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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被卓带着一路飞进了祥宁殿。放在院中。
“咳咳。” 林听一落地就捂着唇咳了几声。刚才在空中飞得跟支离弦的箭一样,冰冷的空气不停拍打他脸颊,冻得他脸都快僵了。
反观卓和青山,一身黑色束衣,淡定落地,衣角微脏都算不上。
他缩着脖子,脚步虚浮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撞入一个温暖的环抱。
祥宁殿内灯火通明,裴行简紧紧抱着他,将他眼角的霜雪抹去,身上的披风将他包裹住。
周围宫人来往匆匆,纷纷低着头不敢看。
林听思绪混沌,他是不是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裴行简搂搂抱抱,有伤风化?
但包裹他的暖意战胜了理智。算了,什么风化不风化的,保暖才最重要。
裴行简裹着人抱了一会儿,直到林听身上的沁凉散去,重新恢复暖意,他才将人带进屋里,坐到龙床上。
宫人们打着热水进门。
裴行简还记得林听在外人面前跟他太亲密会害羞,便挥了下手:“水盆放下,你们出去。”
宫人们只能照做。
赵德海在旁边裹着手探头:需要他不?
裴行简眼神一瞥,“你也出去。”
“好嘞。” 赵德海裹了个毛披风就出去了。
屋内烧着地龙,林听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要热出汗了,推了下裴行简胸膛,“皇上,让臣出来吧。”
裴行简身上的温度高,再加上地龙,他快要热死了。
裴行简垂眸端详片刻,确保他是真的热,这才不舍地放开,转而从一旁桌上倒了碗水放到林听嘴边,“喝点水吧。”
林听手把着碗沿:“皇上,让臣来吧。”
“不必,朕喂你。” 裴行简看着他,手没松。
林听这会儿也开始犯困,便任由他去。
喝完了水,紧接着唇瓣就压上来一道温柔的触碰。
林听:!!!
他睁大了眼,“嗯嗯~~”
腰腹间裹上一双手,一只手灵活地钻入外袍,抓着里衣拽了拽。!!!
林听连忙用抓着那只不安分地手,慌忙摇头。
他只是个纯情小处男,还干不了这么黄的事。
裴行简呼吸一滞,抓着里衣的手紧了紧,终于松开了,抱着他狠狠吻了下去。
林听松了口气。被啃就被啃了吧,跟裴行简接吻还挺舒服的。
一刻钟后,裴行简终于放开林听,将人抱住,拿过一旁的巾帕沾了水在林听脸上擦拭干净。
随后扔回水盆里,下颌抵着发顶,“没事就好。”
林听只觉得唇都被亲麻了,他快要没知觉了,只能凭着本能:“有皇上的天玄卫在,臣很安全。”
“但朕还是担心。” 头顶传来悠长的一声叹息,“你出事,朕总是最着急。”
林听心口一酸,抬手贴在了裴行简手背。
他的手偏白,又瘦,比裴行简的小一点。反观裴行简的手,指骨分明,透着一股三十岁成年男性的粗犷,右手中指间一层厚厚的茧。
林听忍不住摸了下自己一手中指,光秃秃的。上大学后他写字这项技能都退化了。
屋内烛火摇曳,身侧的温度灼热,此情此景,氛围如此暧昧,林听突然想问:“皇上,你说的喜欢我有——” 没有掺杂其他不纯净的东西。
说到一半卡壳了。林听张了张嘴,怎么都说不出那话,泄气地双手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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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他果然说不出那种话。
这古代有情话大全卖不?他需要脱敏治疗。
裴行简看着人突然变了脸,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又怎么了?
“没事、没事,” 林听打了个呵欠,准备起身,“臣困了,先去偏殿睡了。”
刚起身就又被抱了回去,放到床上,“偏殿的床还没暖,很凉,朕的床刚暖好。”
林听裹上被子一角,触到床铺里的暖意,心颤了颤。
“那、那皇上呢?”
裴行简深邃眼眸看着他眼睛,“朕今夜审人,在重华殿睡。”
林听有些不好意思,让皇帝给他暖床,他这也太出息了吧。
理智告诉他应该去偏殿睡,但温暖的床击垮了他理智。
林听半点没犹豫,脱了外袍就将自己裹进了龙床里。
舒服~~
裴行简裹着披风出去了。屋内只留了一盏琉璃微弱的琉璃灯。
等人走远了,林听拽闷在床铺里,拽着被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檀香,令人安心……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就放了?
林听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他醒来时,看着屋子里半陌生半熟悉的场景,朦胧的思绪逐渐清明, 他想起来自己昨日被带回了正殿, 还睡了龙床。
指尖压了压床褥,仿佛还能闻到裴行简身上的檀香味。
心口像是煨了一团火。
他试探地喊一声:“庆公公?”
外面立马传来回声:“奴才在。”
林听掀开被子起床,这时庆子也带着宫人端着水盆等进门.
他洗漱完就去了重华殿。
踏进殿内, 就见裴行简已经坐在御案前看折子了,林听左看右看, 只有赵德海在一旁守着, 没看到昨日那个蒙面人,不免好奇:“昨日那人呢?”
裴行简抬起头来,审了一夜, 此时眼底还蕴着熬夜后的薄红。
“腿打折, 送回夜郎使团了。”
林听不免担忧:“就这么送回去了?不再多审一审?”
裴行简放下折子道:“那侍卫倒是忠心,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只说一切是他自作主张,和耶诗卓没半点关系。”
林听来时就已经猜到审问过程不会这么顺利。
“会不会耶诗卓否认那黑衣人是他的侍卫?” 想到这几天夜郎使团的态度,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比起不要脸,夜郎使团简直是纯火炉青。
裴行简淡声:“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不认, 只是恐怕所有罪责都会让侍卫一人承担。”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林听。
感受到裴行简灼热的视线,林听问:“怎么了?” 低头时,发顶两撮毛搭了下来。
裴行简心口起伏:“昨夜吓着了?” 他忍了忍, 指尖抬起将碍眼的发丝拂到耳后。
经过大半年的时间, 林听碎短的发丝都长了一截,似乎可以试着扎起来。
林听想了想,“嗯, 还行。” 又偏头看了眼裴行简,补了一句:“跟圣上那日差不多。”
跟前陷入一阵沉默,良久,裴行简似是叹息一声:“夜郎这几年一直不安分,如今派出使团更多是想试探我大墉实力,等这几日谈判结束就让他们离开。”
“要赶走他们?” 林听垂眸,夜郎使团来这儿算是客人,把他们赶走会不会有点不太礼貌?
裴行简似是看透了他想法,安抚地在头顶毛上摸了摸,“无妨,朕担心他们还会对你做什么。”
宽厚的大掌在头顶摩挲,林听被激得脖子往里缩。
他记得昨日的梦里,好像也有这个场景……
“林卿怎么脸红了?”
林听猛然收回思绪,拍拍脸,“啊,屋内地龙热的。” 快冷静下来呀!
这时赵德海进门禀报:“圣上,夜郎四皇子在殿外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认罪来了。
“宣。”
耶诗卓一进殿门就看到站在大墉皇帝身旁的林听,顿时咬咬牙,眼神不岔地盯着他。
就是这个人害他折损了身边最得力的暗卫。
林听被盯得头皮发麻,往裴行简身后捎了捎。
顺带不客气地盯回去,再盯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裴行简不动声色直起身,将林听挡住,面色沉冷:“四皇子来找朕何事?”
耶诗卓对上大墉皇帝的眼神,忍不住抖了一下。
大墉这位新帝登基虽不满三年,但他也曾听闻这位新帝性格暴戾,从小患上头疾,杀人如麻。
数年前就是这个人,打得他们夜郎喘不过气来。
之后大墉皇帝染上头疾,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他们本以为终于迎来了转机,精心布局,甚至不惜牺牲皇子,挑拨臣子和皇帝的关系,就为了能灭掉大墉。
却没想到大墉皇帝的头疾竟然好了。
此时的新帝面容肃穆,眼神深沉,仿佛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耶诗卓骤然紧张起来。
若非必要,他根本不愿意独自面对大墉皇帝。
“本王一早起来就听人说本王的侍卫被皇帝陛下打折了腿丢回来,一问才知是之前在宴会时见本王对你们大墉的这位林大人感兴趣,又几次求见都被拦在门外,那侍卫爱主心切,这才私自去林府上想把林大人请出来跟本王见一面。”
林听一脸不岔,“我屋顶上的瓦片都被掀起来,你那侍卫刀锋都亮出来了还叫请呢,你咋不说他是莫名其妙掉进我屋里的。”
耶诗卓笑脸僵了一瞬,稍微倾身:“还请林大人赎罪,是本王没管教好自己的侍卫,这才让他擅作主张闯了林听。”
这话说的,将自己完全摘了出去。
裴行简脸色低沉,眼中像是蓄着怒火。
耶诗卓见状,更加确定了林听对这位大墉皇帝的意义不一般,继续说:“不如这样,本王做主替侍卫赔罪,赔林大人一箱金银珠宝如何?”
听到跟钱挂钩的,林听登时将头探出来,“给我看看。”
耶诗卓拍手,两名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进门。他打开箱盖,只见满满一摞金银珠串,将一整个箱子都塞满了。
林听看得眼睛都直了。
耶诗卓咬死了是侍卫不懂事做的手脚,已经处置了侍卫,又要给他们赔一箱金银珠宝。
林听早有心理准备,反正那人没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从夜郎身上敲一笔回来。
耶诗卓显出了诚意,裴行简也不好再为难他们,只能不痛不痒地说几句,让耶诗卓走了。
等人走了,林听抱着那一箱子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他这跟白捡的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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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那些歪门邪道的人怎么喜欢碰瓷儿呢,来钱是真快呀。
裴行简看林听笑得一脸灿烂,像是根本没把昨日的危险放在心上。薄唇抿了一下,捏着眉心开口:“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林听不解:“啊?他们不都赔罪了嘛。” 好歹耶诗卓道了歉,比面对阿秋耍无赖时的样子好多了。
但他看裴行简眼眉间压着怒火,手掌攥紧,似乎很生气。
便问:“皇上,你很生气吗?” 是因为他吗?
裴行简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他们伤了你,朕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林听疑惑:“难道皇上还有办法报复回去?”
裴行简冷笑一声,让天玄卫跟了上去.
等到林听下值回府上,就见张吉急匆匆赶过来说:“那夜郎的四皇子下午去醉仙楼里喝酒,调戏舞姬时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去,腿都折了,连□□那个地方也狠狠砸了一下,都把夜郎四皇子疼晕了。”
张吉将那画面形容得极其悲惨,林听听完整个过程也不免心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张吉说:“刚才我去醉仙楼买烤鸭刚好看到,那夜郎四皇子下身被撞得不轻,都流血了,只怕是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林听听得浑身舒畅,啧啧:“也是他恶有恶报。”
张吉一早醒来就知道了昨夜夜郎干的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爽快:“这种人就该狠狠收拾了。”
林听心情愉悦地进了自己院子,一进门就见屋顶上立着一溜的人,正拿着瓦片修补那空缺的圆洞。
而可怜的卓和青山被挤到狭小的脊线上,站成一排。尽管如此,这俩天玄卫仍旧蹲得标准,仿佛不受外界影响。
林听瞅了两眼,他家现在不仅有守门石,还有守屋人了。
卓和青山见他回来,纷纷跳下来,“林大人。”
林听往上瞧了两眼:“这是从哪儿请来的工匠,这技术还挺好。”
卓回答:“回大人,是圣上命卑职去营造司抓了几个工匠带过来。”
原来是皇家御用工匠,如今却被派来给他修房顶。
林听又见他们往上敷了一层白色的浆糊,“那又是什么?”
卓回道:“圣上吩咐了,要将林大人屋顶上的瓦片重铺一遍,还要将每片瓦都牢牢黏上。”
林听:“啊?”.
自上次被夜郎暗卫潜入房内后,连着几日,裴行简都派了工匠来,一会儿修房顶,一会而加固窗台,几日过去,林听眼见着他的房子被翻新了一遍。
这几日夜郎倒是安静,有时他跑到御前,就听说耶诗卓寻遍了京城大夫,裴行简为表关心,还派了几个宫里的太医去,回来后一个个摇着头,
“夜郎四皇子已经废了。”
“不能人道了。”
此后几日,耶诗卓躺在床上,两方谈判时夜郎没了主心骨,自然乱了阵脚,被大墉文臣找准漏洞一骨碌掀了个底朝天。
林听不知道朝堂上的情况,只能每日在重华殿听那些大臣们谈论。
隐隐了解到如今夜郎已经处于下风。
就这么风雨飘摇地过了几日。
两方终于达成了协议,承认阿秋是夜郎国失散多年的二皇子,认了阿秋所做的事,并同意依附大墉,每年向大墉上贡。
而后夜郎使团上书,不日就要离京。
彼时林听正在给裴行简研磨,看到折子后有些震惊:“他们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这才待了几天。
裴行简扫了眼折子,交给鸿胪寺卿,对林听说:“耶诗卓不能人道的消息已经传到夜郎,如今夜郎膝下几个孩子中,只有耶诗朗这个废太子能跟现太子抗衡,他们不得不将人带回去。”
林听担忧道:“臣觉得耶诗朗这人心思深沉,就这么放他回去会不会反过来对付我们?”
裴行简倒是平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夜郎国王年岁已高,几子夺嫡必然元气大伤。”
林听明白了,等夜郎皇室打得头破血流之时,他们再出手收割。
夜郎使团在三日后离京。
为表友好,裴行简带着文武百官在城楼上目送他们离开。
林听瞧着他们离开的样子,颇有种来时风光无限,走时狼狈不堪的凄凉。
直至旌旗远去,众人才准备下楼。
一旁的言丞相感慨,“如今內患已除,外忧已解,倒是显出一副四海升平的景象。”
林听心口一颤,看了眼裴行简。
对方触到他的目光,迎过来。
林听突然想起来,他之前是不是立了个flg:要退休来着?
还有与杨公明约定的那件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裴行简牵了下他手,柔声道:“走吧。”
外面风大,吹得林听发丝凌乱。
裴行简替他裹紧了身上的厚毛披风,将搭在脸上的发丝拂去。
身旁风声赫赫,林听跟着裴行简下了城楼。
裴行简问他:“回林府还是去宫里。”
林听想了想,他需要一些准备时间,“林府吧。”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走了走了
夜郎使团走的第二日, 林听又去了一趟南相寺。
此时杨公明正在帮住持洒扫院落,见林听过来便问:“夜郎使团走了?”
林听迟疑地点了下头。
杨公明便接着询问:“计划准备得如何了?”
林听有些纠结:“还行,你说我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哇?”
杨公明一眼看穿他:“你舍不得皇上?”
林听脸色一红, 伸手比了个绿豆大小:“就、就这么一点点吧。”
杨公明‘哦’ , “那你还要不要寻找答案了?”
林听点头,“当然要。”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若是决定要跟裴行简在一起, 必须得弄清楚对方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
杨公明见他一脸不舍的表情,干脆道:“你若真舍不得, 不如直接问他得了。”
一想到在裴行简面前问“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身上的香气”, 一股难言的尴尬当即涌上心头。
林听立马摇头,“不行,不行。” 他、他害羞, 他问不出口。
杨公明:“那你现在就跑。”
林听脚尖点地摩挲着, “啊?这会不会太快了。” 断崖式分手好像不太好吧。
杨公明一脸恨铁不成钢:“林兄, 你可知快刀暂乱麻的道理,现在跑还来得及, 若是日后你真跟皇上在一起了,你想问都问不出口,只能将疑问憋在心里, 憋一辈子。”
林听想到一辈子那么长,那他会憋死的,“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收拾行李就跑。”
他存了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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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年假了。
杨公明十分欣慰,林大人虽身为御前侍卫, 年龄却比他还小,在情事上一窍不通,很容易被皇帝哄骗,趁这段时间看清自己的内心也好。
不过林听还是惊讶:“没想到杨兄虽未娶妻,却这么懂。”
杨公明谦虚地说:“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
“那些情爱话本子上学来的?”
杨公明点头。
林听疑惑:怎么他就没从那些情爱话本上学些东西?
两人谈论半天,最后林听终于下定决心,听从杨公明的建议。
“有些事情既然不想说,那就用行动来表达。我相信皇上一定懂的。” 杨公明安慰他。
离开南相寺前,林听最后询问杨公明:“这方法真的行?” 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杨公明自信地拍拍胸脯:“放心吧,效果绝对好。”
林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曾经心心念念等任务完成了就退休,如今裴行简头疾已好,內患已除,外忧暂时掀不起风浪。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退休的好时机。
林听出了南相寺的门,就看见守在马车旁一声不吭的卓。
脚步一顿。差点忘了,裴行简派了卓和青山来保护他,若是不把这两人支走,那他一切踪迹不就暴露了么。
上了马车,林听沉思片刻,扣了扣车框:“卓。”
黑色身影如鬼魅般闪现。
林听看着跪在车板上的卓,试探道:“卓大人,你在我这儿待了多久了?”
卓低头回道:“三百一十四天。”
林听惊叹:“原来你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可有想过重回御前?” 虽然他在外人眼里是皇上最宠爱的臣子,但跟在他身边终究和跟在皇上身边前途是不一样的。林听就不信卓和青山没想过回去。
卓笔直地跪在地上:“臣奉皇上命行事。”
林听眉头一皱,这一根筋的孩子:“皇上什么命令?”
卓说:“跟在林大人身边,听林大人话。”
林听眯了眯眼,听他的话……
突然叹息一声:“你可知前两日皇宫进‘贼’了?”
说到这个,卓终于皱了眉头,“前两日林大人说过。” 自他被派到林大人身边,就鲜少与宫里的天玄卫接触,也不会特意去打听,自然不清楚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林听继续忽悠:“一看就是你和青山不在,天玄卫其他人有所松懈,这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这贼人进了皇宫不说,甚至还闯进了祥宁殿。”
林听脑海中想着裴行简像鬼一样闯入偏殿的景象,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果然,卓听完后大惊失色,“卑职竟从不知道。”
皇宫被贼子闯入可是大事,而天玄卫却没能及时发现,他身为天玄卫首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听见卓果然被唬住了,继续诱哄:“这样吧,反正我这里没什么事,给你们放几天假,你跟青山先回去重宫规纪律。” 那时天高皇帝远,他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卓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被绕得有点晕,是这样吗?
见卓有些动摇,林听再接再厉,继续游说。
等到了林府,卓终于想明白了,“林大人,卑职实在放心不下皇宫的安危,明日跟青山去宫里询问一番便立即赶回来。”
林听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想去多久都成。”
卓却坚持道:“臣最多只需要半个时辰。”
林听计算着时间,离皇宫近这点坏处就体现出来了:以卓和青山的轻功,一来一回不过是眨眼间的距离,而他口中的贼人本就是瞎编的,这两人进宫一问就知道被骗了。
他得给自己留些充足的时间。
又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我前几日吃了醉仙楼的烤鸭还不错,这样明日你们进宫前先去醉仙楼排队买十只鸭子带去给天玄卫的兄弟们,就说是本大人感谢他们前些日子的保护。”
醉仙楼的烤鸭讲究现做现卖,等他们买完鸭子再进宫,那时他应该已经出城了。
卓听完后就要替兄弟们跪地感谢,林听一把将人拉起来:“别别,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这么客气。” 他干的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受不得这一跪。
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你们明日晚点发现他跑了.
他回去后就立刻收拾行李,从库房里拿了一沓银票。
张吉见了大惊,“大人,您这是要外出?要走多久?”
林听点了下头,随即又摇头,“看情况吧。” 看裴行简会不会找到他。
张吉一脸茫然?
“那、那何时走?”
林听将银票踹进兜里,闻言想了想:“明日吧。”
张吉大惊:“这么快,这这、府上还什么都没准备呢,容老奴多问一句,林大人可是为何要走,去哪儿啊?”
林听拍拍张吉肩膀,“如今朝中各处都没有什么重大事件,本大人要休年假了。”
张吉脸上茫然更甚,“年假是什么?”
林听想了想,说:“是一种能让人非常快乐的东西,在我们那个地方,年假是在一段长时间的工作后休息的一种手段,时间在几日到几个月不定。”
张吉似懂非懂,但他明白自家大人每日在皇帝身边必然是心惊胆战,生怕踏错一步,这段时间林大人家都甚少回,他看着都心疼。
因此非常支持大人出去玩。
“那皇上那边——”
林听这才想起来,“哦对,我要写封辞职信,辞去官职。”
张吉大惊失色,当即抱住林听大腿喊:“什么?林大人您不要抛下我们啊——”
林听被抱得差点趔趄,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纸,“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是大家的身契,给他们分了吧。”
张吉接过,一看上面竟然给每个人分了一大笔银子,顿时哭得更伤心,“呜呜,大人您把我带走吧,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林听:…… 那他还叫什么逃跑。
他寸步难行,只能说:“张管家,你先放开我。”
张吉抽抽搭搭地放开。
林听裹好包裹道:“我是出去散心,一个人就够了,你们有了身契可以自己出去找活,我给你们的钱足够买一栋不小的院子了。
当然若是还想在府上多住一段日子也行,就是不知皇帝会不会把这府邸收回去。”
“呜呜……” 张吉还是舍不得。
“张管家,我走后,在皇上收回府邸前的这段时间,府上就交给你打理了。”
张吉一边哭一边答应下来。
林听给他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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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但翌日一早,在卓和青山动身去皇宫时,林听就拿着包裹走了。
走前,他在书房留了封辞职信,还压了张字条:
致皇上,
带上我亲爱的小包裹,今夜我就要流浪~~
他出了府门就蒙了面往正街的车马行走。
此时天微亮,路上行人稀疏,冰冷的空气中透着凉意。
林听裹紧了外衣,先去车马行买了辆豪华马车,租了个车夫,坐着马车就出城门了。
……
一个时辰后。
终于买到烤鸭的卓和青山两手提着烤鸭飞进了皇宫。
因着他们是天玄卫,宫内禁军发现了踪迹也任由他们飞走。
两人一路飞回了玄卫司。
此时没上值的兄弟们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听见他们的声音,纷纷停下动作抬头:“首领、副首领,你们回来了。”
卓和青山将带回的烤鸭递过去,“这是林大人请兄弟们吃的。”
玄卫司的天玄卫平日里吃不到这些东西,一听是林大人带来的,纷纷凑过来。
卓让他们分着吃,随口问道:“前几日皇宫为何会进贼?”
此话一出,整个玄卫司都安静了。
天玄卫们茫然地互相对望,“什么贼?”
“皇宫里有咱们和禁军守着,怎么会有贼人进来?”
卓不解:“林大人说前几日宫里进了贼。”
其中一人说到:“前几日林大人留宿皇宫,确实大晚上的叫喊过,但后面发现那是皇上。”
卓开始觉得不对,“所以皇宫里没进贼?”
那群天玄卫点头。
卓和青山对视一眼,转身就往外飞。
剩下的天玄卫见了,“首领、副首领你们干什么去?”
眨眼间那两人就飞远了。
等飞回林府,林听早就不在院子里了。
卓和青山将院子搜了个底朝天,最后拽着刚进门的张吉问:“林大人去哪儿了?”
张吉被拽得一个趔趄,疑惑:“林大人辞官休年假去了,你们不知道吗” 随即往里面一指:“喏,辞职信都还在书房里呢。”
随即就见眼前两个天玄卫像是天塌了一样,拿着辞职信咻地就不见了.
重华殿内,死一般的冷寂。
赵德海在一旁瑟瑟发抖,比起他,跪在地上的两个天玄卫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地板里。
御案后的那道身影紧紧拽着一封泛黄的纸页,深邃眼眸里像是被烈火点燃。
“圣上,或许林大人只是贪玩出去了。” 赵德海恨不得时光倒流,给当初说林大人要走的自己一个巴掌。
呸,乌鸦嘴。
裴行简充耳不闻,眼睛盯着纸面上歪歪扭扭的大字:
辞职(官)信:
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而旁边还压着一张浅黄的纸条:带上我亲爱的小包裹,今夜我就要流浪~~
“所以,你们是说,林听用皇宫进贼的理由就将你们骗了进来。” 座上的帝王声音冷峻,面色沉稳,看不出喜怒。
卓和青山跪在下首,大气不敢喘。
将林大人弄丢,是他们失职。
“烤鸭在哪儿。”
门外的天玄卫拿着吃了一半的烤鸭进门。
“呵!” 裴行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眼低沉,盯着地上这群人。
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天玄卫透不过气来。
卓和青山以头抢地, “卑职失职,请皇上责罚。”
裴行简视线转移到面前的信纸,整篇辞官信写得歪歪扭扭,唯独最后一排小字写得工整:臣特意将卓和青山支走,他们并不知情,还请皇上不要怪他们以及臣身边的人。
他盯着那纸条看了又看,指尖在上面摩挲。
上面的字很新,一看就是刚写不久。
若是在卓他们离开后才走,以林府的位置,这个时候应当刚出城门。
林卿啊,真是……
“一人二十大板,玄卫司里领罚。”
卓和青山一顿,玄卫司就是天玄卫,这是让他们自己打。皇上放过他们了,当即磕头:“谢皇上。”
天玄卫领命出去。
室内沉寂下来。
“赵德海,派人去找。”
赵德海在一旁惶惶不安,轻声道:“圣上,找到了可要将人带回来。”
裴行简折好那两张纸,妥帖放进衣袖,淡声:“不必,宣言阙、章怀玉觐见。”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被抓了
言丞相和章太傅得到消息匆匆赶至宫内, 在重华殿大门碰到了赵德海。
二人提心吊胆想探探口风:“赵公公,敢问圣上叫我二人是为何事?”
赵德海叹息一声,“二位大人快进去吧, 圣上可等着呢。”
连把守御前数年的赵公公都一副难言的样子, 可想而知皇上找他们的事必然不小。二人顿时更紧张了。
小心翼翼地踏进重华殿,却没在御案前看到皇帝影子。两人稍一偏头,这才看到立在窗前的皇帝, 正望着窗外的景象,似是在出神。
两人小声走过去:“圣上。”
裴行简见他们过来, 这才走到御案前, 拾起桌面上一张黄纸递过去。
那两人接过,探头去看。
纸上赫然写着圣上将离宫一段时日,让二位大人暂代朝廷事务。
片刻, 言丞相颤抖着手:“这这、不可呀圣上, 重华殿不可一日无主啊!”
章太傅也言辞恳切:“圣上三思啊。”
裴行简双手傅于身后, 平静道:“朕不日便准备离宫,这些时日朝内大小事务就交给二位大臣管理。”
言丞相还要再劝:“圣上——”
裴行简抬手制止, “朕意已决。”
二位大臣劝说无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应下。
章太傅问道:“请问圣上可是要去何处?做什么事?”
裴行简望着窗外, 雕花窗面外积雪倾轧枝条,偶有冬鸟掠过,冲向天边, “朕要休年假。”
两位大臣脑子一懵, “年假?” 那是什么?
裴行简不欲解释,交待完了朝中之事,便让那两人走了。
随后又叫来赵德海:“去准备吧。”
赵德海敛下心中的诧异, “是。”
当日下午,卓和青山就跪在了重华殿:“皇上,林大人往彩华城的方向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裴行简有一瞬间的怅然。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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