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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不仅牵扯出后宫丑闻,更是波及朝堂。曹员外郎的官职其实是买来的,皇帝勒令大理寺压下丑闻,另外暗中探查买卖官职一事。
姜竹星单手支颌,听得直摇头。
不仅后宫乱,朝堂更加腐朽不堪。连都城的官职都能买卖,那地方的呢?试想新上任的父/母/官是个草包富二代,百姓们怎会有好日子过?皇帝晚年混用至此,长期下去,底下人怕是要揭竿起义了。
东方容月话锋一转,忽然道,“曹员外郎之死不是父皇的意思,凶手另有其人。其中还牵扯几桩旧案,是阿星也知晓的旧案。”
她知道的案子……难不成是……
“曹员外郎也买过仕女图?”
姜竹星脱口而出。
东方容月点头,“阿星果然聪慧。”
“那画呢?”
姜竹星赶忙追问。
“画中仙”的剧情始终没有着落,全因寻不到那幅仕女图。
然而答案再一次让姜竹星希望落空。
“仕女图不见了,就在曹员外郎猝死当晚。”
又是这样,仕女图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东方容月若有所思,“我听说坊间对这幅神秘的仕女图传言纷纷,有人说是那画里的仕女化作精怪,害人性命。”
“哪有什么精怪。”
姜竹星对此不以为然,“都是掩盖真相的借口。”
东方容月跟着笑道,“我所想与阿星一样。”
“那幅画,裴寺卿可有线索?”
姜竹星一心想要找到仕女图,好推进后续剧情。
“据说曹员外郎生前不止与王婕妤私通,还常常流连玉琼楼,每次都要听兰鸢姑娘弹琵琶。”
东方容月摇着纱绣彩蝶团扇,回忆道,“裴寺卿已派人暗中接触过这名兰鸢姑娘,试着套她的话。可她似乎很警惕,目前尚无发现。”
玉琼楼。
姜竹星默念两遍,没反应过来。
“玉琼楼是做什么生意的?乐坊吗?”
霎时,东方容月摇扇的手顿住,丹唇轻启,欲言又止,似是不知如何同她解释。
“和乐坊不同。”
面对某人清澈单纯的目光,东方容月咳嗽两声,斟酌道,“就是……那些公子哥儿寻欢作乐的地方。”
姜竹星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问的什么问题,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得尽快找到仕女图。
东方容月垂着眼帘,盯着扇面儿瞧,故而没发现某人眼珠乱转做着打算。
再度出府,姜竹星没带上阿云,而是只身前往东市某家成衣铺子。
进门前,她还是一身女子装束,出门时从头到脚模样大变。锦白广袖袍,雪缎束发,俨然一位外出游玩的富家公子。
姜竹星在玉琼楼外驻足半晌,大门前挂着数盏红灯笼,宾客如云,好不热闹。她远观来往客人的神色姿态,有样学样,大摇大摆的踏进阁楼。
立门口迎客的小厮瞧她面生,气质却不俗,不敢怠慢,点头哈腰的上前招待。
“公子第一次来吧?”
姜竹星不急着开门见山,而是顺着小厮的话扮演一位初来乍到又色胆包天的公子哥儿。
她由小厮引着入座,随便要了一壶龙井、两碟糕点。
“公子请稍候。”
姜竹星掏出两块碎银,其中一块是特地塞给小厮的。后者会意,忙不迭的揣进兜儿里,笑得合不拢嘴。
趁着上菜的功夫,她环顾四周。三层朱漆阁楼,四面雕栏玉砌,各角垂落红色纱幔。三尺高台上,乐人们正击鼓奏乐,红衣舞姬蒙着面纱于中间独舞,露出的半截腰肢盈盈一握,金色流苏摇曳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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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中美酒飘香,欢声笑语。放眼望去,席间的客人们非富即贵,身边三五佳人做伴,或吟诗作对,或饮酒作乐。
姜竹星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四个大字,骄奢/淫/逸。
不多时,茶水和糕点都上齐了。
小厮笑呵呵的弓腰询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姜竹星这才道明来意,“不知兰鸢姑娘何时登台?”
小厮听后,立马露出了然的神态。
“公子是为兰鸢姑娘来的,那得等会儿了,估计再过三支舞。”
旁边几名公子哥儿听到二人闲谈,纷纷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兰鸢。
“兄台也是为兰鸢姑娘来的?巧了,我也是。”
“我也是!可惜,我都来一个月了,愣是没能单独见兰鸢姑娘一面。”
他们七嘴八舌,言谈之中透着浓浓的哀怨。
姜竹星不解道,“要见兰鸢姑娘很难吗?”
小厮赔笑,“公子头一次来,怕是不清楚这里的规矩。兰鸢姑娘那可是玉琼楼镇店之宝,一曲动都城,每晚仅登台弹一支琵琶曲。要是想让她多弹一曲,哪怕是一掷千金都可能排不上。若是要和兰鸢姑娘单独相处,还得接得到绣球才行。不过这抛绣球也得兰鸢姑娘当晚心情好才行。”
姜竹星点点头,“那迄今为止,有谁接到过绣球?”
小厮又回道,“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前不久,有位员外老爷。再往前面,还有位白衣公子。”
旁边的公子哥儿也跟着插话道,“我知道,据说那位白衣公子是兰鸢姑娘的老相好。可惜命短,无福消受。当初兰鸢姑娘都打算和他离开玉琼楼了,不想等来这人重病去世的消息。从此啊,就没见兰鸢姑娘对谁中意过。至于什么员外老爷,也都是砸钱多了才得到机会。”
在他们零散的闲谈中,姜竹星大致了解到兰鸢姑娘的过去。
“那位*白衣公子长什么样?”
小厮回忆着,“一身白衣,挺瘦的,看着气色有点差,大概是身体不好。对了,和公子您的打扮有点像,再多一把水墨丹青折扇。”
姜竹星暗自记下,待到第三支舞开始,她借故出门买了趟东西,折返回来时,手里便多一把水墨丹青折扇,平添几分书卷气。
彼时,舞姬们悉数退下,台上空荡荡的。少顷,高台四面垂下珠帘,女子倩影若隐若现。大致能看出女子身着花色间裙,大朵的花簪挽云鬓。她独坐木凳,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看不清晰,越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曲声婉转,恰似黄鹂翠柳,仿若置身山水林间,闻得鸟语花香,回味无穷。楼阁中霎时安静,仅余琵琶曲。再观那些宾客,无不如痴如醉,心驰神往。
姜竹星不是内行人,只能听个热闹,觉得挺好听,除此无他。
曲乐止,片刻沉寂后,掌声雷鸣。台下高喊兰鸢姑娘的名字,声浪澎湃,久久不断。不管是公子哥儿还是自诩文人墨客,皆是前所未有的狂热。
待满堂喝彩渐消,兰鸢将琵琶交给丫鬟,环顾台下,像是在寻找什么。蓦然,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姜竹星猝不及防的同抬上之人视线交汇,即便隔着珠帘,也依然清晰。
只见兰鸢姑娘朝着玉琼楼的老板颔首,后者当即大喜,忙喊人拿绣球上台。众宾客见状,亦是沸腾,撇下身边的莺莺燕燕,只为挣得单独见兰鸢的机会。
方才那一眼对视,姜竹星心里有种预感。而她做这身打扮也正是为了引起兰鸢注意。
果不其然,兰鸢姑娘拨开珠帘,轻步来到台边。裙摆随着她的步子摇曳生莲,脸上的轻纱随风浮动,她手执绣球,对准某个方向,用力抛出。
姜竹星都不用起身,仅抬手的间隙便将绣球稳稳接住。
老板大声宣布,“雅间已备好酒菜,请公子移步。”
其余客人悻悻落座,皆向她投来羡慕的眼神。
小厮麻溜儿的在前引路,“公子好运气,头一次来就被兰鸢姑娘相中了。”
姜竹星于万众瞩目中登上二楼,心道哪里是她运气好,明明是白月光的威力大。
小厮将人带到雅间便躬身退下,独留姜竹星面对满桌佳肴。
纱帐飘扬,耳畔响起轻巧的脚步声。
姜竹星耳朵微动,暗道人来了。
下一刻,粉红帐后映出伊人倩影。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姜竹星端得四平八稳,气定神闲,丝毫不像没见过世面的。一桌的美酒佳肴纹丝未动,静静的摆在那无人问津。
兰鸢怀抱琵琶缓缓屈膝行礼,不多时,轻灵悦耳的曲声响起,足以撩拨听客的心弦。
可惜对面坐着的是姜竹星,很难像楼下那些文人墨客附庸风雅,她只是觉得好听而已。
一曲毕,姜竹星很给面子的鼓掌称赞,却只字不提真正来意。
雅间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兰花香,兰鸢姑娘放下琵琶,纤纤素手拨开纱帐,露出真容。虽打扮得艳丽,可此人的容颜气质更如名字一样,仿若空谷幽兰,远离尘嚣。
兰鸢颔首落座,执起酒壶为姜竹星倒酒。
“可是菜肴不合公子口味?”
“是我听得入神,忘了动筷。”
姜竹星随便寻个借口,丝毫不觉自己的话在别人听来像是撩拨。
兰鸢像是羞涩般,头埋得更低了。
“多谢公子谬赞。”
系统幽幽开口:“看不出来啊,宿主撩妹一把好手。”
姜竹星无辜:“我有吗?”
系统控诉:“你有。”
姜竹星:“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她在雅间待上个把时辰,期间滴酒未沾,仅听了两首琵琶曲。
兰鸢弹奏第二首曲子时,视线有意无意往姜竹星的方向飘来。
姜竹星大大方方任她瞧,心知她看的不是自己这个人,而是这身装扮。
“公子为何来玉琼楼?”
兰鸢布菜时,状似无意问道。
姜竹星张口就来,“慕名而来。”
兰鸢闻声抬头,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多谢公子抬爱。”
“兰鸢姑娘方才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同,可是想起什么人?”
这下轮到姜竹星试探,等待鱼儿自己上钩。
兰鸢一时晃神,反应慢了半拍,匆匆垂眸,敛去神色。
“一位故人而已。”
姜竹星乘胜追击,“我观姑娘与此地格格不入,难道没想过离开吗?”
按照传言,兰鸢早就拥有替自己赎身的资本,却甘愿留在风月之地,像是身负什么重要任务。
兰鸢显然不愿就此深谈,继而叹息一声,“无钱无势之人如何能不随波逐流。”
两人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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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没一搭的闲聊,仿佛认识多年的故友。最后姜竹星又点了一首曲子,赶在晚膳前返回公主府。
姜竹星深知想要攻心不能急于一时,最起码不能由她说出来,要等对方按捺不住。
她换下那身白衣公子的行头,换回自己的装束。才踏进府门,惜荷便迎着她赶来。
“驸马,殿下在湖心小筑用膳,让您过去呢。”
姜竹星点头,“我知道了。”
幸亏回来的及时。
她不再耽搁,快步赶往湖心小筑。彼时,东方容月正在水榭中斜卧乘凉,美味珍馐已摆满席案。
“殿下。”
姜竹星挨着东方容月坐下,后者立时起身,如往常一般满目柔情。
“阿星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不知怎的,姜竹星竟莫名的有些心虚。她明明是为寻找仕女图下落,却怕东方容月因此误会,下意识说了谎。
“在福记茶楼听书,没去别的地方。”
东方容月不疑有他,往她碗中夹上各色菜肴。
“快用膳吧。”
放在以往,姜竹星最喜欢的就是吃饭时间。可现在她看见吃的只觉头大,毕竟才吃过,已经七八分饱了。
见她吃饭的积极性大幅下降,东方容月眸光微动,若有所思,依旧不动声色的为她夹菜。
姜竹星实在吃不动了,连忙解释,“我在茶楼吃过两碟糕点,不是太饿。”
“原来如此。”
东方容月微笑,不置可否。
沉寂片刻,东方容月忽然拉住她的衣袖放在鼻下闻了闻。
“阿星身上有种香味,是兰花的香气。”
闻言,姜竹星心里咯噔一下。
公主的嗅觉也太灵敏了吧?
“可能是在茶楼里放了两盆兰花。”
姜竹星后悔了,不该扯这个谎。人一旦撒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本来没什么的,现在好像她很作贼心虚似的。
不过瞬间的迟疑,东方容月心里已然有了计较,面色依旧如常。她垂下眼帘,余光扫过姜竹星的手。某人无意识的摩挲杯沿,并不知自己的小习惯已将心里有鬼四个大字暴露无遗。
东方容月眸光稍沉,双唇轻抿。某人心里有事儿的时候,两只手总爱挠点什么,怕是连她自己也不曾发现。
“我吃好了。”
姜竹星放下碗筷,干笑两声,随便寻个借口匆匆离开公主视线。
再待下去,保不准要露馅儿。要是让公主知道她在撒谎,怕是得生她的气。
遥望她仓皇逃走的背影,东方容月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让人跟着驸马,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
东方容月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
霎时,阴影处某道影子一闪即逝,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
接连三个晚上,姜竹星都打扮成白衣公子到玉琼楼走上一遭,争取在兰鸢姑娘面前混个脸熟。她从不主动提及来意,仅听曲,也不过夜。
直到第三次,兰鸢终于坐不住了。
“公子日日前来只为听曲吗?”
姜竹星淡定道,“不然呢?兰鸢姑娘以为我是因何而来?”
她又将问题抛回去,两人打起了太极。
兰鸢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不再像前两天那样谈笑风生。
“公子是朝廷的人,是为了仕女图。”
既然对方已捅/破/窗户纸,她也没理由再隐瞒。
“正是。”
姜竹星坦荡承认。
兰鸢一改往昔的温柔模样,凝眸以对,半晌,她冷笑一声。
“公子为什么觉得我会交给你,就因为一身白衣,一把折扇?”
“因为我相信兰鸢姑娘是身不由己。”
姜竹星言之凿凿,似乎已胸有成竹。
时间仿佛凝固,兰鸢姑娘怔然片刻,慌忙敛去神色。
“公子是朝廷的人,可是我并不相信朝廷。”
说着,兰鸢转身与她拉开距离。
“当今圣上晚年昏庸无道,奢靡无度,不知百姓疾苦,强纳朝臣遗孀,耗财修建行宫,求仙问药,追求长生不老。桩桩件件,哪一个是明君所为?这样的朝廷,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就在兰鸢细数皇帝罪状时,姜竹星在心里频频赞同。
说的一点都没错。
静待对方控诉完,姜竹星才悠悠开口,“姑娘所言不假,可你身后的势力所作所为难道就不是扰乱朝纲?罔顾百姓死活吗?”
兰鸢明显顿住,无言以对。
趁此间隙,姜竹星又道,“兰鸢姑娘,请你相信,朝中仍有人在为天下黎民而坚持。圣上总会老去,朝堂也会迎来新主。姑娘不妨仔细想想,你所依靠的势力是否值得托付。”
沉默良久,兰鸢姑娘背过身去,已是逐客的姿态。
“公子回去吧。”
姜竹星依言起身,临出门前,她稍作停留。
“静候姑娘佳音。”
言罢,她便头也不回了离开了玉琼楼。
要让一个人立刻改变所坚持的东西是很难的,但她还是在兰鸢身上看到了动摇的苗头。只需要给足对方时间,好好想清楚。
姜竹星回到公主府时,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风险就在前方。
惜荷颔首禀报,“驸马,殿下让您去书房。”
姜竹星刚要迈开步子,又听惜荷嘱咐道,“殿下不太高兴。”
一句话成功拦下姜竹星的步伐,她踌躇不前,心里没底。
“殿下可有说什么?”
难道是发现她去哪了?
惜荷摇摇头,“奴婢不知,驸马还是自己去问殿下吧。”
姜竹星好似那做坏事被抓包的人,惴惴不安的踏入书房。
“殿下找我?”
东方容月慢条斯理的放下毛笔,抬眸时,笑容和善。
“阿星回来了,玉琼楼好玩吗?曲子好听吗?姑娘美不美?”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差点把姜竹星砸蒙了。
“我……”
她突然结巴,“我不是,不是有意欺瞒殿下。”
“哦?”
东方容月挑了下眉眼,意味深长。
“阿星是被迫瞒着我的。”
姜竹星深吸一口气,无法为自己辩解。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认错。
“我也是想为殿下分忧……”
“既如此,阿星为何刻意隐瞒?”
对方的语气蓦然冷下去,听得人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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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星舔了下唇,老实回答,“怕殿下生气。”
若是据实以告,公主八成是不会同意她去的。可她实在是想快些找到仕女图,结束“画中仙”剧情。
半晌,东方容月朱唇轻启,吐出四个字,“明知故犯。”
姜竹星急得直挠头,“我就是为了寻找仕女图下落,没干别的。”
本是一句解释,传到东方容月耳朵里,却变了模样。
“你还想干别的?”
“不是,我没有。”
姜竹星苍白的辩解。
这大概是东方容月第一次同她发脾气,姜竹星根本招架不住,再不想有第二次。
东方容月欲拂袖离去,被姜竹星拦住去路。
“殿下,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
良好的认错态度已让东方容月气消了大半,可面子上过不去,仍旧不肯轻易放过她。
“阿星今日去西厢房安歇吧。”
姜竹星堵在门口寸步不让,情急之下脑子里一团糨糊。
她实在不懂怎么哄人。
都说夫妻哪有隔夜仇,她和公主同样是拜堂的关系,隔夜怕是也不好。
到底有什么办法让公主快些消气?
死脑子,快想啊!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姜竹星脑海里迅速回放看过的影视剧、小说,忽而灵光一闪。
只见她撩起衣摆,当着东方容月的面就跪下了。
她这一跪,反倒把东方容月吓着了。
“阿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东方容月瞬间忘了自己在生气的事,赶忙上前搀扶。
谁知某人犟的很,跪在那纹丝不动。
姜竹星心里琢磨,跪都跪了,不能白跪,势必要将公主哄好。
思及此处,她缓缓抬头,眸中满是歉意,就这般可怜兮兮的等着对方谅解。
“我真的知道错了,殿下能原谅我吗?”
东方容月从未见过姜竹星如此神情,换一个人流露楚楚可怜的模样,她都能无动于衷,偏偏对姜竹星不能。
“我不生气了,你快起来。”
说着,东方容月再度伸手相扶,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姜竹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不再固执,顺势起身。
她直勾勾望进东方容月的眸子,指天盟誓,“从今往后,我去哪都会告诉殿下,绝无欺瞒。”
东方容月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赌咒发誓。
“行了,我当然相信阿星。我没有生气,不过是怕阿星有危险。”
当然也是存了些私心的。
这功夫,系统蹦跶出来:“宿主,你的演技越发高超了!”
姜竹星:“谢谢夸奖。”
系统啧啧称奇:“宿主,你变了,以前你是多么正直的人呐,哪里会这些示弱手段。”
姜竹星微笑:“是谁害的?”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能冒险去玉琼楼吗?
系统不吱声了,假装自己不存在。
东方容月拉着姜竹星双双坐上软榻,执着丝帕替她擦拭额头的细汗。
“你看你,都出汗了。”
姜竹星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急出一头汗。
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害怕公主生气,身体却很诚实的替她做出选择。
接下来几日,姜竹星本本分分待在府里,哪都没去,专注陪伴东方容月。
看似不动,实则是以不变应万变。她在等兰鸢姑娘的消息。
终于,到了第四日,公主府护卫在门前石狮子下发现一封佚名信,上面仅写着转交驸马。
姜竹星接到信件,便知与兰鸢有关,她三下五除二拆开来看。上面简简单单一行字,让她今晚戌时到玉琼楼一叙。
东方容月放下雪花,同样瞧见信上的字,蹙眉不展。
“阿星要去赴约?万一是陷阱呢?”
这是她距离仕女图最近的机会,就算是陷阱,她也要闯一闯。
姜竹星收起信件,转头对上东方容月担忧的神色,弯唇道,“殿下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或者殿下派一队侍卫在外接应,万一有变,也好有个照应。”
后半句是怕公主担忧才加上的,果不其然,东方容月听后,眉头稍稍舒展。
是夜,姜竹星按时赴约。侍卫长则是带领一队人马守在玉琼楼对面,等待她的指示。
姜竹星依旧是一身白衣公子的打扮,登上阁楼后,缓步来到雅间门前。
推开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其中尚夹杂着别的什么,可被酒气熏染,辨不真切。
“兰鸢姑娘?”
姜竹星随手合上门扇,像前几次一样,桌上已备好韭菜,却迟迟不见兰鸢的人。
她又唤了几声,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重重纱帐之后,似有人影浮动,窗扇大敞,灌进来的暖风撩拨轻纱,隐隐的透出被酒气掩盖的味道。
像是铁锈味儿。
姜竹星拨开纱帐,绕过屏风,忽见软榻边血迹斑斑。她暗道不好,迅速拨开榻上帷幔,只见兰鸢正斜卧榻间。
“兰鸢姑娘!”
她先后探过鼻息与脉搏,已是一具尸体。兰鸢睁着眼睛,浑身上下皆被血迹浸染,右手死死捂住腹部,似乎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姜竹星的注意力被其右手吸引,费了半天力气才从兰鸢手心里取出一颗珍珠。
这颗珠子应当是兰鸢想要向她传递的秘密。
她当即放下兰鸢的尸身,正门是走不得了,欲从窗子跃下。
然而正待此时,数道人影自窗子涌入,来者个个人高马大,身穿侍卫服,腰间佩刀。同一时间,门外响起骚动,纷乱的脚步声逼近,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为首的男人身穿朝服,手中宽刀明晃晃的闪着寒芒,直指姜竹星。
“将凶手拿下!”
下一刻,公主府侍卫长亦带着人马冲进来,与其对峙。双方拔刀相向,僵持不下。
“我当是谁,原来是驸马。”
为首的男人收起宽刀,拱手施礼,面上却不见多敬重。
侍卫长挡在姜竹星身前,寸步不让。
“真是巧,在这里碰到督察史大人。”
姜竹星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怪不得觉得眼熟,好像在宫宴上瞧见过,原来是督察司的秦大人。
秦大人笑眯眯道,“本官是接到密报,有人会在玉琼楼行凶,前来捉拿凶手,未曾想碰见驸马。”
“确实是巧了。”
姜竹星同样扯出个假笑来,“我也是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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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报,前来赴约的。”
“案发现场只有驸马在,难免有嫌疑,还请驸马随下官走一趟。”
侍卫长仍旧不让分毫,“对不住了,公主殿下要让驸马回去,不能跟秦大人您回督察司。”
秦大人冷笑一声,掏出令牌。
“本官执行公务,如果公主殿下要坏督察司的规矩,怕是得去找陛下。得罪了!”
话音刚落,督察司众侍卫再度亮出刀刃,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多么明显的栽赃陷害,就是针对她来的。
姜竹星眸光微动,手中握着那颗珍珠。眼下最要紧的是把珠子交到公主手里,十有八九能找到仕女图。就算对方有备而来,也不会立马要她的命。
想到这里,她拍拍侍卫长的肩膀。
“你且回府禀报殿下,就说我随秦大人到督察司作客去了。”
侍卫长闻言骇然,显然是不赞同的。那三司是什么地方?一个比一个可怕,督察司由甚,进去的人不死也要退层皮。即便驸马有公主撑腰,想毫发无损也是难如登天。
眨眼的功夫,姜竹星把珍珠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侍卫长手中。后者立即会意,不再坚持,不得不下令收刀。
秦大人又换上一副笑吟吟的面孔,侧身让路。
“驸马,请。”
她记得督察司好像是礼王那边的人,和东宫不对付,自然跟公主敌对。但这次督察史亲自出马,应该不只是为陷害她,最终目的怕是和她一样,为那幅仕女图,不过一石二鸟之计。
自来洛阳城,皇宫她进过,十里长街她逛过。入督察司大牢倒是头一遭,也算是新奇体验。
她被带去审问犯人的地方,墙上挂满了骇人的刑/具,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恶臭,令人作呕。
“驸马,得罪了。”
秦大人嘴上说着得罪,手底下半点不留情,当即吩咐属下将姜竹星绑在十字木架上。
“下官也是例行公事。”
姜竹星不置可否,笑容依旧。
“秦大人说笑了,我明白,您就是故意的。”
秦大人瞬间收敛神情,目光变得犀利。
“既如此,下官就不和驸马客套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为何杀害玉琼楼的兰鸢?”
闻言,姜竹星泰然的望着他。
“秦大人难道亲眼看见我杀人了?这么肯定?督察司以往都是如此审问的?还是秦大人心里有鬼,想要快些找个替死鬼,草草结案?”
“一派胡言!”
秦大人那副伪善的面容彻底撕裂,厉声呵斥。
姜竹星继续道,“秦大人为何杀兰鸢?是为她手中的仕女图吗?那画里藏着什么秘密?值得督察司亲自出手。”
“血口喷人!”
秦大人怒目而视,大声斥责,力图阻止她再说下去。蓦的,他又阴恻恻的笑开了。
“驸马伶牙俐齿,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姜竹星察觉到危险气息,面色不改。
“秦大人想屈打成招?若我死在这里,公主殿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家伙怕是已经变态了,拖得一时,是一时。
谁知秦大人似是胸有成竹,面对她的威胁亦能泰然处之。
“下官当然不会让驸马死在督察司,但既然是审问,一点皮肉之苦还是免不了的。”
刹那间,姜竹星眼前寒芒乍现,晃得她睁不开眼。秦大人出手疾如闪电,令人防不胜防。
紧跟着,左肩传来刺骨冰冷,浑身上下如若堕入冰窖,寒凉到麻木。姜竹星皱起眉头,面色逐渐惨白。一股刺痛从左肩传来,蔓延至四肢百骸,继而转为剧烈的疼痛。
秦大人手起刀落,再拔出匕首,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脸上染了几滴血珠,此刻衬得他仿佛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刀锋特意偏离心脏的位置,伤不致死,但是足够折磨人。
姜竹星左侧的白衣已被鲜红浸透,伴随疼痛而来的是无力空虚,她能清晰的感受生命力一点点流失。
她咬住下唇,强压下喉间腥甜,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系统:“警报!感应到宿主生命体征急速下降!宿主你还好吗!”
姜竹星:“还死不了。”
秦大人仔细擦拭匕首上的血迹,狞笑着,“咱们慢慢来,一天一刀,看驸马能撑多久。”
不等他得意多久,一名侍卫急匆匆来报。
“启禀大人,容月公主带着大队人马冲进来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什么?”
秦大人拧眉呵斥,“都是废物!连公主都拦不住。”
侍卫当即下跪领罪,“属下无能,可……可那毕竟是公主,身后还跟着大队人马。”
秦大人一脚将其踢开,提步便要离去。
姜竹星忽然出声叫住他,“秦大人,这般心急,还说不是做贼心虚?”
闻声,秦大人脚步顿住,回头冷冷的瞥过来。
“劝驸马还是莫要逞口舌之快,免得皮肉受苦。”
姜竹星轻笑,苍白的唇扬起一抹弧度。
“大人说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有精力逞口舌之快。”
话虽如此,可她偏偏是在挑战对方的心理防线,不断出言相讥,故意拉仇恨。
秦督察史额头青筋暴露,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立即将她千刀万剐。要不是她占着驸马的头衔,碍于容月公主的面子,秦大人怕是早已这么做了。
姜竹星凭一己之力成功绊住督察史,令对方被恼怒冲昏头脑。
就在秦督察转身走向她时,公主府的人马已破开地牢大门,悉数涌入。督察司守卫不敢阻拦公主,畏首畏尾,不得不让路。
“阿星!”
东方容月径直奔向姜竹星,完全忽略了身边还站着一个秦督察。
算算时间,公主来的比她估计的更早。八成是侍卫长刚赶回府禀报,公主当场就带着人马连夜冲进督察司。
方才尚且能伶牙俐齿把督察史气个半死,此刻见到东方容月,姜竹星刻意提着的一口气蓦然松懈。鲜红自她唇边溢出,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惨白的脸色和半身血迹形成明显对比,愈加触目惊心。
“阿星!”
东方容月声音轻颤,蓦的红了眼眶。
顷刻,她转身拔出侍卫腰间的佩刀用力砍断缚住姜竹星的绳子。
没有了束缚,姜竹星犹如风中残叶,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滑,幸得东方容月及时扶住她。
“阿星,我带你回家。”
东方容月忙唤惜荷上前,一同架住姜竹星。
这时,被晾在旁边的秦督察终于忍无可忍,阻拦众人去路。
“下官参见公主殿下,不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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