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弟媳(2 / 2)
只是那个女孩还得到过他少得可怜的喜欢,敢于向他表达自己的喜欢,而她却空有未婚妻身份,连心中的喜欢都不敢告诉他……
一想到这里,棠溪感到一阵溺水般的窒息。她垂下长长的眼睫,又慢慢地喝了口酒,脑袋里晕晕乎乎的。
手机一遍遍振动,屏幕熄灭又亮起,她没有接,也就没有看到亮起的屏幕上,是陆庭屿发来的微信消息:
“体温多少?”
-
棠溪一直没回消息,给她打了电话,他也不接。
陆庭屿眉头皱起来。
他敲响棠溪的房门,没有人回应。
到最后陆庭屿只能拧着眉,找到前台要了房卡。
前台知道陆庭屿和棠溪是一同来的,很痛快地给了房卡。
陆庭屿刷房卡进来的时候,棠溪房间里一片昏暗。
借着房间里昏黄的光线,他看到女孩一个人呆呆坐在地上,白皙的脸颊泛着薄红,身体蜷成一团,四周散落一堆酒瓶。
陆庭屿拧着眉大步走过去,用手背去探她额头。
在探得正常温度的那一刻,他紧拧着的眉头才放松几分。
“棠溪?”陆庭屿喊她的名字。
“……嗯。”她缓慢地应了一声,漂亮杏眼缓缓睁开,看向陆庭屿的眼神中带着迷蒙,眼底也蒙上一层水色。
“大哥……”
“地上凉,起来。”他轻搡棠溪,试图扶棠溪起来。
棠溪仿佛生了锈似的,迟缓地眨眨眼,一动不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陆庭屿犹豫三秒,弯下腰,将棠溪打横抱了起来。
她的身子很轻,轻飘飘的,像是羽毛。
他抱着她将人放到床上去,拿过被子将她从脖子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
正打算抽身去帮她倒水,她突然抬手,细白手指勾住他的衣袖。
陆庭屿低眼,目光落在她捉着他衣袖的手上,小小的,纤细的腕上带着银色的编织手链。
“大哥。”
“嗯。”
“大哥。”
“嗯。”
“大哥。”她喊着他。
而他不厌其烦地回应:“嗯。我在。”
“大哥,”棠溪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轻声开口:“你一直以来是不是讨厌我。”
她唇瓣轻抿:“你现在对我好凶好冷漠,和我见面也不愿意主动搭理我,明明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身上的气味闻着很好闻,棠溪忍不住又靠近了点。
陆庭屿垂眸看着她,她现在和清醒时完全是两个状态,控诉的语气很委屈,表情却乖巧安静。
他没有回答她,棠溪撑起身子,又往他身上凑了几分。
“你之前为什么会不想搭理我,你以前还会给我买糖吃,你现在对我冷冰冰的,对我冷冰冰的……”
她说话颠三倒四,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陆庭屿垂眸看着她。
她虽然看似在清醒地与他说话,但眼神却是迷离的,似乎现在是真的醉了……
他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选择坐在棠溪的床上。
他们之间的手仍旧是的牵着的,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是极近,近到他能在她泛着水汽的双眸中看到他的倒影。
“我们终究是应该保持些距离。”他的声音淡得没有任何情绪。
棠溪眨眨眼,歪着脑袋安静了一会,似乎没想明白,又问他:“为什么要保持什么距离?”
“我自制力远没那么好。”他很平静。
棠溪愣了下,呆呆地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
醉酒的脑瓜努力地思考了下,仍旧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选择再度将话题拉到刚刚的问题上:“我不管,大哥,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冷冰冰的,我们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她攥住衬衫的领口布料,将他往下拉,再重复了一遍:“好不好?”
他被迫附身,拉进了与她的距离,直视着她漂亮的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她乌色的眼眸中带着盈盈醉色。
陆庭屿垂眸,语气有点重:“棠溪,松手。”
酒精麻痹了棠溪的大脑,她面对陆庭屿的冷脸非但不害怕,反而还用力了几分。
“我不松,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抓着。”她威胁他,声音虽然大了一点的,却着实没有几分威慑力。
陆庭屿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表情依旧是没有情绪的平静,像是覆盖了一张如浑然天成的面具。
她固执地不松手,等待着陆庭屿的回答。
许久,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一个小醉鬼,他让让她也无所谓。
他低声道:“好,我以后对你态度好些,不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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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这才笑开,冲他撒娇:“那哥,我要抱抱。”
陆庭屿垂眸,修长指骨揉了揉她的后脑:“抱歉,我不能抱你。”
棠溪瘪嘴:“为什么。”
“你有妄野,以后他会抱你。”
提到陆妄野,棠溪愣了几秒,眼眶有些发涩。
她眨了眨眼,将眼泪硬生生地憋回去。
陆庭屿抿了下唇,淡淡道:“想哭就哭,不会有人知道的。”
一整晚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溃不成军……
她这才垂下眼,晶莹剔透的泪水默不作声地顺着眼眶流下,划过脸颊,流到下巴。
就连流眼泪,她也是安静的。
“可是哥,我有点累了,喜欢他真的好累。”她喃喃开口:“这么多年他身边那么多女孩,我以为一直觉得只要坚持下去,说不定他会看到我。可是现在我感觉,我感觉坚持不下去了。”
陆庭屿一动未动,静静地听着她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对弟弟的暗恋。
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手背青色脉络凸起,小臂也绷起。他不敢松开,生怕稍一放松,便松了弦,因此妒念横生。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她。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破碎的泪眼里。
“大哥,我的喜欢是不是很不值钱?”
他肃着脸自一旁的抽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去她面上的眼泪。
“不,它很珍贵,是有些人求而不得的。”他听见自己这般说。
“求而不得?”棠溪微微恍惚。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淡淡地看着她,黑瞳在昏黄的灯光中带了点暖。
“那我不想让他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了。我不想喜欢他了,我想换个人喜欢……”她喃喃着,突然她抓住他的手,偏头问他:“我喜欢大哥可以吗?”
陆庭屿身形一僵。
仿若完好无损的面具陡然出现裂痕,向来那波澜不惊的眼底泄了几分不明情绪,但很快,他的表情绷起来,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出。
“棠溪,”他语气板得像是长辈在警告说错话的小孩一样:“别胡说八道。”
她醉酒之下胆子大了很多,完全不把他的冷脸放在心上,反而委屈巴巴的:“你又凶我,我没胡说八道,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不行吗?”
说完,她微微抬身,凑近他,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空气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完全碎裂了……
-
她喝酒了,没有办法喂她吃药,又不确定她有没有发烧,只能将体温计放进她口腔里,再给她量一遍。
36.7度,正常体温。
怕她晚上会发烧,陆庭屿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睡在她房间的小沙发上。
房间里很寂静,寂静到只能听到他腕间手表的秒针在啪嗒啪嗒走。
路过的淡白车灯光透过窗帘缝隙透了进来,在她清丽安静的面颊上倏然滑过。
他坐在她的床边,在光线照不进的阴影处,身形剪影瘦削,脊背直直地挺着。
唇瓣上似乎还停留着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他垂下眼皮,浓密睫毛落下淡淡的阴影,视线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许久不曾移开。
棠溪已经睡着。她好像做了噩梦,清秀的细眉轻皱,有碎发落在她的脸颊处。她有些不舒服,挠了挠,但总拂不去那缕碎发。
陆庭屿看一会,终于抬起手,修长指尖停在半空三秒,这才落在她面颊,帮她把那不听话的头发拂到耳后。
她的眉头舒展,毫无设防的睡颜清丽而静谧。
明明此时此刻,她是这般触手可得,却又这般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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