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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养不熟的畜生!”
谢崇山发起怒来,屋里的饰物摆件瞬间破裂开来,碎片摔得满地都是。
他再度大喊:“谢宏,滚进来!”
谢崇山向来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屋,哪怕是他的徒弟也不行。
如今听到谢崇山指名道姓,殿外的谢宏才躬身进去,“师傅……”
谢崇山看了一眼谢宏,问道:“当初你去清水县接应谢谦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灵阵附近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谢宏低垂着头,“确实没有,一将林昊空他们拿下后,我和谢远俩人就一块拿着师傅你给的回溯镜去了灵阵那边。”
回溯镜是谢崇山赐给他们的,他们也不敢有任何耽搁,去到被毁掉的灵阵附近后,就用了回溯镜。
只不过里头的景象除了蜜蜂昆虫飞过,便是蚊子也不多一只。他们一直往前拉,也只能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经过。
回溯镜只能回溯五天内的事情,之后他们确实也在附近探查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人和地方。
“师傅,真不是林昊空所为吗?可是……”谢宏见他又旧事重提,就知道其中有异。
谢崇山有些累了:“行了,下去吧。”就连他都算不出到底紫微星旁落何人。
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屏蔽他们的感知,谢宏谢远他们就算拿了回溯镜也于事无补。
谢宏点了头,走出去几步,又扭头说,“对了,师傅,方才乾清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几个臭道士又去找小皇帝了。”
谢崇山思索片刻,忽地笑起来。
这些道士虽是能力差了些,但卜算的能力倒是不错。
既然他们自诩自己是来救世的,非要搅和他的计划了,那想来……
还是得从那几个道士身上下手。
“走,出发去乾清宫。”
此时乾清宫殿内。
“皇上,皇陵事关大夏的命脉,里头的龙气决不能外泄出去,万万不能让旁人再度入内啊!”
文惠帝看着面前激昂陈词的平阳子,“平阳道人,你说的朕知晓,但是国师也是为了我们大夏啊,且事情尚未有定论。”
平阳子激动得不行,“皇上,若是你真知晓就不该让他再进去才是。”皇陵若是没有文惠帝的准许,他一个邪门歪道怎么可能进得去。
偏偏皇帝信了那劳什子国师信了个十足。
青阳子伸出手,拉住师弟平阳子的话,缓声道,“皇上,我们与国师同样是不想大夏出事,近年来天灾频出,世道艰难,皇陵至关重要,若是再生波折,恐怕世道又会乱起来。”
“青阳道人说得极是,我即刻就遣人……”
就在此时,徐公公躬身进去,文惠帝停住话头,从案桌上抬起头,“何事?”
徐公公不疾不徐地说道,“皇上,国师来了。”
文惠帝颔首,看了一眼平阳子他们,“快请他进来。”
“正好俩位道长也在,有什么龃龉,不妨道长与国师摊开了说。”
话音刚落,谢崇山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文惠帝站起身,“国师,你怎么又走过来了,不是给你安排了撵车吗?”
谢崇山摆摆手:“不惯用那些。”
文惠帝的语气谦卑得完全不像一个九五之尊该有的,然而在数次危难之时救了他的谢崇山面前,文惠帝确实没有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高。
宫人大抵也习惯了文惠帝面对国师这与众不同的态度来,见俩人说上话,便不约而同退了出去。
只平阳子一人,看到文惠帝对他们兄弟与谢崇山的区别对待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迟早他要将这个祸害给撵出去!
“国师,方才我与两位道长还在说皇陵的事宜,今日尔等皆在,不若大家摊开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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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山轻轻抚了下文惠帝的肩膀,“我想了想,既然道人说皇陵关乎大夏的生存,我自然是不会再进去了。”
文惠帝颇受感动般看着谢崇山,“国师……”
“只不过,平阳道人,你不让用我的法子,说我在危害大夏,那想必你一定想出法子来了,”谢崇山厉声道,“总不能我与皇上退让了,你们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吧,到时候可不就让天下人都耻笑皇上吗?”
文惠帝站在谢崇山身边,听到这话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才即位三年,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多事来,如今案桌上让他下罪己诏的奏折多如牛毛,他便是不想要受这种耻辱,才想听从国师的话。
若是当真如国师所说的那样,他都退让了,青阳道人也不能解决这事的话,那他势必要让着几人知道什么才叫雷霆之怒。
“自然……”
青阳子再次截住师弟的话,他目光平视着谢崇山说,“自然是有的。大夏之所以动荡,皆因有耗子在龙脉中作祟,只要将龙脉的耗子解决了,这事就解决了。”
“虽然贫道不知道国师大人用了什么法子,就能通过皇陵解决此事,但贫道觉得,这事与皇陵关系不大,国师你说呢?”
谢崇山笑了下,“皇陵本就与龙脉相辅相成,怎就没有关系,若是你们能尽快将龙脉的缺漏补全,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了,说到底,你们也不过在说空话”
“谁说的,我们已经……”
在谢崇山的目光下,平阳子又收回了话,憋得满脸通红。
青阳子倒没有说什么,他们此行的目的本来就不会为了拆穿国师的真面目的。
国师的内力深不可测,若真对上了,他们怕是连人家两招都接不过了。
今日目的已达成,只差……
青阳子看着文惠帝又说了一遍:“皇上,帝陵除了关乎龙脉,还关乎己身,还是要慎重才行。”
文惠帝正色起来,“道人此言极是。”
从乾清宫出来后,平阳子瞪了谢崇山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道,这大夏都要毁在他手上了。
谢崇山笑着回看:“道人,是想与我论道吗?”
“哼!”就等着看吧,想必这几日他三师弟灵虚子已经找到龙脉出现的纰漏了。
只要再拖延些时间,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届时谢崇山想入皇陵也没有办法了。
平阳子发誓,他一定会将这些邪门歪道给铲除的!
平阳子捏着拳头,跟在青阳子离开。
谢崇山在后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想利用几个臭道士就拦住他,门都没有。
不入皇陵,他一样有办法引动主阵。
这该死的气运之子,还是得先找出来才行,不然的话,恐怕引动了主阵也得不了他想要的结果。
当初他能整死林昊空瞒天过海,如今也一样可以。
谢崇山弹指,一团灰蒙蒙的东西从袖口飞出去,“去吧。”
“吱——”
谢崇山转身往摘星楼走去。
既然确定了如今的“林昊空”不再是气运之子,“林昊空”的后手也不用再留着了。
气运之子,天命回归。
谢崇山冷笑着,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倒要看看,这天道能有几个好儿子,供他杀的。
……
三米长的巨蛇陡然变小。
山洞外的乌云劈到半道,又消失了,最后只浅浅劈在山洞上,一些碎掉的石块滚落下来。
地面上只有十寸长的赤目蛇已然死翘翘了,乔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佘玉辰坐在地上,自己满手沾染了血污,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簇簇落下。
他放声大哭起来,“小爹,爹啊!”
山洞内都是他撕心裂肺的哭声。
见他一直在哭,乔岳直接将赤目蛇拎起来,用神识探寻了一番,“有东西。”
他赤手将其头骨剖开。
里头果真藏着一颗圆润的半红半黑的珠子。
“这就是妖兽渡劫时凝聚的内丹?”乔岳捏在手上看了下,又趁机递给一旁的方初月看。
方初月应道,“应该是,只不过瞧着好像有些裂痕,色泽也一般。”
他举着内丹在太阳底下看了下。
紧接着乔岳就将赤目蛇的躯体收了起来,并催促佘玉辰道,“快些,一刻钟后我就要离开了。”
佘玉辰睁开眼,也没多问其他东西,他又谢了一句,“多谢两位恩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位恩人能藏起来不被发现,但他们的大恩大德,玉辰不敢忘。
佘玉辰忙不迭跑下山去。
见人下山后,乔岳他们将山洞搜刮了一遍,在角落里捡到了一枚拳头大小的蛋,外加一套布置在角落的阵旗。
方初月脱下斗篷,抱着手臂,冷气一直往外冒:“这像话吗?三米的巨蛇洞穴里只有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蛋,还有一套阵旗,旁的什么都没有。”
他们都已经将洞穴和四周的地皮都给掀开看了一遍,一块灵石都没见着。
这合理吗?
乔岳忍不住笑起来,“那颗内丹和蛇骨就是收获了,还有阵旗,与方才三头蛇抗雷劫时的旗帜一样,应该也是一样用途。”
那枚内丹应该就是里头价值最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像灵石一下吸收,还是得吃下去?
得回去再琢磨琢磨。
见山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了,俩人便慢悠悠走下山去。
方初月有些纳闷道:“这旗帜可以抗雷劫,为什么它自己不用要布置在山洞里头?”
“可能山洞里的阵旗是留给别人用的吧……”
“好吧,”方初月对此不是很关心,他瘪了一下嘴,还是觉得今日得到的好处少了。
“那枚蛋回去就把它给煮了吃!”
乔岳牵着他的手晃了晃:“成,煎成荷包蛋应该挺大一只的,咋外边煎得焦焦的肯定好吃。”
方初月咽下口水。
储物袋里忽然有东西在里头弹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下。
“怎么了?”
方初月摇摇头,“没有,刚才以为有东西在动。”
落日斜斜地照在他们身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第123章 (二合一) 怎么是你啊……
“恩人,这些银子若是你不介意的话……”
从后山下来,乔岳见佘玉辰还在那刨坑,只好用空间之力快速帮其挖出一个坑出来,又直接将附近的骸骨都给搬到坑里。
土堆埋好,牌位立上,佘玉辰又哭了一场。
树叶轻飘飘落在脚边,佘玉辰站起来,推出了一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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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都是他家的存银,还有他小爹的银簪手镯子,里头的银子约莫有个七八十两。
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恩人,你们帮我们报了仇,又将各位叔伯婶娘的骸骨安葬起来,虽然如今村子里只剩我一人,但这个恩,我们不能不报,只是我们村子也不在了……就剩下这些,希望恩人不要嫌弃。”
都是银子,谁会嫌弃啊。
身旁一道微风掠过,旁边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乔岳顿了下,又抬头看了一下面前的佘玉辰,苍白的脸色,虚弱的体魄,经过这一遭后更是说几句话就得大喘气。
他叹了一口气,“不用,银子还是自己收着吧。”
村子里还有其他没被发现的,届时蛇村的事宜传出来肯定还有会其他人过来的,放在这也是平白便宜了别人去,不如便宜他们。
想来初月已经去找了。
方才他们也是傻,洞穴没什么好东西,可村子里肯定还有啊。
之前没人进得来里头的东西已然还在的,旁的不说,佘毅之前说的蛇酒应该还有。
佘玉辰见他真的不要,不敢再勉强,自己用了个包裹将东西包好,身上各处都藏了一些。
过了一阵子,初月的气息又出现在旁边。
乔岳便转头看向佘玉辰,“你如今还有地方去吗?”
“有的有的,”佘玉辰小鸡啄米般点头,“我在石坑村有两个舅舅,我打算先去舅舅家,之后再让人去寻俩个堂弟,看能不能一块儿落户在石坑村。”
乔岳听到他还有亲人,心里也松快了些。
“多谢俩位恩人,”佘玉辰气息有些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今日这事,我绝对不会与第二个人说出来,请恩人放心。”
“成,”乔岳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摆摆手说:“走了,你自己注意些。”
从蛇村出来后,他们就分道扬镳。
夕阳昏暗,落在佘玉辰清瘦的身上,角落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细细凝望着离去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不见。
待四周没人,方初月便显形出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乔岳很是好笑,“找到什么了?”
“好多银子!”
方初月比了个手指,“我粗略感受了一些,应该有个两百来两,还有一些田契地契我没拿,只不过蛇酒确实没有了。”
他去了那些屋子,角落里的酒壶都是东倒西歪的,破了个大洞,地上还能瞧见酒液浸湿地面又干掉的痕迹,空气中淡淡的酒气和血腥味。
酒壶里的蛇却不见了。
乔岳沉吟片刻,“天道昭彰,报应不爽。蛇村圈养蛇类以此为生,蛇兽一朝得势反噬回去,这蛇酒想来也是它们给砸了,所以这银子……”
他们还真不好就这么全部拿走。
方初月忽然将储物袋抱在怀里,睁着茫然的眼睛问,“相公,你说什么?”
他一个字怎么听不懂。
乔岳:“……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乔岳无奈笑出来。
笑了好一阵,他才说:“没说全部还回去,我们又不是什么绝世大善人,自己该拿的还是要拿,只不过可以从里头拿一点出来做做好事?”
乔岳娓娓道来,语气轻柔,似是在耳边撩动发丝的一抹清风。
方初月这才喜笑颜开:“那等会儿拿一半出去。”剩一半,那也很多了。
“也不知道林阳县有没有慈幼院,慈幼院那边可以多来一些,还有乞丐、老人家,或者我们可以直接买些棉被、米粮送去……”
方初月又摇头:“直接棉被、米粮还是不大好,我们动作太大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以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随手就能将上百两洒出去的人家。
方初月洋洋洒洒说了许多,夕阳沉入地平线,月光清浅,乔岳含着笑看他,他轻轻拍了一下,“笑什么啊,你没有旁的要补充?”
乔岳摇摇头,“没什么要补充的,你说得很好。”
方初月睨了他一眼,“那还是夜里悄悄去给银子吧。”
“好。”
客栈内灯笼蜡烛齐齐点亮,一楼的大厅围着不少人,热热闹闹的。
乔岳仔细一听,才听到几道混杂的话语,多是在说“开这个”“怎么又开这个”之类的,他表情淡下来。
客栈的掌柜见他们回来,“两位客人,下午你们的小爹来续了房,是原本那间地字号房间。”
乔岳朝他点点头,拉着方初月回屋。
方初月扭头:“他们是不是在赌钱啊?”
地字号房间没有天字号那么明亮宽敞,里头的摆设也差很多。
乔岳推开门,一边点头一边说,“十有八九,这么吵也不怕吵到房间内的客人。”
夏禾盘腿坐在榻子头修炼,乔小圆趴在上头呼呼睡,脸颊的软肉像液体一样流下来。
“天字号的客人退房了,”夏禾倏地睁开眼,“如今在客栈的都是些小商贩,或者像我们一样是别处来的。”
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怕的,说不准还巴不得有人上前去,好引人一块儿玩呢。
“小爹,他们也来哄你一起玩了?”
夏禾从榻子上下来,“他们是来过,不过有大王在,他们问了两句就下去了。”
??
乔岳蹙眉:“这么有恃无恐,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我估摸着做庄的应该就是掌柜的人。”准确得知每个房间内客人的身份,有身份尊贵的客人时。楼下安静如鸡,客人一走,楼下就开始活跃起来。
“难怪……”乔岳点头。
夏禾又问道:“初月你不是去看一下蛇村那边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有山子,你俩怎么一块回来的。”
夏禾一堆问号,急需解决。
方初月咳嗽一声,跌宕起伏地讲述着一个关于“三头蛇筑基,筑到一半失败落荒而逃,他俩痛打落水蛇”的故事。
乔岳在旁边补充一二。
夏禾心弦紧扣在上面,听得后背都出汗了,最后他看着掌心里的内丹,还有桌子上的银子和阵旗,只说出一句“你们没事就好”。
看来他也要努力修炼才行了,夏禾下定决心,在心里督促自己。
“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夏禾问,“我给你们做点?”
灵力消耗了那么多,应该是饿了才对。
“不用,小爹,我自己来就成。”方初月将一枚拳头大小的蛋掏出来,“我想把这个蛋煎了。”
夏禾点点头,“那成,你们自己来。”
夏禾也不再打扰他们,抱着小圆去偏房,乔小圆大字张开躺着床上,肚皮鼓一下又下去,下去了又鼓起来。
夏禾扯过被子搭在他的肚皮上,自己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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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继续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到练气五层。
泥炉、铁锅和油都已经准备好,方初月握着手里的蛋用力敲在铁锅边沿上。
“砰”一声,方初月双手一掰,“嗯?还没开啊?”
乔岳伸出手,“我来试试。”
方初月便将手里的蛋递给他,乔岳握在手里看了一下。
正要动用灵力时,手里的蛋竟然一下子弹起来,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来,直直落在了方初月怀里。
方初月看着怀里的蛋,惊讶地张开嘴,“这是活的啊?”
那枚蛋又在他眼前跳了跳,仿佛在说是活的是活的。
“这不会是那头怪蛇的蛇蛋吧?”方初月十分怀疑地问。
乔岳想了下,“应该不是,那头应该是公蛇。而且这个蛋拳头这么大,体型应该不小才是。”
乔岳想到收到卡牌里头的蛇,以它的身体还真怀不了这么大的蛋。
“既然是活的,那就没办法吃了,”方初月打了一盆清水,将蛋泡在里头洗了洗,“这颗蛋,留着吗?”
“你想留就留着吧。”乔岳点头,“就是不知道这个蛋得怎么孵,现在应该也没到时间出来?”
方初月用纸将水分擦拭干净,又用绵软的布做了一个窝将蛋塞到里面去。
“那先放着吧。”
随即,沁凉的蛋壳仿佛在他手上蹭了蹭,方初月露出一个浅笑来,忽然有些期待里头到底是什么了。
俩人简单用膳,就开始将银子整理出来,一些较大的银锭都被他们绞成小块。
里头除了银子还有一串一串的铜板,铜板像是小山一样堆着。
方初月指着那一堆铜板说,“明天先去看一下慈幼院。”
“嗯嗯,这事不着急,明日我们再找俩乞丐打听一下。”乔岳又给了一个方向。
夜色如水,野外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县里的灯火一盏一盏灭掉,只剩下秦楼楚馆仍在通宵达旦,林阳县的守卫在城门处打着瞌睡,偶尔有车马从外头进入,他们挣开眼慢悠悠将货物检查了一遍,进城费一收才让人进去。
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守卫吓得原地惊醒,马匹的嘶鸣声就出现在耳边。
“你们是何人?”
说完,守卫抬头一眼,高大的骏马,马匹上身穿甲胄的男人,后头还有一队人,瞧着很像是骑兵。
守卫想到之前县令吩咐下来的话,立马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可不是他一个守卫能得罪的,他又忙不迭补充道,“是云州的何队长吗?”
何远山将公文递过去,“我等此次前来是为了解决蛇村一事。”
守卫将公文拿到城门的火把下看了看,上头有云州知府的印戳,他点点头,又将公文还回去,立马打开城门让他们一行人进去。
月光莹莹落在地面上,一行人骑着马一路往县衙奔去。
……
翌日一早,卯时中,天已大亮。
街上的叫卖声、交谈声从窗户缝隙飘到客栈内,乔岳他们修炼了一晚上,简单洗漱过后就准备出门去。
夏禾推开门问,“山子,你俩不吃早饭了?”
“不吃了,小爹,我们今日先把银子散出去,晌午可能也不回来了。”乔岳摆摆手说,反正他们如今一日不吃东西也不碍事。
方初月解释道,“在路上会吃点。”
听了俩人的话,夏禾点点头,“那好吧。”
从客栈出来后,小两口买了不少馒头和肉包装在布袋里,还未走出几步远,就看到街上有个小乞丐坐在角落里。
小乞丐闻着周边各种各样的香味,肚子顿时锣鼓喧天起来。
上一回他吃肉还是有个人买了两只烧鸡,鸡头他不想要,扯掉了丢在地上,正好被他看到了,他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那两个鸡头香得很,拿回去下锅炒一炒,连菜都香喷喷,小乞丐咽了一下口水,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讨到东西吃。
此时路过了一个三五岁的小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他指着小乞丐问,“爹,这人好脏啊,我不要像他一样脏……”
“嗯,乞丐都这么脏,你记得离远一些知道吗?”
小乞丐低头看着自己像鸡爪子一样黑漆漆的手,又忍不住抬头注视着那对父子。
爹……
乔岳走过去,放了一个馒头到缺了口的破碗上。
小乞丐回过神来,看着碗里的馒头立马跪坐起来,给乔岳磕头道:“多谢好人,保佑好人平平安安,富富贵贵。”这些吉祥话都是他从别人那学来的。
乔岳摆摆手:“你吃,吃完我有话问你。”
“哎好。”小乞丐立马将馒头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馒头很香,一口下去都是麦香味和淡淡的甜味。
一点儿也不剌嗓子。
“咳咳……”小乞丐吃了几口就被噎住,猛地咳嗽了两声,又扬起脏兮兮的脸蛋说,“好、好吃。”
方初月将方才买到的饮子放在他面前,“喝些水,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小乞丐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竹杯,却不敢动手碰一下,生怕给碰脏了,只闷着头吃那个大馒头。
方初月便将塞子打开,“我倒这里。”
淡粉色的饮子从竹杯流淌出来,落在碗里,小乞丐忍不住“哇”一声,又凑过闻了一下,好香啊。
他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味道,总之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街上那些醉鬼抱着酒露出那种表情了,小乞丐兀自开心起来,如今他应该也是那般吧。
饮子倒在碗里,又慢慢在缝隙中流出去,方初月和乔岳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你快些喝吧,不喝就流光了。”
说着又放了一个肉包子上去。
小乞丐捧起碗喝起来,又啃了一口馒头,又啃一口肉包。
左右开弓,美哉美哉。
想不到他小皮蛋也能过上好日子了哦~
俩人在角落站了好一阵子,等小乞丐吃饱喝足后,乔岳才开口问:“你知道县里慈幼院在哪里吗?”
“慈幼院?”小皮蛋一双眸子闪烁着亮光,“就在西街大柳巷子里,好人你们要去慈幼院吗?”
日头渐渐晒到了角落,“不去,里头的小孩你认识吗?”
小皮蛋点头,“认识啊,听说慈幼院的明小爹待他们特别好,给他们洗澡洗头穿衣裳呢,还不会打他们。”
虽然吃不饱肚子,但起码有瓦遮头,而且明小爹待他们极好的。
乔岳听了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小乞丐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你怎么没去慈幼院,你这么大也应该进去的。”
小皮蛋挠挠头:“我才不去呢,我还是喜欢自己挣了自己吃,慈幼院要分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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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方初月表情都变了。
方才不是很羡慕慈幼院的吗?怎么一下子又改口了,
前后矛盾得很,这娃娃到底是小乞丐,还是就是慈幼院的小孩啊?
乔岳又问了一下附近乞丐的情况,说起这个小皮蛋知道的就多了,他不仅把乞丐有多少,名字是什么,在哪里乞讨都给说出来。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乔岳俩人就准备离开了。
离开时,方初月又给他塞了两个肉包子,“多谢。”
小皮蛋感动得泪眼汪汪看着他们,“好人你们一定会早生贵子的。”
方初月脚步一顿:“……?”谁教你的祝贺词。
待俩人的身影不见了后,小皮蛋将肉包子塞在肚子上,破衣裳一裹,撒丫子就往某个方向跑去。
“狗子,明小爹,快出来,有包子吃。”
小皮蛋从狗洞钻进去,七绕八拐后,来到了一处破屋里,里头竟是还有十数个小孩,有的一看也才三五岁。
其中一个小男孩走出来说,“皮蛋哥,狗子哥他们还没有回来呢,你哪里来的肉包子!”
小皮蛋手舞足蹈起来,“方才有两人塞给我的,他们还问我慈幼院在哪里,一看就不是我们县里的人,我才不会告诉他们呢哈哈哈~这也是他们给我的。”
小皮蛋其实对那俩人观感挺好的,只不过后头听他们问起慈幼院来,他怕他们干坏事才撒谎的。
一直跟在后头的乔岳二人:“……”原来这里就是慈幼院。
“你仔细说来。”明言背着小孩走出来,前后都背着一个。
小皮蛋又重复了一遍,“明小爹,是不是我做错了?”
“没事,他们应该就是外地来想做好事的,那就和包老鸨他们不是一伙的。”
之前慈幼院确实多了好多孩子,只不过县衙的补助却一减再减,慈幼院早就入不敷出了。
里面更是一个银子都没拿到。
如今这么多双嘴巴,都是靠大家浆洗衣裳和几个小孩出去乞讨才勉强为生。
明言见小皮蛋神色还是很忐忑的样子,便笑着说,“你那肉包子,还不拿出来给大家分一分。”
“吃了肉包子我给你洗一洗,今日你不要出去讨东西了。”
虽然不多,但一人一口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
“不要洗,等会儿我还要出去的。”小皮蛋一听这话赶紧摇摇头,干净了就讨不到东西吃了。
明言叹了一口气:“行吧,记得遇到比你高大的人,或者很凶的,你就赶紧跑啊。”
“知道了。”小皮蛋举着肉包子,“谁要吃肉包子!”
“我我我——”
小皮蛋瞬间被旁边的娃娃围起来,你一口我一口,吃得美滋滋的。
乔岳他们在那边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方初月说:“看来这慈幼院应该是名存实亡了。”
“哎,瞧他们的样子,估计吃食方面都成了问题,装成乞丐跑出去乞讨的小孩还不少,那个狗子就没回来。”
“那这个包老鸨也得打听一下才行。”
俩人在附近找了一个面店坐下,和老板说了几句话,很快就将慈幼院明言和包老鸨之间的龃龉打听得一清二楚。
明言与包老鸨俩人同出一个青楼,一个漂亮的小哥儿,一个娇美的小姑娘,俩人关系还是不错的,楼里早早打出双姝的名号出去。
就等着俩人到十六那年,大赚一笔。
然而就在快到十六那年,明言去寺庙的时候意外与一位少爷看对了眼。
那少爷豪掷千金为明言赎身,甚至还给他换了户帖。
虽然最后那少爷也没有成功将明言娶了,但是俩人的境遇自此发生了改变。
一晃十余年过去,一个成了慈幼院的管事小爹,一个成了青楼的老鸨。
面店老板说:“去岁光景不好,慈幼院过得很差,包老鸨不知道是不是记恨明言,非要明言将慈幼院的哥儿姑娘卖给他们,明言不肯她就缺德地把人都哄骗走,哎哟喂。”
当真是缺大德了。
慈幼院剩下的娃娃都是些不会说话的婴儿,还有几岁的小娃娃,能成什么事情。
而且那包老鸨大抵真的看不惯明言,还时常让人过去闹事,将明言出自青楼的身份扬得到处都是。
甚至于为了捉弄他,还特意找人演大戏,说资助慈幼院,实则只是为了看他得了希望又破灭的样子。
乔岳听得频频皱眉,“这姓包的,真不是个东西啊。”
方初月点头:“应该是嫉妒吧。”
嫉妒同出身却不同命,嫉妒同样是妓子,别人却能清清白白做人。
面店老板应和,“可不是嘛,蛇蝎心肠啊,只不过她上头有人嘞,谁敢奈何得了她,就是不知道慈幼院没了,里头的小孩该怎么办了。”
老板忧心起来。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如今这个世道,谁过得都艰难,对于慈幼院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办法。
方初月他们没什么吃面条的心思,放下铜板就起身离开了。
乔岳说:“先回客栈,今晚再去迎春楼,包老鸨这事不难处理。”
方初月听他说得这般笃定,也想到他大概会出什么馊主意了,心里有些好笑。
“成,今晚就解决完这事,再将银子都给他们吧。”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很快就看到了客栈的招牌。
大白鹅正在门口窝着,前头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大声求饶的声音。
“小娃娃,我错了还不行嘛?这样,我把我这宝贝葫芦赔给你,这葫芦我盘了十几年的,很值钱的。”
乔岳很是奇怪,又听到乔小圆那道脆生生的声音,“我不要,你吃了我的糖果,你赔我糖果!”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见它快要掉地上了,嘴快了点。”
谁让那块糖果这么香甜,他从未遇到过这么甜的糖果,实在是引人犯罪啊!
乔岳听了满头黑线。
“小圆……”
乔小圆从道袍后探出头来,“大哥,小哥,你们回来了!”
他跑到乔岳身边,抓着他的手,指着道士告状道,“大哥,他是坏蛋,他偷吃我的糖!”
“你个小娃娃,我不是说了,我只是嘴快了点嘛……”道士愤然转身,视线从乔岳脸上落到了方初月脸上。
“今日这事是贫道的错,这个葫芦就当赔罪,罪过罪过。”
说着,道士就将葫芦塞到乔小圆怀里,鞋底抹上油准备开溜。
“站住!”
方初月倏地开口。
灵虚子脚步一僵,险些摔了一大跤,他扭头,尴尬一笑。
“徒弟啊,多年未见,怎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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