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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柿子
转眼便是秋末了。
山里树木的叶子早已经掉光了, 枝干光秃秃的,草叶枯萎,连虫鸣鸟叫声都很少能听得见, 放眼看去一片灰黄。
早起,江云苓喂完后院的鸡鸭和猪,又给它们各换过一次干净的稻草以后,见家里没什么事儿了, 便抱了个针线篮子出来,坐在院子里做些个针线活儿。
秋末冬初, 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坐在院里晒晒人还暖和些, 不然一直在屋里坐着, 手脚长久不动, 总觉得阴阴冷冷的。
南乳的方子已经卖了, 如今江云苓也再不用隔三差五的到城里去开摊。
虽说家里少了个稳定的进项, 然而不得不说, 对于江云苓而言, 他整个人只觉得轻松多了,不用再家里城里两头跑, 家里的活儿也都能顾得上了。
一转眼,他从嘉陵来平遥也有一年多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才刚来,和霍青兄弟俩都还不是很熟悉,见着家里有什么缺了的, 想给兄弟俩做点啥, 一是不太好随便动家里的东西,二也是身份不太合适。
如今他和霍青成亲了,好些东西也就名正言顺多了。
趁着这会子得闲, 他想给兄弟俩各做一双棉鞋出来,他自己倒是不用。
他的棉鞋还是去年才新做的,不过兄弟俩的棉鞋都穿久了,已经有些旧了。
这样冷的天,没有棉鞋保暖怎么行,再说了,霍青每日走路走的多,鞋底不多会儿就磨平了,鞋子得纳的厚一些。
洗好晒好的袼褙一层一层的糊上去,江云苓正拿了锥子准备给鞋底上打眼,忽然听见敲门声。
于是江云苓把东西放下,去开门,原来是霍长宁来了,手里同样抱着个针线篮子。
霍长宁笑道:“苓哥哥,我来找你说话了。”
冬闲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做,平日也就是串串门子,就做点针线活儿了。
对此,江云苓自然是欢迎的,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没那么安静了,于是忙打开门让霍长宁进来,又从屋里端了张小马扎出来,两人一块坐在院子里。
江云苓在纳鞋底,而霍长宁则在一边绣一块帕子。
他原来那块帕子旧了,想给自己绣一块新的用,还想给侄女小雪和大嫂林氏也绣一条,给自己做的也就罢了,给侄女和阿嫂做的总得绣的漂亮点儿,而霍长宁绣工又没有江云苓那么好,是以这会儿正好便做边叫他苓哥哥帮着改几针。
两人说说笑笑的,霍长宁忽然笑着感叹了一声:“真好,苓哥哥,好像有些日子都没有和你这么在一块儿坐着说话了。”
江云苓一想好像确实也是呢,自从秋社以后,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南乳的生意上了,每隔几日就要往城里跑,回到家里也是忙忙碌碌不得闲。
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江云苓却又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只怕也就今年一年,等明年,最迟后年的这个时候,你怕是也该要嫁出去了吧。”
闻言,霍长宁便忍不住皱起一张笑脸,又气又恼的瞪了江云苓一眼:“苓哥哥,怎么连你也笑话我。”
霍长宁正烦着呢。
他前些日子才刚过过生辰,如今也已经是满打满算的十六了,该开始踅摸婆家的事儿了,村里像他那么大的姑娘哥儿,就是没成亲的,也早已定下亲事了。
毕竟一般人家从定亲到成亲中间基本也要一两年的功夫,他们这儿的人,姑娘哥儿在十五到十七岁之间成亲的都有。
李氏三个孩子,大儿子霍启就不说了,以后倒是一直是在身边的,霍长芝已经嫁出去了,还嫁的那么远,虽说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一年想见几次都难,因而轮到霍长宁的时候,因他年纪最小,心里便总有些舍不得。
总觉得霍长宁生在年底,得到后年年底才算满十八呢,心里便总想再留他一些时日。
毕竟找的婆家再好,总也不及娘家的日子过得舒坦。
是以,这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然而再怎么拖,李氏心里清楚,到了今年,这亲事也该开始踅摸起来了。
正好如今冬闲,家里也没什么别的要她太操心的事儿了,于是李氏的心思便重点放在了这头上。
先是请了媒婆来透露了这个意思,私底下也托了家里的亲戚在附近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要是打听回来有合适的人,后头还有相看,定亲等等,就是顺利的话,也得明年开春以后才能定下来。
是以,李氏这些日子也老在家念叨着这事儿,连带着连霍长宁也念叨两句。
李氏觉得霍长宁性子不够稳重,十六岁的人了成日里还跟个孩子似的,又担心他这副模样将来到了婆家会吃亏。
于是这些日子,李氏便也压着霍长宁,不让他再像往年那样得了闲便往外跑了,要是有空,不如在家多做做针线活儿,练练手也好。
霍长宁正是在家被自己亲娘念得烦了,这才跑来找江云苓说说话的,不过烦归烦,他心里到底也还是知道轻重的,这不,还是拿了针线来找江云苓做绣活儿了。
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江云苓也笑了,想了想,又道:“听说大伯娘前些日子已经看过一个了,没看上?”
这事儿他也是那日去家里看林氏的时候听李氏提过一嘴。
好像是李氏家里的亲戚给说了个上巧村的,但李氏去打听了一番以后没看上。
男方年纪倒是合适,也是农户人家,家境算是不错的,但家里兄弟姐妹也多,而那男子却正好是家里不太受重视的一个,且听说那家人的娘脾气也大,是个爱摆婆母架子的,他担心霍长宁嫁过去以后要吃亏。
李氏和霍铁风商量过,按照他们的意思,最好是找个年纪相仿,人勤快,品性端正,家里情况也没那么复杂的,霍长宁心思单纯,是应付不来那么复杂的妯娌、婆媳关系的,最好离家也能近一些。
当初霍长芝就是嫁的太远了,导致如今一年想见几次都难,真有起什么事儿来,家里人赶过去都得一番功夫呢。
至于男方家里的条件,比他们家若是稍微差一些也是无妨的,到时给霍长宁的嫁妆备的厚一些,人家知道娘家是有人的,婚后反而会更敬着一些。
只是按着这些要求去寻,已经是一件十分不简单的事儿了,是以这亲事踅摸起来估计也还得费一番功夫呢。
闻言,霍长宁皱起眉眼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呢。”
他爹娘在家里说这事儿的时候也不会特意避着他,是以霍长宁多少也知道些。
其实他觉得自己还小呢,这怎么一转眼就要成亲了,要是能一辈子不成亲多好啊,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的。
不过霍长宁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世道,姑娘小哥儿都是要嫁人的。
要是过了十八还留在家里,人口税不说,就是村里的风言风语都能能淹死个人,旁人会觉得你家小哥儿是不是私底下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一直嫁不出去,不止坏了自己的名声,连家里人的名声也都得跟着受累。
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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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吧,他听爹娘的就是,总归家里人那么疼他,总不会害了他。
说不上嫁人以后的日子也没那么可怕呢,他看他大哥,二姐,还有大青哥,成亲以后日子不也都过得挺好的嘛,他也只是想着将来要去一个陌生人家里,同他们家里人重新相处,心里有些害怕而已。
见他这样忧愁的模样,江云苓只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却是很能理解他的。
如今这样的世道,成婚,未来的夫君是个怎样的人,对于姑娘和小哥儿而言,确实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何其有幸,能遇上霍青,而他和长宁关系那样要好,也是长宁的哥么,自然也希望他将来能嫁个好人家。
只可惜他在平遥这边认识的人不多,不然他定然也是要为着这个事儿留留心的。
再说了,长宁虽然天真烂漫,但也是个知轻重的,就如现在,他虽被李氏念叨的有些烦闷,但手上的功夫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做,江云苓十分喜欢他这样的性子。
不过眼下,知道霍长宁心里愁闷,于是江云苓便也不再同他聊这些给他添堵了,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江云苓给霍长宁手里绣的帕子的图样出了几个主意,霍长宁按照他说的改了几针,果然觉得顺眼多了。
两个小哥儿在那头亲亲热热的聊着天,金点儿则在院里树下用爪子刨坑,一截黑色的尾巴在身后摇的飞快。
江云苓和霍长宁说话的时候偶然看到一眼,便知道它又在刨它之前埋下的骨头了,于是便忍不住笑了。
快入冬了,山里的动物都要贴秋膘好过冬,于是这些日子,金点儿的伙食也比前时好些。
一是体谅它看家一年辛苦,二也是这段时日,为了给家里人补补身子,隔三差五的也是大骨汤不断,那些熬完汤的骨头棒子,自然就都给金点儿了。
时不时便有点肉渣和骨头棒子吃,是以金点儿的皮毛长的愈发油光水滑的,乌亮亮蓬松的,看着便叫人喜欢,只是它有的时候骨头吃不完便会埋起来。
江云苓头一次见它满院子乱刨的时候还不知道它在做什么,直到它刨了好几个坑,终于从坑里叼出来一根骨头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他也是头一回养狗,才知道原来狗还有这样的习性。
夜里他和霍青说这事儿,霍青也笑,还说狗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它们甚至还会忘记骨头埋在哪儿了。以前爹还在时家里就养了几只猎狗,一直到现在,偶尔在院里挖东西,还能挖到它们埋的陈年旧骨头呢。
这样的情况见了好几次,江云苓如今也已经习惯了,也不再管它。
只见金点儿一双爪子刨土刨的飞快,泥土不停的往外溅,金点儿抖了抖身上的毛,继续刨,没多久,埋得那根骨头便被它给挖出来了。
正“咔咔”的咬着骨头棒子,忽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金点儿的旁边。
“汪!汪汪!”金点儿被吓了一跳,尾巴一夹,从地上爬了起来,冲那掉下来的东西猛的吠叫一阵。
江云苓和霍长宁听到声音也随之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熟透了的柿子。
金点儿这回的骨头正好埋在院里的柿子树下了。
还有两天就是立冬了,正好是柿子成熟的季节。这个时候,柿子上的叶子早已掉光了,只剩下满树结的繁盛的柿果,红彤彤的挂满枝头,像一个个小灯笼,衬着灰扑扑的院墙,显得格外亮眼好看,一阵风吹过,还能闻到风中淡淡的柿子的清香。
“原来是柿子,吓我一跳。”霍长宁先是拍了拍胸口,而后抬头,眯起眼睛看了眼头顶的柿子树,而后弯起眼睛笑了:“苓哥哥,这柿子都已经熟透了,你们怎么还不摘呢?”
江云苓也随之抬头看去,而后也拍了下脑袋,笑道:“这不是忘了。”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南乳的事儿,连家里柿子熟了都忘记了,要不是今天刚好有柿子从树上掉下来,他还真没想起这个事儿呢。
只见树顶上好些个先熟的柿子都已经被啄烂了,想来是被山里的鸟雀吃光了,剩下来的树顶以下的一些也都熟的差不多了,有些甚至外皮都已经裂开一条缝,再不摘只怕真要烂在树上了。
见状,江云苓踮了踮脚,拽下最低处的一根枝条,摘了个红柿子递给霍长宁:“尝尝。”
霍长宁接过,用手一捏,柿子绵软,再一揭开那层薄薄的柿皮,里头甘甜的汁水便顺着手指往外流。
“哎呦。”霍长宁叫了一声,连忙用嘴去接,尝一口,味道又甜又润,果肉绵绵密密的,好吃极了。
霍长宁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不住点头道:“甜,该摘了。”又抬头问道:“苓哥哥,摘吗?”
江云苓自己也摘了一个尝,闻言点了点头:“摘,再不摘估计真要烂了,不过等下午相公回来再说吧。”
柿子树还挺高的,矮一些的枝条还说踮个脚就能拽下来,颗要摘上头的那些,要么得爬树,要么就得用铁钩子勾下来,还有一个人得在下面接,不然都得摔烂了。
闻言,霍长宁笑了:“哪儿还用等大青哥啊,我来!”
这些时日在家里被压着做针线做了那么久,霍长宁早就有些憋不住了,正想活动活动呢,摘柿子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玩乐,闻言立马卷起袖子,兴冲冲的道,俨然一副要去爬树的样子。
“不成!”江云苓连忙拦道。
这是柿子树那么高,就是汉子都不敢轻易爬,更别说霍长宁一个小哥儿。
然而霍长宁却摆摆手,笑眯眯道:“放心吧苓哥哥,我也不爬高,就去摘中间的那些,摘完了我就下来。”
话落,他活动了下手腕,一双手抱着树干便往上爬。
霍长宁从小在村里长大,性子又活泼,小的时候就常跟着他大哥霍启的屁股后头漫山遍野的跑,爬树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三两下便沿着树干蹿了上去,江云苓拦都拦不住。
眼见着他三两下便爬上了一颗树枝的枝头,江云苓在下头瞧得心惊胆战的,一直在树下喊他小心着点。
霍长宁选的枝头不是那么高,但离地也有个两三米,这要是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还好,霍长宁的身影瞧着还是很稳的,霍长宁抓着树枝朝江云苓挥了挥手,而后喊道:“苓哥哥,我往下扔,你在下头接着!”
既如此,江云苓也只能点了点头。
熟透了的柿子软烂,若是直接拿竹匾或是在树底下铺张席子只怕扔下来都砸烂了,于是江云苓便干脆直接用自己的衣裳弄成个布兜。
“苓哥哥,接着!”霍长宁摘下手边一个红柿子,试着往下扔,江云苓在下头看准了位置,往那儿跑。
“吧嗒”一声,一颗柿子正好落在他衣裳兜成的兜里,一点也没摔破。
“成了。”江云苓仰头笑着说了句,霍长宁也笑。
于是两个人一个人在下面接,一个在上面扔,直到接了有十来个柿子,附近枝头上的柿子也都差不多摘完了,江云苓忙对霍长宁:“长宁,差不多了,你赶紧下来吧。剩下那些用竹竿勾。”
霍长宁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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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轻重的人,知道差不多了,于是没再说什么,乖乖的从树上下来了。
直到霍长宁安全落到地上,江云苓这颗心才算是放下,好在没摔着。
霍长宁吐了吐舌,不过玩乐一回,心情很好,至于余下的那些个柿子,江云苓去找了个竹竿来,把剩下的柿子勾了下来,这回变成霍长宁在底下拿了个布袋去接。
偶尔也有摔在地上砸烂了的,也没浪费,金点儿在树下守着呢。
它也喜欢吃柿子,方才树上的柿子砸下来,汁水溅的到处都是,金点儿舔了两口,大概是因为吃的味道是甜的,没多久就被它舔.吃光了,吃完了还不止,还知道在一边守着,鬼精的很。
江云苓也没管它,柿子砸烂了人肯定吃不了了,金点儿愿意吃几个也没啥。
一颗柿子树结出来的柿子不少呢,于是,江云苓拿了个篮子来,将里头看着外皮品相完好的那些挑了一篮子出来,让霍长宁一会儿带回家去。
大伯家里是没有种柿子树的,想吃还得到山上去摘,便给他们送一些过去。
剩下的,因今年的柿子收的有些晚了,大多数柿子摘下来时都已经熟透了,放在家里也放不久,连想晒柿饼也晒不成了,于是江云苓想了想,干脆只留下一些这几天吃,余下的,全部做成柿子饼吃。
柿子剥了皮,碾成泥,和面粉一块揉成面团,醒发好以后揪成剂子,擀成薄薄的饼子,再往里头裹上甜甜的红糖花生馅和豆沙馅。
锅底刷上一层薄油,然后把擀好的柿子饼贴在锅底,两面煎熟了,出锅时再往柿子饼上撒一把芝麻。
煎好的柿子饼两面颜色金黄,饼皮酥脆微微鼓起,一口下去,又软又有柿子的清香,再咬一口便能尝到里头的甜滋滋的糖馅,那滋味别提有多香了。
有好吃的,霍长宁自然是不会错过的,留在家里帮着江云苓一块儿包糖馅,等柿子饼做好了,一连吃了几个才乐滋滋的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就有香喷喷,甜滋滋的柿子饼吃,霍青和霍文的心情自然都很好。
晚饭过后,江云苓收拾完碗筷回到屋里,霍青正在屋里泡脚。
自从快入冬以后,江云苓每日睡前都会让他泡泡脚,热水里放些艾叶,生姜和花椒,说是能驱寒暖身的。
初时还没什么感觉,到后来,霍青越发觉得,睡前泡泡脚确实能让身上感觉松快不少,人也热乎乎的,连夜里睡得都更沉了。
霍文那边也是同样备着一盆,他身子不好,一到冬天格外畏寒,自然更是要泡着了。
江云苓进来以后也一并脱了鞋,一双脚伸进木盆里泡着。
水有些烫,一开始下水的时候江云苓还缩了一下,见状,霍青笑了下,对江云苓道:“踩在我的脚背上泡吧。”
在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这不算什么,于是江云苓点了点头,弯了下眼睛,一双脚轻轻搭在霍青的脚背上。
同霍青相比,江云苓的脚明显细嫩不少,也更白,在深色的药水里更加明显了,两人的脚在水里轻轻的触着,身上暖了,连心也热乎了起来,
霍青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喉结也动了动,可那事儿前日才做过的,他就是再怎么想,也得顾着夫郎的身子。
于是,霍青轻咳一声,等缓了缓身上的热意,才和江云苓说起别的事儿来。
想到什么,霍青笑道:“铺子的事儿有眉目了,牙人那边给我带了信,说按照我说的那些已经给寻了三间铺子,得空的时候你同我去城里一块看看。”
定铺子是大事儿,霍青向来尊重江云苓,自然不会一个人拿主意。
闻言,江云苓眼前一亮,有些期待。
原本以为就算托了牙行也至少得有个十天半月才能有消息,不想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霍青点头道:“也是我去的巧,那牙人说前几日主家人到去牙行去说要放租呢,我就刚好碰上了,他说的那几处,今天我也去看了眼,外头瞧着还不错,至于里头怎么样就得咱们进去看看才知道了。”
江云苓也点了点头,两人说好了过几天天气好一点儿便一块儿到城里去看。
然而没想到的是,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江云苓却忽然病倒了。
第72章 第 72 章 定铺子
自从入冬以后, 有了去年霍文生病的经验,到今年,江云苓便格外留神着他的身子。
从入夏开始就一直各种食补, 不时做点药膳的补着,临近入冬时更是早早的就把冬衣给找出来了,屋里的被子也早早就换成了厚棉被。
在这样细心的关照下,霍文的身子倒是平平稳稳的, 虽说比其余三季时比弱了一些,但好歹没出什么问题, 反而是江云苓先病倒了。
起因是有一日傍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
冬雨虽然不似夏日的雨水来的那样疾那样大,但细细密密的, 风一吹, 更是阴冷刺骨得很。
江云苓在灶房做饭的时候忽然发现外头下雨了, 惦记着后院的鸡鸭和猪, 下雨本来就冷, 还没给换上厚稻草呢, 风一吹, 再给冻病了,于是便冒着雨去了后院。
想着这雨不大, 而且这后院也近,便没穿蓑衣,淋了雨以后又继续回了灶房做饭。
这一冷一热的,衣裳再一湿, 人便染上风寒了。
一开始先是有几声咳嗽, 江云苓便没太留意,又过了一日,半夜里直接便发起了热。
霍青夜里抱着他感觉人越来越热, 跟个火炉似的,便知他是发热了,连忙把人喊醒了。
江云苓那会儿正难受着呢,头疼,嗓子跟烤过似的,干的冒火,人也有些浑浑噩噩的,这副模样可把霍青吓了一跳。
这还是江云苓来了平遥以后头一次生病,他自己也有些无奈。
还记得去年刚从嘉陵来的时候,对这边的天气这么不适应也没有生病,今年反而病倒了。
江云苓心里清楚,自己这应该是前两日淋了雨,一冷一热激着了,这才染了风寒,没什么大事儿,等明天弄些草药煎了药吃了便行,然而霍青却不放心。
把人拉起来,包的严严实实的,连夜送到了城里白大夫那儿去看病,直到白大夫也说没什么大碍,又开了几贴药让回家煎了吃,霍青这才放心一些。
不过他这一回生病,还是把家里两个男人都急坏了。
霍文一日三次的来问候着不说,霍青也好几天没到城里去开摊了,日日在家照顾着,还到城里专程去买了些甜口的蜜饯回来让江云苓喝完药吃。
这让江云苓有些哭笑不得,他爹江谦就是开医馆的,他从小也在医馆里长大,怎么会怕药苦,霍青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了。
不过他如此细心的照料着,还是让江云苓心里熨帖。
随手捻了块蜜饯放进嘴里,江云苓靠坐在炕头的大木箱上,想起什么,道:“以前也没见你给小文买过这些。”
霍青正给江云苓倒水,闻言不以为意道:“小文是个汉子,吃点苦药怕什么。”
囝囝是个小哥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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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夫郎,得宠着,自然不一样。
闻言,江云苓忍不住失笑。
就这样,在家里人的贴心照顾下,没过几日,江云苓的风寒便好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的病一好,便惦记着霍青之前说的铺子的事儿,总想催着霍青一块到城里去看铺子。
然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生一场病,即便风寒好了人也得好好的养一段时日,没见江云苓整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人也瘦了一些。
于是霍青便又压着江云苓在家多休息了几日,直到他在家实在是待不住了,趴在他身上软乎乎的求:“相公,我身子真的已经好了,你就带我去吧。”
夫郎一双眼睛又圆又亮,看着自己的时候里头像是盛满了星星,见状,霍青失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心,占了个便宜,这才弯起眼睛道:“行,明天就去。”
这下,江云苓终于笑了。
于是,第二日,江云苓便又跟着霍青一块出摊了,早起霍青将江云苓裹得严严实实的才上了骡车。
下午申时刚过,肉摊子的肉卖光了,夫夫俩收好摊子以后,直奔牙行而去。
这个时候,牙行里没什么人来,牙人正在院里摇椅上眯着眼睛打瞌睡呢。
霍青进屋先是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张牙人。”
那牙人遂而清醒过来,一见霍青来了,脸上娴熟的堆起一个笑:“哎呦,霍老板来了,我还说呢,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闻言,霍青笑了下,道:“前些日子家里有些事儿耽搁了,一直到到今日才得了些空闲。”
家里的事自然没必要同外人细说,于是霍青含糊几句敷衍了过去,紧接着又问起了正事儿:“我今日来是想问问铺子的事儿的,不知你前几日给我说的那两间铺子还在不在?今日我带了夫郎过来,想一块去看看铺子。”
算一算,从上次牙人给他传消息到今日也过了十几日了,也不知道那两件铺子租出去了没有。
江云苓站在霍青的后头,也冲那牙人点了点头。
“哎呦,这位就是霍夫郎呀,模样可真俊!”牙人先笑呵呵的把江云苓也夸了一遍,而后又给霍青回话道:“在呢在呢。这不是等着您呢嘛,前两日主家人才问我呢,我又给说了些好话,给您留着呢,您看这会儿就过去吗?”
实际是因霍青看中的那两间铺子要么是地段好,要么是院子大,因而开价比较高,平日里少有人来问的。
不过他们做牙人的,吃的是两头的好,自然得嘴甜一些,多说几句好话了。
霍青倒是不在意这点,点了点头:“对,这会儿就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牙人自然是点头应好,拿上院子的钥匙,和霍青一块儿上了骡车看铺子去了。
去的第一处正好就在坊市的正中心,位置确实好,前头铺子是单开间,中堂位置宽大,外头看着也气派,光响板门就有六扇,搬开以后便能做生意。
前头铺子看过了,又绕到巷子里去看后院,但进去一看,后头的院子却不怎么样,院里地方小,跟村里他们如今住的屋子更是没法比的。
朝东方向一间卧房,对着门儿过去的是一间灶房和一间柴房,估计是用来放在杂物的,西北角一间茅房,其余的便没有了,院里连口水井都没有,将来想要用水还得到巷子口水井去挑。
除此之外,这院子也有些破旧,霍青和在屋里转了一圈,见屋里有些瓦片都破了,一下雨估计屋里还会有些漏雨,院子墙根底下也长了不少杂草,看样子是好些时间没人住进去过了,真要住进去的话,估计还得自己花钱修缮一遍。
显然,同那牙人说的,好铺子需求旺,供不应求并不一样。
然而那牙人仍然笑眯眯的站在院子里,面上一点儿不见尴尬之色,还夸道:“霍屠户可别看这院子小,可前头的铺面位置好着呢,集子里的人来来往往的,都得经过门前,您要是租在这儿,将来那大肉铺子一开,这来往买菜的人一看您这么气派的铺子开着,那不得进来逛两圈,买点儿肉,就是城里那酒楼食肆,看您有个那么大的肉铺,也更放心不是,将来啊,保管您财源广进。”
这牙人干的就是两面迎合讨好的生意,脸皮厚着呢,这点儿算什么呀。
霍青一圈转下来,心里也有数了。
这主家人当初买下这地方应该主要是用来做生意的,租价贵也主要是贵在那铺面的钱,真要是住在里头也不是不行,但人估计住的要憋屈一些。
江云苓也是这样觉得,前头的铺子倒是不错,但后头的院子实在太小了,比他们原来在嘉陵时地方还小,且这能睡人的屋子只有一间,将来如果小文得空了偶尔想到城里来住一夜都住不开。
再说了,这院子虽旧,但因前头铺面的位置好,真要租的话,这价钱估计也不好谈。
于是,江云苓扯了扯霍青的袖子,压低声音道:“相公,这里估计”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被霍青轻轻拍了拍手,于是江云苓便噤了声了,想起了今天出门时霍青同他说的,无论一会儿看的铺子觉得怎么样,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别当着牙人的面说。
这也是为了防着有些牙人看菜下饭,要是瞧着你在他面前露了底细,知道你手里估摸着有多少银钱,便会使坏,故意将铺子价钱报高了,自己在中间吃差价红利。
只见霍青拍了拍江云苓的手以后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去向那牙人问了个价。
果然,那牙人笑眯眯道:“租子一月是一两二钱,一年下来便是十四两四钱,不过您要是觉得这价钱不好听,我倒是可以再去和主家人谈谈,给您便宜个一钱估摸着还是可以的。”
这意思便是铺子再便宜一年也得要十四两三钱,再要压价的话便别想了,毕竟前头铺子的位置就在那儿呢。
十四两银子一年的铺租有些太贵了,再加上这铺子真租下来以后他们还得自己花钱修缮,这又得花一笔。
霍青听完价钱以后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已经将这处铺面给排到了后头,面上却不露声色,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道:“再去下一处铺子里看看吧。”
闻言,牙人看了眼霍青的脸色,没在他脸上瞧出什么喜怒来,连价钱听了面上也是平静的,心里便有些拿不准了。
这屠户好像比他想的有钱些,但他带他来的这一间是三家铺子里位置最好的一间,他却又好像没看上,也不说为什么,那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
这下,牙人也有些摸不准了,一时又想到前些日子听人说,这屠户背后好像还有衙役撑腰呢。
这么一琢磨,牙人便心想,算了算了,还是少耍些滑头,老老实实的带人看铺子算了。
于是锁上门,又带着人到下一处铺子里看。
进了门,这家铺子的位置确实没有前一家好,但也不算差,是在靠近集子口的位置,同样是临街的门面。
这里虽然不像坊市的正中间人流那样大,但平日里城里人要来集子里买菜买肉的都会路过,人同样不少。
如今霍青肉摊的生意虽说比从前好了许多,但平日里来买肉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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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70-75(第5/14页)
的还是城里的百姓,而非酒楼食肆的订货,因而与前头那家铺子比,这家铺子的位置反而更适合一些。
且这铺子虽然不像前头第一间铺子那么大,还做了双开间,响板门搬开,两边窗户一大一小,但若是租了这里,以后大的那间可以给霍青用来卖肉,小的还可以琢磨这能不能再做点别的什么生意。
这是前头的门面,再看后边的院子,格局与上一间差不多,但却要大不少。
铺子朝南,占的算是两间大正屋,而后头的小院里,东面卧房有两间,西边也是一间灶房和一间柴房,除此之外,北边的后门边上还有一个有木头搭起来的简易的牲口棚,想来主家人之前家里也有养牲口。
霍青和江云苓在屋里看过一圈以后,心里满意多了。
虽说这院子依旧不比村里住的敞亮,但至少比上一间好,以后要在家里做些什么也能转得开身了,两间卧房也够住。
美中不足的是,这院子依旧不带水井,且屋子本身也有些老旧,如果要住人,依旧要自己修缮一番。
霍青问了价,牙人报的价这一间铺租是一两一钱一个月,一年便是十三两二钱,但霍青瞧着那牙人报价的时候没说的太死,心里便估摸着,要是真租了这里,价钱上估计还有的谈。
又去看第三家。
第三家与前两家相比位置便差多了,不是临街的,与临街的铺位还隔了一条巷子,人要少不少,然而好处是院子更大,屋子也更新净一些,甚至屋里还带了些简单的家具,要租了这里,只需要从家里带些简单的日常用具和锅碗瓢盆就能住进来了。
自然了,租子也便宜些,一个月八百五十文。
然而霍青的铺子主要还是租来做生意的。
如此,三家铺子看下来,显然是第二家最好也最合适。
但霍青也没当即便定下来,而是与那牙人道回家再与夫郎商量商量,三天之内会给个准信。
得了霍青的承诺,那牙人也算是安心不少,说实在的,一年到头,来牙行说要看屋子、铺子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能定下来的却没多少,尤其是这些地段,位置好一些的铺子。
即便是在城里生活的百姓,一次性能拿出几十两银子定屋的人也不多,大多数时候,他们陪着人在城里跑来跑去的到头来也就是个白跑。
如今霍青既然已明着透出要租铺子的意愿,眼看这单生意能成,那牙人心里自然高兴,客客气气的将人送出门口,点头应道:“那是那是,这么大的事儿自然得商量商量,那我就等您的信了。”
临走的时候,霍青还顺口问了句这院子若是买下得多少钱。
牙人听了这话眉眼一动,心道没想到这屠户还有这样的想法,他手里有那么多钱吗?
牙人心里惊讶,面上却依旧是敬着,笑呵呵的回道:“哎呦,这不是巧了,刚好我之前也多嘴问了一句,这院子您要是想买的话,至少也得一百六十两呢。”
闻言,霍青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一百六十两,算起来也就是这院子十二年左右的租子,差不多。
回村的路上自然也是围绕着这租铺子的事儿在讨论着。
江云苓道:“相公,我瞧着刚才看的第二间铺子合适一些。”
虽说位置稍稍差一些,但对他们家现如今的情况来说确是正合适的。
霍青也笑着点了点头:“我也看中第二间了,不过咱们也先别这么快应下,别让那牙人觉得咱们家上赶着似的,过两天我再去找那牙人谈谈价,看能不能把价钱再压下来一些。”
实在不行,十三两二钱的价格在他们这儿也能接受,他们手里现在攒下来的银子,能一次性租两年呢,起码两年之内是不用再担忧呢。
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事儿基本上就这么定下来的。
想到他们家马上就真的能有自己的铺子,江云苓便止不住的高兴,想到什么,又问了句:“相公,你方才我听你问价,是想把这院子买下来吗?”
闻言,霍青笑了下,摇头道:“没有,只是问问。”
就是他真有这个想法,如今手里的银钱也不够,不过可以先问一句,以后的事儿也说不准,要是将来肉铺的生意能做大,能买下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