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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你当我是什么?”……
露骨的问题砸到耳朵里,于这一刻,于蓁蓁猛地意识到谢予鹤的目的,心脏激烈跳起,看着谢予鹤没说话。
谢予鹤垂着眼看她,手指从她唇瓣摸到她耳垂,摩挲着上面的一只猫眼绿耳钉,轻轻捏了捏,追问:“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眼神和呼吸都滚烫,正正杵在她脸前方咫尺之距,于蓁蓁去拉耳朵边他的手腕想往下压,但如蚍蜉撼树,根本就压不动。
空间狭窄,唇齿之间和呼吸里都是他的气息,于蓁蓁下意识想躲谢予鹤灼人的视线,但稍微偏了一点脸,谢予鹤捏着她耳垂的手指就移动到她脸颊,手掌制住了她。
退无可退的感觉让于蓁蓁心中升起一阵烦躁,她拧着眉也拧着股劲,目光笔直地回看谢予鹤:“没有。”
谢予鹤默了片刻,看着她眸色微动,重复了下:“没有?”
于蓁蓁反问他:“你是不信吗?”他硬要跟她讨论这个隐私问题,她也不打算再回避,她就不信他会扒开她来求证真假。
还是不擅长撒谎,底气不足让她的气势没怎么起来,反倒耳朵开始发烫。
谢予鹤视线扫了下她红起来的耳朵,又回来看向她的眉眼,从她瞪着他的眼睛里想到那天他接起她电话时她那冷如寒霜的眼神,也想到那道她似逃出刀山火海时轮胎擦地的刺耳声,还想到刚才他走进她办公室门时那一瞬间她的慌乱表情。
话尽于此,他其实大可以闭嘴不再讲话,但却从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偏不能让于蓁蓁蒙混过去的情绪。
他唇角一挑,一字一顿:“对,我不信。”
不出所料的,于蓁蓁脸色微变,哑了片刻才又提起了点气势说:“你爱信不信。”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催他:“系好安全带,走了。”
谢予鹤感受着她慌得不敢直视他眼睛的神情,在她扭头去拉安全带时,他手指轻轻一用力,掌心中的下巴就回到了对着他的状态。
又来。
于蓁蓁心火直冒:“你到底要干嘛?”
谢予鹤盯着她的唇瓣,语气轻巧:“我说过了。”
于蓁蓁脑中一翁,他那句“我喜欢在这,在这试试”的“金玉良言”回响在耳边,她霎时觉得自己真成了猎物,在苍鹰的锋利眼神下无处遁形,但她不甘示弱地直直看着谢予鹤:“我也说过了,没有。”
数日连续梦见痛心疾首的李书雅,谢予鹤本就有闷着一层烦,于蓁蓁此刻翻来覆去的推拒在他看来没有意义:“你什么意思?你能当我是消遣是发泄,现在你就想逃避就逃避?”
于蓁蓁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没有什么?”谢予鹤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压在她唇上,意图挤压出点真话般:“没有想逃避,还是没有当我是消遣?”
怎么回答都不对,前者伤己后者伤人,于蓁蓁说:“我当时喝醉了。”
谢予鹤却追问:“哪一次?”第一次她滴酒未沾,上一次她也没有多醉,他进入时曾问她她知不知道他是谁,她答得清晰明了:谢予鹤啊。
于蓁蓁此刻生出一个“她低估了谢予鹤”的强烈念头,心中又慌又乱,好像正缠着一团凌乱了的线,她却毫无头绪该怎么去捋顺它。
她努力平静着思绪和语气,挑开了话聊:“可是你当时没拒绝不是吗?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
“你情我愿?”
“我没强迫过你。”
谢予鹤像是被她的话狠狠扇了一巴掌,眼神一寸寸沉下去:“所以你现在是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拍拍屁股就走人?”
于蓁蓁一怔,还没回答,就听谢予鹤又继续问:“你当我是什么?你和你男朋友吵架时的调味品?还是……你想发泄时随手抽到的幸运玩具?”
越说越直白、越难听,于蓁蓁脸色一变,还是否认:“我没有。”
“没有?”谢予鹤直视着她的眼睛继续问:“所以当我是什么?”
于蓁蓁被他问住,说不出话。
谢予鹤看她一副真在思考他问题的样子不由想发笑,她还真的是条鱼,滑得不行,怎么问就是否认,但从不正面回应什么,然而她越这样,谢予鹤那点烦就越明显。
他从于蓁蓁脸上撤回手,攥紧着拳头,想她搞一次就罢了,偏偏四年不见刚见就又来惹他一次,现在却这样一脸迷茫和无辜,他的情绪仿佛被她狠狠地丢到了一条死胡同中,任由着它自生自灭,然而却迟迟灭不下去。
才要又开口,于蓁蓁那一侧的车窗玻璃外凑来了个人。
“咚咚”两声车窗玻璃敲响,于蓁蓁闻声扭头看过去,没想到再次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打下车窗,季瑾川在外弯着腰问她:“遇到什么事了吗?”车灯又是亮了半天没启动。
问完才发现她副驾上坐着谢予鹤,季瑾川意外了瞬,转而开口招呼:“谢总也在。”
彼此见过也交谈过,谢予鹤回他:“季总在这里做什么?”
“在这有个办公室。”季瑾川指头往上指了指,明白自己是多此一举了,此刻于蓁蓁不需要他做什么,礼貌道别说:“那先走了。”
三两句话说完他就转身,于蓁蓁却将头伸出了车窗,既然遇见就想追一把,趁机问他:“季总看我们的BP了吗?”
趁思略跟他们的合同还没签,能多个选择最好,问完话,看季瑾川停了步子,于蓁蓁利落地推开车门冲下了车,追几步去季瑾川跟前看着他。
余光里她车里是高挺的谢予鹤微有憋屈的身影,季瑾川一派平静说:“抱歉,还没来得及。”
“哦,没事。”于蓁蓁瞥他车的方向一眼,纸质的东西想必别人不会随身带,便再问:“需要给你发个电子版吗?”
她和之前的态度显然有些不同,比之前急了许多,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更正式更商务,季瑾川思考着变化的缘由短暂一静,答说:“不用
了,有纸质的够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再追问便是过犹不及,于蓁蓁礼貌地:“那下周三你空的话我们约咖啡馆见。”
季瑾川再抱歉了一声:“下周我出差。”
“这么巧?”于蓁蓁不可能听不出来别人的拒绝之意,只是没想到在他这听到了和龚泽林说过的同样的话,她笑了下:“那回头见了,周末愉快。”
她眼中失望一闪而过,季瑾川点头:“再见。”
季瑾川这一意外到来,有些话题自然而然就被揭了过去,再坐回车里,于蓁蓁扣上安全带,带上眼镜就迅速起了步。
车汇入车流,又是一个下班高峰,路上走走停停,谢予鹤在沉默半天后问于蓁蓁:“你在找季瑾川投资?”
“只是在接触。”
“那是准备签思略风投?”
没有别的融资渠道的话那是她们的唯一选择,于蓁蓁没否认,嗯了声。
“调查报告你是不是没看懂?”
于蓁蓁正集中注意力看着车前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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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故的阴影在,她今天开得异常小心翼翼,谢予鹤这话一听到耳中,她霎时有种被人在头上敲了一棒子的错觉。
遇到红灯车停下,她看向谢予鹤,谢予鹤面无表情,但细看之下,是一种上位者的居高临下。
她顿了下,回他:“我看懂了。”
谢予鹤当即再问:“看懂了还签?”
于蓁蓁被他的语气和眼神看得起火,有种他是她老板并且认为她做错事的感觉,她声音冷下,问他:“谢总有什么意见?”
显然是在说他管得宽,但谢予鹤跟没听懂般,真说了意见:“思略成立十年换了三任股东,现在的主要股东有四个,其中最大的股东是商钺,他的家人长期活动在香港和美国,已经换了国籍,并且他前段时间在法国买了个庄园,庄园在蒙彼利埃。”
于蓁蓁一愣。
这些信息都是那个报告里没有的,也没想到他对这家风投了如指掌。
她也听懂了谢予鹤提蒙彼利埃的用意,那是地中海蔚蓝海岸的一个沿海城市,阳光明媚、温度适宜,适合养老。
果然,谢予鹤说:“也就意味着,他在布局将资产转移出境,为未来在外养老做准备。”
膝盖抵着前方抵得有点久,谢予鹤调整了下坐姿,屁股往后挪了一小点,继续说:“财务状况从公开的信息看来目前是稳定,但他们接连投资的几家在华外国企业在中国市场的销量逐年紧缩,思略未来的获利能力势必会不断下滑。他们只有两个选择,现在卖股票,或者继续持股下去,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当初他们的投资来说都是亏本生意。”
红灯换绿,于蓁蓁松刹车起步,耳边是谢予鹤不疾不徐说出来的关于思略的一个个风险点,比她从报告上获得的信息多了不少,也更加细节。
抛却那一点情绪占主导之后,于蓁蓁不得不承认谢予鹤的分析头头是道,他不愧是谢氏集团的高层,看待问题比她全面深入很多。
于蓁蓁默默听着,脑中像海绵一样吸纳着信息,也消化着职场人士看待问题的方式。
她想再就着谢予鹤的话问点问题,但这时天空已经灰暗成一片,几声雷声后下起了瓢泼大雨,车玻璃上很快模糊成了一团,于蓁蓁想去拨雨刮器按钮,但左手不小心压开了远光灯。
前车被她照得一个急刹,她也跟着刹车停下,车刹得太快,轮胎在雨水中打了滑往一旁偏,车冲出车道,差一点点就撞上一旁的绿化带。
于蓁蓁瞬间觉得心慌,人有点不知所措,口中无意识地自言自语问:“怎么办?怎么办?”
谢予鹤先安慰“别急”,伸手从她方向盘下方穿过去关掉她开的远光灯,又摁开她的前后雨刮器,提醒说:“雨雪天刹车用点刹,别一脚踩死。”
当初考驾照是一次性通过的,于蓁蓁一直以为自己在开车这件事上不属于笨的类型,也一直对别人强加在女司机身上的偏见嗤之以鼻,但接连两次搞成这样,谢予鹤仅仅坐她的车两次,两次都遇到突发情景,才拿到手的车又差点撞坏,她对能不能驾驭这种机器的信心此刻饱受打击。
暴雨打在车玻璃上发出震耳的噪音,这声音如鼓点,雨天车停在路中间也被后面的车用喇叭滴,如此种种都催发着于蓁蓁的紧张情绪,她顿在座位上迟迟没再启动发动机。
谢予鹤一侧脸就看到她脸色煞白,一副受惊过度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问:“有没有事?还能不能开?”
于蓁蓁抬眼看他,这时太希望他不是谢予鹤,而是她可以随时提要求的于祈暄,她抿了抿唇,那点委屈和紧张都憋着,最后还是没在这事上逞能:“那你来开?”
谢予鹤定定看她一眼,二话不说推门下车,关门绕到于蓁蓁这一边。
身旁车门被拉开,于蓁蓁要下车,被谢予鹤杵在跟前一挡,他让她:“你跨过去。”
外面雨大,车门一开雨水就泼了进来,谢予鹤还在雨里,于蓁蓁也顾不得往后多打椅背,按着座椅调节按钮没两秒,自己能从驾驶座出来时就往上撑身体。
本来是想速战速决,但她这车确实是小型车,空间有限加上座椅没多往后调,人又有些腿软,她第一次就没能撑起来,心知弄巧成拙,于蓁蓁连忙二次去摁按钮,然后手忙脚乱地抬脚往副驾迈。
好不容易成功,坐下后回来看谢予鹤,经过她浪费时间,他从头到肩、到胸口已经全部被雨淋湿,白衬衫一大半都贴在身上,看起来跟落汤鸡没什么不同,他身高又高,光坐进驾驶室都有些艰难。
车门关上,他身上的湿意卷进来,于蓁蓁往后座去提包拿纸巾,这才看见后排的椅子上有个系着蝴蝶结的礼盒,在驾驶座后方的那一侧,是她之前落座后的视野盲区。
她视线在上面定了几眼,跪在座位上去够后排的包,小腹就在这时猛地一紧。
拉到包回来递纸巾给谢予鹤,于蓁蓁这才问:“那个盒子是什么?”
谢予鹤伸手接过她的纸往脸上擦,面不改色说:“不知道,可能是4S店里送的节日礼物。”
商家为什么给客户过这种不算节日的、还带着非同寻常谐音的节日,于蓁蓁对此不理解,但既然谢予鹤说不知道,她也没就这个说什么。
一包纸对于谢予鹤淋湿的面积来说是车水杯薪,谢予鹤也没在原地多浪费时间,拉上安全带很快重新起了步。
他开车又快又稳,插队时不像于蓁蓁又打灯又打车窗软绵绵地进,有种和他性格一样的强势,后车偶尔会哔他一声他也不管,车头进了线后就会用一种毫无畏惧的态度猛加油门甩进车道里。
于蓁蓁在他利落果断的行车方式里情绪渐渐平稳,也渐渐察觉到身体上的异常,她抱着包捂在小腹上没再说话,谢予鹤双眼看着路,也同样也没再问她有的没的。
于蓁蓁想,如果她和谢予鹤之间没发生过什么,是不是此刻自己有病有痛也会肆意朝他说,从他这里找点精神安慰,毕竟以前她跟着他出门时也没什么顾忌,于祈暄总说他是于家的编外人员,有什么事找不到他找谢予鹤也是一样的。
但偏偏就跟他有了瓜葛。
又想到谢予鹤刚在公司楼下问她的那个问题,生理和心理都不怎么顺畅,于蓁蓁皱起眉,更是一句话不说了。
车开进锦安苑,停在于家那栋楼外,考虑到雨大打车不便,于蓁蓁离开前给谢予鹤说:“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明天叫代驾给我送回来。”
谢予鹤没拒绝:“好。”
于蓁蓁起身走,弯腰出门时裙子上一点血迹落在谢予鹤眼中,谢予鹤眼神变了下。
在于蓁蓁从车头冲向单元楼门口时,他打开车门喊了声:“于蓁蓁。”
于蓁蓁跑到门口的屋檐下才回身,看到谢予鹤从车里走出来,又打后座的车门,将里面的盒子抱出来,径
直走到她跟前。
这盒子她并不是很想要,但既然谢予鹤替她拿出来了,于蓁蓁也就说着谢谢伸手接,谢予鹤却没给她:“我帮你拿。”
于蓁蓁顿了下,有些不解:“很重吗?”明明他毫不费力,看起来也很轻,盒子比A4纸大不了多少,也不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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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谢予鹤看着她的眼睛,话锋一转:“你裙子脏了。”
于蓁蓁瞬间反应过来原因,一张脸霎时红透。
头下意识扭到后背去看一眼,没看到脏在哪里,但她将西瓜包一下就盖去了屁股上。
“进吧。”谢予鹤面无表情地催一声。
转过身势必就又要背对着他,于蓁蓁原地顿了顿,过了几秒还是忍着尴尬去输单元门的密码。
谢予鹤在于蓁蓁家门口将盒子交给了她,于蓁蓁没请他进门,不等他转身就抱着盒子进屋,跟厨房里正忙着的李阿姨打了声招呼便冲回了卧室。
洗完澡收拾妥当,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清洗,于蓁蓁这才回到自己房间护肤。
梳妆台上还放着那个礼盒,盒子很精致,于蓁蓁好奇地打开,里面装着一台知名品牌的最新款笔记本电脑,装电脑的盒子上方还有一个首饰盒。
于蓁心有预感地打开那个首饰盒,里面装的,正是她在四寻喝酒那天遗落的项链,而项链也并非原先的样子,吊坠被改过,上面多了好几颗黑色钻石。
拿到手里再细看,她反应过来,这些钻石,和她当时从谢予鹤胸针上扯断的那截六芒星上镶嵌着的如出一辙。
意识到谢予鹤这是将两个首饰合二为一弄到了一起,于蓁蓁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拿手机出来想联系他,这时于祈暄站在她房间门口,开门见山问她:“予鹤送你回来的吗?”他回来时看谢予鹤开着她的车出小区。
于蓁蓁侧脸看,于祈暄正看着她的手,她忙把项链放回盒子,点了点头:“哥哥你回来了。”
于祈暄迈步走了进来,视线定定落在她面前的盒子里,有电脑有首饰,又问她:“谁送的?”
于蓁蓁发现于祈暄今天的情绪不大对,本想按谢予鹤的话说是4S店送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予鹤哥哥。”
于祈暄目光从那个黑钻项链上移上来,看向于蓁蓁的眼睛。
他以为于蓁蓁会解释点什么,却听于蓁蓁郑重其事说:“我现在创业,需要电脑工作。”
这个消息给于祈暄带来的震撼不比他父母差多少,于蓁蓁话落,于祈暄几乎是被她的话立刻牢牢定住,静了好半晌才说:“你创业做什么?”
不是问“做什么”,而是震惊她为什么要去创业,于蓁蓁却将公司的业务范围一五一十说了出口,末了笑着说:“我们已经融到资了,很快项目就能启动,以后说不定还能跟哥哥你们同学一起合作。”
她以为于祈暄会问她为什么改变梦想,“想做成功的女企业家”的话都含在了嘴边,却听于祈暄问:“资金是予鹤提供的吗?”
于蓁蓁惊得瞠目:“不是啊,哥哥为什么这么问?”
她是不像说谎的样子,于祈暄说:“他投资得多,我以为也投资了你这里。”
谢予鹤投资多还是少于蓁蓁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她想到在路上他分析思略时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事情,又想到他还认识季瑾川,像是抓到了一根什么丝线,她问于祈暄:“他投资什么了?”
于祈暄看着她的眼睛一会儿,却直接不说了:“我还有点事要出门,你们先吃饭。”
于祈暄走后,于蓁蓁继续护了会儿肤,在微信里将自己的疑问朝谢予鹤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在做投资行业?”
谢予鹤回得很快、很直接:“你需要我投资多少?”
“那倒不用”几个字几乎脱口,于蓁蓁手指停了下,想了想说:“难怪你调查别家调查得这样清楚。”
手边是他送的东西,于蓁蓁不等他回,又给他发:“4S店送错东西了。”
消息送达时,谢予鹤正拿着她的眼镜在研究,门铃响起,他走到显示器前,发现于祈暄正站在门外面。
第14章 第14章“对她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于祈暄自律又严谨,读博士后学业繁忙,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便是早早回了家,没不良嗜好,很少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外,也很少不打招呼不请自来。
谢予鹤在门内顿了一秒,摁开了门锁。
“祈暄。”谢予鹤声音平稳低沉,“我给你拿个毛巾。”他肩膀湿透,不是从地下车库上来的,而是从室外。
“不用了。”于祈暄扫了眼他的浴袍,胸肌上有半截红色纹身,乍看像鱼尾,他反手关上房门,没客气地抬脚往里进,脚步沉稳干净,“我路过,一会儿就走。”
谢予鹤嗯一声,“坐吧。”
于祈暄却没动,站在电视墙旁边,转身回来看着谢予鹤。
他和于蓁蓁一样都有一双干净的眸子,直直看人的时候那一点或是不解或是警惕的情绪藏的并不那么好,以多年熟悉的经验来看,也或许是因为他此刻并不想藏住而已。
挑高两层的房屋结构,没人说话的时候显得整个环境更加空旷寂静,尤其在棕黑两色为主色调的装修空间内,有一种肃穆的死寂。
谢予鹤先开口打破沉默:“有事?”
于祈暄又静了几秒,先问的是:“你早就知道蓁蓁创业的事?”
谢予鹤没撒谎:“不算早,月初在丽水湾时无意间知道。”
于祈暄问:“你没劝她?”于蓁蓁人生的规划路径里从来没有这样冒风险的路,她也不需要这么冒风险,这事不是秘密,他和谢予鹤闲谈过,他笃定谢予鹤知道。
谢予鹤神情微滞,听出于祈暄是在责备他帮于蓁蓁隐瞒,他反问他:“你没问她为什么创业?”
于祈暄并没顺着他的话答:“你为什么要帮她隐瞒这件事情?不只是隐瞒,你在助力。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予鹤短暂静了瞬,听于祈暄声音依旧温和,却有一种情绪暗涌的意味,继续问他:“她的车今天为什么是你去取的?”
这句话很锋利,像一把利刀一下戳到了谢予鹤的骨头缝,不确定是不是于蓁蓁跟于祈暄讲了什么,是讲他送礼,还是讲他私下威胁她,才让于祈暄冒雨来质问他。
谢予鹤垂下眼皮,想笑笑却没弯起唇,抬眼再看直直盯着他的于祈暄,语气出奇镇定:“顺路。”
试探而已,没想一探就知道还真是他去取的车,于祈暄语气染寒:“从哪顺的路?”
他和他开会时结束时间延迟,取车的事谢予鹤说让他的司机去,会议开一半,他接电话说有事先走,他当时还真当谢予鹤有事,然而最后看见的,却是他开着于蓁蓁的车现身在他家门口。
有些事堂堂正正做和遮遮掩掩做是不同的。
还有,他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期里送了个首饰。
于祈暄看着谢予鹤的眼神近乎冷淡。
谢予鹤笑了声,没有自证而是问:“祈暄你在怀疑什么?”
于祈暄直接了当:“你对蓁蓁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他的屋里灯光一向不明亮,玄关那边的感应灯灭了后,偌大的空间内此刻也只有一盏氛围落地灯在角落,谢予鹤的眉眼很深,他看着正对着他的于祁暄:“你怎么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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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祁暄神情未动,语气锋锐:“有没有?”
谢予鹤静一秒,淡声:“没有。”
说罢,他垂目将手里的眼镜递给于祁暄,又去取来于蓁蓁的车钥匙,眼神没继续落在于祁暄身上,以低沉的声音说:“你别误会。”
他身上的温雅没了,背着灯光的脸在暗色里有种强烈忧郁气质,于祈暄心中一动,想到自己的误会和质问给他心理上造成的影响,不免又生出愧疚,温声说:“是我想多了。”
两人目光触一下,谢予鹤没答这句话什么。
见于祈暄不走也不坐,他端起了一杯酒,顺
势靠坐在一旁沙发的椅背上,喝一口后说起别的:“她的公司前景良好,不是什么高风险行业,不用太担心。”
商业敏锐程度上于祈暄佩服谢予鹤,不像他是技术脑,谢予鹤对于市场的嗅觉总是在前端,敏锐加上敢闯敢干,这才有能力短短时间内就他们的集团业务搞得风生水起。
眼里是谢予鹤手中香槟色的酒,也是他见过多次的在商业场上淡定从容的调性,谢予鹤似没被他刚才的话影响,一身平静没有情绪,于祈暄微松一口气,说“好”,又将今天会议后半程讨论的时间节点提了下。
尽管这些事想必他的助理也会给他汇报,但此时此刻他主动来提,又是另外一层他对刚才谢予鹤先离开的事释怀的意思。
两人熟悉至此,谢予鹤当然听出了于祈暄话里暗示的信任,他又说:“新实验室不用鸿裕的资金。”
鸿裕以前和他们学校的实验室联合研发过材料,最近谢予鹤打算做新产品线做新材料,说要和他们新建一个新实验室,至于用哪里的资金,于祈暄认为:“我导师不会管。”
他只是好奇了一下:“要用哪家的资金?”
他们一起成长,很多事共享,但也有很多事没法共享,于祈暄的生活环境优越平静,性格温柔,始终是一个太阳般带给别人温情的人,谢予鹤不想讲什么风雨:“还没决定。”
于祈暄没作他想,头发上的雨水已经半干,这时有心情关注这些了,洁癖的人瞬间又觉得雨水脏,便给谢予鹤说:“给我件上衣,我洗个澡再走。”
于祈暄出门时穿的是白T恤,回来却穿着黑T,黑T左侧胸口上还有个红色Logo,刚冲了杯红糖水在沙发里蜷着的于蓁蓁看得皱眉:“哥哥,你刚出门有事是去买衣服了吗?”
于祈暄走到她身边坐下,父母不在,李阿姨已经下班,于子澜还在学校上晚自习没回来,他也就说得直白:“你身上是不是没钱?”
于蓁蓁被问哑。
真话是真没什么钱。
她现在手里的钱全是上学时剩下的生活费,因为和父母就创业意见不同,她也拉不下脸找他们要钱,上次请龚泽林吃饭让她雪上加霜,这段时间休息时都没敢出门玩。
但是她这会儿也不想朝于祈暄说,因为创业这事她还摸不准于祈暄的态度,所以就支支吾吾:“有,有一点……”
“撒谎做什么?”于祈暄直接拿手机出来给她转账,“先用着,不够了给我说。”
手机在卧室充电没在手边,于蓁蓁勾着头去看于祈暄的手机屏,看到转给她的巨款后惊喜得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哥哥你好有钱啊,我沾光成小富婆了!”
夸张得跟没见过这点钱一样,于祈暄拍了两下她的额头,语气半玩笑半认真:“小富婆,你工作需要的东西自己买得起,自己去买,别拿别人的东西。”
于蓁蓁一下就听出来是说谢予鹤送的那个电脑的事,点点头,一脸诚恳:“我本来就没打算要。”
“用不用我帮你退回去?”
“好啊。”正好她也不想再和谢予鹤见面。
谢予鹤次日收到于祈暄叫闪送送来的东西,以为是衣服,从快递员手里接过时才察觉重量不轻,打开一看电脑盒、项链盒齐全,他没多看,将一整个手提袋砰一声从门口丢进了衣帽间的地面,转身出了门。
雨后的晴天阳光刺眼,阿斯顿马丁从锦城不歇气地开到海市花了两个半小时,随后笔直地驶进了蔚山区的一个老小区。
小区地面已经烂得坑坑洼洼,不留心就会踩出石板砖砖缝里污水,谢予鹤下车时就中了一招,污水呈一条喷射的线划到裤腿上,出现一种白璧微瑕的可惜感。
这一幕落在正要出门的李书莹眼中,李书莹惊呼一声:“哎呀,裤腿脏了啊。”
谢予鹤站在原地看了眼她,然后看着一楼的窗口没说话。
这间公寓他住了十来年,后来被谢振安卖掉,他曾问过买家卖不卖,但对方有小孩上学需要这个学区房名额,也就作罢。但好在这个小区没拆迁,离锦城也不远,想回来时还能回来看。
他站在原地发呆,李书莹走到他跟前拉他:“快上去我给你擦一下。”
“不用了。”谢予鹤站着没动,扯了扯胳膊没扯开,“我很快就走。”
“才回来怎么就要走?”李书莹惊讶道,手上继续拉他:“先上去,你外公知道你提前回来不知道得多高兴。”
他不是回来看他的,也不是回来看谁的,只是心里不痛快,就想回到这个出生的地方看一看,再带点勇气回到现实生活里继续生活,也好过一个人在家喝酒。
他没想过跟李家再有瓜葛,迟来的温情在他不再需要的时候是负担,独自一个人习惯了,李书莹此刻过分热情的拉扯也令他不适,谢予鹤抬手拉住李书莹的手腕,轻轻用了点力就将她从他身上拉了开。
“我还有事,不上去了。”
李书莹知道这是他的借口,还想劝:“有事也不在这几分钟吧?这样脏着裤子出门也不好谈事。”
谢予鹤也不是一个谁劝劝就顺从的性子,说了句不了,利落转身打开了车门钻进去,然后在李书莹不解的眼神里开出了小区。
周边一路都是熟路,但不是熟悉的景色,建筑早就翻新了一轮,谢予鹤开车路过他的小学,游客一样在海市绕了一圈,要离开前接到温兆的电话。
“你是不是回海市了?有人说看到你车牌号了。”拉风的跑车挂着四个7,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谢予鹤没否认:“嗯。”
温兆盛情邀请说:“来我这坐坐?”
谢予鹤看了眼时间,想着回锦城没事,说了声好。
“我给你发地址,你按照导航来。”
温兆原本从小时候的小胖子长成了大胖子,几个月没见,现在又瘦成了小瘦子,谢予鹤下车就看到他背着双手杵在茶楼门口,一头白头发,乍看像个老头。
谢予鹤脱口问:“你减肥?”
温兆比他矮一头,但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跟他勾肩搭背,搭着他肩说:“减什么肥?我的肉在ICU里被自己吃了。肉多还是有用的,治疗我的那医生就说,幸好我有那几十斤肥肉吊着命,换成另外的秧鸡儿,人可能早就没了。”
这事没听他说过,谢予鹤意外地:“怎么了?”
温兆云淡风轻地像说什么小事:“也没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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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个车祸去救人,结果差点被炸成日本人。”
“电池爆炸?”
“对,所以你别换电车,你开车速度太快。”
真要出事电车油车都一样危险,但谢予鹤已经瞄到温兆后勃颈上的疤痕,想必身上还有,他点下头表示赞同,跟着温兆进了门。
整个茶楼都修建成了中式建筑,往里走是清幽的庭院,种着杏李桃等果树,但弯成了斜探的样子,假山庭石都有,极有意境。
温兆手中拿着串盘着,迈步进了个能看到庭院风景的雅间,让谢予鹤往蒲团上坐,又让跟着的员工去叫首席茶艺师来。
温兆一身宽松的土黄色,看起来几分像罗汉服,落座下去方便宽松,但谢予鹤穿一条修身休闲裤,一坐下整个腿上的肌理都被绷了出来,不适之下他挪了挪坐姿。
首席茶艺师一进来就看到谢予鹤挺拔的身姿,以及一只腿的膝盖立着的样子,不羁、落拓,她上前来,轻轻喊了声:“兆哥。”
温兆招呼道:“珍珍你来给贵客沏茶。”
谢予鹤本瞥了来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打量起温兆这边的新产业,温兆以前开酒吧现在开茶馆,行事跟身材一样窜到两个极端,没想到忽然听到熟悉的两个字。
视线再回来,这人一身雅青色,耳朵上也是一对绿翡翠,谢予鹤的视线就在她脸上停住。
他眼神一向锋
利有压迫感,文珍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嗯了声,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煮水。
水煮上后发现对方还在看她,她笑一下问温兆:“兆哥,贵客该怎么称呼?”
温兆在点香,回她说:“鹤哥。”
文珍便转脸到谢予鹤这边:“鹤哥想喝什么茶?金骏眉、大红袍、兰香——”
但她还没介绍完,就听谢予鹤打断她,问:“哪个‘蓁’字?”
文珍一顿,反应过来是问她名字,回答说:“珍贵的珍。”
既似出乎意料,又像意料之中,那点摁住的心思冒头却又压回去,谢予鹤嗯一声,一下从文珍脸上收回视线,看温兆一派吃斋念佛的样子,深呼吸两下缓解心里的燥,问说:“熊猫茶有没有?”
“艹!”温兆骂了句脏,点香的动作停下看他,“你金舌头吗?”这玩意儿多贵。
越是心中郁积表面上他越是平静柔和,谢予鹤笑着说:“没点熊猫茶你开什么茶馆?”
“别激我。”温兆气瞪他一眼,让文珍去拿熊猫茶。
文珍应好,出门去取茶再回来,却见对面人再没看她一眼,她唤“鹤哥”时,他垂着眼说“我姓谢”,文珍愣了下,识趣改口说:“谢哥。”
都是见同学,谢予鹤跟小学同学喝茶时,于蓁蓁在锦城机场出口接许时宜。
许时宜飞机晚点,她一时没等到人,却率先等到了季瑾川的微信信息,说下周一上午他有时间,可以谈谈融资的事。
第15章 第15章“她有男朋友,你是要当……
又一个希望从天而降,或者说是努力了下想抓住机遇就真的抓到了一角,回完季瑾川微信跟他约好见面时间,于蓁蓁整个人都有种脚下发飘的喜悦。
她言行于表,对着手机屏嘻嘻傻笑,搞得许时宜一见面就问:“你干嘛这样?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