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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老奴觉得……呃、觉得林大人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裴行简搁了笔,意味不明冷笑一声。
“带上太医。”
墨锦衣袍飘动,裴行简已经起身踏门而出。
赵德海心口一悬,立马跟了上去。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南相寺
此时林府内——
“快快, 鱼咬钩了,快拉杆。”
林听双手拽紧鱼竿,感觉到水面下的部分变沉, 赶紧招呼旁边候着的下人。
他试着往上拉了拉, 倏地鱼竿一松,他一个趔趄差点坐下去。
“林大人,您没事吧。” 一旁的孙大人吓得冷汗连连, 恨不得上手夺过鱼竿自己来。
林听被人扶起来,摆摆手:“无事, ” 却见鱼竿已经空了, “哎,又没钓上来。” 他往回收着线,准备重新抛出去。
一旁的孙大人见状额角直冒冷汗, 喉头咽了咽, 出声道:“林大人, 下官、下官也不是一定非要这鱼……”
林听回头见孙大人眼神迷离,安慰他:“没事的, 你送我礼,我也送你礼,大家礼尚往来, 日后好相见嘛。”
孙大人张了张嘴,苍白地哼出一声:“哦。”
也不知是不是天气渐热,他觉得自己像条被架在火上翻来覆去烤的鱼。
“林大人真是、真是, ” 他满腹诗论的大脑此刻竟然想不出有什么词能形容这位林大人。
一晃眼间, 林听又将鱼竿甩了出去,嘴里喊着:“不白来,都不白来哈。”
孙大人后悔死了, 早知道他刚才经过这片水池时就不说那句“下官从未见过这么肥美的鱼。”
也就不会被林大人硬拉着要钓一条上来给他。
他已经在这儿站了小半个时辰了。眼睁睁看着林大人钓了七次、七次啊!!!
前六次一个鱼影子都没看到,终于第七次鱼上钩了,但鱼竿还没捞起来就让鱼跑了。
要是其他人,他早就一把夺过鱼竿自己来了。林大人的钓鱼技术可真是,怎可一个惨字了得。
他抬头望了眼天,也不知这林府他要待到什么时候-
等到裴行简带着人到林府门口时,就被守门的小厮拦住。
那小厮打量他们一番,尤其是看到后面跟着的几名黑衣暗卫,脸色瞬间一变,转身就要往里面跑。一看就是要进去通风报信。
裴行简眼眸倏然沉冷,“站住。”
身后的天玄卫立即上前拦住他们去路。
赵德海掐着细嗓厉声:“你们要往哪儿去,看到皇上还不下跪。”
那几个小厮被吓得匍匐地上不敢抬头。
裴行简眼神扫过他们,问道:“林听在哪儿?”
一名小厮抖着声音回:“在、在春晖池。”
“府上还有其他人?”
小厮快要哭出来了,颤颤巍巍地说:“是、是太常寺丞孙大人。”
赵德海去看圣上神色,却见皇帝眉目冷凝,眼中似氤氲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他顿时心下一沉。跟臣子私交这事儿可大可小,要不要定罪,全看皇上如何想。
赵德海心中忐忑,他也看不懂圣上如今是个什么想法。
很快,一行人在小厮的带领下往春晖池那边去。
绕过一片榭宇,却见池边立着几个身影,而其中最明媚的一人,身着淡黄色外袍,腰上系着白玉带,所谓翩翩公子不过如是。
离他们还有几步距离时,裴行简就停了下来,默默观察那边的动静。赵德海也跟着顿住脚步,抬眼看过去。
那手中的鱼竿突然一沉,似有鱼儿上钩,林大人匆忙收杆,水面被晃得水波四漾。
眼见鱼儿身影在水面浮现,鱼尾拍水一晃,又突然不见了。
赵德海看全了从鱼上钩到鱼跑的全过程,眉头微皱,不由得摇头。
虽说他没学过钓鱼,但他跟着宫中那些贵人几十年,看也看会了。林大人这手法,生得很。
估计鱼也不是第一次跑了。
林听再一次落空,他尴尬地朝孙大人笑笑:“意外、意外,下次一定能钓起来。”
孙大人着急不安,说道:“林大人,要不还是让老夫来吧。” 按林大人这手法,他只怕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但林听坚持要自己钓起来送他,送礼嘛,当然要显出诚意,过程是艰辛的,但他相信结果一定是好的。
他将鱼竿收回来,又放上新的鱼饵,一边往外抛一边说:“孙大人,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钓起来。”
半晌不听孙大人回答。
林听偏头:“孙大人?”
忽然一片金丝缠绕的墨色衣袖在他眼前晃动,紧接着一股力道抓紧啦面前的鱼竿。
林听也被拉着转身,惊愕道:“谁?” 等看清那衣袖上的纹饰,下意识道:“皇上?”
他侧头,正好看到裴行简那冷硬的下颌,薄唇紧抿,眉眼俊朗,双目直视水面。
林听心里猛地一跳,抓着鱼竿的手倏然一松,水面敛出波纹荡漾。
这时裴行简侧目,眼神在他脸上扫了一下。
林听被这目光看得心中一紧,就听对方道:“朕记得林卿受了风寒,在府上修养。”
林听润了下唇,轻声道:“大夫说,多活动有助于恢复。”
“呵~” 旁边飘来若有似无的一声。“所以选择安静地钓鱼?”
林听想了想,忍不住道:“钓鱼也算是一种活动,至少收杆的时候是。”
裴行简看了眼旁边空着的木桶,喉头动了动,“那林卿今日运动量挺大。”
林听不出声了。
这人是在嘲笑他吧?他虽然一条鱼都没钓上来,但裴行简难道就能钓上来了?
只听水面哗啦一声,墨色袖袍翩动,裴行简握着鱼竿的手一抬,一条鲤鱼被带出来水面。
林听顿时睁圆了眼睛,眼看着裴行简拿着鱼竿的手一晃,那鱼就像有了方向直直朝他们飞过来,稳稳落在掌心。
嘶~,林听庆幸他没把刚才的话说出来,不然此刻就是被啪啪打脸了。
那鱼躺在裴行简掌心,就像被抓住命运的后颈,鱼尾晃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林听羡慕地看了看,没想到皇上钓鱼也能这么厉害。他心里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一甩一收就拉上一条鱼。
裴行简无视林听羡艳的眼神,走到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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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将鱼递过去:“孙大人可要拿好了。”
孙大人此刻恨不得此刻钻进地里,他双手抱鱼,哐哐三个头磕得无比虔诚:“臣谢皇上隆恩。” 起身赶紧告辞离开了。
今天这鱼他拿回去不仅吃不了,还必须得当祖宗给供起来。
等人走了,林听呼出口气,鼓足勇气上前问道:“皇上,您怎么来了?是需要臣给您揉揉?”
裴行简来这儿本是心血来潮,之前头疾发作被林听及时遏制,这几日只有些可以忍受的刺痛,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但林听这么一说,他不动声色走进正屋,坐到椅上,闭上眼道,“过来。”
林听跟着进去。此时赵德海屏退了所有人,出去时贴心合上了房门。
室内弱风浮动,窗棂闭紧,遮盖了大片日光。
赵德海领着一群下人守在房门口。
良久,屋门终于打开。
裴行简走了出来,一袭暗金鎏纹外袍浮动。其后跟着一身淡黄的林大人,赵德海多看了几眼,骤然觉得跟圣上比起来,林大人就像剥了壳的鸡蛋。
林听将人送至府门,掩盖下内心终于将人送走的喜悦:“皇上慢走。”
裴行简立在府门口,“既然病好了,明日就随朕去南相寺。”
林听立马想要回绝,抬眼撞进一双沉黑的眼眸,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答应下来。
目送马车远去,林听叫来张吉,“快,给我找一副护膝。”
张吉猝不及防,“现在?”
林听点头,“没错,就现在。”-
南相寺位于京城西郊,传说大墉第一任圣祖皇帝起义前曾去南相寺的崇文殿斋坐了一晚上,半夜得到佛像指引,于第二日起义,最后顺利登上皇位。
此后每三年,现任皇帝都要到南相寺斋坐,以示对佛祖的感恩。
林听一大清早就被人喊了起来。
他被张吉迷糊着扶上马车。
车内已备好了糕点、早茶。林听就着热气抿一口,舒服地叹出口气,感叹张吉高效的工作能力,想着回去就要给人涨工资。
早上辰时出发,林听缀在裴行简身后一路行至崇正门。
沿路大街上停了一溜马车,一同去的大臣们早已经候着了。
林听瞥了眼,外面的这些人他大多都不认识,也很少在朝会上出现。此前他听赵德海说能陪同皇帝去南相寺斋坐的,都是皇亲国戚,一般的臣子还没有这个殊荣。
他咂摸了下,也不知自己算不算所谓有这个殊荣的臣子。
“皇上。” 众皇亲国戚见皇帝出来,躬身行礼。
一片黑漆漆的人头里,林听敏锐捕捉到了某个往后缩的人头。
他眼睛一眯,嘶——那不是安定侯世子嘛,这么快就解禁了?
行过礼,皇帝率先上了马车。
林听落在后面,思索着自己要上哪一辆马车。他作为贴身侍卫,领的是侍卫的职,但他实在没有钻车底的本事。
好在这时裴行简拉开车帘,“还不上来?”
林听便跟了上去。
今日裴行简换了架马车,内里宽阔、温暖舒适,内座还铺了一层软垫。
林听坐上去不由得呼出一口气。果然比他的马车舒服许多。
马车缓缓行驶,经过安定侯的马车时,林听透过车帘看到了坐在对面车内的谢全。
他指尖摩挲着帘子,忍不住问道:“谢世子也跟着去了?”
裴行简淡声:“祖宗定下的规矩,等斋坐回来,他继续禁闭。”
林听咽下一口冷气。啧啧,好惨。
等他们到南相寺,已过了正午。
林听跟着裴行简下了马车。
皇帝要独自去崇文殿斋坐,而其余人则要在殿外跪坐至皇帝出来。
进去前,赵德海有些担忧:“圣上,不如将林大人也带进去吧。” 斋坐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这可是圣上上任后第一次到南相寺,若是中途除了什么意外,于圣上的名声有极大的损害。
裴行简也觉得赵德海的建议有道理,便对林听说:“你跟朕一起进去。”
此话一出,跟着下来的众皇亲国戚俱是一脸震惊。太后当即道:“不可,这可是圣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只能由圣上一人进殿。”
裴行简淡淡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太后也不怕朕疯起来砸了崇文殿。”
旁边候着的沙弥脸色一白。
好在先帝亲弟弟燕王出来打圆场,“本王觉得林听进去也无妨,虽是先祖定下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是不能变。”
有了燕王开口,后面的人纷纷附和。他们才不想进去一个好端端的皇帝,出来一个疯子。
见状,太后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于是林听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拉进了崇文殿中。
第30章 第三十章 争执
说是斋坐, 但其实就是跪坐,双膝跪在软垫上,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
皇帝在殿内斋坐, 而剩余的皇亲国戚就在殿外斋坐。
林听摸了摸自己膝盖上的软垫, 幸好他来前就做好了准备,之前他就问过赵公公,有些年龄太小或太大、身体不好的, 都会提前在膝盖上藏一副软垫,以免跪的时间太长伤了膝盖。
想到这儿, 林听免不了又好奇地往裴行简这边看。
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用护膝。看他穿的裤子挺薄, 也看不出来。
裴行简察觉到旁边的视线,偏头一看,见林听目光探究地盯着他膝盖, 他张了张嘴, “跪好。”
林听立刻抻直身体, 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过了片刻,他又忍不住斜眼去看裴行简的膝盖, 赵德海说圣上身体强健,长年累月习武练箭,身体素质比他好得多, 应该也不需要软垫吧。
裴行简额角跳了又跳,再一次抓住林听望过来的视线,小声道:“朕没有护膝。”
“哦哦哦。” 林听眨眨眼, 乖乖将头偏了回去-
斋坐结束, 林听跟着裴行简出去。
此时外面日头已经落下,院子里跪着的大臣们见他们出来,也纷纷起身。
这时一个白胡老者过来道:“离斋饭还有些时辰, 还请各位施主耐心等候。”
又对裴行简说:“圣上还需跟老朽去莲池做法华莲灯,为大墉百姓祈福。” 这也是每任皇帝到南相寺斋坐的任务之一,从太祖皇帝时候就流传下来,皇帝亲手做的莲灯,也是给天下百姓一个表率。
裴行简跟着白胡僧人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林听揉了揉膝盖。他今日跟着裴行简跪了近两个时辰,幸好有护膝在,此刻也不觉得有任何不适。
不过他看刚才裴行简离开时步履稳健,硬跪了两个时辰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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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由得佩服,皇帝的膝盖都是铁做的嘛,能跪这么久。
索性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林听便准备去后院看看,来前他就听张吉说起过,南相寺后院的桃花乃是一绝,落得都比别处晚些。
等他绕过偏院,只听耳边传来“啜啜啜”的声音,他好奇地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小沙弥拿着菜包子喂一只趴在墙角的狗。
看到陌生人,那狗顿时龇上牙,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林听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他倒不是怕狗,就是这狗一看就攻击性极强,估计把他当成了抢食的人,要是他敢往前走一步,指不定就要扑上来。
“那啥,” 林听举双手,露出和善的笑说:“我不跟你抢东西,让我过去呗。”
“阿黄,趴下。” 那小沙弥拍了拍阿黄的头,抱歉地朝林听解释:“阿黄是只流浪狗,以前经常被其他狗抢食,所以不喜欢吃东西时看到陌生人。”
林听理解地点点头,“明白明白。”
却见小沙弥将菜包子往他面前一推,“林大人要不要也来喂一下。”
林听戳着手,对上阿黄防备的眼神,有些犹豫:“它会不会咬上来?”
小沙弥说:“阿黄不咬人的。”
林听跃跃欲试,伸手接过小沙弥手里的包子,然后趁着阿黄还没反应过来,嗖地一下塞进它嘴里。
阿黄愣了一下,像在辨认给他喂食的人是好还是坏的。
许是感觉到他没有威胁,阿黄终于张开嘴,一口将菜包咬下。
林听等阿黄吃完,伸出手摸了摸它脑袋,阿黄竟然没拒绝,甚至还配合地低下头。
他一喜,问小沙弥:“还有没有包子?”
小沙弥从怀里又拿出一个说:“厨房特意给阿黄留了两个包子,还有一个。”
……
这边了无大师跟着裴行简行至东偏殿,“老朽观圣上头疾似有好转,可是那边那个年轻人的功劳?”
裴行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那边墙角下,林听一手摊着包子,一手在一条狗头上摸来摸去。
头顶榕树叶落,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了无笑眯着眼睛道:“老朽掐指一算,圣上近日有红鸾星动,想来也是一件喜事。”
裴行简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平淡道:“朕小时来此,你给我批的可是克兄克父,孤苦终老的命。”
了无轻轻摇头,“世间万事都在变化之中,圣上在此间却无可携手一生的人。”
裴行简心口一跳,脑中似有什么闪过,忽地听那边传来林听的笑声。
“阿黄,要不你就跟我回府上吧,给我守院子,要是半夜有什么人趴在我屋顶上你就去把他咬下来,跟着本大人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裴行简眉头一紧,跨步走了过去。
小沙弥看见皇上过来,抱着阿黄行礼。
林听也听到身后脚步声,见是裴行简过来。“皇上。”
裴行简看了眼缩在一旁的狗,又看眼一脸无知的林听,他手上还拿着半个没喂完的菜包。
“你可知这些食物都是哪儿来的?”
“厨房给的。”
裴行简指着一个巷口,“从这里往前走十步就是南相寺的施恩堂,里面都是些流离失所的流民,你若是无事,便跟朕去一趟。”
林听便只能将剩下的包子还给小沙弥。他还是圣上的贴身侍卫,皇帝去哪儿他就要跟去哪儿。
于是他又跟着圣上往施恩堂去。
临近路口,远远地就听里面传来吵闹声。
等他们走近了,声音则更为清晰,林听辨认着,其中一人怒骂道:
“本世子也是你们这群刁民能碰的。”
而紧接着另一个声音说道:“天子脚下岂容你这种败类,你仗着自己世子身份却欺压百姓,我们要去官府告你。”
前面那人的声音林听可太熟悉了,不是安定侯世子还是谁,前不久才被禁足在家,好不容易放出来几天还不乖乖夹着尾巴,得,又被皇上碰到了吧。
他们刚踏进施恩堂,就见谢全将一个粗布麻衣的百姓踩在脚底下,嗤笑道:“叫你们顶撞本世子,今日就叫本世子来教你怎么做人。”
而旁边摆着一张方桌,装在网兜里的包子不知被谁打翻,掀倒在桌面上。
“你干什么。” 龟缩在一起的人群离突然冲出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眼中怒火焚烧,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小先生不可呀。” “千万不要上去,那可是世子,咱们惹不起呀。”
“我们命贱,小先生可是要做官的人,为了我们不值得。”
那年轻人眼眶泛红,怒骂道:“你这狗世子,我要去皇帝跟前告你。”
谢全笑了,“你知道皇帝是我谁吗?那是我舅舅,就凭你——” 他脚下使力。
眼见那地上的人满脸通红,像是快要断气了,林听骤然出声:“住手。”
裴行简朝身后晃一眼,一道黑色身影倏地飞过去。
谢全还没看清楚就被掀在了一旁。
卓将那人扶起来。
等谢全稳住身形,看到裴行简过来时,脸色有一瞬间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怕什么,皇帝可是他舅舅,虽然上次他被禁足了,但他相信那只是舅舅做给外人看的手段。
想到这儿他又狠狠瞪了一眼林听。要不是这个人,他早就得逞了,也不会被关在府里不能出去。
裴行简将这人脸色尽收眼底,看向谢全:“你怎么在这儿?”
谢全被盯得有些打颤,说:“那些僧人说离斋饭还有一段时间,可我见他们端着包子往这边来,以为是偷偷瞒着我们自己吃,没想到竟然是让这些贱民先吃。”
谢全越说越觉得这些事不怪他,他舅舅可是皇上,竟然有人敢让皇帝饿肚子,那真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而且他们看见我竟然不下跪,舅舅,他们对我不敬,也就是对您不敬,您一定要严惩这些人。”
林听乐了,心想安定侯平时是怎么教这个儿子的,这么没眼色,没看圣上脸色都沉下来了么。
不过经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倒是觉得裴行简所谓暴君行径,倒真不一定是他本人所做,指不定就是这些朝廷蛀虫干的,只是让裴行简来背锅罢了。
“哦?那你想要如何处置他们?” 裴行简突然勾起唇角,眼神沉冷,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全。
“我、我,” 谢全愣了一下,余光瞥见旁边桌上被掀翻的包子,顿时露出不怀好意地笑:“那就罚他们把掉在桌上的包子都吃了。”
谁让那些贱民冲撞他的,他就是要狠狠羞辱他们。
林听探头看了眼那桌面的包子,桌面像是刚被擦洗过,看上倒是挺干净,包子被蒸得又大又圆,白花花地挤在桌面上,他忍不住咽了咽。
谢世子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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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食,或许在他眼里让人吃掉在桌面上的和掉在地上的都没有什么差别。但对于那些百姓来说可是完全不一样。
那桌面干净,林听觉得别说那些贫民,他都可以吃。
被指着的百姓倒是不怎么生气,不管贵人怎么打骂他们,只要不抢他们吃的就行。
裴行简挥挥手,“去,把包子分给那些百姓。”
谢全见皇帝站在自己这边,脸上露出傲慢,微微扬头,挑衅地看向那个书生模样的人。
赵德海将包子分给他时,他将脸一偏,拒绝。
谢全见状嘲笑道:“一个穷弱书生还敢违抗皇命,来人,打他三十大板。”
那书生涨红了脸,不顾身后众人的劝阻,怒骂道:“一群硕鼠。”
谢全脸色一变,当即上前一巴掌拍过去,举到半空就被卓拦下。
“舅舅?” 谢全看向皇帝。
裴行简眯了眯眼,“庙宇之地,不可动粗。”
谢全不情不愿地放下手。
那书生却突然挣脱开桎梏,跪在裴行简面前道:“皇上,草民身份低微,却知道若是掌权者不分好恶,听信奸人言论,那王朝必不长久啊——”
“贱民!” 谢全气得正要上前,又被身后卓抓住,他挣脱不开,回头却见皇帝眼眶发红,隐隐有血色漫出来。
他顿时呆住,“皇、皇上,头、头疾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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