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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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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 牧野之冬且葬忠魂(二)

◎轮回之始更悟因果◎

周旦闻言, 一时默默无言。

他也知兄长的忧虑源于恶来——

猛锐之师,骁勇更胜崇应彪,说其有以一敌百之能,也毫不夸张。

就算是吕尚如此自负谋略, 也不得不打起万分精神来。

二人正相对枯坐, 好在散宜生来报, 说羌方已先至孟津。

周侯发知自己需尽快前去与首领相见,面上已又变为了一贯虚伪的亲和,柔声道:“旦, 你远途而至, 就在我帐中歇息,明日再动身去孟津也可。”临出帐前,忽又留下一句:“若真可得胜, 王族小臣里, 我会留下少师恶来。”

此时五十里外的孟津, 羌军已扎寨,而后是髳方、彭方各国,皆行兵而来, 密密匝匝, 汇集一处。

周原几十艘船舰正驶来, 国中又锻造了铜链,编织了厚缧粗绳,为的是将船绑起,在黄河之上架起一座浮桥, 以令上万兵卒通过

——这是大邑商最后一道天然防线。

周军紧锣密鼓为渡黄河而准备, 大邑南部军营, 也在备车备马, 整顿兵刃。

妲己身着巫衣进入时,所有人皆狂喜高呼“大祭司来了!”又皆虔诚跪下,纷纷闭目祝祷着:“见我之往,献我之身。狐母赐福,恩荣反归。”

她驻足,知晓自己并非仙人,甚至于寿命也需靠一只狐狸来延续;可她仍做出庄重之态,拿出巫铃与玉璜,为所有兵卒赐福。

目之所及,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容。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高矮丰瘦,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皆闪烁着虔诚与热切……

忽地,她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或许都将死去。

这念头一旦萌生,她几乎恍惚,摇摇欲坠。

正此时,她眼角略过一抹红,乃是红袍玉带的费中上前隔开众人,伸手将她手臂扶住:“大祭司,少师正在等你。”

妲己这才回过神来。

少师大帐之内,先前挤满了事官、司马、司犬及各亚官,如今却只有恶来一人。

他站立在舆图之前,似镇守大邑的玄山,永无倾倒之时。

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

浅眸血丝遍布,髭须微青,许是已知她要来,他已提前沐浴过。

妲己只觉又很久不曾见他,心中一酸,人已冲上前去,将他紧紧抱住,又抬头去吻他。

恶来一惊,忙将她腰上一抱,转去舆图一侧,用自己身体将她遮住,以防人莽撞冲入看到。

狐狸张嘴欲报时辰,又萎靡叹了口气,并不曾说甚。

妲己心知如今那时辰数量定然极少,也不在意。

青玉几乎在唇齿相叠时就被勾起,这令恶来立即想到了夜深时那些零散绮丽的梦……

梦中总是无比清晰的。

被她拨弄,被她吞噬,也被她左右心神。

只可惜梦醒来时,怀中并无任何温暖,唯有冰冷武器。

这样的落差,往往叫他更为阴郁。

而此时的亲吻比梦中来得更为蚀骨,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急躁,却趁着自己犹可忍耐,及时将这吻结束,低哑解释,“这里不可……”

还顺便捏住她的手腕,以防她将自己抚得发狂。

妲己眸中本有着玉望浸泡的水色,听他这样说却反而瞪眼,“你当我急色,我是那等人?”

他低声笑了,想到了一些荒唐过往。

可是许她做出许多出格之事的自己,大约也早已疯掉。

妲己自己说完也有些讪讪,想到自己确实偶尔急色。

他极轻柔地说道:“其实你今日亲我,我觉得很不同……”

“是许久不见的缘故。”她说着,又贪婪地故意蹭了蹭他,惹得他呼吸一紧。

但他仍是忍住,只说:“你先前亲近我,更好似是不得已为之,但你上次见我,还有这次,叫我感觉,你心中有我……”

这话说完,他已忍不住面上更要羞红,只看着竹简累叠的几案。

妲己一怔,低声承认:“我心中一直有你。”

恶来讶异望她,不敢相信她会如此轻易承认。

她抬头,坦荡且纯澈:“先前也绝非我不得已为之。我若不想为,世上绝无人能强迫我。恶来,我心中有你,是因你真的极好……”

心中仿佛瞬时被喜悦充满,他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相信她,每一个字都信。

她曾不顾他的身份教他识字,关切他,叮嘱他,温柔地吻他;

她也会发怒,会原谅,会将她的发带系在他的手腕,而后逼迫他臣服……

如此卑微的他,却真切被她看在眼中,牵动她的喜怒,如猎物一般,被她掘地三尺擒获……

他有些冲动地又将她抱在怀中,贪恋这微小的温情,也想掩饰自己眼眶发红。

这时,帐外守卫禀报:“禀少师,少亚中帐外求见。”

恶来这才将她松开,向外道:“允。”

费中掀帘步入,面色凝重,手中执着一卷令书,“少师,大祭司,天子有令来。”

恶来如今颇能识字,接来看过,面色渐渐凝重。

今日晨时,斥堠才来向他报过,说遥遥看到黄河对岸旗帜飘荡,亦有船只驶来,似周原之军欲渡之备。渡河之后,周军只需四五日便将逼近大邑。

而武庚却报说大邑迁民进展缓慢,仍需七日。

为了令民迁移,武庚也使劲浑身解数,也索性也告知民众大战在即,也曾强硬下令,逼迫人离去。可饶是如此,许多商人仍说:“生于此土,也当亡于此土,何足惧哉?我与大邑共存。”

如此已足够艰难,而民迁移后,更需三日之程,才可免受骑兵追袭。

此时妲己也接来看过,面色沉下。

大军压境,周军就要趁大邑空虚之时来速攻,如何再拖三日?

不等恶来与费中想出对策,妲己却忽地说道:

“我或有一策。”

~

昔时妚姜对着妲己哭诉时,曾抽噎说过一句话:“妲己,我曾不止一次想过,你更像我父的女儿。”

妲己固然无比憎恶吕尚那老犬,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对吕尚的了解,或许更甚妚姜与周侯发。

宿敌,常常也是知己。

吕尚与她一般,擅于筹谋,性情谨慎;而如今他无比接近成功,即便选择急攻,也只会更加谨慎。

她近日又用二十日寿命去探吕尚与周侯发的去向,发觉吕尚总是先行于前,次日周侯发才会到达。

如若她不曾猜测错,崇国的一场苦战中,定然发生过惊魂险事,导致吕尚对周侯发的安危格外在意,故而此后总要先一日扫清前路,方才敢叫侯发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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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恰好是机会!

吕尚如今一族的筹码皆系于周侯发一人身上,若两军分离时,自其后而攻侯发,不但可引吕尚回撤支援,更可干扰周军军心,如若幸运,或许还可叫周侯发殒身于黄河……

可费中虽觉此计极好,却到底也无千里眼、顺风耳——他无法判断二人的准确位置 。

妲己心知,此事唯有她可办成。

“休想!”狐狸一早看出她的念头,不等她说来,便狠狠拒绝,“你可还记得如今唯有三人?今日恶来见你如此激动,托付真心,却仅有六十时辰,认真算来也不过两日有余。你若真去探,又有几条命活到新都?倘或恶来也命丧战场,只余两人会有何下场,还需我提点你?!”

两人根本不足以维持她的生命,只会四肢僵硬,面生尸斑,三日后红颜化作枯骨。

妲己柔媚笑说:“身为狐母,莫非我只食供奉,不庇佑信徒?”

狐狸忽地急了,厉声试图将她骂醒:“我知你心情,可你并非狐母,只是有苏的一个平凡女子!你连自己活下去都难!你……”它忽地一哽,声音发颤,“这可是你的最后一世……你已尽力了!你已救下许多人!是大邑气数将尽,你一人挽救不了!”

妲己摇摇头,“狐狐,我知道你听说可去新都,犹盼着你我一道活下去。可无论如何,我的寿命也有尽数。即便我真能熬过此劫,即便我仍保有这三人,寿命也未必就可延续太久,尤其旦远在周原,我再难见到他,如何叫他再每日送时辰于我?”

她轻轻抚摸着狐狸的头,“我说过,为自己的抉择赴死,我只会欣然。你说大邑气数将尽,我看来却未必,也许如今一时失势,但只要有民在,便总有再起之时。”

世界为她安排的结局她不喜,她会自己闯出一条路。

狐狸知晓她虽聪慧,却也固执,而且更厌恶被胁迫。

就如崇应彪死后,无论它再如何劝,她也不肯编织梦境了。

她那时就说:“梦境欺骗他们,也在欺骗我,延缓一日半日寿命,对我早已无用。情有尽时,梦有尽处。为了寿命的枷锁而活,也甚为无趣。”

她好似已看透了虚无的一切,但狐狸知晓,那也是因她心伤至极。

许久,它终于妥协般颤声说道:“你一次探二人,又不在五人之内,便是要耗去十日。我只能再为你探两次,总要再留一些……倘或还有生机。”

她点头,知晓这已是狐狸的让步。

在识海内说通了狐狸,妲己这才对费中道:“我身上仍有军师之职,也有些仙力,我与你同往。”

恶来闻言一惊,欲言又止。

情感来说,他绝不想令她涉险,可对一位武师长说不可出战,又是对其最大的侮辱。

费中看出他的情绪,劝慰道:“少师尽可放心,我与大祭司定会全身归来。”

于是定下阵型,七万大军分三支。费中与妲己领兴军,寻机暗袭周发或渡河之兵,不论成败,突袭后撤回;恶来会领踵军再度迎战,而后由费中再领大军押后。

走出帐来,妲己也不必恶来来送,只说道:“少师军务要紧,我自去准备便是,今日夜间我便与费中出发。”

恶来凝视着她,也顾不得费中或许会听到,急切说道:“我会调选精锐于你,你归来后,需即刻南撤!”

他这话里泄露了一丝少师惯有的强势,妲己却也只笑着点头允诺:“好……”

别过恶来,守卫护送她一路出大营。

她正在马上出神,就远远看到营寨门处有二人探头探脑,竟是嫕唐与秀在抻脖在望。

“是大祭司!真是大祭司!”嫕唐颇惊喜。

妲己已诧异开口:“嫕唐?秀?近前来说话。”

嫕唐依然是那副天真的少年模样,穿着军中常服、铜盔皮甲。她与身边人一道走来时,都有些少见的扭捏与害臊,互相要推搡对方上前。

最后还是嫕唐低头笑着,“大祭司安。真好,听说你来,我只怕见不到,不想还是等到了。”

妲己跳下马,翠眉蹙起,只问:“你与秀怎会在此?”

嫕唐挠头,先看一眼秀,才说,“我们一向在少师麾下,就该在此啊!”眼见妲己满目忧色,她忙道,“大祭司在担心?且放心,你不是曾说过,少师是武天官临世?我二人好容易有这机会,可与少师一道杀敌立功。”

秀亦语气激动,“大祭司,保护周原,光耀氏族,乃是我父母毕生所望。我这次若立功,天子或许会赏我封地!那时,我邀你去我封地游玩!我用最好的酒肉招待你……”

嫕唐忙忙打断她:“你又扯远了,是要问大祭司可否赐福。”

“对对,若有大祭司赐福,我定然更为勇猛!”

妲己嘴唇微张,话未出口,却又忽地喉中发堵——

她想到了顺、彪、与小亚婵……

强将酸楚压下,她抬手摁在嫕唐心房处,说了一句“天道相佑,百刃无伤”,又同样对秀说道,“荣章归来,千钟奏鸣”。

二人于是相视而笑:

“心口处热热的。”

“我亦是……”

“是赐福予我们了!”

互相欢喜一阵,嫕唐这才对妲己叉手行礼道:“多谢大祭司,不敢再叨扰,我二人这就离去了。”

秀也附和:“谢大祭司!”

二人转身时,妲己听到嫕唐在嘀咕说:

“有大祭司的赐福,若我们亡了,也可去做天兵了……”

天兵、武天官、天宫……

可世上何曾那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所在?她又何曾为她们赐下什么福祉?

不过是让这些烂漫武士相信有那样一个美好之处,好无畏拼杀。

她此刻只恨自己并非真仙,眼中又要落下泪来。

或许青女姚看她奔向这条凶险之路时,也是这般心内无力?

她心中痛道:

我固然是假仙无疑,可我方才说的祝词,无一字不是发自肺腑……

若世上真还有我不知晓的仙人,只求你莫要叫她们殒命……

正是:

假辞却得真心赴,虚仙仍引壮志存。

若问此恩倾几许?生无所惜死犹尊。

【&#128226;作者有话说】

周侯发:恶来,整个大邑雄性我只能容忍你一个人[猫头]

恶来:但我可忍不了你……

122 ? 牧野之冬且葬忠魂(三)

◎轮回之始更悟因果◎

妲己回归府上, 只见诸多用物已装箱装车,捆好缧绳,也是要离去之态。

方姺上前来禀:“主人,王子到来, 正在中舍候着。”

妲己心知武庚是来催她先行, 忙步入中舍。

舍内, 武庚挺拔跽坐,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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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苦茶汤来饮,此时听到脚步声侧目, 抬头就见白衣红裙的巫逆光走入进来。

这不免叫他恍惚想到初次送她去辟雍时。

那时她也是这身装扮, 长发只简单束起,清冶如雪梢梅影。

“妲己,”他起身来迎她, 语气酸涩道:“你已去见过恶来?”

妲己点头, “也为大军赐福。”

武庚忍下嫉妒, 还要装作体贴去宽慰她:“有恶来在,我总觉大邑不会轻易沦陷。如今迁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终归待他胜了, 我们还要归来。”他去握她的手, “但你我今日便该启程, 不可再拖延。”

妲己望着他。

她此时觉得,禄更像帝辛了,不论是容貌、神情、还是耳垂那颗不分明的小痣……

分明是在刻意躲避帝辛的,却反而喜爱同他如此肖似的子嗣……

自己也觉可笑又疑惑。

她叹息一声, 伸手将武庚劲瘦的腰抱住。

这拥抱虽也带来了六个时辰, 但她本意已并非是为此了;

她只是想要抱他, 也透过他抱另一人。

武庚一僵, 在她头顶叹息一声,说道:“你放心,你与我一路随行,我会护着你。”

她只说:“禄,先祖不喜人牲吵闹,迁都之后,你务要严令民众,莫要再用人牲祭祀……”

武庚抚着她的发应下,带了点玩笑语气,“既是大祭司之令,王父也要听取,我怎敢不从。”

她又叮嘱,“倘或真的战败,不必急于一时复仇,总要存续兵卒,再寻时机。”

“……”他这次顿了许久才说,“好。”

她仰头看他,“眼下最为要紧之事就是迁民,只是我今日无法与你一道离去……”

武庚脸色一变。

她安抚道:“大邑出战前需祃祭,生死攸关,若非是我祈天,只恐先祖不助。”

“那我令民先行,我就在大邑等你。”他几乎是哀求,“妲己,让我护着你可好。”

他所能做的,唯有保她周全。

她的手却拂过他颈上玉坠,“可你是王子,更需护着子民。你若不去,那些不愿走的民更要疑惑。”她也如帝辛一般的语气道,“你又岂能恣意妄为?”

妲己一直觉得,禄仿佛是妹妹子姞和子妤的混合:他正常时,有着子姞的克制、端严、大局为重,却也会忽地如子妤般,流露出耽于情爱的任性。

无怪狐狸曾开玩笑般嘲他:“禄极有昏君潜质,也有情种潜质。”

但或许也正因如此,他先前才命都不顾,也要从刀下救她。

“禄,你已护我多次,如今,也该轮到我护着大邑了。”她低柔相劝,“我向你保证,祭祀之后,我会立即去寻你。”又故作轻巧道,“我又岂能不畏惧死亡?你知我爱食兔子,不若早早去了,为我多猎些兔子?”

“莫说猎兔猎鹿,就是为你摘星摘月我也愿。可我护着你本是应该,若非是我,你本不必来大邑!”他垂下眼帘。

他总觉得,妲己正是因为如此,才总远着他。

“我先前确实不想来,可事后来了,也不后悔。”她轻声道,“这里有许多人爱我,敬我,我心中从未如此满足过。”

这里无人将她骂为妖妃,只会虔诚地求她赐福。

这里无人将她的话无视,只会思考是否可行。

不再只是一个干瘪的标记,不再是一个他人幻想里的妖妃,而是真的拥有了丰盈的骨血,活了过来。

“禄,你且去吧。”她低声催促,“相信我,祃祭结束后,我就去寻你。”她眼中闪烁着诚挚的光,抬手笑道:“我对先祖发誓。”

~

~

妖风如魂泣,树颤如鬼哭,今祀的凛冬之寒,比先前来得更早。

周侯发坐于帐中,本该是歇息之时,却心神不宁。

头又隐隐作痛,他只疲惫揉着额角,利目盯着帐中火盆。

周军昼夜不歇,耗时三日,连舟之桥已在黄河之上架起,也幸而是天冷之时,水流平稳,今日一日,吕尚已率二万五千人渡河,而剩余的三千人则要守护周侯发,只待明日天明,确定前路无险再护送他过河。

此时寨中寂静,偶尔巡守兵卒齐整从门前经过,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周侯发只觉吕尚过于谨慎。

他先前冲动去杀崇应彪,是因妲己之故。但如今他平复下来,吕尚却犹不肯放松。

吕尚之能,有目共睹,而侯发心中,却隐隐有些忌惮。

此次能够顺利伐商,说来全然是吕尚功劳:

是他以国为棋,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轻易就搅动了天下局势——巧破崇国与此相比,也可谓小巫见大巫。

此人太过恐怖……

倘或他有朝一日也要亡周,岂不也易如反掌?

周侯发一面忍着头痛,一面心中暗道:吕尚不可久留,但其子吕伋谋智有限,却可厚待,以安抚羌人……

但此事需徐徐图之……

至于妚姜腹中之子,他也不欲令其继承……

他与妲己终归会有自己的孩儿……

他甚至幻觉,或许那次肌肤之亲后,她已有了孩儿?

思绪轻易被拉回,只要略略触及,就仿佛已又将她抱在怀中,肌理香腻,长发散落,他甚至连触碰她也觉亵渎,却被她一寸寸腐蚀筋骨,成为了她那一刻的唯一……

心脏突突狂跳,唇边也有了迷离笑意。

就在他默默思忖时,距离周军扎营五里之外,却有一支军队潜伏。

正是费中与妲己夜来调船,也在船上搭建木板,领一千五百名武士轻装简行,夜渡黄河而来。

夜色深浓,唯有一弯弦月照明,妲己抬头,靠着隐约的斗杓辨别方位,领军向周军大寨而去。

渐渐地,前方火光星闪,已是周寨在望。

诸人只以前锋旗帜为号,寂静无声,唯有马偶尔嘶鸣。

妲己抬手,先领射手潜伏东南西北四处,而后西侧射手伏至蒺藜处,倾倒水囊内的火油,燧石擦燃,火势猛起!

周侯发帐外,忽地跑过一队兵卒,疾声大呼:“东侧火起!东侧火起!”

他快步走出帐来,果然见到东侧火龙吐烟,但火势并不大!

散宜生已惊醒,衣衫凌乱出帐来,周侯发微抬下巴,示意他:“不必管我,先去救火。”

一时巡兵尽向西侧而去,周侯发也转身欲回帐。

这时,四方射手抬弓搭箭,射杀了哨塔上传信的旗手鼓手,费中得了信号,不给周军反应时间,立即领兵自西侧空虚处攻来!

恶来派来了自己最精锐的螳螂武士*,攻杀干净利落;周军毫无准备,只见商兵无声无息,如鬼魅而降,许多兵卒连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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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又推倒大烛,燃烧粮草与营帐,不多时,便四处起火。而旗手被射杀,营中兵卒不得指挥,只乱做一团!

周侯发披甲冲出帐来时,商军只离他不过百米之距!

他更看到,来者当中一人骑着灿灿金马,戴着獠牙面具,箭无虚发!

正怔愣时,他已与此人四目相对

——湛清矑光,圆似狐样……

箭头一转,已准确瞄向他!

山河褪色,诸景消退,他几乎僵立当场,心脏猛缩,全然动弹不得!

妲己,你要杀我?

“君侯!”散宜生折返归来,见状几乎吓破了胆,不顾生死将他扑倒,却被一箭射穿了耳朵,鲜血淋漓。

散宜生拿起重盾来,厉声大吼:“东撤!东撤!”

正是苦苦抵抗时,忽地一队周军自东侧冲来,为首之人青衣蓝披、手持长弓,不是旁人,正是周旦!

“携我兄长东撤!”他自冲上前去,手下执盾武士也上前来,将周侯发护住。

可周旦持弓向前跑去时,却又猛地勒马。

那熟悉的面具……

妲己?

原来只是见到她,五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弓骤然有万钧之沉,再难举起。

妲己亦心中一凉。

她千算万算,却不曾算到此次周旦会来,还是携兵前来……

眼眶忽地发热,心中闪过「天意」二字。

不甘心,我实不甘心……

分明只再需一箭,分明已只有一步之遥!

察觉到对方有援军,商军开始趁乱回撤,那金马的主人也调转马头,宛如流星划过,消失在了夜幕之内……

周旦怔愣着,手下不明所以,也不知是否该追。

最终,他折返回来,先去探视周侯发。

“兄……”

谁料才唤了一声,竟好似将侯发唤醒了一般——他忽地一跃而起,一把拉下一名武士,翻身上马,扬鞭追了出去。

周旦大惊,来不及制止,忙也领兵跟上。

一路曲折,最终只在黄河旁边,看到商军将船拆毁,尽数逃了。

“妲己!”周侯发心中又痛又恨,冲着黄河的怒涛大吼,“你若要杀我,便该在我身边!你总能寻到机会来杀!我如今就在此处,你为何要走!为何?!!”

为何弃我,为何杀我……

大邑当真于你如此重要,还是说,你要为顺与彪复仇?

我何处不及他们!!!

你连委屈蛰伏也不愿,又为何与我亲近那一场?!

他更不懂,为何即便如此,自己仍如此心爱她……

他心痛难忍,又欲呕血,身后的周旦上前将他安抚,另一只手却攥紧马绳,忍下心头同感的异样。

周侯发在河边发疯一阵,直至天明时分才归还大寨。

寨中一片狼藉,死伤难以计数,更将粮草焚去一半,司粮正在盘点。

好在船桥附近有重兵,并不曾被拆毁;东方青色一线时,吕尚也率一万精兵赶回。

他匆匆走入主君大帐中,跪地道:“君侯,臣救驾来迟,万死之罪。”

周侯发阴鸷望着他。

昨夜大乱,吕尚只分兵两千、派儿子前来营救,自己却不来。

如今天光大亮,他才折返。

吕尚卤门头皮发麻,再叩首道:“君侯容禀,此乃商军一箭二鸟之计也!若我昨夜分大军来救,那商军藏伏大军定然要偷袭主力,将我等重创。而若我营救来迟,君侯也定要与我生出嫌弃,君侯切莫中计啊……”

两者权衡,他唯有派出儿子,自己应对突袭;只因若是主力被重创,不但侯发仍要重罚他,还会令先前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他甚至已猜到这处处死路的离间毒计是谁所出!

君侯本就对他有所忌惮,如今更好似他有意不来、意图拥立即将出生的外孙一般。

那毒妇令他自身难保,心思何其诡诈!他更疑惑她又是如何探知两人已分开在河两侧……

再倘或她趁乱将侯发射杀,则更可一箭三鸟!

此时,他一身冷汗,只盼周侯发顾全大局,莫要轻易中计。

许久,周侯发终于温和笑道:

“吕翁,何必如此?我也是受了惊吓,怎能想不到其中关窍?你做得极好,若是真叫大军归来,我反而静心下来还要怪你。”

他抬手,有力地扶起吕尚,笑道:“也叫你受惊许多。”

吕尚起身,看到一双温润笑眼。

是毫无芥蒂的模样,是温和安抚的神情。

可吕尚一贯镇定的心内,却破天荒地萌生出了惊恐与慌乱……

【&#128226;作者有话说】

武庚:宝宝,你去找他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只是心疼你累到。

狐狸:主要是生气没有卵用。

周侯发:宝宝,我病了,在输液,是想你的夜……

狐狸:你的宝宝要一箭射死你。

~

螳螂武士:泛指骁勇武士,也指强壮武士双臂皆绑有利刃,可像螳螂一样用手臂伤人。

123 ? 牧野之冬且葬忠魂(四)

◎轮回之始更悟因果◎

诗曰:

牧野洋洋, 檀车煌煌,驷騵彭彭。

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凉彼珷王,肆伐大商, 会朝清明。*1

周军重整旗鼓一日后, 再次渡河而来。

吕尚在大邑蛰伏多年, 早已对此处地势熟稔,轻车熟路。

而此时大邑房舍街衢内,贵族平民, 纷乱奔走如蚁, 许多人后知后觉,早收拾了用物,要去追王子的马车。

小儿啼哭, 戍卫高呼, 马鸣咴咴……

此重重繁声, 混似败曲。

南肆里,亚妁骑马来回奔走,大声道:“勿要磨蹭, 快随主军撤离!”

这时, 一小儿奔至她马前, 边跟着边问:“妁姊,为何南迁?兄败了吗?他季季常胜的!”

亚妁定睛一看,见得是季胜,大声道:“是为防患才暂且撤离, 我们还会归来!”

季胜顿时站定, 眸中坚毅, “那我不走, 我得等着兄!我与他同战!”

“季胜!”亚妁斥他一句,又恐刺激了他,忙放柔声音,“你听话。你莫忘记,你是茕营那些孩子的首领,你该保护他们,带他们一齐走!”

季胜攥着她的马绳不肯。

亚妁严厉道:“季胜,你也是兵!要你南迁,乃是你兄长调令,你抗令不从,日后如何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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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胜落下泪来,狠狠抹脸,嘶声大叫:“我听!我听!但你莫骗我!”

亚妁也微微哽咽,缓声叮嘱他,“你现在就去南边,与我兄弟一道离去……”

季胜转身回舍中,与奴隶们一道收拾用物,又疾奔出去,挨家挨户地大叫道:“快走罢!快走罢!”

南肆家家户户,正是一片狼藉,人人疾走,彼此撞倒也不知扶起,只顾逃命。

饶是如此,也仍有人只在门口踟蹰,还有留下的人得意道:“都走了才好,这整条肆皆要归我。”

在他们心中,大邑是绝不会亡的。

转过街口,季胜忽地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转身,看到一个矮胖男孩委顿在墙边,迭声哭叫着:“季胜……可否救我……”

季胜冲过去,惊诧,“喜!你怎一人在此,你父母呢?”

“我、我与他们走散了,我的脚好疼……”

季胜挽起他的裤腿,看到他的腿上肿得碗口般高。

喜大哭:“季胜,你救救我,你莫要不管我。”

“憨鹧!我为何不管你!”他骂一声,转身对他,“上来,我背你!”

喜不敢相信,忙爬到他背上去。

“抓紧了!”季胜跑起来,“我们同孤竹国的公子一起走!”

喜攥着他的衣襟,咬咬唇,半天才嗫嚅道,“季胜,我、我先前不该说你……”

“我早忘记了!”

“我听人说,大邑的残兵羸弱,你兄长这次必败……”

“他们放屁!”季胜忍着泪大叫,目光坚定下来,“我兄长何等骁勇,他绝不会败!大祭司说了,他可是武天官!”

“是,是,我、我也不信!我也骂了他们,我是怕你听到难过……大邑必胜的……”

喜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

一路狂奔,果然看到蛄已经驾车赶上了孤竹国的车队,正预备启程。

季胜同他一同爬上车,将胸前的包裹死死抱着。

“那里面是何物?”喜问。

“是兵册。”季胜眼神坚定说道,“我兄长看得和命一般,我替他守着,待他回来,就还给他。”

喜抿嘴,低声啜泣起来……

与此同时,微子启已将大邑情况命人暗中送至周军处。

吕尚将帛书呈予周侯发时,只见上面写着,「大邑老兵散武,可速图之,以待我令。」

周侯发反愕然失笑。

本来他还在忧虑前路,如今却精神为之一振!

也是万万不曾想到,直至此时,微子启竟仍坚信周军会将到手的好处拱手奉上,然后再拥立武庚为新君。

何其愚也,脑中莫非满是豚屎?

周侯发笑叹一声,抬起将帛书烧掉,起身挥动白旄,对二万七千名兵卒朗声说道:

“今我友邦冢君,以矛为誓!大邑帝辛纣虐,采妇人言,疏先祖祭,任用恶奴,蔑弃兄弟,更乃至于百姓为苦,万民生怨。今我西伯侯发,惟恭行天之罚!愿尔等似虎似貔,似熊似豺,若有退者,定斩不饶!”*2

众军齐喝中,他高举白旄而麾:“全军听令,抛下辎重,全速攻入大邑!”

~

寒风急速,天阴如晦,似有大雪将至。

风擦着草面吹过,将群草吹得萎靡臣服,难以抬头;又穿过上万商军的腿间、臂间、列列兵戈武器之间,而后凛冽吹向最前,卷起了恶来的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张开,宛如一道血色旗帜。

恶来手中持六十斤重钺,高呼喝令:

“今有周原叛臣贱犬侯发,逆天弃礼,无忠无德,无信无义。其伪托天命,实乃窃国贼首!今我少师恶来,奉天帝命,奉天子命,征伐逆贼,愿我士卒,奋如风火,斩尽鼠辈!——举钺者,当断贼首!执戈者,当护商汤!”

商军愤而举戈高呼“杀贼”,似潮水般散开……

越过刀戈簇簇之间,恶来隐隐可看到高耸的鹿台。

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祃祭之后,妲己应已与季胜一道离去了。

幸而还有武庚陪伴她。

转过头来,他一身杀气已刀锋般锐利,幽浅狼目望向远处奔来的密密周军,大喝一声:“攻!!!”

周军亦排山倒海呼喝:“攻!!!”

……

这是一场纯粹的血肉厮杀。

无有诡计,无有阴谋,有的只是戈对戈,矛对矛,几乎是两军相对的一瞬间,就已在接缝处绽开一道血色花海。

所有人都在拼命、挥砍,冲车相撞,大地也似乎震颤。

鼓声如雷,吼声如兽,震得人耳膜欲裂。

周军上阵厮杀之首领,乃是吕伋、散宜生、百弇、屠白、邰己、濮谨等人,除却吕伋与散宜生,余者皆是属国首领。

几人之中,蜀地的屠白最为强悍,其身形如山,看上去堪比恶来。

他抢先一骑冲上,妄图与恶来对阵,先立头功,一双眼睛更死死寻他破绽!

谁知才不过交手一招,山倾之力压来,他全然不能抵挡,一被斧钺裂胸,勾下马去。

转眼,邰己、濮谨二人也已呼喝攻上,其中一人被恶来拽下马来,死在乱蹄之下,另一人则被他一钺击碎后脊,被马拖走。

如此恐怖之力,令吕伋惊裂肺腑。

崇应彪已怪力如斯,这恶来竟更在其之上,取人性命如探囊取袋。

他犹疑观望着,顺势斩杀了几名商兵,却总迟迟不敢向恶来而去……

转眼间,恶来浑然似狼王入羊群,已斩杀方国派来的十几个首领,更杀出数条血路!

吕尚虽时常在大邑见到恶来,却也是首次见他杀敌,早已惊得唇舌麻木,转身向周侯发道:“君侯,万不可再用此阵法,恶来有万夫难敌之勇,再如此下去,我军气势必当受损!”

周侯发早眼看着恶来如入无人之境,杀了几个来回,若非大军在前厚厚密密阻挡,怕是早已冲来取自己首级!

他脸色极白,“吕翁看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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