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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孩子,魏葭又多熬了一年。
她与裴重共同抚养这个孩子,一个第一次当爹,一个第一次当娘。魏葭知晓自己身子不好,还替孩子多做许多套衣衫,盼无忌大几岁也能穿。
小孩子一岁前存不住记忆,可感受到的爱惜却会塑造一个人的性格,裴无忌从来不是缺爱之人。
这一年光景,使得魏葭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添了几许欢乐,多了几分欣然。
旧树枯去,新树抽出了绿枝,魏葭是怀着希望逝去。
于是这一年光阴,弥补了裴重许多遗憾。
而今这些秘密是不需要再提及。
裴重从过去的回忆抽回神来,目光落在了裴后身上。
这么些年,自己这个胞妹手腕愈发了得,心肠也越来越硬,行事更是杀伐果决。裴后容色可亲,却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
其实长孙昭还在裴兰君身边养过两年,裴兰君曾带他去益州。可一旦长孙昭行为不堪,裴后也未如何留情。
她也不是个多情种子。
裴家声势日盛,可如此繁盛,更需谨慎。处置长孙昭,裴后亦有杀鸡儆猴之效果。
裴无忌喜欢一个孤女,若换做别的裴家子孙,裴后怕是没那么好说话了。
裴兰君就会认为,你既得裴家家族资源,便应该有所奉献,婚事更由不得这个晚辈自己做主。裴后必然会使些手段,拆去这桩情意。
裴重想,能让皇后心里软一软的也只有无忌了。
裴后则轻轻说道:“那薛娘子,我亦是查过了,不但有本事,性子也好。要说起来,也难怪无忌喜欢。”
裴后口里说的是称赞的话。
裴重却知晓裴后心思深,口里只说优点,优点是真心实意的夸,但缺点也是真心实意记在心里。
大家族最讲究是枝叶繁盛,薛凝却并无族人亲眷。
再者薛凝性子虽好,却又硬,未必会顾全大局,估摸着也不会舍了验尸办案的工作。也许比起探案,薛凝不会很愿意管理裴家。
这不是不会就学的问题。
所谓知人善任,薛凝专业能力可以,可并不适合裴家管理岗。
这些话裴后都没有说出来,心里也轻轻叹口气。
又能说什么呢?如裴后自己,当初的第一任夫君也是情之所至。再来就是裴重,当初也是极爱魏葭。所谓少年有情是什么滋味,当长辈的也不是不明白。
照说这薛娘子,不也是对无忌情深意重?这样说杀长孙昭,难道不是为了无忌着想?明知昭儿是自己儿子,也是肯冒险帮无忌争一争。
裴皇后对薛凝有所误解,不过因为这个误解,倒是对薛凝颇有好感。
这时裴后身边白嬷嬷过来,不免在裴后耳边耳语几句。
裴后容色一动,叹声:“这薛娘子果真惦念着无忌的。”
依旁人所见,而今裴无忌的处境也极不妙了。
长孙昭的事扯出来,众人方才知晓裴皇后先头有那么个孩子。可惜裴家内里争宠,裴无忌心狠手辣,竟将长孙昭除之,且又罗织了许多罪状。
京里传言,裴无忌怕是要就此失宠,失了在裴后跟前欢心。
之前裴无忌也有些不好传言,说他在北地郡行事暴戾,手里沾染了人命。不过那些终究是些含糊传闻,又无真凭实据,故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可到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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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鼻子有眼,指名道姓。
且裴无忌刚刚回京城,就被招入宫中,据说裴后也是要严厉训斥。
长孙昭的案子是坐实了,但失了裴皇后的欢心,怎么都能挑出刺来。
京城内外估摸着裴无忌要失宠。
偏生这个时候,那薛娘子还在宫门外等着裴无忌,眼巴巴的候着。
裴后得了消息,亦不免生出些感慨,心想倒是一双有情的小儿女。
毕竟裴无忌虽犯错,但毕竟是裴家人,可能也就这么算了。但这时候亲近裴无忌,难保不被迁怒,说不定反被连累让裴后狠狠处置。
可这薛娘子倒是不管不顾。
裴后也没觉得薛凝不好,就是不合适。可虽然不合适,薛凝那叫真心实意,裴后也禁不住生出些动容。
第144章 144她本不想磕的
掖门外,十来个京中贵女皆在外候着。今日裴后宣召,只是时辰还未到,众女也先候着,并不急着入内。
如今最惹眼的却是一旁的薛凝,薛娘子不是奉召入宫,看着是在等人。
一旁几个女娘皆知晓薛凝用心,估摸着是为裴无忌。
这薛家女娘胆子可真不小。
说是六珠女官,薛凝能从宫外凑至掖门前,可也要知晓这份殊荣是皇后恩赐,亦要知机图报才是。
薛凝这个郡君可当真不知进退。
队伍中有几个心慕裴无忌的女娘,瞧在眼里,也颇不是滋味。
裴无忌样貌好,只是性子冷了些,而且性情如今瞧来颇为凶戾。若传言为真,而今裴无忌更已得罪裴后。那么年轻女娘们心下再如何喜欢,也要顾忌家里,绝不能不管不顾了。
薛凝却静静站在掖门前,认认真真的,胆子大的很。
也有人暗暗酸,心忖薛凝并无家世之累,全家就她一个人,难怪可以这般不管不顾。
身为六珠女官,薛凝能出入宫中,可到了内宫,还要看主子愿不愿见她。
方才裴后身边的刘内侍已凑过来,传了旨,说今日皇后事多,不见薛凝,还是改日再来。刘内侍态度也还算和气,说薛娘子今日还是请回,不必再此候着。那时薛凝摇头,说虽皇后今日不得闲,她等等裴少君。
刘内侍也略有些讶异,不过倒也没赶薛凝走。
旁人可是将薛凝的回话都听见了,那些个女娘心里都暗暗咂舌,心忖这薛娘子倒是十分直白。
酸是酸,这些年轻的小娘子还脑内脑补了一出戏,那就是这薛娘子跟裴少君同进同出,相处久了,本来看不顺眼也生出情意。而今裴少君出了事毁了名声,已触皇后之怒,薛凝也不管不顾,非要相伴。
别说还真有些情深几许,轰轰烈烈的味道。
那些目光落在了薛凝身上,看薛凝眼神也是截然不同了。
酸是酸,倒略略有些,佩服之意。
已是春浓时节,花艳叶浓,薛凝容色专注而凝定。
这样认真等着如今声名狼藉裴少君样子,倒是颇有几分动人之处。
哪怕,裴少君当真是个凶物呢?
有些女娘心尖儿亦是微酸,有感慨,有失落,就好似无意间看到了别人极热烈的爱情故事。
薛凝可不知晓旁人脑补了一场轰轰烈烈,不离不弃,始终如一的爱情故事。
那时节,是她想要长孙昭死。
裴无忌虽欲杀长孙昭,可却是未遂。
可别的女娘所想一样,薛凝只是个孤女,她不必有许多顾忌。
这样想着时,薛凝也抿紧唇瓣。
一旁贵女之中,御史中丞之女田嬅面色却是不悦,甚不欢喜。
来之前,在场贵女也心里有数,多少知晓裴后召见所为何事。
如今陛下有意广纳贤才,且不拘于世家子弟,不但京中开设太学,还在各地开设学堂。朝廷取士有问策环节,除举荐外,也要考量为官之才。
但大量书籍资源皆囤于世家,寒门学子求学不易,想要读本书都要花费不菲。
所以得官方推行。
裴后也响应明德帝推行政策,替陛下造势。无非是招些学问好的贵族女娘,组织起来教京中寒门女子些学问。
裴后也想拢一批女先生。
田嬅是被家里推进来,也无非是为养养名声。
入宫前,家里耳提面命一番,也是让田嬅在裴后跟前好生表现。
田嬅略听了,心里却不大舒服,更不自在。
她不是不愿意来裴后面前卖好,女子养些名声自是有些好处的。可是,却已有人早在前头,让她够不着。
田嬅目光逡巡,一直落在了薛凝雪润手腕上,瞧着薛凝手腕间的那枚六珠手镯。
因薛凝办案有功,已被裴后赐为宫中六珠女官。这薛娘子果真好手段,才露头角没几天,就将裴后身边老人挤下去。
薛凝已是六珠女官,田嬅再怎么也升不过她去。
田嬅
心里忍不住冷笑,她认为薛凝办的案子也不过如此,升得快,也不过是靠了关系。别看当时裴无忌跟薛凝势成水火,但私下指不定有什么暧昧。必然是裴无忌私底下吹了枕头风,方才使得薛凝被裴后如此看重。
而今哪儿来的什么情深意重?那些满心情情爱爱的小女娘自然窥不出这其中端倪,无非是骑虎难下罢了。
当然田嬅明面上却不会这样说。
她只淡淡冷笑:“这薛娘子被皇后费心提拔,本应该好好做事,可却偏生满心情情爱爱的,这可是辜负了皇后一片费心。她这个郡君满心只顾着疼惜裴少君的委屈,不过裴少君在京城仰慕者众,她又只是个孤女,自然趁着这个机会想搏一搏,却不知真压错宝了会如何?”
田嬅这样说话,这般义正言辞,旁人也不敢驳。
只是她说话刻薄,也惹得些仰慕裴无忌的女娘心中不满。
亦有人心里暗暗吐槽,无非是田嬅从前与薛凝不和,人前刻意排挤。不过那时薛凝甚少出来走动,私底下传言里个个都说薛凝不好,不过有个忠臣遗孤的名头在,不好撕破罢了。故而那时节,也没谁说田嬅什么。
谁想一年多光景,这薛娘子炙手可热,风光无限。
田嬅怕是早就心里不舒服了。
而今难怪这样刻薄。
众女不好反驳,除了因为裴无忌之事涉及裴家内斗不好擅自插口,还因田嬅出身不俗,故不愿意得罪。
御史中丞一职通内庭外庭,占着这个位置的田信是朝中重臣。
除开这些,田嬅名义上是田信庶室所出,生母却是溧阳公主。
这溧阳公主也是个奇人,丈夫死后,她风流无度,几次怀孕,可生下孩子皆送去父亲抚养。
而溧阳公主膝下却无子无女,或者说是没有名义上儿女。
但她生的种却养在朝廷重臣府中,似也算一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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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联系。
年轻时,溧阳公主曾和田信好过一段日子。
故田嬅在府中吃喝用度皆不俗,甚至府中嫡女也让了几分,绝不好与田嬅相争。
也因如此,田嬅性子也养得十分自负,以自我为中心。
其他京中贵女对田嬅也是避之不及,哪怕田嬅言语尖酸,也不好凑过去怼上几句。
甚至田嬅一语既出,与田嬅相熟几个手帕交更纷纷附和,一起嘴薛凝几句,踩了薛凝几脚。
四五个人小团体里,田嬅明显是做主的那个。
几人女娘言语里也有捧田嬅意思。
沉默的是大多数,只是大多数的沉默也使得少数人声音显得更加响亮。
薛凝虽听不到田嬅说什么,可也瞧出些田嬅对自己的不喜。
她知晓些田嬅跟原身旧怨,原身性子不算好,故薛凝也不大放在心上。只是目光触及田嬅时,薛凝蓦然生出几分寒意。
她知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大约是原身对田嬅感受。
身穿之后,她所继承原身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并不如何完整。
薛凝一时也想不起跟田嬅有何冲突,心忖回去之后不若问一问云蔻,指不定能知晓些什么。
正在这时,裴无忌已出来。
薛凝要迎上去,裴无忌已经快步走过来,下意识伸出手臂将薛凝扶住。
在北地郡时,薛凝养着伤时,裴无忌寻着空便会来看看她。一来二去,这段时间里裴无忌也习惯了。眼见薛凝要走路,裴无忌便下意识来扶一扶。
薛凝摇摇头,说道:“裴少君不必担心,大夫说我要多走一走,正因为肌肉粘粘,走起来才有些痛,慢慢走开了便好了。”
薛凝说话出奇的客气,她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以前跟裴无忌相处时,哪怕是关系不好,她说话也可以很直接。
而今知晓裴无忌对她有点心思,薛凝才客气起来,又不知晓怎样说话才好。
裴无忌看着也是特别的斯文,飞快伸回手臂,口里说道:“是我唐突了。”
然后他压低嗓音:“姑母什么都知晓,并未如何见怪,我送你回去。”
见到薛凝时,裴无忌内心甚为欢喜。其实不需薛凝说什么,他便知晓薛凝为什么来的。薛凝是个很好的人,亦不愿意连累旁人。
薛凝客气,裴无忌也很客气,可落在别人眼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薛凝要多走走,养了一个多两个月,她足部肌肉粘连,血脉不通,所以如今薛凝暂时走路一瘸一拐的。这样行走不便,薛凝走得也很慢。所以裴无忌走一步,就会停一停,等着薛凝。
旁人印象里,裴无忌性子急,行事亦是雷厉风行。可如今裴无忌这样慢慢的等着薛凝,认真的看着薛凝,眼珠子里没有半分不耐。
就像一只猛虎,忽而却有了轻嗅蔷薇的温柔。
眼见着两人如此离开,田嬅眼里也禁不住透出几分忿色。
京城里喜欢裴无忌的女娘不少,不过这其中并没有田嬅。
因为田嬅自尊心很强,而裴无忌又是个目下无尘的人。
除了在意的人,裴无忌对谁都那样儿,也不会对年轻女娘和气微笑。
有人喜欢裴无忌这冷傲劲儿,可田嬅却深以为辱,认定女子绝不能纵着这样子的男人。
傲个什么劲儿?
不过她虽不喜欢裴无忌,却也不妨碍她不情不愿承认裴无忌是个很好的奖励。
因为裴无忌家世好,因为裴无忌容貌好,还因为裴无忌有前程,有很多女子喜欢。
田嬅从前既与薛凝不和,那么便绝不能忍薛凝能得什么好。
田嬅会觉得这时一种侮辱,她会自动脑补打脸剧情,甚至脑补薛凝心里得意。
这时李公公已然来请这些候着的京城贵女进去。
入了殿内,众女纷纷行礼,裴后也让她们起身。
田嬅也忍不住多说几句:“方才臣女来时,眼见裴少君郁郁不乐,薛娘子虽足上有伤,走路已不利落,却也是刻意来迎,果真是对裴少君情深意重。”
田嬅心里也有自己弯弯道道。
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裴无忌可能要冷一冷,又或者要削官,但未必会彻底失势。以后说不定会外放做官,离开京城,仍有几分前程。
可皇后盛怒之下,自然要寻人发泄,这大起胆子故作姿态的薛娘子大约便要触裴后之怒。
皇后处置起薛凝时,必然也不会有所顾忌。
裴后听了,心下亦越发纠结。田嬅所图为何,于裴后而言自是轻而易举被看穿。
关键是裴后本不想磕的。
耐不住田嬅搁这儿绘声绘色。
内侍也不过是回禀薛娘子在外候着裴无忌,田嬅却提供了详细丰富的细节,是带伤相迎,不管不顾,甚至不怕得罪自己这个皇后娘娘。
裴后将自己心思压了压,收敛了心思。
不过这田娘子,确实不堪为用就是。其他女娘再有心思,也不会这般极突兀的挑拨。看来田家果真将田嬅给宠坏了。
裴无忌这时已出了宫,他许才想起有些话大约没说清楚。
譬如自己对薛凝有意,但阿凝暂且对自己无意。
但姑母虽说自己不加干涉,大约也不会撮合什么,裴无忌想大约也是无妨。
更何况如若裴后知晓自己是单相思,恐怕会更为不快。既如此,裴无忌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讲。
马车驶来,裴无忌特意伸出手臂扶薛凝上马。
趁着这个机会,裴无忌跟薛凝耳语,主要是让薛凝不必担心。
第145章 145魏楼他无比嫉恨
马车上,薛凝想起裴无忌方才说的话。
裴无忌没有说全部,他未曾说及长孙昭并不是裴后之子,不过他告诉薛凝裴后派她去的本意就是要让薛凝秉公处置。
于是薛凝便暗暗盘算,估摸裴后是要约束裴氏,以此震慑。
原书中,裴无忌的运气并不怎样好。
甚至连整个裴氏,下场都不好。
原书是言情文,主要是沈萦拯救魏楼的视角,因是感情流,涉及朝堂之事并不多。哪怕是涉及政治斗争,也不
过匆匆几句话带过,摄像头主要对准沈萦这个女主,描绘她如何担心,如何管家,如何安抚家中人心。
书里是那样说的,说裴后事涉谋污蔑栽赃废太子,事败后又令裴无忌护住皇宫,挟持身体孱弱已病入膏肓的明德帝。
之后溧阳公主携朝臣救出明德帝,杀了裴后,裴后所生皇子萧瑾年不过十岁,据说被裴后自行毒杀。
裴氏尽被诛。
溧阳公主奉明德帝遗命,立淑妃所生八岁的十七皇子萧润为新帝。
新帝年幼,淑妃也远不及溧阳公主根基深厚,由着溧阳公主大赏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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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楼娶了溧阳公主私生女沈萦,颇受重用,乃至于有从龙之功。
原书短短几段话,如今思来竟是令人觉得惊心动魄。
薛凝撩开了车帘子,看着裴无忌漂亮的脸蛋。
阳光之下,裴无忌五官更加显得好看了。他注意到薛凝在打量自己,也不害羞,侧过头对着薛凝笑了笑。
看着很明亮。
薛凝心想裴无忌会死吗?她心里浮起这个问题时,心下蓦然浮起一层悲伤,然后心里下意识反驳——
自然不会!
剧情改变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好似如今,按照原著,魏楼已经被补偿一番,趁势出头。而今魏楼离开侯府之后,便也音讯全无,再没有什么声息。
但薛凝也不免多想几分。
废太子之事是薛凝万万不能插口的,但裴后当真便是阴谋暗害前太子的人?
裴氏说是前朝便有旧贵,不过到了如今,早无先祖声势,本也算不得第一等世家了。陛下加以扶持,也是有与如今得势大世家争权抗衡之势。
赵皇后性子温和,太子又跟舅父亲近,自然不顺陛下之意。
与其说是被裴后宫斗给斗下去,不如说是因不合陛下心意而注定被换下。
到最后幼主登位,皇权旁落,明德帝一番苦心谋算都落了个空。
薛凝虽不善政治,但也觉得猫腻颇多。
她忽而庆幸魏楼已经没了声息。
因为沈偃缘故,薛凝也有机会跟沈萦这个原女主聊一聊。
沈萦跟沈偃关系不错,兄妹情分很好。再来就是,沈萦丝毫不在意魏楼,提及时还颇有嫌弃鄙夷之意。
没了英雄救美,又隐隐听说是魏母算计的姚秀,哪个女娘不避退三舍?
魏楼出不了头,原剧情里溧阳公主一个好帮手已经不存在了。
薛凝稍稍安了心。
马车到了法华寺,薛凝撩开车帘,裴无忌便伸手扶着薛凝下了车。
裴无忌忍不住想起薛凝足上伤口。在北地郡时,他曾事宜从权,撕开薛凝裤脚,褪去鞋袜,去看薛凝左足上的伤。
那几道狰狞可怖,露在女娘足踝之上,显得极为可怕。
当时裴无忌并没有多想。
而今裴无忌思之,面颊却忽而热了热。
如今薛凝穿戴好好的,裴无忌也看不到她伤愈合如何了。
裴无忌似想到了什么:“这些日子,我大约也会修养些时日,对外说是在北地受了些伤。不过我并没有事,你也不必担心。”
薛凝知晓玄隐署本来行的就是得罪人的事,要的就是雷厉风行的气势。如若裴无忌被拘束住,哪怕玄隐署未曾解散,只怕也短了声势。
况且裴无忌暂且被闲置,旁人会怎样看?
他们会觉得京城里的流言蜚语未必无因,裴无忌确实已经失宠了。
不过裴无忌自己倒是满不在乎样子,大约也不怎么在意旁人议论,只是怕薛凝担心,还特意跟薛凝说了说。
薛凝不知晓说什么好,只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法华寺,薛凝跟云蔻提及田嬅,又说自己不大记得如何跟田嬅交恶了。
她以为原身性子差劲,私底下虐待婢女,估摸是原身不是,与旁人交恶。
但出乎薛凝意料,听云蔻道来,竟并不全是原身的错。
说到底,一个私下虐待婢女的女孩子,也只能说明原身心性扭曲,再来就是就是欺软怕硬。
原身私底下对云蔻凶,但对外却会演戏,更会讨好田嬅这样出身的贵女。
但田嬅却不大看得上她。
再后来,田嬅便排挤,说原身摆弄口舌,四处说人是非,又没臊讨好男子,当真不守规矩。
但据原身说,是因她会打扮,甚至打扮得比田嬅还好看,田嬅不欢喜被夺了风头。
田嬅不想旁人跟原身说话。
原身虽有郡君身份,但毕竟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郡君也不过是个荣誉头衔。
田嬅非要跟原身较劲儿,铁了心要跟原身过不去,那别人也不会跟田嬅过不去。
若原身性子善良,可能倒有些像个受害者,会激发一些同情。但原身偏生又是一副那样自私性子,于是旁人也觉得原身活该了。
此事之后,原身也不乐意多见人,宁川侯府更是乐见其成。原身一开始对云蔻虽凶,但尚未至刻意虐待,等她渐渐淡了与外的来往,性子愈发偏激,对云蔻也开始虐待起来。
不过云蔻叙述这件事时,还是挺有偏向性的。
云蔻虽信了薛凝所说的借尸还魂,但是还是下意识连从前虐待她的原身都包容且爱惜,说话都不免有些偏帮。
云蔻说话是偏着原身的,哪怕原身虐待过她。
薛凝将信将疑。
她想着看到田嬅时所泛起的寒意畏惧,于是看出原身大约对田嬅极是憎恶,以及,畏惧?
翠婵消息灵通,说起八卦也是快人快语:“那也是从前了,而今咱们姑娘颇得皇后看重,又是六珠女官,在京城名声又好,那田娘子哪儿比得上?而今她也要成亲,也不知为什么,寻了这么个人成亲。”
田嬅而今说的未婚夫名叫唐济。
唐济这人实在不怎么样。
他祖上富贵过,到了唐济这一代已经不成了。唐济一门心思谋功名,需读典、结友、拜师、造势,那便既费钱财,又占时间。
唐济要求官,就不能从事生产经营活动。这小子为解决现实问题,便给自己找个了妻房。他娶的妻子是名唤郭瑛,郭家在京城算不得富,但也算小康。郭瑛样貌很不错,又是个勤劳麻利的人,是出了名的馄饨娘子。
她做的馄饨皮薄馅儿美,滋味美妙,尝之难忘,因此生意很好。
这做吃食的小摊看着是不大,但只要味道好,一天流水可不少。郭娘子的馄饨是有口皆碑的,还有客人大老远专门来吃这一口,私底下也攒了些体己。
成亲后,郭瑛便拿自己的钱供唐济。
郭瑛又是个勤快人,在外忙活一天,回了家也会将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给唐济备热水热饭。郭瑛厨艺不错,也能烧几个可口小菜。
妻子识字不多,更谈不上有什么文采,不过唐济这个人特别讲究实用性。既有里子,面子倒不要紧,故别人提及时,也说夫妻二人感情颇好。
再之后,唐济得了御史中丞田济看重,被举荐做了监察令史,品秩四百,官小却颇
能帮得上田济这个上官。
据说唐济颇有些本事,能掘人私隐,拿捏官员。且他面善心硬,没什么同情心和正义感,用之十分方便。
既得官职,又得上官看重,唐济人生上了一个台阶,就开始下个章程的谋算。
所谓富易妻,贵易友,唐济也要换个妻子了,故一封休书,干脆将郭娘子给休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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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颇不地道,从前认识唐济夫妇的人都觉得唐济太狠了,便是唐家二老也对儿子颇有微词。
郭瑛不但贤惠,而且已替唐济生了一双龙凤胎。
家里儿女双全,妻子又贤惠,唐济又有了前程。这一切原本极好,本可和和美美过日子。可唐济偏不,他不甘心,觉得自己能更上一个层次。
本来按照户婚律,先贱后贵不可休,但律法是律法,现实是现实。郭瑛被休,得了一笔银钱,她总不能去告唐济。
苦主不告,官府自然也不会去处置这位郭郎君。
再者那两孩子名义上是被唐家二老抚养,其实还是跟着郭瑛。如若郭瑛闹,唐济便可将儿子女儿给要回来,不给郭瑛见,那郭瑛如何舍得?
于是休妻这桩事居然真被唐济做成了,且郭瑛贤惠,竟也没撕闹得十分厉害。
去了旧妻,便要迎新妇。
田嬅要嫁的就是这个二婚的唐济。
据说田嬅并不乐意,人前并不乐意提及这桩婚事,面色总是冷冷的。
田嬅虽冷若冰霜,唐济却热情似火,总向田嬅献殷勤。
甚至有人说唐济有拿住田中丞的把柄,故田信要以女儿笼络住唐济。
翠婵说得头头是道,对这些八卦如数家珍。
不过说到底,这些终究不过是些市井传言,也做不了真。说到底,唐济也不过是个寒门子,哪能有本事拿捏一个御史中丞?
薛凝隐隐想到些什么,可那些念头纵然在脑内浮起,却也是抓不住。
她不是记忆不好的人,可单单对原身记忆和原书都渐渐记不清,又或者这具身躯有意为之的淡化。
京城主街,小巷之中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传出一些声音,可见战况颇急。
此刻巷口有侍卫守着,侍卫虽听着些异声,但大约也是习惯了,故面色不动,亦无半分惊讶。
公主一向是如此的。
魏楼汗如雨下,他禁不住想到了过去,想到了宁川侯府的雨。
雨水绵绵,那薛家娘子站在围墙的那一头,就像是一颗甜美的好似要坏掉的桃子。因为将要腐烂,所以出奇的甜。
那样的甜里,却隐隐有些腐败的烂透味道。
那个恶毒的,已然腐坏的漂亮郡君。
他狠,所以他越发发了狠的对车中妇人尽力。
还有最后薛凝高高在上,对自己不屑一顾,占据道德制高点对自己鄙夷样子。
明明她才是恶毒可恨,占着父兄功劳,在锦衣玉食堆儿里当蛀虫,又私底下狠心虐待婢女,将婢女浑身打得遍体鳞伤!
可到最后,薛凝竟洗得清清白白,反倒用那样眼神看待自己。而自己呢,因为阿母那些愚蠢至极的操作落得无容身之地。
宁川侯府容不得他,也无旁人肯用他,别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若说当年,说他肯当人面首,肯伺候车中妇人,他是怎么也不会信,还会觉得莫大侮辱。
可不过一年光景,常氏死了,他如丧家之犬,这样瞧不见一点儿未来。
于是溧阳公主对他抛出橄榄枝时,他毫不犹豫握住溧阳公主伸出来的手掌。
原书,他是男主,因娶了溧阳私底下生的女儿沈萦,故而被溧阳公主重用。
而今现在,也不需要沈萦这个女儿当中间掮客,而今更一步到位。
薛凝当然不知自己想得太过于狭隘。
第146章 146半月之后,京城唐家水池之中却……
云雨已歇,溧阳公主懒洋洋的抬起脸。
她虽人到中年,但保养得宜,模样也艳丽。
魏楼本也不算亏,就是心里过不去,但他亦不敢闹。
且不必提溧阳公主颇有手腕,就说她那公主府上年轻幕僚也不少,所谓物以稀为贵,人一多就成了牛马,那就不值钱。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公主府里多的是人想要爬到公主床边。
事毕,溧阳公主也不会立马无情将魏楼踢走,也会跟魏楼腻着说会儿话。
“听说那薛娘子而今不但得皇后器重,还颇得裴少君喜欢。裴少君素来眼高于顶,瞧不上人样子,而今倒是起了心。连我都想要细瞧瞧,这薛娘子是怎样人品。”
她留意到魏楼面颊流转一缕嗔色,不觉吃吃一笑:“裴少君这是吃醋了?心里不爽快?”
魏楼冷冷说道:“公主知晓,我素来瞧不上她。”
溧阳公主却深谙情场之事,反倒笑起来:“那是从前,她赶着上,又无名声,也没本事,你性子傲,自然嫌烦。可而今,反倒是她不肯要你了,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
“听说人家样貌也不差,虽无裴少君那般殊色,听说也是个美人儿胚子。”
魏楼也说不出话来。
他方才与溧阳公主那般纠缠,心里念着得是薛凝美貌阴狠样子,心下颇不是滋味。从前捧着纠缠自己女娘如今换了人,还换了那个裴郎君,魏楼嫉恨暗生。
大约他纵然不喜薛凝,也不乐意薛凝琵琶别抱的。
溧阳公主话锋一转:“倒是那个姚娘子,你大约是很久未曾再想起了吧?”
魏楼蓦然一怔,就好似被生生打了一个耳光。
他确实很久未曾想起姚秀了,他曾欣赏姚秀不得不卑微屈从岁月里的清澈,他情不自禁与之共鸣。两人私下来往,彼此相知相爱,说了些山盟海誓。甚至姚秀死了后,他还悲痛欲绝。
可是——
他后来确实不大去想,也许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埋怨。如若姚秀早屈从二房,是否最后就不会闹成这样子?毕竟那时他已经攀上宁川侯府这根高枝。
但也谈不上恨,他都快忘了这个女娘了。
将近正午,越止点的外食已至。
送外食的女孩子冬儿才八岁,圆圆一张脸,也很利落,气质有点儿虎。
阿昭一开门,她也顾不得许多,先把食盒堆越止跟前,再捧出里面鲜煮的馄饨。这一系列动作活泼又麻利,一看就是干过活的。
“越公子趁着这个时候吃,不然便不是那个味儿。”
越止也矜持轻轻嗯了声,取出只小勺子,本来已干干净净了,他还拿帕子擦了擦。
然后越止才开始动口。
馄饨恰到好处,煮得略夹生时送出,泡在滚熟热油骨汤之中,送至食客跟前时也是恰到好处。
馄饨皮软硬合适,不会因送来时间耽搁泡软。
越止吃了一颗,馅鲜皮韧,入口极美。
他这个人素来挑剔,而今倒也矜持说了声好。
阿冬也十分欢喜,笑得像一朵花儿,不免说道:“越郎君说好,那自然便是极不错。那阿娘用这个法子送外食,也不至于坏了口味。”
小姑娘很是欢喜。
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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