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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无忌面有不虞,似有不快,不过也不好昧着良心说薛凝不伶俐,只说道:“自是聪明,这般费心谋算,虽一时名声差些,也不过现在,以后少不了好前程。”
沈偃接口:“这说明她不但聪明,还很有志气。难道女子便只能养于闺阁,纤纤柔弱,温婉贞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志气?别家也还罢了,你裴家女儿可不是这样。”
裴家当然不是这样,上头有个善于弄权裴后,裴家其他女眷也蠢蠢欲动,积极参与外事。甚至如今裴家声势起来,也源于裴兰君后宫争宠登上后位,更惠及家族。
裴无忌淡淡说道:“是没什么好,只是在家打小这样有志气的男男女女见多了,也并不觉得稀罕。”
自从裴后得势,裴家上下就兴奋起来,个个侃侃而谈,言语必有格局,盼着将裴氏抬回顶尖的世家门阀。
不过难得沈偃态度和善起来,裴无忌亦不欲再和沈偃争吵,只说道:“既然沈家再无心那桩婚事,我亦不会再跟那薛娘子计较。你要用她帮衬,我难道还不依不饶干涉?今日
来,是恰巧撞见这桩案子,并不是跟个小女娘不依不饶。”
和裴家其他人一样,裴无忌也有裴氏血脉特有的狡诈。
本来沈偃动怒是裴无忌干涉自己姻缘,但裴无忌避重就轻,偷换概念,振振有词说自己今日没成心干涉沈偃用薛凝办案。
而且他也拿准了沈偃性子,木已成舟之际,沈偃便会尽力周全,不会再在前事上计较。
有时候,裴无忌觉得自己跟宫里姑母其实颇有相似之处。
果然沈偃说道:“你想通了就好。”
裴无忌继续说道:“我本不喜薛凝,但既然你喜欢,我自也会收敛脾气,遇见了不会给她脸色看,更再不会对她无礼。”
说得自己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但沈偃果然上钩,面色微动,略有些感动之色,又生生压下。
沈偃很是欣慰:“你能如此想,那便极好。”
裴无忌心里暗道惭愧,却也欢喜沈偃已不计较。
他也有自知之明,似自己这般性子,私交上有阿偃、灵昌这样的好友,也算是他的幸运与福气。
沈偃盯着裴无忌这张面容,裴无忌俊美的脸孔焕发着灼热,可这样热情下却偏掩着一缕宛如冰雪般的凉意。
世家贵族子弟的婚事大抵皆不由掌控,成婚前若有几分相熟亲近,已是十分难得。他知裴无忌跟灵昌彼此间吵吵闹闹,但情分并不浅。
换做旁人,会觉得这样已是极好,大约便是爱情吧。但裴无忌不会这么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既是知交好友,灵昌是男是女也没什么区别。
这张俊美面孔下,却是如冰雪般的冷静。
只是若灵昌也不可以,沈偃很难想象裴无忌会对其他女子动男女之情。
与沈偃拜别,裴无忌人在马上,漫不经心想既已答允沈偃,那么再不喜薛凝,大约也真要客气了。
他想着薛凝那张秀美苍白面容,蓦然有些不舒服,他也奇怪自己为何会如此讨厌薛凝。
毕竟裴无忌厌恶越止,是因知晓越止私底下干过的勾当。
但薛凝呢?他虽不喜,但薛凝的阴暗是绝不能跟越止相提并论的,差了老远了,他原不该如此厌她的。
这世间内心阴暗龌龊的人不少,譬如魏楼之流,裴无忌性子倨傲,看透之余至多是看不起,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配使他憎恨。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薛凝有那些个过多的厌憎之意。
如此起心留意,盯着薛凝一举一动。
这时薛凝也行至圆通殿前,她手掌合十,拜殿中观世音菩萨。
别人以为薛凝在求神拜佛,实则薛凝是在捋顺自己心思。
观音像有点像裴无忌,裴家就是这般的高高在上。
薛凝倒是个务实之人,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发挥自己最大价值。她可以先将吕家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也许有一日,可以探探真相。
她也不是因吕雪君一句话就给灵昌公主定了罪,只心想有一日自己说不定有查清公主有罪没罪的资格。
薛凝有一张秀美讨喜的脸,容色是温柔的,性子也很和气。可这样眸光轻敛,倒不自禁透出几分坚韧与锋锐。
菩萨跟前,不应如此锋锐的。
薛凝抬头仰视着菩萨的脸。
她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性子,而是能为之事尽力为之。
然后薛凝悄悄告诉自己,现在,她要将有些事藏在心里面。
守口如瓶。
菩萨长得像裴无忌,接近神明的秘密总是很危险的。
接下来一段日子,薛凝倒是过得颇为顺畅。
沈偃时不时相邀,请薛凝协助办案,验查尸首。若无案子,薛凝便驱车逛遍大夏都城。
穿来这个世界,薛凝一开始小心翼翼,蛰伏试探。等离了宁川侯府,她亦少了许多拘束,更要趁势广博自己见闻。
大夏皇宫占据都城极大面积,南边临水,依山而建,地势高亢,有鸟瞰之势,从风水上来说有聚龙首而傲天下之气势。
整个都城规划妥帖,功能区分明显。勋贵世家大抵居于皇宫西侧,至于品阶不高官吏以及百姓只能居于城北。
城中商业区共分九市,其中紫薇街以东三市被称之为东市,是整个夏都最为繁花热闹之所。
薛凝四处游逛,对各类坊间佚闻甚是上心,还细细逛了各处商铺。行至京郊,她又顺道收集各处泥土以及植物样本,充实自己对如今所居都城的认识。
马车滚滚,裴无忌人在车上,漫不经心往外打量。
他做事时骑马,如今进宫赴会自然乘车。
一道熟悉身影落入裴无忌眼中,使得裴无忌蓦然凝神,眉头轻轻一皱。
薛凝身着男装,正骑着马,这倒并不算出格。
毕竟时下大夏的贵女都流行穿男装,会骑马也并不稀奇。
只是听闻这个薛娘子原本弱质纤纤,身娇体弱,故足不出户。
而今离了府,倒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薛凝换了男装,所谓男女分别其实很明显,也不至于看着像个小郎君,不过一张秀丽苍白的脸蛋倒是添了几分英气。
裴无忌曾刻意折腾,令越止去打探一下这位略略有些神秘的薛娘子私隐。他本就不待见越止,又想越止会如何交差。
没想到越止还真一脸严肃,给裴无忌汇报探得一件关于薛凝的大秘密。
彼时越止也将薛凝这个秘密娓娓道来。
薛凝离开宁川侯府时,郑老夫人为显得慈爱,还特意给薛凝身边添了个婢子翠婵。这翠婵越止是领教过的,胆子小得很,稍稍吓唬,就哭哭啼啼。
薛凝本来名声不好,翠婵这胆小鬼也被吓成惊弓之鸟。
云蔻与她同为婢子,不免心生同情,出语安慰,便向翠婵吐露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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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越止便毫不犹豫出卖薛凝,将自己探听到秘密禀告给裴无忌:“是借尸还魂!”
这原本薛娘子身躯已经被占了,如今已是另外一个人。云蔻听了这个解释也是深信不疑,也不由得松口气。
越止振振有词,建议不如请个道士,或者高僧也可以,说不定能验一验。
裴无忌当时就听得怔住了!。
这厮不要脸起来能很不要脸。
他看着薛凝纤纤背影,小女鬼是吧?倒是有些道行,竟不畏阳光。
裴无忌内心这么吐槽。
他当然半点也不信。
阳光这样落下,倒将薛凝头发尖尖染上一层淡金色。
不过如今,裴无忌也没心思掂量薛凝了。
他心头掠过了一缕沉重,颇有些不是滋味。
那日刺客来行刺吕雪君,虽无活口,却也落了几具尸首。
要不怎么说唆使郭崇这个昔日仇家灭口很高明。所谓雁过留痕,凡事经手则必会留下痕迹。
那几具尸首虽是面生,却禁不住掘地三尺的探查。
于是有些事情到底查出来了,死者是灵昌公主府上侍卫。
裴无忌自不可能信,他眸色深了深,亦缓缓放下车帘。
第29章 029阶段性1V1
用过晚膳,薛凝便开始工作。
身为法医,在道具严重不足情况下,薛凝也动足了脑筋。
用粉末法可以在金属、瓷器、塑料能表面较为光滑物品上采集指纹。这所撒粉末既不能太湿,也不能太重,要轻薄细软,颜色也要深。
薛凝用了好几样做试验,还是化妆用的绿蜜粉效果最好。
再来就是指纹的收集,穿越后薛凝可找不到黏性胶带,就尝试着自制。
薛凝选的黏合物是动物胶,用猪皮、驴皮熬出的胶质,冷却后是凝固状态,受热后又会软化。
她从火烤膏药得到灵感,将黏合胶涂在膏药布上,方便携带,用时烤软扯开。
薛凝试了几次,终于
能顺利采集指纹。
薛凝还试探提取一些化学试剂。那套宫里赏的琉璃器本是观赏之用,薛凝却讨来另作别用。那时秦氏还是满心想要将薛凝养废的宅斗脑,给得也爽快。
将草木灰熬制滤水得到纯碱,又加入盖房子用生石灰制成火碱。
火碱具有腐蚀性,之前薛凝戴着手套也不小心弄伤手臂,留下些类似烫伤红痕。
薛凝也将之封入瓷瓶封好,再打上小标签。
忙活到夜深,薛凝方才罢了手。
她脱了手套,洗了手。
再来这些日子薛凝不动声色,旁敲侧击,也暗暗打听了些关于灵昌公主消息。
灵昌公主好剑术,再来就是颇为风流。
公主情史并不少,十四岁那样,她与燕侯世子宁简之相好,两人年岁相若,灵昌公主女扮男装,时常与之并骑同行满京城玩闹。
好时是真好,可后来两人时有争执,彼此不肯相让,到底不了了之。
再之后,就是公主府上的表兄,萧弗安是姑母宣安公主之子,温文儒雅,公子如玉。
可终究没有长久。
这样分分合合,灵昌公主始终未曾定下性来。
以上薛凝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身为陛下爱女,灵昌公主既未弄权参政,也未私铸钱币,更未卖官鬻爵。说到底,不过是个十来岁少女心思未定,多谈了几场恋爱。
她甚至没搞1VN,毕竟公主府养几个面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溧阳公主是陛下胞妹,府上门客多蓄俊美年轻男子,皆为公主面首。曾有朝臣告到陛下跟前。
彼时溧阳公主自辩,称自己与陛下是一母同胞兄妹。兄长为君,自有后宫三千,自己为何不能多蓄几个面首。
陛下听了,也付之一笑,并不追究责备。
溧阳公主辩得也非常巧妙,自来男尊女卑,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却是要从一而终。溧阳公主却不谈男女平等问题,她是君,别人只是臣,君臣之别自是大于男女之别。寻常规矩管不住她这天家贵胄,陛下胞妹。
有溧阳公主这个彪悍的姑母在前做榜样,灵昌公主也只能算作纯情小清新。
灵昌公主府上养的可是正经门客,也不过是阶段性1V1谈恋爱,拿她当主角能在小绿江能过审那种。
这市井坊间,也没有灵昌公主敛财欺人传闻。
流传最多的,无非是灵昌公主如何受宠,还有就是她那些个男女情事。
吕雪君虽是那样说,但陛下给灵昌公主恩赏不少,也使薛凝心尖略略泛起一缕别扭。
灵昌公主十五岁及笄,明德帝就张罗着给她开了府,赐了封地,设了署官。这般恩宠,并不是每个大夏公主都能有。
自幼富养,灵昌公主不至于在财帛上生出这般异乎寻常狂热,她何必使出这般肮脏龌龊手段手段敛财?
如果不是吕雪君颤声告诉薛凝这个名字,薛凝很难联想到灵昌公主身上。
如今与灵昌公主相好的情人叫林衍。
和灵昌公主之前相好过的燕侯世子,公主府表兄相比,林衍出身寒门。
寒门不等于穷鬼,只不过是家族中无人做官罢了。
大夏为官靠举荐,族中无人做官等于没有人脉,想要入仕便难上许多。
但若家中颇富,也不是没有机会。
家中财产过五百万钱,便可获得资选,有提拔做官资格。
林衍三年前入京谋事,也是一位富家子。
他于太学求学,交际往来间,也攒了些名声,大夏凡求官这皆精研律令,林衍也不例外。
学法在大夏很管用,林衍就是靠此补了个员外郎。
说来也算年轻有为,但搁灵昌公主跟前一比显然不够看。
公主历任情郎,便属林衍身份最低。
一开始宫里也并未在意,公主多情,换得也快,无非是一时兴起罢了。灵昌公主身边人常换常新,至多不过几个月光景,说不定就换了新面孔。
然而相处小半年,公主却没有换人意思。
也许是因她身边年轻儿郎多为世家贵胄,不免会养出些脾气,而那林衍出身低些,自肯伏低做小,情绪价值提供满满。如此千依百顺,柔情体贴,故将公主给拢住了。
宫里于是就觉得不对。
明德帝当然不愿意。
天家贵女,又岂可如此低就?既是最受宠公主,自是要择个人中龙凤。
林衍自是不配。
遇着这档子事,自是该裴后出谋划策了。
女人最懂女人,这小儿女的心思,裴后也是细细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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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衍不知天高地厚,可耐不住灵昌公主正上头。
年少情热,本来未必有多少情意,但若外人强行拆散,说不定反倒激起非卿不可的逆反心思。
依裴后之所见,不必非逼得二人分开,只将林衍远远调开就是。
郎官正常升迁,先为地方掾属,地方上官核评为优后,再入京考核述职。如此也有了工作经验和地方资历。
这本为常例,也绝不能说是故意,彼时灵昌公主也未闹腾。
一纸调令,林衍便要去巴东郡为吏。
山水迢迢,云深路远,往来不易,便是鸿雁传书,也并不如何方便。
音讯日少,相见不易,这情分自是难以为继。
任是什么山盟海誓,此情不渝,也会渐渐淡了去。这都城之中,从来不缺惊才绝艳的年轻儿郎。
公主年少多情,这个年纪的小女娘最是善变,也不至于为林衍守多久。
裴后一番思量,也设想得颇为周到。
未曾想林衍一去两载,灵昌公主也未移情别的儿郎,竟有些情深意重非他不可的意思。
等了两载光景,今年林衍归京,选为郎中,秩比三百石。
两人情意如初,一如从前。
三年前灵昌公主年岁尚幼,性子也未定,与林衍来往时也不会去想成亲之事。
可今年灵昌公主已十九,也有想把婚事定下来意思。
宫里那位自然不乐意。
薛凝还比旁人知晓得多一点。
裴家人眼高于顶,裴无忌又是裴家少君,裴后善于谋算,自然盼着给裴无忌说一门极好亲事。
最好的人选自然是灵昌公主。
不过陛下不松口,裴后也不敢擅动。皇后虽然是得宠,可也知晓分寸。灵昌是陛下爱女,擅自笼络,容易使得明德帝生出被冒犯感觉。
裴后得宠自然会点儿心理学,当然不会僭越。
还是明德帝自己松了口。
比起那个林衍,陛下到底觉得裴无忌好些。
再者寻常儿郎,怕也不能使得正上头的灵昌变心,裴无忌倒是能争一争。
裴少君有几分样貌,又是自幼相熟的情分,若裴无忌下场相争,自是能将公主芳心从林衍手里夺走。
裴后也十分自信,不过是裴无忌没去争罢了,若裴无忌肯争一争,哪能轮到林衍这个寒门子弟。
只不过枉费裴后一番安排,裴无忌兴致缺缺,将那臂钏扔给薛凝,又给灵昌送柄短剑做生辰礼。
若不是有这一遭,薛凝也不能清楚这里面弯弯绕绕。
这样闹腾一番,灵昌公主似也铁了心,认定要择林衍为婿。
灵昌公主婚事闹腾到这个地步,薛凝人在法华寺,却听得一件跟案子似全无相关的一件私隐。
那就是灵昌公主相中的那位林郎君,人家私底下有个相好,是个章台女伎。
第30章 030她忽而有种想爱的感觉
翠婵有几分能耐,甚至连姓名都替薛凝打听到了。
那歌伎名唤师灵君,虽为女伎,却颇有才艺,会谱曲,又会跟自己谱曲编舞,算是个技术型人才。
师灵君既有才艺,容貌亦是不差,生得姣丽非凡。京中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倾慕,人家一心却只念林衍这个情郎。
据闻她本是林衍同乡,原本相熟,她亦对林衍一心倾慕,芳心暗许。
未曾想林衍入了大夏都城,结识了灵昌公主。
师灵君追之京城,心生绝望,于是便自暴自弃,甘入倡门为女伎,以笑娱人。
她把自己当成林衍的女人,自然不甘情郎移情别恋,遂生出自暴自弃报复林衍的念头。
有些女娘会有些傻念头,比如师灵君
一心爱慕林衍,把自己视为林衍私产,但如今却被别的男人染指欣赏,林衍自是有莫大损失。
林衍本厌她纠缠不休,可师灵君沦为女伎之后,他又不免大男子嫉妒心作祟,嫉妒吃醋起来。
一来二去,两人私底下又有勾连。
再者灵昌公主虽身份尊贵,品貌绝世,可到底是皇室贵女,不免有几分颐指气使,需林衍伏低做小。
日子一久,林衍不免自尊心受损。
反倒是师灵君小意温柔,能服侍体贴,侍候得林衍十分舒坦。
故林衍虽欲娶灵昌公主为妻,却断不了跟师灵君的往来。
如此私通款曲,只瞒着灵昌公主一个。
翠婵胆子小些,但特别会聊。京中贵眷来法华寺烧香时,翠婵便有机会跟随行侍婢聊一聊,能知晓不少事。
她这么绘声绘色跟薛凝讲故事,提及那个师灵君,还有林衍跟她一段私情。
薛凝认真听完,表示刻板印象太严重。
这高门贵女必是单纯不做作又脾气大,与男子私通的女娘必是毫无廉耻伏低做小,整个故事很符合众人对灵昌公主垂青寒门子弟的幻想。
最重要是,整个故事心理描写委实太多。
有些想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也绝不可能外道,哪怕扒人床底下听,也难听出当事人心音,偏偏故事里还分析得头头是道。
谣言止于智者,这等故事聪明人听了也一笑置之。
但狗血文就是有市场,这故事俗是俗了点,一旦传开,各府婢仆乃至市井百姓都是津津乐道。
不乐意这桩婚事的人实是太多了。
陛下不乐意,自有人揣测上意,要为其分忧。
再来就是京中的世家勋贵,他们也会想这么多贵族公子难道灵昌公主一个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个寒门子!
若换成裴无忌,众人也没什么话好说,也绝不敢置喙。
可那林衍是什么出身?
那么暗暗使些手段,这么恶心一把,也不足为怪。
薛凝是会打听这些坊间传说,流言蜚语,不过却不会全信。
对于林衍跟女伎有私情之事,薛凝也是将信将疑。
她不觉得这桩私情已传得满城风雨,偏生灵昌公主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身份何等尊贵,这般垂青一个寒门子弟,不顾宫中不喜,这般义无反顾,那么这个男人自然绝不能三心二意。
薛凝想了想,终究觉得故事真实性不是很高,她不觉得灵昌公主能忍下此事。
夜色已深,薛凝思索至此,也是有些饿了,于是让云蔻备些吃食。
门外冷风嗖嗖,已有些细碎雪花落下。
公主府内,灵昌公主已解了披风,抽出短剑,雪下舞剑。
灵昌公主今年十九,样貌端丽,曾与公孙氏学剑。她的身段动作颇见功底,轻盈而又稳健,剑光破空,时而如虹,时而如风。
雪花细碎,灵昌公主轻轻抬起头。
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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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入鞘时,面颊亦泛起淡淡运动过后的红晕。
一旁侍从赶紧给灵昌公主披上狐裘,送上加了生姜、胡椒以及盐一块儿煮熟的热茶。
她想起当年与林衍相识,那也是初落雪时。
她是陛下爱女,自幼受宠,所得赏赐远胜旁人。如此天皇贵胄,京中上下说她脾气大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般出身,这般恩宠,她本来就该恣意放肆,不必委曲求全。
可她当真脾气很大吗?
十四岁那年,她跟燕侯世子宁简之在一起。
宁简之说爱她,可后来她知晓宁简之早有个暖床的侍妾,侍候宁简之房中之事。
只要不生下庶长子,宁简之并不觉得有什么,更不觉得那侍妾能跟灵昌公主相比。
换做别家贵女,只要丈夫知晓嫡庶尊卑,大约不会计较太多,毕竟生活的智慧在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灵昌却因这件事整日和宁简之吵闹。
宁简之虽有脾性,但还是对灵昌公主服了软。为让公主下气,宁简之便将那侍妾卖给游商,带出京城。
既然服软,那便服软到底。然后宁简之便向灵昌赔罪,承认自己不是,说他从前有眼无珠,这般云泥之别,他竟也肯沾染那个婢子。
宁简之甚至发誓保证,尚主之后自不会再添妾室,亦绝不会流连风月,他自会为灵昌公主守身如玉。
做到如此地步,燕侯世子本以为灵昌公主也该消气。
可那时灵昌公主只怔怔看着宁简之,好似不认识他这个人。
那一刻灵昌公主并不觉得感动,甚至生出几分惊惧。
她第一反应是燕侯一家所图必大。
哪怕发现宁简之早有侍妾,灵昌公主也并未跟他断了,只是争执不休。
等到宁简之卖妾求和,灵昌公主才坚决的,近乎决绝的与之断了干系。
她绝不能跟宁简之在一起。
那时灵昌公主已与宁简之出双入对,满京城招摇。若换做别的女娘,怕不是要误了名声。但换做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也不是很要紧的事了。
但旁人却觉得是灵昌公主脾气大了些。
宁简之已那般委曲求全,她却不为所动,于是便说也不知也不知怎样的伏低做小,公主方才会满意。
她遇见林衍时,正有人议论自己。
“已过去年余,殿下见着燕侯世子仍没什么好脸色。公主脾性倨傲,有一样怪癖,便是尚主之人必是干净清白,不得有过床事,素来挑剔得紧。”
灵昌公主生忿,却听着林衍说道:“我想公主将燕侯世子弃之,是觉得世子待那侍妾太过于薄情了。”
她听得也微微一怔。
从未有人会这么说。
那是灵昌公主第一次见着林衍,对方披着雪白狐裘,修长手指拢住。他有一张清俊的脸,眉若刀裁,眸似点漆。
那时她与几个贵族郎君分分合合,也已觉有些寡味和无聊,她甚至失了情爱的兴致。
直到那天她看到林衍,她忽而生出一种想爱的感觉。
如今灵昌公主手已松了剑,拢住披在身上大氅。
热茶入喉,唇齿间有一股热辣辣辛辣之意,灵昌公主通身也暖和许多了。
京中编排故事一直不少,总喜议论她与林衍之事,嚼那些舌根。她打小受宠,身边难道缺了伏低做小性子柔顺之人?这市井坊间,却总喜说她被些温柔手腕哄了去,当她是什么糊涂人?
旁人又怎会知晓真正林衍是怎样的人?阿衍并不柔顺,性子孤傲,不善言辞,是如冰雪一般性情,又有些洁癖。
他心里却是温柔的。
灵昌公主一双眼黑浸浸,莹润里透出几分英气。
这双英气的眼里也不觉透出明亮水色。
她生出对林衍怜爱,知晓林衍受了许多委屈——
旁人都欺辱他!
昭昭君子,清若白雪,可这样一个人,却有人要将之名声毁掉。用那最不堪污名折辱这一身清雪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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