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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渔被外面按喇叭的声音给按醒了, 赵承何不在车里,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周渔擦掉嘴角的口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她打开车门,赵承何正倚靠着车身一边抽烟一边看喷泉。
想起他在雨中行走的样子,周渔来到他身旁。
“你怎么没叫醒我?”
“累了就睡,也没什么急事。”
他把烟戳灭。
“上楼?”他问。
周渔却望着他,“赵承何。”
“嗯?”
周渔望着他,“我就是想叫你。”
她微微笑着,拉着他的手,“上去吧!”
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到酒店。
老梁已经在等候。
多年不见,老梁已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从三十多岁就在老赵家做事,做到六十岁,退休了。
老梁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经介绍,周渔礼貌地和老梁握了手,还请老梁坐下。
老梁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老赵家这老二了。
“承何长大了,跟你哥真是越来越像了。”老梁笑眯眯地说。
周渔觑着赵承何的表情。
没有不高兴,不但没有,他还表现得十分有礼貌,十分热情。
多年来,想必这样的话听了太多了。
“梁叔身体怎么样?”
“嗯,你看看我,多好啊!身强体壮,我们家呀,还是我做饭,我儿子女儿就爱吃我这口。”
老梁这一桌子菜,全是一何爱吃的,也是周渔爱吃的。虽然周渔不挑食,但总还是有些饮食上的喜好。
赵承何很早就发现她的口味和赵一何非常像。
老梁今晚很高兴,讲了许多赵承何与赵一何小时候的旧事,讲着讲着,老梁的眼眶就红了,感慨道:“那么好的孩子啊!就跟我的小孩一样啊!年纪轻轻,说没就没了。”
“在你爸妈面前,我都忍住了,今天啊……”老梁摇摇头,“心疼啊!”
这一晚,话题始终沉浸在往事里,气氛难免有些沉重。
这份沉重在老梁走后依然弥散在四周。
晚上,赵承何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到十二点半才结束。周渔甚至有些庆幸,他可以工作到那么晚,这样就可以减少一些难过的时间。
周渔的工作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完成。
偷偷去书房看他的时候,他正对着窗户抽烟,灯也没开。
周渔轻轻推开房门,来到他身边,刚要开灯,他忽然捉住她的手,“别开。”
他一定在想一何。
因为知道他的苦楚,周渔什么也没多问。
只是陪着他坐着,安安静静地坐着。
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他都一个人,看着天空变亮,变暗,再变亮。
自问,死掉的人究竟是赵一何还是赵承何。
在成都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回到阳城之后,周渔又开始了疯狂写歌模式,经常和阿龙老师忙到后半夜甚至通宵。
周渔参与录制的几个综艺,也都在近期陆续播出。随着节目的热播,网上的声音也更加多元了。
很多人因为周渔的个性被圈粉,但也有少部分人说了很难听的话。
但大部分人都很友好,这是周渔的第一感觉。
为了回馈这份厚爱,周渔会在社交媒体上发一些日常视频,并且送祝福给粉丝朋友们,还会鼓励正在上学的学生朋友们好好学习,不要经常上网,尽量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她还开过一两次语音直播,为一些粉丝 朋友解答如何学英语的问题。
周渔把自己毕生所学大方分享。
热搜渐渐转变了风向,正向的讨论越来越多。
高学历,高颜值,性格好,天赋高,人品好……等等。
在网络时代,稍有不慎都会被人议论谩骂,但周渔并不怕这些。她觉得她的真诚一定会被人感受得到,只要她在传达正向的能量,给他人的闲暇时光带来一些快乐和鼓励,她就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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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平台的综艺轮番播出之后,周渔的粉丝量暴涨到了八百万,这是她从未想像过的一个数字。
这是一份巨大的荣誉。
一个人出门变得越来越有难度,为了方便自己也方便他人,她尽量错开高峰时段,扣上帽子口罩,打扮低调。
经过她多次尝试,她发现,只要她穿得土一点,不鬼鬼祟祟,基本上没什么人认出她来。
于是她就穿着孙阿姨不穿的花布衫到处闲逛,也蛮有趣味。
那日,她去看楚楚,顺便从孙佳宁那拿些不穿的衣物。
因为楚楚前些日子情绪过激,差点伤了自己,这几天孙阿姨看她看得很紧。
周渔仿佛已经得到了楚楚的认可,周渔一来,她就拉着周渔的手说:“有坏人,有坏人!”
孙佳宁感慨道:“她总是提起一个叫连洛的人,说连洛是坏人,还说什么连洛要害她爸,还要害你。我已经听糊涂了。”
周渔想起楚楚在视频里说的话,这个连洛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楚楚这么害怕?
从楚楚家出来,周渔帽子口罩都已经装备齐全。
在路旁等出租车的时候,她总觉着暗处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似的,但她回头张望又什么都没发现,只有随风摇摆的树而已。
周渔打车回家后,在家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包卫生巾。
在货架间穿梭的时候,周渔又产生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她一个货架一个货架地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或许是她敏感了。
私信里总是有人骂她,说的话很难听,偶尔也会有那种把她的家庭住址摆出来吓唬她的,她都没理。
但今天,她忽然对这些恐吓有了实感。
结账,出门。
四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一定是她太敏感了!她这样想着。
她从购物袋里拿出矿泉水,本想喝一口,但是……
购物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塞进去一个湿漉漉的像抹布一样的东西,她刚才是用胳膊挎着购物袋的,或许有人往里面塞了东西,但她也没有感觉到重量上的明显改变。
那个像抹布一样的东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味,到灯光下面一看,那抹布倒像是染了血的。
周渔立刻汗毛竖起。
她回去超市要求调监控。
监控里有一个人一直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出的门,那人个子不太高,戴着一顶咖啡色棒球帽,样子像个学生。
周渔对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因为在出门的时候,她挤了她一下。
她以为是附近上学的大学生。
回家之后,周渔就进到浴室里洗个不停。
赵承何问她怎么洗那么久,她便把事情告诉他了,但说得云淡风轻。
赵承何当下安慰她说:“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她应该是认出你来了。”
周渔一边敷面膜一边说:“看样子是个学生,还是算了,应该就是个恶作剧。万一真报警把她揪出来,她的未来也就废了。”
她到底还是心软,不忍心看着一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被钉在耻辱柱上。
周渔并未多想,忙完工作就睡下了。
赵承何参加完视频会议之后,又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说:“我盯着呢,没什么奇怪的,他老婆孩子也和往常一样。”
“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赵总。”
赵承何挂断电话,在暗中望着月亮。
大约一年前,他收到过一封赵一何定时发送的邮件。
邮件内容是:“承何,你现在正在我旁边睡觉,而这封邮件是要发送给未来的你。
有一件事,现在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未来说不定会有些变化。
所以,我想用邮件的方式告诉你,如果遇到一个叫连洛的人,一定远离。
虽然他现在已经被我治服,但未来的事,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
……
连洛吓到连连后退,不断求饶。
月色下,赵一何再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目光阴冷怕人,带着不容置疑的震慑力。
只见他举起锤子,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
……
……
一声惨叫,连洛惊醒了!
他拖着自己有些跛的腿下了床,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喝。
噩梦!
那个噩梦无数次让他在睡梦中惊醒。
小虹跑进来,“又做梦了?”
连洛摆摆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连洛朝女儿那瞧一眼,女儿正在安睡,还好。
因为这个做噩梦的毛病,连洛从来不跟她们母女一起睡觉。
连洛一身是汗,用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
好烦!
他把毛巾扔到一边儿,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妈的!做梦也不放过我!”
小虹站在一旁,关切道:“连洛,这么些年,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能告诉我么?说不定说出来就好了,就不会再怕了!”
连洛忽然揪起字眼,“谁怕了?做个梦有什么好怕的?我他妈的还能怕他,他都死了的人了!”
连洛声音越来越大。
小虹往女儿房间瞧着,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声,什么死了的人,你到底在说谁啊?”
连洛烦躁地点了一支烟,“你去睡吧,没谁!”
连洛已经开始不耐烦,小虹也不敢多问,“既然是梦,那就是假的。别想了,早点睡吧!”
小虹回到房间,关门前又看了连洛一眼,深深叹口气。
……
……
赵一何在连洛的尖叫声中放下锤子,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楼梯上露出两颗脑袋,赵一何一抬眼,就吓得缩了回去。
赵一何给连洛留了一句话:“给我找麻烦,就是这个下场,你好自为之。”
84 给他一些时间
◎你觉得我有什么想知道的?◎
王宇和吴瑕在楼上什么都看到了, 但是他们不敢出来。
起初王宇还想帮帮连洛,但吴瑕拽住了他,“一何哥散打冠军,你打不过他的。”
王宇还想着义气, “那就看着连洛被人揍啊?”
吴瑕看着王宇, 目光里包含着很多意思。
王宇见吴瑕吞了吞口水说:“这是连洛自己惹来的,就让他自己受吧, 我们帮不了他, 不但帮不了, 还容易把我们自己也搭进去。”
在赵一何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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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洛的腿时,他们两个躲在楼上, 吓得瑟瑟发抖。
赵一何看见了他们,王宇怕他上来把他们也给做了。
吴瑕说:“你放心,一何哥不会动我们的。”
“那你怎么吓出这么多汗?”
“我说不会就不会。”
“那万一呢?”
“那我就……我就跟一何哥求情, 一何哥对我一直很好,看在我哥的面子上, 他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你放心。”
王宇这才放下心来。
赵一何果真没有为难他们, 事情做完就走了。
惊心动魄的晚上,终于过去了。
王宇和吴瑕假装睡得很沉什么也没听见,把连洛送去了医院。
连洛不敢跟家里说最近都干了什么事,若是被他爸知道了,他的另一条腿恐怕也得折。
他撒谎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掉下来摔的, 竟没人质疑。
他在这个家里, 或许连个狗都不如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 总有一天, 他会为自己争个明白。
……
……
谁想世事难料, 连家因为贪污,钱都赔了出去。
而连洛也彻底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小混子。
赵一何的死,让他的愤恨无处落脚。
直到看见了赵承何与周渔,那对让人看了就念念不忘的年轻男女。
赵一何把他这个弟弟保护得很好,从跟他们有交流那天开始他就从来没带过弟弟。连洛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赵家的一切,仿佛是他这种人不配去了解的。
时隔多年,赵家愈发风生水起,奈何他们连家却没了东山再起之时。
赵一何,你毁我一条腿,我如今也要毁掉你最珍视的东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成都返回阳城之后,周渔便在录音工厂扎了根,不是在录音就是在录音的路上。
日子过得有趣而充实。
阿龙老师也时常在工作室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帮周渔抠,只为了呈现出更好的作品。
赵承何这些日子也一直忙着在各个城市之间穿梭。
那天晚上,他忽然回家,而周渔正在阿龙老师的棚里忙活。
夜里十一点多,周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候,她竟一点都没觉得累。
从录音工厂出来,远远地看见赵承何的车停在停车场。
他没有提前通知她会回来,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安徽吗?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点跑神,周渔走到跟前了他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
周渔在他面前摆摆手。
赵承何回过神,“结束了?”
“嗯,你不是在安徽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有点事急着处理,上车吧!”
他帮她拉开车门,不知道他是累了还是怎么了,表情有些严肃。
周渔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赵承何也坐进来,系上安全带,“你又接了一个口译的工作?”
“嗯,在加拿大。”
“嗯。”他嗯了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
“会想我么?”周渔问。
他笑了一声,看着后视镜,拐了个弯。
此次加拿大之行,是要陪同一个农业技术访问团,需精通农业术语的中英法三语口译员全程随行。
任务紧急,周渔立刻进入状态,着手准备资料,这一晚奋战到凌晨一点多。
而赵承何也一直没睡,在厨房帮她煮了几个汤圆当夜宵。
周渔揉着酸痛的脖子,从后面抱住赵承何,“谢谢。”
“别烫了你。”他松开她的手。
忙了半天,肚子的确有点饿,周渔一口气吃了四颗汤圆,赵承何一个都没吃。
周渔不会再问他为什么了,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吃甜食。
期间,赵承何一直在阳台打电话,不知道什么内容,但看他的状态,应该不是个让人愉快的电话。
吃完汤圆,周渔也去到阳台。
赵承何坐在摇椅上,沉默地抽烟。
“你最近抽了太多烟了!”
周渔把他的烟拿走,轻轻戳进烟灰缸里。
赵承何在黑暗中望着她,手里摆弄着一个打火机。
火光明明灭灭的,她能看到他眼中的疲惫。
他们在黑暗中拥抱,亲吻。
三天后,周渔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飞机。
不知为何,周渔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飞机落地加拿大后,周渔立刻就给赵承何的助理老杨打了一通电话,老杨问什么说什么,周渔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回答。
都很正常,难道是她敏感了?
赵承何每年都有做体检,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忙是忙了点,压力是大了点,但也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
周渔心里还是没底,又给吴霄打了电话,周渔问得很隐晦,但聪明的吴霄什么都听出来了。
吴霄给周渔交了底,说赵承何并没遇到什么难事,只是最近有点想他哥哥一何。另外,也是时候与过去告别了。
“告别?”周渔大概知道吴霄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活在一何的阴影里,是时候放下负担了。但要彻底与一何割裂,对他来说就跟死一次一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按照一何的模式生活,工作,甚至恋爱,早就把自己给忘了。说难听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死去的不是一何而是承何。给他一些时间吧。”
在多伦多的第一天,周渔与技术团参加了欢迎晚宴。
第二天在奎尔夫某农场技术研讨。
这两天的工作日程非常满,她甚至没来得及给赵承何打电话,而赵承何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第三天在蒙特利尔温室水培系统考察,外加法资企业洽谈。
第四天在魁北克有机乳制品厂参观,外加原住民农业合作会议。
第五天在温尼伯油菜籽压榨工厂,外加一场农业政策圆桌会议。
第六天在布兰登大麦抗冻技术田间演示,外加签约仪式。
第七天在温尼伯参与总结会议。
七天时间眨眼就过去。
这七天内,赵承何只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早上,一次是半夜。
都是在他的工作间歇打的。
两人因为各自繁忙,连聊上几句都成了难事。
周渔也没想到,这次的工作周期会持续这么久。
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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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三周过去了,周渔又从加拿大转战到了西雅图,陪同团队参加科技合作谈判。
同一时间,赵承何在郊区一个废弃仓库里。
仓库外守着几个穿黑衣服的大汉,赵承何摆摆手,大汉就把仓库门关了。
赵承何走到仓库中央,把椅子摆正,坐下,脱下手套。
面前的两人嘴巴里塞着毛巾,吓到瑟瑟发抖。
赵承何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他不急。
王宇和吴瑕想起多年前在别墅里的那一夜,吓到泪涕交流。
兄弟两人如今看来竟如此相似。
王宇生怕被赵承何敲断腿,吓得满头是汗,塞着毛巾也没闲着,嘴里不停地嚷嚷。
吴瑕很害怕也很绝望,这个时候反而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王宇。
赵承何走过去,把王宇和吴瑕嘴里的毛巾拿走,让底下的人给他们喝了点水。
王宇喝完了水,恨不得跪下来磕头,“哥,哥你别冲动!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说。”
赵承何抽口烟,拿起手边的锤子掂了两下。
“你觉得我有什么想知道的?”
王宇急急地说:“我知道,哥,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全错了!我不该听连洛的话去跟踪周渔,虽然我什么也没干,但我不该吓唬她,我错了哥,我真错了。”
旁人帮赵承何倒了一杯茶,赵承何一边品茶一边问:“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连洛,你是不是会说同样的话?”
王宇冷汗直流,“哥对不起,我没能耐,我本来答应过一何哥要保护好周渔和楚楚的,但是……但是我实在能力有限,我从出来之后就没钱,我没办法生活,连洛这个时候帮了我,为了有一口饭吃,我……我没办法呀!”王宇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他没有看吴瑕一眼,两人一起被抓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帮她一把,反而是自己先跑了。
那一刻,吴瑕彻底认清了这个人。
他从来都没有过真心。
在明晃晃的事实面前,吴瑕心痛得受不住,反而淡定了。
她呆呆地看着因恐惧而浑身发抖的王宇,觉得自己的青春就像一场笑话。
“是她,都是她!”王宇忽然指着吴瑕,“当初连洛在村子里躲避一何哥就是吴瑕出的主意,吴瑕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还说一何哥绝对想不到他会躲在这里。”
吴瑕听笑了。
王宇看着吴瑕,还在拚命地想,“对对,还有,当初周渔的生物数据遭到曝光也是吴瑕干的,因为她哥在动捕棚工作,也只有她能进出动捕棚,是她,都是她。她嫉妒周渔得到了一何哥的真心,因为她一直暗恋一何哥!”
说到这里,吴瑕终于忍不住了。
她的心理防线完全破溃,她忍受不了有人把她内心里最不堪的一隅掀起来给别人看。
吴瑕像疯了一样扑向王宇,“王宇!王宇!王宇!”
她大吼着王宇的名字,把王宇吼得直闭眼。
“算我的青春喂了狗!我不许你提一何哥,我不许!你这个混蛋!”
“对,我是混蛋,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混蛋,让你离我远一点的!是你一直缠着我……”
王宇颓然坐下,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
有两人拉住了崩溃的吴瑕,把她与王宇拉开距离。
赵承何手里摆弄着打火机,又问:“连洛忙什么呢?”
王宇心虚,害怕,但又不得不说,他挣扎极了,跪下来磕头说:“连洛说要在周渔的歌友会上让她意外摔下舞台!”
打火机停止了转动,被牢牢地捏在手心里。
“他说的?”
“嗯,如果有一句假话我天打雷劈!”
赵承何叫人放出消息说周渔要开歌友会,甚至这个消息连远在美国的周渔都知道了。
一直以来,这样或那样的消息层出不穷,有真有假,周渔只当是网友们的捕风捉影,并未放在心上。
但有心人却把这件事认认真真地放进了心里。
连洛准备混进歌友会现场,假冒工作人员做点手脚,让周渔狠狠地跌下来,上次有赵一何救她,这回还会有谁?
连洛已经准备完全,只等那一天的到来。
仓库的门吱呀开启,赵承何走出来,站在门口。
他打开打火机,点起一支烟,烟雾被风吹散,火星亮起又淡去。
……
……
赵一何开着车,来到郊区一处废弃仓库。
他把锤子扔在里面,衣服换上干净的,坐在仓库门口用手机给赵承何发了一封邮件。
“承何:
哥哥还有最后一件事恳求你。
我知道这样可能会有点自私,但我实在不知道这件事还能由谁来帮我完成。
如果你和周渔已经是夫妻,我相信你会好好呵护她。
如果你们连朋友都不是,只是校友而已,那么请你在周渔有困难的时候,帮她一把。
如果你能爱她,那自然是哥哥最高兴的事。”
……
……
带着凉意的风把乌云吹散,赵承何又闻到了一股雨后才有的清香,近处应该下过雨了。
赵承何闭上眼睛,呼吸着青草的芳香。这是赵一何最喜欢的味道。
手机响了。
点开来,是赵一何定时发送的邮件。
兄弟二人似乎通过时空连线再次遇到了彼此。
他们坐在同一个地方,望着天空。
85 我来找你了
◎夜色下,有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
王宇被带走后, 吴瑕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仓库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脚步稳健,来到她面前。
吴瑕抬起头, 一看见吴霄的眼睛就哭了。
“哥!”
吴霄抱着妹妹, 深深叹息,“好了, 都过去了!”
这个傻女孩, 只有这样才能死心。
歌友会当日, 连洛按计划来到了阳城电视台5号演播厅,穿上了工作人员的衣服, 戴上假冒的胸牌和帽子。
今日的歌友会并非个人歌友会,而是三个歌手同台的一场小型歌友会。
三人中除了两位有点名气的歌手之外,还有一位是zh公司新出道的年轻歌手, 今天也是她的第一次登台亮相。因为一直没有公开说明第三位歌手是谁,又拿周渔炒了一番热度, 节目得到了广泛的关注, 都在猜测周渔到底会不会来。而连洛也因为这微妙的悬念, 上了当。
按照程序,节目很快开始录制。
主持人是阳城电视台当家花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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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过两档选秀节目,深得年轻人的喜爱,一上场就把气氛带动起来。
连洛站在角落里, 看着这多姿多彩的世界, 恍惚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在他们家还有点实力的时候, 他甚至可以招呼来这些小明星陪他吃饭, 拍照, 更过分的也行。
但现如今,他的存在感几乎降到了平均线以下,没有人再用那种崇拜的,巴结的眼光看他。
他们都躲着他,好像他是个没权没势任人宰割的穷鬼。
一男一女两个歌手都唱完了,连洛也离后台越来越近了。
第三位歌手在主持人制造的悬念里登上舞台,一开始只有一个倩丽剪影,看不清楚长什么样,但只这一个亮相就已经让在场观众欢呼不断。
前奏响起,歌声进入。
那是天籁一般的声音,现场鸦雀无声。
而连洛此时却在这天籁般的声音里蠢蠢欲动,像是等待饕餮盛宴的恶魔。
他等着,等着,等待见证这大快人心的一刻。
主舞台灯光忽然亮起,晃得连洛侧过脑袋。
歌手露出全貌,连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哪是周渔啊?
周渔呢?
周渔呢!
他正四下找人,有人拍他肩膀,他一回头,交错的光影,忽明忽暗,他竟看到了赵一何。
连洛魂都要吓掉,刚开始腿软就被那“鬼”搂着脖子拖走了。
连洛完全丧失了站立的能力,像面袋子似的被拖进走廊的安全通道。
“不是我不是我啊!不是我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连洛当场就跪下作揖。
“想什么呢?佛祖会保佑你这种人?”
连洛眯着眼睛念叨,无意间看见地上有影子,动作停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有影子!
连洛可松了一口大气,“哎呀哎呀,老天爷呀,是人啊,是人!”
连洛看清楚了此人的样貌,原来是赵一何的弟弟赵承何,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像,差点把他的魂给吓掉了。
“你小子,吓唬我干什么?”连洛心存侥幸,想跑。
但赵承何揪着他的衣领又把他给扔了回去。
“着什么急啊?”赵承何说。
连洛吞了一口口水,“你不是一何他弟弟嘛!咱们小时候肯定见过面的,不过你那时候还小,你不记得我了,我可记得你呢!”
赵承何不与他废话,“是你让周渔从墙上掉下来的。”
“是我啊!你哥没告诉你啊?我告诉你,就是我!”他甚至拍拍自己的胸脯,又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看,我这条腿就是你哥给我废的!”末了,他还笑了起来。
“还给你留了一条。”在赵承何的步步紧逼之下,连洛不住后退,直到背靠窗台。
这兄弟俩倒是都有些邪性。
连洛对赵一何的愤恨顷刻间转移到了赵承何这个目标身上。
“见到你,就像见到了你哥,还真让人怀念呐!你哥没告诉你吗,他断我一条腿,我会要他一条命。?*? 哎呀,你哥死了,不会说话了!”
他试图激怒赵承何,但赵承何并没有任何动作。
“那我亲口跟你说也是一样的,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们,名声地位全都是枷锁!你哥不是死了吗?这就是报应,报应!”
话音刚落,赵承何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连洛眼睛血红,哪怕已经喘不上来气,也在笑。
眼看连洛的脸越来越红,甚至铁青,赵承何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只需要几分钟,他就能彻底成为不会说话的人。
一个人的生命要多脆弱有多脆弱。
连洛感觉意识正在丧失。
赵承何松手了。
连洛摔在地上,不停咳嗽,咳得血管都要爆开似的。
他又笑起来,笑得口水流了一地,指着赵承何说:“你不敢弄死我!你不敢!”
他越笑越狰狞,“你还能杀了我吗?来呀!除非你杀了我,不然……”
连洛忽然扑向赵承何,袖子里伸出一把水果刀,对着赵承何的脖子就捅。
千钧一发,赵承何侧过头,刀子擦着他的皮肉而过。
他反手还要再来,刀刀要他的命!
连洛毫无章法,只想要他死。
刀子刺向他的眼睛时,赵承何空手握住刀身。
一切都发生得非常突然。
保镖从外头冲进来,迅速将杀红眼的连洛治服。
“赵承何!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有能耐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连洛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手还在淌血,赵承何忽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手一招,后面上来一人,手里拿着电话,正按着免提。
“爸爸……爸爸……”
听见这个声音,连洛停止了所有挣扎。
他呆呆地看着手机,再看赵承何。
“爸爸……爸爸……”
是他还不满四岁的女儿的声音。
连洛当即就傻眼了,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
女儿听见爸爸的声音,兴高采烈地说:“爸爸,回来陪我玩。”
连洛的汗顺着头发往下淌,他努力够向电话,轻声细语地说:“爸爸下班就回去陪你玩。”
之后连洛又听见了老婆小虹的声音,“连洛啊,你现在没事了吧?”
连洛不知他们都跟老婆孩子说了什么,只回答:“我没事啊!”
小虹松口气似的说:“你同事打来电话说你中暑了,给我吓的呀,真没事啊?”
连洛看看赵承何,佯装无事,“没事,我同事给我扶到了凉快的地方,已经好了。”
“那就好,你得谢谢你同事啊!”
“我知道了,挂了。”
挂断电话,连洛渐渐冷静下来。
“你把我老婆孩子怎样了?”
“你不是听见了,她们都在家等你。”赵承何说。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老婆孩子怎么样,我拼了命也会跟你同归于尽。”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警告,而是保证。”
赵承何用那只还在流血的手点起一支烟,不慌不忙道:“保证我敲断你另一条腿的时候别出声。”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赵承何一摆手,门外就进来两个人,一人扯住他一个胳膊。另有一人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抹布,让他不能出声。
演播厅里爆发出热烈掌声和尖叫声,把那闷声惨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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