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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啊?我也去?
“所以, 只是擦破皮?” 殿内,裴行简眉头紧皱,似信非信地盯着太医。
太医被盯得浑身打颤, 摸不准圣上这是想让林大人有事还是没事。
“是, 林大人手臂上有几道被抓破皮的伤口,用药敷几天就好了。” 天老爷,他从入太医院以来还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圣上兴师动众将所有太医抓过来竟然只是为了给林大人治破皮?
传言果然不假,林大人竟如此受陛下宠爱。
良久, 裴行简揉了揉眉头, “下去吧。”
候在重华殿的太医们哗啦一下涌了出去。
殿内安静下来。
林听小心翼翼去看裴行简的脸色,后知后觉发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那个,皇上。” 他轻轻出声。
裴行简瞥来淡漠的一眼。
“那些太医都是为我请的吗?”
裴行简不说话。但依照林听对他的了解, 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顿时心里涌起小小激动, 原来皇帝这么重视他。
庆子将药膏拿进来, 林听刚要接过,一只手比他更快伸过来将药拿在手里。
林听顺着手臂回头, 就见裴行简已经打开了药盒,眼神看过来,“伸手。”
林听乖乖将受伤的地方露出来。
一股凉意漫上皮肤,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再次在手臂间划走。林听瑟缩了一下,却被裴行简抓了回去,“别动。”
林听心里像是咚咚咚地打鼓地, “哦。” 他抬眼去看裴行简, 发现这人眼里氤氲着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眼眸如黑夜的森林般危险。
裴行简忽然将眼睛抬起来,林听倏然收回目光。
药上完了, 裴行简合上药膏递给林听,“这几日不要碰水,”重点强调:“尤其不要去钓鱼。”
林听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那快了就少了一半。
他拢好衣袖,想了想,不确定道:“皇上,臣这算是工伤吧?”
裴行简疑惑。
“就是因为工作原因受了伤,雇佣的部门要承担医药费这些的。”
裴行简听懂了,喉头滚了滚,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一股气又隐隐升起,但在触到林听希冀的眼神时,又泄了下去。
“算。”
林听欢呼雀跃,“皇上,臣还想再问个问题。”
裴行简看他一眼。林听两眼弯成月牙,笑眯眯地。
他无端生了些耐心。
“说。”
林听说:“那巡城营抓章太傅收养的孩子是——”
跟裴行简相处这么久了,平心而论,他不认为裴行简会暴力镇压那些学子。这事若不是他做的,那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挑起朝廷或者是皇帝和学子之间的矛盾,甚至可能影响此后的科考。
是想将朝堂从内部瓦解,好狠毒的心思。
“巡城营首领是安定侯。” 裴行简淡淡道。赵德海在出声前就已经退了出去,此时殿内只留他们两人。
“朕并未下令让巡城营抓人。”
林听懂了,“所以是他们自作主张。”
“那他们这样做为了啥?” 林听思索,想到近期的暴乱,猜测道:“为了不让科考如期进行?”
说话间,他头上的发丝跟着晃动,发尾长长了些,像某种小猫的绒发。
他不动声色伸手摸了一下,在林听转过来前收了回去,指尖微微捻动。
“还不算太笨。”
林听不爱听这话,他本来就很聪明的好吧。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皇帝坐回御案前,摊开一本折子,朝他招手:“过来。”
林听磨蹭着过去。
裴行简指尖点了下某个地方:“看看。”
林听低头,看清了折子上的内容。总而言之,就是一言官在述皇帝之过,让朝堂人心惶惶,百姓人人自危。其言辞犀利恳切,没有半句废话,通篇看下来,林听都觉得裴行简果真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暴君了。
好一番劝诫。
林听开口道:“可明明是安定侯他们——”
裴行简却已将折子放下。“在他们眼中,安定侯的一切行为都是得到我授意。”
林听震惊,“那为何不……”
“不将他们抓起来。” 裴行简冷笑一声,“朕登基不到三年,朝堂内外被安定侯把持多年,要连根拔出不是件容易的事。”
懂了,是在隐忍等待时机。
这时一个黑色身影飞了进来,在裴行简面前跪下。
等摘下了面罩,林听才看清竟然是卓大人
“圣上,关于安定侯的数项罪名卑职已调查清楚。” 卓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呈上。
林听过去接住,又递给裴行简。
皇帝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几本小册子,再一翻开,只见上面字墨不均,像是在紧急之下写得。
裴行简并未避着林听,因此林听也看到全貌。
上面列了数桩安定侯的罪证,买卖官位、侵田、残害百姓……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看得林听不由得咂舌,跟安定侯比起来,自己当初收到那些小礼物简直就是渣渣。
末了,裴行简将小册子往桌面上一扔:“继续盯着,若是安定侯进宫见太后立即来报。”
“是。”
将东西收好,裴行简突然起身,“跟上。”
林听还没从吃到瓜的震惊中缓过来,听到声音赶紧跟了上去。
……
走出重华殿,就见一辆宽大马车停在门口。
裴行简径直踏上马车,回头见林听犹豫不决,敲了敲车框,“还愣着干什么,上来。”
林听心下冒出疑问,“皇上,臣想问一句,咱们这是去哪儿?” 昭狱还是宫外,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吧。
裴行简说:“宫外。”
林听跟着上去了。“是要去崇文馆还是京兆府?”
裴行简淡声:“你猜。”
呵呵,林听心里吐槽,果然最近头疾好转不少,都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了。
马车一路驶出了宫门。
林听乖乖坐着,见裴行简又开始闭目养神,悄悄动了动双臂,余光瞥见角落里赵德海眼神不住地往他身上飘。
林听纳闷,低头看了看,又摸了摸脸上,自己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呐,赵公公怎么了?
他悄悄凑近说:“赵公公,眼睛不舒服可要及时就医,您这把年纪了,小毛病不治会拖成大病的。”
赵德海一口气梗在喉头。他哪儿有病,他身体健康得很,圣上每年还会让太医给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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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全身检查。
还有他哪儿老了,他还不到五十岁,哪儿看着老了。
“林大人,太医说老奴身体康健,能活到八十岁呢。”
林听拍了拍赵公公的肩膀,不解道:“那你刚才看我干什么?我身上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赵德海动动嘴:“老奴是看林大人今日竟然没有摸出话本子。”
林听陡然严肃:“我现在在出公务,怎么能看话本子。”
自从搬出皇宫,他就实现了话本自由,在府上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甚至每晚伴着话本子入睡都没问题。
他看得多了,上班自然不再需要话本子来解乏。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干嘛非得要在上班时间看。
他昨日才领了上个月的薪水,那厚厚的一袋银子拎得他都不好意思,短暂地为自己摸鱼的行为羞愧片刻。并决定以后上班时间一定要认真努力。
赵德海看呆了。
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脸皮如此之厚,他嘴唇动了动,隐隐听见外面传来喧闹之声。
众人掀开帘子,瞧见不远处京兆府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为确保皇帝安全,马车在距离京兆府数米的地方停下。
裴行简撩开车帘,见外面抗议之势扔未消,微微皱了下眉,猝然起身。
赵德海吓了一跳,拦在车门前,“圣上,外面混乱,不可下去呀。”
一旁的言丞相也赶紧劝阻:“学子众多恐发生暴乱,为安全着想,皇上有什么要传达的,可遣微臣和林大人去。”
林听看着外面重重人群心里有些害怕,也跟着附和:“臣也这样觉得。”
裴行简不为所动:“让开。”
“圣上!” 言丞相和赵德海言辞恳切,刚要开口就被皇帝拦住:“不必再说。”
裴行简凌厉道,“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朕何曾会怕他们。”
那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当今圣上是什么人,那可是敢直捣敌营取敌军首级的人,要说危险,那也是那群学子危险。
万一不小心圣上头疾发作了,那场面可不一定控制得住。
想到这儿,两人看林听的眼神都带上了热忱,幸好林大人也跟了过来。
至此,也没人再拦着皇帝了。
林听被那群学子整出阴影来了,见他们都要下去,犹豫着不敢伸出脚。
其实吧,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过去能干嘛。况且他人微言轻,那些人认丞相、认皇帝,可不会认他一个啥都不是的贴身侍卫,所以他去与不去,都没什么分别。
他开口:“那臣就不去——”
还没说完就被言丞相和赵德海架着双手带出去。
赵德海恢复一贯笑眯眯的表情,“如此危险时刻,林大人作为圣上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圣上身边。”
“是啊是啊。” 言丞相在一旁附和。
林听:???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他被架着出了马车,站在车头。不知是谁发现他们喊了一声:“那是朝廷的马车。”
霎时,围在京兆府门口的学子如疯了一半围了过来。
天玄卫将马车整整围了三层。
走进了,那些学子认出言丞相和林听,“又是你们。”
“丞相大人,我们尊敬您,如今太傅被下昭狱,太傅之子下落不明,您身为百官之长,一定要为太傅做主呀。”
“我们人微言轻,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太傅一家蒙难吗?”
言辞恳切,真是听着落泪闻者伤心。
有人发现了最前面站着的陌生人,疑惑道:“你又是谁?”
被问的人黑发金冠,但眉眼冷漠,眼神扫过他们时,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下面的学子被震住,小心打量起来。
嗡嗡的人声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喊:“是皇上,拜见皇上。”
林听朝声音处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王涯他们。
“皇、皇上?”
“不是说皇上贪图享乐吗,怎么亲自过来了。”
但无论众人如何猜测,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跪下参拜:
“参见皇上。”
裴行简安静看着下方众人,明明前一秒还在义愤填膺质疑不断,现在却齐齐跪下。
心口不一。
“呵,” 只听上方的皇帝轻淡开口,“一群蠢货。”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惊愕。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两息。就连赵德海都没想到皇上会如此说。
林听心里一抖, 眼见着下方众多学子当即脸色涨红,有的似乎还要站起来理论,但被天玄卫拦下。
有个别学子偷偷抬眼, 正好对上皇帝那狭长的眼眉, 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登时打了冷颤。
下方小声熙攘起来。
赵德海掐着声音:“安静。”
霎时又安静下来。
裴行简看着下方这群人,不紧不慢说道:“你们自诩栋梁之材,却空有一身志气, 不分青红皂白,轻信他人之言, 横冲直撞, 我大墉不需要你们这种人才。”
台下众学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林听心里打颤,好家伙,这话也太重了。
“刚才是谁想要闹?” 帝王冷漠阴鸷的声音钻入在场所有人耳中。
下方学子战战兢兢跪着, 刚才有想要上来反驳的, 这会儿都缩成鹌鹑, 将自己裹在人群里。
“你们往京兆府门前闹,往崇文馆前闹, 谁告诉你们只要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帝王的声音不慢,却像利刃一样扎进每个人心口。
“口口声声说是为太傅要说法,你们以为太傅会认同你们的做法吗?”
上方帝王冷漠无情的声音似裹着冰霜而来, 呼呼刮在每个人脸侧。
他们当然知道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圣上,” 远远地,王涯大声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说法, 太傅如今在昭狱如何不得知, 其三个义子被巡城营抓去生死未明,太傅一生为官为民,为何要赶尽杀绝?”
四下一片沉寂。
裴行简缓缓道:“朕可有说过要杀了太傅, 杀了他那三个义子?”
王涯愣住,脑中白光一闪,冷汗骤然冒了下来:太傅下狱之事尚未有定论,他们却先入为主地认为皇帝要杀了太傅一家。
这时有另一学子道:“并未,可巡城营——”
“连太傅为何下狱都弄不清楚,就上赶着为他冲锋陷阵,朕倒是好奇,朕从未说过太傅下了昭狱,你们是从何处得知太傅之事?”
这下聪明点的学子已然反应过来了。霎时冒下一股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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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人利用了。
可如今传播数量巨大,他们已想不起当初是如何被人裹挟着出来闹事了。
想明白这点,学子们甚至都不敢抬头面见皇帝,恨不能将头低到尘土里。
裴行简继续道:“枉你们读了数十年圣贤书,却连最基本的是非观都分不明白,如何能做我大墉的能臣。”
林听瞧着下方个个学子被训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往皇帝那边挪了挪。
收到皇帝瞥来的一眼,他憨笑了声,说:“皇上,他们也都不是故意的,软硬兼施才能让他们更好信服您。”
裴行简眸光闪了闪,冷硬的面容倒是缓和了些许。
“念在你们都是来赶考的学子,朕今日不处罚你们,若是再有下次,便剥夺考试资格,发配边疆。” 不大的声音却掷地清晰,众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一抖。
说完,转身进了马车。
林听站在车头,看下方学子青春懵懂,不知不觉想到了自己当时高考的场景,心下一软,忍不住叨叨几句:
“各位,离科考已不足一月,有闹事的闲心不如将精力放在学习上,” 他眯了眯眼,“你们闹的这几天,已经有人把书背了两遍,再不复习,就要永远落后了,到时候别说做官,你们连殿试都进不去,更见不到你们的偶像章太傅,你们为章太傅闹了这么就,结果对方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该多后悔呀。” 说完,满意地看了眼下方恍然大悟的学子们,也进了马车。
隐隐听到身后传来怒骂:“靠——” “我得赶快回去复习了。”“不行,我今晚要再回去把书背三遍。”……
车厢内,林听触到裴行简似笑非笑的眼神,躬身进车的动作顿了一下。
言丞相笑眯眯地:“没想到林大人竟然如此才思敏捷。短短几句话就让那些学子回去了。”
林听被这笑刺了一下,跟赵德海笑得一模一样。
“林卿似乎很能体会那些学子的心情。”
林听默了默,心说要是你也经历过高考,你也会很能体会的。“臣这是设身处地地想。”
裴行简微微挑了下眉,没说话。
他们在丞相府门前将言丞相放下,恰好言季出来迎接,见到林听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林听也朝他挥了挥手。唉,工作催人老,自从他上班之后就再没时间跟言季他们一起玩了。
裴行简看到他的动作,不清不楚地冷哼一声。
林听收回上半身,敏锐地听到了,“皇上嗓子不舒服?”
裴行简深吸口气,“去哪儿?”
林听:好生硬的转移话题。
“皇上,能不能去趟昭狱,” 林听见裴行简目光探过来,说:“太妃娘娘是宫中来人,太傅也常来宫中,不会不知道芳菲园是什么地方,他们又是怎么同时去了同一个地方?”
裴行简眼眸淡淡的,吩咐侍卫:“去昭狱。”
马车在宫门口打了转,朝昭狱而去。
再次回到昭狱,林听不免有些害怕。
前面的裴行简发现林听没跟上来,回头就见这人一脸纠结地望着脚下的台阶,想伸又不敢伸。
“害怕?” 他问。
林听连都要皱在一起了,说:“臣大抵是得了PTSD把,毕竟上一次坐牢的时间虽不长,但影响还挺深刻的。”
裴行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PTSD是什么?”
林听回忆着脑中为数不多的知识:“是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应激。裴行简敏锐抓住这两个词,想来应是一种心理创伤。
林听还在纠结他要不还是算了吧,这种事交给天玄卫做也是一样的。
忽然就见走在前面的皇帝突然转身朝自己走来。林听吓了一跳,哆嗦着:“皇、皇上?”
一只遒劲的手臂环住腰部将他提了起来,“别怕,朕在此。” 环着他绕过了七级台阶,稳稳落到了地面。
林听大脑一瞬间空白。
裴行简这是——大脑抽了?还有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在?
他不在自己早把活儿交给天玄卫去玩儿去了,就是他在自己才怕的,哪个被顶头上司盯着不害怕的?
眨眼就见赵德海笑眯眯地,像是某种促狭的狐狸。
林听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裴行简难道、难道——
想了什么法子来整蛊他?
眼见裴行简又要牵着他走,林听赶紧将手从对方手弯里抽出来,“不不,臣还是自己走吧。”
裴行简刚柔和的眉眼又冷了下来。
生硬地吐出一个嗯字,自顾自往前走了。
林听瞧着那背影,怎么感觉像是生气了?
……
再回到狱牢,林听却仿佛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里面守着的狱卒还是当初那几个,看到圣上亲临,点头哈腰地上来,卑躬屈膝地拜见。看到身后的林大人,几个眼睛一亮,恭敬地喊:“林大人。”
林听微笑着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那几人欣喜若狂。
林听不免心里戚戚,想他上一次来还是阶下囚,如今倒是摇身一变成了高官。
身份转变只在皇帝一句话间。
他们去了关押徐太妃的地方。太妃虽已下了牢狱,却不见狼狈,垫着干净的茅草和床,只是神情看着有些落寞。
想来是在担忧章太傅。
“太妃娘娘。” 赵德海轻唤。
徐太妃转头看到他们,拖着步子过来,“皇上,林大人。”
林听走上前问道:“太妃娘娘,您放心,章太傅被好好地关押在另一间牢房,我们来是想问您那晚的一点情况。”
太妃听到章太傅无事稍稍放下心,温柔地说:“林大人请问。”
“宫宴时您为何会到芳菲园里?” 林听从昨日就一直在琢磨,太妃并不是不知道今日宫宴,芳菲园这个时候就不能去,又为何突然去了。
总不能是章太傅贼心不死,到了宴会上还不安分派人给太妃传的信吧。
一个外男又怎么可能越过重重宫闱轻易联系上远在深宫的太妃。宫里的禁军又不是吃素的,要真这么容易,那皇宫里还不乱套了。
徐太妃回忆道:“我那日傍晚本在喂猫,那是先帝赐的一只波斯猫,但不知为何它突然发狂跑了出去,我循着声音不知怎么就追到了芳菲园里。我本想着找到猫就马上离开,但在没有听见猫的叫声,也没想到就、就看到章太傅不知何时也来了芳菲园。”
怪不得他们到芳菲园时并未听见有什么猫叫声。
想来就是被人给骗去芳菲园的。
徐太妃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给骗了,哀求道:“圣上,章太傅事前并不知道我在那儿,也并非刻意来此找我。”
林听只能公事公办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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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娘娘,圣上自会定夺的。”
了解完他们又去问了太傅。
“如此想来,确实是那晚的酒比平常更烈了些,老夫喝了几杯就觉得晕乎乎的,当时还以为是自己老了,酒量不好了。”
“那时一个小太监贴过来说永康殿后的芳菲园花开得正好,可过去醒酒,然后老夫就去了。”
两相对比,便明了了。
回去的路上,林听仍觉得不可思议:“如此说来,他们两人是被人做局了。”
裴行简微一偏头:“做局?” 又是什么新词儿?
林听解释:“就是被人刻意陷害了。”
裴行简道:“太妃与太傅本就是青梅竹马,可惜先帝残酷,拆散一对有情人。”
林听眨了眨眼,啊?皇帝这么说先帝好吗?
上马车前,裴行简叫来人吩咐:“给太妃和太傅送几床棉被,夜间天冷,不要冻了。”
林听摸着裴行简这态度,是不准备重罚那两人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有些进步吧
马车在林府门前停下。
林听下了车, 目送皇帝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进门。
第二日他起了个大早,赶去皇宫前特意让车夫顺着大路绕了一圈,从京兆府门口经过。
今日来闹事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 京兆府门前终于让开一条通道。想来大多数学子都被皇帝昨日的话说动了。
此外他还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再远远地一看,正是王涯那几人。
此时他们正拦在抗议的学子面前,像是在说些什么。
有几个学子原本还义愤填膺振臂高喊, 渐渐地在王涯等人的劝说下放弃抗议的手,转身离开了。
林听抵着下颌, 远远地看了一会儿, 便安心地放下帘子。
如此看来,皇帝的形象终于是有所改变了。
他朝外面说:“马叔,走吧。”
马鞭一扬, 又幽幽驶向宫里。
到了皇宫门口, 林听下了马车, 却没见来接他的庆子。
他作为臣子是不能随意出入皇宫的,以往都是庆公公或者赵公公来将他接进去。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身影, 林听站不住了,他今日出来得虽早,但绕了一大圈, 会不会过了时辰?
便上前去询问宫门口的守卫:“大哥,麻烦问下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守卫毕恭毕敬道:“林大人,已过卯时了。”
“哦哦。” 林听放心地点头。他打卡时间在辰时, 今日是来早了, 来接他的公公都还没来呢。
便随意地挥挥手:“那我到旁边再等等。” 去宫门口旁的石阶上坐下。
刚坐下,就见守卫走过来说:“上头吩咐了,林大人有圣上亲赐的玉牌, 可随意出入皇宫,不徐我等通传,林大人现在就可以进去。”
说罢,那守门的几人自动退让成两排,留出中间一条宽道。
“林大人,请吧。”
林听朝里探了探,有些犹豫。
他倒不是担心进不了皇宫,要是真被拦在宫门外面,大不了他就等着太监来接,要是他们都忘了,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回去睡懒觉了,多好的摸鱼机会。
他进去是能进去,就是吧——他路没认全。
以往都是庆公公或者赵公公领他进去的,路上自然是边走边睡——那还是他大学练出来的技能。
如今就他一个人,眼前又是一条条长得看不见尽头的路,宫内门路上百条,每条都通向不同的地方,要是有一个岔口走错了,那就喜提皇宫一日游。
他是不想就这么进去的,但是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把今日的俸禄拿到手吧。
“好好。”
林听踏进宫门,凭借着为数不多的记忆开始在迷宫里绕路。
经过七拐八绕,走错两条小路,拐错几个转角,顺便薅了个路上的宫女带路,终于在脚快要走断时远远地看见重华殿的牌匾。
“林大人,重华殿就在这条路尽头右拐,奴不能靠近,只能陪您到这儿了。”
林听胡出口浊气,擦了擦额角的汗,喘着粗气说:“谢谢哈。”
那宫女看红了脸,扭捏着:“林大人若还有什么事可尽管吩咐。”
林听一顿,“我还真有个事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裴行简给他定的辰时打卡,要是迟到了还会被扣工钱。
那宫女没想到竟然是问这个,脸色一僵,说道:“还不到辰时。”
林听骤然松懈地拍拍胸口,“好险,还能赶得及上班。” 为了这点银子不容易啊。
送走宫女,林听便踏步进去。
等走进重华殿大门,忽然听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哎哟,林大人,原来您在这儿呀。”
林听回身,就看赵德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细密汗珠如下雨似的滑落。
赵德海跑到林听跟前,一手挥了挥拂尘,缓了缓道:“林大人,圣上头疾发作,您快跟老奴去寝殿吧。”
林听诧异,自从他每日跟在身边,裴行简就像被浸泡在药里,这都多久没发病了。
去寝殿的路上,他好奇问道:“怎么回事,昨日我看皇上不还好好的吗?”
赵德海叹息一声说:“昨日圣上回来后就一直心绪不宁,夜间几乎没睡,二更天不到就起来批折子了,老奴看着眼眶隐隐泛了红丝。”
林听快速说:“怎么不喊我?”
裴行简竟然比他还能熬。
赵德海霎时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林听:???他懂什么了?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大家是生活在同一个剧情里的吧?
见林大人一脸茫然,赵德海恨铁不成钢,“哎哟林大人,要不说如今朝堂之上只有您最得圣上宠爱呢,老奴刚准备去找您就被圣上叫住了,圣上不忍心打扰到您休息,硬生生捱到了天亮。”
林听打心眼里佩服:“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怪不得能当上皇帝。”
赵德海差点摔下去,这林大人怎么就像块木头。
等到了祥宁殿,林听便让赵德海在门口守着,自己则一个人进去。
此时裴行简端坐于正中的梨花椅上,手里拿着折子,眼眶红丝爬满了双眼。
“呀!” 他吓了一跳,轻车熟路地过去按摩。他这段时间特意找了京中按摩馆的大师学了几手,现在手法极其自信。
触到熟悉的温热,裴行简紧绷的神经终于缓和下来,“林卿再不来,朕不知还能不能熬过这一个时辰。”
原来忍者也快到极限了。
林听估摸着裴行简为何又犯头疾,问道:
“怎么今日突然又发作了,是不是昨日那些学子——”
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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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突然抓了一下他手。
“那些学子满腹诗论,却极容易被人蛊惑。”
手背骤然覆上温热的触感,尽管力道不大,像是轻轻停在他手上,还是让林听心跳陡然加快了一拍。
他抿了下唇,以为皇上是担心他按摩手法不到位,嘀咕:“皇上也不必抓着臣的手,臣近日找了按摩师傅学习,技术肯定比以前好。”
裴行简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将手放下了。
香气缓慢飘散在空中,丝丝缕缕钻入大脑抚平神经。
一炷香后,头疾终于缓和。
林听收回手,眨眼间就见裴行简已经起身准备出去。他一惊,赶紧跟上。
门口守着的赵德海看见圣上出来,当即心疼道:“圣上,您在这儿休息会儿吧,昨夜您几乎一夜未合眼,就是个铁人也撑不住啊。”
“不必。” 裴行简淡声,绕开赵德海就要出去。
赵德海焦急地朝后面的林听使眼色。
林听接收到信号,往前快了几步追上裴行简,拽住他衣摆。
见对方回头,他乖乖劝道:“臣觉得赵公公说得对。”
裴行简停下步子,一时没动。
赵德海见状觉得有戏,趁热打铁道:“圣上,熬夜伤身呐,您这身子骨才刚好点,可别又熬坏了……”
林听疯狂点头,没错没错,他提前退休的计划可不能在半路上就折了。
裴行简皱了下眉,而后舒展开。四目相对良久,最后终于叹息一声,
“赵德海,在殿外守着。” 转身又进了寝殿,经过林听时停了一瞬,顺手将人拉了进去。
林听:???
……
他被裴行简拉进了殿内,大门一关,殿外的声音就被隔绝了。
裴行简将他带到正中的桌子边,指着桌上的几张纸笔道:“朕先睡会儿,你去练几页大字,朕醒了检查。”
林听当时就僵在那儿了,过了好半响才反映过这人说了什么,当即就想骂回去,
你礼貌吗?
林听揣着手说:“臣写字声音可能有点大,不如还是等皇上醒了再写吧。”
然后就收获裴行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等朕醒了,林卿只怕人都跑没影了。”
林听被噎了一下,心说这人怎么知道他随时准备跑。
裴行简已经转身往床上去了,“没事,有林卿的笔墨声在,朕睡得更踏实。”
林听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飘过,这不是为了让他练字,是为了防止他逃跑的吧。
……
殿内沉寂,沉香飘渺。床榻上的帝王平躺在软枕上,呼吸均匀而无声,而安静的空间中,却时不时传来几声‘沙沙’的声音。
林听坐在殿中的小方桌上,一手握笔,正练着字。
良久,屋内透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林听呼呼写了几页,写得手酸,抬头一看,床榻之上的帝王睡得正香。
他气愤不过,索性撂了笔,撑着头无聊地四处晃晃。
晃着晃着,他目光就晃到了床榻上的那个人身上。
裴行简睡着的时候眉宇间平稳,少了白日的凌厉。而且自他被带回来,就发现裴行简可真能卷啊,睡不着要批折子,心情烦躁要批折子,就连外出都要批折子,大墉上下谁能卷得过他啊。
忽然床榻上的人呼吸重了几分,睁开了眼。
林听当即收回视线。
裴行简偏头,看到了瘫在桌面的几页大字,他起身,朝林听伸手:“拿过来吧。”
林听简直服气,起床还不忘检查他的字,该给他颁个最佳卷王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