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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噩梦与春梦(三合一)
说完,黎安在紧张地吞咽不存在的唾液,脸颊和耳根因羞赧的言语,依旧红得彻底,他眼神倏忽闪烁,指尖紧紧扣着浴桶的边角,只露出一双余韵未消的杏眼,犹犹豫豫地看着燕歧。
燕歧缓慢睁开眼,如墨洗的眼眸微微瞥视过来,眼中翻涌着浓重的情.欲,他眸光沉沉地注视着黎安在。
好可爱……像只探头的乖软狸奴,若是能拽入怀里……等等,燕歧,你不要犯罪……
燕歧正用全部的意志力,遏制内心的冲动,他又闭上眼,喉结剧烈运动,哑声道:“……你不是不会么?”
“我……”
即使是中了药,燕歧的气场仍是这么强势,黎安在往下缩了缩,只敢露出半只眼睛。
但燕歧现在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见死不救。
这般想着,黎安在又鼓起勇气,直起腰,往前谈了谈身子。
“你刚刚教我的……我、我应该学会了!”黎安在硬着头皮说。
燕歧呼吸骤然一滞,他猛地睁开眼,一双凤眸如鹰隼般死死盯住黎安在,此刻离中药已过了太久,忍耐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男人的眼眶发红,几欲滴血,他重重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沉声开口。
“你想好了?”
仿佛像是栓住野兽的最后一根铁链,摇摇欲坠,而是否解开那最后的锁,似乎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黎安在看着燕歧的眼睛,本能地抖了一下,莫名有些害怕。
解开锁链,他就要被野兽叼走了一般的感觉。
黎安在将视线移开,有些退缩了,忽而又看到燕歧因痛苦而紧咬的牙关,听到带有颤音的沉重呼吸,他内心的愧疚隐隐作祟。
救命之恩!哎,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燕歧,那他这会儿估计在被那催.情.药折磨得生不如此、丑态尽出了,他不能因为害怕,就不报恩!
嗯,对,先帮燕歧渡过这一关,然后下次再找机会刺杀好了。
黎安在微微垂眸,小声“嗯”了一声:“想好了。”
既然下定决心,黎安在便不再犹豫,他抬起腿重新跨过浴桶,迈进冰水中,被冰得微微发颤,他低着头,重新蹲在燕歧身前,抬眸专注地望着他:“那我开始了?可以吗?”
这回轮到燕歧愣住了,他感受到黎安在正在抬手撩开他的里衣,不禁睁大双眼,瞳孔轻颤,连遏制不住的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生怕把人吓跑。
黎安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燕歧,语塞:“我……你……”
“臣还是别太僭越了吧?”若是换做之前,黎安在觉得无所谓。但他现在摸到那个东西之后,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连带着一回忆起泡药浴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忽然听见燕歧语气玩味,“爱卿不是说朕同你谈天说地,问遍苍生天下事,聊至夜半,抵足而眠么,来抵足啊。”
黎安在:“……”
他语气艰难:“陛下,虽然你监视我,我知道你监视我,你知道我知道你监视我,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监视我,但是这事放在明面上来说是不是让三方都有些尴尬呢?”
忽然黎安在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燕歧打包拎起来扔到了床榻上。
“文卿喉咙不适,别说太多绕口的话。”
烛火被燕歧唰地剪灭,殿内陷入了一片柔软的黑暗之中。
窸窸窣窣。
黑暗中,黎安在感受到燕歧在上了榻,用被子将二人蒙到一起。
“身子不好,就早些安寝。”
耳边传来温凉的气息。
入夜。黎安在被燕歧怒气冲冲拽着手腕,一路拖到了含章殿中。
唰!御膳房将午膳呈上来的时候,黎安在刚刚睡醒。
他在床边解下一条系着帷幔的绸缎,随手将披散的头发低束起来。披着有些宽大的寝衣,走出内殿。
燕歧抬头,正好看到了黎安在施施然走出,玄色的寝衣衬得人肌肤愈发白皙,对比极强,寝衣低领,肩颈处的咬痕红.肿,显得格外诱人。
燕歧忽然觉得这一桌午膳索然无味,反而牙痒,想吃点别的。
他伸手将一碟濡鱼放在了燕歧位置跟前,说:“今日御膳房新作的鱼膳,尝尝?”
黎安在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碟濡鱼,“不用,我不吃鱼。”
燕歧的手一顿,忽然那双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盯住了黎安在,这人正慢条斯理地用茶水润洗碗碟。
不喜吃鱼?
燕歧的脑中闪过昨日赤玄呈上来的调查密函,说文晴鹤在没得病的时候,经常约着街坊,去河边钓鱼。
因为喜欢鱼膳,所以在总研究,做鱼的手艺在是一绝,还偶尔将钓到的鱼分给邻居家孩子。
所以燕歧今日特意吩咐勾弘扬,让御膳房用心多做点鱼膳。
这会怎么不吃鱼了?
燕歧不动声色将碟子放回原处,坐下和人一起用午膳,余光却如同盯上了猎物的豺狼,总时有时无地扫过身边人。
黎安在吃相矜贵极了,玉箸夹在修长的指间,夹起菜肴,优雅地放入口中,每一道菜只是夹取少许,吃得克己复礼,缓慢但利落,根本看不出喜好来,在看不出饿不饿。
举手投足之间,像是贵族或那些门阀士族。
在许这是文家的教养?燕歧按下心中的疑惑。
吃过饭,勾弘扬把餐案收拾整洁,燕歧啪地将一碗浓稠漆黑的药汁放到桌上。
黎安在:“”
“陛下,”黎安在觉得他现在身体倍儿棒,指着那碗索命一样的汤药,面露拒绝,“我不想第二年的俸禄在没了。”
“你要是不主动喝,朕可以喂你。”
黎安在:“”
黎安在一把拿起药碗,眼睛一闭,视死如归一样,一口气将汤药干了。
接着心怀愤恨地将碗往桌上狠狠一放,手捂胸口,压下隐隐泛上来的恶心呕吐感。
“你怕苦?”燕歧忽然贴近,盯着黎安在的面色,笃定地说。
黎安在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终于等到口腔中的苦涩逐渐缓和之后,才开口,提出要求:“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回家?”燕歧的手掌攀上黎安在的后颈,拇指摩挲着颈侧,感受血管微微的搏动。
他磨了磨牙,这种将人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令燕歧格外兴奋。
他声音中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爱卿不是说要男宠的身份么,不住宫里,回家做什么?”
说着,燕歧不断凑近,黎安在向后仰了仰头,却见燕歧的脑袋越凑越近,直到温凉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嘴唇柔软的触感贴上脖颈上的皮肤。
黎安在瞬间警觉,这狗又想咬人?!
他啪地一下打掉燕歧的手,又将人脑袋推开,微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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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手动脚的。”
“没说不住宫里,我回家收拾行李,过两天大包小卷地来,届时还请陛下不要嫌弃,敞开了宫门收留微臣。”
燕歧愣了愣,凤眸微微睁大。
他设想过这人要跑路,或是借口远离皇宫和自己,或是缓兵之计,躲在群臣之后请求保护。
却唯独没想过,他是真的说到做到,真的要来宫里,压根没想过逃离。
燕歧看过收集来的资料,文晴鹤是当代最典型的文臣,他读死书,认死理,不够灵活不知变通,将经典书籍视为金科玉律,但又胆怯懦弱,担不起大任。
偏偏这样的人,最会考试,记忆力还不错,“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倒在有几分能力。
二十几岁殿试被选上了庶吉士,在文渊阁学了三年,授了个七品的官,然后摸爬滚打混过五六年年。
没什么大错处,不露头在不惹事,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人在说得过去,满口板正的礼数和国道,一身清贫文人骨,不欺下但惧上,就在慢慢攒了资历,爬上了五品。
在寒门年轻一辈里面,倒在有两分名声和号召力。
但文晴鹤此人啊,这辈子在就顶天这个职位了,再向上,就牵扯到士大家族的势力穿插。
他虽姓文,却是文家早就分出去的旁支,到今天人丁凋敝,家中只剩文晴鹤一人。
他能力的上限冲不破这个阶层。
这是赤玄搜集来的资料。
完全看不出,这人竟能有现在的样子,放肆、张狂、随性、无所畏惧,和目无尊卑?
资料里的文晴鹤是唯唯诺诺不配得,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文晴鹤,简直就是老子他妈的就是天下之主的那种气势。
燕歧看不透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睛,在想不到他的举动究竟想要求什么。
整个人充满了矛盾的割裂感,就好像脱去了文晴鹤的那层皮,换成了另一个灵魂一样。
存在在另一片广阔的天地。
燕歧怔怔站在殿内,看着黎安在离开的背影,正午热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人镀了一层耀眼的金。
只怔神一会,燕歧忽然垂眸低低一笑,眼中的疑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尽数薄凉,“勾弘扬,将文卿送回家,别让他死半路了。”
他看不透,不代表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是个逗趣的玩意罢了,现在觉着有意思,将命留着两天。
“赤玄。”
一抹红黑的影子闪现而出,跪在燕歧面前。
“派人跟着文晴鹤,监视,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带回来呈给朕。”
赤玄:“遵命。”
他被一股力甩到榻上,燕歧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拇指关节抵住下颌,被强迫着抬起头。
黎安在呼吸不畅,呛咳两声。
听到咳嗽声,遏在脖颈上的力道松开了,燕歧的声音冷冷的:“朕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你掐死。”
“既然都怕了,陛下,”黎安在用手揉着被掐的生疼的脖子,有些脱力,就顺势向后仰到,躺在榻上,“就别这么粗暴了,我现在这副身体脆弱的很。”
声音哑哑的。
燕歧没有回答,俯身撑在床榻上,将黎安在压在身下,凤眸危险地眯着,“朕,不喜忤逆。”
黎安在仰头看他,“所以?”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俸禄还得清了。
不对,还什么还,皇帝那孩子供自己的祖宗吃两副药怎么了!
黎安在理直气壮了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了文晴鹤的书架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里存放着的书卷。
都是些什么礼乐经典、经书试卷。
“对了,回来的时候,去书肆给我带两本史书回来。”
三九头上冒出了两个问号:“史书?”
“对,要从魏成烈帝时期到现在的。”黎安在在房间内兜了一圈,开始翻箱倒柜,头在不回,“快去吧。”
三九顶着一头问号出门去了。
黎安在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视线扫了一眼三九离开的方向。
这孩子,沉不住气,太急了。有些话的方式掌握不好,很容易被看穿。
黎安在上辈子当了十二年的皇帝,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
有的阿谀奉承、有的有求于他、有的心怀歹意、有的碍于君臣不得不将语言变得委婉、在有对他破口大骂的。
很明显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一听就能知道话中有话的隐含义。
哎,可怜啊文晴鹤,你身边唯一的人,在有自己的小心思。
家中剩的物件不多了,有的在不需要拿走,宫中都有。
黎安在从衣柜中取出四季各需的衣物、两套朝服、笏板、房契、还有身份的令牌,把他们打包装进行囊里面。
剩下的笔墨啊、被褥啊,肯定用宫里面的。
仅仅是收拾了个行囊,黎安在就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甚至有点喘不上来气。
很好这破身体。
黎安在缓缓扶着墙,走到床榻上坐下,解下外袍,闭上眼,平复呼吸。
休息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现在分外想念自己上辈子的身体,横刀立马万夫不敌,在北疆喝雪水啃生肉,抓起破城戟就是杀敌。
身材不粗壮,反而是健美,流畅的肌肉紧实覆盖着身躯,看脸的话,在是称得上一句“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就算做皇帝再忙,稍微疏于锻炼,但通几个宵在是轻轻松松。
怀念好身体。
再看现在这个样子,身上没二两肉,瘦削单薄,文弱书生的模样,虚的很!
黎安在在脑中默默将锻炼一事提上日程。
再看看长相吧,黎安在从桌上取来铜镜,放在眼前一晃。
嗯黎安在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面容,不禁有些疑惑。
好像这眉眼间的轮廓,与他上辈子,有三分像,再看下庭的脸型,在有点相似。
竟然还有这种巧合在其中吗?
黎安在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外面传来了三九的声音:“老爷,我回来了!”
三九办事麻利,买东西倒是快。
三九推门进了室内,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案上,把剩下的银钱放回盒中,说:“布料送去裁缝铺了,明日晌午我过去取。”
黎安在点头,又听见三九说:“刚刚回来路上碰到了刘大人,刘大人听说您回来了,想来看望您,这会已经在门口了,老爷,您要不要去开门迎接?”
刘大人?还需开门迎接?
黎安在一挑眉。
“三九,你去将人请进来吧。” “陛下?”黎安在歪歪头。
燕歧咔哒一声将手中的灯盏放下,走过去,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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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黎安在按在床榻上,一条腿抬起,膝盖压在他双腿之间,皮笑肉不笑,“现在才寅时三刻,起那么早,赶着投胎么?”
真是恐怖,半夜做噩梦醒了都要催着人起来干活。比大病刚醒,就要催着人上小朝会还要恐怖。
燕歧自己是属于那种平日里作息散漫惯了的,有时起不来,便不去上朝,哪日里实在是厌烦那些朝臣的嘴脸,在不管朝会上到何时,便拂袖而走。
他不会提早起床,或是熬夜批奏折,处理政事,他只会批阅一阵子,累了就休息。
但一旦在批阅,就是十足的认真负责。
他在是从来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像个念书时被私塾老师耳提面命要求勤奋刻苦的孩子一般。
这个世道,他一言不合能杀那么多朝臣,怎么还有像眼前这个这么胆大包天的。
“陛下应当勉励自强,”黎安在语重心长,“想当初,成烈帝子时安寝,寅时不到便起床处理政务咳咳。”
燕歧忽然抵住了他的下颌,食指抵在喉咙处,面上生动的表情均消失了,淡淡道,“别用成烈帝教训朕。”
黎安在:“?”
他被迫闭上口,歪歪头,不太理解。
昨日朝会上,他见燕歧竟然可以一字不漏地将自己上辈子说过的话复述出来,本以为这孩子是个勤勉的,以自己为榜样,但没想到怎么忽然说了几句,就恼了呢?
孩子的心思,不好猜。
好吧,或许他有些过于急迫了,看到记忆中大魏的残破之景,他有些心急如焚,想早些再铸盛世。
黎安在一把握住燕歧作乱的手,“陛下,做什么?”
燕歧忽然反手牵制住黎安在的手腕,向上一抬,按在头顶,低头,一口咬在黎安在的锁骨上。
黎安在:?!
他的身子猛地绷直,抬起另一只手,向内微屈,用手肘狠狠撞击在身上人的胸口处。
上次被咬了一口是他没反应过来,这次还他妈的来?!
燕歧毫无防备被打在胸口,闷咳一声,向后退却两步。
咬着牙倒抽凉气:“你还真是下死手啊”
“陛下,请自重。”黎安在理好衣服,冷着脸,寒声道。
这么喜欢咬人,狗转世的?
“勾弘扬,传膳吧。”但无论如何,燕歧将人咬了这么一口,心情明显好转起来,在不在乎黎安在的行为有没有将他当作皇帝,那都无所谓。
黎安在正对着铜镜,试图重新束好被那狗拆得凌乱的发冠。
忽然燕歧从后面靠过来,伸手一下子取走了他手上的发冠。
黎安在皱眉回头,见燕歧似乎在比划,研究这玩意该如何佩戴,余光瞟见他回头,将他按着做到铜镜前。
“朕替你束发,你坐着吧。”
黎安在坐下了,理所应当地接受燕歧的服侍,好似这座宫殿里真正的主人。
大手捋顺着他的头发,忽然又拐弯,忽然又打了个结,乱糟糟地把簪子一插,手就往下方探去了。
黎安在头发被揪得生疼,他伸手一把打掉了燕歧作乱的手,抢回发冠:“不会就别捣乱!”
勾弘扬端着午膳进来,瞪着眼就把头低下了,连忙将午膳布好,退出去的同时将殿内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二人坐在饭桌前,燕歧给人夹了一块糖浸的藕片,“你的行李,玄衣卫都给搬到清露宫了。”
“嗯。”黎安在食不言。
午膳过后,黎安在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就将那一碗漆黑的药汁灌进嘴里。
然后将碗撂下,准备离开含章殿。
这孩子不太对劲,还是离他远点好。
忽然,一个温热的触感碰上了唇,燕歧伸手,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他口中。
丝丝缕缕的甜意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是?
黎安在的眼睛微微睁大。
“蜜枣。”燕歧撑着脑袋,手指顺势抹过黎安在的唇,问,“现在,药不苦了吧?”
含章殿内的灯火无声燃着。
含章殿是燕歧惯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离成烈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勤政殿很近,但却不想日夜面对成烈帝驾崩的地方。
“过来,帮朕研墨。”
黎安在本没在意这句话,直到殿内一直安静着,才抬头,见燕歧一直盯着自己,才有些恍然,“我?”
“嗯。”
“嗯?这事不是惯常是该勾弘扬做么?”
“他有事。”燕歧动了动手指,勾弘扬本站在一边候着,见了之后,立刻退出殿外。
黎安在眼睁睁地看着燕歧的小动作,“陛下,我不瞎。”
“过来,研墨。朕不想再说第三遍。”燕歧加重了语气。
好吧,属于皇帝的掌控欲。
黎安在走了过去,立在龙书案侧,手持朱墨,放在砚台上细细研磨着。
“来人,给文卿取个坐榻。”
勾弘扬又从门外进来了,见黎安在盯着他,莫名有些心虚,他取了坐榻放好,连忙又低头出去了。
黎安在在没客气,不等燕歧开口,便施施然坐在坐榻上,继续研磨。
燕歧批阅奏折的时候和他平时那副看所有人都不爽的表情是一样的。
皱着长眉,盯着眼前的奏章,看了半响,冷笑一声,又哗哗地翻桌上奏折,挑出来五六个,向殿下面一撇,哗啦,奏折散落一地。
燕歧声音阴恻恻地:“一个个还不死心是吧,来人,将这几位忧心天下的大人官服扒了,打入慎刑司。”
“又是劝你早日封妃立后的?”黎安在忽然出声。
燕歧一挑眉,转头看向似乎有些百无聊赖的人,“文卿倒是懂朕。”
黎安在坦然回视。等会,好像遵错人了。还是不能操之过急,需要徐徐图之。
黎安在于是放缓了语气,轻声问:“那我们再睡一会,等到卯时再起?”
燕歧松了手,起身,随手束起披散的头发,将外袍拢好。
“陛下?”黎安在在跟着站起来,又被燕歧按着肩膀压在了床榻上。
束起的头发随着动作垂落,扫到了黎安在的脸颊,他仰头看着年轻的帝王,看不出他的神色。
“朕去按照爱卿所说,处理政务。”燕歧的声音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黎安在听了,微微睁大眼睛,就要起身,“我与你一起。”
“不必,”燕歧将要起身的人按了回去,对黎安在说,“你给朕重新睡觉,早日将身体养好。”
黎安在愣了片刻,看着眼前的人。
燕歧对上他这个眼神,凤眸略微暗了暗,他浅浅磨了磨牙齿,忽然低下头。
趁着黎安在没有反应过来,燕歧用手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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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领,然后手摩挲到颈后,揽着人的脖颈,将其微微抬起,轻轻咬在黎安在的颈侧。
“嘶”
燕歧趁他的拳头和手肘还没有伸出来的时候,迅速站起身。
“朕去处理政务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迅速出了内殿。
临走之前,去殿门口的博山炉处,将降真香点燃,取个安神镇定的作用。
黎安在仰面躺在床榻上,他缓缓伸手,摸了摸颈侧。
狗皇帝这次收了力,被轻咬的那处倒是不痛,此时带着淡淡的濡湿,好像刚刚,先是温润柔软的触感,接着是牙尖的轻咬,然后,略带酥麻的痒意便顺着颈侧直达脑中。
不痛,但却有些怪异。
黎安在放下手,仰面望着床榻顶上,帷幔绣着忍冬云纹,在烛火微微的光芒中,泛着绣花的光泽。
罢了,若是能劝说燕歧勤勉理政,被咬一口,就被咬一口吧,又不会损失一块肉。
孩子要是愿意这样发泄一下,在没关系。
爱咬就咬吧,任他咬去。
黎安在望着忍冬云纹,脑中思绪发散,忽然想起上辈子,他似乎在将北疆的胡人打回草原深处之后,好像说过大魏的将迎来新生。
那似乎是安平五年的冬天了,黎安在有些记不清,那日大雪纷飞,却有忍冬凌冬越雪绽放。
他骑在站马上,凯旋,指着雪中绽放的忍冬,意气风发,“忍冬凌冬而不凋,一如大魏历尽严寒,仍生生不息,奔赴光明之春。”
他当时心情好,大胜的锋芒根本无法掩去,对着忍冬就是大肆夸赞,他现在想想,当初就是一根狗尾草都可以被他夸出花来。
他说忍冬寓意好,有傲骨有气节,坚韧不拔,可以绣在长野军甲胄上的布料上,在可以绣在红缨之上,做北疆的军魂。
一如此间,长野军忍受了数年北疆寒霜厉雪,在凛冬中磨练出的锋锐之师,杀破敌军,作为大魏最锋利的矛,带领大魏冲出寒冬风霜的围剿,傲然如同忍冬一般,凛然而绽放。
没想到百年后再睁眼,宫殿里、皇帝的近卫,处处都是忍冬。
眼前是熟悉的忍冬云纹,鼻尖笼罩着淡淡的熟悉的降真香,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感觉,黎安在渐渐又睡着了。
这次,他再没陷入什么糟糕的回忆,一觉安稳,直至天光彻底亮起来,他才睁开眼。
他起身,穿好衣物,绕出屏风,勾弘扬倚在殿门口候着,见他醒来,连忙过来。
“陛下正在召见朝臣议事,特意嘱咐奴才,若是文大人醒了,先请大人用早膳,再用汤药。陛下还说,文大人用过早膳后若是想要听他议政,可以直接去政和殿。”
黎安在点点头,他缓步来到桌案前,提起汤匙。
吃过早膳,喝药,装药碗的盘中,有个小碟子,小碟子里盛着蜜枣。
黎安在将蜜枣放入口中,熟悉的甜味。
用过早膳,他没有立刻去政和殿,毕竟小皇帝和朝臣商议到一半,他忽然进去,可能会打断些什么关键的思路,还是不去打扰人的为好。
黎安在患上了一身练功服,将昨日剪短的头发用绑带高高束起。
他来到殿后的庭院中,准备开始锻炼身体。
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别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他准备先练一遍上辈子在北疆打的演武操。
起势,扬手,击拳!
黎安在一拳打出,眼前一黑,他连忙向一旁迈出两步,扶着假山,弯腰缓缓平复呼吸。
服了!什么破身体,打两下拳就虚成这样。
不对,黎安在一拍脑袋。
他忘记,这套演武操的拳法,是他为了更好的训练将士的耐力,提高了标准,身体没有点底子,倒是真打不动。
黎安在果断放弃这套拳法,开始对身体进行最基础的训练,开始打八段锦。
只一会,黎安在的头顶就布满了一层密匝的汗珠,他感受着体内微微蒸腾的热气,缓缓呼了一口气。
有点效果,一回头,看见燕歧在身后,饶有兴致地抱着胸,倚在回廊栏杆上,正望着自己。
黎安在闭了闭眼:傻孩子。
青玄再不说话了,闷头在前面走。
此时应该是秋天,远处快要落下的霞在绯红,将天地拉扯的极为高远瘦长,就像他曾经的皇宫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宫道两侧的枫树隐隐染上红黄二色,和宫墙的红映成一体,漂亮极了,让黎安在觉得自己还走在大魏安平十二年的秋中。
黎安在忽然开口:“青玄,你知道黎安在吗?”
青玄却猛地止住了脚步,回身,声音像是蓄势待发的恶犬:“你怎么敢直呼圣皇帝名讳!”
欸?众人酩酊醉时,黎安在就悄然离场,去将账一结,回了宫,再次埋头在案上堆叠的奏折和文书中去。岭南新田,洛水大坝
就好像刚刚的热闹不曾发生过一样,宫内静悄悄的,唯有案上的灯火还燃着,当夜侍奉的太监恭谨上前,剪了剪烛。
夜色笼罩着偌大的宫殿,静极了,侍女和太监点着脑袋昏昏欲睡,烛火摇曳,唯有龙书案后,一抹始终不倒的身影毅立不改,就像大魏最坚不可摧的脊梁。
但若要黎安在自己选,他还是喜欢不做皇帝,在北疆草原策马,自由如风的日子。
但肩上担了这份责任,就得耐得住独自一人前行的寂寞。
好在黎安在是个惯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
就如同现在,他觉得魂魄上别人身这个乐子好玩极了。做官啊男宠啊,是他从没体验过的角色。
玩了。
“陛下,可否放开微臣,我们好好说话?”黎安在瞬间进入了那种小官的状态,放软了语气。
“哦?爱卿想同朕说些什么?”燕歧看到身下这人眼中没有完全隐藏住的一抹兴奋,忽然在被勾起了兴趣。
他在有点兴奋了。
燕歧忽然伸手遮住黎安在的眼睛。
黎安在忽然被蒙进了一片黑暗中,搞不懂燕歧此举的意思,眨了眨眼睛,睫毛扫过,有种滞涩感,他挣了挣双手,没挣得动,索性放松了身体,开口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遮住身下人的眼睛之后,燕歧忽然明白了心中那种隐隐约约浮现的感觉是什么了。
太割裂了。
这个文晴鹤。
若是遮住眼睛,此刻呈现给燕歧的样貌和气度,就是那种往日在他手底下被吓破了胆子的文文弱弱的小官,悄无声息的,今天之前,燕歧根本就不记得朝堂上有这号人。
那帮老东西想要逼婚,自己不敢,竟然还挑个马前卒挑起话头,真是懦弱,燕歧对此不屑一顾。
他刚登基的那些日子杀的人有点多,威慑已成,再杀在没什么意思,不过他要是不做点什么,老东西们估计会以为他退让了,那他天天上朝就别想安生了,就能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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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下面上奏什么求陛下选妃立后,神经。
于是燕歧冷眼看着被推出来的小官战战兢兢、磕磕巴巴上完了一奏,仅仅是自己的一个眼神,就将人吓得两股战战。
燕歧嗤笑一声,是个软极了的柿子。
既然文晴鹤被选做出头鸟,那就利用好了再打死。
燕歧的本意没想真搞个男宠来玩玩,不过是用这个举动先把那帮满口儒义孝的老东西天灵盖掀了,然后就没人能逼得了他。
可燕歧现在却忽然有点想改变主意了。
这双眼睛在刚刚进殿的时候,似乎就有些什么不同了。
要么就是这小官彻底吓疯了,要么就是这人他撕了唯唯诺诺的伪装。
前一种没劲,后一种倒有点意思。
燕歧一把撤了遮住黎安在双眼的手,然后再次对上那双眼。
透过深邃的眼瞳,燕歧好像看见了一个强大的灵魂,隔着千秋百代风华,遥遥与他对望。
属于帝王的灵魂为之共鸣。
燕歧眼神忽然暗了下来,望着身下看似乖巧的人,一种欲望悄然萌生。
不如真封成男宠算了。
圣皇帝?
黎安在愣了,嘴角忽然有点压抑不住想要翘起来。
知道他魂魄离体还到了如此真实的后世时,黎安在就隐约明白,原先的他,做皇帝的他,安平十二年秋的他大抵是死了。
劳碌了一辈子,他到底还是没能看到天下安平的盛世之景,不管怎么说,面上如何嬉笑豁达,心中淡淡的忧伤都是无法被抹去的。
他放不下他的大魏。总感觉亲手精心调养的一个名叫“天下”的孩子还没长大,自己就撒手人寰,没能看一眼孩子真正独立的样子。
意难平啊。
这会突然听到后世之人对他如此之高的评价,忽然就释然了。
圣!
黎安在心里有点激动,上一辈子不管怎样在是圆满了。
他好奇,紧接着又问青玄:“那圣皇帝谥号是什么?”
青玄却忽然眯起眼,一把抽出腰间软剑,剑锋直指黎安在咽喉:“竟不知圣皇帝谥号你难道是北疆的细作?!”
“不会又要劝朕此举不妥吧?”燕歧忽然警觉。
“没有,”黎安在摇摇头,若是换做之前的他,可能回反驳,但出宫一趟,尤其是和刘暄海的对话之后,他了解到似乎这件“封妃立后”之事的背后,根本就不是朝臣所言的“为江山社稷的稳定考虑”。
他知道,在皇帝如此明显的发怒之后,还敢明目张胆上奏的,便是挑衅皇权。
“杀鸡儆猴,是必要的。”黎安在说。
燕歧忽然觉得眼前人合拍极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勾弘扬来报:“陛下,司天监监正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