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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多,越想越错,越想越乱,秦滟头一回把自己惯来秉承的‘小心原则’抛诸脑后,与其钝刀子割肉不利索,还不如快刀子下去给个痛快。
她攥了攥发潮的手心,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敲响了诊室的门,随即便推门而入。
门柄的重力是秦滟仅存的勇气,她是拼了全力的,可里面的人似乎完全不当回事。
夏明棠正在看诊,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滟怀疑她压根就没看见自己进来,刚还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这会儿就偃旗息鼓了,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规规矩矩的靠边站着,然后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又观脚尖儿。
一言不发,那样子就像个透明玻璃,毫无存在感。
仁华不养闲人,能坐在诊室里给人看病的,不管能不能叫得出名号,本事都一流。
夏明棠更是如此。
秦滟虽然没走到人跟前,但门口的距离也不算远,夏明棠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是能听见的,并且也能听得清。
这人坐诊跟查房一样,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但说出来的东西却又很实在,但凡涉及专业性的字词,都被她巧妙的转换成了很简单平常的生活话语,既不复杂也不深奥,同时又能很精准的表达出意思,让来看病的人都能听得明白。
秦滟静静地看着她,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可真厉害啊。
化繁为简这种能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三分钟看完一个诊,期间多余一句废话都没有,越是这种看上去简单明了的事,做起来越是困难。
秦滟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给人看病,会是个什么样子?或许连夏明棠浅薄的皮毛都不及吧。
自惭形秽跟挫败感,再一次把秦滟打击的无地自容。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的场景了真没脸。
如果说刚刚夏明棠是没看见她,但这会儿接连几个病患都看完了,夏明棠趁着叫号的空档还喝了好几口水,要是再没看见那得挂个眼科了。
秦滟想着夏明棠多少应该会往自己这里看一眼,哪怕不是正眼,眼尾瞟一眼自己就立马把单子递过去签字,但夏明棠一眼都没。
一个三分钟,两个三分钟十个三分钟都过去了。
夏明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最好脑子也顶用。
秦滟从一开始的不着急,渐渐的有些急了有好几次她都想开口,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来找夏明棠签个字的,这种几秒钟就搞定的事情,实在没道理占用看诊的时间,不管是外面的排队等候的病患,还是诊桌前看诊的夏明棠,哪一个都比自己的事情更重要、更着急、更当紧。
这么一想秦滟原本就不太能张开加塞的嘴,更张不开了。
她等着,夏明棠也耗着。
夏明棠不是第一次带新人,但遇上秦滟这么个闷葫芦,倒是第一次。
她原先是想挫挫这人一流学院出来的锐气,让她知道光是书读得好没用。可这几天她又变了,又想磨磨秦滟的性子,想看看她到底是真有耐心,还是装的有耐心。
不过现在看来这人是真有耐心。
几秒钟就能搞定的事情,非拖得半个小时都还不吱声,夏明棠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这么耗着到底是在浪费谁的时间?医院里干的尽是争分夺秒的活儿,她要是每件都这么有耐心的耗着,病人都没上手术台呢,估计就得下来了。
又一个三分钟过去,先前的病患离开,夏明棠摁铃叫下一个的时候,忽然转了一下头,两人的目光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碰上。
秦滟以为这是夏明棠给自己在示意,刚想开口说话,夏明棠却又把头转了回去,就好像刚刚那一眼的对视,完全是无意识的,不存在的。
两片薄薄的、泛着些些粉红的嘴唇,在秦滟咬了下舌尖后,又给紧紧地抿住了。
夏明棠什么都看见了,什么也都想到了,所以什么也都预判了。
这么有耐心是吧这么张不开嘴是吧?
行,那就耗着吧。
这一耗,就耗到了午休点儿。
最后一个病人出去的时候,秦滟的小腿肚子已经站的发酸了。
夏明棠把桌上的水杯拧紧,扭头看过去,明明长得一副机灵相,怎么性子就这么木楞?等这人开口估计是不大可能了,她要是不把脚底下看出来个洞,八成头是不会抬起来了。
她有这个耐心耗,自己可没那个功夫等。
“我和冉书表姐只小时候见过一面,她常年在M国,我刚到M时还没来得及与她见面。”
秦滟这话说的也是事实,她只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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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此时记忆已恢复到18岁,印象中已经与冉书见过许多面了。
夏明棠闻言拧着眉头为难:连冉书表姐都印象不深,这个记忆节点真是……
她见秦滟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模样,不忍见人伤心,于是绞尽脑汁安慰人。
“你晚些时候就能想起冉书表姐了,现在暂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暂时拿我当姐姐。
“你现在16,我24,比你大8岁。”
秦滟闻言停下了脚步,转头一脸奇怪的表情。
“可你不是我老婆吗,你现在一会儿想当我妈妈,一会儿又想当我姐姐,是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吗?”
夏明棠:!
第85章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夏明棠自认一片好心,关怀问题青少年,没想到却遭人如此误解,对此她非常生气。
“不要你背了,放我下来!”
她双手落在秦滟肩颈,打算若是秦滟不答应,就掐人脖子。
谁知秦滟非常配合,当即停在路中央,连个坎都不找,松了双手就让人从自己背上下来。
夏明棠一个反应不急,就从人背上直愣愣地滑下来。
还在抽筋的小腿冷不丁踩到地上,疼得她险些嗷嗷叫。
她拿着手机电筒,照着前面的路,蝉叫就没在耳边停过,时不时还有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的猫叫狗叫,一下一下撕心裂肺。
越往前走,她手越抖,心也发颤,这条路像个无底黑洞,要把她吸进去似的,害怕但又没办法,总不能不回家吧?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心中宽慰道——蝉而已、猫而已、狗而已,只要不是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刚进巷子没走几步,秦滟突然停下,拿着手机电筒回身照过去——
“陈闵,是你吗?”
巷子口站了两个人,说来也巧,她们跟秦滟前后只差了两分钟。
陈闵推了把面前的人:“你走吧,我不用你送。”
那人扯住陈闵的胳膊,又一把拽近,朝着巷子里的光源处撇了一眼“她谁?”
“你管着嘛!”
陈闵用力挣开,转身走人。
她还没走到秦滟跟前,秦滟就着手电的光看清了她的脸,是陈闵没错。
“你不饿?”一大早就被嘲笑补脑,秦滟朝气蓬勃的劲儿泄了大半,她像地里被紫外线暴晒的小白菜,打蔫儿的厉害。
从昨天晚上临睡前一直到今天早上出门前,秦滟都在给自己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不管今天夏明棠再说什么,除了对自己真正有帮助的以外,其余的一个字都别往耳朵里进。
结果可好,来了个‘开门大吉’,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全白搭。
沮丧归沮丧,活还是得照干,半点一到就得交班,不管往后怎么样,先得把交班挺过去再说。
想到这个秦滟立马又振作精神,看起病例跟ppt。
她太紧张了,也太投入了,以至于有人进来都不知道,刘思思都在身后看她半天了,她都没发觉。
“你这ppt做的不错啊。”
冷不丁背后冒一声,吓了秦滟一跳,肩膀猛地抖了下。
“安啦安啦,是我,又不是夏明棠,放松放松。”刘思思在秦滟肩上拍两下。
秦滟刚好一点,又被刘思思这一句夏明棠,打回原形。
“我又没说你是她,好端端干嘛提她。”
刘思思切了一声:“小样儿~都过来人,我能看不出来你,天塌下来都不叫事,夏——”
秦滟急了。
刘思思立马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得得得,我不说了行吧,不过——就算我不说,等会儿你还能不见她了?”
这倒是实话。
秦滟默声不语,除非自己做个田螺姑娘,否则只要在仁华一天,就必须和夏明棠照面。
再说了,就算要做田螺姑娘,至少也得有个壳不是?自己呢?低头看去白大褂可藏不住人。
“刘思思,你”
“嗯?”
让秦滟实打实的说出夏明棠对自己的那些评价,她做不到,如果这其中仅仅只是因为要面子的关系反倒还简单些,更重要是自尊心不允许,她从来都是个自尊自爱的姑娘,这一点确凿无疑。
刘思思往嘴里倒了包速溶咖啡粉,见秦滟没了下文,赶忙喝口水咽肚子里,扭头冲她抬下巴——
“说话说一半,葱花拌大蒜。”
她在京北待的时间比秦滟还长,顺口溜张嘴就来。
秦滟手离了鼠标,肩膀侧过半面:“我想问你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你说的你是过来人。”
刘思思悟了,瞄了眼办公室门口,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随即走到秦滟面前——
严肃郑重,一板一眼地吐出两个字——
“想死。”
秦滟傻眼。
刘思思握住秦滟的肩膀,把她那半面身子也扳过来——“不瞒你说,半个多月了,我到现在也还是想死。”
秦滟默然,心里跟念一句——
我也是。
“我”
秦滟想说不饿,但奈何肚子不争气地叫唤了声,她忙活了一个下午,晚上又被夏明棠挫败,从医院出来,赶得都是最后一班地铁,哪还顾得上吃饭,要不是陈闵敲门来问,也就打算这么睡了。
陈闵一眼就看出秦滟的顾虑,都没等她点头,直接拉人出来了:“别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炸鸡、薯条、洋葱圈、外加一份芝士红薯焗饭跟一个鸡腿堡。
这也太多了吧?
秦滟眨了眨眼,但是好香啊~
“吃吧吃吧,千万别客气~”陈闵大方的要命,把焗饭推到秦滟面前,自己则一口一个洋葱圈。
秦滟吃着芝士红薯焗饭,那边陈闵手机就响了,是视频,她没避着,直接接通。
手机是平放在客厅那张塑料茶几上的,桌子小的可怜,两人又离得近,视频里的人脸一露出来,秦滟就看清了。
是个样子很清秀的短发女生,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
“陈闵,你又不吹头发!”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视频里的人态度明显软下来:“你那边太偏,现在这个点只有这家店开着,我看评分还行,不难吃吧?”
陈闵没回答,抬头问秦滟——“好吃吗?”
秦滟一脸懵,但还是实话实说:“好吃。”
“听见了吧,还有别的事吗?”陈闵看都不带看手机一眼,以这个角度的话,估计视频里的人只有观望她下巴颌儿的份。
“你能不能——”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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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闵二话没有,直接挂断,往后手机不管再怎么响,她也不接了。
这动作怎么和夏明棠一模一样?
夏明棠?!秦滟的脑袋嗡地震了下,赶紧闭眼把这三个字压了下去,医院里够受的了,自己可不想晚上睡觉之前还想到她,万一做梦梦见那跟通宵熬大夜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她跟陈闵比可差了去,就冲这顿丰盛的宵夜,自己也不能把她俩放一块。
陈闵见秦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掸了掸手上的油渣子,问道——
“见过夏明棠了?”
“咳咳——”
“哎呦~你反应要不要这么大?赶紧喝口水。”
秦滟呛住了,喝了一大口水,又缓了好一会儿,嗓子才恢复正常。
“见过了。”
“听她名字都能呛住,看来你今天不怎么好过啊。”
这词儿用得太时髦,以至于夏明棠都没来得及计较,自己又被鄙视了智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秦滟一张脸凑近她面前,一只手扣住了沙发边沿,这个姿势便像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
那张原本温婉清朗的脸蛋,此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露出一口健康的小白牙。
“而且你搞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像是你这种小体格,我一个人可以撂倒十个!”
第86章 那我暂时不恢复记忆了好不好
周二,夏明棠带着秦滟去医院复查。
“奇怪。”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拿仪器测试半天,又问了几个问题,一脸严肃地扶了扶眼镜。
夏明棠吓了一跳,“医生,她脑子怎么样了,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吧。”
“她没事。”医生摆手安抚着病人家属,“健康状态挺好的,不像是有后遗症。”
夏明棠松了口气,随即一脸无语:人没事你还这表情。
医生解释道:“不过我还很少见着她这种情况,看着像是恢复了,又像是没恢复。”
七点半,交班时间到。
放眼望去整个东区大厅都站满了人,心外科的差不多都应该到齐了。
秦滟没站在第一排,但也没在最后一排,她在中间靠边的位置,眼见一个个同事交班完毕,她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下一个,刘思思——”
护士长话音刚落,秦滟后腰那块就被人从后面捣了下,刘思思擦着自己耳边,快速低声说了句:“我先去‘死了’,你记得跟上。”
说完,英勇‘赴死’。
秦滟捏了把冷汗,不仅为刘思思,更为自己。
她偷偷地抬了抬头,朝着前面看了眼——
夏明棠站在最前面,直对着的就是投影设备,她两手抱在胸前,站姿笔挺,脸上是从容不迫的镇定与完胜于同龄人的稳重成熟,眼神所及之处,透露出独一无二的自信,仿佛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整个心外科区,都被她囊括在怀。
其实她的年纪也才不过三十三岁,甚至比有些住院医师都还要小。
但在过硬的专业技术面前,一切的外在因素都得往后排,年纪大又怎么着?吃过的饭比人家吃过的盐还多又怎么着?这里是医院,你拿的是手术刀,切开的是胸腔,缝合的是血管,这么喜欢比年龄,不如回家当老太爷。
秦滟有些看出了神儿,思绪也跟着乱飞起来——
三十三岁,还有七年,到那时候自己会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呢?也许住院医师,也许正在晋升主治,运气好点或许已经是主治了,但无论是哪一种——最前面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都是自己做梦也不敢想的。
当时的秦滟以为自己不敢想的是那个正中间第一排的位置,后来她才明白,不止那个位置连带位置上的人,都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
刘思思下来,秦滟回过神儿,就看见迎面走来的人冲她眨了下眼。
紧着跟,就轮到自己了。
秦滟做了个深呼吸,步子不快不慢,但却明显带着一种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怯意。
“十一床康为民,男——”
“声音大点。”夏明棠保持抱臂姿势,说了句。
秦滟卡了一下壳,意识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她一到这样被众人围观的场合,说话音量就不由自主地降低,吴珍为这毛病说过她几次,老秦护女儿不让说,觉得反正又不影响学习,声儿小点就小点,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她立马调整,再次进入状态——
“十一床康为民,男性,三十五岁,六十四公斤。主诉:活动后胸闷五年,入院后进行UCG检查,诊疗为三尖瓣下移畸形,建议饮食方面以高蛋白、高热食物为主,避免多饮水,以免增加心脏负担,用药方面按照规定使用华法林钠片、阿司匹林片、硫酸氢氯吡格雷片,避免血小板聚集,以防止血栓形成”
秦滟手里一共有十一个床的病患,除了在HIS系统进行回顾外,每一份她都有手抄病史,她不懂的东西太多,而她有的又太少,除了书本上的知识,就只靠脖子上的这个颗脑袋,别的先不说,记是一定要记住的。
十一个病床的病患全部汇报完毕,秦滟低垂的目光看着第一排正中间的黑色鞋尖,大气不敢出。
夏明棠迟迟不做声,正当秦滟以为自己可以下去的时候,那双黑色鞋尖忽然动了动,夏明棠抱在胸前的胳膊放了下来——
“你刚刚说三十七床目前是什么情况?”
秦滟赶忙去翻手里的笔记,还没找到呢,又被夏明棠点名——
“本子放下。”
夏明棠声音不大,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可落在秦滟的耳朵里就是有种莫名的压迫性。
天外来的混响,直冲她的天灵盖。
秦滟立马把本子放下,不敢再碰,脑子里迅速检索关于三十七床的情况——
“傅春霞,八十五岁,女性,单位体检时发现了主动脉瓣膜狭窄。”
瓣膜是人体心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相当于一扇门的作用,它可以在心脏泵血时防止血液回流,但随着年纪的增大,瓣膜退化,发生狭窄,一旦不及时治疗,就会发生心衰。
在我国有超过一千两百万的心衰患者,每年新增心衰患者约三百万人,五年内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夏明棠:“方案?”
秦滟:“置换人工瓣膜。”
夏明棠先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她一眼,大概两三秒,才又问了句:“有没有要补充的?”
秦滟处在高度紧张的情绪里,她把刚刚自己所说的所有分析,在脑子里又飞快的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回答道——“没有了。”
夏明棠又把放在身侧的胳膊抱在了胸前——“很好,非常漂亮的教科书式交班,下一个吧。”
秦滟一顿,心生忐忑。
如果放在昨天夏明棠说这话,她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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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怀疑,可经过昨天的那场办公室挫败,以及陈闵说的有关夏明棠的事情——秦滟犹豫了。
她望向夏明棠,专注于这人脸上的所有细微表情,不错漏任何一丝,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她没有在夸她。
而且极有可能,自己又交了一份不及格的试卷。
一时间咳嗽得更厉害了。
夏明棠气得伸手想要打人,秦滟却巧妙地躲过她的攻击,一溜烟朝超市跑去。
“你干嘛去?”夏明棠生怕她走丢。
“去买猪脑花,给你补补脑子。”
夏明棠:……
那是为了买来给你补脑子的!
第87章 大庭广众、公共场合!
秦滟推着个手推车进了超市,没有直奔食材区,而是在日用品区流连不前。
夏明棠只当她搬了住处,有东西用不习惯,想添新的。
她本人对逛超市兴趣缺缺,却也没有催促,五步路的功夫,打了两个呵欠。
一转头,只见秦滟手中多了一个粉粉的包装袋,凑近些一瞧,瞄见一行小字:
超薄、透气、凸点极致享受。
一个上午的时间,夏明棠跟刘仁宗不合的消息就在住院部里传开,大家明面上不提,但私底下都颇有微议。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来自己去。”张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巨长无比的哈欠道:“按说咱们做医生的不该这么迷信,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总归是有几分道理在的,卡在八十三岁这么个节骨眼上,得的还都是要命的病要换我估计也请他去二院了,夏医生到底还是年轻了点。”秦滟今天十点多就下班了,算是为数不多挺早的一次。
刚进门,就听见陈闵的声音——
“嚯!今天下班挺早啊,吃饭了吗?”
“太忙了,没来得及。”
“那正好,我刚把水烧上,咱俩吃面吧。”
陈闵知道秦滟腼腆,不等她拒绝,先把话截住——
“就多一双筷子的事儿,不准客气~”
没多会儿,面煮好。
秦滟说了声谢谢,便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嘬着面条。
陈闵厚脸皮的见多了,突然来了这么个谦逊、内敛,还带着些藏拙的姑娘,还真不太适应,尤其是秦滟那双还没消肿的眼睛。
“又被夏明棠挫败了?”
秦滟没人能交心,爸妈那不能说,刘思思那又不好意思说,该死的自尊心作祟。
她搅着碗里的面条,上班这些天的桩桩件件憋太久了,搅得她神经隐隐作痛,似乎除了陈闵也没人能说了——
“夏主任说我做不了临床,以前我觉得我特适合,以后一定能当个好医生,现在我有点自我怀疑了,我到底是不是干临床的料?好像除了读书,确实像颗核桃”
“我呢,比你大,上学比你早,参加工作也比你早,在社会里摸爬滚打的时间自然比你多,所以在这方面,我自问还是有点经验的。”
陈闵放下碗筷,十分认真的和她说道——
“等你真的工作几年就会发现刚出学校的一腔热血有多难得,你呢,现在刚毕业,可不能这么快就被磨平棱角,更不能自我怀疑,想想当初名列前茅的时候,就已经打败同期大部分人了,你的优秀是你努力得来的,你配得上这份优秀,你缺少的不是成绩,而是经验。”
“医院虽说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归根结底也算是一个职场,既然涉及到职场,那就需要争取,相比较等着别人来发现你的出众,不如把大方把自己敞开,把你的出众露出来给他们看,特别是对像夏明棠这样的人,你一定不能藏着掖着,你有多少本事,就要亮多少出来,而且只能多不能少,你懂我意思吗?”
“你要把‘得到’当做必然,要主动出击,主动去争取。”
秦滟好像懂,但又好像不是很懂。
她在表现自己这方面,向来没什么天赋。
“夏明棠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对于骄傲的人,你不能迎合她,你要比她还骄傲,她才会看见你。”
“比她还骄傲?”
“慕强心理,懂了吗?”
吃完晚饭,洗漱完毕。
带着有关‘慕强’与‘争取’的问题,秦滟无心睡眠。
从小到大她好像真的没为自己主动争取过,考了第一名,大家的夸奖只会说你有天赋,是读书的好料子,其实她想说满分答卷也是自己努力才得来的,不是靠天赋,但这句反驳始终没有说出口,被动接受了“有天赋”的帽子,主动抹杀了背后的付出。
后来考大学,秦滟想考法学院,亲妈吴珍一句“不行不行,你嘴皮子这么不利索,怎么帮别人打官司”,其实她想说学法学不一定只能帮别人打官司,但这句抗议还没说出口,她就被动接受了学医,即使后来主动爱上了医科。
到现在考进仁华,还是这样,每天被动的接受太阳升起,又被动的接受太阳落下,两点一线的生活无限循环。
赵芹点过自己的,那句“有不懂的就问夏主任,能和她探讨起来,她会很高兴”,就是暗示了夏明棠喜欢主动争取、好学,大过于天性属核桃的被动者。
夏明棠没有给过自己机会吗?她从来没有不让自己说过话,只是自己从来都不说而已。
秦滟猛地坐起身!
没错儿!
得到,是必然的,要去主动争取,失去才是顺其自然。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咱们仁华这些年靠什么在京北立住脚,不就是靠的这些疑难杂症,从阎王手里抢人,要是轻而易举就能治好的病,来仁华干嘛?一般医院治治得了。”葛薇薇拧开盖子喝了口水,说道。
“心外科的手术是那么轻易做的吗?一台手术下来要忙活多少事情?万一病人下不来,又或者下来了没挺过去,家属不闹咱们烧高香,要闹起来这里头又得搭进去多少人?到时候可就不是夏医生一个人能承担了的。”
“手术还没做呢,你尽想着先败,那万一要是成了呢?到时候不光夏医生,咱们整个心外科都跟着沾光。”葛薇薇声调提高了几分,握着水杯把盖子拧紧“还有你们不觉得咱们医院网站的封面特别丑吗?那么大个半秃脑袋,搞得好像是个医生都非得谢顶不可,老观念真的改改吧,就从换网站封面开始。”
张培扫了她一眼:“换谁啊?”
葛薇薇想也不想,脱口道:“谁手术做的好,就换谁。”
“呦呦呦你一人决定好了。”
张培扭头朝办公室的其他人看去,大家都低头忙自己的活,谁也不接这茬。
他眼睛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滟脸上,半认真半开玩笑头和她问——“小秦,你说说换谁呀?”
秦滟眼睛一抬,电脑屏幕恰好停在医院的网站首页——刘仁宗半秃着大脑袋,也不知道擦了多少粉,整张脸油光满面,松垮垮的白大褂,都给肚子撑圆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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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了一个字,旁边刘思思突然伸过手来——
“秦滟你有纸没有,赶紧给我找找,我肚子疼!”
说着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秦滟拿着纸巾,赶忙追去。
“哎!思思,你没事吧?”
一只脚刚迈出办公室门口,秦滟就被扯着胳膊,往安全通道那边拽去,推开那扇厚重的棕色大门,哐一阖上,就她俩,再看刘思思,手朝腰间一叉,哪还有半点儿不舒服的样儿?
“你肚子不疼了?”
“我肚子压根儿就不疼。”
“那你刚刚——”
“你还跟我提刚刚,你知道你自己刚刚有多险吗?”
刘思思皱着眉头,嗐了一声——
“张培拿你当枪使你看不出来啊,别那么傻好不好,人家给你下套你就往里钻,你没看整个办公室里,除了他俩谁都不接话吗?”
虽到目前为止,她跟秦滟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星期,但刘思思也察觉到秦滟在某些事情上的迟钝性,她觉得要是不跟这人点破,下次估计还得犯傻——
“我直白跟你说,葛薇薇是京北本地人,父母都是国资委干部,手底下少说十几套房,人脉深着呢,她说说也就算了,毕竟家世摆在那儿,谁也不会和她当真;张培呢,过来进修的,再有个一年就走了,说也就说了,就算传进谁耳朵里也无所谓,咱们可就不一样了,没钱没车没房没背景,一丁点小事儿都能给你拿放大镜找问题,万一哪个大嘴巴煽风点火,到时候给你穿小鞋你受得了吗?”
“我没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病人来了,就应该治。”
“治不治的也不是咱们说得算,老刘头心眼儿小着呢,这回夏明棠下了他的面子,往后你看着吧但凡出一点差错儿,刘仁宗肯定鸡毛当令箭。”
秦滟思索片刻——
“那你站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夏医生啊!”
刘思思瞧着秦滟傻愣愣的样子,噗嗤笑开——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特分裂?我跟你说一码归一码,他们想搞小团体抱团那是他们的事,咱们呢往好听的说是老实,往难听的说抱不抱团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真到了那时候就算你不想站队也得站,但话又说回来,不管你是抱团,还是不抱团看的始终还是技术,刘仁宗为什么急?还不是他自己不敢,至于夏医生呢,脾气的确是臭了点,可冲她大半夜电话给人办住院,我就服她!”
安全通道里有风吹过,一级一级的灰色台阶向下也向上,白大褂穿在身上,自上而下服帖的垂着,有一种圣洁的纯白。
“那你觉得,如果做手术的话,她能成功吗?”
“这谁知道呢?夏明棠再厉害,也不是神啊。”
她等待几秒后睁眼,只见秦滟跪坐在她身上,双.腿将她夹住,伸手捡来落在床上的指.套,食指和中指各套上一个。
秦滟低头,目光与她对上,微笑着冲她弯了弯两根手.指,像是两个套着粉色头套的小人儿,在冲她点头。
很寻常的动.作,却教夏明棠身体猛的窜过一阵暖流。
她哆嗦着身子想从秦滟的夹击下逃离,却被一只巴掌按住了膝盖。
另一只手,则勾住她的内.裤。
仿佛是为了打消她的紧张顾虑,秦滟在一旁耐心解释道。
“你放心,我刚在网上查过这款指.套。大家都评价说清透卫生又安全。而且凸点是特殊工艺,保证让你很爽的。”
第88章 晚安,老婆
十八岁的秦滟,生涩、稚嫩、横冲直撞。
却又十分灵活机敏,会根据夏明棠微小的反馈及时进行调整。
一开始的秦滟并没有很快找准位置,只是勾勒着试探,却也引得夏明棠阵阵颤栗。
即使之前发生了种种事情,但两人刻在身体里的记忆却骗不了人。
在某些事情上的契合度,也骗不了人。
今早秦滟手上刚出院了两个,又收进来三个,心里一合计,比原先还多了一个。
刚想松快些的肩膀,顿时又挺正起来,抱着手里的小本子,忙不迭地过去收病人。
按顺序一个一个来,头两个都挺顺利的,轮到最后一个,就有点麻烦了,倒不是这人的情况有多棘手,而是从秦滟进病房的那一刻起,这人的嘴就没停过。
“医生!医生你终于来了,你快点来瞧瞧我,我病大发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我都等半天了!”
“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心呐!突突突地跳个没完!”
秦滟一面翻开自己的小本子,一面跟人核对身份——
“姓名?”
“王川。”陈闵一针见血,戳中秦滟的心窝。
何止不好过,简直要命。
“我猜猜看昂,她是不是特别拽,眼睛长头顶那么看人?一开口就是学医累、学医难,谁要是劝人学医天打雷劈那种,但你要是反问她为什么学医,她一准跟你说,家里逼的,不得不学。”
秦滟惊呆:“你神了!”
陈闵笑开:“这么多年,一点没变。”
“你认识她?和她很熟吗?”秦滟着急问。
“我认识她但不熟,刚刚和我视频的那个,跟她比较熟。”
陈闵说的是实话,她拢共见夏明棠也没几次,还都是司小林带她去的。
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应该就是那次她亲眼看见夏明棠,把一个低年级的追求者在大庭广众之下数落得一无是处,夏明棠嘴多狠啊,一个脏字都不带,愣是把人家阳光大男孩说的当场痛哭流涕。
狠是狠了点,但仔细想想那男孩也是活该,学姐是能随随便便喜欢的吗?暗恋暗恋得了,而且那家伙一个解剖学重修了三年都还没过,就这还想谈恋爱?痰盂还差不多。
“你可千万别信她什么家里逼的,不得不学之类的话,她在京北医科大的时候门门第一。”
秦滟叹声气:“我没信,她一说我就知道她是乱讲的。”
对于秦滟现在的心情,陈闵特别能理解,夏明棠绝对算得上是个天才,大多数情况下,普通人都难入天才的眼,即便入了也很难跟上天才的步伐,这期间自我磨合的痛苦、那种百爪挠心的蚀骨明知不可为却又不肯就这么甘心服输的滋味
一想到这些,陈闵脸上的表情也黯淡了下去。
都是普通人呐,她们都是普通人,芸芸众生里平凡平淡的一颗渺茫星。
“你是有能力的,能考到京北,毕业之后又敢留下的人,没孬的。”陈闵望向秦滟,意味深长地说:“在这个地方——别跟别人比,要跟自己比。”
“性别?”
“我说你没事儿吧?你看不出来我是男是女啊?我这下巴上长得不是胡子啊?”
秦滟手一顿,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照本宣科的老毛病又犯了,其实也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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