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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窈错愕分唇,又生一分怒。
齐拂己抚她手背:“切莫动怒。”
云窈唇动了两下,他也晓得她会生气啊。
齐拂己就直直接住她的视线,不躲不挪,他怕她孕期出意外,必须尽可能多的陪伴她,守着护着。
“继续吃吧。”齐拂己说时指颤了下,很怕她会因为生气呕吐。
但之后两个月,云窈并未害喜,一次也没吐过,胃口也不错,就是见不得肥肉,她说那肉里有股作呕的气味。
她鼻子变得异常敏感,水里的、空气里,甚至帐子桌子,一个瓷碗,都能嗅出各自的味道。
落玉也有浅淡清香,唯有齐拂己是没有味道的。
有一回齐拂己批奏折时,她忍不住走近,鼻子动动,烛台的烟灰、砚台里的墨和朱砂,都各有各的味道,都十分清晰,连桌上之前摆过一碟糕点,现在撤去,擦了桌子,仍有油和茉莉香。
唯独嗅不到齐拂己的味道。
齐拂己抬头仰视云窈,会错了意,缓缓笑起来,灿若星辰。
他觉得此刻无比幸福。
云窈慢慢也反应过来,知道他会错了意,她转身瘪嘴:“早点歇息吧。”
“好。”齐拂己很快搁笔,来陪云窈就寝。
二人隔着一段距离躺着,过了会,云窈觉得指尖有异动,余光缓慢瞥去,竟是齐拂己的指头跟蚂蚁似的,慢慢爬过来,将她小指勾住。
云窈没动,他就一直勾着。
她闭眼,睡觉!
睡沉了就忘了这事,但半夜醒来,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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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重想起,挪眼去瞥,他的食指仍与她的小指想扣。
云窈抿了抿唇,转过身去打量他的脸,这人睫毛真长,遮蔽许多,要仔细端详,才能确定眼皮闭着是真睡着。
就在云窈做判断的下一霎,齐拂己睁眼,吓她一大跳。
“怎么了?”他启唇问。
“我有点渴,去喝口水。”她谎话编得飞快。
“我去吧。”齐拂己说着起身,很快端来一杯水交给云窈,她一触碰瓷杯就发现是热的——其实很早就已留意到,他一般喝凉水,给她都倒热的。
云窈喝了两口,还他杯子:“谢谢。”
齐拂己面上一滞,手上接过杯子,放回桌上。背对云窈,边走边道:“不用和我说谢谢。”
夫妻之间不必客套,不然会显得生疏,但云窈许久没和他说谢谢,还是如此温柔的语气,他又觉得熨帖、高兴,连看窗外的月与星,都带了一层毛茸茸的柔光。
白驹过隙,两、三个月眨眼就过了。
云窈一次也没吐过,气色红润,胃口也好。太医诊完平安脉,禁不住同皇帝说些好听的话,说皇后之所以不害喜,是因为腹中的龙嗣顺应天意,福泽深厚,将来出生以后也会顺风顺水。
齐拂己想的却是这孩子受了祝福,恰恰验证他和云窈是天造地设的正缘,不禁龙颜大悦,一顺封赏,禁宫上下都得到丰厚的赏银。
他还准备等云窈诞下皇子或公主后,大赦天下。
他想起早上去同太后请安,女人有了孩子,就会真正定下心来。以前太后的话压根无法左右齐拂己,但今日这一句……他抬眼打量云窈,垂眼,再抬眼,希望这句是真的。
云窈用过饭后,想去御花园逛逛消食——眼下肚子依旧不显,但有时会觉得身子沉。
齐拂己旋即说要和她同去。
云窈瞟眼他,又扫桌上折子。
“今日没多少折子。”他说着也跟着扭头看,桌上真没多少。
他陪云窈一道去御花园,如今春又回大地,绿草如茵,坡并不高,且起伏平缓,云窈却突然搀了下,齐拂己急忙扶住,比自己跌跤还紧张。
云窈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胳膊,另一只手轻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还好还好,没有跌跤。”
她小心翼翼抚上肚子,眼中的后怕和关切不似作假。
就是这一刻,齐拂己确信了太后的话——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她就不会再离开。
这日,齐拂己将余下的夜夜娇全部倒掉销毁了。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破局
他甚至开始准备些小孩的物拾,奏折批得好好的,突然就问大安,尚衣那边备了多少婴儿包被?
大安躬身回报,自然备了足量。
齐拂己却让上呈过目,他亲自再从中精选,费了好一阵功夫,忙完,大安以为妥了,齐拂己却再吩咐:“把那些小衣裳虎头鞋,也都呈上来瞧瞧。”
那些他也要一样一样,全部亲手备好。
挑完了再选平安锁,手镯脚镯,所有婴孩用品,他都分男女各备一套。
这一日忙完很晚,大安以为消停了,齐拂己却仍不妥当,之后的日子里时不时就突然来一句关于孩子的,有时候是要替换包被,有时又想到什么新的玩具,连小床的栏杆他也一根一根从头到尾仔细摸过,怕不够温润,扎着刺着他和云窈的孩子。
他命人将小床抬进寝殿。
云窈瞥床,又低头瞅肚子,仍不算太显怀。齐拂己则在云窈不注意的时候,亲自在小床上铺上床单被褥,他把四面边都细细地叠,再用手捋平床单,心里一片祥和,暖意融融。
云窈留意到寝殿里还摆了一匹木马,她坐上去,轻轻摇晃一下,瞧见的齐拂己就急急过来。
“小心!”他不由分说扶住云窈。云窈回首,齐拂己讪道:“这是做给小孩子。”
怕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又怕云窈误会他嫌弃她胖:“朕不是那个意思。”
云窈没有反驳更没有呛他,低低嗯了一声,齐拂己有些意外,继而爱极她方才低头应声的样子,拥入怀中。
她懂的,容颜会老身段会走样,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齐拂己从后抱住云窈,将她脑袋抵在自己胸口,渐渐的,就变成他躬起背,蜷曲高大的身子,下巴在云窈肩膀上磨蹭,脸颊去贴他脸颊,哪像高高在上,威仪显赫的君王。
是两只相互依偎的小动物。
云窈感受着齐拂己的变化,两排牙齿悄悄在唇后咬紧。
“陛下,娘娘,该用膳了。”大安在门外禀奏。
齐拂己一启唇,气全扑在云窈脸上:“饿了没?想现在吃吗?”
“嗯。”云窈跟刚才一样回。齐拂己将她搂紧,冲门外道:“进来。”
众宫人进殿布菜,吃的时候齐拂己依旧盯云窈比盯菜多,吃完照例帝后携手,漫步消食。
今日这天极好,日光高悬却也有微风,阳光不热风不冷,走着能一路闻见青草香。
自从上回云窈跌跤后,齐拂己都会十指紧扣牵着她走,防止那样的事再发生,
没想到太后也来御花园散心,众人在一排蔷薇旁相遇。
云窈发现太后比上回见时,年轻太多,她好像已经完全从先帝逝去的悲哀里走出来,容光焕发。
云窈低头,她自己反而有些憔悴,虽然腹中孕育了新生命,人人都道她得君王独宠,羡慕她的福气,她却觉得心被掏空了,似行尸走肉。
“母后。”齐拂己向太后行礼。
云窈亦屈膝,恭敬道:“参见太后娘娘。”
她还没改口母后呢,这日子仍有变数,太后在心底笑,嘴上却关切云窈,详细过问她每日情况,又道:“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你俩都做爹娘了。”
齐拂己漾笑:“母后也快要抱孙。”
太后跟着笑出声,看起来很是高兴。云窈偷窥她的神采奕奕,心想自己如果一直在宫中煎熬,最后到头,最好的情形是不是就是太后这样?
她想了又想,掂量再掂量,还是不行,太后是天家人,生长在宫中,她不是。
这日就寝,半夜下起雨。
雨滴打着窗楹,动静颇大,齐拂己很担心云窈被嘲笑,但听呼吸,始终均匀。
倒是他早晨起来穿袍子时,云窈的呼吸起了变化。
齐拂己笑:“醒了?”
云窈这才转身,面朝齐拂己。
齐拂己见被子滑落,伸手帮她掖好,云窈却手撑着坐起,被子反而完全滑落。齐拂己笑问:“不再睡会?”
云窈摇头:“睡不着了。”
齐拂己不忤逆她,去取架上的裙衫,一样样递给云窈。云窈接过穿好,发现齐拂己忙着照顾她,自己的龙袍一直敞着开系,她上前帮他拉紧,打结。
齐拂己骤僵,整个人处在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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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愣怔中。
她竟然、竟然帮他穿衣……他这辈子没敢奢想这件事,甚至认命只有自己服侍云窈的份。
齐拂己身子抖起来,云窈见状,仰头冲他一笑,取来玉带,两只胳膊绕过齐拂己腰间时,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随着一声咔声,玉带扣紧,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踏实落地了。
云窈眺了眼窗外,再瞥齐拂己:“外头下了一夜雨,,虽说开春了,但还是小心些,别受寒。”
齐拂己抬手抚上云窈脸颊,目光激动得在她脸上晃来晃去,她怎么对他这么好?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他哽咽半晌,才能说话:“朕去上朝了。”
云窈点头。
齐拂己看云窈,又匆匆瞟向她的肚子,向娘俩道别:“我去去就回。”
一时朕都忘记自称。
等出了殿,下过雨的地面依旧湿漉,齐拂己却觉清风送爽,狠狠吸了口空气,笑就没脸上下来过。
连朝臣们也觉得今日的君王心情甚好,对谁都一脸笑意,有时候和朝臣对视久了,甚至能令朝臣生出一种“陛下要提拔我”的错觉。
齐拂己散朝出殿,都没留意有个寝殿的小宫人在门边打转,徘徊。
还是小宫人主动找上他:“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她语无伦次,齐拂己却察觉宫人旁边还跟着位太医,倏地蹙眉。
“娘娘她——”宫人还是说不清楚,齐拂己不由急道:“她怎么了?说啊!”
“娘娘小产了!”宫人瑟瑟发抖地述说云窈下台阶时跌坐地上,流一地血,子嗣不保。
天地皆在齐拂己眼前转起来,红墙黄瓦的宫殿也跟着旋转、颠倒,他手控制不住颤抖,还好现在手上没有握有物拾,不然根本拿不动。
他大步走向寝殿,一边走一边想,一切皆是虚妄,她对他的好永远是假的,没有真。和她之前假惺惺的眼泪一样,是骗术,障眼法,是摸透以后,专门蒙蔽他的。
她每回给他一颗糖,后面就跟着锤头、刀子,剖心挖肝,前面越甜,后面越苦。
齐拂己手抖得几成虚影,脚也发软,步子却越来越快,最后成跑。他上殿前台阶时差点摔一跤,大安急忙伸手:“陛下当心!”
没扶到齐拂己,皇帝手脚并用往前爬了两步,跌进殿内。大安是跟皇帝同时知道的小心,心惊胆战甚至有五、六分懵,至今缓不过神。
齐拂己进门望见跪拜的太医,又好像什么东西都瞧不见,床上躺着的窈窕身影冷冰冰,他嘴唇张合:“皇后身体如何?”
太医回报了尚需调养,但无性命之忧后,齐拂己低沉下令:“退下!”
太医、宫人、内侍,统统屏退,连殿外也不许守,全部撤走。因为他想砸东西,披头散发疯一场。
砸烂这寝殿,当博古架推倒,玉瓶珊瑚在她脚下粉身碎骨,她会不会从床上坐起,回答他为什么要流掉孩子?
他最终只是设想,什么也没做,走到床前:“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云窈缓缓转身,并不畏惧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齐拂己一手扪心,一手振臂,眼泪在眶中打转:“他是我们的孩子呀!”
他恨不得给她下跪,却又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他是天子,天子不可以跪。
云窈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紧不慢回他:“你我服食了那么多夜夜娇,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行的。”
呵——齐拂己苦笑一声,还说,他们用了那么久夜夜娇孩子都没掉,说明这孩子是注定来到世上的啊。
是老天看见他的努力,体谅他的苦衷,恩赐予他的。
她却,她却……
那么多夜都没掉,怎么可能跌一跤就没了?
她就是故意的,她好狠的心!
对她自个的身子也狠,流了一地的血,那得多伤心。
齐拂己发现自己有够贱,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担心云窈身体。
又想,明明他早上走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这才几个时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脑子里不断重复呢喃,本来担心云窈身体,是要亲自搭脉的,但是他太伤心,真的太伤心,没力气了,既然太医已经看过,那就如太医所言吧。
他扶着桌前坐下,始终挺拔的背渐渐变得佝偻。
少顷,齐拂己发现自己哭了,泪一颗又一颗砸在手背上,任谁看了都觉得砸在心上,却打动不了她的心。
齐拂己忽然察觉到身边有人,低头隔着一看,竟是云窈不知何时蹲在他脚边。
她好像也哭了,泪眼朦胧。
齐拂己怕她跪地请罪,第一反应竟想抬手扶起她,又觉可笑,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呢?
他懒得管的,望向别处,吸吸鼻子,忽然整个人定住。
云窈再一次点了他的哑穴和定穴!
而他,竟也再一次让她得手了!
云窈又开始在他身上摸找令牌,齐拂己纹丝不动,心头却笑得荒诞,眼泪不能被定住,流得更凶。
云窈找到自己要的令牌后,没有望齐拂己一眼,就匆匆离开寝殿。
她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宫。
水归大海再难寻?
不,他会找到她,齐拂己不能动弹时,心也跟身体一样,渐渐坚如石塑。
*
云窈这次没有出京。
她刚流产,身体无法支撑远行,且流掉腹中胎儿,她也难过、心痛,自觉罪孽深重。
于是坚定地照着之前想好的,换了寻常妇人装扮后,就到京中比丘尼庵堂出家。
京中一共有四所尼寺,云窈没有刻意挑选,打算挨个登门,哪座尼姑庵收留她,她就在哪里剃发。
第一座庵堂的师父在听完云窈来意后,合十发问:“阿弥陀佛,施主缘何生了这了断红尘的念头?”
云窈方才已经称述过一遍,恭敬重复:“弟子绝夫绝子,对凡尘俗世已无半点眷恋。”
“阿弥陀佛。”
出乎意料,方丈居然允了她。
请师、问遮难、羯磨、开导,因为没有辞亲,径直到剃度,那戒刀一寸寸剃去烦恼丝,外面突然火光冲天。
“是走水了吗?”有比丘尼问。
很快得到答案:“是有人故意纵火!”
“那块报官呐!”
“就是官兵纵的火!”满脸烟灰的小尼姑瞅着云窈泣道,“庵外的施主说,如果这位师妹不出去见他,他就会一直放火烧!”
云窈闻言,首先看向主持,主持却继续剃度,剃刀没有丝毫抖动。云窈便也沉下心,而后授衣、回向,才出去。
庵堂外已经全是火,炙热滚烫,物拾在烈焰中扭曲,有许多比丘尼和百姓的哭喊,她往前走,听见齐拂己在下令:“不许救火!不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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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找,继续烧。不在京中,就往天下寻。朕烧尽天下尼寺,掘地三尺,不信逼不出她!”
云窈坚定得再迈一步,走向火堆,也走向他。
站在火堆旁的齐拂己回身,四目对上,他瞧见她现在的模样,双肩一颤:她还没有做回向,还来得及吧?
云窈眸子里也映着两堆跃动的火,火中是他,因为强行冲穴,唇角仍挂着未擦干净的血,他双目通红,面目狠戾。云窈脑海中突然冒出从前在佛堂见齐拂己的模样,是那样宁静祥和,同她讲法,佛珠轻捻,是出水面一尘不染的青莲。
佛子的模样似雾般散去,现出眼下的齐拂己,和身后的火堆既融一体,扭曲、狰狞。
不是佛,是魔啊。
云窈有一霎想跪地央求他放过她,但最终只是双手合十,平静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齐拂己手抖得不行,或者说失去孩子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抖,没有停歇。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已放下,而他呢?还没有吗?
起了劲风,将火刮得愈旺,热浪铺面,齐拂己在同云窈良久的凝视中,悠悠忆起从前虔诚铭记的经文。
菩萨说,世世常行菩萨道。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儿怎么这么大烟雾?”齐拂己听见清脆童声转身,见一十来岁上下女童站在不远处问。她眸光清澈,和她的声音一样干净。
“咳咳!”女童被烟雾呛到,剧烈咳嗽。齐拂己似蓦然惊醒般,命令官兵灭火。自己蹲下来查看女童是否受伤,他手足无措地安慰她:“没事了马上就没烟了,我已经叫他们灭火了。”
“谢谢大善人。”女童笑道。
齐拂己怔了下,他是善人吗?
“请问哪里能抄经?”女童已经继续发问:“我娘病了,我想替她抄一份,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
齐拂己微笑:“那你以前有没有抄过?还是头回抄?”
“是第一回抄!”
“那要先描佛,”齐拂己依旧蹲着,看着女童的眼睛解释,“因为先有经后有佛。”
“好。”
他将女童领到经堂门口,自己没有进去,他已无资格踏足。
他注视着女童的背影,一会想自己也曾有机会拥有这样一位女儿,一会又想云窈当年为她娘亲祈福,是不是也是这样。忽觉背后一痛,缓缓扭头,瞧见云窈右手紧紧攥着剃刀刀柄,而那缝里的刀刃插在他的左肩上。
他晃了晃身,单膝跪下。
云窈拔出剃刀,似还要往他心口捅,佛可以原谅放下屠刀的众生,但屠刀下的亡魂不能原谅。
在齐拂己闭眼刹那,闪现一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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