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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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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他要她只喜欢他

云窈拜完起身,朝齐拂己盈盈先鞠一躬,而后才问:“大公子每日都礼佛吗?”

出乎意料,齐拂己没有答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窈抿了下唇:大公子站着也能参禅入定?

她碎步稍微走近:“大公子?”

齐拂己终于掩藏好激动,确保不会露馅才,压着唇角回答:“是。”

云窈双手合十:“大公子朝参暮礼,如此虔诚,菩萨一定也会保佑大公子的。”

云窈说完不自觉笑了笑,门窗紧闭,佛堂昏暗,她却不觉阴森,没有一丝恐惧,反而舒坦、安心——因为菩萨不会害人,笃佛的大公子更不会。

齐拂己目光在云窈身上掠了一遍,想她方才在蒲团上嗑的三个头,虽无响声,却也恭恭敬敬,不由反问:“你方才拜得也很虔诚,是有所求?”

问完他自个设想了答案,立马难受。

该不问的。

“我给爹娘求往生。”云窈垂眸,嗓音低轻,“我娘生前也修佛,如公子一般,家里供奉佛龛。”

齐拂己闻言心情好转,正准备说两句,云窈话锋一转:“然后我还求了张公子平安。”

齐拂己血液凝固。

唇抿一线,目光在她脸上掠来扫去,既欣赏她的真诚,又恨她什么话都对他讲。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徘徊许久的疑问:“你和他相识不过月余,怎如此为他着想?”

一见钟情,情深至斯?

云窈没想到齐拂己突然问这,十分莫名,抬起头来打量他。她好像有一霎瞧见了不一样的大公子,但下一霎又觉自个晃眼,大公子神色没变,眉如新月,面似暖阳,温润平和。

她敛起笑意,郑重回复:“人言夫妻同道,父子同心,皆同甘共苦。我既然已经和张公子订了亲,那就不能在他遭难时放弃他。”

齐拂己静静听着,少顷,反问:“但也有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是别人,不是我。”云窈平时讲话柔柔弱弱,自带几分江南女子的婉转,此刻却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齐拂己分唇轻笑,这女人硬起气来像脆萝卜,水灵灵,甜得人心痒。

云窈不知他为何笑,愣了下,方才续道:“云窈自小受爹娘教诲,绝不做不义不仁之事。不管是张公子,还是李公子,他未曾辜负过我,我就不能独自丢弃他在罗网里。我待夫君如是,待父母、姊妹、挚友乃至忠婢,亦如是。”

齐拂己唇角噙笑:不管张公子还是李公子?

那说明也可以是齐公子。

做她的夫君还真令人艳羡。

很好,这位置很快将由他代替。

他将是她此生唯一的夫君。她只能和他共栖比翼,仁义忠贞皆为他,无论喜或忧,她只能对他笑,泪也只能为他落。

此刻,齐拂己很想抬手再狠狠抹一回云窈眼角,抚触她脸庞。

然后嵌入怀中。

他朝着云窈前迈一步,面颊和身上的肌肉皆绷紧。

云窈张目,觉得大公子好像有话要说。

“既然来了,不如坐着参会禅?”齐拂己压抑着,不让喉头滑动。

“不了,我先回去了。”云窈微笑摇头,她已经拜过菩萨了。

她朝齐拂己盈盈一拜:“张公子的事,还多劳大公子费心。”

齐拂己眼里这一拜若娇花拂水,他喉头还是滑了下:“此事从长计议,你不要急。”

这话他对云窈也对自己说,从长计议,缓缓谋之。

云窈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齐拂己见状上前,主动推开门。

“多谢大公子。”云窈道谢。

门口候着的大安和落玉皆望过来,各唤各的:“世子。”

“小姐。”

云窈疾步走向落玉,转身同齐拂己再道个别,就此离去,没再回头。

她这一带来得少,没走一会就和落玉一道迷路了。

“这宅子怎么跟个八卦阵似的!”落玉禁不住抱怨,来时明明记了路的。

“因为太大了吧。”云窈笑笑,其实她也记了路,也没记住。二女一起努力回忆,终于摸到熟悉路上,晓得怎么回木樨小筑了。

走着走着,落玉就蹙眉:“今日怎么都没人啊?”

云窈道:“去佛堂路上我就发现了,不见人影。”

二女直道奇怪,但究竟何种原因,不得而知。佛堂里的齐拂己却一清二楚,二房冯氏领着姝静姝妍姐妹回娘家,接下来半月都不在府里。至于其他人,为防公主知晓他私约云窈,皆被安排刻意避开。

他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求稳妥,其实汉阳公主压根没心思关注这边。因为禁足,齐拂意一下急火攻心,又病倒了。这回比之前更严重,一会齁一会喘,躺都躺不下去,只能由人扶坐,一宿一宿坐眠。

也是下人心急,病情传进汉阳公主耳中时变成“进气少出气多”,慌得她即刻摆驾二公子院,同时着请太医。

公主见到二儿子,病情虽然比想象中轻,却仍落泪,一颗心仍悬而不落。

公主从来不会怪自己,抓着齐拂意的手痛斥:“都怪那个丧门星!狐狸精!害你至此!”

齐拂意急忙向前倾身,却不受控咳出数声,以帕捂口。汉阳公主扶住,命婢女给齐拂意换帕子,哪知方才那张帕上有血,公主顿时天旋地转:“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母亲……”齐拂意唤。

“娘在这。”公主回身,与儿子四手紧握。

齐拂意心急如焚,要把话都说完:“求母亲不要撵走她。”

公主被道破心思,面骤一沉:“她都害你这样了——”

“不!”齐拂意打断,“母亲应该让我开开心心,病才会早点好起来。”

公主听到这话,几番张口,终没再提云窈,只拍了拍齐拂意的手,让他宽心。

公主回去后,一夜间添数根白发。

齐拂意则总遣长随打探云窈消息,虽然不曾提过要求,但长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憋了几日,自作主张去找云窈:“云姑娘,您去瞧瞧二公子吧!”

“他心里想你,只是不说……”

长随说一句哽一句,云窈让落玉给他递盏茶,慢慢讲。长随遂道出齐拂意被禁足、害病,自然不会提撵走云窈,只说公主去探望过,病情仍不见好转。

云窈手上正好有条手帕,倏地攥紧,捏了又捏,咬唇,最后横下一条心:“对不起,我不能去。”

二公子因为她惹怒了公主,她要再去,不是火上添油,自寻死路吗?

只能对不住二公子了……

云窈做下决定,但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在齐拂己再次召她去佛堂时,她决定给齐拂意也求求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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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佛堂行过礼,未聊张宗云案进展,就先嗑数个头,这回比上回更卖力,能听见了。

云窈还上了一柱香,再鞠三个躬。

齐拂己站在云窈身后注视,待她诸事作罢,笑问:“今日怎么磕六个头了?”

可是祈愿的受益人中多他一位?

“二公子病了,我给他也求了求,希望菩萨保佑二公子能早日康复。”

齐拂己原先为了将就云窈,微躬上身,闻言身子定了一霎,而后缓缓直起,淡笑:“你对二弟也有情意?”

张宗云未走,又来一个齐拂意,她勾搭的男子可真多。明明上回宴上她没选二弟选了自己,明明她说最喜欢大公子了。

骗子!

此时此刻,齐拂己完全忘记云窈曾经解释过,喜欢他是幌子、误会。

云窈则脸色煞白,害怕齐拂己将自己的言行捅到汉阳公主面前,公主知道她招惹齐拂意,又要吃不完兜着走。

云窈慌忙摆手:“大公子误会、误会了!”急得结巴,“我和二公子没有私情,我是听说殿下因为二公子生病,焦心忧虑,我想为殿下分忧,才在佛前许愿二公子早日病愈。”

云窈想说,要是大公子病了,她也会替他求佛祈愿的。

这话将要出口,转念一想,不妥!万一公主觉得这是咒大公子病呢?遂改口:“不知张公子那厢是什么情形?”她朝齐拂己走了半步,“可有了回转余地?”

齐拂己一眨不眨瞧着,她走向自己只为打听别的男的消息,她嘴里吐出来的不是二弟就是张宗云,都不爱听。

面上却仍温和,还是慈眉善目的菩萨:“有眉目了,他应该是冤枉的。”

云窈明眸一亮。

齐拂己顿觉刺眼,却挂着淡笑,娓娓续道:“虽然当今圣上仁善,张宗云亦无意,但到底对天家大不敬,他恐怕留不得京,做不得官了。”

他会将张宗云远远驱逐放,叫他再也不能靠近云窈,肖想云窈。

云窈咬唇。

齐拂己再不愿见她表情,转身左走,背对云窈那一霎,笑意顷刻消失,只剩阴鸷:“既然你这么担心二弟和张公子,就替他们各抄一份经吧。”

云窈从前也常为父母抄,闻言点头,她回小筑就抄。

她无意抬眸,却见齐拂己走近的墙边有矮几蒲团,低矮书架。云窈不禁再撇第二眼:难不成……大公子要留她佛堂抄经?

“抄经是最能祈福的。”齐拂己越过矮几,走向旁边书架,上头有佛经亦有拓好的释祖和观音像,问道,“从前抄过没有?”

第一回抄经要先描佛,因为先有佛后有经。

“抄过的。”

齐拂己抽出一本《心经》递给云窈。

云窈未接,她想和大公子聊佛法,大公子不会怪罪的,于是直言:“劳烦大公子给我一本《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再给一本《药师琉璃光七佛本愿经》。”

齐拂己恨不得闭眼,这两本一本赎罪,一本求身体康健,她倒是为他们两个想得周到。

“谢谢大公子。”

听见云窈道谢,齐拂己还是笑了笑,依她挑出《药师经》和《陀罗尼经》,轻放到她手上,自己则跪下来,再替她铺宣纸,镇纸镇好,并倒一碟箔墨,鎏金四溢,放到笔架前,这样云窈最顺手。再摆蒲团,一切以她舒适为首要。

“谢谢大公子。”云窈看在眼里,感激不尽。

齐拂己颔首,在云窈斜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云窈挑了支最细的胎毫,专注抄经,许久才无意识抬首一瞥,见齐拂己盘膝闭目,正在打坐。

她重新垂眸,忽觉得不对劲,又抬头看——大公子今日手上怎么没戴念珠?

算了,不多想,云窈低下头,重新抄,许久才再抬眼,冷不丁撞进齐拂己眼里。

四目相对,她能清晰瞧见他眼里的自己。

怎么这么巧?难不成……大公子一直在盯着她瞧?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他要他死!

云窈莫名一慌,胳膊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齐拂己面不改色注视着她,仍不移目。

云窈受不住再对视,慌忙挪开。

齐拂己启唇淡道:“经是佛三藏法宝,抄经须心无杂念,专注一境,再则……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话说得云窈汗颜,脸涨通红,低着脑袋一个劲地点:“对不起、对不起。”

她完全忘记手上还握着笔,笔和胳膊、脑袋一起往下沉,笔尖不慎点在纸上,顷刻污纸,晕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箔墨。

糟糕,要重抄了!

云窈即急又虚,两颊愈烫,手心冒汗。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直垂地脑袋,以为这样就不会被长辈看到,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宣纸,试图偷偷抽出一张新的,可手却突然被握住。

云窈旋即回头,惊见齐拂己在她身后,正紧紧抓着她要抽纸的手。

他什么时候来的?!

云窈完全没察觉,她发现他的掌心冰凉,和自己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她瞬间头也不敢回了,直直盯着宣纸,心狂跳。

“大公子?”云窈惴惴不安,颤声问。

齐拂己默默倒吸口冷气,她问的时候能不能别喘,要命。他方才瞧见她脸上潮红,就已难克制……

“不用新纸,你这张还可以继续写。”他的语气一本正经,抓着云窈的手往怀里带,令她放开宣纸,脑子里想的却是抓她的手去抚触别的地方,只有屏息才不暴露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齐拂己松开云窈的手,五指却仍若爪悬在空中,手背青筋微凸,白皙的肌肤浅浅泛红。

他的五指空捏了下,方才垂臂收回左手。

但右手却又握住云窈右手,牵着云窈让她把笔放下。

云窈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放下笔:“对不起不对起!”

连忙赔礼,坐立不安,快急哭了。

齐拂己站起来,取下书架上一长颈白玉瓶,里面调配的药水可消箔墨,并一只同色白玉碟,而后重在云窈身后蹲下。

他将玉瓶中的药水倒入碟中。

云窈不曾抬首,始终盯着桌面,见着碟中渐盛剔透,清冽如酒,但又闻不到酒味。

她很尴尬,想来想去,问了句“大公子这是什么”来缓解尴尬。

问完发现不行,还是如坐针毡。

齐拂己久成习惯,自然而然伸手探入怀中,去掏贴在心中那方云窈的手帕,却倏然清醒,猛地按住——不可取出!

因为之前的动作都极轻柔,这一按显得响声颇大,云窈愈发慌张,却不敢扭身回头,只红着脸问:“大公子?”

“箔墨可消。”齐拂己左右言它,改从袖袋里捡出另外一方自己的,不常用的帕子,捏一角沾碟中药水,清理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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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指甲盖大小,误点的箔墨从纸上消失了。

“你可以继续写了。”齐拂己启唇,音调没什么起伏,脸上笑意也很淡,看起来十足十的就事论事。

“谢谢大公子。”云窈连道谢都不敢对视。眼前的齐拂己清清冷冷,像天上寒月,虽照人夜归,却疏离,公事公办,但不怎地,她就觉着周遭好热,热得人七上八下。齐拂己又生得高大,两臂将她这么一围,虽然胳膊和身体皆未触碰,却觉亲密无间,云窈恍觉密密麻麻针扎后背,格外局促。

齐拂己收起手绢,起身坐回斜对的蒲团上。

云窈却再难静心,一会越抄越快,一会半个字都写不下去,也不知是热得还是急的,眼泪兜不住落下两滴。

云窈赶紧吸鼻子,吐吶,怕被齐拂己察觉。她默默告诫自己,大公子方才不说讲了六祖名偈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要庸人自扰……云窈想起一个故事,从前有一禅僧和一年轻和尚出游,路遇湍急河流,二人身量皆修长,过河无碍,却见一年轻瘦小的女子,对着河流发愁叹气。

禅僧主动道:“来,我背你过去。”

然后将女子背到河对岸,放下道别。

二僧继续赶路,过了大半天,年轻和尚终于忍不住出口:“出家人当避讳女色,你方才为何要背那年轻小娘子过河?”

禅僧平常道:“你说那位娘子?我早已把她放下了,你还背着她吗?”

云窈这么一想,便也暂时放下,一遍又一遍默默对自己说:齐拂己就是禅僧。

齐拂己看似垂耷眼皮,实则余光始终凝睇云窈。佳人落泪,他心头一惊:好一对似泣非泣寒露目。

他听见自己的心湖落下一滴水,叮咚化成了月亮。

然后泛起一股绵长不绝,难以描绘的愉悦。

齐拂己不禁启唇:“抄完记得回向。”

佛家信徒抄完经后,往往回转归向,与法界众生同享,使功德明确方向而不致散失。

可她几时能对他回向?为什么他就是收不到?

云窈没有杂念,点点头,待抄完,就双手合十:“愿以此抄经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不敢佛堂高语,她轻得好些字没有发声。齐拂己促眸眺着云窈,见两瓣薄厚适中的红唇分分合合。他读完她的唇语,心底涩然一笑,好似捏破个酸果子:果然,还是没有他。

云窈起身,准备拾起经文递给齐拂己,齐拂己却道:“你放着,我待会料理。”

云窈倏地收手。

少顷,咬唇:“那……大公子,我先回去了。”

齐拂己颔首。

云窈走半步,忽然定住,朝齐拂己猛鞠一躬:“张公子的事劳烦大公子了!”

多少次了,他再不想装模作样的回些“何足挂齿”,“应该的”,垂眼摆手,示意云窈离去。

云窈再鞠个躬,竟真走了。

她出佛堂,大安进来,眺着窗外越离越远的云窈:“世子,您就这样让云姑娘走了?”

齐拂己闻言,半晌不作声亦无动作,而后缓慢撩起眼皮,他手长,只一探身就拿来云窈抄的那两份经,上面除却纸墨香气,还有淡淡清新的味道,和一开始拾起云窈手绢时闻着的味道一样,是她的香味。

齐拂己回忆方才云窈写字时偶尔小臂垂下,挨在桌上,轻碾,什么时候她胳膊也能这样碰一碰自己?

齐拂己唇抿一线,眸深若潭。

窗外,云窈已不见踪影。

她和落玉沿着曲径转弯,这回比上回熟了,不迷路。途经花园假山,落玉不由记起齐二小姐很爱在这玩捉迷藏,她和云窈都已知晓齐氏姐妹随冯氏一起回了娘家,好些天了,不由感叹:“大小姐和二小姐走挺久了,怎还不见回来?”

云窈急抓她手:“莫要议论。”

虽然周遭仍和上次一样,遇不到人,云窈仍紧张四望。过了会,再次确定没被人听去,她才低声道:“莫聊人家闲话,兴许是冯夫人想家。”

说到这她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杭州的山山水水,家中老宅,来往邻里,虽然爹娘都不在了,但还是觉得杭州比这好。

云窈突地想哭,吸鼻忍住,怕眼里真有泪,抬手抹了一把,又眨了下眼。

一城之内,魏国公府往西二十里,羽林中郎将府上,难得女儿和外孙女归宁,这些天冯将军都是叫上一家人,齐齐整整用午膳。

虽有一圈婢女伺候着,冯氏仍亲自站起,俩鹌鹑腿剔下来夹给冯将军:“爹,今日花炊鹌子烧得烂,您尝尝。”

冯将军心里头第一个考虑的却是亲外孙女齐姝静,至于姝妍,没血缘自然没那么亲,但不能留把柄让人诟病厚此薄彼,于是笑着收碗,避开那两只鹌鹑腿:“唉,我不要——给俩丫头吃。”

“这都有。”冯氏无奈,冯家还不至于穷到一盘花炊里只一只鹌鹑。

冯将军这才接了,冯氏坐下瞟向姝静姝妍:“你一人一个。”

旁边伺候的伶俐丫鬟早替好骨,将另两只鹌鹑腿布给齐氏姐妹。

齐姝静爱这咸中带点甜的味,将夹起要吃,外头来报:“老爷,大理寺李少卿李大人登门!”

齐姝静眉心一跳,筷子松了,鹌鹑腿落入碗中。她慌忙张望,见众人没有留意自己,便赶紧埋下头去重吃。

那厢冯将军已经落筷:“这小子来了?正好,问他吃过饭没?没有一道吃了。”

通报的人很快将李凝请进来,冯将军又问一遍吃没,李凝一面回说没有,一面又婉拒同食邀约,说这怎么好意思。

冯氏笑道:“从小看你你和姝静姝妍一起长大,这会却客气起来!”

齐姝静闻言眨眼,呼吸紊乱,好在她平素低调,远不如齐姝妍活泼,无人留意,连李凝也未曾扫她一眼,只笑着在冯将军身边坐下,边吃边说起一桩牵涉羽林卫的案子,齐姝静越听越觉得李凝不是为自己而来,默默吞咽一口。

待到吃完,各自散了,齐氏姐妹送冯氏回屋,继而各回各的客房。齐姝静那间曲径通幽,尚在穿花扶柳,忽听人急急唤:“姝静。”

没回头她就听出是谁,回头瞧见李凝,仍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她怕得声音有些抖,抚胸口又庆幸:还好此刻没有婢女跟随。

李凝疾步近前,他去了那么多次魏国公府,她却始终躲着他。他很急,话转瞬就蹿过喉头,到了嘴里,睹着齐姝静惨白面目却堵住。

少顷,改口慢道:“今日有花炊鹑子。”

是她最喜欢吃的菜。

齐姝静旋即想李凝最爱蟹粉豆腐,今日桌上没有。

她低头不语。

李凝好声好气笑道:“我最近发现一间粥铺,很是好喝,明日……请你喝粥?”

脚步声响,明显隔得极远,齐姝静却如受惊飞鸟:“有人来了!”

转身就跑不见。

李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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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她奔跑方向抬手,分唇无言。

*

这一日天气晴好,云窈将要和落玉一道出府,去找铁头了解张宗云近况,大安却在此时过来木樨小筑:“云姑娘,世子找您。”

都不用说找去哪了,最近齐拂己回回和云窈说张宗云案进展都在佛堂。

云窈和落玉对望一眼:那现在还去找铁头吗?

今日是早早约好的,不能让铁头空等,云窈便想让落玉先去,待会她得了新消息,再去告知铁头。

她紧开口,慢开言,斟酌的时间有些长,大安急了,怕云窈不去,不由强调:“听我们世子说,张公子已经洗刷嫌疑,能出狱了!”

云窈猛抬头瞅大安,继而吩咐落玉:“你先去见铁头,和他说我待会来。”

落玉点头,遂出府将好消息带给铁头,云窈则随大安去佛堂。见到齐拂己先行礼,而后才问:“大公子,听说张公子能出狱了?还是已经出来了?那他还会被定罪吗?”

齐拂己的目光从左往右,在她脸上缓缓扫过,心头轻轻一声笑:瞧她这紧张样子!

她晓得张宗云出狱了?

应该是大安多的嘴。

算了,本来就是他安排今日张宗云出狱,姓张的教训已经吃够,不会再和云窈有任何牵扯,让她晓得也行。

齐拂己微笑点头:“是,他洗刷了冤屈,今日出狱。”

云窈闻言,突然越过齐拂己到菩萨面前磕头。

这回也能听见响,齐拂己脸一沉,却在云窈站起回身时即刻藏住所有愠色,淡笑嚅唇:“怎么,这是谢菩萨保佑张宗云?”

云窈摇头:“保佑张公子的不是菩萨,不是大公子您。我方才在佛前祈愿,希望大公子好人好报,一生平安,能早日得偿所愿。”

她心里求的是齐拂己早日修成佛门正果,他却完全想岔,心里先默哼一句:呵,最后才帮他求,不稀罕。

嘴角却逐渐扬高,就春来国公府的梅岭,一瞬绽放朵朵红花,又似一股甜滋滋的蜜浇灌进心窝。

云窈见齐拂己笑,也把唇角扬高,她行了个礼似要请辞,齐拂己眨下眼:“他早晨就已出狱,这会只怕离京了。”

云窈的确是想去探望张宗云,闻言怔了下。

“小姐、小姐!”

听见熟悉的声音,云窈抬头,继续往前打开佛堂门,果然,落玉正大步流星朝这厢奔来。

云窈急忙迎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公子出来了!”落玉笑着喘气,“他约你去得闲楼见面!”

“现下吗?”

“嗯!”落玉狠狠点头,她受云窈影响,视齐拂己如菩萨,讲话丝毫不避讳。齐拂己安静听着,面色平和,云窈向他请辞时,他甚至帮着安排一辆马车送去得闲楼。

云窈到得闲楼时,早有眼巴巴候在门口的铁头引她去楼上包厢。

张宗云大理寺磋磨一遭,谨慎许多,虽然知道是云窈和齐拂己帮自己斡旋,但怕自己牵连国公府,不敢再登门。约在这僻静些的酒楼,见到云窈便双膝下跪:“云姑娘,请受我一拜!”

云窈慌得想扶,却又不敢触碰,于是屈膝对跪:“不用不用,公子行此大礼,折煞奴家!”

“不,应该的。”张宗云坚持不肯起,要谢她的救命之恩。

云窈脑海中却浮现齐拂己笑貌,风度翩翩,她不自觉出口:“其实是大公子救了你,多亏了他斡旋。”

张宗云重重点头:“我知道,改日一定重谢世子。”

云窈也点了点下巴。

无话说了,她咬唇。

张宗云起身,抬手邀云窈到四方桌对面坐下:“今日找你来,是想商量一件事。”

云窈唇咬得更厉害,微微显了牙印,落玉跟她想得一样,在旁扬起下巴:“怎么,张公子又要把婚书还给我家小姐?”

张宗云忽然笑起来,摇头,非让云窈和落玉先坐下,喝茶暖身,才开口讲自己被贬回原籍,一辈子都只是一介白身。

云窈出言宽慰,无意间将张宗云话语打断,他咽了下,等云窈把话讲完,才红着脸问出方才被打断的话:“我约姑娘见面,是想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张宗云也咬唇,“和我回湖州?”

云窈其实不介意白身,家里祖祖辈辈就没当官的。再则,在魏国公府住的这段日子里,她越来越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她喜欢的,是从小过到大,平头老百姓过的日子。

而且,湖州离杭州挺近的……

“离杭州近,风俗相近。”

张宗云一句小心翼翼的补充撞进云窈心坎,她点了点头。

砰!

张宗云激动站起,两手抬举,又放下,再抬:“既如此……甚好,甚好!”语无伦次,想到哪说哪,“我会将婚书递呈官府,早过明路。”

张宗云灼灼注视云窈,一双眸子从未如此亮过:“窈娘……”

此呼唤一出,云窈红脸低头,隔壁包厢里的齐拂己则骤然攥紧茶盏。他还是太仁善了,今日之前,竟从未想过取张宗云性命,但现在——他要他死!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她不乖

大安和速喜都跟着站在厢房里,自然也听见。大安大气不敢出,心想今日要是失聪就好了,他不禁余光偷瞟速喜,看他也聋了没有?

呵,速喜面无表情,如老僧入定,不仅耳聋,连眸中神都不聚,仿佛瞎盲不能视物!

于是大安也装起瞎来。

可还是忍不住偷听隔壁云姑娘和张公子的好商好量,一字不漏。

啧啧,云姑娘说禀明公主后就一起回湖州。

啧啧,世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喉头艰涩滑动了下,被他大安瞧着。

大安望向窗外,外面倒是大晴天,这屋里头要暴风骤雨啰!

隔壁商量好后,四人一道坐下享用美味佳肴,时不时听见笑声

大安再吊着眉毛瞅自个这边,世子桌上同样摆着得闲楼的招牌菜,满满一大桌,已经凉了却没人动筷——这情形,他和速喜不敢饿。

茶也一样,凉了,估计跟世子爷的心一样凉。

当然,一连串嘀咕大安是万万不敢讲出口的。

他等着,候着,熬到隔壁动身要走,再偷瞅世子,应该也要走吧?

大安眼珠转过去,收回来,再猛瞅一眼:等等!怎么世子仍坐在桌边,左手垂着,右手并小臂搁在桌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不去追?

半晌,齐拂己拇指拨动,似拨念珠般无声转动手中那盏未喝的茶,勾了下唇:“速喜,让她迟些回府。”

“喏!”

速喜很快消失不见,而回魏国公府的云窈和落玉没一会就发现车越走越慢,到最后完全停驻。

云窈抬头望门口,落玉性子急,已经蹲着走去推开车门,再挑换的厚帘子:“叔,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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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妹妹说她喜欢我》 20-30(第5/18页)

么回事,怎么停了?”

“说是在搜贼,正挨个排查呢。”车夫先回头答落玉,而后重转回去张望,落玉跟着伸脖,前头马车一辆接一辆,黑压压排转弯,既望不见头也瞧不见搜查官兵。她叹口气,关上门对云窈复述车夫的话,并嘟囔:“且等了!”

其实云窈方才听见了对话,明明她这车里没贼,却还是心一慌,手上没帕子就默攥衣角。

“等一等吧。”云窈柔声道。

眼睁睁看着太阳西斜,躲进云里,天色由晴转阴。

当云窈还堵在路上时,齐拂己早回府中。

前方两条岔路,往左通向世子院,他抬腿往右迈。

大安在后瞧着,立马张目,但不敢问,跟随齐拂己来到上房。

堂前一排芭蕉树,入秋依旧绿油油,齐拂己往前走,树往后倒,早有仆妇撩帘的撩帘,通传的通传:“殿下,世子来了!”

汉阳公主闻言,天大的事也要放一放,站起疾走,直勾勾盯门口,望眼欲穿。

齐拂己掀袍下跪:“母亲!”

汉阳公主一把扶住,牵着儿子要求他坐下,婢女们皆有眼力架,倒水重布果盘,齐拂己道:“孩儿疏忽失礼,好些天没来向母亲请安。”

公主满不在乎:“不拘那些虚的。”

她听魏国公漏过一嘴,知道齐拂己近来鲜少去佛堂。离朝堂近,她高兴还来不及,乐呵呵续道,“你忙你的,我看年轻人也不必拘泥旧规矩。”

“母亲近来身体怎么样?”齐拂己问。

这是一句寻常得像例行公事的关切,汉阳公主却美滋滋,旋即回:“我好的很。”

但转念思及齐拂意身体,原本扬着的唇角并眉眼一起耷拉下:“就是你弟弟让我操心。”

“怎么了?”齐拂己故作不知。

汉阳公主禁不住说起云窈如何“招惹”齐拂意,害他生病。尽数倾吐完,她才眯起眼,后知后觉地想:眼前这个大儿子,从前眼里只有佛,而今忙朝堂,未必在意她这些家长里短,红尘纷扰。

公主自小所受教育,以为自己妇人短见,不由长叹。

齐拂己轻抚公主手背宽慰:“母亲莫要思虑伤身,我会为二弟祈福。”

汉阳公主蹙眉,情不自禁出口:“光祈福有什么用啊,那祸害还在家里!”

“母亲莫冲动,,”齐拂己温言细语,“你方才也说了,二弟亲口挑明,驱赶那位云姑娘就是忤逆他心意。”

“那……还是留她在家里?”汉阳迟疑,其实她也纠结,“留下来的话,不是还有冲喜一说……”

齐拂己未料到公主会有这想法,即刻心下一阴,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须臾,恢复寻常神色,照原计划摇头,循循善诱:“其实地方是死的,人是活的,挪窝除了撵,还可以让她自己走。”

公主分唇:“你的意思是……?”

“倘若她自己走的,便不算忤逆二弟。这样最为合适。”

“可她怎么会走呢?”公主盯着齐拂己呢喃,“能有什么法子能让她主动提出来?”

齐拂己缓缓蹙起修长两眉,摇头:“儿子无能,一时也思忖不到对策。”

公主见不得心肝骨肉面露愁容,生齐拂己自责:“没事,娘就跟你随意牢骚两句,别往心里去。”她主动转了话锋,“你近日在礼部还好?”

齐拂己有问必答,同母亲说了会话,还茶歇吃了碗酪樱桃,方才离去。

他前脚刚走,云窈后脚就回府求见汉阳公主,将将错过。

下人来报,公主在堂内踱了两步,一甩袖:“传吧。”

时隔多日,终于决定见云窈一回。

云窈先行礼,而后才小心翼翼说出想和张宗云回湖州。她十分忐忑,讲几句就无意识咬一下唇,边说诉求,边一遍又一遍感谢上京这段日子里公主对自己的照拂,藏在袖子里的两手也时不时紧握。

上首,汉阳公主亦紧紧攥着高背椅扶手,才能板起脸,抑下喜色。她觉得大儿子是真有点佛法在身上,求什么来什么,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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