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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121梅花烙正主
裴玄应很挑剔,瞧来瞧去,总说不像,只说怎么都看不出像容兰。
如此一来,也闹得薛凝心里很忐忑。
不过裴玄应的意见不必理会,和薛凝预计一样,长孙昭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似移不开。
春光融融,长孙昭着装却是一丝不苟,穿得整整齐齐。这样几层衣料叠着,他面颊苍白似雪,恍若无色。薛凝也见过面色苍白的,比如裴无忌那样儿的,不过跟长孙昭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不能相提并论。
长孙昭不似活人,好似地底下爬出来的阴湿男鬼,浸润了地狱里的森森幽凉。便是长孙昭之唇瓣,也无甚血色。
不过薛凝也没想到长孙昭的眼神居然这样露骨。
她轻轻侧过头去,似有些尴尬。
毕竟长孙昭直勾勾看着,薛凝做出些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样侧过脸蛋时,长孙昭又觉得薛凝有点儿像景婉。
薇娘性子十分柔顺,又将长孙昭奉若神明一样,长孙昭打量她时,薇娘是绝不敢侧过头去的。
但成城景婉,景婉不好意思时,就会露出几分羞意。
景婉样子颇美,但女孩子就是这样,照着镜子,就会将自己望来看去,挑自己不足之处,总觉得自己哪儿显得不好看。
比如景婉,就觉得自己额头太宽。长辈会觉得宽额头的女孩子有福气,可景婉却嫌不好看。所以她会两侧各自斜剪一缕刘海,将额边掩一掩。
薛凝这样子就更像了,像得让长孙昭看得目不转睛。
薛凝却在想别的,容兰尸首是次日发现的,所以容兰死亡时间不好确定。
后来裴玄应松了口,讲了真实情况,薛凝也推断容兰死是在酉时初。
同一晚,长孙兄弟遇袭,是当晚就被发现。
若不是救治及时,长孙昭说不定已经死了。
长孙昭说是酉时四刻左右遇袭,根据当时记录,说死者身上红斑由絮渐成片。尸斑是死后半个小时出现,最初是絮状,之后渐渐凝结成片。
亥时左右,遍体鳞伤的长孙昭爬出来,被更夫发现,才被送去医馆。
再由尸斑形成加以推断,长孙昭说酉时四刻遇袭,也无明显破绽。
遇袭处在城南,与春风亭距离颇远。
可活人是没有尸斑的。
万一长孙昭先杀了长孙恩及几个长随,自己亲手杀死容兰后,再回到长孙恩死的案发现场。
然后他再弄伤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薛凝心里也轻轻嗯了一声,心想这个计划也未免太故事性,显得太复杂了。
像小说情节,搁现实却显多余,也不合现实用。
比如长孙昭身体肉眼可见很差,据说长孙昭那时伤得极重,险些真救不回来。
再来就是死者之中有长孙恩,长孙恩可是长孙昭胞弟。
就为了杀个旁人?
这又不是买条鱼便添根葱,思来也颇显古怪。
兄弟不和也是有的,可要说起来,长孙恩才是不受宠那个。长孙昭既得了便宜,那么按人性而言,长孙昭应该优越感满满才是,也不会对其弟生出生出太多怨恨。
薛凝心里这样盘算,口里挑明:“长孙公子,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她已侧过头,俏容之上有淡淡恼意,有点儿生气的样子。
长孙昭收回目光,似有几分拘谨,然后说道:“薛娘子模样和旧人有几分相似。”
和薛凝想象不同,长孙昭并无太多暴戾凶狠之气,反倒有几分温和腼腆,只是曾经受过伤,面颊有几分苍白病气。
若不知其他,长孙昭倒确实有点儿翩翩佳公子调调。
说了这话,长孙昭回过神来,似如梦初醒。
他容色也定了定,招呼薛凝坐下:“薛娘子要问什么,但问无妨,我细细说和你听。”
薛凝留意到长孙昭一身衣衫甚是华美。
他发束青玉螭纹冠,着暗玄身衣,墨色织锦上浮着暗银夔纹,腰间玉带上缝着和田青玉。
如此华贵打扮,别说着荒芜的北地郡,就是京中世家子弟也远不及。
好在长孙昭样貌好,也压得住,若换做旁人,只一昧华贵,便有些暴发户俗气了。
可见长孙昭人虽在边郡,但吃喝用度样样都是绝好的。
他是老来子,样子也漂亮,长孙郡守宠他些也说得过去。
长孙昭自己显然也爱打扮,日常用度不愿意比世家公子差。
薛凝忍不住想到了裴无忌,要说爱打扮,自然也会联想到裴无忌了。不过裴后也劝说一番,让裴无忌不可太沉溺于此,此后裴无忌也有所收敛。
配合裴后一波宣扬,人人皆夸裴无忌渐敛骄奢之气,性子愈发沉稳了。
玄隐署越显声势,裴无忌威严日重。因为这样缘故,裴无忌哪怕只着寻常衣衫,落在旁人眼里也是光彩照人,也不必再用什么外物装饰了。
长孙昭蓦然侧过头去,以丝帕掩唇,发出一连串的咳嗽。
薛凝是法医,验的是死人骨头,不过看活人的岐黄之术也略懂些。
她听着长孙昭肺有杂音,就是那次遇袭受的伤?
所谓装病,但真病也是看得出来的。
就好似长孙昭,肺部杂音骗不得人,面上那种病气也是画不出来的,长孙昭这身子确实极虚。
薛凝又想起自己那个推理,长孙昭为了杀容兰,不但杀个弟弟助助兴,还把自己身子弄成这样?
左思右想,多少也有点儿不合逻辑。
长孙昭刻意侧过头,避着薛凝咳嗽。
他用丝帕捂住了嘴唇,松开时,丝帕之上一抹鲜红露出,鲜艳夺目。
长孙昭是咳出血来了。
对方飞快将这块沾血帕子收入怀中。
阳光之下,长孙昭样子虽好看,面颊却浮起冷白病气。他虽年轻,却有一种寿岁不长的气息。
要是看相的来说,必说长孙昭这副样子是个短命相。
他说道:“阿兰的事
,我亦是十分心痛。我至今并不明白,有什么人一定会杀她?”
“不用官府来我,我心里也想了许久,想谁那样心狠,一定非要杀了她。兰儿那样的性子,不至于结仇啊?”
长孙昭面上也透出了几分黯然之色。
他态度虽配合,不过却并未说出什么有用信息。
这时茶汤煮好,奉至两人跟前,长孙昭也邀薛凝用茶。
薛凝穿来这个世界,已习惯在茶汤里加姜等香辛料了。可北地郡煮茶不仅仅如此,还因地制宜,在茶汤中加了牛乳。
薛凝绝不能接受咸奶茶,这是她最后尊严!
她略迟疑,接过茶碗时,未留意到汤水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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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烫,故不免打翻。
热茶泼了长孙昭一袖子。
长孙昭略皱眉,拂开袖子查看。
他手臂上有个梅花烙印!
薛凝一僵,一缕冰冷凉意如此传来。
她当然会想起越止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
裴后入宫前,其实嫁过人,只是克死的丈夫,才有了这么个极显赫的二婚。
皇后娘娘不但有夫,且还有过一子。
只是这个孩子存在有些尴尬,故也隐去不说,只在其手臂上烙下这么个印记,以后好做凭证。
薛凝当然还未确定,但万一凶手真是长孙昭呢?
薛凝不敢想。
裴后受宠,又有手腕,擅长点石成金。这玄隐署成立,未足年余,裴无忌就声势大增,少年得意。
侄儿已如此,那亲生儿子呢?
长孙安这些年被提拔,如今已是封疆大吏,十分了不起。而且长孙昭也被千万恩宠,吃喝用度皆是最好的。
这一切,当然是看着皇后娘娘情分。
薛凝情不自禁去摸自己手腕上的六珠镯子,自己能被提拔为六珠女官,也是裴后使了力。
薛凝当然不会觉得自己不配,但裴皇后确实也是慧眼识珠。
要说知遇之恩的感激,薛凝心里肯定是有的。她虽担心自己成为裴氏依附,但不至于不知好歹连知遇之恩也不认。
薛凝心里乱糟糟的,她又想起了越止懒洋洋的说过的话。
说裴家素来大方,但凡为裴家做事,让裴家舒心,皇后娘娘必然会好好报答。
可这话也要分两头说。
若让皇后不快,是否会让这个人一世不痛快?
人有亲疏远近,哪怕是亲儿子,这孩子不似裴无忌经常在皇后眼前晃,未必有裴无忌分量重。更不必说如今裴皇后也为陛下生下孩子了。
但长孙昭虽没这个见面情,皇后也必然有几分歉疚之意。
看长孙昭这样锦衣玉食,备受爱宠,甚至将长孙安亲儿子比下去,分量肯定不轻。薛凝甚至可以笃定,长孙昭若有事,裴后是会愿意为这孩子做这些事的。
裴家就是这么个家族文化。
薛凝微微恍惚。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幸好长孙昭回马车去换衣服了,否则薛凝说不准会失态。
等长孙昭换了一身衣,薛凝也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又向长孙昭赔罪。
长孙昭性子看着倒好,也没显出生气样子,只摇摇头,说无妨。
薛凝:“容娘子死的那日,长孙九郎那日也死了,当真十分可惜。”
长孙恩家族序齿排第九,故薛凝又称长孙九郎。
长孙昭容色微微有些恍惚,浮起了几分痛苦之色,然后说道:“那日之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薛凝也不好追问,毕竟明面上她只为容兰那桩案子过来的。
她想着方才长孙昭露出的手臂,除了那梅花印记,还有一道道已愈合刀痕,观之触目惊心。
也不知谁将长孙昭恨成这样子。
自导自演真能做到这一步?
薛凝又问了几个关于容兰的问题,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已消化完这桩消息,情绪上已经比较淡定了。
薛凝比较敏感,也留意到长孙昭颇有谈性,似刻意找话题,要跟自己多说几句话。
长孙昭时不时在看薛凝。
这虽是薛凝故意为之,但也让薛凝怪不自在的。
长孙昭口中说道:“兰儿为人很好,不会跟人结什么深仇大怨。故我不免想,也许和她自己为人没关系,也许因为和我在一道关系。也许,跟从前婉儿的死有关系?”
他目不转睛看着薛凝,眼里流淌企盼热切。
薛凝吃不准长孙昭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长孙昭话语却渐渐急促起来:“都是跟我相好过,我身边的女娘一个接一个出事,为什么会如此?靠着我的人,始终便会不幸。”
“也许,我不该接受兰儿,我知晓她只是忘不了裴家二公子,我并不爱她,只是不忍拒她。”
“那时,她已处于最低处,最是伤怀不过,心里又十分沮丧。我也不忍推开她,只盼她在我身边歇一歇。她身心俱疲,等歇息够了,再离开。更何况——”
“她又那么像婉儿,我怎忍心拒绝?”
薛凝不意长孙昭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世上居然有这样深情钟?
这样的好人,薛凝也是见过,就是沈偃。
甚至沈偃也说过差不多的话,那时沈偃说想要刘婠歇一歇。
莫非沈偃这个绝世大圣父还有第二个?
薛凝面上狐疑,面颊却流露出适当的感动之色。
男人似总是相信,女子会爱上别人的爱情。
长孙昭苦涩一笑,说道:“可我真心爱着的,却只是婉儿一个。”
长孙昭这人设居然还是个纯清系。
长孙昭继续说道:“也许是我害了她们,否则为何总是我身边的女子死于非命?”
这是薛凝疑惑,长孙昭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
第122章 122长孙昭像个死人似的
长孙昭没提薇娘,薛凝想了想,不好打草惊蛇,亦是未提。
眼见差不多,薛凝便向长孙昭告辞。
长孙昭却似有些舍不得,忽又说道:“兰儿之死,说不定跟婉儿有关。薛娘子,可愿意一道去景家,见见婉儿父母?”
要说做贼心虚,至少长孙昭身上却看不大出来。他主动邀约,只盼和薛凝多说两句话。
薛凝虽有些错愕,倒也不反对。
她望向卫淮,卫淮领着几个侍卫就在不远处。
这青天白日的,长孙昭大约也是做不出什么。
长孙昭上了马车,有邀薛凝一道。
不过薛凝会骑马,因而也婉拒了。
长孙昭看着薛凝上了马,这薛娘子纤纤弱弱的,不过却有一股子的英气。
薛凝倒是把防晒看得重要,取了竹丝斗笠,稳稳当当戴在头上。
长孙昭忍不住拿薛凝跟自己相处过女娘相比较。
景婉比较斯文,一块儿出行时会跟自己一道上马车。至于容兰,容兰胆子大些,总会骑马。
长孙昭便觉得薛凝更像容兰一些。
然后长孙昭目光往下移,薛凝手掌挽着缰绳,骑马有模有样的,动作也很娴熟。
还有就是薛凝腰间系着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是裴无忌所赠,长孙昭仔细盯着,看了老久。
长孙昭收回目光,忽而问道:“薛娘子,你大约跟裴二公子很熟?他随身佩戴之玉,如今也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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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玉佩裴玄应曾经给过容兰,后因两人生出龃龉,于是这枚定情之物又回到了裴玄应手中。
薛凝一怔,然后回过味儿来,捋顺是怎么回事。
她说道:“是裴少君所赠,谢我帮衬了沈少卿。”
给薛凝玉佩的是裴大不是裴二,她跟北地郡贵族男女几角恋没关系的。
薛凝有些尴尬,顺手将这枚玉佩摘下来。
她觉得长孙昭口里温和,但观察得却很细,似暗暗将自己打量,观察得巨细无遗。
长孙昭掩住目光,只说道:“我只是未见大公子佩戴过,只见裴家二公子佩在身上,后来又赠给了兰儿。大约裴少君也不屑佩戴,他那样性子,自然不能跟人佩
一样的玉。也是,他什么都是要独一无二的。”
他似喃喃自语。
裴无忌自是挑剔性子。
长孙昭说的也不算错,更不至于冤了他。
薛凝只微微奇怪,裴重得了一块好玉,做了两枚一样玉佩,分给膝下两子。裴无忌性傲,便收起来不戴,但又为什么赠给自己?
也不知晓裴无忌是什么意思,赠自己无关紧要之物。
薛凝甩甩头,也不去细想。
她人在马上,蓦然侧头望向长孙昭:“长孙公子未曾想过谋个事做?”
那脸边碎发拂过脸颊,少女一张脸颊莹润,托着一双杏眼,一股鲜活耀眼之气扑面而来。
长孙昭蓦然心头一悸,袖下的手掌蓦然紧紧捏握成拳。
他口中说道:“如今这身子,怕是不大成了。当然从前也有身子好的时候,不过那时性子又懒散,不是说不愿做官,只是不愿意被拘住。”
“去年倒是有一桩差事,要招我入京,去不去也还未想好,可后来就遭了袭击。再之后,我自然再也去不成。也没什么法子,只在北地郡好好养着就是。总不能一个人迁去江南,对大父名声也不好,说郡守也嫌北地清苦,将儿子送去江南之地。”
长孙昭这些话倒显得很为长孙安着想,听着父子感情也不错。
长孙昭知不知道自己并非长孙安亲儿子?
他非长孙安亲子,反倒是不受宠的长孙恩是长孙郡守亲子。
从感情上考量,也不知长孙昭心理上是不是会失衡。
这么想一想,杀人动机可不就出来了?
长孙昭温文尔雅,薛凝对着他时却满脑子阴谋论。
薛凝都想要吐槽,自己果真是个办案脑。
到了景家,长孙昭被扶着出来。
他如今身体很差劲,下马车都费劲儿,被人扶着稳稳落地,还喘了几口气。
长孙昭额头也出了一层汗。
他身体弱成这样子,薛凝盯着瞧,也不得不承认长孙昭果真是个美男子。
京城里上下皆说,说裴家无论男女,个个样貌出挑,只是性子都不免有些极端。
长孙昭身体虽弱了些,可性子看着倒似不错,至少表面看来情绪蛮稳定的。
不似裴无忌那样张扬,也不似裴玄应那般自暴自弃。
哪怕伤成这样,长孙昭也认真苟着,看着精神状态还不错。
当初景家几房争产,老人故去,长房嫡子也是一块儿没的,且长房无子又无过继。故剩下几房争得厉害。之后景家几房分去公中财物,各自别府另居,也不大住一道了。
薛凝跟着长孙昭一块儿进去,才知长孙昭不是第一次来了。
当初景婉虽故去,但也不是人走茶凉,长孙昭伤心之余,也对景婉家人颇为照拂。
之后景家二房争产,长孙昭也是出了把力。
不但如此,长孙昭还时常亲自探问景婉父母,哪怕后来长孙昭跟容兰在一道了,也没断了来往。
景家分家后声势大减,且家里又没十分出色子孙,按说也攀不上郡守公子。
可长孙昭却很念情。
今日是景婉忌日,长孙昭虽身子不好,却也还是来景家给景婉上炷香。
长孙昭取香祭拜时,眼底隐隐又泪光。
他曾跟薛凝说过,此生挚爱是景婉。
长孙昭一来,景家上下也齐相迎。
景夫人从来最疼女儿,忍不住又哭起来,好似心被撕裂开,眼睛也微微发肿。
薛凝将其痛苦之色尽收眼底,暗暗叹息。
按说已经过去两年了,家属一开始悲痛欲绝,渐渐也会接受女儿逝去。可景婉毕竟是死于意外,不清不楚,凶手也没抓着,谁肯甘心?
许是因为这样缘故,景婉家里人也走不出去。
长孙昭上完香,说道:“可惜,我这身躯近日愈衰弱,不能常来看看二老,但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婉儿虽已不在,可我也一定会顾及她家里人。”
景婉的父亲景宽也赶紧说道:“公子有心,可惜婉儿福薄。”
长孙昭叹了口气,说道:“是呀,本来还差些许,我便能与婉儿成亲,她便是我妻子——”
说到此处,长孙昭已说不下去。
景宽心中也酸楚万分!当年自己这个漂亮女儿有本事,本来是情投意合,和长孙公子好好的。等结了亲,自家就攀上了高枝,那是全家都能飞升!
可惜啊!
如今长孙公子虽还念旧情,但做人也应该心里有数,女儿毕竟已经不在了。若再不知进退,只怕这些情分也维持不足。
怎么都不如女儿真嫁给长孙昭稳当。
可惜,若真成了亲,家里绝不是这样光景!
景宽这个爹心里是难受得不行,脸上悲色亦不由得浓上几分!
薛凝也瞧得心里不是滋味,对自己心里那个判断也没那么肯定了。
她疑长孙昭,可长孙昭看着确实是个温厚重情之人。
也不是说在自己面前演戏,毕竟这两年里,长孙昭确实常常来看景婉家里人,这份情也不是能演出来。
她也给景婉上了香。
然后薛凝留意到有个年轻女娘正望着长孙昭看。
那女娘姿容秀丽,颇有几分姿色,正是景婉的胞妹景娇。
观其发型,景娇已是妇人装束,看着是嫁了人。可也不知是否巧合,景娇也正好在家。
要说巧合也不算巧合,毕竟今日是景婉忌日,长孙昭素来重情,每年都会来。
景娇虽嫁人了,却不妨碍她在这个日子回娘家。
不过景娇演技并不怎么样,她面上悲色不浓,反倒忍不住盯着未过门的便宜姐夫。
看着也是对长孙昭有点儿意思。
薛凝不觉得这是自己错觉。
据说景婉死后,景家仍想维持这段关系,姐姐没了,就想劝长孙昭把妹妹给取了。
不过长孙昭对这姐夫跟小姨子的老把戏并不感兴趣,故也婉言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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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如今看来,恐怕不单单是景家想维持这段关系,景娇本人显然也是有点这个心思。
景婉蓦然狠狠瞪了薛凝一眼,隐隐有些敌意。
薛凝:啧啧,她还竞上了!
待上罢香,众人心绪平复些后,薛凝方才问及景婉之事。
景家上下也没提供什么新线索。
薛凝留意到景家人回话时都有几分犹疑,言语也比较保守。
景父景母虽心疼女儿之死,却也有人死为大的想法,口里只说景婉如何如何的好,说女儿绝不会得罪人,也想不起有什么人能恨不得将景婉置诸死地。
薛凝也能理解,毕竟长孙昭在这里。
景婉在长孙昭心里十分完美,宛如女神一般。
那景婉自是无人不喜,无人不爱。
薛凝也没勉强,琢磨着还是挑个时候,等长孙昭没在时问一问。
从景家离开,长孙昭还似继续神思不属。
他忽而说道:“有些事,却是我说了谎。”
薛凝不明白,有些好奇。
长孙昭说道:“我说是因同情兰儿,所
以才与她一道,是因顾惜她的颜面。然而实则,我只是想要成全我自己罢了。”
他面颊不觉透出了苦涩之意,轻轻说道:“婉儿死了,我魂不守舍,几乎将要疯了,也不过是强自支撑。我只盼能多看她两眼,能解自己相思之苦。可死了的人怎么能活过来。偏偏容娘子,又和婉儿有些像。从前便有人说,两人好似一胎生出来的姊妹,衣衫也挑一样的穿。”
“我不过是想多看阿婉几眼。”
这样说着,他又直勾勾的看着薛凝,说道:“薛娘子,我并无非分之想,只想着阿兰这桩案子我不定能帮上忙,想多见见你。”
薛凝毕竟是来查案子的,若长孙昭真是杀人凶手,怎么说也该避一避,可长孙昭却有凑过来的意思。
好似饮鸩止渴,又或者如今长孙昭身体虚弱,故意志更为脆弱了。
若换做从前,薛凝也不想答应。不过如今薛凝有点儿钓鱼上钩意思,故点点头,又说了一声好。
长孙昭眼里顿时流淌欢喜光彩,飞快握了薛凝手掌一下,又慌忙松开,也显出是情不自禁,并非刻意唐突。
可长孙昭眼里蓦然浮起了几分惊色,薛凝耳边也听着的的马蹄声。
对方却也来得快,由远及近,蹄声若密雨。
为首者也是老熟人,正是裴无忌。
薛凝倒也不例外,她已得了消息,说朝廷也差遣了裴无忌回北地郡,以玄隐署署长身份代天巡视。
裴无忌着暗红官府,斜系披风,披风上绣着一朵白兰。
不知怎的,薛凝隐隐觉察裴无忌俊美容貌之上透出了几分的,不喜?
薛凝也吃不准,想着等下也跟裴无忌打招呼。
一瞬间,长孙昭本来苍白的面颊更是骇白无色。
裴无忌骑术了得,也未停歇,竟策马至薛凝跟前。他探出身,伸出手臂,将薛凝腰搂住,然后利落将薛凝扯上马,令薛凝跟自己并乘一骑。
他未言语,就这般扬长而去。
也不知裴无忌打了什么手势,随行玄隐卫士齐刷刷停下,并未跟上去。
长孙昭呆若木鸡,好似濒死的鱼,他站在原地,好似喘不过气来。
那层层衣料包裹下身躯冷得跟冰坨子似的。
第123章 123脸都不要了
长孙昭不说话,他底下人也不吭声,估摸着自家少君心里并不舒坦。
从前长孙昭在北地郡样貌家世皆十分出挑,也没人能及得上,更不知晓惹了多少爱慕。当初长孙昭和景婉相好时,亦有许多人说景婉不配,只觉景婉太过平庸。
可裴家兄弟一来,长孙昭便被比下去,尤其是裴无忌。
如今裴少君折回北地郡,又这般恣意妄为,不管不顾。
长孙昭不过是跟薛凝多说两句话,甚至未曾如何,裴无忌却如此行事。
长孙昭倒未发脾气,站了一会儿,便让人扶着他上马车。
他上马车时,手掌死死攥紧,额头也浸出了一层汗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长孙昭素来不让旁人跟自己同乘一车的,受伤后如此,就是未受伤前亦是如此。故而方才长孙昭邀约薛凝一道,倒是令他随从吃了一惊。
车帘放下,车内只有长孙昭一人,他面上神色一片空白,宛若濒死的鱼。
旁人或以为他外表温文,内实嫉恨,也许没有人时,便会因裴无忌的无礼露出恶狠狠的神气。
不过长孙昭面上露出的却是失控的恐惧之色。
虽是春日,长孙昭身子骨弱,也裹了好几层。
就因这般层层叠得穿着,故倒为长孙昭遮了羞,使他未曾人前露丑。
他尿了。
就跟小猫小狗因为应激关系会失禁一样,长孙昭没控制住自己。
见着裴无忌一瞬间,他便极度恐惧,吓得脑内一片空白。
如今裴无忌搂着薛凝早已经走远,长孙昭却不免还在喘。
他气息稍平顺些,蓦然狠狠嗅。长孙昭熏了香,故倒闻不到什么骚味,倒将他丑态掩得死死的。
长孙昭抖得更厉害,如惊弓之鸟。
这时节,薛凝却伸出手指,拍拍裴无忌硬梆梆手臂,试探说道:“好了,裴少君,已经走得老远了。”
“你难道担心我会信长孙公子,是,他是温文尔雅,看着也是深情款款。不过一个人若真心爱一个女子,怎样都是独一无二,拿别人来比较,怎么都不会像。就像,二公子那样,就总说我没半点相似,差得老远。”
“就算他那份依依不舍是真得,也无非是性子过于软弱,故而拿别人做依靠。”
薛凝言语柔柔,又带着点儿小嗔怪,嫌裴无忌将她看轻了模样。
裴无忌心里乱糟糟,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看着自己身前这颗脑袋,还没女孩子跟他这样近过。
裴无忌蓦然拉停了马,他想要重重呼出口气,又觉得如若自己呼吸太重,不免会被薛凝留意到。
于是裴无忌呼吸轻了些。
然后薛凝推开他手臂,灵巧跳下马去。
薛凝素来伶俐,又很聪明。
自己举止突兀,薛凝很知晓怎样给她自己解围。
他看着女娘伸出手指,顺手捋顺脸边碎发。
他留意到薛凝也有点儿紧张。
裴无忌闭了闭眼,只觉得唇齿之间微酸,亦下了马。
气氛有些尴尬,薛凝侧过脸,做出生气样子:“而且我也知晓护着自己,也非私下相约,卫淮也跟着。他是皇后所选,自然不会差。”
薛凝絮絮叨叨:“还有就是二公子,也许容娘子并非他所杀,他如今也振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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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无忌点点头:“我知道的,他有两日没饮酒了。我本给他留了人,这两日他也开始使唤。”
裴无忌人未到,眼线可不少。
薛凝:“所以你还得谢谢我呢。”
裴无忌说了声谢谢,两人之间又静了静。
薛凝整成个话痨似的,可却未问方才裴无忌为何将她忽而掳上马。
薛凝还欲再说什么,裴无忌却抢先:“从前,我是跟你说过,对你无意。”
薛凝脸一红:“我早明白裴少君心意了,不会再胡说。”
裴无忌摇摇头:“你也不是胡说,而是观察入微,比我还了解我些。我——”
“我——”
他瞠目结舌,结结巴巴。
瞧着呆住的薛凝,他一咬牙,飞快说道:“我只是,确确实实喜欢你。”
“我心存爱慕,想娶你为妻。”
不但想娶薛凝为妻,这几日里,他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那肺腑间如火燥意,好似要将一切焚烧干净烈焰,催出这些话,仿佛如此一来,方才稍可遏制心里酸苦。
薛凝听着这些话,手指头都忍不住搅起来了。
她不是个容易尴尬的女孩子,但现在她尴尬从头发丝到脚趾头。
薛凝小小声:“若要是知晓那个人不喜欢你呢,再说什么喜欢,面子上恐怕有些下不去。裴少君,不必这样的。”
她跟裴无忌说过不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