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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暮色之下,整座行宫披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影,晦暗不明。

崔家二姑娘却将兄嫂脸色瞧得清清楚楚,扯了扯被这尴尬情状看愣住的三妹道:“我们就先走了。”

二人飞一般走远了,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漪容看着眼前人熟悉的俊美面容,她曾亲吻抚摸过无数次的一张脸,死死掐着掌心,嘴唇嗫嚅好一会才道:“我”

崔澄瞧着她一言不发,突然拽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

不远处就有一排小轩,崔澄推开最近的一间门,又重重将门锁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只问了四个字:“你和皇帝?”

怪不得他当时觉得船上女子的身姿十分眼熟,只是他何曾想过这个人是路漪容?这念头在他脑中不过一瞬,就被他飞快否决。

事到如今,桩桩件件怪异的事他都想明白了,她脚上这双一模一样的鞋子就是铁证。所以家里才会趁他不在弄妥了和离书,又找了个孝道重于天的理由来压迫他。

竟然是她和皇帝

漪容闭了闭眼,点头。

原来崔家人还是告诉了他。

她轻轻一个动作,瞬间点燃了崔澄的心头怒火。

他双目赤红,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嗡一声断了,想起不久前他亲眼目睹的太初池上的旖旎,不由分说就去扯漪容的衣襟。

“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她颤抖的,带着恳求的声音让理智全失的崔澄渐渐回过神来,眼前一片雪白肌肤,冰清玉洁,没有一丝他所想的苟且痕迹。

他动作一顿,停下来静静地给漪容穿好衣裳,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脸,语调生硬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等她回答,崔澄又问:“他逼你的,是吗?”

“你快说啊!”

崔澄咬牙切齿,等着她的回答。

在漪容的缄默中,崔澄的心一点点下坠至深渊。

他心中堵得厉害,握拳狠狠地砸向身边一张书案,木案登时零零散散坍塌了,发出重重一声响。

木屑横飞中,漪容轻声道:“你别问了,也别管我了。”

他赤红的眼已不见往日半点佻达从容,一字一句道:“如果你都不对

我说实话,那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人。”

漪容的眼已流不出泪水了,她沉默片刻,才轻声道:“你记得吗,有一回我得了风寒,就是那日,陛下在宫里和我说了好几句话。我害怕再进宫,故意用冰冻自己”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崔澄大声逼问。

愤怒至极下,他的眉眼扭曲到有些可怖。

她仍是轻声道:“只是说上几句话,你我又能如何呢?”

“后来呢?”他逼问道。

漪容沉默片刻,将之后和皇帝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说完,她不敢再看崔澄的眼。

崔澄几乎心梗,大口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听懂她说的话。

“你是说,我的父母姐姐都一早就知道了?”

他的双目几乎流出血泪来,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她再次轻轻点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容容,你告诉我啊!”

漪容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不敢。我怕告诉你,你会去和皇帝拼命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也怕府里知道这事或是将我送到家庙软禁一生,或是让我悄悄病逝”

她说不下去了,担惊受怕的日子,一个人太苦了。

崔澄的心在她吐出的话语中猛烈颤了颤,想也不想地将她揽在怀中。

不过须臾,她的泪水重重砸在他的衣裳体肤上。

他胡乱地亲吻她的鬓发耳垂,道歉:“容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的。”

漪容在他怀中摇摇头。

“你怎么这么傻我若是知道,怎可能不要你了任由我爹娘处置你!”崔澄双目迸出怒火,“我只恨我没能早早护着你,还蠢到相信皇帝是个公正君子!你若早些告诉我,我立即托人安排外放带你一道走!”

二人相拥片刻,崔澄突然松开了她,激动道:“容容,你和我走,我们不在京城待着了,我们去越州好不好”

他用力晃了晃漪容的肩膀。

漪容心头一跳,却仍是迟疑了。

“你不愿意吗?”崔澄定定地盯着她的脸。

漪容突然双手抱住了崔澄,嚎啕大哭。这一刻她悔恨交加,所有积压着的情绪,悲伤,愤怒,憎恨,都喷薄而出。

崔澄用力将她抱紧,双眼中怒火,冷漠和对怀中人的爱怜交错。

他没有办法真的责怪她。

她也没有丝毫错处。

崔澄安抚着她,又问了一遍:“好不好?我们二人改个名字去南边生活,你若有别的想去的地方也好,我会养活你的。”

漪容原本已经死寂的,认命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她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用力点点头。

可她转而想到什么,已经哭哑的嗓音问道:“你的父母怎么办,我娘又怎么办?”

崔澄冷冷道:“他们不是愿意给皇帝当狗吗,尽管当去!”

“至于岳母,我先找朋友在京城暗中照看着,等我们安定下来就把她接过来。”崔澄说着,也迟疑了。

要带着漪容从行宫出去就已经十足困难,哪怕行宫内部会有看守不当的地方,可宫门都是重兵把守。

不过他知道行宫西侧有一处暗门,飞快在漪容耳边小声说了。

可岳母的身体是个大问题。

他皱着眉凝神想了片刻,心依旧狂跳着,突然道:“我要去见皇帝。”

夺妻之恨,即使是感情平平的妻子,也是奇耻大辱。

何况她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崔澄年少,在和漪容说清后,怒火上涌,恨不得立即冲到皇帝寝殿杀了他。

漪容闻言大惊,连忙环住他的腰,抬起泪痕点点的脸问道:“你去见他做什么?”

“求他。”崔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镇定,压抑着心中的滔天怒火。

“不行!”漪容又惊又惧,立即阻止道。

崔澄笑了一下,问:“你怕他杀了我?”

她点头:“你别去。他皇帝不会放过你的。”

漪容说着,蓦然间察觉到不对劲。

她和崔澄成婚近两年,对他性情十分了解。早在他说出要去见皇帝时就闪过一丝本能的疑惑了,仔细打量了片刻,她心剧烈跳了起来。

崔澄眉眼里藏着一股阴沉沉的亢奋。

和杀气。

她不由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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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漪容瞧不起他,但皇帝不知有多少禁卫保护,他身边又不准外臣佩戴武器。

更何况皇帝本身便是个能率兵打仗之人。

崔澄握了握她的手,道:“你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等事情一了,我求了皇帝后咱们就走。”

漪容见他神色愈发不对劲,强逼着自己想个法子阻止。

她不想让崔澄因为自己去送死。

而即使侥幸得手,郑家宗室接管朝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死崔澄,再就是她和崔家上下一百多口人。

但眼下直接捅破,劝说他放弃这念头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越急就越是慌乱,漪容一时无法,只好道:“那我和你一道去。”

她抢在崔澄开口前道:“我们一道去求他,不然我不放心!”

崔澄的眼盯了她片刻,点头道好。

漪容这才松了一口气,朝他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崔澄从她袖中拿出手帕,温柔又细致地给她擦脸,擦去泪痕。

他看着越是平静,漪容越是心惊,心里不住祈愿皇帝不会见他们。

二人又说了几句,崔澄推门,夜幕低垂,月华如水,回廊前不远处是一个个举着火把宫灯的武卫和宫人,各个神情肃穆。

火烛在夜风中摇摇晃晃,人影幢幢。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人群里二姑娘钻出来,提着裙摆快步跑到崔澄面前,低声道:“六哥,你莫怪我,我和三妹只是和阿姐说了你和六嫂碰巧遇上了,阿姐就要派这么多人出来接你回去。”

少女又踮起脚看了看还在屋内的漪容,一脸疑惑不解。

她说话时,这些面容严肃的崔太后下属都已经逼近,有两个武卫迅疾绕到他身后,隐蔽地用刀顶着他的腰背,催他快走。

崔澄这辈子都没有被谁这般威胁过,领头的宫女又适时道:“六爷快走吧,太后有急事要见您。”

漪容在他身后,也催道:“你先去吧。”

他攥了攥拳头,忽而想到可以不带她一道去刺杀皇帝,行事不必拘束了,加之还有件大事要当面问问他这个好姐姐,回身朝漪容做了个“放心”的口型,大步向前走了。

崔家二姑娘又好奇地回身看了一眼漪容,走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漪容熟悉的宫女绿珠在门前朝漪容跪拜叩首,声音恭顺道:“夫人,太后命奴婢提醒您一声,您答应过她不会再见六爷的,还请您守诺。”

漪容盯着她的后脑勺,轻笑一声:“太后不会以为我答应她,是因为我怕她吧?”

风将她的声音拉长,分外空远。

“绿珠,你要知道,只要我想,我和她之间的形势就能天翻地覆。”

“这也是拜她所赐。”

她一字一句说完,心中稍微好受了些,看着抬起头来一脸错愕惊惶的绿珠,没再多言。

这段时日她的心情麻木惊惶,到今日的悲喜交加,大起大落之下回到住处后感到一阵疲累。

漪容用了一顿食不知味的晚膳,歇息了片刻,饮了两口甜丝丝的果子饮,就开始想崔澄说的暗门。

前朝国祚不长,偏偏末帝大兴土木,各处修建行宫别院,修建这座行宫时,已是举国上下人心惶惶,王朝几近倾覆。

有修造的匠人为自己留条便于逃跑的后路,便悄悄留了个暗门。

此事已过去近乎百年,崔澄是多年前极其偶然的一次机会下,从一个祖上参与过修建行宫的老宫人嘴里得知。

他当时恰好无聊,还亲自试验了一番,发现确有机关。

漪容擅长记路,脑中推演了几遍如何从山水梵镜到西边的暗门去。

她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身心乏累,坐在椅上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莲和行香轻手轻脚地扶起睡熟的漪容,将她搀扶到床榻上,放下层层床帷。

一室清凉幽静。

也是因为太静了,婢女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小心翼翼灭了灯。

风光美绝的山水梵镜,黑黢黢如空屋一般。

与此同时的昌明殿里,烛火通明。

崔太后打发了两个年幼妹妹去睡,并使了个眼色给宫女命她们严密盯着二人不准她们出来偷听,才心内叹气,转向一脸霜色的崔澄。

崔澄的身影将烛光挡去一半,站在端坐着的崔太后面前咬牙道:“大师批命?命格不合?有碍母亲?”

他说话时,两道冰冷的目光投向崔太后,全然不知自己温柔善良的姐姐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又问了一句。

崔太后从知道他们二人见面后就有了准备,肃容道:“我们崔家已经屹立数百年,难道要因为一个媳妇而和皇帝作对?”

“那崔家几百年也从没出过卖女人的事!姐姐,你不要说是以前没遇过这样的事,即使有,先祖也不会阿谀献媚到这地步!”

崔太后没有说话。

“姐姐,你和爹娘简直就像是老鸨龟公,将我的妻子卖给了——”他话还未完,崔太后已经起身,重重扇了他一个嘴巴。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亲姐姐吗?”

“若非你是我亲姐姐,我早就动手了!”崔澄语气比她还冷,话锋一转,“您如果还把我当成亲弟弟,就告诉我,昭帝究竟是如何死的?”

昭帝便是当今陛下之兄,崔太后之夫。

常年的宫廷生活令崔太后一下子便警觉起来,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告诉我。”

她头一回在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弟弟面前,感到一股肃杀的威压,叹气道:“我也不知。他当夜没有召幸任何人,睡梦里安静猝死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姐弟两对视一眼,崔澄难掩厌恶地移开了视线。

崔太后和丈夫的暴毙没有半点关系,却因为此事饱受折磨,甚至不得不承受出卖弟媳的耻辱,说起来亦是心中激荡。

她看着弟弟,问:“你要做什么?”

京城里有传过一阵子的隐秘流言,说昭帝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捂死的。这流言随着皇帝带着亲卫入京后,没人敢再提起。

但崔澄在小轩中,却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这个流言。

他没办法带着兵器面圣,然而皇帝见他时,他提出要私下会面屏退宫人应该不难,届时肉搏制服后捂死皇帝,伪造成和先帝一样“猝死”的死法。

不过,他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

“用先帝的名号起事,”崔澄道,“皇帝弑兄弑君,不堪为人主。我们作为先帝皇后的娘家,理应肃清,改立宁王或是年少宗室登基。”

崔太后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就为了把路氏抢回来?”

“这对崔家亦是好处颇多。”他淡漠道,“姐姐您若想,甚至可以把握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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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崔太后对此兴趣平平,她从前是个再得体不过的大家闺秀,是以被选中做了中宫。她自知没有这个能力,也知道崔澄今日说的话,已经超出了她能同意或是不同意的范围。

崔太后心内幽幽叹气,弟弟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皇帝手掌军队,大权在握,亦有宗室支持。

她看不出弟弟所说的起事有一丝一毫成功的可能。

崔太后道:“你回去和父亲说吧。我派人送你回去,天色不早了,你在外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啊?”

就让父亲去管教他吧。她已是什么事都不想做了。

崔澄点点头,告退。

这些事情确实需要仔细筹谋一番,不是立即能办成的-

皇帝昨夜就获知了路漪容和前夫见面的事,大怒。

船到岸边,她不肯和他一道回中和殿,转转眼珠说了好一通万一在路上被人发觉的话,也不肯被他的宫人送回去。

这是小事,他同意了。

不想她竟然和崔澄见面!

要不是他还记得她十分在意名声,崔家也识趣地带走了崔澄,气头上早就将崔澄直接赐死。

从前如何,他管不了。

他们成婚的时候他还在苦寒之地喂马,也怪他自己最初想错了,没有立即将她接到宫里。

但一想到她竟然还和已经和离的崔澄见面,她可能会对前夫哭诉,可能会让前夫再亲她抱她,他心中如有火燎,恨不得立即提剑杀了崔澄,让她再也没办法惦记旧情,自此一心一意属于他。

最初他想连夜将她带到自己的寝殿,又觉此举实在莽撞,忍住了。

容她安睡一夜。

今日一早他照常召集大臣开了小朝会,回到寝殿后目光一扫,殿内竟然只有垂眉敛目的宫人,除此之外,什么人影都无。

和他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皇帝冷笑两声,他没有派人请她,她也不知道来和他请罪。

他坐在书案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书,视线渐渐游移在书册外。皇帝一把扔掉了书册,命道:“去将她带来。”

语气还算平静。

高辅良却知皇帝是有气在心,前几次命人去传路夫人,说的都是“将她接来”。他自然不会亲自去传召,只是在漪容进去轻声提醒了她一句,叫她不要再激怒皇帝。

漪容今日醒来时才知道自己昨夜仰在椅子上就睡了,是婢女们扶她上榻。格外安稳的一觉后,她看着窗外格外明朗的日光,怀疑这一切都是梦。

从入宫遇到皇帝起到今日种种,都是一场梦,眨眨眼就能醒来,回到她从前安稳和乐的生活。

紧接着,昨日的回忆铺天盖地如潮水向她拍打而来。

她其实已经有些认命了,但昨日丈夫或者说前夫的执着,让她不由撑着下颌思索起来。

崔澄说的刺杀皇帝是行不通的。

她也不能一味依靠别人。

以前她想过母亲若是清醒,能指点她该如何做就好了,昨日也顺着崔澄的话去想和他一道逃走。

但这都是不行的。

在皇帝面前,她不愿意牵连,连累任何人。

那就只有她自己想办法。

漪容蹙眉想了好一会儿,就听婢女回禀皇帝传召。

一定是皇帝要兴师问罪了。

她走在小道上,原本和煦的阳光陡然燥热起来,漪容的眉头更紧了。

她已经装病过,威胁自杀过,假装利益熏心故意恶心他过,也尝试讲过大道理让他纳名门淑女,通通没有用,皇帝油盐不进。

似乎只有故意恶心他那回有点用处。

但这法子现在也行不通了,她才踏入内殿,就见皇帝两道寒芒般的目光冷冷投过来,漪容顶着压力屈膝行礼,皇帝略带讥嘲的声音响起。

“昨日你才和我游湖,应了纳你入宫的话,没一会儿就和你前夫见面。路漪容,你胆子可真大。”

他一字一字说着,情不自禁咬重了“前夫”二字。

见她不说话,皇帝愈发恼怒,正要再次出言训斥,漪容抬眼道:“陛下,我和崔澄昨日只是偶遇,并非约好或是特意会面。”

她话锋一转:“倒是陛下,您之前说过并不会命人跟着我的!”

漪容双眼直直看向皇帝。

他从书案后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脚步声在只剩他们二人的阔大殿内格外清晰。

而后,他在离她只剩一步的地方停住,微微低头,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

即是皇帝天生尊贵的权位迫人,又有多年出入战场杀伐的肃重睥睨,漪容听皇帝的声音在她头顶沉沉响起。

“朕要是真派人跟着你,必定到你和他见面的地方砍了他的脑袋。”

行宫是他的,皇帝没派人跟踪漪容,却也有宫人回禀此事。

漪容浑身一颤,四目交错间,清晰看到皇帝眼里冰冷的怒火。

他们二人都想杀了对方。

“你和崔澄昨日说了什么?”皇帝问。

她当然不愿意说实话,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遇上了随便说上几句。”

昨日那股燎烫的怒火又在心头燃起,皇帝神色淡淡道:“是崔澄赌咒发誓愿意带你一道私奔,还是他有胆子意图弑君?”

她心内一惊,极力克制神情,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一丝被戳中的心虚。

但皇帝年长她六岁,在宫廷里见过不知多少流血的阴谋阳谋,也在军中处置过内奸,看她绷着的脸就知自己至少说中一件。

他捏住漪容的下颌,迫她抬起脸看向自己,道:“莫非他也和崔家人一样,欣然乐意将你送上?”

漪容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讽,脑中飞快转了转,只好承认了罪责相对较轻的事,道:“是他愿意和我一道远离京城,以后隐姓埋名,绝不碍您的眼。”

她想着是否要加上一句自己并没有同意,也劝说成功了崔澄已经让他打消念头。先在皇帝面前混过去打消他的疑心,至于日后怎么想

皇帝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索,“隐姓埋名,不碍朕的眼?”

他盯着漪容的脸。

“你真想走的话,可以。”皇帝淡声道,“只要你能做到朕说的事。”

什么?

漪容第一反应便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皇帝怎会突然改了主意,愿意放她走?

是因为她和崔澄见面的事,让皇帝忍受不了,对她也彻底失了兴趣?

她心里疑窦大生,但不免燃起一缕希冀。

漪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亮得惊人。

这美丽眼眸投出的目光,引得皇帝心头一刺。

“陛下您要吩咐何事?”漪容不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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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说道。

皇帝心内冷笑,他怎会是真心放她走,见她故意克制的反应,更是怒得手指都微微颤抖,只依旧面若平湖。

很好,他要说一件她绝对做不到的。

“朕要你做一日一夜的宫女,服侍朕。”

漪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轻松的条件!

她伺候过长辈喝药起卧,想来伺候皇帝也不难。而且,而且皇帝先前还说过他是头一回,可见也不会睡宫女。

“身上一件衣裳都不能有。”皇帝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漪容猛然抬头,脸上血色全无。

二人沉默对视,殿内落针可闻。

许久,漪容点点头。

她沉默地扔了披帛褪下外衫,薄薄的烟霞色轻纱坠落在脚边。

上身只剩一件内衬和抹胸,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

她一边手指颤抖地解衣,一边快步向殿门走去。

皇帝见到的便是她若隐若现的雪白脊背,他脸色铁青,看着她下一瞬就要走到殿门,甚至要伸出一只手推门,要让宫人内监都看到她这不衫不履的模样!

他闭了闭眼,大步向前将她拦腰横抱起,有力的臂膀将漪容牢牢困住。

漪容别过脸。

她赌赢了。

皇帝捏住她的下颌,叱道:“你疯了!”

他又惊又怒。

漪容恨恨道:“那也是被你逼的!”

想起被迫解衣的耻辱,漪容脸上因为剧烈的愤怒而涨得通红。

她的脸被皇帝辖制着,突然低头去咬皇帝的手,恰好咬在皇帝那道经年旧伤上。

皇帝不察她会有此举动,一时吃痛,反而低低一笑,抽出带了深深牙印的手后,将挣扎踢打不停的漪容稳稳抱着从寝殿而去,绕过十六扇山水屏风后,一把将她摔在宽大床榻上。

榻上绸被丝滑绵软,散着淡淡怡人熏香。

漪容登时爬了起来,尖声骂道:“无耻!”

她现在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她已经失了离开的机会。

或者说从一开始,皇帝就没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皇帝幽幽的视线在她脸上打转,第一次听她叫骂,想来这是她在他面前最真心实意的一句话,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听。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欺入她的口中迫使她不能再发出声音。

这个亲吻,比之前两回还要粗暴。

殿内水声吞咽声响起,这是一个带着怒气,带着二人怒气的吻。漪容被他捉住手,腿也被皇帝制住,用力地咬了一下皇帝的舌头。

铁锈味的血腥在皇帝唇里溢出。

他不由闷哼一声。

皇帝没有如漪容所愿松开她,反而吻得更加猛烈,更加亢奋,不仅将血珠渡到她的唇内,更是彻底夺走了她的呼吸。

片刻,他感到漪容喘不上气,才移开了嘴唇,但依旧是离得极近,将她泪流满面的一张怒容看得清清楚楚。

香冷金猊,床帐因着二人的动作垂落了半帘,狭小的一片天地内,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唇畔鼻息飘荡。

漪容双手重获自由,这时候理智全无,只有一心想跑的冲动。

她想跳下床榻跑出去,才一动,就被皇帝拦腰截住,将她按倒在枕上。

接着,他也覆了上去。

她的发髻在早前拼命挣扎中已散乱不堪,钗歪鬓斜,两条雪白的手臂垂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漪容闭着眼,恨声道:“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除了寻死觅活,你在朕面前还会说什么?若是朕不在乎你的生死,你现在还有命活着?”皇帝吐出一口血沫,淡淡道。

闻言,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向皇帝。

他神色冷峻,英俊眉眼中含着一抹认真。

二人对视一眼,皇帝忽而冷道:“昨日你已经应了朕入宫,一夜之间就大改主意,是朕对你太过宽和,叫你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放肆,叫你以为你可以忤逆,甚至戏耍朕了。”

“你说朕无耻,很好。”

皇帝冷酷的声音继续说着:“你若真敢寻死,朕就给你找些陪葬。”

他生有茧子的手指拂过漪容柔嫩的脸,看着她的双眼一把扯下了床帷。

夏日天气多变,一大早还是金乌当空,日头煌煌。转眼就下起了大暴雨,天仿佛破了个洞,殿外候立的宫人都站到廊庑之下。

耳里只有哗哗雨声,和廊下宝铎丁零当啷的打转声。

殿内的各种声响,都湮没在狂风暴雨中,一声不闻。

漪容的鬓发被细汗丝丝缕缕黏在颊旁,疼得厉害,她睁开眼,见皇帝脸色紧绷,额角青筋暴起,有一滴汗水沿着英挺的棱角流下。

她神魂仿佛从身体剥离,沉下心想了几瞬,皇帝应不是故意折磨让她如此疼痛。

漪容苦笑一声,尽力松弛下来,僵在一旁的手臂环住皇帝的腰腹,总算好受了不少。

心中想要独自逃离的念头,却在这雨声中愈发明晰-

漪容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上下眼皮黏在一起怎么都睁不开。

昏昏沉沉中,她感到有宫女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身体,换了被褥,又给她喂了一碗香甜的莲子燕窝粥。

也不知怎的,她虽然又累又乏,却听清楚了守在她床榻前闲聊的两个宫女说话声。

床帷低垂,二宫女见她闭着眼睛,以为榻上贵人已经熟睡,小声地聊着天。

漪容听见她们抱怨天气,到了午后,雨竟然又停了,也不知同住一屋的人有没有帮着收衣衫,不然淋了将近一个时辰这衣裳就穿不得了。

又低声说皇帝吩咐了让她们好好服侍,不必再将人送回去了。

听了一阵子的絮语,她脑中混沌一片,眼看就要沉入黑甜梦乡前,闪过最后一丝神智。

崔澄怎么样了?

外边的情形她一无所知,但愿她憎恨的那几人能管住他!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后,她彻底睡着了

却说昨夜,崔家别院里,大少夫人被一对年幼子女扰得烦不胜烦,无奈领着两个不肯入睡的小魔星在园子里打转。

已是月上中天,大少夫人一抬头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一棵高树上,竟然有个喝酒的人影。

再仔细一瞧,是六弟抱着一壶酒。

她嫁到崔家已经十几年,那时崔家六郎还只是个五六

岁孩童。他一不高兴就喜欢上树的毛病,她是清楚的。

能让他深夜在树上借酒消愁的事,无非就是和离呗。

这事情实在奇怪,不说别的,路氏的嫁妆箱笼都还在谯国公府,这事让掌管中馈的大少夫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尽快定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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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送还。

即使看不惯路氏,大少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对小夫妻蜜里调油,怎会性情不合到要和离?

儿子在摇晃她的手,她突然想起不久前,路氏曾经问过她有没有六弟给她的信件。

现在仔细想想,路氏当时神情就很不自然。这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心中如有虫噬,一下子好奇起来。公爹和太后或许知情,但她不敢去打听。

就明日吧,借着给太后请安的由头去行宫见见路氏,打听打听为何和离,再和她商议她那些嫁妆的事。

大少夫人既然想定,转日一早就进了行宫给太后请安。她见到二妹妹,索性向她打听了路氏住在何处。

她没在行宫住过,只知道几处华贵大殿,不知山水梵镜在何处,让婢女打听着才知道路。还没走近,已开始惊讶。这一片地方花树连绵,清溪流淌,还有武卫把守。

路氏的待遇怎会如此好?她已从太后口中知道不是太后安排的,而若是老平阳侯的缘故,他亲孙女甚至都没住在行宫里。

她和平阳侯夫人是远房亲戚,原本崔澄结亲,她向陈夫人提了一句她远房姨表妹乔大姑娘。

谁料崔澄竟然看上了寄居在乔家的外甥女路氏,非她不可。因着此事,她认定了是路氏行事不端,对她一直喜欢不起来。

大少夫人不傻,让婢女去问了看守的人,知道路氏不在,心里渐渐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又似乎是唯一可能了。

她太阳穴直跳,难以置信,在心中反复琢磨,谁料天降暴雨,即使寻到地方躲雨也淋湿了裙摆才回去,心情已是糟糕透顶。

一回府,就在门前撞到了要出去的崔澄。

她似笑非笑道:“六弟若是进宫要寻你前头那位,那不必去了,她不在。”

崔澄急道:“她去哪儿了?”

他不能进女眷住处,也许大嫂能进去,能知道她在哪儿!他昨日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匆忙之下忘了和容容商议日后怎么联络,怎么见面。

大少夫人轻飘飘地讥讽道:“六弟难道会想不到她去哪儿了?”

崔澄的眼睛,慢慢移到她的脸上。

一张含着淡淡嘲讽,和同情的脸。

他忽然抿了抿唇,大步往前走去,结果马奴递来的马鞭飞身上马,一鞭子下去惊起烟尘。

片刻,崔澄的身影就在崔家别院去向行宫的必经岔路上消失了。

第22章

云销雨霁,天际虹光绚丽。

午后融融日影透过琉璃窗扉,内殿流光溢彩,照出皇帝一张年轻英挺的脸。

他正闭着双眼。

从起初的怒不可歇和一丝他自己都难以捉摸的复杂心绪,渐渐,转成了头皮发麻的畅美。皇帝唇角微微上翘,倏然间睁开了双眼。

听殿外传来的脚步声,是他今早就命午膳后来见他的七八个大臣来了。

皇帝今日心情不错。

大臣们都感受到了,还有人被赞了几句,一时间飘飘然起来捋了捋胡子,议事结束得也格外快。

等众臣都告退之后,皇帝原地坐了片刻,蓦地起身大步向寝殿走去。

他挥手示意两个守在床榻前的宫女下去,不知怎的,人已一步之遥,却迟疑了一下才掀起垂落床帷。

她整个人蜷缩着,露出一截红红粉粉的腿,是睡熟了。

皇帝脱了外袍,在她身侧躺下,听她迷迷糊糊哼了一声。接着,她缓慢地睁开眼,轻轻瞥他一眼,转过了脸,又睡着了。

这和结束时她的反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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