初月笑着点头,“这是我相公,你喊他乔大哥就行。”
小秦小声喊了一句。
方初月又问:“只你一个人,你大哥不在吗?”
小秦摇摇头,“大哥去帮人磨谷子呢。”磨了谷子,别人能给一些陈米当酬劳,抠门的估计只会给些糠皮和蔬菜。
他们虽有两亩水田,但因为看顾不力,力有不逮,种出来的粮食压根不够吃。
大秦一个半大小子吃得又多,农闲了自然得攒些粮食下来。
他一个人挖了野菜,一边说话壮胆一边生火煮饭。
乔岳心里涩涩的,方初月又叮嘱了小秦几句。
半晌后,才让小孩进屋去,俩人相视而看,“我们回吧。”
小秦扒在门上,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大秦回来了,“小弟,我回来了。”
“快看这是什么?”大秦推了好久的石磨,肩膀酸痛,整个人都不舒服,偏偏那家人是个抠门的,说好了给两斤陈米,结果最后只给了两斤糠皮和一把蔫了的菜。
大秦气得够呛,也只能认了。
在小弟面前,他笑得很开心,“今日我们有菘菜吃了,家里还有一根萝卜吧,我们用来菘菜炖萝卜,一定很甜!”
“小弟……”大秦走过去,看到了桌子上的葛根还有一把枣子,上面还有两块糖,“你哪来的?”
“大哥,是方哥哥和他相公给的。”
小秦双眼亮晶晶,说起俩人时比手画脚,高兴极了。
小秦见大哥没有跟着他一块笑,心里惴惴不安道,“大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大秦被小弟这么一问心里难受,扯着嘴角说:“没有,方大哥他们正好从山里下来,这是好意,等迟些时候大哥砍一捆柴火送去。枣子你要不要吃?”
小秦肩膀耷拉下来,朝着他笑着,而后又有些红的枣子咽着口水,猛地点头说要。
……
踏着夕阳的晖光,小两口到家时,夏禾还在灶房里做饭。
今日田家先用了灶房,夏禾刚蒸好米饭,准备将发好的笋干起来,炒个腊肉。
他抬头看了下门口,“你们回来了?”
“是啊。”
方初月将篮子里的葛根和枣子,竹鼠都给夏禾看了下,边用刀利索给竹鼠开膛剥皮,边解释竹鼠的来由。
夏禾点点头,“那感情好,这竹鼠皮毛可软和了,给你做个围脖正好,小圆和山子都有一个,山子那个还是他爹特意和别人换的狐皮做的。”
那会儿家里光景好,后头就没有了。
小圆那个是兔皮的。
方初月一听夏禾第一反应是这个,心里有些高兴,高兴过后他摇摇头说:“我有围脖。”
“去岁家里一人买了一条,这竹鼠皮给小爹你做一个吧。”
“傻哥儿,那也可以再做一条,”夏禾戳戳他的脑门,“你小爹我有围脖啊,还有三条呢,一条你外公他们给我做的,两条你爹送的,其中一条也是狐皮。”
之前从废墟翻出来的,都还在呢。
方初月被戳得笑了下,继续清理竹鼠,“那好,小爹你教教我怎么做吧。”
乔岳正巧洗完手走进来,见他们聊得高兴,“小爹,初月,我来了~”
他凑过去也要掺和一份,“小爹,我来炒吧?”
“不用,你去把小圆喊回来,我很快。”夏禾将锅铲举起,拒绝道,催他去把小圆喊回来。
乔岳看了看小爹又看着闷头给竹鼠剥皮的夫郎。
什么啊,俩人说悄悄话,不带他。
乔岳撇撇嘴,站起来摸着下巴说:“小圆这个时辰还未回来啊?这可不像他。”
平日这个时候他可早就饿着肚子跑回来,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开饭了。
今日是干什么去了?
乔岳说着就往外走,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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